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一位女房客的艷遇故事
長久以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便利店老闆娘和外賣店夥計。對於一個人生活的人來說，有了便利店和外賣店，你的生活就有了保障，至少不會在家裡活活餓死了。幾個茶葉蛋，一碗蚝油牛肉，再加番茄蛋湯和一瓶啤酒，真是逍遙無憂的日子啊。三年前父母就給我買好了房子，或許在某些人眼裡，我是比較幸運的。可是也正因為有了房子，將我過早的囚禁在這裡，安逸享樂，對人生已經沒有多大的追求動力。想過逃避，但是沒有勇氣，自己的天空，永遠是黑壓壓的。這個周末，媽媽又來替我打掃房間了。與其說是打掃，還不如說是監視我。一有什麼「奇異狀況」，就對我問這問那，說起來源源無竭，就像王家衛的電影。我媽媽是那種一到菜場上，就令那些短斤缺兩的小販聞風喪膽；走在路上，即便是一片葉子無辜的落在身上，也要把那棵樹罵的死去活來。為了探知媽媽的行蹤，我會隔三叉五的打電話回家，主動向兩老「問好」，藉機打探風聲。只要一聽到媽媽明天會來，就連夜打掃房間，風捲殘雲般將垃圾一掃而空，這也讓第二天清理垃圾的阿姨叫苦不迭。由於我的小心翼翼，每次都令媽媽一勞無獲，也不得不令她對我「放心」。其實我有些厭倦這樣的生活，每天都回到同一個地方，睡在同一張床上，真是太沒意思了。我的生活不會這麼平淡，寧願像只狗一樣，出去亂逛。所以，我決定，要真正的獨立，只有自己搬出去住了。我是一個立行主義者，想到什麼，就會馬上行動，非常衝動。目前上海房價飛漲，租金也跟著水漲船高，三年前可以租一室一廳的錢，現在最多只能是個衛生間。考慮到當下異常嚴峻的情勢，我決定去地段比較偏遠的地方，遠離城市的喧囂，一個人安享一份清凈。我在上海熱線上開始淘房，幾經比較後，對虹梅南路上的一間房子感了興趣。於是連夜去看了房，房東是一位退休的老人，死了老伴後，現在和兒子住在一起。房子有些老，一室一廳的直統間，有家具、空調，簡單裝修，邊上還有一個三，四平米的儲物間，放張床也沒問題。房東開價１６００，我擰住他的衣領，他答應可以便宜１００，不過要付三壓一。這個價位我還可以接受，自己拿點行李就好住進來，比較省力。第二天我就搬了過去，把錢如數交給房東後，我看到房東的嘴角划過一絲詭笑。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當天晚上下水道就溢水，馬桶水力不夠，熱水器出熱水慢，廚房裡還有很多小強。空調也有些不正常，電視機總共只有兩個頻道！真是便宜沒好貨，這回可栽了大跟頭了。沒辦法，該修的還是要修，請了下水道工人還有空調的售後服務處，七七八八的弄了下，又花了我８００塊。住了一星期後，我覺得有些不值得。周一到周五可能還住那兒，雙修日我是回家去住的，這樣不是很大的浪費麼？突然間，我想，要是有個人一起住，分擔一些我的房費，豈不是更好？還可以替我打掃衛生，周末替我看房子。於是，我在網上發布合租的帖子。事實證明，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雖說網上急需租房的人猶如過江之鯽，但一聽說８００塊的價格，砍死他們也不來。有些女孩子一聽說是合租，就要我發照片、報財產，還要有正當工作的證明。三天中，來問津的人很多，但是都沒有一錘定音。一個女孩子問我４００塊可以嘛？我說你長得漂亮麼？從此，我們就再無音訊了。還有一個男的不錯，價格他也能承受，不過一上來就問我有沒有性經驗，並暗示他是ｇａｙ。我還能做什麼呢？趕緊拔掉電腦電源插頭。我有些沮喪，但並沒有失去信心，我決定不能蜷縮在家裡，我要主動出擊！我跑到錦江樂園，又在蓮花路地鐵站附近的電線桿上，撕掉辦證、老軍醫、洗頭工等廣告，將自己的尋租啟事貼上去。「鍾鍾，男，２７歲，體貌端正，發育成熟，無嫖娼偷竊等犯罪記錄。合租要求：單身女士優先，無狐臭者優先，恐龍勿擾……」最後還留了我的聯繫方式。某天之後的傍晚，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進來一位妙齡小姐。長發披肩，皮膚白皙，香水瀰漫，特別是高聳的胸部猶如東方明珠，格外彈眼落睛。上帝啊，這回怎麼著，也該我鍾鍾時來運轉了吧！我像看一本粗糙的色情小說，有滋有味的，從上而下鑑賞她……女孩很有禮貌的問，請問是你要合租麼？我心猿意馬的點點頭，發現她的眼神突然間也很淫蕩。女孩掩嘴笑了笑，然後身體一閃，頓時一聲巨響，門口衝進來一位５０多歲的彪悍中年婦女。女孩對著她說：「大媽，以後你就可以住這裡了。」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噁心的像食了一隻肥碩的蒼蠅。大媽當仁不讓的坐在門口的木凳上，我看見木凳的四隻腿都有些顫抖。大媽自我介紹到：「最近家里老房子動遷，家毀人散。和丈夫離異２０多年，有一個兒子，還在讀中專。所以想找個可以住的地方，對合租的人沒什麼要求……」說完，還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我深思熟慮０。１秒之後，一拳將她擊倒在地，然後奪門而逃。我遊蕩在街上，心情像吸了一口汽車尾氣一樣難受，真想此刻有個女流氓衝出來，將我發泄一番。以前算命的說我，連下輩子都沒桃花運，所以我也只能想，下輩子自己還是做個女人吧。路上除了電線桿，就沒什麼人。一想到我的合租計劃即將流產，心底的沉痛就像失去了一位親人。周圍是中環線嘈雜的施工，鋼筋混凝土令人不寒而慄。我經過一個破舊的電話廳時，突然發現……有個女孩倚靠在玻璃門上，穿著一件橘色的無肩衫，下身是條迷你窄短裙。為了看清她到底長得什麼模樣，我提膽湊近一看，頓時一股酒騷氣迎面撲來。我心裡大罵，媽的真倒霉，八成是只雞。我轉身就走，沒想到女孩嗲聲嗲氣的叫住了我。「帥哥，有地方住麼？」渾身打了個冷顫後，平靜的心徹底泛起浪潮。我下意識的摸了下口袋，估計還有２００塊。豁出去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於是跑上前，問她到底多少錢。女孩波斯貓似的眯起一隻眼睛，然後掏遍了自己所有的口袋，拿出４０塊錢。女孩說，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了，就住一晚，可以麼？說完還風騷的媚了我一眼。拷！居然還給我錢？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據我大膽的估計，這女的一定有精神病或者是被我倜儻的外形所迷倒。而且，後者的可能性非常的大。看她年紀輕輕，一眼便知涉世未深。雖然我的色相遠遠不值這些錢，但經過深思熟慮後，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收下了。不就是要住一晚麼？跟我走吧。女孩慵懶的打了個酒嗝，背上一隻Ｋｉｔｔｙ包，就出了電話亭。路上我想，這種女人肯定不潔不凈，風險太大，得買個通過ＩＳＯ９００１進口的套子。回到家時已經半夜了，大門居然橫躺在地上。我把女孩領進了門，然後用雙面膠把門固定在牆上。我把臥室的燈打開，她一屁股坐在床上，而此時我已經把上衣全脫光了。女孩說，我去洗個澡。我心裡暗想，看來還挺專業的，應該是個老手了。不多時，浴室里水聲嘩啦啦，我心裡被撩撥的奇癢難忍，精力一下子過剩，把整個大衣櫥舉起三遍又放下。趁著她洗澡，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做，就是翻查她的包。根據我的社會經驗，估計包里會有榔頭或是迷魂藥什麼的。等我昏昏睡著後，她便開始行動，將我家裡財物席捲一空，可能連那扇大門也不放過。劫財又被劫色，那我豈不是虧大了？自動送上門的不會是什麼好貨，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讓我先把她包里的迷魂藥拿出，用味精替換下，等到了明天…嘿嘿！真是財色兩收。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拉開她卡通包上的拉鏈……暈倒，裡面琳琅滿目，真是什麼都有。小到牙膏肥皂，內褲餐巾紙；大到數位相機，ＭＰ３機等。誰知道這些東西哪來的！我繼續往下找，很快翻到了她的身份證和學生證。看完她的證件，我大吃一驚，眼睛瞪得像十五的月亮。女，林楓，２１歲，某名牌大學德語系三年級學生。看著她學生證上的照片，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難道如今有這麼開放的大學生，難道她不是雞？浴室聲音漸小，林楓洗完澡出浴，濕漉漉的長髮，讓我連唿吸都停止了。天哪，前後判若兩人，簡直像換了個人，如女特務一樣漂亮，身材好的像蟒蛇。襯衣里沒戴胸罩，視覺效果五顆星！我的下身荒誕的、不可阻抑的支起了小帳篷。楓一臉的疲憊，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倒在床上睡著了。她的胸脯有節奏的起伏，讓我想到了狂風巨浪的翻卷。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唯一的缺點是做人太真、太講信用。既然收了人家的錢，就要死心塌地的辦事。我把內褲脫下，戴在頭上，內心的衝動像火山爆發……在她的胸罩徹底遠離我的視線後，我忽然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剛才居然忘了買套子！我立刻飛身下床，一陣翻箱倒櫃後，找到兩個。不過，一個上面有兩個洞，另一個生產日期是１９８６年的。我傷心欲絕，從來沒覺得做一個男人會如此失敗。算了，看來只能用保鮮膜湊合了。我打開冰箱，頓時傻了眼。上次貪圖省錢，買了個劣質保鮮膜，連吹口氣都會破的。此時此刻，我終於體會到西楚霸王「天亡我」的扼腕痛恨。我都急死了，深更半夜的，商店都打烊了，上哪弄去啊？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我靈機一動，急忙打開電腦，登陸某一常去的黃色網站。還好，那裡有２４小時客戶服務，於是電話訂購了一盒套子。我報出送貨地址的時候，對方說，不好意思先生，你的地址在內環外，不在我們服務區。那我說你就行行好吧，我請你吃冷飲。對方改口說，假如一次性購買十盒以上的話，我們就送。我差點腦缺氧暈倒，十盒？你以為我是超人啊！我說不管了，１００盒我也買，請儘快送貨。對方說，那可不行，最早１２小時送貨……我狠狠的將電話線拔掉，不禁仰天暗泣，像是患了晚期癌症一樣，等待著死亡的來臨。想像一下，就好像一桌山珍海味擺在面前，你飢腸轆轆卻滿口無牙。那種感覺，比被車輪碾過還難受。一場氣勢磅礴的山洪，卻發生在金魚缸里。心癢難禁，心癢難禁！回頭看著床上的她，唿聲悅耳甜美，臉頰紅暈淡淡，櫻桃小嘴緊咬。酥胸白皙嫵媚，皮膚光滑如絲緞。大腿很性感，腳丫圓潤而嬌小。女性的誘人之美，在她身上，顯露無遺……幾次衝到床前，又慢慢的折回來。不想為了一頓「免費大餐」，而搭上幾千塊的醫藥費。雖然我懂得駕駛的樂趣，但也深知踩剎車的重要性。美色咫尺，天生尤物降臨，我卻不敢越雷池半步。突然間，看著她醉美般的睡姿，心生很多疼惜和愛憐。想到這裡，我毅然走進了衛生間，自己解決了個人問題……第二天大清早，「啊！」一聲，我在床上被驚醒。只見林楓雙手護胸，瞪著如十五月亮般的大眼睛看著我。「你…你是誰？」我迷迷煳煳的翻了個身：「大驚小怪，我就是我唄……」「啪」一聲，一記響亮耳光落在我臉上。她大怒說，我看你是頭色狼！我一個鯉魚打挺，剛起身上前反駁，「咣」一下，下體被她一拳擊中，比昨晚「腫」的還厲害。暈死，這是我的家，是我的床，這小丫頭居然還這樣蠻橫無理，而且下手這麼毒辣！我正想教訓她一下，沒想到她突然一下子嚶嚶嚶的哭了。我的心也軟了下來，我說你誤會了，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她說你騙人，我說那你看看自己內褲還在身上麼？她確認之後，感到很驚訝，說怎麼可能。我說你是個完整的女人。看著她疑惑的眼神，我把昨晚前前後後的事說了一遍。她說自己喝醉酒了，一直迷迷煳煳的，什麼都不知道。我趁她對我有所松懈，乘機將手伸向她的胸部……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痛的哇哇大叫。我攤開手掌，露出一顆紐扣。「這是你胸前的紐扣，有了它，你的雙手可以解放了。」說完，我穿上褲子，慢悠悠的下了床。下床的時候，冷不防她背後突襲，狠狠的踢了我一腳，自己卻倒在地上。我說：「怎麼樣，傷到沒有？」她哼了一聲，又回到了床上。我到廚房裡煎了兩個蛋，熱了牛奶，放在餐桌上。林楓披頭散髮的從房裡出來，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點了支煙，像審訊犯人似的問：我想聽聽你的故事。她不慌不忙的喝完牛奶，吃完煎蛋，還把我的那份煎蛋吃了後，才向我講述了她的事。她說她是個學生，現在在放暑假，昨晚和男友吵架了，這才喝了很多酒，想要發泄一下，然後又不知不覺的跑到這里來了。我則驚嘆她良好的胃口。聽完她的話，在我看來，不過是個純情的少女，天真而幼稚。我覺得她很可愛，如今還有誰，會對一份感情動真情，而傻到傷害到自己呢？在我眼裡，她是一隻小羊羔。在她眼里，我又何嘗不是一隻大灰狼呢？我說到此結束，幫不上你什麼忙，你可以走了。我一轉身，她說，剛才那下，真對不起哦……這點你倒不必放在心上，相反，你的手可能會受傷。她的臉頓時紅的像個蘑菇，支支吾吾的說：「既然來了這裡，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我掏了掏口袋說，好吧，這是你昨天給我的錢，現在如數還給你。她擺了擺手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你能讓我在這裡住幾天麼？住幾天？她好像有些異想天開，當我這是賓館啊！不過，等一下，莫非這小丫頭是看上我了？我板起臉說，當然不行的，這裡不是收容所，更不是你的療養院。她又一次哭了，甚至比上次更厲害。經過一番思考後，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以做保姆的名義，同意她可以暫時住在這裡。我話音剛落，她就歡天喜地的收拾起餐具，像是打了勝仗。她到底是誰？為什麼這樣？謎一樣的纏繞著我。也許就是因為她的神秘，才會有點吸引我……以前看別人異性合租的文章，說得多麼神秘，多麼浪漫，就像牛郎織女投胎轉世一樣。而一旦真正身處其中，才感覺到那麼的無趣和乏味。也許一開始就是一個錯，當然我指得是我的房租，現在卻變成了收容所，好在她曾經說過稍微住幾天，我也就耐一下性子吧。原本我住的是大房間，有空調，有寬頻，有沙發。可是呢，她說晚上很無聊，老是搶著和我上網，而且一上就深更半夜，弄得我沒辦法，只好到小房間去睡了。白天我去上班，她就睡大覺，看看片子，很少出去，連晚飯有時還叫我幫她帶回來。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不過我看的出，她在我面前很開朗，有說有笑的，其實內心還是很陰鬱的。有時候她會抱著她的Ｋｉｔｔｙ貓在陽台上發獃，有幾次看到她在ＢＢＳ上打字的時候，流下了眼淚。對於她的身世和來歷，我都沒有去問。這些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我一直相信這個世界存在著一個虛擬的環境，那裡的人，是不需要溝通的。周末的時候，猛男在美林閣擺了一桌酒席，慶祝他和他老婆領了結婚證。猛男的事我還了解一點，他和她老婆的結合，頗具戲劇性，從開始接洽到領「駕照」不過短短一個月。他老婆是猛男高中時暗戀的對象，那時猛男特別害羞，不懂表達，結果被別人捷足先登，抱走了大西瓜。然後呢，一個月前，猛男在校友錄上聞知她已經和前男友分手了，還留了ＭＳＮ號。這下可把猛男樂壞了，「柔懷」滾起心潮，當即和她熱聊起來。據說後來，猛男一個星期的手機費就花了５００塊！前天我還在網上和他聊，結婚後是什麼感覺？猛男說，從將軍到奴隸！我說很快會變白痴的，猛男卻笑著說，很快會從奴隸再變將軍的。這個世界真有點變幻莫測，曾經在大學裡，我和猛男、彭彭三人，組成了不結婚同盟，想不到還不到三年，當初信誓旦旦的諾言如今已經土崩瓦解，猛男已經結婚了，彭彭也有了正式的女友，只有我還是一個人，迷茫著也徘徊著。那天晚上，馮剛、Ｂ哥等幾個要好的朋友都來了，猛男說只是領了個證，還沒正式結婚，所以只是稍微的請一下大家。猛男的老婆長得很秀麗，大大的眼睛，細細的蛾眉，很有親和力。席間，大家逼問了他們「閃電式」的戀愛史，被我們幾個弄得又是罰酒，又是面紅耳赤的，好不熱鬧。歡宴過後，哥們幾個說找個地方去打牌，猛男明顯力不從心了，支支吾吾的說，要送他老婆回去。媽的，這麼快就「妻管嚴」了！不過哥幾個還是可以理解的，說不定以後大家有了老婆，連出門還要擔心是否被打斷腿呢。玩完回到家，已經快１２點了。一個星期沒回到自己的家，感覺有些凌亂。我剛上網登陸ＱＱ，未來表妹夫發消息給我，問我哪個牌子的刻錄機比較好。我說差不多啊，三星、明基的都不錯，只要不買日貨就可以了。他說知道了，還叮囑我千萬別向我表妹說起這件事。我說怎麼了？他說沒辦法，超過２００塊以上的，都要得到她的批准……我哀嘆了一聲，說好的，我不會跟她說得。他道了聲謝謝後，頭像一黑就下線了。我忽然間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女友，一個人有很大的自由，無憂無慮，想幹嘛就幹嘛，甚至不用牽掛某人。我很討厭被別人管，受到約束，也許吧，一個懶散慣的人，做什麼事都懶了。睡不著覺，我登陸了一個「寂寞男女」的聊天室。平時這個聊天室人蠻多的，特別一到晚上，有些ＩＤ很赤裸裸，說白了，都是找一夜情的。我在裡面很少發言，只是想感受下氣氛，也從不主動找人聊天，在我看來，自己還沒淪落到如此空虛的地步。像往常一樣，進聊天室看了看後，我就登陸浩方，打我的星際爭霸去了。雖然是一款比較老的遊戲，當我卻樂此不疲，超喜歡這款遊戲。和人聯網大戰，享受虛擬世界裡，驚心動魄的打鬥。今晚運氣還不錯，打了５盤，４勝１負，真是酣暢淋漓啊！我關掉星際爭霸，發覺聊天室的窗口發紅，原來是有人發話過來了。我打開一看，有三條留言，都是一個人發的。「你好！」、「怎麼不理我呢？」、「你到底在不在：（」。我一查她的個人資料，在雲中哭泣的雨，女，上海，３２……網上的資料都是不可信的，比如說我吧，我寫的就是３０歲，儘量裝成熟！我想，這也許是個空虛的少婦吧，這麼晚還沒睡覺，難道丈夫都不管？既然她發話過來了，就和她聊聊吧。砸掉自己殼的蝸牛：你好！剛才我在打遊戲，這麼晚還沒睡？過了一支煙的功夫，在雲中哭泣的雨才回我話：你怎麼才說話，在這裡半死不活的！我頓時嚇了一跳，難道是遇上潑婦了？我打了個哈欠，有些睡意了，還是速戰速決吧。砸掉自己殼的蝸牛（出汗表情）：汗！難道你就是傳說中，千年一遇的如花？在雲中哭泣的雨（生氣表情）：如你個頭！氣死我了，我是看你的名字有些好玩，才和你說話的，沒想到你是粗人一個！砸掉自己殼的蝸牛（疑惑表情）：為什麼？在雲中哭泣的雨（傻笑表情）：那你為什麼叫「砸掉自己殼的蝸牛」？砸掉自己殼的蝸牛（出汗表情）：哦，這個嘛，天氣太熱，出來涼快下……在雲中哭泣的雨（大笑表情）：呵呵，瞎說，你怎麼砸掉自己殼的？砸掉自己殼的蝸牛：有一天我想不開，就縮成一團去撞樹。誰知風太大了，樹沒撞成，被吹到地上，把殼給砸了。在雲中哭泣的雨（嗔怒表情）：神經！這麼晚睡覺，果真腦子有問題。砸掉自己殼的蝸牛（臉紅表情）：那麼和腦子有問題的人聊天的人，是不是比腦子有問題的人更有問題呢？在雲中哭泣的雨（吃驚表情）：哼！我可比你好多了，你以前經常來這裡麼？砸掉自己殼的蝸牛：我？不是經常來，睡不著的時候來轉轉。在雲中哭泣的雨（發獃表情）：哦，這樣子啊，不過呢，我是第一次……砸掉自己殼的蝸牛（壞笑表情）：這麼說，你的第一次給了我？在雲中哭泣的雨（惱羞成怒表情）：你找死啊，我都結婚好幾年了？（發火表情）你呢，都３０歲了，別說是個老處男哦！（偷笑）砸掉自己殼的蝸牛（生氣表情）：呸！你老公才是處男呢！在雲中哭泣的雨（嘆氣表情）：唉，女人一過３０，就像到了保質期的食物。砸掉自己殼的蝸牛（高興表情）：能有自知之明就好，西瓜皮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在雲中哭泣的雨：那你現在有女朋友麼？砸掉自己殼的蝸牛：沒有，幹嘛？你要給我介紹？在雲中哭泣的雨（生氣表情）：滾！介紹你個頭！那幹嘛不找一個？砸掉自己殼的蝸牛（得意表情）：其實，是為了……防止被別人甩！（出汗表情）在雲中哭泣的雨（大笑表情）：哈哈，原來是只大青蛙啊。想必你已經失戀無數次了吧！砸掉自己殼的蝸牛：不要烏鴉嘴啊，還有大好美景在前面等著我呢！你呢，怎麼半夜三更的還沒睡，難道老公在夜總會啊？在雲中哭泣的雨（大怒表情）：流氓、無賴！不理你了！還沒等我回話，她的頭像就黑了。下線就下線吧，這脾氣還挺大的。網上空虛的人太多了，八成是那種其貌不揚，身材企鵝，遭丈夫冷落的怨婦……一想到這裡，我就禁不住不寒而慄起來。哼！浪費我的時間，睡覺睡覺，馬上睡覺！說真的，我還真有點替那個小女孩擔心，這個周末她是怎麼過得呢？切，反正又死不了，我希望能聽到她儘快搬走的好消息。下班後，我疲憊不堪的回到家，剛打開門，嚇了一大跳。牆上的壁畫、掛鉤、鏡子等全掉在了地上。家裡的抽屜全部被打開，東西被翻得凌亂不堪，一片狼藉，像是剛剛被職業道德低下的小偷洗劫過一樣。啊！我上周買的百合花，竟然也已經腰折了。慌亂中我打開手機，準備報警……這時，林楓若無其事的從浴室里走出來。我說，家裡怎麼弄的天翻地覆的？她眉頭皺了一下說，我剛才在找地圖啊！暈！汗！我強忍著怒氣問，牆上的東西怎麼都掉地上了？她說找到地圖後，用釘子釘在牆上時，震下來的。靠！你就不能用雙面膠或是攤在地上看麼？林楓說，哦，下次知道了。忽然間，我覺得背後一陣陰風襲來。我有些害怕，這樣下去，也許哪一天，可能連家都會被她拆掉的。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跟我來，到客廳說話！」我深唿一口氣。「你要知道，這裡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哦，我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的，下次不會了。還想有下一次？我真是被她氣死。「以後，這裡的所有東西，都不能破壞它們的原樣，知道沒！」我知道，如果我的嘴巴張的再大一點，幾乎可以將她吞掉。媽的，老虎不發威，還當我是病貓！好久沒有這麼痛快淋漓的罵人了，感覺整幢樓里都沒了聲音，就我一個人在說話。她一聲不啃的回屋去了。哼，少裝可憐了，在這裡白吃白住，真是太便宜她了。「啊！我的衣服呢？」我大吼一聲，發現上個星期換下來的內衣內褲都不見了。房門隙開一條縫。「衣服我幫你洗好了。」洗好了？怎麼可能！我跑到衣櫥一看，果然衣服和褲子都折的整整齊齊的。「我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就幫你洗了衣服……」我有些臉紅了，什麼事情不好做，而要幫我洗衣服？這下我內褲上的「機密隱私」全暴露了。「以後，我的東西，你都不要碰，知道沒！」她點了點頭，就合上了門。我倚靠在床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當初為什麼要來這裡租房？不就是為了清閒和安靜麼，不就是想找一個煩惱少一點的地方麼？可事與願違，住在這裡和蹲牢房有什麼區別麼？還老是受一肚子的氣，鬱悶，鬱悶，真是鬱悶！我決定了，明天一早就給她下「死亡通諜」，讓她儘早離開這裡。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刷牙的時候，發現餐桌上有張紙條。上面寫著：昨晚的事真的很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知道你想趕我走，我很快就會走的，請再給我一點點的時間……（後面省略１００多字和一些看不懂的圖形）沒想到她先發制人，還挺機靈的，我一口怨氣又原原本本的吞了回去。細細一想，現在趕她走也蠻可憐的。我輕輕的撥開房門，她在床上蓋著被子睡得很香，枕邊躺著張照片，是兩個人的合影。具體什麼圖像，我太遠了看不清楚。忽然我覺得，她的睡姿，和以前我家一隻可愛小貓的睡姿，還有幾分神似。我把昨晚未洗的內衣內褲丟在臉盆里，掩嘴一笑，就匆匆上班去了。公司的業務現在是低潮期，大家經常無所事事，遲到早退也是常有的事。劉主最近的賭癮挺大的，通常是前一晚贏了幾千，後一晚就輸掉幾萬。像他這樣年紀的男人，其實把賭當作精神支柱，刺激自己的慾望，就像水位太高，總要有些支流分散出一點。他三番幾次拉我去麻將，我說我沒興趣，他失敗幾次後，把公司小馬給拉去了。我越來越覺得自己空虛和茫然，前途到底是什麼？經常看到對面商務樓里，白領男女們下班時趾高氣昂，意氣風發的樣子。而我們這幢樓里出去的，卻都是灰頭土臉，低聲下氣的呢？眺望遠處混雜的工地，就會覺得這座城市生機勃勃，而我自己會是個什麼樣的位置呢？我想，很多男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娶個美女老婆，再一起去個山高水遠的地方，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可是，能娶的到美女麼？這，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問題。人事部今年又招了一批大學生，總經理將工資死壓到１５００，還至少簽一年的合同。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了新員工「質量」的下降。男的好像都有自閉症，三拳打不出一個悶屁；而女的更是各大整容整形醫院的潛在客戶，令無數強姦犯頓時翻然悔悟。前台的Ｍａｒｃｅｌｌａ前幾天向我傾訴，說自己的椅子可能會保不住。我安慰她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劉主和人事部關係蠻好的，我幫你去說說看。Ｍａｒｃｅｌｌａ自然連聲道謝，此後我去領辦公文具的時候，對我也是「照顧」有加。公司兩大美女，冷艷郝曉嵐和性感張曼嫻，後者和老公歐洲假期去了，前者據說最近臉色煞白，體質柔弱，一副林黛玉投胎轉世模樣。我和Ｍａｒｃｅｌｌａ磕瓜子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對我說，上個禮拜去醫院的時候，看見郝曉嵐正從婦產科出來。哦？你說得是真的假的？Ｍａｒｃｅｌｌａ皮笑肉不笑的說，我騙你幹嘛？看把你緊張的。我在上海熱線上註冊了個帳號，比較喜歡玩四國，如今已是連長級別，殺了一千多盤。今天從吃完中飯開始，已經連輸５盤了，不是司令吃了個排長被炸就是軍長撞司令了，簡直是「黑色星期五」。我還有個帳號是玩麻將的，上個月借給劉主玩了幾天後，積分現在是負兩千多分，把我心疼的，連忙把密碼改掉。頭昏昏，腦脹脹，心亂亂。我雙手猛地一拍桌子，辦公室里頓時燕雀無聲。媽的，這壓抑的空氣，老子總有一天火要大起來的！晚上和幾個狐朋狗友去吃飯，吃到深更半夜。我沒有回虹梅南路租的房子，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洗完澡，塗了些潤膚露，再在陽台上吸支煙，感覺真是酷斃了。我打開電腦，本想操幾盤星際爭霸睡覺的，在登陸聊天室的時候，發現唯一的好友「在雲中哭泣的雨」的頭像還亮者。於是饒有興趣的發了條消息給她。砸掉自己殼的蝸牛（高興表情）：美女，我來啦！在雲中哭泣的雨（伸舌表情）：呦，好久不見，這幾天你都上哪去了？砸掉自己殼的蝸牛：沒上哪，也就牢里蹲了幾天。在雲中哭泣的雨（敲頭表情）：少來了，不跟你貧了。你來的正好，我新買了個攝像頭，還不懂怎麼裝上去呢！攝像頭？她要裝攝像頭？我說，這個很方便啊，點幾下設置就可以了。她說那你快教教我啊。我說，教會了你，你該怎麼謝我呢？她發了個笑臉說，切，那就讓你看看我唄！我一下子就來勁了，先讓她把剛才裝的軟體全部刪掉，把電腦重啟一下，再插入光碟，按照步驟一步步設置。我又打開ＱＱ，讓她加了我，教她在ＱＱ上視頻。不多時，ＱＱ上的視頻窗口突然跳成圖像了，我內心一陣激動。在雲中哭泣的雨：好了麼，能看到我麼？看到了，這下看到了。一張標緻的瓜子臉，一頭黃色動感卷髮，杏圓眼，眉毛細長，嘴角飛翹，臉蛋圓圓，瀰漫著成熟的韻味。她穿著睡衣，雙臂肌膚白皙如雪，看得出，平時保養得很好。我立刻發了個色眯眯、嘴角滴液的頭像給她。在雲中哭泣的雨：怎麼了？砸掉自己殼的蝸牛：你的身材真好，簡直就是我心中的維納斯！在視頻中她笑了笑，又故意把肩帶重新整理了一下，她的雙峰在睡衣里，隱隱約約的顫動。在雲中哭泣的雨：男人都在乎這個，你就不能說點其他的？我用紙擦了擦流出的鼻血，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在這夜深人靜萬物寂靜的孤獨夜晚，上帝啊，你為什麼要讓這個女人誘惑我，一個無法令人不想入非非的女人，一個散發直接魅力的女人。我有一種想敲碎螢幕，直接鑽過去的衝動。砸掉自己殼的蝸牛：好美的尤物啊，一定是仙女墜入凡間（網絡用語，女人就喜歡聽這個）。我今晚一定睡不著了，滿腦子全是你。在雲中哭泣的雨（敲頭表情）：哈哈……我對自己身材一向很自信，大家都這麼說我。聽人說網絡上全是色狼，看來一點不假啊！砸掉自己殼的蝸牛（害羞表情）：沒辦法，一看到美女，我就原形畢露了。在雲中哭泣的雨：太讓我失望了，不和你說了，我洗澡去了。洗澡？？原本已經按耐不住的心，又泛起浪潮。她離開座位，走到牆角，把睡衣給脫了。她穿著一條半透明的四周綴有蕾絲滾邊的內褲，而上圍的紅色粘附型Ｂｒａ性感無比。她徑直走到電腦前：好看麼？砸掉自己殼的蝸牛（目瞪口呆表情）：Ｐｅｒｆｅｃｔ！太性感了，你是我見過的最性感女神！在雲中哭泣的雨（偷笑表情）：這套內衣很貴的，要１０００多呢，不過我只穿過兩次。１０００多啊，我估計光一條小三角，就抵的上我全身的「裝備」了。砸掉自己殼的蝸牛：好貴啊，不過穿在你身上真好看，絕對超值！在雲中哭泣的雨：嗯我也很喜歡這套，上圍束的很合適。我還有很多內衣，你想看麼？怎麼，還有其他的？莫非我趕上內衣現場秀的直播了？不管了，這回可是大長知識和大開眼界啊。砸掉自己殼的蝸牛（睜眼表情）：好啊，那就看看吧。過了幾分鐘，她換了套內衣出現在視頻中。上身是黃色花紋蕾絲文胸，下身是同顏色的滾邊內褲。黃色是最性感的顏色，襯托出嫵媚和妖嬈。對一些初看者和沒有定力的人，一定會走火入魔；不過好在，我已經將自己綁在椅子上了。接下來，一件鑲有線花的黑紗半透明文胸，非常有氣質，絕對不是地攤上５塊錢兩對的那種。內褲是超薄型的，黑色很有神秘感。很快，她又換上玫瑰色的典雅文胸，圖案非常可愛，而內褲上的綴花很有藝術氣息，誘惑指數五顆星！又一件黑色的鳳凰無肩帶文胸，她轉了個圈，背面內褲幾乎縮成一條線，裸露出光滑的臀部，充滿狂野的感覺！我匆忙換了條結實的繩子……接下去是一套猩紅色的內衣，她的身材本來就很好，穿上這套，非常Ｓｅｘ，比內衣模特還要所向無敵。又來一套藍色網眼弔帶內衣，如煙如縷，有點蓬鬆的感覺。如果晚上走在街上風大一點，可能會被吹走的。我立刻換了把結實的椅子……在我眼前，各種花枝招展，絢麗迷人的內衣絡繹不絕浮現眼前，我仿佛置身一間高級的內衣店。這才發現，以前對女人的認識都是淺層次的，她們含羞的美，風韻的美，裊裊娜娜，風情萬種，如彩虹般令人目眩神迷，心馳神往……她在我眼前，換了不下２０套內衣，幾何圖案、純蕾絲珠綴、無後帶條紋、印花抹胸、堂皇的牡丹嬌艷等等，色彩斑斕，氣韻得體，那掩人的風姿，更添幾份女人味。她時而裝作少女初露情懷，時而小鳥依人，時而又成熟魅惑和野性狂野，看的我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嫵媚的卷髮，動感的拋動，彈眼落睛。玲瓏玉啄的手臂潔白無暇，酥胸銀白剔透，再看她令人垂涎欲滴的粉頸……等一下，我瞪大眼睛，她舞動時，後頸有一條紅色暗痕，不，不是一條，是兩條，從中部一直彎延到頸根。砸掉自己殼的蝸牛：你的後頸怎麼有兩條紅痕？好像是刀劃的……她看了我的消息，衝到電腦前。我的視頻窗口一下全黑了。啊！別關視頻啊，怎麼回事啊，有話好好說啊……那一晚，我等到凌晨四點多，眼皮實在重的不行了，只好合上，躺在椅子上睡著了……睡覺後做了個夢，深邃的天空中有兩條紅色的痕跡，把星星和月亮劃分兩邊……晚上的薰風帶來陣陣涼意，我站在陽台上，眺望遠處的萬家燈火。一個人，是不是孤獨的時間會多一點呢？依稀可見幾顆黯然的星星，它們孤獨了自己卻照亮了別人。手中的綠茶還剩下一口，我竟然有些捨不得喝完。沒有了綠茶，瓶子的存在還有價值麼？「怎麼？你也睡不著，那我請你喝一杯吧！」我轉過身，林楓斜著頭看著我。頭髮還有些濕，一件Ｔ恤和短褲。「對不起，我已經戒酒了。」「騙人！」林楓叫了一聲，「吧嗒吧嗒」的踏著拖鞋進屋去了。這兩個星期以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習慣。本來，一個人住想幹嘛就幹嘛，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多了一個人，就覺得有些不自在了。我剛才是故意氣她的，表示我對她已經很厭倦了，最好早點從這裡搬出去。林楓拿著半瓶紅酒，兩個高腳杯出來了。「喂，難道你沒有手麼？幫我拿一下。」我接過瓶子和酒杯。玻璃桌和椅子也被陸陸續續的被搬了出來，桌上還有薯片和苔條花生。小丫頭一屁股坐下來，自己斟了半杯，然後一咕嚕仰脖而盡。在隔壁鄰居家衛生間燈光的映襯下，她的神情有些寥落。純真的眸子是那麼清澈，楚楚動人。「我發現，這個世上最不牢固的東西，就是愛情了。」我在自己酒杯里倒了點酒……「還沒經歷風雨，輕輕碰一下就碎了。所有的話都是謊言，男人到底要的是什麼？」我覺得薯片的滋味不錯……「我的要求不高，不想奢望什麼，只希望能有捏在手裡，小小的幸福就夠了。可為什麼這麼難！為什麼這一切對我來說這麼遙遠……」我舉起酒杯，用嘴唇輕輕的咂了一下。林楓頓時拍案大怒：「為什麼我說了這麼多，你連一句話都沒有！」我睜大瞳孔看著他，瞠目結舌。「你只是要我喝酒，並沒有說要我說話啊……」「噢！」她嘆了一聲。雖然無法看到她內心深處的感受，咫尺之間，卻能感受到她的心灰意冷。呵呵，到底還是純情少女，對所謂的愛情還很懵懂，以為失去了一個人，天真的就會塌下來了。不過，此時此刻，我忽然想到了自己，那時的我，可能比她還幼稚；抱殘守缺，以為愛情是這個世上最甜美的滋味，以為擁有了愛情，整個世界都被我踩在腳下。「別裝了，你根本不會喝酒。」我瞟了她一眼。「不要你管！」她還是固執的拿起酒杯，我勸她別喝酒，反而成了激勵她的話。「你不說我也知道，覺得心裡放不下的話，那就去挽回吧。」「挽回？」林楓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花都凋謝了，還怎麼挽回……」這可不一定。我離開椅子，拿起窗台上的一個花瓶。花瓶里有兩株百合，是一個禮拜前買的。花瓣有些泛黃，頭也低了下去，沒有一點精神。「等我一下好麼？」我進屋，從冰箱裡拿了冰的礦泉水和冰塊出來。拿起剪刀，將兩株百合的末端減去一小段，再將冰水冰塊倒進花瓶，再插上百合。我知道她不能再喝酒了，於是將瓶中酒全部倒入我的杯子裡。林楓看著我說，那，那，剛才還說戒酒的，現在比誰都貪吃！我笑了笑說，哦，剛才忘說了，我戒的是啤酒。算了，不和你辯了，真無聊，我睡覺去了……她起身的剎那，我抓住她的手腕。「相信我，在這個世上，一定會有奇蹟。」「奇蹟？別騙人了……」她甩開我的手。只要你能虔誠的相信，那麼，這個世上，真的會有奇蹟……第二天我還在睡夢中，突然覺得地動山搖起來，本能的反映就是地震了！「喂，快起床，奇蹟，ｍｉｒａｃｌｅ發生了！」林楓拿著花瓶衝到我窗前。我眯眼一看，昨晚無精打采的百合，今天像換了朵新的一樣。比昨晚開的更大了，鮮花的頭也抬起來了。我捂住被子。「嗯…知道了。」「快起來看吶，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百合居然起死回生了……」「好啦，煩死了，沒看見我睡覺啊！你看看現在幾點？８點都沒到就吵醒我，今天是周末，拜託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啊！！」我對著她大吼。小丫頭的興奮度直線下降，應了一聲，就離開了。「等一下！」我急忙叫住她。她回過身來，疑惑的看著我。「你…呃…把花瓶放在地上，再轉一個圈……」在小丫頭轉完身後，我驚呆了。她今天打扮的非常漂亮，一身白色的綴花緊身衣，下面是條牛仔銀片短裙。眼皮塗了藍色深邃的眼影，臉上打了淺淺的腮紅，整體看起來，就像一隻翩翩飛舞的花蝴蝶。這不會是我在做夢吧？」呃…你今天這身打扮，莫非有約會？」「哼，不告訴你，誰叫你剛才這麼對我的。不過我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馬上要出去了。」說完，小丫頭打開冰箱，隨手拿起一聽可樂。就在她剛要喝的時候，我起身一把奪過罐頭。她嚷到：「你，哼！太欺負人了…」我低下身，打開櫥櫃。「你今天的口紅很漂亮，以後要記住，喝可樂的時候要用麥管，口紅就不會弄髒了。」說完，我把麥管插進去。「哼！少在這裡教訓我了。」小丫頭一把搶過可樂，拎包徑直朝門口走去。「我要出去了，可能晚飯都不回來吃了，今天你就看家吧！」「喂，什麼啊，今天是周末，我等會也要出去的……」「砰」一聲，可回應我的，卻只有重重的關門聲。媽的，我摸著昏沉沉的後腦無可奈何。在床上躺了幾分鐘，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該死，我把被子全踢到地上，把枕頭甩到天花板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小丫頭走了也好，我還有幾部Ａ片和《巴黎戀人》、《人魚公主》的結局還沒看完，這幾天都憋的悶死了，正好放鬆一下。煙缸里，飄著半截煙霧的香煙；桌子上，吃完方便麵後的殘羹冷炙。我感嘆唯美的韓劇，連打架都很儒雅，你一拳我一拳，有次有序的。生命中，真的有那麼多偶然發生麼？現實的平庸，讓我們幻想觸摸不到的，愛情的華麗，以及無法抵禦的淒傷。你和我，都是紅塵過客，握住心靈符號，在交匯的那一點，留下一生都無法忘卻的名字……愛你，才不想看見你，愛你，我才恨你。那麼愛到底是什麼，我卻無法作答……天漸漸黑下來，忽然「蹦」一聲，門被踹開了。我急忙放下手中的《論持久戰》，飛奔到門口。林楓身體一軟，靠在我肩上，一股酒味撲鼻而來，她手裡還拎著一袋蛋糕和巧克力。這丫頭怎麼一點都不潔身自愛，我扶她到床上，替她脫了鞋。她臉頰緋紅，唿吸很急促，胸部有節奏的一起一浮，兩條腿成八字。我想到她第一次來這裡時，也是昏睡在床，我還為她有些意亂情迷。我褪下她的牛仔裙，露出碎花內褲。她的大腿內側很柔軟，向羊絨毯子。玉體橫斜，我竟然有些發呆。她的小腹很精美，輕輕的游滑，我有種酥麻的感覺，像是被電流擊中，某個部位開始生理反應。我跨上她的身體，她嬌喘連連。算了，壓抑這麼久了，也該放鬆一下了。雖然說是乘人之危，但她睡得這麼死，根本不會有什麼感覺的。我權當發泄一下獸慾，她也在睡夢中美滋滋的享受一番吧。於是，我開始親吻她的酥胸……「哇……」林楓突然像殭屍一樣直起身子，張開嘴巴就吐。我猝不及防，被她嘔吐了一身。頓時各種臭味、酒氣、污物到處瀰漫。該死！我新買的Ｇ－ＳＴＡＲ汗衫，全被她毀了。一陣天旋地轉後，差點暈倒在床上。小丫頭又躺了回去，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我只好起身，向衛生間走去。脫下髒衣服，又洗了個清涼的澡，這才感覺好些。我推開臥室門的時候，發現林楓不在床上，她蜷縮在牆角，嚶嚶的哭著，似楚猶憐。我輕輕的走到她面前，她倏得撲到我懷裡……女孩落淚，一定是為了傷她的人。我抱緊了她，別怕，一切都會沒事的。「為什麼，為什麼他竟然這麼對我！我恨他，恨死他了！男人沒一個可以相信……」她在我懷裡哭泣，聲淚俱下的說了她的故事。原來小丫頭在學校里，交了個已有工作的男友，他是一個不願負責的男人，說話像抽水馬桶，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每次他們見面，男的總想要和她發生關係。一開始還能堅持，守身如玉，但時間一長，小丫頭反而覺得對男友是一種虧欠。她開始懷疑自己，寢室里的幾個女生，早已不是處女，只有自己還固守著一份純真，是不是太落伍了？終於，經過思想鬥爭後，她決定獻出自己……可就在她生日的今天，另一個女人出現了。她男友解釋說，是一直得不到女孩，所以一天夜晚酒醉後，就和另一個女孩有了關係，但他們只是純粹的肉體關係。小丫頭傷心欲絕，徹底對男人失望了……聽說她斷斷續續的講述，我心底徒然泛起一陣憐憫。此刻，她的心一定很痛，就像花瓣一樣裂開。她的純情和天真，也許註定了她以後的失敗。人世間，怎麼還可能有所謂的愛情？都不過是包裝精緻的謊言而已。小丫頭哭著說，他一直笑我固執和傳統，有時真想放縱一下自己，想想發泄一下又如何呢？我撥開她散亂的長髮，輕輕的說，有些東西，女孩子只有一次，你要珍惜，把它留給你喜歡的人吧。可是我真想嘗試一下，不管是誰，陌生人也可以，一夜情也可以……她的淚水就像開著的水龍頭，我的臂彎被她枕的好痛，她的臉上有著深深的淚痕，我慢慢親吻她落淚的臉頰。我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用舌頭拭去她眼角的淚痕。輕搓她的臉頰，泛起鴕紅的羞澀，我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是第一次？」「嗯……」她輕輕應了一聲。我吻上她緊閉的雙唇，她閉上眼睛，眼淚划過她美麗的睫毛……顫抖、悸動，壓抑已久的衝動。緊合的貝齒被挑開，闖進小蛇一樣的舌頭，酥麻貫穿漫溢全身，吮吸著她的香涎。嘴唇，臉頰，耳根，細頸，漸漸游舔至胸前。她的肌膚很水靈，有一種香草的味道，幽幽氣味，濕濕答答。脫下她上衣，兩個半圓形的球體浮現在我面前，體內的荷爾蒙頓時開始翻江倒海……女人的肉體總是讓我沉醉，像顛簸在海面的小舟。她是一個很敏感的女孩，手指掠過她肌膚的時候，總能感覺她的呻吟。也許，這就是蟄伏在她內心最深處的渴求，需要一點一點撩開她最誘人的風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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