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幾個男人瘋狂的幾個月性愛遊戲
已經記不清是從哪個無聊的夜晚開始,我在一個男人的指導下裝好攝像頭,
用文字、聲音和圖像完成高潮的過程。第一次小心翼翼,有些害怕,有些刺激,
怕被人發現又怕被人笑,那種矛盾的心理現在想想都好笑。
從前聽人提起這種虛擬性愛,我還笑人無的放矢,想不到自己竟也淪落到這
種地步,有點可憐。可隨即我又覺得開心,至少自己完成了一種大膽的嘗試,人
生多了一種經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終於一個人了,環顧這個剛剛安頓好的小屋,我疲憊地靠在沙發的角落裡,
閉上眼睛,一切好像還停在昨天下午兩點三十七分--我和成輝辦完離婚手續走
出樓門的那一刻。
天氣很好,四月的北京桃紅柳綠的,到處是春的味道,街上走著的男男女女
都面若桃花,看了讓我妒忌。是什麼讓他們如此快樂?如此享受春的浪漫?而我
卻在這個春天變成了一個人,徹底的一個人了。
成輝,那個在法律上做過我三年丈夫的男人,那個在我枕邊打了三年呼嚕的
男人,那個曾經與我海誓山盟、說好永遠不分開的男人,就在那一刻與我擦肩而
過--我們甚至還曾拿出全部勇氣去中關村的過街天橋上買毛片回來並大膽而羞
澀地模仿,而他卻把另一個女人當成了模仿對象。
一切都已成為回憶。現在,我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除了一個冠冕堂皇的教
師證,我一無所有。房子留給成輝繼續供,而我得到了十萬元存款。
現在,我是自己這座小屋的主人,它位於一個老式小區的最裡面,隱秘而性
感。不知為什麼,我竟然第一反應是用這樣的詞來形容它,其實它很破舊,也很
髒,以至於僱了三個小時工一起打掃才見到本色。然後自己又跑去花卉市場買了
好多花裝點房間,都是些不開花的純粹綠色。
說不清什麼原因,我忽然開始喜歡不開花的花了,似乎一場失敗婚姻讓我明
白太美的東西總是留不住的,總要破敗,不如平靜的不招搖的綠可以慢慢欣賞,
長長久久。那時我不知道,那種不開花的綠色植物其實蘊含了無窮的生命力,還
有對性愛近乎瘋狂的渴望。
平靜的日子過了一個月,我每天守著那堆綠色看書、改學生作業,生活了無
生趣,骨子裡被壓抑了很久的慾望漸漸地升騰起來,我想做點什麼了。可是我能
做什麼呢?大家眼裡一個文文靜靜的老師能做什麼呢?我在抑鬱中飢渴著、期待
著。
我想到了網絡。從前上網只是查資料,現在網絡成了我消磨時間的工具。東
逛西逛,有意無意或是跟隨著身體的慾望我開始看情色文學,那些粗俗的、讓人
心驚肉跳的文字刺激了我的性趣,開始懷念高潮的感覺。
有多久沒有那種感覺了?幾個月吧,我的小屋有過飯菜的香氣,有過精油的
香氣,有過Chanel、Dior的香氣,惟獨沒有男人身體的香氣。
我不是隨便的女人,也不想讓自己成為艾滋病的易感人群,我寧願通過視覺
的刺激自己滿足自己。不記得誰說過:「能自己滿足自己的人是值得敬佩的。」
現在,我是如此贊同這個觀點。
「自己自足」日子過了沒多久,我的慾望之窗開得越來越大,我開始想要感
官的刺激。聊天室裡,要求視頻性愛的大有人在,我無法預想自己竟然成了其中
之一。
我的網名是「一個離了婚的女教師」,這引起了很多男人的「性趣」。我知
道他們是馬上聯想到了日本毛片,而那與我現實中的身份不謀而合。我無意去騙
人,但這個真實的身份卻引來了大批男人的關注。
已經記不清是從哪個無聊的夜晚開始,我在一個男人的指導下裝好攝像頭,
用文字、聲音和圖像完成高潮的過程。
第一次小心翼翼,有些害怕,有些刺激,怕被人發現又怕被人笑,那種矛盾
的心理現在想想都好笑。從前聽人提起這種虛擬性愛,我還笑人無的放矢,想不
到自己竟也淪落到這種地步,有點可憐。可隨即我又覺得開心,至少自己完成了
一種大膽的嘗試,人生多了一種經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那段日子,我隔兩三天就跑去聊天室裡找人玩視頻遊戲。其實網絡連著的都
是空虛無奈的人,大家在人前都有一個光鮮的標籤,而躲在屏幕後,就恢復了原
始的本性。我有幾個固定的伴兒,大家都很遵守遊戲規則,只談性,別無其它。
可是有一次出了例外,也是那次例外,讓我走進了另一場遊戲。
例外的主角是一個叫「MAN」的人。他那天似乎情緒不佳,我怎麼用語言
挑逗都不行,甚至後來配合身體也起效不大,於是我嘲笑他不行了。
他不服氣了,說:「有沒有興趣玩個刺激點的?」我問他:「是什麼?」他
說:「SM。」我知道,那是施虐與受虐的性遊戲。以前在毛片裡看過,覺得很
過癮,卻從未流露過自己對其有意。
那時,我怕成輝會罵我不正常,總是睜大著眼睛看清楚,心裡有種無盡的快
感,卻是從不曾嘗試的。
今天聽「MAN」提起,心裡又湧起一絲波瀾,我小心地問他:「網上怎麼
玩?」他見我有意,更加熱情起來。說我們可以用語言、用聲音、用身體的配合
先試試。
我就這樣被誘惑著、試探著、實踐著。那夜,當我完成高潮處的震顫,有種
從未有過的放鬆。忽然間,我迷戀上了這個遊戲的刺激,兩個陌生人,沉迷於感
官刺激裡不能自拔。
我有過瞬間的恍惚,覺得自己都沒有了教師的含蓄和羞澀,整個過程都在索
求。可是「MAN」卻安慰我,生命是用來享受的,不要辜負了上帝對自己的恩
賜。就這樣,我一次次地走進遊戲,成為他工具下的施物。每次結束後,他也總
是很滿足,還會拿出柔情和體貼。我們的談話竟然慢慢突破了網絡規則,開始涉
及個人情況,比如職業、年齡、愛好等等。
二人遊戲持續了幾個月後,有一天,平衡被打破了。那夜,我剛參加完中秋
晚會回來,「MAN」上來了,先是常規的問候和調情,忽然他話題一轉,問:
「我們玩真的好不好?總是這樣太不過癮了。」我吃了一驚,幾秒鐘內腦子裡湧
出很多想法。
見面?不好玩吧!一根網絡、一個攝像頭,我可以不考慮他的年齡、職業、
性格、喜好,只要兩個人的身體可以通過畫面碰撞。可是見面,玩真的,我首先
在意的已經不只是那些符號的東西,而是最最關鍵、最最實際的安全——他是乾
淨的嗎?雖然性性相吸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是,這個問號依然很大,很刺眼。
而緊隨其後的安全則不是身體的,而是自我名譽的。我們在人前都光鮮著,
有著令人崇敬的名號,如果這種事情被曝光,天啊!後果不可設想。離婚已經讓
辦公室裡的同事們碎言碎語了,這些我都忍了,要是這種事情傳到她們耳朵裡,
天不都塌下來了?不行!
我的決定是做了,可他的勸說還是讓我動搖。那種面對面真實的刺激一定很
過癮,而且他答應戴面罩,用安全套。
這樣啊……我開始猶豫了。也許,可以試試?「MAN」很興奮,說好了時
間、地點和手機號碼就下線了,那晚,我們沒有在網上做。
我盯著電腦屏幕,心裡空空的,有一點害怕還有一點渴望。時間一點點的過
去,距離那道防線越來越近,我就跑去衛生間沖澡。「嘩嘩」的水聲中我聽得到
自己的心跳。去?還是不去?天平兩端的砝碼在搖,答案晃來晃去。幾乎是跟著
感覺在走,我關掉屏幕,穿好外衣,把萬聖節時留下的面罩塞到包裡出發了。
那是個本市有名的五星級酒店,按下門鈴前,我已經把面罩小心地戴好並仔
細檢查了幾遍是否有脫落的可能。門開了,我看到那個熟悉的身體被一件浴袍包
裹著,頭上也戴著一個面罩。
呵呵,像是回到了童話世界。想不到那種時候我還能笑出來,好在面罩擋住
了我真實的表情,他看到的只是一個紅頭髮的女魔頭。他拉我進門,問要不要洗
澡,我說來之前洗過了。「那麼我們可以開始了,來看看我的裝備吧!」他把我
帶進房間,我看到床上放著新的SM用品,顯然他是作了準備的。
半推半就,加上他的引導,我的身體慢慢舒展,慢慢進入遊戲狀態。現在回
想起來,那夜真的很過癮,舒服程度遠遠超過網絡上的虛擬性交。當時我並不知
道,自己已經成了性愛遊戲的俘虜,不能自拔。
又過了幾個月,一天,我又去赴約,進門之後發現房間裡面多了一個男人。
「MAN」解釋說:「我們今天玩個更刺激的好不好?加一個遊戲對象。」就是
說一對二?我一面有點害怕,一面又鬼使神差地強烈渴望。
「MAN」看出我的猶豫,索性說:「先試試,不行再說。」那個男人也過
來拍拍我的肩,給我安慰。
穿回自己樸素的衣服,我又成了學校裡中規中矩的女老師,而推開那扇門,
我就是瘋狂的遊戲女主角。在不知不覺中,我們這個三角遊戲進行了幾個月,季
節也由溫暖變得寒冷。
冬天來了,我房間裡的植物轉為暗暗的碧綠,而我的激情也漸漸被時間磨淡
了。厭倦了,沒意思了。遊戲終究是遊戲,即使激情再盛又能持續多久呢?我不
想玩了。
不知從哪天開始,我不再上網了,晚上就守在家裡,看看書、聽聽音樂,甚
至準備一下明天的講義。有時回想起前半年的生活,感覺就像夢一樣。我一直有
種錯覺,以為那只是我的前生或是後世,與這輩子無關。
很久以後,我偶爾又去那個常去的聊天室,沒有見到「MAN」,他也消失
了。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還是他也像我一樣,頓悟了?
一切都過去了,我還是大家眼裡的安靜女老師,而那個遊戲,不過是遊戲而
已。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