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初恋
二十年前，我考入县城二中学习，这在我们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我是
本村第一个到县城读高中的人，而且是作为中考预考全县前50名被提前录取的。
当年参加过高考的人都知道，叫作「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升学是很困难的。
我的同学95% 是从农村考上来的，都很刻苦。高中期间，我家庭条件差，生
活比较惨淡，比如：很长时间难得吃到荤菜；比如：一条裤子穿好几年，补过好
几次。
我曾经含泪读完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书中有关高中生活的描写引起我强
烈的共鸣！比路遥他们那一代强的是，我们能吃饱了！可也有一个姓张的同学因
生活困难而辍学。
高中期间，我没和女生讲过几句话，环境使然，不代表我不想女孩儿。
要好的同学老苗最知道我的心事，我不止一次当着他的面进行诗朗颂：「四
班的晓晓呀！我梦中的女神！」每每听到这里，老苗总是微笑不言，老苗就那样，
总是笑咪咪的。当然，我也只是过过嘴瘾而已，从来没有想过约哪个女孩儿，没
这个心思！升学压力重于山，儿女情长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侈。
第一次高考，因为文科强，理科弱，尤其化学太差，只考了三十几分（百分
制），我落榜了，正如意料之中。只有复读，再考！
再回学校，被插到六班。跟学弟学妹在一起，感觉还是别别扭扭的，尽管知
道多数同学都要走这条路，心里还是有几分自卑感。过了五六天，无意之间一抬
头，我当时就呆了：晓晓带着一脸阳光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
我立即明白了：我的女神也落榜了，而且分到六班了！心里当时那个美呀！
无论如何，能同梦中女神并肩战斗一回，也不枉此生了！
过了月余，学校新式教学楼落成，我们成了第一批入驻的学生，以前的老式
瓦房全被推平了。巧的是，入新教室后，重排座位，我和晓晓成了隔着教室中心
线的左右邻桌。记得当时坐下来的时候，我的心是紧张到不行了！她有一种强大
的磁场，令人窒息！
从此，我事事小心，刻意要扬长避短，以图给晓晓一个好印象。可惜生活总
是无奈的，我至今记得：因为不得不穿一双土气的解放鞋，内心的挣扎和煎熬！
一次物理小测验后，随着老师讲解，我迅速把错题的改正要点写在题目右边
空白处，并画了示意图，以助理解，我物理还是比较好的。她显然没听明白，就
问我，我一看，刚好我也是那几题错了，于是把已有题解的卷子递过去。这时，
我的手在抑制不住地抖，因为是第一次与梦中女神交流呀！她看了后，点头表示
明白了，顺带说了句：「你的字真好！」我当时心里那个美呀，嘿嘿。
可惜的是，无论我怎样努力，在复读这一年的四次摸底考试中，我都排在她
后面，这真令我汗颜！也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我的非分之想。
我有时会偷偷盯着晓晓的脚看，有一次，看着看着，开始想入非非，结果就
被英语老师发现了，老师当时的眼神快要把我杀死了！不过她没有批评我，因为
我英语不错，她比较赏识我，否则我可要倒楣了，这位老师是有名的火爆脾气！
估计她偷偷跟班主任说了此事，所以，在我们比邻而坐大概只有两个多月后，班
主任又重新调换了位置，我和晓晓分开了，我的新邻居都是男生。
新同桌老李是个坏家伙，我在他传给我的地下印刷品上，读到了「自慰」的
详尽的技术流程和图解，当晚一试即成，子弹喷涌的一瞬，停留于我脑海的正是
晓晓的面容。
有一次，晓晓从门外走进来，老李盯着她胸部小声对我说：「看！波涛汹涌
噢！」从此，我对他怀恨在心，我的晓晓是不可以被调笑的！某日，因为某些琐
事，我跟他吵起来，他讥笑我：「喜欢就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我当时又气又急：
「我就喜欢了！我说不说关你屁事？」其实，我一般情况是个温和的人，不与人
争。当时晓晓在教室，不知她听懂没。
同窗一年，我没有胆量对她表露心声，也顾不上。
日子过得很慢，可挡不住高考的再次来临。好在我已比较从容，复读这一年，
我已经逼自己把化学当成女朋友了，尽管对我来说化学实在难于接受又缺乏魅力。
不过，付出还是有回报的，这次高考，我以班级第二的成绩顺利杀入一本，
并超过一本线50多分，化学达到了史无前例的79分。当时真有点不大相信，把我
的考号反复核对，确认无误后，才放心地走出教务长办公室。说实话，运气的成
分还是有的，那年的理科卷相对简单。可能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一直想超越女神，
这给了我无穷的动力！
永别了！高中时代！离开学校时，我差不多把所有东西都扔了！
西安的入学通知书来了，等待报到的日子里，主要是走亲戚，这是筹措学费
的好时机，亲朋好友对一个他们认为有出息的孩子，给予了他们所能的一切帮助
（我的父老乡亲！）。有一次，回到家里，父亲递给我一封信，我有点出乎意料，
可能还不习惯收到给「我」的信，因为从来没有过。打开一看，字迹娟秀，一看
落款：晓晓！当时就有点晕！
信中最耐人寻味的一句：「对你印象一直很好！」
信中让我最痛快的一句：「没想到关键时刻成了你的手下败将！」嘿嘿！
我赶紧回了信，主要说「我对你的印象比你对我的印象要好很多！」但总体
还是含蓄的，因为对她的心思还不是十拿九稳，尽管已经看到曙光。
书信往来还是比较慢，我没等到她回信就到了入学时间。入学后，我因病休
学住院，出院以后，被学院划入下一届，暂时就做旁听生。隆冬时节，才收到晓
晓的回信。我的信到她家的时候，她已经离家去苏州某院报到了，她家人不知何
故没有及时转寄我的信，所以她至今才收到并立即回信。不过她显然已经看出了
我的大部分心思，随信附有照片，有了苏州的园林山水滋养，她更漂亮了！看照
片就已经快把我弄晕了！当晚就忍不住看着照片自慰了一把，呵呵，爽死了！
一个西北，一个江南；鸿雁传书诉衷情，一片痴心盼归程！
书信往来，我才知道：我同学老苗其实是她表哥，不过此君道行太深，从来
没对我讲过，倒是对她讲了我的心思，人家还是亲呀！所以她主动给我写了第一
封信。
终于到了寒假，约定在小县城见面，直接开了房，记得当时那房间的暖气几
乎没有作用，房间冷冰冰的，可是两个年轻人心里却一团火热。
第一次近距离细细端详她：她穿一件过膝的红色羽绒服，乳白色高领毛衣，
还是短发，不过已经烫过，大线条的波浪，看上去优美如诗；右边一半头发往前
垂下来，遮住半边脸儿，看得我心醉神迷！当即想起那句：犹报琵琶半遮面！这
个发型当年流行过一段儿，其实一般人用了不好看，不过她除外！
晓晓最美的是眼睛，有一种希腊雕塑般的无瑕的美！经得起推敲，耐得住琢
磨！这是我最喜欢的。那张脸简直是鬼斧神工、浑然天成，挑不出毛病来。当然，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因素肯定有。不过，我也不算太夸张，大学室友们都承认
这一点。
她坐在沙发里，我站在她跟前，互相静静对视，良久，我伸出右手，捏住她
的下巴，把她的脸儿抬起来，这动作中有调戏的意味儿，我是故意的！嘿嘿！她
的脸一仰，遮住脸颊的头发自然向后滑落，整张脸露出来，也露出些许羞涩，还
带点激动，随着我俯下身去，她闭上眼睛，双唇微启，朝着我送过来，我立刻拥
住她，温存地吻上去：很清爽地舌感，有淡淡的忧愁，有轻柔的甜蜜，一时间，
整个世界只剩了两个人，周围一切都远去，我们融为一体，如饮甜醴，身心俱醉，
如梦似幻。
长吻之后，拉她上床，她并不推辞，一切由我，直到二人只剩底衣，并排躺
下来。身边是神往已久的女神，可我下不了手，为啥？因为房间太冷，我的手冰
凉冰凉的。我把手放在自己身上暖了许久，感觉还是凉，后来我实在等不了了！
就侧起身来，用最轻最轻的接触，从她的腹部开始，指尖缓缓向上，从汗毛们的
头顶掠过，我感觉她的汗毛都已进入直立状态了，指尖偶尔碰到她腰两侧的肌肤，
她那一小片区域的肌肉会轻轻的颤栗！我明白，这是女神之眼！于是在周游列国
之后，会及时光顾这两处，她总是有强烈的反应。整个过程中，她只静静地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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