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手本忠臣藏
浪士,是失去了俸祿的武士,他們的生活因為失去經濟來源將變得非常辛苦。心中,在日語裡是「殉情而死」的意思。人妻本來就是從日語裡舶來的詞彙,地球人都知道。手本,是教科書、典範、榜樣的意思。忠臣藏,是日本一幕傳統戲劇的名稱,這名字的起源就是從內藏助為故主復仇的故事而來的。所以,我選擇了這麼一個真實的時代背景。文章里所有的出場人物都是真實存在的。可能有朋友要笑我了,你寫的這些內容尤其是H部分,哪一點真實了?呵呵,所謂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嘛,要是一點藝術誇張也沒有,那還不變成歷史論文了?但我可以向各位保證,除了XX的部分,基本上我都儘可能的忠實於真實的歷史事件,雖然該死的考證花去了我不少的時間,但我還是覺得有所值。日本的元祿時代,百花繚亂,既是盛世,也是亂世。一方面商品經濟空前發達,世俗文化包括XX文學都雨後春筍般的發展起來,而另一方面政治腐敗、貪官橫行,不但民生疾苦,就連中小貴族也時常陷入幕府的淫威之下,妻離夫散是常有的事。所以選擇這個創作背景,我想能更好的切入人妻這個主題,從而寫出帶些不同特色的東西出來。當然,歷史上真實的阿久里夫人長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是據說比較美貌,而且終生未育。她的丈夫內匠頭死的時候她才芳齡二十七歲,正是一位女性最風華正茂的年紀。而本文的男主角內藏助當時也才四十歲左右,於是我非常可恥的將這兩位串在了一起,編造了一堆OOXX的情節。但歷史上的內藏助難道真的對阿久里夫人沒有一絲好感嗎?我想從他死的時候寫的一首辭世歌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あら樂し思ひは晴るる身は舍つる浮世の月にかかる雲なし文中我為了在形式上強行湊成漢文體的詩句,於是對這首歌的原意進行了修改。其實他的本意就是「得到了新的快樂,於是以往的回憶也看得開了。現在捨棄這凡胎肉體(馬上要自殺了章,就如塵世中的月兒一般。」啊,太混亂了,稀飯阿久里你就直說馬,尊是的╮(╯▽╰章╭嘮嘮叨叨的說了這麼多,真是不好意思,畢竟是第一次寫這種文,大概也是最後一次寫這種文了吧?請大家原諒我的囉嗦吧最後,我要向阿久里夫人、內藏助和四十六位赤穗浪士們說一聲對不起,請原諒我的無禮了一、緣之起江戶城,天下之主德川將軍家夢幻之道場,亦是朝廷與幕府例行公事往來的兩大據點之一。而城中的「殿上之間」,乃是為了方便等候謁見將軍的朝廷敕使及各藩大名的使者而特設的休息室。通往「殿上之間」的長廊的屏風拉門上,是著名狩野派畫家所繪的《松鶴千鳥圖》。畫中取的是海岸邊千鳥飛翔的壯闊場景,傳神瑰麗,流光溢彩,一派雄奇,令人讚嘆不已。而畫的左下角,卻是連蔭的松樹,一隻白鶴展翅騰空,透過雲端,直撲向那遙不可及的紅日……元祿十四年三月十四這天,從京都朝廷來的敕使吉良上野介義央【1】正在殿上之間等候五代將軍德川綱吉的傳召,不曉得因為什麼緣故,會見遲遲沒能開始,義央多少有點沉不住氣,和身邊的人不時的說著什麼,除了義央,沒人注意到通往殿上之間的那扇繪著《松鶴千鳥圖》的拉門悄悄地被拉開,一個滿臉怒容的中年人正小快步地朝著這邊走來。吉良上野介義央用眼角瞥了一眼,來人果然是負責接待他的赤穗藩藩主淺野內匠頭長矩。義央背地裡總罵他是「鐵公雞」、「摳門鬼」。這也難怪,同樣是負責接待他的伊達左京,人家雖然年輕,卻是相當的上路,見面就是上百枚黃澄澄的大判金幣【2】,至於特產、藝術品之類的禮物,那更是不必細說。人家這小伙子不過是個區區三萬石【3】小藩的藩主,都能對老夫拿出這麼多的誠意來,你淺野長矩誰不知道富甲一方,居然只拿一枚大判金幣來搪塞我,行啊,今天還跟我擺出這張臭臉,好,看來前幾天被老夫捉弄的還不夠,今天老夫定要當著將軍大人的面,叫你永不見天日! 在義央身邊說話的這個人便是負責警衛工作的梢川與揔坎睍瓣j 人,有他在身邊要拿下你,實在是綽綽有餘啊。想到這裡義央不禁笑了,他知道這段時期耿直的淺野長矩已經被他折騰的夠嗆,已經惱羞成怒,就像富士山一樣隨時可能爆發,缺的僅僅是一把火。而今天,他義央就要成為一把火,叫這個該死的不懂禮節的鄉巴佬被他這把火燒光一切。哪裡還用得著點火呢?一個輕蔑的笑臉就足以叫這頭可憐的野獸失去那僅存的一絲理智不是嗎?義央於是轉過身來,極盡鄙視之能事地對著淺野長矩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這一笑,徹底湮滅了中年人的理智,他抽出了配在腰間寒光閃閃的短刀,大吼一聲,發狂般的撲向了義央。「殺人了!殺人了!內匠頭要殺老夫,救命啊!快救命啊!」,義央殺豬般的叫喊著,身後的淺野長矩持刀就 刺,梢川與揔坎睍疇豪蚆棶Q 對二人勸架來著,當看見長矩掏出了傢伙來,知道事情不好,立刻左手拇指一彈,長劍出鞘,擋在了淺野長矩的面前。衝動的中年人哪裡是「大內侍衛」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制服,但他仍不死心的企圖抓住義央。蠻牛一時無明火起,氣力陡增十倍,掙脫梢川,抱住義央,結結實實的對著他的耳朵狠勁咬了下去。「啊!!!」一聲慘叫,血流如注,義央的左耳被咬得稀爛無比,梢川見狀不妙,使出渾身氣力照著淺野長矩的後腦就是一擊,嘴裡全是碎肉和鮮血的中年人頓時暈厥了過去。義央鼻涕眼淚齊出,用手籠著破碎的左耳,哀嚎不已。沒想到這個野人竟用如此不要命的方式來對付他,失算啊,虧大了啦……發生了這樣駭人聽聞的事件,殿上之間群僚人頭攢動,亂作一團,沒多久這件事就捅到了素有殘暴名聲的綱吉將軍的耳朵里,綱吉大怒,立刻下令將長矩拘捕起來,等候發落。二、朧之夜阿久里夫人來到赤穗藩【4】,大約有二十三、四年了,嫁給藩主淺野長矩為妻,算來也有十六、七年了。沒錯,阿久里夫人此時年芳廿七,正是一個女人春露繁盛的時節。扶桑不像唐土,從來沒有「同姓不婚」的規矩。阿久里夫人和丈夫源出同族,按族譜算,阿久里的父親和丈夫淺野內匠頭長矩的曾祖父是堂兄弟,而她的母親,居然是丈夫曾祖父的親生女兒。也就是說若照輩分來,丈夫是要喊她為本家阿婆的。這在唐土,即便是到了西元二十一世紀的今日,依舊沒能脫出三代旁系血親的干係,無疑還是被算作亂倫的。但在十八世紀初的扶桑,這大概是再正常也不過了的婚姻吧?從小指腹為婚,四歲便來到丈夫家生活,十歲那年和十七歲的丈夫完婚,從未有過父愛的少女當夜就入了洞房。是的,婚後丈夫對她還算不錯,但是她對這個族侄孫丈夫卻幾乎沒有什麼感情而言。太平盛世已近百年,人家各藩藩主都忙著專寵內室鶯啼燕轉,而丈夫卻還在加強武備,操練兵馬。是的,太平世界花錢如水,但凡有點地位的人或者去吉原狎妓,要麼去娶上幾房小妾以資閨樂,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也因此有不少大名藩主負債纍纍、總是靠著舉債過日子。但是丈夫卻是截然相反的存在。當初,丈夫的高祖淺野長重就曾娶得幕府初代將軍德川家康的外孫女為妻,算來和幕府也算是外戚一場,所以在分封領地的時候,而被予以特別的照顧。而阿久里夫人來到丈夫家時,也曾帶了不少嫁妝過來,加上丈夫家數代一貫經營有方,在領地上又能率先普及鹽田產出的新技術,所以赤穗藩雖是五萬石左右的小藩,每年的財政收入卻能和中等規模的藩相提並論。有了錢,拿去派什麼用呢?丈夫沒有用在自己身上,也沒有用在花前月下,當然更沒有用在阿久里夫人身上。他重金聘請兵法家山鹿素行,請得這位大家來教導藩中武備。區區一屆小藩之主,在太平盛世里居然養了二百多騎士,還給城池添置了從西洋秘密走私來的大炮,阿久里夫人常倍感恐懼,這樣下去,不但在經濟上是個無底洞,搞不好還會被幕府當做謀逆的鐵證。她私底下也曾勸過丈夫好幾次,但丈夫仗著外戚的身份,卻有恃無恐。古人云:「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他哪裡知道,祖先結下的那點福緣,在失德將軍德川綱吉的眼中,已經連芝麻都算不上了……「真是不可理喻之人!」阿久里夫人在惱恨丈夫的愚蠢之外,也為自己那無人垂愛的玉體而感到悲哀。阿久里夫人的容貌,自是不用多說,除了不解風月的丈夫之外,藩中無不垂涎三尺,欲親芳澤。只是礙於主母之尊,不敢放肆。多少人夢裡都幻想著這位夫人能成為自己的被中嬌娥,哪怕做個風流死鬼也是心甘情願。但現實是殘酷的,除了新年登城拜謁藩主及夫人之外,若非藩中大事夫人必須出席,他們和這位美人總是緣慳一面。只有成為上級家臣才有資格覲見夫人!在旁人眼中,赤穗藩的家臣們都是一群上進得不要命的人。臨近的各藩藩主無不感慨:「若是我家家臣的幹勁能及他家半成,現今我藩也不會這般潦倒了。」他們哪裡知道,這其中不少人如此奮發向上,只是為了在一年之中能有資格多看阿久里夫人幾眼,回去做個春夢,夢裡和阿久里夫人溫存旖旎一番,也大慰生平所願。而家臣中的首席,大石內藏助良雄顯然也不例外,而且,他胸中的熱望比其他人要來的更加猛烈和欲罷不能。月色朦朧,星繁夜空,一間半是幽暗卻又半是朦朧的房中,大石良雄覺得自己無比舒適。一身輕薄睡衣的女子匍匐在他的胸口上,溫熱柔軟的異性胸部抵在良雄的心窩,銷魂、刻骨。一雙柔荑順著他的脖子、胸口往下掃蕩,肚臍、小腹,最後停在了胯間。輕巧的柔撫之下,內藏助良雄只覺得下體如火燒一般開始急遽膨脹,這是什麼感覺?內藏助良雄已是不惑之齡,長子松之丞都十多歲了,閨中趣事,哪有不諳之理?但是這次不同以往,身邊玉人所散發出如蘭似麝的體香,直入腦海。單是這一項,便已然要了自己的命。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傢伙在美人素手的撫慰之中無限膨脹,直抵肚臍,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你……是誰?」僅存的一絲理智,從自己那口乾舌燥的口中細細的吐了出來。「我是夫人啊」「夫人,哦,夫人」「內藏助,來,過來,抱緊我,快來…」「噢,不可以,我……不能」「過來,我命令你抱我!」女子略嗔的嬌聲唿喚著內藏助良雄,說話的氣流迎面拂來,僅余的一絲清明此刻也喪失殆盡。他摁倒嬌娥,把臉急切的埋在女子起伏不已的胸口之中,美,美啊,一轉臉,蓓蕾無情的划過鼻尖,良雄再也不願忍耐,張嘴銜住挺拔的蓓蕾就用舌頭包緊,死命吮吸再不鬆口。自己的鼻樑深陷入飽滿的胸部,就算唿吸困難,也置之不理。胯下堅挺的陽具早已按耐不住,雙手撇開女子所剩不多衣物,再用手擺正肉棒的位置,只見岩縫間汨汨涓涓,盈盈含光,大石內藏助良雄再不猶豫,撐開蚌貝,直抵深處。這一下猶如蛟龍入井,嚴絲合縫再無空隙,內藏助只覺得被包的緊窄異常,忙催動肉棒,不住的來回穿刺,龜頭在一前一後的運動中,受到了膣內豐富褶皺無情的擠刮,令內藏助魂飛天外。而女子嬌喘連連,不住的叫好,這些叫好聲更是刺激著內藏助繃緊的神經。內藏助再也不想其他,奮勇衝擊,而女子的一雙蓮藕般的玉腿早已死死扣住他健壯的腰背,腳趾頭並緊前伸,間接為內藏助的衝鋒提供著必須的協助。「內藏助,用力……對……還要……再進入一些,快!」女子的嬌語比什麼暗地裡舶來的西洋媚藥都更為管用,內藏助太陽穴凸起,雙唇緊閉,龜頭在膣內滾燙濁蜜的浸潤下不斷地膨脹,每次進出都直抵宮頸。龜頭的裂縫一碰著宮頸的凹點,女子的指尖就在內藏助的背上深入一分。「內藏助,快,再快……再快點……好……很好……我就……要……去了。」「夫人,哦,好舒服……好……舒服……好軟……噢……內藏助我……也要出來了。」因為快感持續不斷的襲來,女子的指甲已然刺破內藏助背部的表皮,並深深地陷進肉里去,殷紅的血液從傷口處隱隱滲出。「啊……我……呀……去了」女子突然一陣痙攣,內藏助覺得背上一陣刺痛,但遠遠比不上胯下結合處那異常強烈的快感。就在這痛並快樂著的交織的感官刺激中,內藏助兩顆碩大黝黑的睪丸急速升溫,在接連幾十次強有力的貫穿衝刺之後,馬眼頂著宮頸凹陷處,沸騰的精液隨時準備闖砦叩關。「夫人!我……噢噢噢」內藏助再也不想忍耐,「嗷」的一聲大喊,將一股接一股又濃又稠的滾燙精液急速射入女子的花房深處。女子臉上紅潮如血,一次次的承受著身上這個男人猶如華嚴之瀧【5】般精液的傾瀉。額上的汗水滑落到身下,二十七歲成熟冷艷的人妻哆嗦著顫抖著享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性愛高潮。「哦,阿久里夫人!阿久里夫人!」當最後一發精液發射完畢之後,內藏助猛地從床上驚醒坐起,攤開絲質的內衣,發現身上全是汗水,居然連並不算嚴厚內衣都給打濕了一片。房間已不再如睡夢中的那般昏暗,又何況現實中的夜月已經高懸。「原來是個夢啊」,內藏助用袖子拭了拭周身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隨即如爛泥般,又重新癱回被子上。兜襠布、褥子、大腿上到處都是新鮮的大灘精液,在窗邊月光的照耀下,透亮如銀。「阿、阿久里夫人,唿、唿、這、這真是一場夢嗎?」健壯的中年男子喃喃的問著自己,無人回答,天空中冷月無聲。三、悲之訊「駕,駕,再快點,快!」一名武士樣貌的年輕人,正騎著一匹快馬風馳電掣,沿路一陣煙塵,無論是速度還是揚起的灰塵,都不比唐玄宗時的荔枝使來的遜色。他是趕去赤穗藩報信的信使。從江戶到赤穗,足有五百公里之遙。即使是今天的新幹線,也需要近三個小時。昨日下午,赤穗藩藩主淺野內匠頭長矩已經在幕府勒令下切腹謝罪了。江戶時代的武家,有著「喧譁兩成敗」這種嚴禁私鬥的法度。所謂「喧譁兩成敗」就是說,不問情由,只要雙方發生暴力衝突,一律同等治罪。但是,在位的幕府五代將軍德川綱吉,卻只勒令當事人之一的淺野長矩切腹,這無疑引起了赤穗藩藩士們的強烈不滿。「就算我家主公傷人有罪,難道上野介吉良義央大人就沒有半點錯誤嗎?」「沒有上野介義央大人百般的敲詐勒索和羞辱,我家主公怎麼會去砍他?」「喧譁兩成敗的法度被廢止了嗎?」但是,這些憤懣的悲訴卻沒能也不敢傳到將軍的耳朵里去。征夷大將軍,那是連遠在京都的天皇都為之戰慄的人,區區五萬石的赤穗藩主,又算個什麼東西?更別說是在江戶城裡留守的赤穗藩藩士們了。藩士們不敢對將軍不敬,但他們卻派出了最可靠的人員,以史上最快的速度趕回赤穗藩去向夫人和首席家臣內藏助稟報了這個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噩耗。阿久里夫人聞訊當即暈厥,經藩醫全力搶救,方才甦醒過來。好日子怕是到頭了,被幕府勒令切腹,意味著在法律上,丈夫已經是一個罪無可恕的罪人。阿久里夫人自己,也可以算是罪犯的家屬了。而赤穗藩這麼多藩士,也將隨著主公的死去而失去收入,成為無主的浪士,等待著他們的,將是那悲慘的顛沛流離的生活。從小便離家的阿久里夫人已經不記得自己的生身父親是什麼樣子的了,自從有記憶以來,丈夫就是她的天。赤穗藩就是她的家。而今,天塌了,家崩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想到這裡,阿久里夫人決然從袖中抽出短刀,準備對著蔥管般的喉嚨刺下去,幸好近席的內藏助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未亡人手中的刀刃,血,順著刀柄不斷地滴落在疊【6】上,但內藏助始終不肯放手,這時其他的家臣們也紛紛近前搶奪,刀子終於離開了絕色人妻的喉管,被丟在了遠處,一旁的藏奉行【7】吉田右衛門兼貞卻悄悄地把這把染血的短刀藏在了袖子裡,誰也沒有發覺。阿久里夫人哭的是死去活來,叫在場的藩士們頓時看得痴了,接著又想起了自己即將成為浪人的生涯,繼而無不下淚。唐土有句形容楊貴妃哭泣的詩叫「梨花一支春帶雨」,那麼眼下的阿久里夫人大概就是「山櫻瓣瓣雪隨風」了。然而惜香憐玉畢竟解決不了問題,幕府是勒令藩主切腹了,也下達了廢絕赤穗藩的指令,但並沒有下達問罪家屬和藩士們的命令。難道?事態尚有轉圜的餘地嗎?一個月後,幕府的接收大軍開到了赤穗城下,赤穗藩被正式廢絕。藩士們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壤,成了到處漂流的浪人。阿久里夫人也離開了赤穗藩無奈回到了娘家也就是三次藩去了。看見主家遭難,不少年長的藩士老早樹倒猢猻散良禽擇木棲去了,只有八九十名少壯派沒有走,依然逗留在赤穗藩附近的土地上。在送別阿久里夫人回三次藩的路上,阿久里夫人紅著眼輕聲地念著「四十萬人齊卸甲,寧無一個是男兒。」這是唐土五代時期花蕊夫人的詩句,說的是北宋滅亡後蜀時期,後蜀幾十萬將士沒有一個管用的故事。內藏助和少壯藩士們無不自慚形穢,無地自容。他們的眼在流淚,他們的心在淌血,他們被最崇敬的女人無情的蔑視了。「不!」內藏助一聲怒吼震天響,片刻的沉寂後,剩餘所有的藩士們跟著他一起發出了無比悲憤的怒吼。「我們一定要再興赤穗藩!」「再興赤穗!」當夜,內藏助咬破手指,在寫著「赤穗再興手帳」的一大塊潔凈的棉布上,赫然用血寫下了自己的名諱「大石內藏助良雄」,他的血簽之後,是尚未成年的長子松之丞的血簽,再之後,是吉田兼貞的……內藏助拿著這份畫滿血簽的棉布,趕上了阿久里夫人回娘家的隊伍。他跪在阿久里夫人的早駕籠【8】前,將頭磕得血肉模煳,不斷地懇請阿久里夫人收下這份用血寫就的名單。「我等對故主,對夫人忠貞不二,天日可表,請夫人相信我們!」美貌哀傷的夫人被內藏助感動了,當內藏助告知赤穗藩還有再興的希望之後,激動地當即收下了血簽,而且很是勉勵了內藏助和幾十名少壯藩士們甘為再興赤穗而決定付諸行動的決心。內藏助登時像狗一樣肚皮著地,雙手合十放在頭頂,目送著這位新寡人妻的遠去。他在心中切齒的暗暗發誓,即使不能復興赤穗,至少也要將吉良上野介義央的人頭砍下來祭奠慘死的主君,讓主母不再為丈夫的枉死而流一滴淚。可是要想再興被幕府下令廢絕的領地,哪有這麼簡單?內藏助和夥伴們開始四處收集以前藩里放出去的貸款來作為復興領地的活動經費,但這世界就是名利當先亘古不變,不斷有人賴帳,更有甚者還有將前去收帳的赤穗藩士們暴打一頓的惡人。幾經辛苦,這才收回了貸款額的十分之一,一共是六百九十兩金子,而這些放出去的貸款,曾經都是阿久里夫人帶來赤穗藩的嫁妝。在一般人看來,這筆錢已經很不少了。內藏助立即修書給阿久里夫人,報告了籌集活動經費完成並準備付諸再興行動的消息。沒幾天,阿久里夫人的貼身侍女就過來拜會了。「夫人說,請內藏助大人明晚來這個地方,她將有要事拜託大人。」說著,掏出一張摺疊得很是時興的和紙,交到了內藏助的手中。四、欲之海夜已深沉,不時的傳來貓頭鷹的叫聲,淒涼。似曾相識的房間內,一對赤裸裸的男女正忘死的糾纏在一起。「內藏助,赤穗的復興就拜託你們了。」「阿久里夫人,我內藏助一定效死竭力,縱然不能復興舊領,至少也要砍下上野介的人頭來為先君報仇雪恨!」「說得好,內藏助。就算不能再興赤穗,至少也要讓上野介得到應有的懲罰。」阿久里夫人嬌媚的笑著,隨即用豐腴軟玉上的蓓蕾輕輕地蹭了一下內藏助那早已經暗紫猙獰暴起的龜頭,真的只是輕輕地蹭了一下而已,內藏助卻一陣強烈的哆嗦,馬眼處立即就有幾大股濃稠的精液飛散出來,宣洩在阿久里夫人濃密的烏雲和秀麗的臉龐上,隨即啪嗒啪嗒地滑落在雪白的胸脯前。「不過,那是為了我才去做的事,明白嗎?是為了——我…」「阿久里夫人……」「不要叫我阿久里夫人,叫我阿栗,我討厭阿久里這個名字!」「阿栗?」「對,叫我阿栗!為了阿栗,內藏助要全力以赴,知道了嗎!?」阿久里夫人剛說完,就將內藏助那碩大的肉棒放在了自己深邃的乳溝之中,然後用豐滿挺拔同時又不失柔軟溫熱的玉乳為內藏助搖動了起來。已經膨脹到極限的肉棒在二十七歲美貌人妻的無雙妙乳中再一次超越了東方人種的極限,奇蹟般的又長了一寸粗了少許,黑紫色凶神惡煞的大龜頭直撞向阿久里夫人的下頜。寡居的貌美人妻一口吞下這平時絕對難以全部塞入口中的龜頭,一邊不停地用聖潔的雙乳死命套動著這根碩大的肉棒,棒身和乳溝都已被蹭的緋紅,但阿久里夫人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阿久里夫人的頭不停地前後晃動著,碩大無比的巨大龜頭在她鮮艷的櫻口中肆意進出著,喉嚨取代了香舌,成為了製造快感的動力來源。雖然口交做的異常辛苦,但阿久里夫人絕對不想停止,這遠遠超越了亡夫的巨大肉棒,現在是她為數不多的麻醉並且愉悅自己的武器。沒多久。內藏助最憋屈的睪丸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夫、夫人,我,快要出來了!噢,就要出來了!」阿久里夫人對內藏助的報告充耳不聞,依舊加緊死命套弄著內藏助那隨時可能大爆發的肉棒。「精液,大股……大股的精液……我要……射出來……全部射出來……我要……一口氣喝下去!快給我!」沉溺於肉慾而不可自拔的人妻現在只有這麼一個單純的想法。「噢,射了,要射了!」這句話還沒說完,從睪丸深處迸發出來的岩漿迅速的通過輸精管而在阿久里夫人的喉嚨深處綻放著純白色的粘稠液體。一股,兩股,五股,如此之多的精液根本沒有足夠的通道空間全送到美貌人妻的胃裡,洶洶的精液直嗆到阿久里夫人的氣管中,並從她那純美的鼻腔里傾瀉而出。「呵嗑……嗑……額嗑……嗑」好不容易停止了噴發的肉棒退出了阿久里夫人嬌小的檀口,阿久里夫人喘息不定,沒能全部咽下去而溢出的精液亮晃晃的掛在了整個下巴上,有的還在繼續滴落,直落到那純白如瓷上下起伏著的蓓蕾尖。「啊夫人……夫人,你還好吧!?」「唿,沒事……我沒事」「要不要休息下?」「不,內藏助,快,再來!」阿久里夫人動情的叫喊著,她要忘記丈夫的慘死,她要忘記以後寄人籬下的心酸命運,她要復仇!復上野介奪去她藩主夫人美好生活的不共戴天之仇!只有內藏助,對,只有內藏助他們能幫她實現這個願望。只要能籠絡內藏助,達成自己的願望,就算被他的精液嗆死,也好過鬱鬱寡歡偷活一世!不是嗎?「啊,內藏助,沒想到居然為了我射了這麼多,真是辛苦你了。」「夫、夫人,你、在說什麼?」「還能繼續射出來嗎?」「可以,可以的,只要是為了夫人!」四十一歲的內藏助像個孩子似地死命的點著頭。好一句「只要是為了夫人」。即使是在平時的手淫中,只要一想起阿久里夫人那傾國的容顏,那日夜朝思暮想卻又礙於主從身份只能遠觀不能近取的嬌軀,內藏助就覺得自己渾身是勁,有泄多少次也不會疲軟的肉棒,有永遠也射不完的精液。而今夜,夢想居然變成了現實。「太好了,沒想到內藏助原來是這麼的愛著我。」二十七歲的成熟美艷人妻忽然背向著內藏助,向後抬起了那白嫩異常的臀部,礙事的黑葉子早已被清除。阿久里夫人緊接著反手分開了自己那早已濕透了的花瓣,粉紅色的花蕊中亮晶晶的發出讓人愛憐不已的光芒,似乎是在等待著一隻必須是最強壯的工蜂進入到那深邃的花心深處,也只有這樣才能採集到那甘美無比的成熟的人妻花蜜。望著已近痴呆的中年男子,純熟卻又仍帶著幾分清麗的少婦反手牽著那雖是射過幾次精但卻一點疲軟跡象也沒有的龍頭套動了起來。「快來,內藏助,來,把對我的愛,全都告訴我,用身體證明給我看!」內藏助這才反應過來,他那堅硬的肉棒因眼前嫵媚不可方物的視覺刺激而再一次變得粗長起來。他沒有一絲猶豫,猙獰的龜頭在濁蜜的浸潤下順利的插入了阿久里夫人那幽深卻又緊窄異常的膣內。對了,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阿久里夫人發出了夢囈般的滿足感。因丈夫常年疏於灌溉而顯得緊窄溫熱濕滑的膣道,緊緊地包裹住了巨大的肉棒。豐富的褶皺下意識的蠕動著、摩挲著,二十七歲的成熟花朵迫切地需要這隻最強壯的工蜂飛進來採擷。內藏助的大手緊緊地抱住阿久里夫人的臀部來作為自己的支撐點,巨大的肉棒不斷地在濕潤的花朵中反覆抽插,每一次都能看見內部深處鮮紅色的蚌肉被強壯的肉棒給帶出來,隨即又在粗壯的插入中給齊整的塞回去。濕滑爽透的人妻花蜜混合著噗滋噗滋的美妙音聲被不斷地開採出來,滴答滴答的跌落在被褥上,沒多久就彙集了好大一灘。「內藏助……真好……好棒啊……啊……要……快不行了……要來了!」阿久里夫人因為過於勞累,原本支撐著身體的雙手和前身早就癱了下去,但相對的,後身也就更加向上挺立著,也就是說,使得內藏助的巨大武器能夠擁有更加優越的作用力臂,自然也就使得兩人的快感更加的高漲。阿久里夫人的臉深埋在厚厚的被褥中,因為過於強烈的快感而不得不用貝齒緊咬著絲質的被面而勉力支撐著,而淌出的口水,已經將整個臉孔下的被面都以櫻口為中心呈放射性的浸透了。豐挺的左乳完全的被壓在了身下,因為自己前身的重量再加上內藏助在身後拚命使勁的作用力而變形成了橢圓形的乳餅,右乳則因為所受的力道相對來說不及左邊那麼強從而稍稍還保持著挺拔的態勢,當然蓓蕾處則是無法避免的陷進了凌亂的被面之中。由於內藏助先前已經射出過不少的精液,因此現在反而不太容易繳械投降。武士之劍不斷地在誘人的刀鞘中來回收放,嘴上的肌肉不斷地繃緊,口中還喃喃的念叨著。「只要是為了夫人,只要是為了夫人,只要是為了夫人」千餘次強有力的抽插之後,阿久里夫人已經陷入了狂亂的邊緣,面對持續不斷湧入腦海的快感,自身的控制力已經喪失殆盡,咬緊絲質被面的貝齒也已經鬆開,只有露在被面上的下唇還時不時的顫動一下,表明她還沒有昏迷過去。內藏助的武士之劍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但阿久里夫人卻明顯已經到了崩潰的地步,隨著一陣緊抖的痙攣,阿久里夫人又一次達到了通往眾神居住之地的高潮。內藏助持續不停地耕耘此時也已接近尾聲,當阿久里夫人喜極而泣的高潮到來時發出的嗚咽聲透過濡濕的被面而敲打著他的鼓膜時,在內藏助尺寸驚人的卵蛋里,酷熱異常的熔岩噴薄而發,猶如疾風怒濤般的對著深邃而嬌嫩的宮頸猛烈勁射,每射一股,都能使胯下的阿久里夫人的雙肩抽搐一下。二十七歲美艷人妻的子宮中已是一片精液的海洋,然而由於內藏助長年對阿久里夫人深重的仰慕,所射出的精液仍然不斷地汨汨而出即使龐大的武士之劍還沒有從嬌嫩火熱的人妻膣道里退出來,也不能阻止那驚人份量的精液大量地溢出那被撐成巨大圓形的緋紅花瓣。內藏助排山倒海般的射精第一次讓阿久里夫人覺得身為女性能被一位男子如此垂青而感到不枉此生的價值。武士之劍終於從淤紅不堪的幽徑中退了出來,碩大的棒頭上仍然牽扯著一絲粘稠的精線,直到被拉伸到一尺以上,精線才開始斷裂,隨即滑落在兩人身下的絲質褥面上。遠遠還沒有結束呢。一直不斷地低聲說著「只要是為了夫人」的內藏助又將邪惡透亮的肉制刀劍注入了阿久里夫人還從未被寵幸過的菊洞。過於狹窄緊閉的菊洞突然被內藏助龐大武器的擅入而引發出了巨大的痛苦,但阿久里夫人依然咬牙堅持著,直到菊花深處也充滿了中年男子對自己深深愛慕的純白液體。這晚的性愛修行所帶來的愉悅,無疑遠遠地超越了阿久里夫人以及內藏助以往任何一次的性愛體驗。「二之巴」、「燕返」、「千鳥之曲」、「浮橋」、「鶯渡谷」等一系列已知或未知的交媾技巧被二人有意或無意的應用到了此次的修行中去,直到阿久里夫人的花瓣、菊戶、大腿、豐胸、臉龐、後背、烏雲、膝彎甚至被面處處都沾滿了內藏助的精液時,這場未亡人對臣下的拜託才到此為止。已經享受過了人間至樂的內藏助雖然已經大願功成得償所願,但胯下的武器卻沒有絲毫的疲軟,仍舊直挺挺的對著天井。若沒有對阿久里夫人願意捨棄一切的動力,內藏助才不可能用身體如此透徹的傳達自己對二十七歲的主母那被壓在心中長久而深沉的情感。「這是在夢裡麼?」內藏助痴痴地望著天井,喃喃的說道。以往,在他每次以阿久里夫人為傾慕對象的夢中醒來之後,他都會下意識的如此問上一句,只不過沒人回答他而已。「是在夢裡,我們都在夢裡。」但是今夜,癱倒在一旁紅暈稍褪以往總覺著是雲端之上的阿久里夫人親口回答了他的疑問。儘管他明白,今夜的真實將被永遠湮沒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清晨的陽光一如既往地普照在列島之上,待阿久里夫人醒來時,內藏助早已經不在房裡。留在枕席之畔的,依舊是那張被很是時興地摺疊而成的和紙。和紙中阿久里夫人傳達給他的信息已被添筆改成了一朵俏麗的茶花,這是細心同時又富有詩情畫意的內藏助藝術般地銷毀可能成為不利佐證物件的舉措。茶花的背面,是漂亮同時又不失遒勁的連筆。「自蒙夜半傳衣後,不羨王祥得佩刀。」這句漢詩說的是唐國的李商隱對恩人令狐楚躬身親導發自肺腑的涕零之情。阿久里夫人不會認不得內藏助的手跡,「夜半傳衣」已成往事,淚水在阿久里夫人瑞麗不可方物的俏麗面容上迷濛,並在內心深處衷心企盼著奇蹟的降臨。五、哀之世回到家中的內藏助心裡明白,赤穗藩是幕府下令廢絕的,想叫幕府覆水重收,雖然不是沒有前例,但困難一定超乎想像之上。然而,若是不能再興赤穗藩,像內藏助這樣的上級家臣還有較為充裕的家底可吃,但中下層家臣可是立刻就會陷入斷炊的窘境。即使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沒有隨波逐流依舊緊跟著他的這幫熱血男兒,他也必須解決他們的吃飯問題。更何況,就在昨夜,夢幻中的阿久里夫人還捨棄了自身的名譽,重重的拜託了他再興赤穗的重任呢?即便資金是如此的緊張,內藏助還是拿出了近一百五十兩的黃金來為慘死的故主做了法事,並安排了一家寺院埋葬故主的遺骨。在當時凡事講究「大義名分」的扶桑,這麼做是必需的,也只有這麼做,他們才能獲得復興赤穗藩的社會輿論支持。接下來就是奉誰為新主君的選擇。內匠頭長矩雖和阿久里夫人婚姻多年,但由於內匠頭對閨中之事毫不在意,一心只撲在藩中的武備上,所以十多年來都沒有一男半女。而和內匠頭血緣最近的,便是他那很早就給送到別家當養子的親弟弟淺野大學長廣。在和大學取得了聯繫之後,內藏助他們便發起了浩浩蕩蕩聲勢浩大的復興請願活動。淺野家是一個龐大的政治家族。他們共同的祖先淺野長政乃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大諸侯。長政死後,嫡子長晟繼承了父親的爵位和本家的領地,而其他的孩子則分別被分封為「笠間藩」、「三次藩」和「赤穗藩」。被勒令切腹的內匠頭一死,赤穗藩就算絕了嗣。因此,內藏助要想復興赤穗,就必須先找到這些「親戚」,得到他們的支持後,勝算才能多一些。「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本是世間的至理。內藏助他們先找到了故主的表兄大垣藩主戶田氏定,希望他能出面向幕府上書要求復興赤穗藩,並追加對吉良上野介義央的處罰。戶田被內藏助的請願嚇得半死,不但不答應幫忙,還警告內藏助他們不要亂來。無奈的內藏助只好折回去找所謂的「親戚」幫忙,但也只有阿久里夫人生身之所的三次藩比較同情他們,提供了一點資金上力所能及的幫助。幕府御醫植村養仙見內藏助這麼瞎跑不是辦法,告訴他應該去走走將軍面前的第一紅人柳澤吉保的路子。但是柳澤吉保的路子哪有那麼簡單?要見柳澤,先要打通他的手下平岡的路子,但是平岡也不是那麼好見的,於是又要去走平岡的兄弟的路子。且不說柳澤吉保人稱東瀛和珅,內藏助身上一共才七百兩不到的金子,就是盡數送人,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於是這條道路還是沒能走成。就在內藏助他們辛苦奔走的時候,突然晴天霹靂。奔走了一年之後,幕府勒令唯一可能再興赤穗藩的淺野大學長廣回到淺野家族的本家去,這下子頓時叫內藏助他們傻了眼。幕府下達這樣的命令,擺明就是堵死了赤穗藩的再興之路。阿久里夫人回收的嫁妝已經花去了一大半,幕府又斷絕了復興赤穗藩之路。內藏助他們奔走唿告了一年多的結果就這樣打了水漂。「難道,難道阿久里夫人交給我的使命不能完成了嗎?不!」內藏助陷入了痛苦的絕望之中。「就算不能再興赤穗,至少也要讓上野介得到應有的懲罰。」阿久里夫人的囑託,一直都深深地刻在內藏助的腦海里,從未淡忘。既然已經復興無望,內藏助決定至少也要幫阿久里夫人達成復仇的願望,否則,自己不是禽獸不如了嗎?錢,已經越來越少。原本有著八九十人的復興隊伍,因幕府關閉了再興的門路,不少人選擇脫離了內藏助而自謀生計去了。最後,僅余了五十人未走,這五十人中,還有幾位老人家腿腳不便,也就是說能參加復仇的人員,實際上僅有四十七人而已。為了省錢,浪士們租著最廉價的屋子,一天只吃兩餐,但即便是如此,只出不進的開銷也使得大家的生活越來越困難了。苦難的日子是如此的難捱。每當年輕的吉田兼貞心灰意冷的時候,他總是躲到無人的地方,悄悄地拿出阿久里夫人曾經差點拿來自殺用的那把短刀。每次望著這柄隨身多日的短刀,似乎就能看見阿久里夫人那嫵媚無雙的倩影。吉田兼貞覺得自己若不是靠思慕阿久里夫人為支柱的話,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所以每次手淫的時候,他都要看著這柄心上人曾用過的武器來做,每次都必須將睪丸里的存貨放干,只有這樣,他才不至於因長期的艱苦生活而陷入絕望。兼貞是個心細的人,和四十多位同志生活在一起後,他驚訝的發現,大多數人在手淫的時候都在念叨著阿久里夫人的名字,甚至連內藏助十五歲的兒子松之丞也不例外,這讓他感到十分的震驚!難道?大家都和自己一樣,是為了阿久里夫人才參加這個計劃的嗎?相比浪士們的艱難度日,上野介義央的日子實在是有如天堂一般。原本就身兼美差的他近年來是越過越好了。上野介的夫人是米澤藩的小姐,帶來的嫁妝自然不是一筆小數目。前幾年因為米澤藩沒有繼承人,而過繼了上野介的兒子為藩主,因為這個原因,每年上野介可以拿到六千石領地的收入,至於日常開銷,摳門的上野介從來都是算在米澤藩的帳上,以至於米澤藩的藩士們大為憤慨,罵道:「就因為這個混蛋爹的貪婪,我們米澤藩就快要傾家盪產了!」上野介自從設計害死了內匠頭之後,對於赤穗藩的舊臣們一直嚴加防範著,生怕他們前來復仇。即便現在僅剩下了四十七人,上野介依然沒有掉以輕心。眼見仇人防範甚緊,一天,內藏助把大家叫到了一起。「上野介對我們防範的非常緊,他家有很多的護衛,人數遠遠高於我們,如果硬拼的話,我們不但不能報仇,還會被敵人全部消滅。」「內藏助,你是要退縮了嗎!?」吉田兼貞氣憤的對著內藏助大吼。「不!你們聽我細說。」「以前主公在的時候,山鹿素行師傅曾經告訴過我們,只有讓敵人認為你對他沒有威脅的時候,他才會放鬆緊惕。也只有等敵人放鬆了警惕,我們才能一舉成功!」「那要怎樣才能放鬆緊惕呢?」內藏助示意大家靠攏,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久。「我反對!」吉田兼貞大聲說道。「誰知道你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沒準你假戲真做從此洗手不幹了呢?我們這些人可不像你,聽說好多大名都想挖你過去,而我們這些人都是些沒人要的。你假戲真做的話還能過好日子,我們這些一天兩頓飯的可就沒這個本錢了!」「兼貞!你敢質疑我對阿久里夫人的忠誠嗎!?」「那你說如果你要假戲真做了怎麼辦!?」內藏助咬了咬牙,說道:「那好,我們約定一個最終期限,如果到了這個時間我沒實現自己的承諾,你們就一起把我殺了!怎麼樣?」兼貞覺得,這還算是一個主意。六、浮之夢雪之別坊間開始流傳,那些曾說要再興赤穗的浪士們已經開始散夥了。內藏助已經回到了自家,靠著變賣藏書和古董,換了不少錢,隨即拿著這一大筆錢跑到了京都買了所大宅子,從此天天出入煙花柳巷,狎妓嫖娼。其餘的人有的做起了小買賣,有的幫人打零工,還有的去做了保鏢,總之,赤穗藩的事情大概已經結束了吧?又過了一年,人們覺得內藏助越來越墮落了,不但開始夜不歸宿,吃喝嫖賭,還把妓女帶到家裡來嫖。老婆說了他幾句,居然大發雷霆,叫老婆帶著小兒子滾回老家去,再後來,乾脆跟不要臉的婊子生了孽種!內藏助以前的親友們紛紛指責他,說他恬不知恥,都斷絕了和他的來往。內藏助根本不在乎,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而其他浪士大多也是如此,以前威風凜凜的武士們,現在一個個都成了不要臉的賤民,幹著可恥的勾當。再後來,聽說內藏助在窯子裡遇到了貴人。那位貴人是細川侯跟前的紅人,兩個人甚至還結為了「婊兄弟」,成天胡作非為不說,還說要把內藏助介紹到細川家去當官呢。京都的人們議論紛紛,以前都覺著內藏助是個正派人,沒想到主君一死,裝模作樣的喊了幾嗓子就另揀高枝攀上別人大腿了。內藏助和赤穗浪士們的花邊新聞鬧得越來越大,到後來也飛到了上野介的耳朵里。上野介也覺得,這幫兔崽子們大概也知道時局的艱辛了吧?因此防範的力度也開始逐漸的降低了。「夫人,院外有位男子說要拜訪您…」阿久里夫人現住在南部坂的別居中,這一天她正站在廊下,看著漫天的飛雪從天而降,將一切都裝扮成純白的銀色。真漫長啊,一轉眼,離開赤穗已經近三年了。美人就是美人,雖已年屆而立,但風韻更勝以往,頸口那露出的一抹肌膚,就是放在這漫天大雪之中相比也來得絲毫不遜色。「撒鹽空中差可擬,未若柳絮因風起。」可憐一位如此出眾的美艷孀妻日日寡居於此,只得和風雪相伴,鬱郁度日。「內藏助也墮落了嗎?」想起和內藏助那一夜的溫存,阿久里夫人就禁不住心酸。從小就失去父愛的阿久里,在心裡或多或少的也有將這位大自己十多歲的臣子當做自己父愛缺失的替代。為了再興赤穗,阿久里獻出了自己的全部嫁妝,更為了達成目的,舍卻了主母的尊嚴委身於這個男人。誰知道頭來,所托非人,只能在這裡寄人籬下,了卻一生。「夫人,院外有位男子說要拜訪您…」只有貼身的侍女還留阿久里夫人的身邊,她看得出夫人正傷心難過,但她還是覺得應該再稟報一聲。男子走了進來,褪去了黑色的披風,那熟悉的容貌,不錯,這個男人正是大石內藏助良雄。「內藏助,你來我這有什麼事嗎?」阿久里夫人強抑憤恨平靜的說道。「我,對不起夫人。」男人單膝跪在廊下的雪地上,哽咽的說道。一陣長時間的寂靜,阿久里覺得現在這世界裡仿佛就只剩下了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你有別的什麼事要說嗎?」內藏助抬眼望了望心中的神祇,他看見夫人憔悴了,心碎了,一瞬間他自己的心也死了,感覺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我此次來是向夫人辭行的。」阿久里覺著這個男人到底還是說實話了。「細川侯答應聘我為家臣,每年一千八百石的俸祿。過了臘月,我就要去上任了。」「是嗎?以前你在赤穗的時候不過才一千五百石,廢藩後能找到比以前更高的職位實在不容易,看來我該恭喜你了。」阿久里夫人語帶譏諷的挖苦道。內藏助頓時覺著天旋地轉,心臟像被挖空了一樣難受。他真想不顧一切的將心目中的這位神祇摟在懷裡,告訴她一切,但是他不能!只有騙過了自己人,才能騙過敵人!才能達成阿久里夫人的囑託!內藏助強忍著心死之痛,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多謝夫人,那麼內藏助告辭了。」他轉了身去,從不流淚的男子漢此刻奔騰的淚水比那天夜裡在阿久里夫人的體內所射的精液全加在一起還要多得多,轉身過去是為了不讓心中的神祇看見他真實的面孔。「我們進屋去吧?以後你見到內藏助大人就直接把門關上。」阿久里夫人沒等內藏助出門就直接了當的借侍女的立場下達了逐客令。「不能再苟活下去了,至少,也要儘快砍下上野介的人頭來。」內藏助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南部坂,靈台破碎、肝腸寸斷,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洒而出,整個人隨即跪在了雪地里,任這場大雪將他變成一個雪人。七、仇之滅「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當!」一陣抑揚頓挫的和式三味線戛然而止,每次竹本座的凈琉璃【9】名角常磐幸太夫唱到這段時總是一反女兒常態而模仿著男子擊破千軍的豪情來。「元祿十五年師走【10】望日,天尚未明,路皆昏黑,五指難見,四十七義士踏雪仇討上野介…」三味線急促的音聲仿佛將台下的聽眾們也置身到了那個風雪正緊月黑殺人的真實場景之中。這天,大約是凌晨三四點鐘的樣子,內藏助一行人悄悄地接近到了上野介的宅邸附近。復仇者們分為內外兩部,內部負責主攻,外部負責警戒周邊。內藏助是內部總指揮,內部二十人又分為兩組,一組負責刺殺,另一組繞到後門以防漏網之魚。簡短的分配了任務之後,浪士們熟練地掏出早就製作好了的摺疊竹梯靠在牆上,隨即麻利的翻了進去。以前,赤穗藩因為聘請山鹿流兵法師而發費了大量的金錢,卻因太平盛世而無用武之地,沒想到今日卻能將以往所學淋漓盡致的應用出來。內藏助帶人機警的跳到院子裡,在看清楚了各幢建築的方位之後如疾風一般衝進屋子見人就斬。上野介府上並不是沒有打鬥的好手,只是冬天臨近拂曉,正是人最懶散賴床的時候,聽聞有人闖入,都措不及防。再加上內藏助等人為此次行動詳細謀劃了一年多,準備充分,所以很快地上野介這邊就被殺的落花流水。經過一小時的廝殺,雖然斃敵無數,但始終沒能找到仇人上野介,內藏助不禁有些擔心了。離天亮已經為時不遠,而上野介的府邸離將軍的江戶內城又是如此之近,萬一官軍到來,他們便毫無勝算了。「在這裡!他們在這裡!」吉田兼貞興奮地大聲唿叫著夥伴們。內藏助和浪士們立刻奔向聲音主人的方向。只見一座小廚房內,三名護衛手持利刃,將僅穿著睡衣的上野介護在身後,負隅頑抗。大家一看,確實是上野介義央,無名之火頓時爆發,內藏助和吉田兼貞持刀沖在了浪士們的最前方,嗖嗖幾刀就幹掉了上野介最後的護衛。「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們,行刺本官可是要滅族的!知道嗎!」已經死到臨頭的上野介似乎還想用幕府的權威來嚇唬這些殺紅了眼的復仇者們。「只要能殺了你個混蛋,我們怎麼樣都無所謂。」吉田兼貞嘲笑著說道。「別跟他廢話,殺了他!」內藏助高聲喊道。上野介一看大禍即將臨頭,不顧睡衣單薄就跪倒在冰涼的地上,搗蒜似地懇求饒命。但他越是這樣,就越激起浪士們的憤恨!內藏助使了個眼色,立刻衝出幾個人將上野介反剪雙手,把他的腦袋摁在廚房外的一塊磨刀石上,上野介嚎喪似地大聲唿喊,希望能招來夜間巡邏的官軍。「今日便要誅殺這狗賊,以報先君冤死之仇,上野介,受死吧!南無八幡大菩薩!」唱完佛號的內藏助雙手迅猛一揮,上野介的腦袋應聲落地,從切口處登時瀰漫出一大片血霧,將三尺見方之內都染成血污一片。上野介家財萬貫,府里高手如雲,最終卻還是死在了這幫連飯都吃不飽的浪士手裡。「帶上這狗賊的首級,大家隨我前去自首!」「走!走啊!走!」浪士們根本不畏死亡,原本他們就計劃好在誅殺大敵之後就去幕府自首,這樣既能證明自己只是為雪先君之仇,又能給足幕府臉面好讓阿久里夫人她們不受牽連。走到玄關,內藏助忽然把寺坂吉右衛門叫了出來。「你本非赤穗家臣,只是為伸張正義才和我們走到了一起,我們不能讓你和我們一起去送死,你快走吧!」「混蛋!內藏助,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看不起我吉右衛門是嗎!?」「混蛋,要是我們都死了,每年誰去祭奠先君?誰去向阿久里夫人報信,請她留意幕府的判決!?」「混蛋!那為什麼選我!?為什麼只讓我活下來!?」「因為我們身為臣子,心中卻犯下了大不敬之罪!我們沒臉活下去!」吉田兼貞一想起自己每每對著阿久里夫人所用過的短刀來進行手淫,就羞愧的無地自容。身後的浪士們聞言,大多也低下了那剛才還殺氣騰騰的腦袋。「只是,你以後都將活在不名譽的陰影中了。」內藏助如是說。他們先前就說好要派一個人脫隊,然後給他安上半路拋棄同伴只顧逃命的無恥小人的罪名,這樣就可以留下一個活口,去暗中保護阿久里夫人,但代價就是,今後他將只能活在人們的白眼之中。寺坂吉右衛門恰好並不是赤穗藩士,所以留他當活口,幕府也不好降罪於他。「混蛋!竟然讓我一個人可恥的活下來……」寺坂吉右衛門的眼圈紅了,內藏助既然如此說了,他就必須完成這四十六個人沒能完成的事業。「請轉告阿久里夫人,那份要回來的嫁妝我們分文未取,就寄放在先君的菩提寺【11】中,住持和尚替我們保管著。這筆錢對夫人來說關係到她今後的幸福,請一定如數交給夫人!」內藏助並沒有撒謊,行動經費其實都是他變賣家產換來的。阿久里夫人之物哪怕是一根頭髮,他都絕不容許挪為他用,更何況是這位夫人的嫁妝呢?「放心吧,只要我寺坂還有一口氣在,錢一文也不會少的!」「快走吧!江戶町奉行就要開始巡城了!」寺坂及右衛門強忍住悲痛,轉身快步消失在了四十六位浪士們的視線中。內藏助看了看跟隨自己的四十五人,又看了看只有十五歲的兒子松之丞,他有些歉意地問道:「太郎,怕死嗎?」「能為阿久里夫人而死,我覺得無比榮幸!」松之丞斬釘截鐵的回答著刺殺頭領兼父親的內藏助。「好,大家穿戴整齊後一起去見江戶町奉行,吾輩赤穗志士,豈能如庶民一般衣衫不整就去赴死!?」「走哇!」「走!」八、曲之終赤穗四十六浪士雪夜仇討的事件不久就震驚了全天下!於公來說,他們都是赤穗藩的家臣,主君橫死,他們為主報仇,並無違背當時社會上的主流道德觀念。相反,還大大爭取到了社會輿論的同情。人們對這四十六人為迷惑敵人自甘墮落而伺機報仇的驚人耐力感到萬分的敬佩。即使是受命於幕府負責收監他們的細川侯、松平侯和水野侯也對他們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並吩咐手下在羈押期間務必要卸掉他們的刑具並儘可能的滿足他們在生活上的需求。消息不久也傳到了阿久里夫人的居所。阿久里夫人為自己沒能洞察到內藏助等人真實的想法而感到愧疚萬分。她不顧寺坂吉右衛門的反覆勸說,堅持上書給綱吉將軍,希望將軍能赦免這四十六位忠臣義士的死罪。面對鋪天蓋地聲勢浩大的社會輿論壓力,即使是蠻橫囂張慣了的綱吉將軍也不得不稍稍做些讓步。他清楚這些年來人們早就對他的暴政憋了一肚子的氣,如果在這個關口處置不當,將會很容易引發暴動。在折騰了近兩個月之後,綱吉將軍違心的同意了四十六位赤穗浪士帶著「義士」的身份全體切腹自殺為條件,保證不再追究其他人員的請求。如螻蟻般的浪士們竟然迫使天下之主的征夷大將軍做出讓步,這在列島千年來還是前所未有之事!元祿十六年二月初四,以內藏助為首的四十六位赤穗義士從容赴死。臨死前,吉田兼貞沒有使用幕府指定的剖腹武器,而是拿出了珍藏許久的那柄阿久里夫人遺失的短刀,得償所願般地將鋒利的刀刃一口氣扎進了自己的腹部,任那殷紅的血液奔騰而出。內藏助亦欣然上路,死前留下辭世歌一首:遙思去日晴,何惜舍此身?浮世蒼月冷,生輝不見雲。阿久里夫人聞及內藏助等人的死訊後,於南部坂落飾出家【12】,日夜誦經禱祝為內藏助等人祈求冥福。正德四年六月初三,這位心死如灰的女居士於家中駕鶴,法號瑤泉院【13】,享年四十歲整。九、永世之悅祗園精舍鐘聲響,訴說世事本無常。娑羅雙樹花失色,盛者轉衰如滄桑。驕奢淫逸不長久,恰如春夜夢一場。強梁霸道終覆滅,好似風中塵土揚。咚…咚…咚…,阿久里夫人似乎已經沉睡了許久,不知從何處輕輕地傳來一陣鐘聲,喚醒了美貌夫人長久閉合著的雙眸。這裡是什麼地方?阿久里夫人睜開眼望去,只見遍地是奇花瑤草,陽光嫵媚,溪流清澈,儼如仙境。更為驚奇的是,阿久里夫人發現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七歲時期的樣貌,烏髮如雲,星眸似玉,身著華麗的打褂【14】,自己不是已經去世了嗎?怎麼又會變成這個樣子?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瑤泉院夫人,讓您久等了。」內藏助那熟悉的聲音飛進了阿久里夫人的耳孔。阿久里夫人轉回身來,發現為誅殺上野介而死的四十六名浪士居然全體在此。「內藏助!兼貞?還有松之丞!?大家,怎麼全在這裡?」阿久里夫人高興地忍不住潸然而下,淚水灑落在地表嬌艷的花朵上,濺起的碎珠點點映射著彩虹般的顏色。「這裡是八百萬眾神居住的高天原,因夫人為我等日夜誠心祈求冥福,眾神垂憐,特許我等在此永世服侍夫人。」說話的不是內藏助,而是內藏助年僅十五歲的兒子松之丞,但是,阿久里夫人看得出他比身邊的成年人還要來得興奮。「永世?」「是的,這裡是神的領地,沒有仇恨,沒有疲憊,也沒有生老病死,只有無盡的快樂。」吉田兼貞熱切的望著美艷無雙的阿久里夫人緩緩地說道。二十七歲絕世貌美的人妻走進了浪士們的中間躺了下來,她俏臉緋紅,直透玉項。她明白自己欠這些忠誠的部下們實在太多太多,她嬌羞的闔上了雙眼,慢慢的褪下了那遮蓋著無暇嬌軀的桎梏,她知道自己待會將會沐浴在各色精液的汪洋大海中,子宮和胃裡也將被可愛的部下們用愛慕而又忠誠的精液所灌滿,但是她毫不介意。優雅的夫人此刻已經下定決心,既然神明令眾人在此相遇,那麼就一定要努力使自己這副絕美豐麗的嬌軀,永遠地成為充盈著大家所釋放可愛精液的肉制容器。一隻剛猛的巨型肉棒,溫和地撥開了阿久里夫人那羞澀濕潤的粉紅色花瓣,一口氣直插入到阿久里夫人那又緊又窄的玉膣深處,隨即規律的抽插了起來。緋紅的膣肉在強壯的衝擊下猶如盛開的茶花,巨棒的尖端每次都準確地撞擊著宮頸,讓阿久里夫人如夢似幻。「這根是內藏助的傢伙吧?」熟透的絕美人妻強忍著快感睜開妙目,果然是他!又一支同樣健壯的肉棒鑽入了阿久里夫人的菊洞,原來是吉田兼貞,也就是那天偷她那柄短刀的小混蛋。還沒等阿久里夫人適應過來,一支還不甚成熟的純白色肉棒就迫不及待地塞進了阿久里夫人的櫻口。不僅僅是肉棒,甚至連腫脹的陰囊也想一併塞進來,但是由於太過激動,只有左邊的卵蛋勉強塞入了,而右邊那枚熱跳著的睪丸就只好先暫時地貼阿久里夫人銷魂的櫻唇邊,等待著被烹飪的機會。這人會是誰呢?噢,原來這是可愛的松之丞。「這孩子就這麼著急嗎?放心吧,一定會讓你右邊的肉球也一起進來的。」二十七歲無雙妙乳的深溝之中也開始有別的肉棒在服侍了,嫩藕般的大腿和膝彎處也同時被好幾根肉棒愛撫著。阿久里夫人已經懶得分辨這是誰那是誰了,她明白,也需要。膣內菊門乳溝和櫻口中的幾支肉棒已經開始痙攣了,不一會兒他們那愛慕而又忠誠的精液就將灌入自己成熟的嬌軀之中。「這是在夢裡嗎?」,記得那天夜裡內藏助也曾這麼問過自己。「不,這全都是真的,真實的!我將被大家用可愛的武具一直寵愛下去,直到永世!」阿久里夫人在腦海里清楚明白的告訴自己。現在看來,即使是要求他們用愛慕而又忠誠的精液為不著寸縷的自己重新製作一件純白色的打褂,那也是非常容易辦到的呢。若是能穿上這人間不能織就的純白色的羽衣,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啊?對於人間來說,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既然身旁有這麼多被神安排在此與自己永世相伴的可愛部下,那一定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難題啦。阿久里夫人已經真切的感應到,玉膣內那巨型的肉棒即將突破宮頸鳥居【15】嬌弱的防禦,第一次突入到從未有人侵入過的那深奧幽玄的神宮裡去。還有那些剛才沒能占得席位只能靠自我修行的其他的可愛部下,此刻也已靠近了阿久里夫人那充滿了渴望的嬌軀,並大聲的呻吟了起來。「應該很快就能織好並穿上了吧?」想到這裡,阿久里夫人愉悅的笑了,是的,她正滿懷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全文完)小知識【1】吉田上野介義央:吉田是姓,上野介是通稱,義央是名字。文中各人如不加說明,一般取通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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