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禮物
跨年禮物
「臭阿華，你終於來了！」門一開，就可以感覺到那熱鬧的氣氛，音樂聲、歡笑聲，最重要的，還有麻將聲，不論大小節日，我們這群死黨的聚會一直都是這樣子的。而開門的，是小偉，這一群死黨裡，我們兩個的身材、長相和個性都最像，只見他笑著說：「大家都在等你來呢！」
「少來……從那麻將聲聽起來，你們早就開始了吧？」我勾著小偉的肩膀走了進來，死黨阿翔、學弟阿明還有阿翔的女友婷婷、阿明的老婆棠棠果然已經在玩麻將了，我環顧了客廳一眼，笑著說：「怎麼沒有看到阿志？」
「誰知道？」小偉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我猜是阿翔把他趕走的，你也知道，每次他們去我家打牌時，我的手氣都旺到不行，殺得他們唉爹叫娘的，今天轉移陣地來他們家，阿翔應該不想要阿志來分掉他的地主優勢吧？」
聽到小偉這樣說的時候，我的表情多少有點不自然。因為，只有我知道每次在小偉家打牌的時候，他的「地主優勢」是怎麼來的，這全都要拜他的老婆尹瑄所賜。而就在這時候，小偉又說了：「不過我們不能讓阿翔太過猖狂，等一下阿志的女友依依也會下來打牌，怎麼說他也算是地主，只要能多少分掉一點阿翔的『氣』，我就有勝算了啦！」
「阿華你來啦！路上會塞嗎？」我和小偉邊聊邊走到了客廳裡，果然看到依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看到我來之後半轉過頭來對我略微寒暄，然後又轉過頭去看著電視，我隨手把外套丟在沙發上，往牌桌走去說：「怎麼，現在誰贏？」
「阿華學長救命啊！婷婷不知道在旺什麼，已經自摸了好幾把了啦……」愛搞笑的阿明一如以往的誇張叫著，而婷婷則是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少在那邊鬼叫，又沒有玩錢……」
一般而言，我們的聚會都會分兩階段。第一階段會讓大家的女朋友或老婆如婷婷、棠棠或是我這種不賭錢的人先過過乾癮，等到酒酣耳熱之後才會換小偉阿翔他們這幾個賭鬼正式上桌廝殺。
其實幾年一直這樣賭下來，真的要說誰贏誰輸其實也沒有個準，畢竟每一次都有來有去，長期下來應該算是輸了時間，贏了友情。所以就連棠棠是阿明比較後期才認識、結婚的，他也都愛上了我們這樣的聚會模式，雖然不賭錢，卻也成為了我們的固定班底之一！
距離上一次聚會的聖誕節也不過才一個禮拜，所以我們互相寒暄的時間就沒有那樣久，婷婷和棠棠很識相的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了小偉和依依，正是進入第二階段，而我和婷婷則走到了沙發上看電視，棠棠則是留在老公阿明的旁邊，陪他一起玩牌。
「阿華學長，你還是不賭錢嗎？」婷婷雖然是學妹，可是也是從大學就跟我們玩在一起的，每一年，她都會問我同樣的問題，而我，也同樣都會一臉微笑的搖搖頭說：「暫時還沒有衝動，或許哪天手癢就會玩了吧！」
「嗯嗯……你真的好堅持喔！」婷婷笑著說：「既然這樣，吃的喝的好像都沒有了，你開車載我去買好嗎？」
「好啊！」我看了一眼桌上的杯盤狼藉，站起來對著牌桌上的人說：「喂，我和婷婷去買東西，有誰要吃啥喝啥嗎？」
當我說完之後，如我所料，除了在旁邊觀戰的棠棠禮貌的對我笑著搖搖頭以外，其他人根本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在他們的眼中只有麻將。對這樣的情形我也習以為常了，隨手拿起外套，就和婷婷走出了阿翔和阿志住的地方。
他們是租在大安區的某個大樓的十樓，所以當我們坐上電梯要往地下停車場去牽我的車時，我們還可以從電梯的落地玻璃窗看到台北著名的101大樓，我笑著對婷婷說：「以後跨年其實都來你們這裡好了，打到十二點就可以直接來電梯邊看煙火，不用去人擠人。」
「這樣說也是，只是……」婷婷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說：「到時候我們都雙雙對對的再看煙火，你只有自己一個人，不會很孤單嗎？」
面對婷婷的問題，我依然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其實從大學開始，我的身邊其實一直不乏女伴，只是因為某個原因，我都沒有和他們交往的很久。不像小偉和尹瑄、阿翔和婷婷、阿明和棠棠、還有阿志和依依都是從那時候就一直在一起，有時候聊到這問題，他們也都會勸我早點找個女人好好的在一起，只是，我都微笑著推掉了。
當電梯停在地下四樓的停車場以後，我壓住開門鈕讓婷婷先出去，然後在跟著她走出電梯。我們沒有走幾步路就走到了我的休旅車旁。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出去跨年了，這一樓的停車場只有我一台車停放而已。
我打開了車門讓婷婷上車，我也跟著上車，隨手把外套丟到後車廂裡，然後輕輕的發動了引擎！
「阿華學長……我們先別急著走，在這裡聊聊天好嗎？」婷婷慢慢地搖下了車窗，然後從LV包包裡面拿出了一支煙，已相當優雅的動作把煙點燃，用她那修長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夾住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煙圈。
「好啊！只是，嗯……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我之前從來沒有看過婷婷抽煙，臉上表情自然有點訝異，不過我還是把鑰匙轉到standby，同時把收音機打開，聽著那些熟悉的聖誕音樂。
「之前就都會了……」婷婷淡淡的說：「不過阿翔不喜歡我在你們面前抽，所以我才一直都沒有抽給你們看……」
「嗯嗯……」我隨口應了一聲，沒有多作回答。
在我們這一群死黨裡，小偉的老婆尹瑄是屬於比較嬌小可愛的內向型的，而阿志的女友依依則是屬於豐腴的OL型的，阿明的老婆棠棠則是氣質型的音樂老師。基本上除了依依比較活潑一點以外，三個都可以算是乖乖牌的，至於阿翔的女友婷婷，則是比較愛玩的那一種，她從大一一進來就幾乎每個禮拜都去跑趴，北部的各大PUB幾乎都有她的蹤影。
婷婷的外型長的也有點像是之前主持電玩節目的女藝人婷婷，168公分的修長身高再加上愛穿高跟鞋，讓每個人第一眼都會把注意力放在她那超過一米的長腿之上！她那雙腿不管是曲線還是肌膚都是完美無比，每次看到阿翔把手放在上面撫摸的時候都會讓我相當羨慕。
婷婷還染著一頭亮麗的金髮，美麗的臉龐和比較深色的肌膚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性感感覺，而她的穿著更是不介意讓她那完美的身體展露在眾人面前。就像此刻的婷婷下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超短皮裙，短到她坐下來時，我都可以看到她大半個臀部的線條，如此一來，更是突顯了她那雙腿的誘人。
儘管現在是冬天，婷婷的上半身並沒有因此就穿的比較厚，在那件小皮外套之下，只是一件白色薄紗的T恤，薄到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紅色胸罩的形狀和樣式，我甚至可以隱約看到她胸罩外的飽滿乳肉，老實說，要把視線從這樣的人身上移開是很困難的。
「阿華學長，你和你女朋友分手很久了對吧？」婷婷又吸了一口煙說：「怎麼不打算再交一個？」
「沒有遇到好的啊！」我淡淡的回答著。果不其然，同樣的問話又開始了，只是在印象中，之前都是死黨們問的，被死黨的女伴問，好像還是第一次！
「嗯……如果我沒有記錯，距離上一個應該已經快一年了對吧？」婷婷隨手把手中的煙從車窗往外丟，然後升起車窗，半轉身過來看著我說：「比起之前女友從不間斷的時候……這一年裡，學長你想要的時候都怎麼發洩啊？」
「那還不簡單……」雖然婷婷這問題有點過於辛辣，我還是很坦率的笑著看著我的雙手說：「我有左小姐和右太太啊！」
「哦哦……」婷婷媚笑著說：「原來學長也這麼會開玩笑？」其實我在外面把妹的時候，一直都是很能言善道的，可是平常我在我們這一群裡面，我並不會刻意的多說話，我比較希望可以多聽聽大家說話，多瞭解她們。更何況婷婷是阿翔的女友，我和她也沒有和尹瑄那樣熟，自然更不會和她太過深入的交往。
「還好啦！」我努力地把頭轉了過來，不去看婷婷。因為，她半轉身過來的時候，本來交叉的雙腿自然就分了開來，她的超短皮裙根本就擋不住她的裙下春光，一條紅色的丁字褲就這樣露在我面前。我假裝沒有看到的說：「如果要說開玩笑，阿翔比我會說吧？」
「阿翔喔？他是很白濫啦……」婷婷一臉微笑著，那表情看起來就相當的甜蜜。然後她接著說：「可是他有時候管太緊了……會讓我想要逃跑……」
我並沒有針對婷婷這句話有所回答，因為我知道婷婷之前曾經劈腿過幾次被阿翔抓到，不過由於阿翔自己也沒有很安份，或許是兩個人就這樣處在一個很巧妙的平衡之下，所以儘管已經好幾年了，他們卻也沒有因為對這段感情不專心而分開。
「阿華學長……如果是你，你會像阿翔那樣盯著我嗎？」婷婷繼續追問著。
我猶豫了一下，小心的說：「如果我有像你這樣的女朋友的話，我會！不過，我不是因為怕你不安於室，只是因為，我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一定會想各種辦法來引誘你的……畢竟，你的條件是這樣的完美！」我由衷的說著。
「呵呵……學長這樣說是在讚美我嗎？」婷婷笑著說：「只是學長……你跟人家說話的時候都不看著對方嗎？」
「不好意思啦……」我尷尬的說：「你今天的穿著實在是太火辣了……如果我看著你說話，我的眼睛一定會不聽我的話的！」
「那有什麼關係？」婷婷似乎對我的窘態相當的開心，語帶曖昧的說：「我這樣穿，就是要讓人家看的啊！你知道嗎？每次只要男人越是盯著我看，我就越是興奮、開心。」
「真的嗎？」既然婷婷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在壓抑慢慢地轉過頭來看她，而我立刻就注意到，婷婷的雙腿似乎比剛剛張的還要開了一點，因為我不只可以看到她的小紅丁字褲，還可以清楚看到她那兩片裸露在丁字褲外的陰唇。
「當然是真的啊！」婷婷邊說邊挺了挺胸部，讓她那飽滿的乳房高高的聳起說：「人生是很短暫的，女人的時間更是短，再過幾年，我就算不穿搞不好也沒有人要看了！」這樣的話從婷婷口中說出來倒是讓人有點訝異，畢竟，她感覺上不像是會思考那樣多的人。只是，我並沒有想太多，隨著婷婷的動作，把視線轉移到她的胸部上。
「學長……你覺得我好看嗎？」婷婷邊說邊輕輕的舉起手，把她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鎖骨上，然後慢慢地從她的乳溝中間滑過說：「我覺得我的胸部好像不夠大，如果可以像依依學姊那樣，再大一點就好了。」
「傻瓜……胸部大並不代表一切啦！」其實婷婷的胸部我估計應該也有接近大C罩杯的實力，只是阿志的女友依依更嚇人，那可是接近F的實力，兩人相比當然差的很多。而婷婷並沒有聽進我的安慰，只是自言自語的說：「可是阿志每次都說依依的胸部多棒多棒，好像我的胸部很沒有魅力似的……」
「嗯，婷婷你剛剛應該是要說……阿翔吧？」婷婷說著剛剛那些話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所以我戰戰兢兢的問著，希望只是她說錯錯或是我聽錯了。
「呵呵……阿華學長你果然是一個很細心的人，我們才第一次聊天你就注意到了。」婷婷看了我臉上的表情一眼，立刻猜到我心裡的想法，笑著說：「可是我和阿翔在一起已經六年了，他就完全沒有發現！」
「所以你和阿志真的有……」婷婷這樣說讓我更是訝異，因為她大可以假裝自己只是說錯話，而她如今無疑是承認她和阿志有一腿的事實。可是，阿翔和阿志是那樣麻吉的兄弟，我們這群死黨裡，他們超合得來，幾乎是焦不離孟。
除了大一因為追同一個女生的時候有點小摩擦以外，根本就比親兄弟還親。
從大一就一直住在一起一直到現在。再說，早在婷婷入學之前，阿志就和依依在一起了，一直也沒有聽說他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啊？
「嗯……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婷婷看了我一眼，笑著說：「你應該知道我進來沒有多久就和阿翔在一起了，可是你們沒有人知道，我和阿志早從高中就彼此認識了！」婷婷的話確實從來沒有聽誰說過，讓我更是難掩我的吃驚。
「我和阿志雖然不是同一個高中，可是，我們都是台中人，學校又剛好在旁邊，所以聯誼的時候就認識了……」婷婷說：「我們甚至曾經交往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我本來有男朋友，可是阿志比我男朋友有趣多了，我一下子就甩掉我男朋友和阿志在一起，一直到他上大學的前幾個月我們都還有連絡，然後才慢慢地淡掉……」
「嗯嗯……」我計算了一下婷婷說的時間點，那應該是阿志和依依交往以後的事情。
「後來我考上大學之後，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和他會這樣快就又搭上線，老實說，我一開始答應阿翔的追求，有一部份原因是想要故意氣氣阿志……」婷婷笑著說：「不過後來我發現阿翔也還不錯，所以，就一直交往到現在了。」
「那你和阿志是……舊情復燃？」當我搞清楚了這層關係之後，婷婷和阿志會有關係自然就沒有那樣難懂。只是婷婷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她輕輕搖晃著頭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耶？就在我和阿翔交往沒多久，我就搬離宿舍，住到阿翔那邊去，而阿志就跟我們住再同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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