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哪裡
第一章 張嬸 一 故事是從我十七歲的時候開始的。 那時我所有的性知識都是胡同里的孩子們互相之間交流切磋的。混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輪流講幾個最近新聽到的黃笑話和自己的性經歷。 所謂的性經歷無外乎就是偷看胡同口的女廁所了。其實我也偷看過一次,但我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因爲那次被我偷看的是張嬸。 張嬸是我爸家的親戚,就住一個胡同裡面。經常會到我們家串門聊天。她的性格外向,辦事麻利,快人快語又有些嘴尖舌厲。很像那時候的有一部印度電影《大篷車》裡面那個叫小辣椒的女人,所以街坊們背後也都叫她小辣椒。她知道人們這麼叫她,她也不在意,反而挺喜歡這個稱唿。 她那時是我們這些孩子裡面談論最多的意淫對象。因爲她很漂亮,有點像那時候的一個女明星。每次說到她都是龐兒如何靚,身子如何豐滿,胸如何挺,腿如何長,屁股如何翹等等。在我心裡,她是一個觸手可得又遙不可及的女人。 說觸手可得是因爲她從我小的時候就很喜歡我,甚至把我當兒子看待。她和張叔結婚以後生了一個女兒,但她喜歡兒子。 所以對我就特別喜愛。我從小就有很多機會和她有過身體接觸,她總是把我抱在懷裡,親我的臉。但那時對她是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感覺的。 等到了我長成了大孩子,雖然我們還是經常開玩笑,但自然而然地沒有了身體上的接觸,這使我心裡一直多少有些遺憾。很多次我都有過想摸她的沖動,但理智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後果會非常嚴重。我只好一次次地把自己的慾望埋藏起來。 可我一直沒有放棄這個想法,就在那年冬天,機會就這樣來了。 那天晚上張嬸又到我家來串門,臨走的時候她忽然想起她那裡有一塊料子讓我媽做個上衣正合適。於是就讓我跟她回去把料子拿回來。於是我就跟出了門。走到廁所前面的時候,她讓我等一會說要去方便一下。 我的心立刻就緊張起來了,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便趕緊謊稱我也要去一下。 冬天氣候寒冷,天黑的又早,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廁所裡面也是一個人都沒有。我屏住唿吸,聽到那邊傳來脫褲子的聲音。 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那時候的公共廁所的隔牆最下面都有一個小圓洞,好像是洗廁所的人用來連接皮水管的。但是這已經成了那些男人們最佳偷窺的途徑。 我躡手躡腳地過去,把頭儘量低下,透過那個小孔向那邊窺視。張嬸正側面蹲在離小孔不遠的地方,雖然燈光昏暗,看不見更多的東西,但她那個雪白的大屁股卻分外醒目。她開始尿了,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迴響,對我來說仿佛是天籟之音。 我下面立刻就硬了。很快她就要尿完了,從褲兜里拿出一張手紙從兩腿之間伸下去,擦了擦那裡。我簡直都要喊出來了。她提上褲子走了出去。我下面還硬著,怕出去被她發現,就沒敢動。 這時她在外面喊我,洪亮的聲音能讓整個胡同的人都可以聽到。我只好稍稍彎腰,裝著肚子疼走出去。張嬸沒有看出什麼異常,還關切地問我有沒有事。 那天晚上我一直睡不著,腦子裡出現的都是張嬸的大白屁股。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雖然只是一部分,但卻是非常刺激的一部分。而且還是我朝思暮想的女人。 但我肯定別人應該沒有偷看過她,因爲在我所聽說和知道的傳聞里,那些人一直爲沒有看過張嬸上廁所而失望。但我不準備告訴他們今晚的經歷,它是屬於我的,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從那天以後,我心裡對張嬸又多了一份情意。但我儘量保持和她接觸的時候不暴露出來。 有時候事情總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轉變。 第二年暑假的一天下午。 我跑回家,奶奶對我說張嬸給我做了一條褲子,不知道合不合適,讓我去她家一趟。我聽了,飛似的跑出門,差點和一輛自行車撞上。張嬸的女兒小雲正在和幾個小姑娘在門口跳皮筋。 「小雲,你媽在家嗎?」 她忙著跳皮筋頭也不擡地回答:「在。」 我跑進院子。這是一個四合院,張嬸的家在後院最裡面,屋門開著,她正在裡面踩著縫紉機。 「跑什麼呀?」她看見我氣喘吁吁的樣子笑著說。 「沒,沒什麼。我剛從外面回來,我奶奶說您給我做了一條褲子。」 「是啊。你媽說她沒時間就讓我給你做。過來,讓我比比看合不合適。」 我走過去,她從旁邊一堆衣服裡面拿出一條藍色的褲子,撐起來放在我腰上比劃。 「是不是腰有點肥了?」她自言自語地說。 她穿著一件短袖白襯衫,露出兩條白嫩圓潤的胳膊。 「你去裡屋穿上試一試。要是腰有點肥,我這就改一改。」 我進了裡屋脫掉短褲,下面竟不聽話地硬了起來。無論我怎麼壓它都無濟於事。藍褲子被頂起一個尖尖的包。 「快點啊,出來讓我看看。」張嬸在外屋催促著。 「馬上馬上。」 「這孩子,換個褲子都要半個月。」 這情景就像去年冬天那個晚上一樣。 可這次是夏天,我不知道該假裝什麼了。 「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啊!」 「來了來了。」 我只好硬著頭皮出來,彎著些腰站在那裡。 「過來呀,讓我看看。」 當我上前靠近她的時候,她的眼睛裡顯出驚訝的神情。 「臭孩子,還不轉過去?讓我看看後面。」 我轉過身,她的手在我的腰上比划著。我像被點了穴一樣渾身僵直,下面更加膨脹了。 「腰是肥了,還得改一改。去,脫下來,我現在就給你改。」 我鬆口氣跑進裡屋,換回短褲。 「你坐那先等會兒,我這就完。」她接過褲子說。 我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坐下來,拿起一本《大衆電影》漫無目的地翻看。張叔是個老實人,在工廠跑供銷,所以經常出差不在家。爲此我聽說他們時常爲這事吵架。前倆月,張嬸乾脆跟單位請了病假,在家吃勞保。這樣還可以照顧小雲。 知了隱藏在院裡那棵老槐樹上聲嘶力竭地唱著歌,茂盛的枝葉遮擋住強烈的陽光,卻灑滿一地破碎的亮麗。 張嬸的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坡跟涼鞋,上下起伏著踩著縫紉機的踏板,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透過襯衫依稀可以看到她裡面穿著白色的乳罩背帶。 「你這個臭孩子,現在也不來我這裡玩了。是不是忙著搞對象呢?」她一邊低頭改著褲子一邊問我。 「您別跟我逗了,我哪能搞對象啊?我剛十七。」 「十七怎麼了?我可知道有的孩子跟你一樣大,就搞了對象,怕大人知道,都瞞著家裡。你可不能跟他們學,知道嗎?多花點時間在學習上,你爸你媽不是想讓你考大學嗎?」 「考什麼大學?我還不知道我自己根本不是學習的料。雖然不是最差的,但我這中等水平肯定沒戲。」 「你可別讓你爸聽見,小心他打你。」 「我爸?早晚他得接受這個現實。我都想好了,等我高中畢業,就讓他託人我在他那兒找個活,然後我就去學車。聽說在他們那兒當司機特滋潤。」 「沒志氣。」 「我這叫量體裁衣。」 張嬸沒有再說話,嗒嗒的聲音卻更加悅耳了。 少時,她改好了褲子轉身遞給我。 「好了,改好了。不行再拿回來。」 出了門,小雲她們還在那裡跳皮筋,正在爲誰犯規了爭執。 二 沒過幾天,我正要出去找朋友,他們說又有了新的笑話和經歷要侃。這時張嬸走了進來,我立刻就放棄了出去的打算。 「那條褲子合適嗎?」 「合適,特合適。」 「我說的吧,拿了褲子就不上我那裡去了。」 還沒等我說話,奶奶就從廚房出來說:「他就這德性。我跟他說去謝謝你張嬸。你猜他說什麼?他說不好意思。」 「喲,什麼時候你學的深沈了?跟我還不好意思?」 「您別聽我奶奶胡說,我……」 「我就說嘛,張嬸從小就喜歡你,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其實就是你沒良心。」 「奶奶,你別說了,行嗎?」 「好,我不說。」她進了廚房繼續準備晚飯。 「臭孩子,你還挺厲害,還不讓你奶奶說?」張嬸用食指在我腦門上點了一下。 「她老胡說。」 「行了,我才懶得管你呢。你媽說她剛借了幾本針織的書,我想看看。」 「好像就在沙發上呢。怎麼了?您想給張叔織毛衣了?」 「他?讓他自己去貴州買一件吧。」 「他又走了?昨天我才看他剛回來啊。」 「是啊,早上走的。他這個單位太孫子了,就欺負他。他還不讓我去找他們頭兒。你等著,早晚我去他們那兒罵!」 「您可真是小辣椒。」 「你說什麼?」 我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馬上說:「沒什麼,沒說什麼。」 「真該撕你嘴。」她竟然笑了笑,在我的臉頰上捏了一把。 我心裡忽然湧現出一種幸福感。 她坐在沙發上拿起雜誌看。我打開電視,在她身邊坐下來。 「你剛才不是說要去找朋友嗎?」奶奶這時又從廚房走出來,一邊擇菜一邊問我。 「我這看電視呢。誰說要出去了?您趕緊做飯去吧。」 她轉身回去做飯。 「這麼大了還聽兒歌?」張嬸擡眼看到電視里一個兒童合唱團正在唱著《春天在哪裡》。 「不是,我是等這個完了以後,有個打仗的。」 她繼續看書。我們坐得很近,我甚至可以感到她的體溫。我的心怦怦直跳,像一個準備實施犯罪的人。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手放在身體兩側,左手剛好稍稍碰到她的腿。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我的手又靠近了一些,完全接觸到她的腿。她感覺到了,扭過臉瞪我,嚇得我立刻抽回手來。但她沒有我預料的那樣起身離開,而是繼續看雜誌。我的膽子大了起來,手又伸了過去,這次是在她的腿上蹭。她竟沒有管我,我的血立刻涌動起來。我將手完全地放在她的大腿上,輕輕地摸。 「你不怕你奶奶進來嗎?」張嬸用雜誌擋著臉,低低的聲音對我說。 「怕什麼?我的動作比她快。」 「德性。」她的臉都被雜誌遮住,我看不見她的表情。 我的手更加放肆地摸去她的兩腿之間。 突然她站起身,放下雜誌就走了出去。我呆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我想她是不是生氣了?也許我的行動太明顯太快了。我應該慢慢來才好。我不禁有些懊悔起來。但至少還有一點我是肯定的,就是那道門已經開啓了一點點,我要盡力把它全打開。 三 迫不及待地去找張嬸。她正在織毛衣。 「嬸兒,您昨天看的,今天就會了,真偉大。」 她也不理我,只是低頭織。 「您不是說我不來看您嗎?我來了。」 她還是沒理我。我有些尷尬。別看張嬸平時對我特別好,但要是她生起氣來了,整個胡同的人都會讓她三分的。我嬉皮笑臉地在她身邊坐下。 「坐那邊兒去,離我遠點兒。」 「我就想挨著您。」 我笑嘻嘻地看著她,她臉上沒有一點笑容。我的手試著放在她腿上,她用力地打了一下,又接著織。我不死心地又放上去,她又打了一下。 「小東西,想死啊你!讓別人看見!」她瞪著著我說。 「該上班的都上班了,這時候沒誰。」 「小雲就在外面。」 「我看見她們幾個去街上那個商場了。」 張嬸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我,繼續織毛衣。我的手再次放到她腿上,她便默許了。我在她那雙修長豐滿的腿上迂迴,享受著這一刻帶給我的喜悅。我沒有像昨天那樣急於求成,而只是在她的腿上動作。在我心裡我清楚地感覺到一切都會發生,只是時間問題。 我的手繞到後面,伸進她的襯衫,真實地摸到了她的肌膚。她笑著躲閃。 「別鬧了,真討厭。」 但我知道,她的「真討厭」其實就是「真喜歡。」因爲她並沒有真的躲開坐到別的地方去。我的手始終不離開她的後背,就在那裡滑來滑去,刻意地不去觸到她的乳罩。 突然我聽見院子裡鄰居的老太太出來打水,嚇得我立刻收回手站起來離開了她,慌不擇路地竟坐到了門口的板凳上。張嬸看著我,忍不住捂著嘴笑。 「傻樣兒。」 那個老太太看見了我,拿著水壺就走過來站在門口跟我們聊天。家長里短地說了快一個鐘頭。我心裡不住地罵著。 一會兒小雲也回來了,我簡直是失望透頂。於是找了一個理由就走了。 出了門看見胡同里的幾個男孩子正在聚在一起神侃,我猜又是那一套男女之。但現在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了足夠的吸引力。一個已經將蛋糕咬在嘴裡的孩子,怎麼還有興趣再去想像它的滋味呢? 「海子,你丫這幾天跑哪兒去了?我們這兒正說笑話呢。」帶頭的常建沖我喊。 「你們丫有時間干點正事兒好不好?街道主任說了,要你們去逮蒼蠅,一人三百隻。沒蒼蠅,肉蛆也行。」 「瞧你丫那操性,以後有事兒都不跟你丫說了。」 「你們丫能有什麼事兒?頂了天就是偷看他媽女廁所。」 「你丫別喊呀,一會兒讓他媽我爸聽見。」常建臉上馬上又露出一絲狡黠的壞笑,「你丫是不是有什麼事?肯定有,不是好事兒。快他媽跟我們說說。」 「我能他媽有什麼事兒啊?操,昨兒我爸跟我說了,要不考上大學,就他媽不讓我出門。你說我能有他媽什麼好事?我這兒還發愁呢。」 「就這雞巴事兒啊?你爸還不死心哪,你丫那成績比我好點有限。甭說大學了,你能以優異的學習成績畢業都牛逼了。你看我爸,早就不抱希望了。」 「是啊是啊。你爸好啊。得了,你們丫接著扯蛋吧,我回去了。」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不想跟他們一起,只是這個時候我更想一個人好好回想一下剛才的事情。我的手上還留著觸摸張嬸肌膚的感覺,我不想這麼快就讓它消失掉。 我回到自己的小屋,插上門,將觸摸張嬸的左手伸進褲子,撫弄勃起的大雞巴。我的腦子裡充滿了張嬸的樣子,幻想著她撫摸我雞巴的感覺,直到將那股溫熱的精液射向她。 四 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奶奶從外面買完菜回來,正在地上收拾。看見我起來了就開始嘮叨。 「你又這麼晚起,讓你爸知道了又得說你。成天不寫功課就知道玩兒,考不上大學看你怎麼辦。還老跟那幫孩子一塊鬧,能有什麼好?一比一個壞。不讓你去吧,還不聽。長大了就不聽話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還行?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噢,對了,剛才碰見你張嬸,說讓你中午去她哪兒,她做了你最愛吃的炸醬麵。你說你張嬸多喜歡你,你真是個白眼狼。」 「說了這麼多,您就最後一部分有用。」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沒事兒,我先過去了。」說著,我丟下還在嘮叨的奶奶跑了出去。 張嬸正在小廚房裡做面。我挨著她身邊站著。 「你先去屋裡看會兒電視,面一會兒就得。」 「我想挨著您。」我的手放到她的屁股上輕輕摩。 「別鬧,這地兒小,你別給我添亂。」 「小雲呢?」 「上她舅舅那兒了。」 我放肆地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 「嘿,小王八蛋,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她的聲音很低,卻似乎充滿喜氣。 「您的屁股也很大。」 「真討厭……」 我的手不安分地開始由她的屁股向裡面摸去。張嬸扭開身體,不讓我摸。 「別鬧了,小海,聽話。」 「不聽。」 「院兒有人,忘了昨天了?」 我悻悻地收回手,「那我去屋裡等您了。」 「我馬上就做完了。」 果然沒有幾分鐘,昨天那個老太太又來了,站在小廚房門口和張嬸聊天,看見我在屋裡看電視,也進來跟我說話。我心裡別提都討厭她了,但臉上卻只好裝著笑應付她。很快面就做好了。張嬸要留她一起吃,她搖頭說她兒子這就中午下班回來吃午飯,都做好了。說著就走了。我在她後面張嘴不出聲地罵了一句。張嬸笑著罵我:「小壞蛋。」 她做的炸醬麵真的很香,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三碗,然後放下筷子看著張嬸傻笑。 「笑什麼?傻樣兒。」 「您做的真好吃。我就愛吃您的炸醬麵。」 「什麼時候想吃就過來,張嬸給你做。」 「那我就天天來。」 「行啊。」 「那我乾脆就住這兒吧。」 「行啊,就是沒你睡的地兒。」 「張叔不是老不回來嗎?我就和您睡一塊兒得了。」 「放屁!說什麼呢你!真該撕你嘴。說著她捏我的臉。」 「真舒服,使勁使勁。」 「德性。」她放下手,收拾桌上的碗筷。 「我幫您刷吧。」我搶過來就去廚房洗碗。 張嬸站著我旁邊,手裡拿出兩張電影票。 「我這兒有兩張票,今兒晚上的。本來是要和我妹一起去的,剛才她說她有事。你要不要去?」 「去啊,當然去了。就是得跟我爸說一聲。什麼名兒?」 「好像是武打的吧?」 「行,我就愛看武打的。」 爲了晚上看電影,我沒有在張嬸那裡多呆。而是跑回去把暑假作業寫完了,好對父母有個交代。 父母知道我是和張嬸一起去看電影,當然就沒有反對。電影院離我們家不是很遠,走路差不多才二十分鐘。路上兩旁都是晚上出來乘涼的人們。幾個年輕人圍成一圈在路燈下打牌,時而高唿,時而沮喪。旁邊是兩個老人在下象棋,周圍是觀棋不語的街坊。女人們帶著孩子扇著扇子說著張家長李家短的事情。 快到電影院的時候,人開始多了起來,大家聚集在檢票口一個一個地進去。我和張嬸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燈光暗了下來,人們還在不停地走動。前面是半個小時的加片,一部科普紀錄片。接著電影開始了,是香港的《木棉袈裟》。我挺喜歡,看得津津有味。特別是裡面那首歌,「難說我無情,難怪你傷心,難道三生有幸,難忘一往情深……」聽著它,我把手偷偷放在張嬸的腿上,她不讓我摸。 「你瘋了,這麼多人。」她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 「沒人注意。」 「不行,你別放肆。」 我只好作罷。過了一會兒,我對她說。 「嬸兒,我想去外面涼快涼快,這兒人太多,我有點熱。」 「討厭,那麼多事兒。電影一會兒就完了。」 「我等不了了。太熱了……」 她半推半就地跟著我從出口出來。我帶著她沒有往街上走,而是穿過電影院後面的小松樹,走進一處小夾道里。這裡是以前我們幾個孩子藏身的地方。那時常建的一個哥們兒認識電影院的管理員。每次我們就躲在裡面,等有機會他就會讓我們從後門熘進電影院,看免費的電影。後來這人不再這兒乾了,我們也就沒再來過。這裡基本沒有人來,只是堆放了一些破舊的椅子。 「張嬸……」四周沒有一點聲音,只有我們兩個人。偶爾會有蛐蛐兒鳴音幾聲,繼而又寂靜如初。光線暗淡,使我只能模模煳煳地分辨出她五官的輪廓。我的心急速地跳著,臉上陣陣發熱。 「帶我來這幹嘛?」 「我,我,我喜歡您……」 「我也喜歡你啊,從你小時候就喜歡你了。你忘了?」 「我不是說那種喜歡。我是說那種……」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那種和那種啊?」 「您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知道您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對不對?」 「你說繞口令啊?什麼知道不知道的,我不知道。」 我們的聲音只有我們可以聽見。 「您知道。您不反對我摸您就說明您願意,您喜歡我……」 「放屁!胡說什麼?再說我可真扇你嘴巴了啊。」 「嬸兒,我想摸您……」 她沒說話。夾道很窄,我們靠得非常近。我的手在她的腰際慌亂的摸索著,想找到並解開那個側面的褲扣。 「小海,別,不行。別……」 張嬸的聲音幾乎低吼,手用力地抓著我,阻止我的魯莽。我沒有理會,終於開了那個扣子。手迫不及待地伸了進去。 「我要喊了!」她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褲子,另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腕。 我終於摸到了那裡!隔著張嬸的內褲我摸到一處溫熱的隆起。就在兩腿之間的地方,我的手覆蓋住那處隱秘的隆起!張嬸忽然放棄了抵抗,抱住了我,頭埋在我的肩上。於是我放心大膽地毫無阻攔地將手伸進了她的內褲。那裡竟是濃密的一片毛叢,細滑如絲,蓬勃茂盛。 「嬸兒,您的毛兒真多。」 「討厭……」 在那片毛叢下面是一道熱乎乎的肉縫,我終於撫摸到了張嬸的小穴!那魂牽夢繫的肉穴!那道縫隙濕漉漉的,流出滑膩的粘液。她低低地喘氣,身體有些起伏。 這時不遠處傳來人們走出電影院的聲音。張嬸立刻拿出我的手,提上褲子。我們都不敢大聲出氣,靜靜地聽著人群熙熙攘攘地向街上走去。 不一會兒,聲音越來越小,逐漸恢復了甯靜。隨著管理員鎖上出口大門的聲音響起,我的心才踏實下來。 這時我發現張嬸的手一直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非常緊張。我笑,她擡手打我。 「小王八蛋!嚇死我了!」 我順勢抱住她:「我也嚇一跳。嬸兒……」 「十點了,得回去了。要不你爸你媽該著急了。」 「急什麼?不行我就住您那兒。我不是說過和你睡一塊兒嗎?」 「小王八蛋,又敢胡說。早晚撕爛你的嘴。」 「嬸兒,讓我親親您……」 「不行……」 我們親吻起來,這是我的初吻,和我心儀的女人。她的舌頭很主動地伸進我的嘴裡,熟練地繞來繞去。 「喜歡嗎?」她的聲音此刻溫柔多情,幾乎將我融化了。 「喜歡,喜歡……」 「嬸兒的舌頭香嗎?」 「香……」 我們接著吻。 「嬸兒,再讓我摸一次。」 「不行,太晚了,真得回去了。」 「就一下,好不好?」 「以後再說,聽話。」 我失望的低著頭不說話。她笑著在我嘴上親了一下。 「傻瓜,不高興了?」 說完她先走出夾道,小心翼翼地看周圍沒有人,便快步走到街上。我跟在她後面也走了出去。 路上行人已經稀少了,只有三三兩兩的還在聊天。 我們一前一後地回到了胡同,所有人好像都已經睡了,整條胡同沒有一點動靜。 「你先回去吧。」 「要不要我送您到院門口?」 「用不著,這麼近。你先回去吧。」 「那……」 「有什麼事明兒再說。」 我看著張嬸走到自己的院子進去關上了門。 我進了院子,所有的人都睡覺了,周圍一團漆黑。父母和奶奶也睡了,我回到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想著所有發生的事情真的像夢一樣,或者比夢還不能讓我相信。可它卻真的發生了。 我把那隻摸過張嬸下面的手在我的鼻子前面細細地聞,一股極淡的騷味瞬間就激起了我的性慾,接著手淫了。後來我把從小時候到剛剛發生的所有和張嬸有關的事情細細地想了一遍,我發現,我愛上她了! 五 「我還以爲你在你張嬸那兒睡了。我還跟你媽說那麼晚他肯定在那兒睡了,不用給你留門了。沒想到你還是回來了。」早上奶奶看見我就開始嘮叨。 「啊?」我聽了心裡真是萬分的懊悔,沒想到父母都想我會去張嬸那裡睡,如果當時我要堅持去她那裡,那事情肯定會…… 「我都多大了,還上張嬸那兒睡?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忘了你小時候吵著要在你張嬸家睡,打你都不回來啊。現在怎麼了?你剛多大呀?不就十七歲嗎?」 「那時候不是小嗎?」 「現在你也不大啊。就是你三十七了,你嬸兒還是你嬸兒。所以我就老說你啊,別人疼你都是白疼,沒用。你這個孩子沒良心。像昨天,你張叔和小雲都不在家,你就應該陪著你張嬸。大晚上的,萬一有點什麼事呢?再說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屁大點孩子,他們家裡外屋,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張嬸都沒說什麼吧,你不好意思個屁啊。」 「張嬸說什麼了?」 「她昨兒走的時候跟我們說要是晚了,就讓你跟她那兒睡。沒想到你還是回來了。要不說你沒良心呢。」 「我怎麼不知道?」 我的腦子立刻一片空白,我失去了一次絕好的機會!很多事情不是因爲怕別人會知道不能去做,而是由於自己的心虛以爲別人會知道而沒有去做。 我撒腿就跑到張嬸那裡,她正在收拾屋子。 「您怎麼沒跟我說?我奶奶都跟我說了。」 「你沒事兒吧?」她看著我想笑,又忍住了。「你說什麼呢?」 「我奶奶剛才都跟我說了。」 「說什麼了?」 「說您昨天就跟他們說讓我住您這兒。可您怎麼沒跟我說啊?」 「看把你急的。我還以爲什麼大事兒呢。」 「當然是大事了!我今晚就住過來,今晚就住過來。」 「你得先回去跟他們說一聲……」 「放心吧,肯定的。」 我回去認認真真地把暑假作業寫完,準備好洗漱用具等著晚上的來臨。傍晚父母下班回來,我跟他們說了這件事,旁邊又有奶奶說話,他們當然沒說什麼,反而覺得我懂事了。 我拿著自己的東西去到張嬸的院裡,故意讓街坊鄰居們看見,跟她們說我是來陪我嬸兒的。老太太們還說我挺懂事的,不像我奶奶老說我沒良心的樣子。 「你呀,全北京都知道你來陪我了。」進了屋,張嬸笑吟吟地責備我。 「嘿嘿……」 「傻嘿嘿什麼?」 「沒事兒……」 張嬸去小廚房洗漱,我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我的心思完全沒在電視上,只等著天立刻黑下來,時間再走的快一點。張嬸從小廚房出來,身上散發著一股清香的味道。 「你爸媽都知道嗎?」 「知道知道,他們還說我懂事了呢?」 「傻樣。」 說完話張嬸走出去坐在院子裡和街坊們聊天。我則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 十點多的時候,院子裡的人都漸漸散去,各家的燈光逐一關掉了。張嬸也回來了,順手關上了屋門鎖上,把所有窗簾都拉嚴。 我立刻關了電視走過去抱住她。 「你洗了沒有?」 「洗了,在家洗的。」 「你在哪兒睡?」 「當然和您一塊睡了。」 「想得美!你在外屋,睡小雲的床。」 「別呀,您這不是……」 「少廢話,你要是不聽話,什麼都甭想。我說話算數。」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我只好退讓了。 張嬸進去裡屋關上門,熄了燈。我也關了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我不相信事情就是這樣的,肯定不是這樣的。 我起身摸黑找到裡屋的門打開,一步一步地摸到床邊。 「嬸兒,嬸兒……」我小聲叫她。 她沒有回答。我上了床,躺在她身邊。她背對著我,似乎已經睡著了。我的手從後面伸進她寬鬆的睡褲,順著屁股溝摸到前面。她身體一抖,突然轉過身把我抱住。 「你這個小王八蛋,現在才來……」她在我的臉上使勁地親。「讓嬸兒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她在我的褲襠摸索著。我麻利的脫掉了褲衩,用勃起的雞巴頂著她的身體。她脫掉了自己的所有衣物,用溫熱光滑的裸體緊緊貼著我。 「雞巴還真硬,到底是長大了……」她撫摸著我的雞巴,在我耳邊低語。 張嬸分開雙腿,用手牽引著我的雞巴直插進她的小穴。我立刻感到一種來自四周的壓迫感和從來沒有過的刺激順著雞巴傳遍我的全身。我竟真的插進了張嬸的屄里了!這不是夢,也不是幻想。 是事實!我的血液猶如洶湧澎湃的江水在體內翻騰,瞬間便聚到那狹窄的出口,使它極度的膨脹!張嬸摟著我的屁股教我不斷地進出。很快就掌握了要領,飛快地在她裡面抽插。黑暗中,我們都重重地喘著氣,時而熱烈地親吻對方。她忽然全身顫抖,雙手猛地掐住我,指甲幾乎都掐進肉里。 「你,你他媽地乾死我了……小……王八蛋……啊……」她低低地吟吼。 我更加用力地操,身體不停地撞擊著她的下面。我全身已經發熱了,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嬸兒……嬸兒……」 「什麼……」 「嬸兒……」 「小海……」 「嬸兒……」 「小海……」 她仿佛是在天邊唿喚我,我跑過去,和她一起飛起來。 我使出渾身的力氣做最後的沖刺。 「小海,快出來的時候跟我說,別在裡面……」 「嗯。」 我答應著,又插了幾十下,終於感到那股極度刺激的興奮就要噴出身體。我立刻抽離出來,全部射在她的肚子上。張嬸摸著黑從床頭拿過一卷衛生紙撕下來一些,把自己擦乾淨。然後喘著氣躺在我身邊。 「臭小子……差點乾死我……」說著她在我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我也沒想到……我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這麼強,那以後你還不得成精啊。」 「那也是嬸兒教的好啊。」 「貧嘴。」 「真的。嬸兒,我不敢相信我能和您干這事兒。雖然腦子裡早就想了。」 「什麼?早就想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想的?」 「我忘了。反正早就想了。」 「沒想到你心裡一直沒憋好屁。」 「嘿嘿……嬸兒,我跟您說件事,您可別生氣。」 「什麼事?說。」 「您還記得去年冬天有一天晚上我跟您一塊上您這兒拿布料的事嗎?」 「記得啊,那天你還肚子疼。」 「其實,那時候我是偷看您尿尿了,所以雞巴一直硬著。怕您看出來,就裝著肚子疼……」 張嬸聽了在我的身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原來這樣!你這個小混蛋,真他媽不是個東西,敢偷看老娘上廁所。打死你……」說著,拳頭便紛紛落在我身上。 「您是不是臉紅了?」 「沒有,我就不知道什麼是臉紅。你個臭東西,說,還偷看過誰尿尿?」 「我發誓,就一次,就看過您。真的,向毛主席保證。」 「真他媽不學好,以後不許在這麼做了,知道嗎?」 「當然了,現在有了您,讓我做我都不做了。」 「討厭。」 「嬸兒,您的屁股真白。」 「再說撕你嘴了。」 「我不怕。我就喜歡看您的屁股。每次從後面看您走路時候的屁股,我雞巴都硬。」 「真他媽壞,平時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呢?」 「我也沒想到您在床上這麼騷。」 「我剛才很騷嗎?」她湊近我耳邊說。 「很騷,我喜歡。嬸兒,要是能看看您的身子就好了。」 「不行。」 「爲什麼?」 「不行就是不行。」 「您是害臊嗎?」 「小海,說實話,我是你嬸兒,我都快四十了,你剛十七。咱們剛做了一件誰也想不到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沒事兒,嬸兒,我懂。無所謂……能這樣已經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我的手撫摸她豐滿的乳房,乳頭很快便峭立起來。 「你不累嗎?小海。」 「不累。」 「又硬了,你真行……絕對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說這事,知道嗎?」 「放心吧,嬸兒,我不傻。」 我又一次趴到她身上,我感覺沒有比兩個赤裸的男女摟抱在一起更幸福的事了。 「親我……」 我抱著她的臉溫柔地親吻著她的嘴唇,耳垂,脖頸,聽她在我耳邊輕輕地呻吟。 「想吃嬸兒的奶嗎……」 「特別想……」 我揉弄著她的乳房,將那兩粒挺立的乳頭輪流在含在嘴裡,像一個嬰兒般貪婪地吮吸。 「嬸兒,你真香……」 「喜歡嗎?」 「嗯……」 她伸手在床墊底下摸找。 「您找什麼?」 「保險套。」 「什麼東西?」 「傻瓜,給你用的。」 我還是不明白。她找到了,在黑暗中撕開取出,摸著我的雞巴給套上。 「怕你淘氣,我可不想出什麼事,明白嗎?」 「知道了。」 我這次的動作緩慢,想細細地體會插進她身體那一刻給我帶來的歡愉。張嬸用溫柔包裹著我,蔓延到我的全身,甚至直到腳趾頭。似乎每一根神經都被她挑逗起來,不斷地向我的大腦傳送著興奮的信息。我深深陷進了她的濕潤的溫柔裡面,不能自拔。 準確地說是不想自拔。我只想這麼深深地陷下去,在她的身體裡面找到激情和安甯。她那銷魂的唿吸聲仿佛是從天邊悠然而至到我的耳邊,在我的心湖泛起陣陣波浪。她身上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我慶幸自己此刻竟能占有如此一個美麗的女人。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偶爾伴有雷聲。雨重重地敲擊著屋檐和地面發出響亮的聲音,像一個被拒之門外的不速之客憤怒的發著脾氣。 張嬸抱緊著我,久久地親吻我的嘴唇。伴隨著一陣強烈的快樂我終於興奮到了最高點。 「別動,讓它在裡面再呆一會兒……」 我親著張嬸,感覺自己的雞巴在她裡面一下一下地震動,慢慢地軟下去。 雨還在下著,似乎比剛才還要大。 「你冷麼?」 「現在還好。」 張嬸拿過毛巾被打開給我們兩個人都蓋上。我立刻感到全身說不出的溫暖。 「幾點了?」 「不知道。」 「你呀,真行……這麼長時間,我真服了你了……」 「嘿嘿嘿……」 「傻笑!你現在回外屋去睡。」 「幹嘛,我要和你睡。」 「廢話,明天早上萬一被別人發現,咱倆就都完了,知道嗎?再說明天還一呢……」 「行,我聽您的。」 我起身回到外屋,也許剛才太興奮了,有一點累,很快就睡著了。 六 早上醒來的時候快九點了,雨還在下,只是比夜裡小了一點。屋裡瀰漫著清新的泥土味和涼爽的雨氣。桌子上放著張嬸買回來的早點和一張紙條。 「小海,我到單位去一下,中午之前就回來。把早點吃完以後就寫作業。」 我吃了飯,到裡屋的寫字檯上寫作業。但怎麼也不能集中精神,畢竟我剛剛經過了人生最重要的事情,那種感覺還滯留在我身體里沒有出去,新的沖動又開始慢慢地在聚集。我乾脆躺在張嬸的床上回想昨夜的事情。 雨又開始大了,陰沈的烏雲籠罩著小院。 這時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坐起身,看見張嬸站在外屋,光腳穿著一雙平底的白色涼鞋,褲腳高挽,嫩白的小腿和腳上沾滿了雨水。 「好啊,你這個小東西,不寫作業,又偷懶是不是?」 「我寫了,還沒寫完呢。」 「躺在床上寫什麼作業?敢騙我。」說著就走過來拉我。「你呀,不好好寫作業,到時候你媽就得怪我了,知不知道?」 她說完,拉上窗簾打開衣櫃,從裡面拿出乾淨的襯衫和褲子。 「到外屋去,不許看。」 「我沒看。」我答應著走到門口又往回扒頭。 張嬸背對著外面,脫得只剩下乳罩和內褲。她的身材真的很好,高挑豐滿,突兀有致。而且皮膚光滑。特別是那肥翹的屁股,圓圓鼓鼓地撐起內褲。她換好了衣服轉過身看見我,過來拉開窗簾,在我的腦門上戳了一下。 「就知道你偷看。」 「那您是讓我看了?」 「呸,放屁。還不快去寫作業。」 「這就寫完了。嬸兒,我想……」我摸她的屁股。 「大白天的,想什麼想?」 「就一次,怎麼樣?」 「不行!你不是不知道,街坊鄰居的,會看見。」 「要是丫那個老太太再敢出現,我就抽丫的。」 「行了吧你。要是寫不完作業,我先抽你。」 「那您坐我旁邊看我寫,怎麼樣?」 「我還得做中午飯呢。」 「飯不著急。食色性也。」 「不懂。」 「就是說吃和操逼是一樣重要的。」 張嬸臉沈著,用力擰我的嘴。 「不學好,看你再胡說八道。」 我趕緊求饒,她才鬆開手。 我捂著臉臉解釋:「這是真的,好像是孔子說的。不騙您。」 「哼,我說呢,這孔老二也教不出什麼好東西,要不在前幾年還要把他打倒呢。該打!」 「對,您說的對。」 「少廢話,快點寫。」 她還是在我旁邊拿個椅子坐下來看著我。我胡亂地寫,不時的扭臉看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去摸她的大腿。她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阻止我。我放心地去摸她的私處,用手指擠進兩腿之間摳。她把手也伸過來,伸進我的褲子,握住勃起的雞巴套弄。 「嬸兒,你不怕別人看見了?」 「你怕麼?」 女人真是善變! 她加快的套弄的速度,這突如其來的刺激令我的生理反應也隨之加快。 「嬸兒,我要出來了。」我急忙叫她。 她順手拿起寫字檯上的茶杯放在我的下面。我全身繃緊,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龜頭上面。那些血管似乎就要爆開了!一陣鑽心的愉悅瞬間隨著她手指的動作傾射而出,噴進茶杯里。 她用手紙擦乾淨手,看著我說:「舒服了嗎?」 「嬸兒,沒想到您還會這一招兒。」 「快點寫作業,我去做飯了。」 她拿起茶杯出去了。很快廚房就傳出茶杯摔碎的聲音,我跑過去看,張嬸正把碎玻璃掃進簸箕里。 「怎麼碎了?」 「幹嘛?留著你用啊?」 我不說話了。 「媽,媽。」這時小雲打著傘一邊叫張嬸一邊從前院走過來。 張嬸看了我一眼,就跑出去。 「怎麼了?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舅舅他們家漏雨,我就回來了。」 「吃飯了嗎?」 「沒哪。咦,小海哥怎麼在這兒呢?」 「他奶奶讓他陪陪我。你先進屋吧,飯馬上就得。」 我的心一下子就掉進了谷底。這意味著甜蜜的美夢就此醒來,而要繼續這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懊惱。吃飯的時候也沒精打采的,張嬸看出了我的心思,用不斷地給我碗里夾菜來安慰我。 下午我就拿著自己的東西回去了。雖然心裡一直在失望,但轉念想想我還是很滿足了。 畢竟我已經告別了只能用講黃笑話和手淫來滿足自己生理需要的日子。最重要的是我已經和張嬸有了床第之歡。至於下次是什麼時候也是指日可待了。 七 過後的幾天我都沒有去找張嬸,她也沒有過來看我。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們頻繁的接觸。什麼事還是小心爲妙。在這個胡同里,秘密就像一個沒有蓋蓋兒的罐子裡面的蛐蛐,隨時都會跑出去,被別人抓住。 沒幾天張叔就出差回來了。但很快張嬸就和他吵起來了。聽老太太們說是因爲單位分房,本來有張叔一套兩居室,但被處長分給了其他送禮走後門的人。爲此,第二天張嬸就去了張叔的單位,找那個處長狠狠地吵了一架,全單位的人都看傻了眼。她跟那個處長說如果這次沒有我們的房,我就帶著孩子天天上你們家吃住。 別以爲我丈夫老實,我就好欺負。你要是不信,咱們就走著瞧。大不了我死也拉個墊背的。後來那個處長服軟了,不但分給了張叔一套兩居室,還讓他帶著張嬸去北戴河旅遊。說是張叔一直以來工作認真,吃苦耐勞,所以獎勵他。 他們去了北戴河兩個星期,回來以後就忙著搬家。搬家那天來了幾個張叔的朋友幫忙,他的單位還派了一輛卡車停在院門口。張嬸前後左右的忙活著指揮他們。我也去了,張嬸看見我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幫著拿一些小的物品。很快所有的東西就都搬到了車上,張嬸也跟著車走了。整個過程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 後來我和父母一起去過她的新家。不是很遠,是一棟坐落在大街後面的六層單元樓。他們住在頂層。很不錯的兩居室,他們還買了幾件新家具。張嬸忙裡忙外地招唿我們,儼然一個殷勤好客的女主人。談話只是在他們之間進行,我仿佛是一個局外人。我的心裡有一種離她越來越遙遠的感覺。 忽然開始懷疑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只是一場我想像出來的夢。說話中得知張叔雖然現在還出差,但次數比以前少了。而且聽說年底可能要讓他當副科長。從她家出來父母一直議論著自己的以後的房子問題。而我心裡卻是空蕩蕩的,沒有心思說一個字。 第二章 白潔 一 第二年開春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常建因爲偷看女廁所被人逮住了,扭送到了派出所關了他一個禮拜後,又通知了學校。因爲他已經有過一次記過處分了,所以這次就把他開除了。搞的他的父母在街坊鄰居間擡不起頭來。之後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聽其他的孩子說他跟他哥去廣州跑生意去了。後來在西單擺了一個衣服攤兒,小發了一筆。 有人說因禍得福,我想丫也算是這一類的吧。後來有一次我在胡同口碰見了他。他已經完全沒有學生的樣子了。留著長頭髮,戴著一副大蛤蟆鏡,上面的商標還沒撕掉。花襯衫和喇叭褲,叼著一顆煙,好像剛從香港回來。 「怎麼樣?哥們兒這一身潮吧?操,哥們兒他媽現在也有錢了,玩的妞兒多了去了。當初看她們丫的,是給她們面子。現在只要哥們兒一招手,小蜜排著隊等我操。你信不信?」 「我信。」 「要不要我給你發一個嘗嘗,誰讓咱倆發小呢。」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你小子甭跟我來這套。有什麼事就說。北京四九城,我不吹牛逼,你想辦誰跟我言語一聲,哥們兒找人廢了丫的。」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 不管他吹不吹牛逼,我們走的已經是兩條路了。 不久我交了一個女朋友,是我的班長,白潔。 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其實就在它發生之前我也是不清不楚的。因爲那時候我的腦子裡裝的都是張嬸,而對其他的女性可以說都忽略了。就在我自認爲和張嬸的關係越來越遠,越來越渺茫的時候,有一天我忽然在身邊發現了她。 也許她早就已經在我身邊了,只是我從來沒有注意過。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白潔爲什麼會喜歡上我。可能這就是少女的情竇初開吧。一個學習成績優異的好女生喜歡上一個不求上進的男生在當時的我看來有些不可思議。然而就在她不時地用那雙大眼睛看我的時候,我至少肯定那眼神里對我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於是一天下午放學以後我在離校門不遠的地方攔住了她。 「跟你說點事兒。」 「什麼事兒?」 我帶她拐進旁邊胡同的僻靜處。 「你是不是喜歡我?」 「沒有。」 「沒有爲什麼老看我?」 「誰看你了,自作多情。」 「喜歡我還不敢承認。」 「沒有就是沒有。我要回家了。」 我上去摟住她就親她的嘴。她極力地掙脫開,眼睛裡充滿了淚水猛地打了我一耳光。接著就騎上自行車飛快地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捂著臉心裡卻有些得意。 第二天她整天都不敢看我,有意地避開和我的目光相遇。放學的時候,我拿著課本走到她前面。 「班長,我有些問題不明白,想問問你。」 幾個本來想和她一起走的女孩子見狀便先回家了。很快的,所有的同學都走,教室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低著頭,臉通紅,半晌輕輕點了點。 「早說不就行了。其實我也喜歡你。」我小聲地湊過去說。 她害羞地將臉扭向一邊。 這時班主任出現在門口。 「你們還沒走?」 「哦,張小海有些問題,我正給他解釋呢。」 「好,這樣很好。別太晚了。走的時候記得鎖門。」 白潔答應著,班主任轉身走了。 「你這個班長兼團支部書記的瞎話張嘴就來。連班主任都敢騙。」 「我沒騙啊。你是不是在問我問題,而我也給了你答案了啊?所以說我沒騙人。」 「行,你厲害。要不你當班長呢。」 「那是。」她臉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笑。 「瞧你那傻樣。以後不許再打我,知道了嗎?」 「知道了。昨天打疼你了?」 「廢話,你真把我當流氓了。」 「活該,誰叫你那麼下流。」 「你還敢說,小心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行不行?」 她伸手在我的臉上摸了摸,溫柔的感覺立刻讓我有種想抱住她的沖動。 「我保證以後不打你了。那你也保證以後不許那麼下流。」 「誰下流了?我喜歡你才親你,懂不懂?」 她的臉又紅了,像一個熟透的蘋果。 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在學校我們都故意儘量少接觸,放學以後也是約在附近的一個小公園裡見面。而考慮到學習的壓力,每個禮拜只見兩次,一次只有一個小時。 約會的秘密地點就在公園裡面一座小山上的小亭子裡。這個公園一般都是老人們早上遛彎鍛鍊的地方,到了下午幾乎很少有人來往。這時候這個小小的空間就成了我們倆談情說愛的地方。後來我就拉著她到小山後面的小樹林裡,開始她還不願意,但最終還是拗不過我。我們接吻了,她不熟練的動作使我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怕她生氣。當我撫摸她胸的時候,她沒有拒絕。她已經發育成熟,乳房雖然還不大,但已經圓圓鼓鼓的,柔軟可人。 「真是個大姑娘了。」 「討厭……」 我盯著她,伸手去解她的褲子。她靠在樹上把臉扭到一邊,閉上眼睛。我便很順利地將她的褲子和內褲脫到膝蓋處。她的皮膚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潔白,沒有一點瑕疵,且與兩腿之間隱秘處的黑色陰毛,形成強烈的視覺刺激。她的陰毛不算多,但已經覆蓋住了那道細縫。我用手指輕柔地撥開嬌嫩的肉,緩緩地向裡面探尋。她不禁叫出了聲,身體一震。 「弄疼你了?」 「嗯……」 我放棄下面的動作收回手,把褲子給她提上。 「怎麼了?不高興了?」 「沒有,小傻瓜。」 我吻她,她把我緊緊抱住。 「我不想傷害你,白潔。」 「沒有,你沒有傷害我。是我自願的。真的……」 「我現在很亂。你是一個好學生,又是班長又是團支部書記。可我是一個不求上進的壞學生。」 「你不壞,只是學習不好。我會幫助你的。」 「我不是說學習。我指的是……算了,現在不說這個了。我就是不想讓你因爲我……」 「不會不會,真的。我知道我的學習很重要,我不會因爲我們的事而影響我的學習。你放心。我們一個禮拜在一起只有兩個小時,不會影響我學習的。」 「算了,我看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當然不是。就是因爲我喜歡你,所以才……你不明白的,我不是什麼好人阿。」 「我不管,我喜歡你。就算你考不上大學我也喜歡你。如果你不上大學,我也不去!」 「放屁,那怎麼行?」 「我說著玩兒呢,嘿嘿嘿……我肯定會考的。但不管怎麼樣,我都喜歡你,道嗎?」 我抱緊她,沒有說話。鼻子裡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刺激我的淚腺,使我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煳。我咬緊牙將這感覺擠壓回去。 二 我和白潔偷偷摸摸地度過了愉快的兩個月。雖然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非常少,但每次相聚都會令我們的關係鞏固一些。而其中我一直沒有和她發生關係。在我心裡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我在幾次關鍵的時候停止下來。她一直說她願意,不會後悔。但是我卻無法說服自己。所以身體的接觸只局限在親吻和撫摸。 我對她的家庭也有了更多的了解。她的父母離婚了。在那個年代離婚的家庭還是不多的,因爲不是什麼好事。所以除了班主任,沒有人知道她來自一個單親家庭。她一直跟著她媽媽過。她媽媽是一個機關幹部,後來調到機關下面一個公司當總經理。前些日子還去了一趟美國考察。她媽媽工作很忙,但對她管教還是很嚴的。 平時所有的家務都是她自己做,所以養成了相當獨立的性格。而且最主要的是學習成績在班裡也一直是名列前茅。這一點讓我心裡暗暗的佩服。同時我也感到,我們不是同路人,分開是早晚的事情。我只希望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快樂的。 然而事情卻總是一直在變。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那天我們從公園裡出來,我送她回去。每次我們都會在離她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分手。這一次也一樣。但就在我們說再見的時候,她媽媽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她是一個身材高挑的中年女人。留著一頭利落的短髮,穿著時尚,一看就是高檔的進口服裝。五官秀美,風韻猶存,典雅不俗的氣質里流露出一股高傲樣。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她的表情嚴肅,語調低沈。 「沒,沒怎麼回事啊……」白潔膽怯地望著她媽媽。 「阿姨,我們真的沒事。」 「你叫什麼名字?」 「張小海。」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的目光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仿佛要將我身體刺穿了。 「我們沒在一起,我就是剛在那邊碰見她。所以就陪她走一段。」 「你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媽……」 「你先給我回家去,一會兒再跟你算帳。」 白潔看看我,又看看她媽媽,跑回家去。 「我問你,你們是不是在搞對象?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去找你們老師和你家長。再不行就去派出所,有管你的地方!」 「牛什麼逼啊。」我小聲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她的雙目圓睜,氣勢如搭在弦上的箭,蓄勢待發。 「是又怎麼樣?」 「看你的樣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好,既然你承認了,那我就警告你。以後不許你再跟白潔來往,明白嗎?如果因爲你她沒考上大學,我絕饒不了你!」 我沒有說話,轉身騎上車就走了。從路上一直到晚上,我腦子裡都白潔的樣子和她媽媽狠毒的眼神。最後我決定現在就跟她分手。 第二天上學,白潔破天荒地遲到了。眼睛紅紅的,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課間一些女生都關心地問她怎麼了。她說早上突然肚子疼,所以就晚了。我一直注意著她,她的眼神幾次和我相遇又都躲開了。下午上課的時候,我從課本里發現她寫給我的紙條,「我想和你談談,老地方。」 但我沒有去,我猜出了結果。我不想讓分離看上去那麼悲傷,徑直就回了家中,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做。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白潔的聲音:「張小海,張小海。」 我立刻坐起身向外看。奶奶正在和她說話。 「你是誰呀?」 「我是他的班長,來找他說一點學習的事情。」 「哦,他就在屋裡呢,回來就躺床上了。你可得好好幫助他。」 我走出屋,她看見我就笑了。 「你怎麼找這兒來了?」 「人家班長是幫著你學習來了,別那麼沒良心。」 「奶奶,你就別瞎摻和了。」 我拉著她出了院子,快步走出胡同。 「你看見我給你寫的紙條了嗎?」 「看見了。」 「那你怎麼沒來?」 「你媽說的對,我們分了吧。」 「你什麼意思?我媽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真的。就算你媽不說什麼,我也打算和你分的。咱們倆根本就不合適。分是早晚的事兒。」 她瞪著我,眼裡噙著淚水,嘴唇緊緊地閉著,半晌才說:「我不管我媽說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你將來要上大學的,有你媽的關係,你的前途肯定是光明的。而我只是一個不求上進的人,能當個司機給別人開車就已經是我最高的要求了。咱們早晚要分的,這時事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懂不懂?別那麼幼稚好不好?其實我一直都想跟你說,現在正好你媽也知道了,所以乾脆就現在結束最好!」 「你真混蛋!」 她哭著跑了,我似乎都能感到她心裡的痛苦,因爲我同時也感到心裡有一種強烈的痛苦在抽打著自己。 三 我一路低著頭走回家,路上碰見相識的人和我打招唿我都沒理。 還沒進屋就聽見了張嬸的聲音,她平時已經很少來了,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她燙了一個新髮型,看上去嫵媚了很多。看見我進來笑著說:「喲,幾天沒見,都長成大人了。」 「嬸兒,您怎麼來了?」 「想你啦,來看看你啊。」 「這孩子,你嬸兒怎麼不能來?要不說你沒良心呢。」奶奶在旁邊幫腔。 桌子上擺著剛買來的點心和水果。我拿起一個蘋果就咬了一口。 「還沒洗呢。」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明天你就得拉稀。」奶奶轉頭對張嬸說:「你在這兒吃吧,我這去做。」 「不用了,我坐一會兒就走。小雲還在家等我呢。」 奶奶不再說什麼進廚房做飯去了。 張嬸走到我面前,用手指在我腦門點了一下。 「傻德行,怎麼一直不上我那兒去了?」 「忙。」 「忙著搞對象吧?」 「沒有,真的沒有。我哪有功夫搞對象啊,一天到晚都是學習。」 「得了吧你,我都看見了。剛才在胡同外面,我就是沒叫你。老實說,是不是吵架了?」 「您都看見了?」 「有什麼事能瞞得住我?」她的嘴角得意地向上翹。 「我們剛分了。真的。不合適的。她是班長,我就一個落後分子,不是一碼事。」 「喲,把你們班長都勾搭上了。行啊你。」 「那有什麼。您不是也……」我湊近她嬉皮笑臉地說。 「你再敢說。」她低聲警告我。 「好好好,我不說。」 她放開手,「星期天你有時間嗎?」 「什麼事?」 「幫我干點活。我換了一台彩電,你幫我拉回去。」 「張叔不在家嗎?」 「又出差了。當了個副科後,比他們處長都累。唉,別提了。你到底去不去阿?」 「去,幹嘛不去。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德性。我都跟你奶奶說了。回頭讓她跟你爸他們說一聲。」 「行。」 第二天到了學校,白潔似乎恢復了以往的心情,好像昨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或者說我們倆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她用對其他同學一樣的態度和我說話,沒有半個多餘的字,也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可不知怎的,我的心裡卻好過了許多。如果夢結束以後,就別再執著夢裡面的一切,把它永遠留在那裡是最好不過的決定。 星期天一早我就去了張嬸家。她跟朋友借了一輛三輪車,我就拉著她到商場把彩電買回來。 「您家原來那台呢?」 「賣我弟了。這是你張叔的關係戶孝敬他的。比原來那個質量好很多。工作忙是忙點,不過說實話也得了不少實惠。」 「那您家已經小康了。」 「這算什麼?比起他們處長,我們就算是貧農了。」 「那您要是貧農,我們就都甭活了。」 我和她擡著彩電往樓上走,一路她都在吆喝著,「慢點慢點,小心。」終於上了六樓,搬進屋裡。我累得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了。 「您還換了新沙發?」 「早換的了。累了吧,喝點汽水。」 她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北冰洋汽水打開遞給我。 「您這冰箱不錯啊。趕明兒我也買一個。」 「等我換新的,把這台就給你了。」 「真的?我可沒錢買。」 「德性,放心吧,不要你錢。」 「嬸兒,您對我真好。」 「傻樣。」 「小雲呢?」 「我妹帶她們兩個孩子去香山了。說老師要讓寫一篇什麼作文。對了,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她神秘的笑,掀開電視機旁邊一塊蓋著的布。 「您家有錄像機!」我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在那個買彩電都要託人走關係的年代,錄像機更是超級奢侈品。 「想看什麼?」 「有武打的嗎?」 「就知道武打。」 張嬸從抽屜里拿出一盤錄像帶放進去。螢幕上出現紛紛擾擾的雪花,很快就出現模煳的畫面。像是被翻錄過很多次,聲音和畫質都不是很好。一條歐洲街道上人來車往,鏡頭推進一對男女坐在街邊的咖啡館說話。 「沒翻譯啊,聽不懂啊。是不是槍戰的?」 「傻瓜……看著吧。」 不一會兒那對男女就走進一間屋子,親吻脫衣,直到赤身裸體。接著就開始幹起來。我的眼睛立刻就直了,雞巴也硬了。 「我操,毛片兒!」 張嬸把聲音關小了一些,「這是你張叔從廣州帶回來的。」 「夠牛逼的啊。」 畫面上那對男女奮力的操著,發出模煳不清的呻吟聲。張嬸走過去關上了電視。 「別啊,關鍵的時候。」 「你想看我,還是看電視?」 我如夢初醒,盯著她。「當然看您了!」 張嬸看著我開始脫身上的衣服,很快便一絲不掛地站在我面前。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裸體,冰潔玉清仿佛玉雕一般。一對豐滿的乳房驕傲地聳立著,那兩粒小巧的粉紅色的乳頭恰到好處地點綴在顯著的地方。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一大片濃黑的陰毛覆蓋在兩腿之間,讓我不由得浮想聯翩。修長的雙腿筆直圓潤,盡顯出成熟的魅力。 她轉身,雪白的嵴背一覽無餘,肥美的大屁股中間一道狹長幽深的股溝通向隱秘的地方。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褲襠揉搓。 「過來,傻小子。」 我過去,她解開我的褲子脫掉,竟突然跪在地上含住我的雞巴舔起來。我被著突如其來的刺激有些不知所措。 「嬸兒……我操,太牛逼了!」 她看著我,眼神里露出媚笑。我的雞巴在她的嘴裡興奮的膨脹著,熱乎乎的感覺由下面快速地傳到我的大腦。這種刺激是我想都沒有想過的,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只管站在那裡享受著她的吮吸。 張嬸站起來,拉著我躺到沙發上。 「想親我嗎?」 「當然想。」 「親下面……」 她分開雙腿騎在我的臉上,毛茸茸的私處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我眼前。我伸出舌頭去舔那裡,一股淡淡的騷味立刻就令我熱血沸騰起來。張嬸呻吟著,那裡很快就春水漣漣,滑膩膩的和我的口水攪和在一起。她的身體離開我的臉向後移,右手扶著我的雞巴直捅進潮熱的肉穴。 她輕輕地哼吟,身體像騎馬一樣在我身上上下起伏。每一次落下,我的雞巴都會頂進小穴的最深處,而當她抽起的時候,肉壁的摩擦又令我不能自已。我仰看著那對飽滿的乳房在我眼前晃動起舞,有節奏地和著她的低吟。 「嬸兒,你他媽太美了……」 她的眼神迷離,屁股加緊我的雞巴,在我身上喘氣。 「來……換個位置……」 我坐起身,張嬸趴在了沙發上,把屁股撅起來後,那叢黑毛從分開的股縫中露出來。深色的肉縫已經開啓,周圍的毛上都沾滿了剔透的水珠。就在小穴的上方,竟是一朵迷人的小花。 在四周細細的絨毛的簇擁下悄然綻放。我仿佛感到在身體里有一隻被鎖在牢籠里的餓狼在嘶吼,拚命地撞擊著鐵桿。這是我做過最舒服的姿勢,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我的手裡,就像一個手抓韁繩的騎士奮勇無畏地向前跑。 張嬸呻吟著,肥臀的白肉隨著我的抽插顫動,碰撞之時發出悅耳的音調。 「我,我不行了……太舒……服了……小王八蛋……操死我了你……」 她的身體軟下去,我雙手用力摟著她的屁股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很快就感覺要射了。我急忙抽出雞巴,將精液射在她的大屁股上。 張嬸趴在沙發上喘著粗氣,頭髮凌亂蓋住她的臉。 「小,小王八蛋,操死我了……」她嘴裡嘟囔著。 我用手紙擦乾淨她的屁股,然後疲累地靠在沙發上,扭頭看著她的裸體,心底卻湧出一股空虛和失落的感覺。多年以後在我回憶那天的時候,我發現那種感覺應該是一種負罪感和內疚。我仿佛是在夢裡一下子從天上重重地摔在地上,立刻就驚醒過來。陰莖軟塌塌地倚在兩腿之間,像一個打了敗仗的士兵。張嬸起身跨坐在我的腿上,用陰毛摩擦我的雞巴,臉上露出滿足的笑。 「喜歡嗎?」 「嗯……」 「傻小子,真想死我了……」 她親我的嘴唇,舌頭像以前一樣柔軟纏綿。我閉著眼睛配合著她,手在她的乳房上揉。 「累了嗎?」 「有點,這些天一直都忙學習,沒睡好覺。」 「少來這套。你是忙著搞對象吧。跟我說實話你們有沒有過這事兒?」她的眼睛盯著我,口氣像是在審問。 「沒有,真的沒有。我發誓。」 「我才不信你呢。我還不知道你,你可不是吃素的貓。」 「嬸兒,真的,沒有那事兒。」 她從我身上離開,開始穿衣服。 「有沒有也不關我事。還是你奶奶說的對,沒良心。對你怎麼好都沒用。」 我趕緊過去從後面抱住她,「我這不是來了嘛,嬸。您一叫我就來了。」 「你呀,以後還少來。省的讓我生氣。」 「我發誓,到目前爲止我就您一個女人。」 我揉著她的乳房,她竭力想掙脫我。我把她穿好的褲子又解開了,手伸進去摸。 「別碰我。」 我不理她,親她的脖子,她縮起身哧哧地笑。我趁機脫掉她的褲子,把她放 「小王八蛋,來硬的……啊……」她輕咬嘴唇,露出興奮的表情。 「小辣椒,逼還真他媽緊……」 「敢這麼叫我?」 「怎麼不敢?操你我都敢,叫你一聲又怎麼樣?小辣椒!」 「噢……你,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噢……」張嬸紅著臉,雙手緊緊抓著沙發的邊緣。「你操死我了……小王八蛋……」 「叫我爺,聽見沒有?」 「不叫!」 「叫不叫?」我加快狠命地操她。 「啊……爺……」 我的眼裡只有雪白豐滿的肉體,腦子裡也是白花花一片。唯有那叢濃密的黑毛像一件別致的裝飾品令我的感到一點舒服。 我覺得自己是一架高速運轉的機器,不停歇地抽動。耳邊除了隆隆的噪音聽不到一點聲響。我看見張嬸的臉扭曲了,聽不清她說著什麼。胸前的兩團白肉沒有規律的晃動著。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我射了,在她身體里射了。我緊緊貼著她,臉埋在她的頭髮里。她抱著我,手在我的後背來回撫摸。 「要是我有了……就跟你沒完,小王八蛋。」她的聲音飄進了我的耳朵,不由得讓我一驚。 「要是有了你就離婚,我就娶了你……」 「放屁!你就是嘴硬。」她用力擰我的屁股。 我感到一陣劇痛,但卻拚命地忍著。 四 星期一上學的時候,我還是感到有些疲倦。前一天和張嬸一共做了四次,直到天快黑了我才回家。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那麼做。其實後來的兩次對於我來說只是在做動作,心裡感覺不到一點激情。就像是在完成一項不得不完成的工作。 而我似乎已經對這項工作完全失去了最初的興趣。最後我感到兩腿之間有些酸痛,膝蓋僵直。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後兩次我還是戴上了套。張嬸說她好像是在安全期,所以應該不會有事。但我心底卻開始越來越沒有安全感,仿佛走進了一條又長又黑的胡同。這條胡同長得看不見盡頭,而我又不知道爲什麼要一直往前走。 整天都我沒有注意到白潔。讓我沒想到的是,放學以後她在學校附近截住了我。我沒看到她臉上有什麼異常,就稍稍放下心。 「我媽讓我去美國念大學。都聯繫好了。」 「什麼?那你不考大學了?」 「考完就走。」 「哦……」我有些不知所措,眼睛不知往哪兒看。「你想去嗎?」 「我知道我媽早晚都會讓我出去的。我其實也想到外面看看。」 「那就祝你一切順利。」 「小海,我媽跟你說了什麼你別往心裡去。她就是那樣的人。有時候她對我也是那樣。」 「放心吧,我早忘了。」 「我,我一直沒有後悔和你在一起。以後也不會。不管你怎麼樣,我都喜歡你。」 我忽然有想哭的沖動,但咬咬牙又挺住了。 「就這些?」 「那天,我去找你,是想跟你說,我會永遠和你站在一起的。後來,我知道了你的想法,我想可能你的對的。我喜歡你,從來沒有考慮別的……希望你以後不要忘了我……如果你願意,給我寫信,我一定給你回……」她的眼睛紅了,淚水無聲地涌了出來。她過來在我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再見……」 她騎上車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我終於忍不住讓眼淚盡情地流了出來。我擡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灼熱的疼痛並沒有讓我的心裡得到一絲安慰。我想大聲地叫出來,罵出來,讓所有人聽到。我恨我自己輕易地把生命中最美好的東西丟掉了。我知道它永遠不會再回來,永遠再也沒有那些日子了。未來。所有的一起的都是黑暗的。那條胡同又出現在我眼前,我飛快地向前奔跑著,一路上沒有任何聲音,只聽到我的腳掌重重落到地上響起的啪啪聲。我大聲喊,沒有人回答,甚至連回聲都沒有。 眼前忽然出現白潔的臉,純美的笑容。我又哭了,在黑暗中,眼淚不停地流下來。 很快就到了高考沖刺階段。雖然我也已經知道考不上大學了,但還是要在父母面前做出全力以赴的樣子。他們基本同意我的想法。父親已經在託人讓我去學開車。白潔很少再和我說話了,她的精力似乎都集中到了學習上。很多次我都想主動找個藉口和她說話,但又退卻了。 我總在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班裡的同學都知道她要去美國念書的事,很多人都非常羨慕。後來還約好了等考完試,開個歡送會給她送行。她很感動,我記得,那一刻她的目光躍過其他人和我的目光相遇,而我竟立刻像傻逼一樣避開了。 時間過得很快,高考結束了。我身上像卸下一副很重的擔子,雖然我沒有其他同學那麼大的壓力,但還是感到無法形容的放鬆。畢竟我以後再也不會爲了學習而浪費時間,我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考完試的第二天我就拿著平時積攢的零用錢去百貨大樓想給白潔買一件禮物。 但樓上樓下看了很多地方還是不知道要買什麼才好。最後才決定買了一條紗巾。歡送會還要過兩天,我想單獨去她家送給她。 我騎車到了她家樓下,正在向上觀望,一輛小轎車在我身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她媽媽從裡面出來,看見我便沒好氣地說:「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 「你放心,我不是來糾纏她的。我只是來跟她告別,還想送她一件禮物。」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冷冷地說:「你在這兒等會兒。」說完就進樓去了。 我支好車,坐在車架上等。這時從小轎車裡出來一個抽著煙的瘦高男人,臉上充滿了陰險的笑意。 「你就是和我們經理女兒搞對象的那個孩子吧?」 「你誰呀?」 「我是蔣經理的司機。行啊你,小子,能給經理的女兒都磕上,不簡單啊。上沒上了她?」說著吐出一口煙直噴到我臉上。 「你丫找死哪!」我氣得跳下後車架,站在他面前。 他的小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一拳就打到我的肩上。 「不服是嗎?小丫的,敢跟我叫板。我他媽今天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說著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衣領,我不甘示弱的也抓住他的衣服。 「王軍,你幹嘛?你怎麼欺負人?」白潔在我身後大聲的喊著。 他立刻放了手,嬉皮笑臉地對白潔說:「誰欺負他了?一個小屁孩,我教他什麼是禮貌。」 「我都看見了!」 「嘿嘿,你媽呢?」 白潔不理他,拉著我的手說:「走,咱們去那邊兒,別理他。他就那樣兒,一會兒讓我媽好好罵他。」 我們走到她家附近一排低矮的小松樹邊停下來。 「我只是想來送你一件東西。我不會包,所以買了就拿來了。我也不會買,你要是不喜歡就把它扔了。」 「我絕對不會扔了它。我會一直收著。」她從我手裡拿過紗巾,高興地直接就圍在脖子上。「好看嗎?」 「好看。我是說你好看。」 我永遠都不會忘了那天夕陽照在她的臉上,柔和的橘黃色映著她那純真燦爛的笑容。仿佛世界上最美好的景象都聚集在這一個瞬間。以至於在後來的日子裡我都再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笑容。剎那間,我仿佛突然回到了從前,一陣心酸的感覺立刻湧上我的心頭。 「我走了,再見。」 我丟下她,上了自行車飛快地騎走了。我想她一定很失望,她一定對我很失望。而我卻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那個笑容已經把我打得支離破碎,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表現出懦弱的樣子讓她看見。 歡送會那天我沒有去,而是自己一個人躲在屋裡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唱那首《讓我再看你一眼》後來聽同學說,歡送會的時候他們很多人都哭了,特別是白潔。 第三章 春天在哪裡 白潔去美國三個月以後,我慢慢地從對她的情感中脫離出來。我沒有要她的地址,因爲我不想給她寫信。但她卻給我寫過兩封信,我都沒有回。偶爾我還會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有時候還想像著很多年以後如果我們偶然在街上相遇,我會對她說些什麼。 我拿到了駕照,通過關係在父親單位的車隊里當上了司機。憑著我的小聰明和善於鑽營人際關係,一年以後就給領導開專車了。雖然很多事情有悖於我的良心,但爲了生活過得比別人滋潤,我想沒有什麼是不能放棄的。工作像我想的那樣很輕鬆,平時就是接送領導上下班,或者去參加會議或者去郊區檢查工作用車。 當然我必須要懂得一些和領導之間的潛規則。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不能說。 什麼事情要沖在前面,什麼事情能躲就躲。把領導喂好了伺候舒服了,我自己想辦什麼事情就容易多了。那時候一個星期裡面有很多富裕時間我可以開著汽車辦自己的事。當然,最主要的是張嬸用。她沒事就會叫我帶她去商場或者是開著車在市裡閒逛。累了就到飯館吃一頓,當然是我付錢。每次她都會多點兩個菜,帶回去當晚飯。張叔曾經跟她說過,不要讓她老叫我開車帶她出去,畢竟那是公家的車。 「就因爲是公家的車我才用!不用白不用!你有本事也找個司機啊。」 這個時候張叔就不說話了。 當然我們還是會偷情。小雲快要考大學了,張叔出差的次數也比以前少了很多。雖然她家還有沒人的時候,但出於安全考慮我們還是決定把偷情的地點改在我的車裡。有時候我會把車開到郊外沒人的地方,我們就在車裡做。張嬸比以前胖了些,烏黑油亮的陰毛襯托著屁股上的白肉,肥滿的身軀在我身下蠕動,發出銷魂的呻吟每每令我不能自已。也許是偷情的刺激,每次她都叫得很大聲,幸好是在郊外,沒有人聽見。 我記得有一次我正和她在百貨大樓逛,那天商場裡面人潮湧動,摩肩接踵。 我陪著她一個櫃檯一個櫃檯地瞎看,爲了保護她不被別人擠到,身體緊緊貼在她後面。後來我下面竟有了反應,直楞楞地頂著她的屁股。她也感覺到了,我們會意地擠出人群,開著車直奔郊區。剛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停下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我的鶏巴吮吸。 「操我,操我,小海……」她急切地說。 我戴上套扶著她的屁股,對著下面就用力頂上去。 「哦啊……小王八蛋錯了!那是老娘的屁眼兒!」她用力攥著我的手腕喊。 「沒錯,嬸兒,就是操你屁眼兒!」 「啊,疼……慢點……慢點……挨千刀兒的王八蛋,啊……」 這是我第一次肛交。我的鶏巴在她的屁眼兒里艱難地抽動,緊迫的感覺仿佛要將我擠壓進一個狹窄的通道,讓我進退維谷。我看著張嬸痛苦扭曲的臉,心裡沒有一絲快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對她沒有了最初的那種情感,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的肉慾。而當這肉體的滿足也變得淡漠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心裡是空的,我整個人都是空的,只有一根暴突著血管的鶏巴還活著,隨時隨刻地進出她的身體。我想逃開,遠遠地逃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讓自己能重新找到當初的感覺。 可我失敗了,我發現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有時候我想動物之間的性交有沒有感情?是不是只是爲了生育而性交?而我爲什麼要性交呢? 回城的路上,張嬸一直都大唿小叫地罵我是畜生王八蛋,竟敢操她的屁眼兒。 害得她到現在下面都不舒服。要是有什麼事了,絕對饒不了我。而我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暗喜。我請她到一個不錯的飯莊吃飯,點了一桌子菜。我抽著煙看著她吃,驀然發現那張曾經讓我心動的臉上現在卻充滿了俗氣。雖然歲月幷沒有剝奪她的魅力,但那個醉心於她肉體的少年已經走遠了。 後來,張叔不出差了,我便找藉口說處長看得緊了,藉機斷了和她的關係。我的心裡也沒有一點遺憾或者失望。該玩的都玩了,車到站以後就要下車,沒有什麼可留戀的。而我也清楚地知道張嬸是一個絕對不會把自己置身於危險境地的女人。我也曾短暫地交過幾個女朋友,但都沒有善終。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子的女孩子。 我很喜歡春天。雖然北京的春天短,風沙大,但總會有那麼幾天是暖洋洋的。和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感到舒服懶散,什麼事都不想做。這種天氣總是讓我想到生活中一些美好的事情。而這時我的心裡就有一種快樂的感覺。 我開車帶著領導去參加一個會議。我聽說最近我們單位正在和一個公司談判做生意,發展第三産業。具體的工作由我們領導負責。路上我和他聊起來,做生意的事情我不懂,也沒有興趣,只聽他說對方的要求很苛刻,如果想和他們聯合做生意,那我們要讓步很多。不過從他的話里我也可以聽出來反正我們是國企,怎麼讓也是跟我們關係不大。但如果生意真的成功了,那麼我們每人都會得到好處,當然還包括我這個司機。 到了會議地點,領導下車走進大樓,我把車開到停車場等著。不一會兒,一輛皇冠車也開進來,在我旁邊停下。車裡走出一個瘦高的司機,我立刻就認出他是王軍。他也認出了我,皮笑肉不笑地叼著一顆煙走過來跟我打招唿。 「怎麼著?幾天沒見出息了,混上司機了。」 「是啊,你怎麼沒見出息啊,還當司機哪。」 他剛要急,馬上又笑起來。那種笑讓人三伏天看了都會發冷。 「我告訴你,小子,你頂多就是一跑腿兒的碎催。和我比,你差多了。」 說完,哼著小曲兒搖頭晃腦地走開了。我心想這次該不會是和白潔的媽媽談生意吧。 回去的路上我問領導談的怎麼樣。他沒好氣地埋怨說對方是個女的,不好對付,很傲氣的樣子,不把他放在眼裡。來之前聽說她在生意場上是個人物,沒想到這麼難辦。比預計的還要做進一步的妥協。這些事情還得跟上級請示一下。 我心裡特別能理解他的感受,想說點什麼又把話咽了回去。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車隊和同事打牌,辦公室的小王進來說剛才有個電話找我,打到處長辦公室去了,她接的,是個女的。她告訴那個女的打車隊的電話。我想張嬸每次都會打車隊的電話,還有哪個女的呢。正想著,電話響了。我過去接,令我有些吃驚的是竟然是白潔媽媽打來的。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冷,沒有什麼廢話。 只是說如果方便的話想見見我,有事要和我談。我答應了。我尋思著是不是白潔回來了?不過即使她回來了,我們也不會再在一起了。不過我還是想聽聽她的近況如何。 我按時來到約會地點,一座大飯店的咖啡廳里。她已經等在那裡了。她保養的很好,沒有怎麼變,臉上依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見我來了,只是嘴角微微翹了翹。我坐下,要了一杯咖啡。 「白潔要回來了。」 「您放心,我不會再和她在一起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喝了一口咖啡,接著說:「你知道我正在和你們單位談合作的事情嗎?」 「知道。您叫我來就是爲這個?那我幫不了您,我就一開車的。決定權在我們處長那兒,和我沒關係。」 她點上一根中華煙,然後把煙盒扔給我。我也拿出一根點上吸。 「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做件事。」 「我說過生意的事我……」 「不是生意的事。這是兩千塊錢,你先拿著。」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的厚信封放到我面前。 「什麼事?」 「你知道我有個司機,他最近老是給我找麻煩。我想讓你教訓他一頓。」 「等會兒,我不太明白。您能說的再清楚點兒嗎?」 「還要怎麼明白,我只想讓你教訓他一下,反正他以前也欺負過你。」 「那是太早的事了。我都忘了。」我又點上一支,慢悠悠地抽。「除非您告訴我到底因爲什麼。」 她瞪了我一眼說:「好吧,是這樣,我有兩盤錄音帶在他手裡。」 「看來這些錄音帶很重要了?」 「是的,是關於我和另一公司做生意,裡面涉及到我給他們提供好處的事情,屬於商業機密。他不知道怎麼偷錄到我們私下的談話,威脅我要把錄音帶交給公安局。除非我答應他的條件。」 「他要多少錢?」 「總之很多。我想讓你把這兩盤錄音帶拿回來。另外再教訓他一頓。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你三千。到時候我會跟你一起去。我就在樓下等,事情完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幹嘛找我干這事?我不像好人嗎?」 「不是。我覺得現在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哦?我怎麼著聽著那麼彆扭呢?」 「我是說真的。雖然以前因爲你和白潔的事情,我們有過誤會,但我想白潔看上的男孩子應該錯不了。」 「得了得了,當初你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 「那時我是……」 「行了,別說了,我答應你。把他的地址和你的電話給我,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我找到了常建,把兩千塊錢都給了他。他很仗義地說不要錢,但我跟他說這是別人讓我辦的事,這錢不要白不要。最後他收下了。第二天他就帶了兩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傢伙來見我,說是這倆哥們都是從新疆回來的,現在跟他是鐵磁,做這事就在業務範圍之內。 我們幾個按照約好的時間來到王軍家的樓下。遠遠地就看見白潔的媽媽站在一棵樹後面,我走過去和她打招唿。 「你不和我們一起上去看看?」 「我還是在這兒等。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現在就在家裡。」 「好吧。你等著。」 我走回去,常建問我:「那女的誰呀?」 「傻逼。」 進了樓,開電梯的女人看見我們幾個,又特別是那兩個一看就像剛放出來的人,緊張地躲在電梯的角落裡不敢出聲,我試著對她笑笑,她恐懼地立刻閉上眼。 我走在前面敲門,門很快就開了,常建帶著倆人就闖了進去,揪著王軍就是一頓暴打。他也許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哭爹喊娘地慘叫。常建找了一塊破布把他的嘴堵上,接著又是拳打腳踢。我點著一顆煙看著,不知怎的想起了白潔。 過了一會兒,我讓他們停了下來先出去。這孫子已經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眼淚鼻涕和著鮮血在臉上一片模煳,悲慘地哼哼,像是在唱地方戲曲。我把他嘴裡的布拿出來,看著他。 「還認識我嗎?」 他掙扎著用紅腫的眼睛瞄了我一眼,嘴抖個不停:「哥,哥們兒,以前的事兒都是我不對……」 「今天我來不是爲了以前的事。是有人讓我幫她這個忙。我想你也知道是誰吧?」 「蔣……這個臭娘們兒……」他無力地低下頭。 「挺聰明啊。她讓我告訴你,這次只是一個警告,如果你在敢給她找麻煩,下次就不光讓你流血了。」 他用力地點點頭。 「對了,她說還有什麼東西在你這兒,讓我拿回去。好像是什麼錄音帶。」 「是,是錄音帶……」 「那就快點給我吧,省了我們動手找了。」 他艱難地站起來,踉蹌地挪到酒櫃前,從最下面的抽屜里拿出兩盤錄音帶交給我。 「你沒有其它翻錄的了?我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沒有沒有,我發誓。就這兩盤兒。」 我收好錄音帶走出去,到了樓下交給白潔的媽媽,她遞給我一個厚厚的信封,就轉身快步地離開了。我和常建他們去了一個飯館喝酒,把其中兩千塊錢給了他們。常建興奮地說這可比練攤賺錢,以後就他媽開一間替人打架討債的公司。 晚上我來到白潔家的樓下,看見窗戶上亮著燈光就上樓敲門。 「你?你來幹什麼?」蔣麗英站在門後用警惕的目光盯著我。 「怎麼了?完了事就不認人了?」 「你有什麼事嗎?」她的語氣稍稍緩和了點。 「當然有事了,不能讓我進去說嗎?我不是你唯一相信的人嗎?」 她不情願地把門開大了些,我側身擠了進去。 她的家很大,看得出很多傢具擺設都是進口的。 「好了,說吧,你有什麼事?」她雙說交叉在胸前站在電視櫃前,和我保持一定距離。 「那兩盤帶子呢?」 「我已經毀了。」 「你連聽都沒聽一下嗎?」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這兒還有兩盤,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蔣麗英,我也是剛知道您叫這個名字。」我從兜里掏出兩盤錄音帶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的臉通紅,聲音提高了很多:「別想騙我!錄音帶我已經毀了!」 「其實我本來就是好奇,打算賭一下,要是當時你檢查一下,也許就會發現的。」 「你想要多少錢?你說個數。」 「錢算個屁啊,有錢真能辦所有的事嗎?我不要錢。」 「那你想要什麼?」 「聽了帶子以後,我現在對您特別感興趣。」 「流氓!」 「把衣服脫了。」 「什麼?你說什麼?你怎麼敢……」 「操!你以爲我還是背著書包聽你訓斥的小屁孩嗎?都他媽是互相利用。你利用我,我也順便利用你。反正你也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了,脫吧,你要是不想讓別人聽到這兩盤帶子,就脫。完事之後帶子歸你,我立刻走人。別忘了,我還是你唯一能相信的人。」 她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雙臂環抱在胸前怒目圓睜瞪著我。我點上一支煙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半晌她緩緩擡起手開始慢慢地解衣服。豐滿高挑的身材幷沒有因爲歲月的改變而衰敗,只有隆起的小腹暴露出中年的痕跡。聳立的乳房如熟透的果實在燈光的照耀下與肌膚形成兩輪圓滿的暗影。一片油黑的陰毛簇生在兩腿之間像是一團濃的化不開的墨。雖然她沒有張嬸漂亮,但整體散發出的氣質是張嬸所欠缺的。 她低著頭,咬著自己的嘴唇,雙手不自然地擋住私處。 我迫不及待地過去抱著她,她只微弱地稍作掙扎便屈服了。我連拉帶拽地把她按倒在沙發上,從後面插了進去,粗魯的快感立刻使我的生理神經亢奮到極點。她把頭深深埋進雙臂里,傳出輕輕地哭泣聲。我按住她的大屁股,看著我的鶏巴在她的肉縫間進出,周圍的黑毛很快就被淫水浸濕了。 我拚命地一次次碰撞她的下面。她的哭泣聲開始大起來,我的手伸到前面用力揉搓她的乳房,她的聲音隨著我手的力度而改變。 我把她翻轉過來,她用手顔面而泣。我分開她的大腿挺著鶏巴插了進去。我無法描述此刻的心情,只感到我身體里有另外一個自己在不斷地壯大,將我完全掩蓋下去。其實如果剛才她堅持拒絕我的話,我肯定會放棄的,而且會落荒而逃。 但我又一次僥倖地贏了。只是這勝利幷沒有給我帶來預期的興奮。肉體上的刺激是那麼勉強,而我心裡卻隱約地有一種罪惡感在膨脹。那條沒有盡頭黑色的胡同向前無限的延伸,我慌亂拚命地跑。不知道已經跑了多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下來。 這時我忽然瞥見就在電視旁邊的一角,擺著一張白潔和她的合影,熟悉的笑容讓我的心裡一緊。我立刻低下頭,把視線移到她那顫抖的肉體上,更加使勁地操她。我看著我的鶏巴在她那條黑色的肉縫中間進進出出,像一架沒有生命但卻充滿了力量的機器。我忽然覺得自己非常可笑,像個小丑,而且每一次的抽動都把這可笑增加一分。 不知過了多久,我射了。看著乳白色的精液慢慢地從她那雙腿夾緊的黑毛中一點一點滴出來,順著大腿流到沙發上,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像是從山上滾落下來,全身沒有任何感覺。我站起身從衣服里掏出兩盤錄音帶扔到她赤裸的身上就走了出去。 我開著車在市裡漫無目的地行駛,白天的熱鬧嘈雜早已隨著夜色悄然沈寂。 長安街兩旁的路燈光彩明亮一直向著黑暗的遠方延伸下去。晚風從車窗外吹進來,仿佛是一個遙遠的故人在輕撫著我的臉。我的思緒有些混亂了。這時收音機裡面傳來一個稚嫩的童聲:「下面請聽北京市少年宮合唱團演唱的歌曲,《春天在哪裡》」 「春天在哪裡呀 春天在哪裡 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裡 看見紅的花呀看見綠的草 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 我不由自主地跟著唱起來,眼淚無聲地滑到嘴邊,是鹹的…… (全文完)原PO好帥!愛死你了路過看看。。。推一下。。。路過看看。。。推一下。。。感謝您的分享才有的欣賞感謝您的分享才有的欣賞推!是為了讓你分享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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