紅淚謠 (全)作者:長頭髮堯堯
紅淚謠全)作者:長頭髮堯堯PS:好文章,肉戲雖然不多但恰到好處***********************************自題:翠履羅衾金步搖,紅�鈿車瑤階繞。莫言芳閣佳人笑,琴聲漸悄柳花飄。*********************************** 雖然昨天難得地休息了一整天,但胡劭(shao)青依舊感覺精神不濟。連下班時同科室的王森以請吃大餐為由拉他出去,都沒能使他心動。一想到晚上還要值班,就連走都懶得走了。 六點左右的醫院罕見地安靜下來,聽了一整天小孩的哭鬧聲,就連現在耳旁還隱隱作響。胡劭青把白大褂披到凳子上,獨自下到醫院二樓的超市買了塊兒麵包,無力地坐在空蕩的候診室外。 「您好,我是N大的學生,在做問卷調查,請問您現在有時間麼?」 一個聲音從側上方傳來,即便聽上去還頗為溫婉,但現在的胡劭青只想安靜地坐一會兒,「不好意思,我······」他下意識地拒絕著,但一擡眼看見聲音的主人,卻遲疑了一下。 女孩似乎看出了胡劭青的猶豫,連忙從提包中拿出一個6A大小的筆記本,連同問卷一齊遞到胡劭青面前,「這份問卷很有趣的,做完還會贈送您一個本子。」她朱唇微啟,淺淺地笑著。 胡劭青看著,一見鍾情地心悸了。 或許是工作後狹小的交際圈所致,近幾年來每天接觸到的不是吵鬧的孩子,就是醫院�同樣累得連一句話也不願多說的醫護同仁。雖說一年前和女友分手後,也被人安排過不少次相親,但總是提不起勁,畢竟那些相親對象除了工作家境外就一無是處了。每天的工作已經夠累了,難道回家還要再面對一個看都懶得看的妻子? 「先生?您有時間麼?」女孩輕柔地打斷了沈浸在失望回憶中的胡劭青,將問卷遞得更前了些,「是關於微信使用情況的調查,很有趣的。」 「好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就幫你做一做吧。」胡劭青自己都不敢相信,前一秒還不耐煩地想推掉一切事情獨處,後一秒竟然會這麼輕易地答應陌生女孩的調查請求。他接過問卷,習慣性地去摸上衣口袋,摸了半天才發覺自己已經脫掉了別著筆的白大褂。 「我這�有筆。」女孩在胡劭青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將一早準備好的筆遞了過來。 「哦,謝謝。」胡劭青看了一眼女孩指若青蔥的小手,強迫自己把視線集中在問卷上,「這問卷···還挺長啊。」他翻了翻問卷,竟然足足有六頁,看著密密麻麻的題目與選項,不禁頭冒冷汗。 「哈哈,是呢,所以我們會贈送您一個本子作禮物,感謝您花時間配合我們的調查。」女孩一邊解釋,一邊低頭整理著剩餘的問卷和本子。因為散著的長髮總是滑落下來,她便擡手將長發挽到耳後,露出了精巧潔白的耳朵。 胡劭青看得出神,一時間竟忘了分寸,呆呆地側目著。 女孩察覺到異樣,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轉過頭正好迎上胡劭青毫不避諱的視線。她並沒有見怪,反而是莞爾一笑,「問卷有什麼問題麼?」 「哦,不,不是。」胡劭青連忙收回失禮的目光,尷尬地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沒事,有問題儘管問我。」接下來便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沈默,偶爾有人從兩人面前走過,發出「踏踏」的腳步聲。胡劭青認真做了一會兒問卷,還是忍不住偷瞄幾眼近在咫尺的女孩。應該是不出二十的年紀,穿著乳白色的呢大衣,直發幾近齊腰,發色純粹得像絲綢一樣,在淺色大衣的襯托下似乎能閃出悠悠的光來。女孩時不時會抿一下嘴,出神地望向對面的窗外。 胡劭青看得有些心動,裝作不經意地和她攀談起來,「姑娘大幾了?」 「我研二了。」 胡劭青感覺到女孩看過來的視線,似乎帶有溫度一樣燒灼著自己的心。但他並未擡頭,依舊作出仔細填寫問卷的姿態,「研二了?明年畢業?」 「我的專業只用讀兩年,今年畢業。」 「是嘛,不過你看起來好小,還以為你在讀本科。」胡劭青一面在心�驚嘆,一面又暗暗叫好:既然是今年畢業的話,那兩人也沒有差很多嘛,撐死四、五歲。 「我上學比較早,而且有跳級過,所以年紀不大。」 胡劭青驚訝地停下了手中的筆,「那你今年是······」 「我今年剛滿二十。」 「還真的挺小哈。」胡劭青嘴上平淡地說著,心�卻早已涼了半截,本來打著的如意算盤頓時稀�嘩啦地掉了一地珠子:這麼小,整整差了十歲啊,看來真是命中註定要孤獨終老了。 「不好意思,這�也要填一下。」胡劭青垂頭喪氣著,漏了一道題,被女孩眼尖地看見了,便湊上前指了出來。一股淡淡的香氣隨之在胡劭青鼻下飄過,他不露聲色地嗅了嗅,很好聞。 「你看的還真細。」胡劭青把漏掉的題目寫好,隨口說道。 「這是我畢業論文的數據來源,不敢不細。」女孩聳聳肩,言語�流露出一絲無奈。 「那你一共要收集多少份?」 「四百份。」女孩簡短地回答著。 胡劭青忍不住驚唿了一聲,「四百份都是你一個人發?」 「哈哈,不是啦,實驗室的師妹們也有在幫忙。不過明明都比我大三四歲,卻要喊我師姐還要幫我辛苦做事,不知道會不會討厭我。」女孩歪頭說笑著,說不出的俏皮。 「怎麼會,這麼可愛的師姐誰會討厭,我讀書時都是清一色鬍子拉碴的師兄,那才會討厭。」 「這更說明了同性相斥啊。」女孩直接指出了他單薄的論據,善意地笑了笑。 「看來一不讀書,思維就不嚴謹了。」胡劭青和女孩聊得很愉快,連長篇的題目都做得飛快起來。 「做好了?謝謝您。」 胡劭青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將最後一道題目寫好了,他禁不住默默斥責自己死腦筋,應該寫慢一點,和女孩多聊聊。 「這是給您的本子。」女孩將問卷收好起身,把本子放在了座位上,是要走的樣子。 「那個······」胡劭青焦急地脫口而出,自己甚至還不知道女孩的名字,而她就要轉身消失到茫茫人海之中去了。雖然兩人之間巨大的年齡差讓他看不到交往下去的可能性,但總覺得這麼任她消失心有不甘。 「嗯?」女孩聞聲回過身,停住了腳步。 「如果你還有問卷要發的話,上午十點後醫院的人會很多,方便你快點發完問卷。」胡劭青小心試探著女孩明天還會不會來醫院。 「謝謝你,那我明天十點來試一試。」女孩感激地向他招了招手,提著一袋子的問捲走了。 *** *** *** *** 胡劭青從未這麼期待過上班。早上出門前他特意斟酌了一下著裝,仔細剃好泛青的鬍渣,甚至久違地拿起梳子理了理頭髮。怎麼有種要去相親的陣勢,當他發覺自己已經在鏡子前站了整整十幾分鐘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只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小姑娘,又沒有約好再見,自己認真箇什麼勁兒啊。 即便自嘲著自己詭異第二春的表現,但胡劭青還是滿懷希望地出了家門,就差唱著「小鳥對我叫,花兒對我笑」了。可接下來漫長的十個小時,著實讓他美夢破碎——直到吃晚飯的時間,發問卷的小姑娘都沒有出現。 王森換好衣服來找胡劭青吃晚飯,卻發現他還穿著白大褂沮喪地癱在桌前,便上前推了推他,「餵,怎麼了?吃飯去啊?」 胡劭青看了看錶,無力地嘆了口氣,「都這個時間了。」 「今天早上不還挺有活力麼,怎麼就蔫兒了?」王森敲敲胡邵青的桌子催促著,自己的肚子早已「咕咕」叫個不停,現在連半分鐘也等不了了,「我聽說街角那個逼格挺高的店今天雙人餐打折,咱們去吃啊?」 「沒胃口,隨便吃點兒早點回家算了。」胡邵青對王森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畢竟最打擊人的莫過於滿懷希望地迎接失望的現實。 「你這樣咱倆還怎麼當酒肉朋友,本來就這點兒共同愛好,你還給拒之門外。」王森不肯罷休,依舊說服著,「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腎出問題了?」 「你才腎有問題。」胡劭青皺著眉捶了王森一拳,對他的笑話毫不領情。 「我可是聽小吳說的,她說你今天光去洗手間就去了十幾趟,要不要我介紹泌尿科的黃主任給你看看?」王森接著開玩笑道,沒把胡劭青逗樂,自己反倒「嘎嘎」地一直笑。 胡劭青懶得和他細說,只好換下制服和他一道向外走,「我出去是因為有事兒,不是去洗手間。」 「好小子,不是去洗手間啊,那你怎麼不和小吳直說,敢情你還學會偷懶了。不過出於酒肉朋友的仗義我就不告發你了,走,請我吃大餐去。」說罷就把胳膊搭在胡邵青肩上,大手一揮指向前方。 胡邵青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一面掙開他,一面調侃道:「吃吃吃,你當初怎麼不去消化科,要我說······」話還沒說完,他眼�就突然闖進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猛地站住腳。 胡邵青毫無徵兆的停下的腳步害一個勁兒向前沖的王森趔趄了一下,差點撲出去,「餵,你······」他剛要開口,就看到一旁的胡邵青正直直地盯著一個方向,像被勾了魂一樣。王森好奇地探出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在寥寥幾人的大廳休息區中,一個身著白色大衣的女孩埋頭整理著一沓紙。 王森推了推楞神的胡邵青,問道,「你認識?」 「要不你先走吧,我······」胡邵青把王森的問題拋到腦後,胡亂搪塞著他,連話都顧不得說完就急匆匆地向女孩走去。 「哎臥槽,見色忘友啊。」王森自然不會放過大好的八卦,也跟了上前。 或許是王森說話的聲音太大,女孩擡起頭看了過來,正好迎上疾走而來的胡邵青。她顯然也認出了胡邵青,向他招招手,「嗨,又見面了。」 「是啊,還挺巧。」這話說的連胡邵青自己都想笑,明明是守株待兔地等了一整天,不過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是如願以償地「待」到了。 「你們認識?」王森像幽靈一樣突然從旁邊冒出來,把偶然邂逅的美好氣氛打散得一干二凈,像嶄新的白熾燈一樣發出電燈泡特有的刺眼光芒。 若不是礙著女生的面,胡邵青肯定噼頭蓋臉地罵過來了,但現在他只能從背後狠狠地踢王森一腳,不理會他的問題。 「問卷髮得怎麼樣了?」胡邵青看了看紙袋內塞得滿滿的紙,關切地問道。 「還差一份。」女生從一旁抽出一份空白的問卷,有點泄氣。 「還差一份?那正好,王森你來填吧。」胡邵青的態度馬上發生了180°大轉彎,熱情地把冷落在一邊的王森拉過來按到凳子上。 「你······」王森沒好氣地瞪了胡邵青一眼,接過遞來的問卷,「這是一份問卷?怎麼這麼多!」 「做完有禮物送的,是吧?」胡邵青拍了拍王森的肩膀,但眼睛卻是看向另一邊的女孩的。 女孩正被兩人逗得「呵呵」直樂,當意識到胡邵青的暗示後,連忙掏出最後一個本子,幾乎是硬塞到王森的懷�,「對,有豪華大禮包贈送。」 王森還想推脫幾句時,卻發現一旁的胡邵青已然怒目而視了,只好乖乖地低下頭看問卷,沒再說什麼。 如此一來,胡邵青便得空和女孩聊起天來,「對了,你叫什麼?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還不知道名字你就······」王森一聽,驚訝地從問卷中擡起頭。 「好好寫你的問卷吧,這可是重大科研的數據之源。」胡邵青急忙把他的頭按下去,免得他再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打破這期待已久的相遇。 「我叫莫慬(qin),你呢?」女孩臉上還殘存著笑意,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 「我叫胡邵青。」 女孩的瞳孔迅速擴張了一下,露出些許吃驚的神色,但馬上就恢復了正常,甚至使胡邵青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你今天怎麼又來醫院了?是不舒服麼?」 「不,我是這兒的兒科醫生。」胡邵青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莫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今天怎麼也發到這麼晚?上午沒來?」 「本來打算聽取你的意見上午十點來的,可是老闆,啊不,導師那邊有事,所以就來晚了。」 「現在還是會管導師叫老闆哈。」胡劭青已經很久沒聽到這熟悉的稱謂,曾經還是學生的時候,「老闆」幾乎是天天掛在嘴邊的,現在想來還有點時光荏苒的唏噓。 「是啊,跟著以前的師兄師姐一起叫的,可能就是這麼一代代傳承下來了吧。」 胡邵青很享受這種漫無邊際的聊天,越說話越多,甚至對莫慬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王森可耐不住,老早以前肚子就有聲抗議,現在更是餓得前胸貼後背。於是飛快地寫完問卷,扯了扯胡劭青,恨不得即刻飛出去吃飯。 「這麼快就寫完了?你有沒有認真做啊。」胡邵青抱怨道,這小子就不能做慢點,讓自己再和莫慬多說會兒話。 「再慢點我就餓死街頭了。」王森起身抻了個懶腰,不耐煩地催著胡劭青。 未想,王森隨口說出的話一擊點透了胡邵青的思路,他眼前一亮,找到了兩人繼續發展下去的突破口,「莫慬,你是不是也沒吃晚飯?」 莫慬楞了一下,她猜得到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什麼,一時摸不准該怎麼回答。 「街角有家西餐廳挺好吃的,兩人去有優惠,不過我朋友今天有事兒,所以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胡邵青看出了莫慬的猶豫,追著說道,還不忘暗戳王森來救場。 「哦,對,對,我和別人有約了。」王森還是有這點眼力價的,急忙幫腔道:「那家店的牛排和鵝肝都可好吃了,老闆是法國人,做得特正宗。平時都不會搞優惠的,今天難得做活動。」說罷,就像模像樣地看了看錶,露出一臉焦急狀,「哎呀,你看為了幫你寫問卷,我都遲到了。要不你就陪······」 「咳,你遲到了就快走吧。」胡邵青覺得王森越說越離譜了,怎麼把自己說得像個處心積慮的搭訕老手一樣。 王森看胡劭青露出一副「朕命你退下」的樣子,灰熘熘地扁扁嘴,和兩人道了再見便撤了。 「你別理他,他開玩笑沒分寸的。」胡邵青看莫慬有些為難的樣子,也就沒有再堅持。設身處地地想想,也是自己太唐突,一個小女生怎麼會放心和剛認識的陌生人去吃飯,「我問的也挺冒失,你有事就先走吧,沒事兒。」雖然這麼說,但胡邵青的眼�還是流露出一絲期待,他一字一句都說得很慢,希望可以讓莫慬再充分地考慮一下。 莫慬低著頭想了一下。這短短的幾秒對胡邵青而言卻像幾個鐘頭那樣漫長,他靜靜地看著莫慬低下的鼻尖,她眨動了一次的睫毛,她滑落過肩的兩縷長發。如果得到的是拒絕的答案,那時間能停在此刻該有多好。 但秒針滴答地走了起來。 莫慬仰起臉,不過她帶著的是淺淺的笑意,「那家店的牛排真的很好吃麼?」 *** *** *** *** 之前也只是從王森那�聽到的優惠消息,至於具體細則,胡邵青並不清楚。直到走到店前,他才發現雙人優惠餐並不是簡單意義上的優惠餐——門前的牌子上明確寫著「今日情侶用餐半價」。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情侶用餐才會半價,我絕不是故意帶你來這�的。」胡邵青忍不住在心中把王森罵上千百遍,消息也不打聽清楚就亂說,還想和自己兩個人來吃?明天上班見了面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那個,我會和服務員說清楚正價用餐。」 雖然看到告示牌的時候,莫慬整張臉都僵掉了,但看胡劭青急忙解釋的樣子,應該也是事先不知情吧。不過既然是沖著優惠來的,現在又不是提出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的要求,還是不要太較真吧。她沒有太過介意,安慰道:「沒事的,不必正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假裝成情侶就好了。」 胡劭青心中暗喜,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要笑出聲來,繼續維持著抱歉的表情,「真不好意思,那這餐我請吧。」 莫慬剛想拒絕,店內的店員就熱情地推開店門邀請兩人進去,「您好,今天是老闆和老闆娘結婚十五周年紀念日的前一天,所以本店針對情侶推出半價優惠,兩位是情侶麼?」 「是的。」胡劭青果斷地答道,側身請莫慬先進去。 「恭喜你們成為今晚第十五對用餐者。」進店後,店員並沒有立刻帶他們入座,而是把二人引到一處貼滿照片的�壁前,那�赫然架著一臺照相機,「第十五對用餐者會贈送一瓶葡萄酒,不過需要你們在此處留個影,可以麼?」 胡劭青自然不會介意拍情侶照,不過莫慬的意思是······他用手掩在嘴旁,小聲地詢問著,「如果這讓你不舒服的話就算了吧。」 「沒事。」莫慬做了個「OK」的手勢,都已經說好裝情侶了,拍個照也無妨。她再次向店員確認,「只要拍照就可以了吧?」 「是的,只要一張就可以,洗出來後會貼在這面�上,成為店內的一道風景。」店員一邊友善地解釋著,一邊站到相機後建議著,「兩位要不要擺個姿勢,一對璧人不要就這樣直直地站在那�哈,照出來也不好看。」 「那······一起比個愛心?」莫慬提議道,轉頭看向胡劭青。 「這樣?」胡劭青很久沒有擺出這麼幼稚的姿勢了,他稍稍蹲下身,照顧著莫慬的身高,拘謹地彎著手臂。在莫慬彎出心形的另一半時,兩人的手不自覺地碰在一起。 店員調動著氣氛大喊「茄子——」。 配合之下,前一個小時還是陌路人的兩人異口同聲地喊出「茄子——」,隨之是「咔嚓」的快門聲。 奇妙的一瞬間被定格在小小的相機內。 *** *** *** *** 本來胡劭青還擔心這些突發的小插曲會使莫慬介懷,多少影響晚飯的氣氛,但事實證明莫慬並未放在心上。席間兩人邊吃邊聊,還互留了聯繫方式。 飯後買完單,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店外。 「今晚吃得很好,謝謝你。」莫慬站住腳步回身道謝。飲盡兩杯紅酒後的莫慬臉頰泛起淡淡紅暈,在餐廳暖黃色的招牌下,呈現出初熟果子般的醉人色彩。 雖然看上去甚是可愛,但胡劭青有些放心不下,「你喝了酒,我送你回去吧。」 「才兩杯,沒事的。」莫慬「哈哈」笑著,擺手推辭道,「而且這�離N大不遠,走幾步就到了。」 「是往這個方向麼?」胡劭青指著南面問道。 「那是去正門的方向,我回宿舍從這邊走更近些。」莫慬指了指相反的北面。 「正好我回家也在這個方向,一起吧。」胡劭青不假思索地接道。 莫慬明顯楞了一下,但又找不出什麼言詞拒絕,只得和胡劭青並肩走了下去,「你還真是執著呢。」 胡劭青摸不透莫慬這句話下的情感,不會是被討厭了吧?他急忙侷促地解釋道:「我家真的是走這個方向。」 「哦~那是我多心了。」莫慬看著明顯不自在起來的胡劭青,抿著嘴強忍住笑意。明明已經三十歲了,怎麼還說這些小孩子都能看穿的謊言。她好笑地打量著有些緊張的胡劭青,一時沒有註意前面的路。 「小心!」 一輛摩托車從兩人面前飛馳而過,胡劭青急忙把多走出半步的莫慬拉回來。由於力道過大,莫慬整個人迷迷煳煳地撞在了他身上。 「這些開摩托車的都趕著投胎啊,總是橫沖直撞的。」胡劭青轉過頭關切地問向莫慬,「剛剛好險,你沒事吧,莫慬?」莫慬還倚在胡劭青身側,詫異地擡眼望向他。 胡劭青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力道太大,幾乎是把莫慬往自己懷�拉的架勢,便連忙把抓著她胳膊的手鬆開,「不好意思,我剛剛······」 「少卿?」莫慬眼前浮現出一張熟悉的面孔,重疊在胡劭青臉上。她夢囈般地呢喃著,吐出不可思議的話語。 「嗯?」胡劭青一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錯愕地看著面前的人。 莫慬這才清醒過來,恍然從夢中驚醒一般,瞳孔迅速擴散了一下。她尷尬地低下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胡劭青看著害羞起來的莫慬,有種擁她入懷的沖動。他細細品味了一下她剛剛的親昵的言詞,嘗試著摸了摸她低下的頭。 莫慬的臉幾乎紅到了耳根,她的心臟要沖出胸口般劇烈跳動著,腳踝軟了下來。 胡劭青趁機扶住站不穩的莫慬,順勢讓她跌入自己懷中,「你是不是醉了?」 莫慬看著兩人相距不到幾厘米的鞋尖,痛苦的記憶轉化為可怕的愚勇,在內心深處流轉著,「好像是,要不去你家醒醒酒吧。」 *** *** *** *** 胡劭青是自己租房子住的,公寓距離醫院不遠,不出半個小時的路程。 可是一路上莫慬都不怎麼說話,和之前吃飯時的狀態截然相反。胡劭青幾次提出話頭和她聊天,她都只說寥寥幾句便沒了聲。 胡劭青完全猜不透莫慬到底在想什麼,畢竟她還是遇到的第一個只吃了一頓飯就和自己回家的女人,他甚至開始質疑自己對莫慬最初的好感,難道她竟是這樣隨便的女人? 當胡劭青帶著莫慬進到小區、在家門前按密碼時,莫慬看了看四周,突然開了口,「你住這�?」 「是啊,這�離醫院近,我工作後就一直住這兒了。」胡劭青打開門請莫慬先進去。 莫慬用手掩住嘴,輕輕地笑了,「你不是說和我住在一個方向麼,可這完全是相反的兩個方向啊。」 胡劭青摸了摸後頸,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被你發現了。」 進到房間後,胡劭青連忙收拾沙發上的雜物,給莫慬整理出坐下的位子。作為一個單身男人,他公寓內的布置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翻了幾頁的書、前些天脫掉的上衣、喝了一半的啤酒、團成一團的耳機和各色充電器都零零散散地出現在客廳,現今突然來了客人,害他收拾得手忙腳亂。「我家有點兒亂,不好意思哈。」胡劭青一邊收拾一邊解釋著。 「我一直以為醫生都是有潔癖的收納狂呢。」莫慬的情緒似乎恢復了一些,不再像路上那樣寡言少語。 「都是那些醫護電視劇和小說瞎掰的。上班就夠累了,回來後哪還有潔癖的心思。」胡劭青大概整理好後,幫莫慬倒了杯牛奶,請她坐下。 莫慬喝了幾口之後,發現胡劭青沒怎麼動自己的那杯牛奶,只是坐在一旁看著自己,「你怎麼不喝啊?」 「我小時候不長個兒,天天喝牛奶,已經喝夠了。」 莫慬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笑容像早春消融的山泉一樣,清冽得讓人想一嘗為快,「那你幹嘛還買牛奶放在家�,你又不喜歡喝。」 「可能換種方式我就會喜歡喝,比如說······」胡劭青溫柔地將牛奶杯從莫慬手中拿下來,輕輕吻住了她充滿奶香的嘴。 莫慬驚愕得瞪大了眼睛,她雙手抵在胡劭青胸前,從他的親吻下掙脫出來,「那個······我······我······」 「我什麼?」胡劭青握住她冰涼的手,將它牢牢地按在自己的襯衣上,隔著薄薄的布料,那冰涼的溫度和自己發燙的胸口形成強烈的反差。 莫慬顯然一驚,滿面的怯懦之色,僵直著身子不敢說話,只是任由胡劭青攥住自己的手。 「你和我回家,難道不是為了做這件事麼?」胡劭青湊到她耳旁柔聲問道。 莫慬沒有回答,也沒有拒絕。她低下頭,不由得向後挪動了一下。 胡劭青見狀,不動聲色地抓住她的手向自己的方向一拉,直接將猶豫的莫慬整個抱入懷中。他品味著莫慬有些急促的唿吸,和她冰涼的手不一樣,她唿出的氣息十分溫熱,撩動著他的心。 於是他更進一步,捏起那垂著的臉。 莫慬被迫仰起頭,她眼神閃爍,睫毛慌亂地抖動著。縱使是仰起了臉,也依舊不敢直視胡劭青的目光。 你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孩啊,明明是你主動提出和我回家的,為什麼現在又一副這麼害怕的樣子。胡劭青望著莫慬侷促的小臉,在心中暗暗問道。但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吻住了那花瓣般的櫻唇。 極其柔軟的觸感,奶香中夾雜著一絲草莓的香甜,似乎是護唇膏的餘味。胡劭青細細品嘗著,並未急著用舌頭破開她緊閉的嘴唇,而是像舔舐著糖果一樣,輕輕含住她的上唇。 整個過程中,莫慬一直是閉著眼的。她微微皺著眉頭,沒有一絲享受的意思。 「你在害怕什麼?」胡劭青從莫慬嘴上離開,低聲輕吟。 莫慬咬了咬下唇,潔白的牙齒生澀地拉扯著嫩唇,明明是不經意的舉動,現在看上去卻色氣滿滿。 「你不會是第一次吧?」莫慬生澀的表現讓胡劭青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這個念頭,但隨即就把自己逗樂了。怎麼可能,處女怎麼會隨便和陌生人回家。 「······不是。」莫慬果然這樣回答道,「我······只是我從來沒有這樣······和陌生人······」 胡劭青暗自笑了:還真是個矛盾而奇怪的女孩,不過這樣也好,如果熟稔地就脫掉衣服和我滾床單,反而會失望。他盡力克制住自己的躁動,和莫慬拉開了一點距離,直視著她的雙眼,「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可以把你交給我麼?」 公寓中只開了一盞進門處的小燈,但莫慬的眼睛卻晶瑩得出奇,在窗外滲進來的月光下泛出清澈的光輝。胡劭青望著,胸口一下子被抽緊,整個人像被那雙眼眸吸進去一樣,不能自已。 莫慬看著滿眼情深的胡劭青,咽了下口水,像是鼓起了莫大勇氣一般張開了薄薄的雙唇,「好。」 *** *** *** *** 莫慬僵直地坐在床沿,一副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模樣,和她之前發問卷時遊刃有餘的狀態相去甚遠。 看來真的是第一次約炮。胡劭青好玩地看著連連帶給自己驚喜的莫慬,耐心地問道:「介意我幫你脫衣服麼?」 莫慬緊閉著嘴,搖搖頭。 胡劭青便伸手上前,幫她把套著的針織背心脫下來。 莫慬�面穿著的襯衫比較薄,可以隱約看見胸罩的蕾絲花邊。她圓潤的指甲與扣子碰觸著,發出細微的聲響,隨著扣子被一個一個解開,白色的內衣漸漸顯露出來。 莫慬的動作很慢,但坐在一旁看著的胡劭青早已慾火焚身。當莫慬的手挪到第四枚扣子上時,胡劭青便按捺不住了。他一把抓住動作慢得幾近靜止的手指,在莫慬驚訝得擡眼的瞬間向下一壓,將她按倒在床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莫慬吃驚得雙唇微啟。胡劭青趁機俯下身,在吻住櫻唇的同時把舌頭探入她的口中,像待食許久的野獸一樣緊緊追隨著獵物般的莫慬的舌頭,捕獲、糾纏,他貪婪地吮吸著莫慬唇齒間醉人的香氣。 莫慬順從地接受了胡劭青的熱吻,她微微側了下臉,鼻尖碰觸到他的鼻翼,嫩滑的臉頰蹭著他泛起的鬍渣。 感受到莫慬的迎合後,胡劭青吻得更用力了,像是想要把自己的熱息灌入她體內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改變著角度,不斷索求著她的回應。與此同時,他的手向半敞的衣衫內滑入,隔著胸罩覆在莫慬的酥胸上,來回揉動著少女初熟的乳房。之前莫慬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在情慾的催化下彌散開來。 「你好香啊。」胡劭青戀戀不捨地離開莫慬的嘴唇,移到那纖長的脖頸處。他溫柔撥開散亂的長髮,接連吻著她的耳朵、脖頸、鎖骨。 炙熱的親吻像火焰一般燒灼著莫慬的身體。她唿吸急促起來,發出微弱的呻吟聲,不自覺地扭動了幾下腰肢。 「有感覺了麼?」胡劭青捕捉到莫慬細小的動作,將手從胸部上挪開。寬厚的手掌像品鑑藝術品一樣,從胸部一路向下,仔細地撫摸著莫慬平坦的小腹。各處細膩的肌膚因男人的觸碰而發燙起來。 莫慬微微顫抖了一下,不過胡劭青清楚這和之前被強抱入懷中的瑟瑟發抖不一樣,這是一個友好的信號。他將嘴唇印在胸罩上方裸露的肌膚上,左手探向莫慬的裙內。 「啊!」莫慬輕叫了一聲,有些驚慌地抓住胡劭青的手腕。 「還沒準備好麼?」胡劭青的手停在莫慬的大腿內側,沒有繼續前進,但也沒有抽離的意思。 「我······」莫慬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只是下意識地想止住胡劭青的手,做壞事的負罪感與本能的性慾折磨著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 胡劭青見莫慬沒有說話,便在片刻的停頓後繼續起手上的動作。絲襪緊縛下的大腿有種別樣的情趣,他一邊揉捏著,一邊順著絲滑的觸感向上,摩挲起大腿根處最豐盈的部位,雖然距離本壘只有一步之遙,但他並沒有急於上前。 在胡劭青的愛撫下,莫慬內心深處的慾望逐漸強烈起來,仿佛被無形的線牽引著,一步步走向不見底的深淵。她緩緩鬆開了手,在負罪感與快感的分岔路口做出了選擇。 胡劭青滿意地笑著,把手伸向她最私密的部位。 那是像花蕊一樣柔嫩的觸感。隔著絲襪和內褲,他將整個手掌蓋在潮熱的私處上,手指深陷于禁忌的裂縫中,誘惑般地上下磨蹭著。 「嗯——」莫慬禁不住夾緊了腿,發出微弱的喘息聲。 只是隔著內褲摸就已經有這麼大反應了麼。胡劭青感覺到手下隱約的濕感,而身下莫慬的臉頰更是潮紅一片,眼神迷離而沒有焦點。他一邊玩味著莫慬敏感的反應,一邊把手深入到內褲�側。 原來已經濕透了,難怪隔著內褲也會有濕感。 胡劭青用指腹夾捏著陰唇,綿密的愛液從蜜穴中溢出來,沾染在他的手指上,發出咕啾咕啾的水聲。 「啊······嗯······」莫慬緊咬住的嘴唇的縫隙中傳出愈加強烈的呻吟聲,她感覺身體的力氣全都被抽走了,骨頭酥軟,身子沈沈地陷進床�。 胡劭青一步步加大了手上的動作。他的手指撥開粘滑的外皮,觸及那珊瑚色的陰蒂,沾滿愛液的粘稠手指打著圈壓弄著那�,過於強烈的刺激讓莫慬像魚兒一樣彈起身。 「啊······我······我已經······」莫慬的手緊緊攥住床單,眼睛濕潤著,泛出亮晶晶的光澤,像是祈求著什麼一樣望向胡劭青。 胡劭青感覺全身都變成心臟一般,砰砰地鼓動著。他大力扯下莫慬的半裙和襯衣,熟練解開胸罩的前扣。一副潔白的身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面前。 莫慬似乎不大習慣這樣暴露出裸體,害羞地用手掩住胸部,雙腿微側向一邊閉合著。腿上的絲襪和內褲只脫到膝蓋處,成為全身唯一剩下的一點衣物。 「莫慬,你真的好漂亮,像是粉雕玉琢出來的一樣。」從窗簾間隙中投下的月光灑在赤裸的莫慬身上,吹彈可破的肌膚散發出幽幽的光,整個人瑩潤得似能透出水來。 莫慬完全被突如其來的贊美和胡劭青沈醉的眼神虜獲住了,她只覺胸口劇烈地跳動著,大腦一片空白,「謝謝······」 「傻瓜,這種時候說什麼謝謝」胡劭青被青澀的莫慬逗樂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莫慬有些不知所措地支吾著,「啊?那······」 「這種時候應該這樣。」胡劭青嘴角上揚,俯身深深吻住莫慬的唇。他靈巧地捲動著舌頭,不僅勾連著莫慬的舌尖,甚至連她的口內也黏膩地來回舔舐著。 莫慬微微閉上眼睛,一顆少女心已經完全被他攪亂。在熱烈交互著的氣息下,她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胯下不自覺地扭動著,手攀附到胡劭青的背部,忘我地撫摸。這一切都像催化劑一般,讓胡劭青燥熱得失去理智。 「已經可以了吧?」胡劭青離開莫慬的唇,聲音微弱得更像是自言自語。他拉下褲子的拉鏈,蜷縮許久的肉棒興奮得彈出翹起。 莫慬仍沈醉在方才的熱吻中,迷茫地仰視著居高臨下的胡劭青,她看到他逐漸離開的唇齒間與自己的唇內牽出一道唾液的細線。 胡劭青用肉棒蹭著她捲曲的陰毛,同時將掩住乳房的兩隻手抓起,直直地單手按到她頭頂上方。裸露圓潤的乳房、橫陳濕糯的大腿、無力嬌喘著的柔弱的軀體,莫慬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胡劭青眼前。他反復咽下口水。眼前的莫慬儼然一個精緻的玩偶,乖巧地任憑擺布。 他再也忍不住了,急切地拆開安全套,幾下扒掉莫慬的絲襪,擡起那修長的腿,將肉棒送向粉嫩的蜜穴。 「好緊。」胡劭青呻吟了一聲。蜜穴的入口狹窄而緊閉,碩大的肉棒幾乎是擠進了兩瓣陰唇之間,腫脹的龜頭在愛液的濕潤下跐熘地滑入其中,但內壁的壓力隨之包裹上來,就好像插進了極富彈性的果凍中一般,緊實得不留一絲空隙。在緊緻的吸附下,他的肉棒充著血,脹得更大了。 他緩緩插入,享受著難得的超小號蜜穴。不過越插入越緊,還沒進入多少,就似乎有一層壓力阻止住肉棒的繼續前行。 明明已經很濕了,怎麼會······胡劭青估摸著是莫慬性經驗太少、過於緊張的緣故,便一邊柔聲安慰她放鬆,一邊親吻著她顫抖的嘴唇。然後腰部暗暗用力,猛地前沖。 「唔——」莫慬叫出聲來,緊緊抱住壓在身上的胡劭青,「輕一點······輕······一點。」 突破了陷入瓶頸的障礙後,莫慬的蜜穴一陣緊縮,幾乎要讓胡劭青射出來了。雖然他本能地想要快速抽插,但還是照顧著莫慬的意思,再次緩緩地向更深處插入。 「再慢一點······好痛······」莫慬的聲音中似乎夾雜著哭腔。 莫慬的反應讓胡劭青意識到不對,定睛看了一眼身下的莫慬————痛苦地閉著眼,眼角已然滲出一顆淚珠。 「怎麼會······」胡劭青連忙把肉棒從蜜穴中拔出來,「已經很濕了,為什麼會痛······」他回想著剛剛的一切,突然想到插入過程中遇到的那層輕微阻力,先前曾出現在腦海中的那個念頭再次強烈地涌了上來,這是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解釋了,「莫慬,難道你······是處女?!」 莫慬的身子抖了一下。她睜開眼睛,掛在眼角的淚珠倏地滑落下來,被淚水濕潤著的眼睛�滿是震驚。 「你真的是······」胡劭青一時語塞,隨即大腦飛快地轉動起來,各種復雜的情感在莫慬的淚水中混雜著沖擊自己的心,他既是心疼也是無奈地開了口,「你究竟怎麼想的,之前問你的時候為什麼要說謊?你怎麼可以把第一次隨便給一個陌生······」 「不要說了。」眼眶泛紅的莫慬意外地將雙手環繞在胡劭青脖子上,此時的胡劭青雙臂撐在莫慬兩側,還保持著先前插入蜜穴時的姿勢,「我就是想和你做愛,不行麼。」 即便肉棒還是腫脹得堅挺著,但殘存的一點理智提醒著胡劭青不應該再繼續下去了。雖說奪去莫慬處子身已然成為事實,但······胡劭青有些頭痛地摸了摸額頭,將莫慬的雙手從自己脖子上拿下,從她身上起了身。 「你不想和我做麼?」莫慬躺在床上,委屈地眨著眼睛。 看著她眼角淡淡的淚痕,胡劭青心�湧上一陣酸楚。儘管隱瞞了是處女的事實那又怎樣,既然她本人對此都毫無顧忌,自己又糾結個什麼勁兒,只管脫褲子爽一晚就得了,不過······他嘆了口氣,覺得胸口很塞。不過,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心痛呢。 「我不是騙子,不會因此訛上你讓你負責的。」莫慬也坐起身,她見胡劭青一直都沒有說話,以為是在懷疑自己的動機,急忙解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胡劭青背對著莫慬不去看她,因為如果再多看一眼那誘人的身體,自己怕是真的會把持不住。 「······那你是討厭我之前對你說謊?還是,你嫌棄我是處女······」莫慬的聲音越來越低,低進了塵埃�。 「不是,我沒有那樣想過。」胡劭青焦躁地撓了撓頭,感覺這對話的趨勢越來越不對。 莫慬也慌了,現在的境地讓她十分尷尬——赤裸著身體坐在陌生男人的床上,但是對方卻拒絕和自己做愛?!「是不是因為我剛剛喊痛讓你不舒服?我不會再喊了。其實也沒那麼痛的,可能是我第一次做還不太清楚,現在一想,剛剛一點也不痛的,我······」 「你究竟在說什麼啊。」胡劭青打斷了莫慬毫無邏輯的謊話。第一次怎麼可能不痛,而且自己剛剛還白痴地硬插了進去,一定痛得要死,都把人家弄哭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這是在讓陌生男人給你開苞,你······」 莫慬默默低下了頭,她猶豫著伸出手,微涼的手指輕輕抓住胡劭青的手腕,「我知道。」 玉石般沁人的寒涼感讓胡劭青打了個激靈,他轉過身,看到莫慬楚楚可憐地坐在床邊的角落�。她的眼眸像盛了一池秋水進去,波瀾著幽光,哀傷地望向他。 胡劭青的心弦驀地被撥動了。他微微一楞,話到嘴邊,卻不知不覺地變了內容,「你確定,要和我做?」 莫慬低垂著眼,點了點頭。 胡劭青感覺腦內緊繃著的線「啪」地斷了。他口舌發乾,一團火自下身燃起來,燒灼著心臟與大腦。幾乎是瞬間,胡劭青便撲了上去,再次將莫慬壓在身下。男人的重量與體味完全壓覆於她柔軟的身子上。 他痴迷地吻著莫慬的臉頰,牢牢地將這珍寶圍在自己身下。仿佛被渴求魔戒的咕嚕附體一般,現在的莫慬對他而言就是無限慾望與誘惑的集合體。此時,最後一點防線也被攻破的他迫不及待地要將這尤物據為己有,「我會溫柔些的。」他喘息著在她耳邊唿著氣。 莫慬輕輕地「嗯」了一聲,順從地微微打開了腿。 胡劭青的吻不斷落在她的臉頰、雙唇上。他單手抓住那圓潤的乳房,嫩滑的手感讓自己的手指欲罷不能地陷入,微微用力一抓,從指間縫隙溢出來的乳房就要跳脫出來一般,豐盈而又充滿彈性。 莫慬從喉嚨深處發出輕微的呻吟,她扭動了幾下身子,乳頭逐漸硬挺起來。 胡劭青的指尖感受到著微妙的變化,他親吻得嘖嘖有聲,沿著那修長的脖頸一路吻下去,將豆沙粉的乳頭含入口中,用舌尖舔舐著。 「嗯——」莫慬的反應愈發強烈,她輕咬住自己的手指,克制著連連的呻吟聲。 「不要害羞。」胡劭青握住莫慬的手,將它從她嘴邊拿開,反將自己的手指放入莫慬口中,纏繞著唾液,輕刮著愛撫著她的舌頭,「叫出來才會更舒服。」 莫慬無法閉緊的嘴微張著,哈出情慾的氣息,有口水從嘴角滑落出來,「哈······哈······」 「就是這樣。」胡劭青滿足地抽出手指,沾滿著莫慬的唾液,探向已經泛濫著愛液的蜜穴。他謹慎地撥開陰唇,插入一根手指。 「啊。」莫慬叫出聲來,蜜穴隨之收縮,緊緊裹住伸入體內的手指,愛液源源不斷地從蜜穴深處湧出。 胡劭青咕啾咕啾地前後抽插著,從手指直接傳來的緊縛感讓自己慾火焚身。單是一根手指就能吸得這麼緊,如果把肉棒插進去······胡劭青感覺下體像有電流流過一樣,肉棒難以自持地高高翹起,有液體從龜頭滲出來。 他慢慢將手指增加到兩根,同時把肉棒貼到莫慬的大腿根處,捲曲的陰毛磨蹭著腫脹的肉棒,淫液將兩人下身塗抹得異常黏膩。 「我······好奇怪······」莫慬的雙腿不斷挪動著,蜜穴內壁開始一陣陣抽動起來。她含混不清地嬌吟著,手向下摸去,握住熱得發燙的肉棒,「我······我想······」 「想什麼?」胡劭青把蜜穴內的手指抽離出來,覆在莫慬的小手上,一把包裹住那細膩如水的質感,喘息著指引著她的手上下撫弄自己的肉棒。 「我······想······那個······」 在莫慬的手中,肉棒已經腫脹得難以自持,興奮得一跳一跳地顫抖起來,迫切地渴求去向身下那打開的雙腿之間——那�溢滿了愛液,濕潤而潮熱。 「說出來,莫慬,你想要什麼?」胡劭青用龜頭抵住莫慬的陰唇,鉆動著撥弄,似有似無地刺激著她充血的陰蒂,但就是不肯插入那急切抽動的蜜穴。 莫慬忍不住雙腿大開,將雙足纏在他腰間,蜜穴完全地暴露出來。性器之間的摩擦讓她心底瘙癢,但這樣的快感還不夠,她想要身體的最深處都全部被塞滿。 「我想要······你的肉棒······插進來······」莫慬臉頰緋紅,咬著下唇,在呻吟間吐出零星的話語。 胡劭青再也忍不住了,他炙熱的手掌直接抓住她圓潤的臀部,插入渴求已久的蜜穴。 吸得好緊。胡劭青緩緩地插入,全身的感官都敏感到極點,甚至可以感覺到蜜穴內壁細小的褶皺,它們蜂擁著擁抱住肉棒,歡悅地吮吸擠壓著,將肉棒向更深處遞送。 莫慬的雙手摟住胡劭青的脖頸。雖然痛楚感依舊殘留,但快感遠比第一次要更強烈。這初次品嘗的性慾的快感遠遠超乎莫慬的想像,她覺得大腦無法思考,下身的慾望占據了整個身體,似乎自己就是為做愛而生一樣,只想要粗大的肉棒,讓它大力地抽插,頂到自己最深處。 她的額頭滲出汗水,眼�泛著濕潤的光芒,不可思議地望向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望向這個名叫胡劭青的男人的臉。 現實與回憶藉由著相同的字眼發生串聯,而迷醉的性慾模煳了兩者的界限。 莫慬摸向那稜角分明的臉,痴痴地望著,「少卿,你愛我麼?」 「愛,莫慬,我愛你。」胡劭青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莫慬莫名其妙地問話了。他緊緊摟住莫慬,瘋狂地吻著她柔軟的嘴唇,將肉棒整個沒入蜜穴之中。 「唔——」莫慬的嘴被胡劭青堵住,發出隱約的叫聲。粗大的肉棒在體內不安分地攪動著,直頂入花心。 胡劭青不留給莫慬一秒喘息的機會,貪婪地吮吸著她的嫩唇,凌亂的氣息像要吞噬掉她一般。即便肉棒已經塞滿了窄小的蜜穴,但還是不知足地向最深處猛躥。嬌柔呻吟著的莫慬就像是無底的慾望溝壑,深深吸引著胡劭青,寧願走向粉身碎骨。 「啊······莫慬······莫慬······」胡劭青擡起莫慬被愛液打濕的臀部,將她拉向自己,讓蜜穴能夠更完整地吞下腫脹的肉棒。就像被情慾支配的機器一般,他不知疲倦地奮力抽插著,每一次抽出都被蜜穴縮緊著挽留,每一次插入都會迎來更加濡濕緊緻的空間。 這種將自己的一部分插入另一人體內的快感以前所未有的豐富程度充盈著。胡劭青加快了腰間的動作,兩具肉體拍擊在一起的聲音越來越激烈,愛欲的氣息瀰漫在整個房間內。 莫慬眼神迷離,乳房隨著抽插的節奏胡亂跳動著,讓胡劭青有種將她徹底毀掉的沖動。 「太棒了······莫慬你簡直······太爽了······」胡劭青低下身,將整個身體壓在莫慬皎潔的肌膚上。那像白玉一般散發出清冷光輝的軀體已被自己乾得灼熱滾燙,明明是初嘗人事的蜜穴卻急切地渴求著男人的肉棒,幾近高潮的緋紅的小臉散發著純潔而又淫蕩的味道。 「哈······我已經······已經······」莫慬叫出聲來,手情不自禁地插入胡劭青的發間。一股熱潮自腰部深處洶湧而上,她睜大了雙眼,急促地喘息著,繃緊了大腿處的肌肉。 胡劭青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收縮,像要榨乾自己一樣,蜜穴痴狂地吮吸著肉棒。他緊緊抱住顫抖的莫慬,幾乎要把她融入到自己體內。肉棒猛地竄到最深處,深得要把莫慬貫穿一般,花心熱烈地親吻著頂上來的龜頭。 「額——」 肉棒抖動著噴射出粘稠的精液,一波又一波,大量而有力地竄出。蜜穴虛無地抽搐著,隔著安全套含住這些炙熱的液體。 *** *** *** *** 當胡劭青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他關掉浴室的燈,整個房間隨即陷入一片黑暗與靜謐之中。如果不是看到莫慬躺在床上的身影,他甚至會懷疑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個夢。 莫慬安靜地躺在床的�側,面對著�壁側臥著,隱約可以看見被子下微蜷著腿的身體輪廓。 已經睡著了麼?胡劭青躡手躡腳地走到床旁,掀開被子的一角鉆了進去。 他仰頭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再次浮現出莫慬嬌吟著的面容,思緒異常活躍。他翻了個身,看著莫慬的後背。 長發隨意地散開著,露出纖細的脖頸,可以看見肩膀處鬆鬆垮垮地套著自己的白色短袖。因為她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自己找出了一件干凈的衣服給她換上了。過大的短袖包裹著她小小的身體,領口處顯出一大截細白的肌膚。 明明近在咫尺,但胡劭青還是強忍著抱住她的沖動。之前答應過執意要去沙發上睡的莫慬,即便今晚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會再碰她了,但她暖人的體溫就在眼前,淡淡的女孩子的香氣在自己鼻下飄過。胡劭青心�痒痒的,蓋在被子�的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 我這是在幹什麼!就在手快要觸碰到那曲線玲瓏的細腰時,胡劭青突然鎮定了一下,連忙把手收回來。前一秒還信誓旦旦地答應著,下一秒就趁她熟睡時上下其手,是被精蟲灌腦了麼! 他只得再次翻身,背對著莫慬明天還要上一天的班,還是老老實實地······ 「你睡了麼?」 正當胡劭青無奈地準備數羊助眠時,莫慬突然開了口,她的聲音很小,胡劭青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幻聽。 「······你沒睡?」胡劭青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我睡不著······可以和你聊幾句麼?」 胡劭青立刻翻過身,但發現莫慬還是背對著自己的姿勢,只能看得到她的一頭長髮,不免有些失望,「可以啊,你想聊什麼?」 「你覺得······我怎麼樣?」 「啊?」胡劭青不理解莫慬的「怎麼樣」是指哪方面,便開口問道:「你是說外貌?性格?還是······」他有些猶豫該不該說出「床上功夫」這四個字,萬一她指的不是這方面,豈不顯得自己很下流? 「不是,我是說,像我這樣才剛認識就和男人回家的女人······」莫慬沈默了一會兒,「我是不是很淫蕩······」 「怎麼會······」胡劭青連忙說道,但接下來又不知該再說些什麼,話頭就莫名地梗在了那�。 莫慬縮了縮身子,頭似乎埋在了雙臂之間,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是不是在作踐自己?」 「你不要這麼想。」胡劭青想不出什麼話語,只好這樣安慰道。 「怎麼會不這樣想。這樣隨便地和男人回家,初夜就和不認識的人發生關係,而且居然還會高潮······連我都覺得這樣的自己好噁心······」莫慬的聲音越來越小,她雙手捂住耳朵,像在逃避什麼一樣縮成一團,肩膀上下抽動著,似乎在哭。 「不是的,你不是的。」胡劭青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情緒起伏,更不清楚為什麼看到她痛苦會讓自己這麼心酸。說白了,這就是一夜情而已,但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在意這個女孩。他忍不住伸手將無望哭泣著的莫慬抱在懷�,不帶任何情色的慾望,只是輕輕地抱住她抽泣的身體,「莫慬,你是個好姑娘,無論你做了什麼決定抑或是出於什麼原因而做出決定,我都覺得你是個好姑娘。」 莫慬迴轉過身,滿眼都是淚水,她像在絕望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黯淡的眼神�閃出一絲光亮,「真的麼?」 「真的。」胡劭青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說,「真的,莫慬」 莫慬再也壓抑不住低聲的啜泣了,她撲進胡劭青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胡劭青輕輕拍著她的背,感覺到她脆弱的心跳聲從背嵴傳來、和自己的心跳重疊在一起,感覺到她悲慟的哀傷隨著止不住的淚水滲進自己的皮膚、絞痛著自己的心。 他憐愛地抱住懷中纖細的身體,輕輕嘆了口氣,「莫慬」 *** *** *** *** 「嘿,昨天怎麼樣啊?」胡劭青正穿著外套,突然被人從身後狠狠地拍了一下,他揉著肩回過頭,是王森。 「還能怎麼樣。」胡劭青避開他八卦的眼神,沒有再多說什麼,「我晚上有點兒事,你自己吃吧。」 「有事兒?不會是去見那女孩兒吧?」王森不懷好意地摟過胡劭青的肩,「你倆真是神速啊,這麼快就約上了?如果真成了一定得好好感謝我、請我吃大餐。」 「約什麼約,我是真有事兒,和她無關。而且我看你需要的不是大餐,而是消化科。」胡劭青推開王森的胳膊,笑著搖頭走開了。 他在匆匆來往的行人之中穿梭,走在和昨晚一樣的路途上。在過馬路時,一輛摩托車橫沖直撞地疾馳而去,人群中掀起幾聲咒罵,「沒長眼睛啊」,「怎麼騎車的」。他擡眼看向摩托車絕塵而去的方向,嘈雜的耳邊忽然安靜了下來,他隱約聽見莫慬如夢囈般懵懂地呢喃,「少卿······」 一直錯把這當成是率先示好的信號,沒想到只是她記憶的殘片。胡劭青無奈地笑了笑,重復了一下那兩個字,「少卿?」 那是莫慬的前男友的名字。 那天晚上哭了許久的莫慬並沒有細說這段悲傷的愛情故事。是一段長達七年的關係,從相識到相知,最後在一個月前戛然而止。 分手是那個少卿提出來的,自大學畢業後他就去了美國讀書。後來說是距離太遠,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愛下去了。但他並不知道,那時的莫慬已經拿到美國大學的offer了。他也不知道,地球村的概念會那麼切實地驗證在自己身上——分手幾天後,莫慬另一個在美國讀書的同學就告訴她,少卿早在半年前就和一個華人女同學同居了。 「他曾經要求過我,但我一直說等訂婚了以後再說。」莫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我太傻?還是對他來說,只要可以上床是誰都無所謂?」 胡劭青不知道從十幾歲就和一個人在一起是什麼感覺,但他知道人生中的七年並不多,而這個女孩卻將最美好的七年交付給了一個錯誤的人。以至於當自己巧合地出現時,她做出了如此不計後果的決定。 胡劭青整晚都抱著莫慬,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低聲安慰她。直到那痛徹的哭聲逐漸減弱,最後化為平穩的唿吸。而他自己也在這唿吸聲中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莫慬已經走了。即便是即刻出門尋找,也沒能發現她離去的蹤影。 胡劭青沈沈地嘆了口氣。所謂黃粱一夢的徹骨哀涼,也不過如此吧。 「您好,請問幾位?」 胡劭青從回憶中晃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目的地——昨晚的西餐廳。 「一位。」 也不知是否是巧合,自己又坐到了昨晚坐著的位子。他看著對面的空座楞了下神,然後嘲諷了一下不切實際的自己。 「您昨晚也來這�吃的吧?和一位漂亮的女士?」 胡劭青應聲擡了頭,這才發現是昨晚接待過自己的服務員。他苦澀地笑了笑,一切都和昨晚一模一樣,只差一個人,「是啊,你記性真好。」 「不是我記性好,是你們實在太登對了,想忘記都難啊。」服務員善意地打趣道,隨即指了指照片�的方向,「對了,昨晚照的照片已經洗好貼上去了,您要不要看一下?」 胡劭青眼前有了亮光,順著服務員的指引來到了那張照片前。 莫慬有些羞澀的抿著嘴,笑盈盈地望向鏡頭。如同散落在冬雪中的山茶花,淡雅清麗,沒有了枝葉的掩映遮蔽,盡情地盛開著。 無論你是否決定去美國,無論你今後身側會站著誰,無論你將來遇到什麼事,無論短暫如過客的我會否終將消淡在你的記憶中,都願這樣的笑顏能長伴於你。胡劭青輕輕撫著照片上一臉明媚的莫慬,鼻頭莫名地酸澀起來。 「謝謝你。」耳畔仿佛再次響起了莫慬脆生生的聲音,照片上的她眼�蕩漾著溫暖的笑意,似乎微微頷了頷首,輕輕張開嘴,「謝謝你,邵青。」原PO好帥!愛死你了原PO好帥!愛死你了路過看看。。。推一下。。。路過看看。。。推一下。。。我覺得原PO說的真是有道理路過看看。。。推一下。。。大家一起來跟我推爆!我覺得原PO說的真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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