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人生(完)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貴手點一下右上角的舉手之勞 。 您的支持 是我發帖的動力,謝謝 ! *** *** *** *** 我叫張淵,是一個廢物。為什麼說是廢物呢?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復讀 一年,還是沒考上。父親說,你不是讀書的料,別凈瞎折騰了,乾脆跟著你哥學 點手藝吧。 他指的是我表哥,名叫陳二毛。 我的名字是祖父起的,他當年是村裡的教書先生。我出生時,喜訊傳到家裡, 他老人家正在看《易經》,看到一句話「鳶飛戾天,魚躍於淵」,於是給了我一 個單名「淵」。陳二毛一家都是文盲,給他取了這麼一個不著四六的名兒,常被 我嘲笑。 陳二毛比我大了足足10歲,早些年就進城了,多年的打拚,開了家小飯店。 父親讓我跟他去學點東西,也好安身立命。一個電話打給二毛,二毛哥說那沒問 題,那是誰呀,是我弟,我能不幫他嗎?什麼時候的車票,告訴我一聲,我去接 他。 事情就這麼訂了。臨行前,我把以前讀過的課本全都撕了個稀巴爛,被祖父 知道,一頓拐杖,「小畜生,懂得什麼叫敬字惜紙嗎?我打死你!」 我來到了二毛所在的城市——蘇州。那年我19歲。 沒讓二毛來接我,逕自找到了他的飯店,在養育巷一家小區里,店面也不大, 掛了個招牌「小重慶飯莊」。我心裡呸了一聲,丫明明是甪直的,也敢叫自己小 重慶,燒菜時候撒幾把辣椒就算重慶人了! 正是上午10點半,還沒到午飯時間,店裡沒有客人,二毛一看見我來,大 喜過望,飛了出來,「哎呀,你怎麼不事先打個電話,我還去接你呀。」待我倒 是很熱情。 飯莊分前後兩間,前面開店,後面住人。二毛和我進了屋,從裡間走出個女 的,大約二十五、六歲,白淨面皮,長得倒是很標緻。梨花頭,鵝黃色開領針織 衫,紅色短裙,黑絲襪,紅色高跟鞋。我眼睛一亮,問二毛這是誰呀?二毛笑道: 「你怎麼啦?這是你嫂子麼。」 哦,想起來了。二毛在城裡找了個打工妹,已經註冊,可是還沒回家辦過酒 席,聽說年內就要辦,敢情就是眼前這位。 二毛對嫂子說:「快來見見,這就是我兄弟,阿淵。」嫂子笑著跟我寒暄幾 句,出門去了。 「嘿嘿,二毛哥你好福氣,嫂子長得這麼漂亮。」 二毛憨厚地一笑:「你嫂子大名叫崔蘭萍,這飯店也多虧她。她是重慶人, 做菜做得特別好。當年我出錢她出力,才把這生意撐起來。」我哦的一聲,難怪 這飯店叫「小重慶」呢。 我問二毛:「馬上11點,就該開始忙午市了,怎麼嫂子還出去。一會兒她 不在,誰來做重慶菜?」 二毛告訴我:飯店剛開張的時候,這小區里有位熟客,天天來吃。後來聽說 搬家了,搬得挺遠,可是吃慣了我們的飯菜,經常打電話來要外賣。我想人家一 片誠意光顧,不能往外推啊,可是店裡總共兩人,怎麼忙得過來?你嫂子說,要 外賣的話就讓她去送,她臨走前,總是將每種菜的料事先配好,客人點什麼我都 只要起油鍋一炒就行了。不過我一個人,難免還是手忙腳亂,這不正好,你來幫 我來了。 我點點頭,休息了一會,到11點,開始忙了。我初進廚房,什麼都不會, 就幫著二毛跑跑堂,還算應付得來。大約兩點鐘,蘭萍才回來。二毛休息了一會, 帶我到周圍逛了逛,不遠就是蘇州最繁華的商業街——觀前街,見識了大城市的 熱鬧景象,十分高興。 不久又開始晚市了。蘭萍在廚房配菜,二毛掌勺,我跑堂。 大約5點半,門外進來一位女的,大約二十歲出頭,清湯掛麵的頭髮,瓜子 臉,眉如遠黛,目若朗星;上身一件白色汗衫,下身藍色牛仔褲,清爽宜人。我 咽了咽口水,忙上去招唿。 她盯著我上上下下看了幾遍,弄得我渾身不自在,問她:「小姐,幾位?」 她說:「就我一個。看你是新來的吧?」 我一聽口氣,似乎是老主顧,又堆下幾分笑,「那請問點寫什麼菜?」她說: 「一個蒜蓉西蘭花,一個雞汁阿魏菇,一碗白飯。」 我說你就不點個葷菜?她說晚上不宜多吃,就這麼的了。 將菜單傳到廚房,電話響了。我接起來一聽,要外賣的,迅速拿筆記下,給 二毛看。二毛一看,說還是中午那家人,讓蘭萍送去吧。 蘭萍換了件衣服,穿上肉色絲襪,白色高跟,出門了。 這邊,我把蒜蓉西蘭花和雞汁阿魏菇給那女的上齊。那女作了個手勢,叫我 附耳,在我耳邊悄悄說:「你們家老闆娘有問題!」 【2】——紅杏出牆 飯店裡來了個女客人,告訴我蘭萍有問題。我一呆,問她有什麼問題?她朝蘭萍去的方向厭惡的看了一眼,眉頭皺著,「看面相就知道了。諾,四 白眼,白多黑少,主冷酷狡猾;人中細窄彎曲,主桃花重重;顴高、嘴大、唇薄, 主心胸狹隘,尖酸刻薄。我講得對不對?」我說我哪知道啊,今天第一天來,跟 她才見過一面,不知道。 她見我不信,哼了一聲,「你走著瞧吧。今天我看她面帶春色,指不定出去 幹嘛呢?」我還想跟她搭訕,她卻不理我了。 幾乎每天,她晚上都會來我們店裡吃飯,不點葷菜,不要飲料。和她搭訕過 幾次之後,知道她姓柏,大學剛畢業,在園區做人事工作的。 蘭萍呢,三天兩頭出去送外賣,有時候一天要去兩次,都是那一戶人家。最近,新聞里爆料「地溝油」事件,生意冷清了不少。5點,本該是最忙碌 的晚市的開始,今天卻門可羅雀。可外賣的電話還是來了。二毛說這家客戶還夠 長情的,趕緊叫蘭萍配好菜,一個白燒豬蹄,一個乳香田園蔬,一點白飯,立刻 送去。 我想起小柏的話,靈機一動:今天反正也沒生意,何不跟蹤她去看看?對二 毛說想去觀前逛逛,出了門卻遠遠攝在蘭萍身後。 蘭萍穿過養育巷,進了對面的小區。我心想果然有鬼,電話里說地址在東環, 實際卻離得那麼近;蘭萍到這麼近的地方送外賣,一送就是兩個多小時,絕對非 奸即盜。 我緊跟不舍,見蘭萍身影閃進一幢樓的大門,我從防盜門鐵欄間向里看,她 按響了一樓一戶單元的門鈴。 我閃到一邊,過了一會,聲音從身邊的窗戶里傳出來,燈也亮了。這戶單元 的房間窗戶就開在路邊,我運氣真是好,可以看到房裡發生的事情。 窗簾拉得不很嚴,露出一條縫,我眯眼透過縫,朝內張望。 一個男的脫光了衣服,脖子上戴個項圈,項圈上的繩子牽在蘭萍手裡。蘭萍先用腳抽了他兩個耳光,那男的乖乖把臉貼到地上。蘭萍用威嚴的口氣 說道:「我幾天沒來,你骨頭癢了是不是?」 男子臉貼地,口齒不太清楚,「賤狗想念……想念主人得很。」蘭萍笑道: 「畜生,嘴倒是挺甜,說說想我什麼了?」提起高跟鞋,踩在男子臉上。男子顯得很快活,興奮地說:「主人好幾天沒有踩賤狗,賤狗想念主人的腳 了。」 蘭萍哦了一聲,腳上加了幾分力,踏得他的臉變了形,「你為什麼那麼賤呢?」 男子嘴巴被踏,說不出話,嗷嗷直叫。 蘭萍鬆了松腳,男子這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因為……因為主人的味道太 好聞了……」 蘭萍把帶來的外賣飯盒拿出來,打開盒子,手指捏起一塊白燒豬蹄,扔在男 子嘴邊。男子要伸嘴去夠,被蘭萍踩住腦袋,「不許動。我還沒替你加工加工呢。」 蘭萍說著,白色高跟鞋碾上豬蹄,將好好的一塊豬蹄踩得骨肉分離,一灘爛 泥似的在地上。「行了,嘗嘗味道吧。」 男子如奉綸音,舌頭一舔,捲起一點肉泥,吞咽下去。蘭萍問道:「滋味如 何?」男子諂媚地抬起頭,「好極了,帶有主人皮鞋上的皮革味。」 蘭萍嬌笑幾聲,又拋下一個豬蹄,用鞋跟碾碎。 我在窗外看得心跳加速,城裡人花樣真多。這樣的玩法以前做夢都沒夢到過, 偏偏又能讓人血脈賁張。 屋內,男子又吃了一個豬蹄。蘭萍拿出另外兩個飯盒,「別光吃肉,來點米 飯和蔬菜,營養要均衡,啊……」她說話的語調好像大人哄小孩,又帶一點命令 的口吻,軟硬兼施,教人色授魂予。 蘭萍把飯和菜灑在第上,脫下鞋襪,露出裸足,把飯菜伴了幾伴;用大腳趾 和二腳趾夾起一點飯菜,叫男子吃。男子象狗一樣「呵呵」喘了兩聲,伸嘴含住 蘭萍的腳趾,用力一吸,將飯菜吃進嘴裡,順便也吸了不少蘭萍的腳臭。他眯眼 抬頭,面帶淫笑,似乎很滿足,「主人的腳香伴飯,味道更豐富,賤奴好喜歡!」蘭萍哈哈大笑,坐在床沿,繼續用腳喂飯。 喂完所有的飯菜,大約用了半個小時。我在屋外也看了半個小時,心中明知 這不是什麼好事,卻也想衝進去被蘭萍羞辱一番。 蘭萍說道:「我為了喂食,把腳都弄髒了,賤狗你說怎麼辦?」 男子說道:「由我為主人舔乾淨。」蘭萍道:「你吃完東西擦過嘴嗎,也敢 舔我的腳?還不快倒洗腳水來?」 男子出了房間,不一會回來,端著一個腳盆,「主人請用熱水洗腳。」蘭萍將腳伸入腳盆,「我的腳累了,你幫我洗。」男子道:「謝主人賞賜我 機會。」把頭也伸進腳盆,用舌頭為蘭萍的腳舔去污漬。 我看得熱血沸騰。蘭萍的腳保養得很好,珠圓玉潤,五個腳趾象五顆珍珠一 樣。要是我也能跟著一起舔舔就好了。想到此處,老二在褲襠里之氣了小帳篷。看那男子享受的樣子,心裡痒痒的,越來越難忍受,喘氣聲也粗了起來。屋 內兩人好像聽到了動靜,蘭萍趕忙打開窗向外張望,不過我已消失無蹤。【3】——軟硬兼施 第二天晚上,還是沒什麼生意,蘭萍出去逛街了。小柏又來吃飯,點了個雞 汁生菜、一個豆腐乾炒青椒。 我見沒有多少客人要招待,就坐到她桌邊,「小柏,你說的還真准,我嫂子 ……」小柏一愣,「你嫂子?」 我笑道:「嘿嘿,就是老闆娘……昨天我跟蹤她,真的有事。」小柏作了個 「你總算信了」的表情,說道:「本姑娘算無遺策,領教了沒?」 我問道:「你不是做人事的麼,也會算命?」小柏拿筷子欲戳我的頭,我抱 頭一躲。她似乎也覺得和我不是很熟,動作有些過大,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 「第一,我不會算命,但我會看相;第二,做人事的,最重要便是識人,識人才 能用人。」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小柏多看了我幾眼,「你的氣色和昨天完全不同。 昨天還是一臉正氣,今天怎麼罩了一層赤色?」 我說我哪知道。小柏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最近你千萬不能近女色,否 則……別怪我不提醒你。」 我口中唯唯諾諾,心中卻不以為然。 幾天後,「地溝油」事件漸漸平息,飯店的生意又恢復平常。二毛每天凌晨 4點鐘便要起床,去南環橋批發市場進貨,我和蘭萍則睡到日上三竿。 店面後本來只有一個房間,三人同睡不太方便。二毛夫婦在我來之前就用木 板把房間隔成兩半,他們睡裡面一半,我睡外面一半。 這天,等二毛凌晨出門,我偷偷摸了起來,敲敲木板牆。蘭萍在裡面不耐煩 地來了句:「吵死了,讓不讓人睡覺?」 我說道:「嫂嫂,你起來,我有話說。」蘭萍小聲罵了句「討債鬼」,披衣 服出來,「什麼事啊?」 我朝蘭萍面前一跪,「嫂嫂,我想吃烏骨雞和泡椒鳳爪。」蘭萍罵道:「你 有本事自己做去,別煩我!」轉身要走。 我抱住她的腿,她尖叫一聲。我一字一頓地說道:「嫂嫂,你聽清楚了。我 要兩樣菜,烏骨雞和泡椒鳳爪!」 蘭萍眼珠一轉,「你胡說些什麼?」我笑道:「嫂子,我的好嫂子,我都知 道了。我雖然讀書不多,人卻不傻,這幾天研究你送的外賣菜式,還有你每天送 外賣的打扮,早就摸出了規律。」 蘭萍聲音裡帶了點驚惶,「我送外賣和穿衣服有什麼規律?」 「嘿嘿,烏骨雞就代表黑絲,泡椒鳳爪就代表紅色高跟鞋;白燒豬蹄代表肉 色絲襪,乳香田園蔬代表白色高跟鞋;清灼絲瓜代表網線襪,豬肝炒大蒜呢就是 你很少穿的那雙紫色涼鞋。我猜得對不對?」 蘭萍驚慌失措,「我……我每天換三套衣服呢,再說……再說我就算穿得漂 亮些出去,又代表什麼?」 我見她嘴硬,便站起來,語氣放得強硬,「對面小區那位大哥對品味還蠻挑 剔的麼……」蘭萍心理最後一道防線崩潰,「你都知道了!你想怎樣?」我重新跪下,嬉皮笑臉地說:「我只不過也想一親嫂嫂芳澤而已。」蘭萍臉 上怒氣一現即逝,「你要試試被我踩在腳下的滋味,好!」 我見她答應,大喜之下,俯身親了一下她的腳趾。蘭萍怒道:「賤狗,主人 的腳是想親就可以親的嗎?」我被她呵斥,心中卻感無比舒暢。 蘭萍讓我把臉貼在地上,她的裸足踩了上來。勁道很大,我覺得嘴巴都被踩 歪了,發出呻吟。蘭萍問道:「舒服嗎?」我道:「好舒服!」 蘭萍更用力了,「舒服你還叫個屁啊。」另一個腳慢慢踮起,把大部分的中 心集中到我臉上。我疼痛難忍,卻不敢再叫。蘭萍踩了一會,叫我翻個身躺下, 她雙腳站立了上來。 一個腳踩著臉,一個腳踩著脖子。我似乎聽見頸骨斷裂的聲音,咔嚓咔嚓! 心中驚懼無比,難道要死在她腳下嗎? 可是蘭萍很有分寸,踩兩下脖子,馬上調整重心,把重量轉移到臉上。雖然 痛苦,卻能扛得住,同時,老二變得碩大。 蘭萍看到我下身的大帳篷,很感興趣,從我身上走下來,走到腳後跟的位置, 嘖嘖讚嘆,「這也可算是人間極品了,比老董那衰鬼強得多。」 老董,應該就是叫外賣的那個男人。 我聽蘭萍稱讚我,興奮地說:「主人,要不你踩兩下試試?」蘭萍一笑,右 腳輕輕在我褲襠上一點,一股有騷又癢的感覺傳遍全身,不禁打了個哆嗦。蘭萍 說道:「我要上來了,你可別哭啊。」我說:「主人,等等,我要烏骨雞和泡椒 鳳爪。」 蘭萍一愣,「哈哈,你要求還挺高的,等著……」說罷去洗衣機里拿了還未 洗的黑絲穿上,又穿上紅色高跟鞋。我乘她穿鞋襪的時候,把自己的內褲除下, 老二徹底暴露。 蘭萍見到我的巨鳥真容,贊一聲「好」,鞋底就碾了上來。 龜頭受到擠壓而充血,漲得通紅。我左右搖晃著身體,想將蘭萍腳上的壓力 減輕一些,可是毫無效果。 蘭萍見我神色痛苦,征服感得到滿足,「小畜生,別作無謂的掙扎。主人想 讓你死,你活不到明天。」我露出哀求的神色,蘭萍不但無動於衷,反而變本加 厲,整個身體的體重都壓在了右腳上。 她站到了我的小鳥上,神色興奮,目露凶光。膝蓋一彎,加上衝量,壓力更 大於體重,我的小鳥好像前些天看到的白燒豬蹄一樣,肉都要被撕裂下來了。我彎腰坐起身來,雙手連擺,「主人,我真的不行了……」蘭萍理也不理, 另一隻腳踏上我的小腹。我再也坐不住,重又倒下去。蘭萍從我小腹走到我胸口。 短短几十公分的距離,她走了5、6步,每走一步,另一隻腳都要完全抬離地面。近100斤的分量,全集中在一隻高跟鞋上,我的內臟被完全被擠壓到了身 體兩側,無法唿吸。 蘭萍走到我胸口,那部位有肋骨保護,稍微好受些,不過也悶得慌。我想開 口求饒,她卻已經踩上了我的嘴巴。我聞到黑絲上傳來的汗臭,噁心得想吐。伸手去掰蘭萍的腳,手剛一動,蘭萍的腳就用力一踏。我的手又一動,她又 用力一踏,兩次過後,我不敢再有動作了。 「給我放規矩點。沒有命令,狗爪不許舉起來!」她說著還故意踢掉了那隻 踩在我嘴上的鞋子,臭味更甚。 我沒有辦法,忍受著蘭萍腳底傳來的惡臭,傷心的想要流淚。蘭萍笑了: 「是不是很臭啊?是你自己要吃烏骨雞的,吃到嘴裡還想吐?多呆會,習慣了就 好了。」 大約5分鐘,蘭萍都保持這個姿勢沒有動過。我漸漸聞不到臭味,神色緩和 下來。蘭萍拍手笑道:「不覺得臭了?哈哈,那說明調教成功,你以後就是我的 狗了。」 【4】——救命靈符 蘭萍放開我,回到裡間睡了個回籠覺。我在外間回味著蘭萍的味道。這騷娘 們真厲害,高跟鞋的威力果然不是蓋的。 二毛回來的時候是6點半。我到7點半才起,幫著二毛摘菜、切肉,蘭萍一 個人躲在房裡看電視。 今天是星期六,店裡總算有了幾個客人。 小柏沒等到晚上,中午就來吃飯了。不過來得比較晚,點了一個牛肉小洋蔥, 一個小蔥拌豆腐,吃完已經兩點鐘。 我拿她打趣道:「認識你以來,第一次見你沾葷腥。」小柏冷笑道:「我沾 葷腥倒不怕,怕的是你沾了葷腥。」 我吃了一驚,作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不要聲張。」小柏也放低了聲音, 「一會你跟我出來。」 下午兩點鐘過後,反正也沒客人。我待小柏走了5分鐘之後,也找個藉口出 去散散步,跟在她後面,一路向北。太陽火辣辣的,秋老虎餘威猶存。 到小區旁的河邊,小柏見我跟來了,回頭指著我鼻子道:「之前本姑娘難道 沒警告過你,這段日子不得近女色嗎?你豬腦子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被她罵得七葷八素,心想從小到大,連父母對我也沒這樣嚴厲,她跟我非 親非故,怎麼那麼關心我的事?莫不是看上我了。 想到此處,又見她穿的一身白色運動裝,青春逼人,不禁心猿意馬。賊眼一 眯,笑道:「那我和你走這麼近,算不算近女色啊?」 小柏後退一步,正色道:「你別亂想。」我又向前一步,「別退了,再退你 掉河裡了……」說著,毛手毛腳去拉人家手。 小柏快如閃電,雙手抓住我單手,手腕一扭,我痛得哎呦一聲,胳膊肘被她 拗過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跪下。小柏抬腳踢在我臉上,將我踢得頭別向一邊, 「早叫你別動歪念,你偏不聽……」 我哪知道這標緻的小姑娘竟然是練家子,真是啞巴吃黃連,只得求饒:「小 柏放手,放手,我錯了,別、別廢我。我的手還要掂鍋掌勺,沒了它我只能要飯 啊!教育為主、教育為主,體罰只能觸及肉體,教育才能觸及靈魂。年輕人犯錯, 上帝也會原諒……」 小柏聽我連珠炮似地說個不停,語無倫次,不知所謂,又好氣又好笑,放開 我,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腳,「滾你的!」我齜牙咧嘴站起身來,皮肉倒是沒受什 麼傷,可手臂被她一扭,似乎別到了筋,又酸又麻。 我剛要走,小柏喊道:「哎!站住!我都被你氣昏了,正事兒還沒說呢。」我戰戰兢兢回來,小柏見我那幅縮頭縮腦的樣子,嗔道:「你老老實實的, 我就不會打你,怕成那樣子幹嘛?」拿起我受傷的手臂,我「啊」了一聲,以為 她又要下重手,她卻只幫我揉了兩下,又放下來。 胳膊經過她一揉,酸疼立刻減輕了不少,我這才吁了口氣。 風從河面吹過,拂過身邊,將小柏的長髮吹起,遮住了臉龐。小柏伸手捋了 下,問道:「你讀過幾年書?」我扳指頭一算,從小學到高中共是12年。小柏 點點頭,看到正好有塊沙地,便撿了根斷枝,在地上寫了兩個字讓我認。我一個 也不認得,想起爺爺教過,不認識的字讀半邊,多半也錯不了,於是念道:「攸 生……」 小柏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這一笑當真是笑靨如花,看得我痴了。小柏說 道:「哎,什麼攸生,你還優生優育呢!這念筱笙,是我的名字。」 這下輪到我笑了,「哈哈,你叫柏筱笙,百曉生?我還叫李尋歡呢……」小 柏雙眉一立,嚇得我把後半截話吞了下去。 小柏坐到河邊的長條石凳上,叫我坐在旁邊,悠悠的道:「我有件事要找人 幫忙,不知你是不是那個人?」 我一拍胸脯,「說吧,什麼事?阿笙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管定了。」 小柏聽我稱唿他為阿笙,也不在意,說道:「你現在連字都不認識幾個,能幫我 什麼?」我奇道:「你要找識字多的,應該去學校里找那些教授,也不應該找我 嘛。」小柏道:「只因你是個特別的人,你擁有極明離火的命格。」 我問那是什麼意思。小柏說道:「現在跟你說也不明白。你如果真想幫我, 那就先好好多看點書,過個幾年再說。」我撓頭道:「過幾十年也沒問題,我一 定願意幫你。可我一見到書就頭疼。」小柏白了我一眼,「那我每天抽一點時間 教你,你看怎麼樣?」我一聽,那不是天上掉餡餅麼,當即說好,「可是,我可 沒錢交學費啊。」 「得了,你少貧嘴。還有件事……」小柏站起,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指在我 胸口比划起來。 我感到胸口痒痒的,很舒服,被一個美女用手摸胸,可是不小的艷福啊,不 禁臉紅了起來。 小柏一邊比劃,口中還念念有詞。等畫完了,告訴我這是一道救命符,不過 只能救我一次;要是遇到危險,想著找她,還給了我一個電話。 小柏走後,我還兀自呆在河邊,撫著胸口,似乎要把她手上的餘溫留下來; 又摸摸臉,剛才被她運動鞋踢過的地方,暗想浮動…… 【5】——河東獅吼 柏筱笙第二天就來教我念書了。她給我的第一本書是《易經》,我傻眼了。 我說你給我全翻成白話我也不懂,還給我看古文? 柏筱笙道:「一開始也沒打算讓你懂,你認得上面的字,會背就行。」我更 傻眼了。 柏筱笙手拿一根量衣服用的木尺,坐在我對面,她讀一句,我跟著讀一句。 讀完一段就讓我背,背不出來就打手心。 經過幾天的地獄式特訓,我終於能把64卦中前5卦的卦辭背上來了。話表兩頭。 蘭萍發燒了,二毛心疼她,讓她歇著,什麼活都不幹。老董又來電話要外賣。 蘭萍去不了,二毛讓我代替跑一趟。 一個紅燒鯽魚、一個可樂雞翅,手裡拎著兩樣菜,不禁想:如果今天是蘭萍 送外賣,會穿什麼?這兩樣菜代表什麼意思呢? 已經到了老董家,按響門鈴,來開門的不是老董,是個女的。三十五、六歲, 雙眼圓大,白睛露光,眉如新月,眼帶桃花;細腰翹臀,身材算是不錯。她見我 來送外賣,似乎很意外。 我收了錢,走到樓道口,聽見身後大門被那女的碰一聲關上,聲音大得嚇人。 同時那女人在房內一聲大吼:「還不快滾進去!」 我意識到有事情發生,不想錯過看熱鬧的機會,又偷偷摸到窗前。這戶人家 很二,臨街的窗簾總是不拉好,留了好大一個縫隙,我趴在窗台上向里張望。果然,老董只穿一條褲衩,象狗那樣趴在地上。剛才來開門的那個女人持一 根塑料直尺,雙手叉腰,威風凜凜站在他面前。我心中暗暗羨慕老董,怎麼他身 邊的女人一個個都那麼有味道? 那女的什麼話也沒有,拿直尺噼噼啪啪打了老董十幾個耳光。老董哭哭啼啼 哀求,「老婆,不要打了……」 他老婆毫不理會,拉著老董的胳膊,側過身來,不斷用腳背踢打他面頰。撲 撲撲撲,踢得老董嘴角鮮血淌了下來。老董張開嘴,想要再求幾句,恰巧他老婆 一腳踢到。 她穿的高跟鞋,腳背踢在老董牙齒上,疼得的叫了一聲。她怒道:「你他媽 的敢咬我!」老董道:「不,不,我不是故意的……」話還沒完,被他老婆一膝 蓋撞在頭上,正碰破了鼻子,鮮血長流。 她邊打邊罵,「老娘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去跟個送外賣的軋姘頭?」老董 抱住她的腳,讓她不再踢,「……你也看到了……送外賣的是個小伙子,我怎麼 會和他軋姘頭……」他老婆怒氣不從一處來,掙開丈夫的手,把他頭往下一按, 騎跨在他頸項上,「放你娘的狗臭屁,當我看不出來,外面那個小兔崽子能穿絲 襪?你倒說說,洗衣機里的絲襪是怎麼回事?」 我在外面總算聽明白了。老董老婆發現的襪子肯定是蘭萍的,不是烏骨雞就 是白燒豬蹄。蘭萍來幽會老董,玩到興頭上,很可能來個裸足,就把絲襪脫在洗 衣機里,卻忘了拿回家,不想被家裡的河東獅發現。 老董被問得無言以對,只得苦苦哀求,「我知道錯了,老婆……放我一馬吧 ……」她老婆看起來是個吃硬不吃軟的,老董越可憐,她越起勁。 她兩腿用力夾著丈夫的脖子,老董在她胯間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她不 放鬆,繼續加勁,我在窗口都能聽到老董骨頭髮出的吱吱聲,慘不忍睹。直到老董嘴唇發白,她才將腿鬆開。我以為懲罰結束了,她卻揪著老董的頭 發,向房間外拖去。 出了房門,發生很麼事情我就看不見了,卻能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 「啊……千萬不要,不要啊……」 「龜孫子,給我老實點,老娘的話敢不停!」然後是兩記耳光聲。 「嗚嗚……」老董發出兩聲支吾,就沒了動靜。 過了一會兒,老董的老婆又喝道:「不想灑在臉上就張嘴咽下去!」 我當時不懂她要給老公喂什麼東西,後來才懂。然後是水流聲、老董的哭聲, 又一陣喝罵,她揪著老董回到了房間。 把老董往地上一推,老董仰面跌在地上。他老婆趕上兩步,麻利地脫下兩個 鞋子,持在雙手,右腳踏在老董胸前,啪啪啪啪,用鞋底連抽老董十幾下。老董似乎已不省人事,被她在胸前蹬了幾腳都沒反應。他老婆蹲下來,用鞋 子撬開老董的口,鞋尖徑直塞了進去。 大概觸到喉嚨最癢的地方,老董抽搐幾下,醒了過來,手腳掙扎,想要推開 他老婆。他老婆圓睜雙眼,兩個腳同時站到老董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她將鞋子幾乎一半都塞進了老董嘴裡,還一腳踏在老董臉上,不許他往外吐, 「說,那個賤人住在哪?」 【6】——馬前神課 我在窗外聽得一驚,老董看來是個窩囊廢,鐵定要將蘭萍供出來。母夜叉尋 仇上門,可有番熱鬧了。 回家將事情悄悄告訴蘭萍,讓她出去避避風頭。蘭萍圓眼一瞪,母夜叉凶, 老娘也不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她個鳥! 我問蘭萍那女的是幹嘛的,那麼強悍。蘭萍說,老董是個下崗工人,為人懦 弱,她老婆叫燕文清,開一家洗腳屋。說白了,老董就是個吃軟飯的,能不弱勢 嗎? 轉眼十月一號了。這段時間,店裡生意起色不大,而那個外賣電話也不來了。 柏筱笙也連續好幾天沒來教我念書,不知是什麼原因。 二毛哥見我來了許多時候,怕我想家,就讓我回家玩幾天,看看家裡情況, 我大喜。買好車票,第二天下午回到了甪直鎮。 粉牆黛瓦,小橋流水,又回到熟悉的故鄉,感覺真好。 我家在甪直鎮東嶽廟西南,三代同堂,住一個大院。小時候,我最喜歡坐在 院子裡的槐樹下,由爺爺給我講故事,特別愛聽三國演義。他講的故事小朋友都 愛聽,在當地有不少粉絲。 爺爺的聲音很有磁性,有人曾經懷疑他練過聲樂。但是家裡人都知道,他這 輩子沒練過什麼勞什子聲樂,只是個古板的讀書人。 他沒事的時候,最喜歡坐在書房窗下,拿一本線裝書,搖頭晃腦地朗讀,抑 揚頓挫,繞樑三日。幾乎每天放學回家,沒進門就會先聽到讀書聲。 雖然我不愛念書,可是聽得多,也能記住幾句,什麼「成事不說,遂事不諫, 既往不咎」,什麼「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等等,在外面 可唬住不少人。 金風送爽。我肩背行李,踏著石板橋上的青苔,漸行漸近。今天沒有聽到爺 爺的讀書聲,難道他老人家不在? 輕扣門環的同時,聽見裡面傳來爺爺和一個女的爽朗笑聲,不禁微微奇怪。爺爺來開門。雖然我去蘇州前他用拐杖打了我好一頓,今天看到我還是喜出 望外,「小鬼頭,回來得正好,到我書房來。」 我把行李放到自己房間裡,來到爺爺書房。踏進房門就呆了,爺爺對面坐的 人正是小柏,柏筱笙! 柏筱笙見到我也感詫異。爺爺見我兩似乎認識,便問柏筱笙。柏筱笙告訴他 經過,不過將我「沾葷腥」一事略過。我暗自鬆口氣,投去個「多謝你」的目光。爺爺聽後很高興,對我說道:「小柏是麻衣神相的傳人,她肯教你,你可要 用心學。」我在武俠小說里看過麻衣神相,不知道這世界上還真有這種事。爺爺又對柏筱笙說:「我家這小鬼,從小就是個野孩子,不愛念書,難得他 肯聽你的,你多費點心。」 柏筱笙說道:「伯父說哪裡話,小淵挺聰明的,一教就會。我真是不知道, 他就是您孫子,否則以伯父的大才,已夠他學一輩子了,哪用我來多事。」說完 向我拋來一個得意的眼神。 我一聽暈了,她管我爺爺叫伯父,那不是比我還大了一輩,我該怎麼稱唿她 呀? 爺爺問柏筱笙:「那事情進展怎樣?」柏筱笙道:「到目前為止還算順利, 就是最後一關,總是要找到合適的人選才行。」一老一少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 如墜霧中。 接著,兩人又談論些卦象之類的話題,完全把我晾在一旁。我無聊之中,偷 眼看柏筱笙的衣著,她仍是一身休閒裝扮:淺藍色長袖T恤,白色短裙,帶黑邊 的白色棉襪,白色高幫運動鞋。她的腿比蘭萍細些,不過肌肉更結實,長而渾圓, 雪白猶似蓮藕,令人垂涎。 他們說了一會話,柏筱笙就要告辭。爺爺讓我送她。 我送她到車站,路上也不過10幾分鐘。問她你怎麼認識我爺爺的? 柏筱笙道:「你爺爺是易學圈子裡鼎鼎大名的張三爺,可笑你竟然不知道。 我最近有一個難題解不開,輾轉打聽,才得知張三爺的下落,特地趕來拜訪的。 一說之下才曉得,張三爺是我父親的忘年交,認識很多年了。所以我稱唿他伯父, 懂了嗎小侄兒?」說完得意地朝我笑笑。 我才知道爺爺這老古板竟然大有來頭,道:「給我好好說說你們這行當,是 不是就是江湖上算命的?」 柏筱笙頭一別,「沒規沒距,張口就問,不知道怎麼稱唿我嗎?」 我看她的側臉,帶著俏皮的表情,明艷無儔,就算向我瞪眼珠子也是好看無 比。如果她打我兩下,踩我兩腳,我簡直開心死了。誒,逗逗她高興又有何妨? 於是恭恭敬敬,順著她說道:「姑姑,您老人家可否示下,您這行當都是做什麼 的?」 柏筱笙低首掩口一笑,正要說,車子就來了。她道:「先不和你說了,等你 回蘇州之後記得來找我就是,byebye!」揮手便上了車。 到家又問爺爺。爺爺捻著鬍鬚,說道:「你出生時,我算過你的八字,庚午 年、丁亥月、乙巳日、己卯時,八字之中,五行俱全,是十分好的。而且你的面 相極好,是極明離火格。」我聽柏筱笙也說過,但不知什麼意思。爺爺說:「嘿 嘿,你小子好運。所謂極明離火格,也叫做『君臨天下』格!」 我被唬了一跳,「那我應該做皇帝咯?」爺爺笑道:「可你卻又沒有天子龍 氣,就別做夢了。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據小柏說,她要解一個鎖,這個鎖非 要具有極明離火命格的人才能解。」 小柏第一次來飯店吃飯,遇到我時就上上下下打量個不停,原來是驚異於我 的命格。她教我學易經,也是有求於我。 爺爺說:「這幾天你回來,也別荒廢了,去我書架上拿本易經來,我再多教 你幾卦。」我搖手道:「您不知道我在蘇州受的是什麼罪,那叫魔鬼訓練,背錯 一個字,戒尺立馬就招唿上來。饒了我,讓我清閒兩天吧。」說完找狐朋狗友去 了,留下爺爺在身後一聲嘆息。 國慶長假轉瞬即逝。臨回蘇州前,爺爺又特地叫我,「淵兒,我替你起了一 卦,你近來紅鸞星動,回去後好好留意身邊……」我心頭大樂,暗道:好嘞,等 著我給您帶個漂亮孫媳婦回來吧。 【7】——孺子可教 回到蘇州,是晚上7點,天色已經黑了。「小重慶」飯莊黑燈瞎火,似乎一 個客人也沒有。 難道生意潦倒至此?我推開店門,漆黑黑的一片。打開燈,通往裡間的房門 也關著,二毛夫婦這麼早上床,肯定在做那事吧? 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鴉雀無聲,可能沒人,都出去了。 推門而入,伸手不見五指。我打開牆上燈的開關,嚇了一跳,室內竟然有七、 八個人! 房間中央一張椅子,坐著老董的老婆,也就是燕文清,翹著二郎腿,網線絲 襪和金色高跟涼鞋隨著腳一盪一盪。 周圍跟著5男的,都是180以上的彪形大漢;兩個押著二毛,一個押著蘭 萍。二毛和蘭萍跪在燕文清兩旁,嘴裡都塞了絲襪,垂頭喪氣。 我一看情況不對勁,轉身要往外面跑。另外兩個大個子已經堵在了門口。兩個大漢一人扣住我一隻手,反綁在背後。文清從椅子上懶洋洋地站起來, 手持木棍,托起我下巴,「嗯,這小伙子還蠻清秀的……好了,現在人都齊了, 咱開始吧。」 文清轉身走到蘭萍面前,抓起她頭髮,「你那麼喜歡男人,喜歡他們什麼?」 蘭萍不說話,文清捏著她鼻子,迫使她張開嘴,拿掉塞嘴的絲襪,將手裡的木棍 伸進了嘴裡。 木棍伸到喉嚨,還不罷休,還要探下去,蘭萍被刺得直咳嗽。文清罵道: 「你不就喜歡男人那話兒嗎?我這話兒比老董的如何,比你男人的如何,比你小 叔的又如何?」 古時有一種刑罰,叫「開口笑」,就是將木棍從人的嘴裡伸進去,通過食道 直達胃部,能讓人活活捅死。如果文清的棍子再伸進去幾分,蘭萍就有生命危險。不過文清很有分寸,沒有繼續插進去,讓蘭萍難受了5分鐘,將棍子拔出來, 「脫了她的褲子!」 押著蘭萍的那個大漢將她雙腿一分,手一探,便扯下一條粉紅色內褲,手法 熟練,看來是老手。文清舉起木棍,朝蘭萍戳去,「那話兒是不是這樣戳你的? 舒不舒服?」 蘭萍兩腿一抽一抽,口中不斷呻吟,說不出話來。文清呵呵一笑,「舒服得 連話都不會講了是吧?我就問你爽不爽,點頭或者搖頭!」 蘭萍突然雙手抓著木棍,「用力一點,用力一點……」文清輕擺腰肢,到二 毛面前,取出他口中絲襪,道:「看看你的女人,她有多淫蕩!你還要不要她?」二毛此時可謂是眼紅脖子粗,「你這騷老娘們兒,有膽量放開我,真刀真槍 較量較量!」文清不怒反笑,道:「狗奴才脾氣還挺大,我倒要看看,一會兒你 還能不能這麼硬朗。」 文清把手裡的肉色絲襪——也就是剛從二毛嘴裡取下的那隻——口張開,套 在二毛頭上,好像電視里那些搶銀行的劫匪的樣子。我看在眼裡,想笑又笑不出。估計那絲襪上的味道不好受,二毛不停地搖頭,口中嗚嗚亂叫。文清讓兩個 壯漢將他放倒在地,一人壓著他一個肩膀,仰面朝天。文清一腳踏上二毛的肚子。在二毛肚子上掂了掂腳,尖細的鞋跟立刻刺出兩個血印。二毛大罵:「騷老 娘們兒,你不得好死,你有种放開我,我操死你!!!」 文清輕輕一笑,「你說我騷,我就騷,可是你馬上就知道,我並不老。」她 雙腿一躍,重重落下來,踩在二毛的二弟上。二毛痛唿一聲。文清又道:「憑你 還想操死我?只聽說累死的牛,你可聽說有耕壞的田?哈哈……」她帶來的幾個 男的都附和著大笑。 文清連續重重地踩踏在二毛的小J上,「你不是很恨我嗎?為什麼你的老二 會變大?」哇靠,別說被她這樣踩了,就是我在旁邊看的,也不禁支起了帳篷。二毛鬥嘴又敗下陣來,氣的哇哇亂叫。 文清脫下鞋子,一腳封住二毛的嘴。二毛嘴張不開,文清哈哈一笑,「習慣 一下,以後你每天都要做這件事的。」二毛的腳騰空踢來踢去,腰也扭東扭西, 害的文清在他身上都站不穩。文清氣的跳下來,叫兩個幫手扶起二毛,讓他坐在 地上;脫下二毛的褲子,小J下面兩顆蛋耷拉在地板上。文清用穿鞋的一隻腳踩 上二毛的蛋,鞋跟正低在蛋上;稍一用力,就聽「撲哧」輕響,蛋碎了,蛋黃流 了一地。我作為旁觀者看得也蛋疼,二毛身臨其境,感受如何,可想而知。不知二毛是真硬氣,還是根本疼得說不出話,竟然一聲不吭。文清讓他重新 躺倒,又站到他臉上。這次二毛劇痛,腰腹再也使不出力了,任由文清那網線絲 襪在臉上磨蹭。文清不斷地問:「香不香?」二毛始終說:「臭、臭婆娘!」文清踩幾下二毛的臉,轉身碾一下他的老二。二毛的越漲越紅,文清將腳踏 在上面卻不碾了,回問道:「我的腳香不香?」二毛就等她用力一踩,便可以射 了,大聲說道:「臭!」文清卻不踩下去,輕輕點著那龜頭;二毛欲射不能, 「啊啊」地叫。文清道:「你服個軟,我就幫你解決了。到底我的腳香不香?」二毛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嗚嗚……香,香的……」文清狂笑一聲,重重 踩下,使勁磨蹭著他的老二,「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隨著二毛一陣如釋重 負地唿叫,雪花噴薄而出。 文清讓兩個壯漢放開二毛,單膝跪下,膝蓋頂著二毛的脖子,「我的腳很香 是吧,你喜歡嗎?」二毛雙目無神,茫然點點頭。 「那你願意做我的狗嗎?」二毛又點點頭。文清滿意地笑了,隨即轉頭朝我 走來…… 【8】——反目成仇 我被文清那股睥睨眾生的氣勢所懾,心中一陣恐懼,但隨即坦然:她如果也 象對二毛那樣對我,我大不了做她的狗而已;而且她要是來踩我,我絕不會掙扎, 也就能確保蛋不被踩碎了。想到此處,甚至希望她來得更快些…… 文清讓兩個壯漢重新控制住二毛,轉身向我走來。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篤 篤篤」的敲擊聲,清脆響亮,不急不緩。我的老二已經變大了。 文清卻沒有踩我,掐著我的後頸朝地上按,向蘭萍叫道:「你還行!能把這 兔崽子收服,算有點本領。」 文清抬起腿,把腳擱在我頭上,「你跟你哥說說吧,怎麼勾引嫂子的。教他 戴綠帽也戴個明白。」說著一揮手,一個壯漢從口袋裡掏出一條內褲——淺綠色 的!將內褲往二毛頭上一套,成了個帽子。二毛本來臉上套著絲襪,再套個內褲, 樣子極為滑稽。 二毛忽然發了瘋似的從地上彈起來,「張淵,你、你是不是真的,真的勾我 老婆了!」我不敢望他,心裡直罵文清:蘭萍勾引你老公,你找蘭萍一個算帳, 最多帶上二毛也就完了,幹嘛非要扯我呀? 那兩個壯漢費盡力氣,重新壓住二毛。文清踢了踢我的臉頰,「說說經過吧, 我可是雇了私家偵探,這些天二十四小時都監控者你們家的動靜,可別隱瞞啊。」我心想:二毛和我翻臉是肯定了,我可不能跟他正面衝突。熬過今天這關, 我離開蘇州遠走高飛。靈機一動,道:「主人明鑑……」 文清聽我開口就叫「主人」,輕輕哦了一聲。我繼續說道:「……我有一天 送外賣看到了你調教老董的情景,被主人你的魅力征服,決心拜倒在你腳下。可 是和主人素昧平生,不敢貿然求見,只好求自家的嫂嫂,東施效顰,聊慰對主人 的相思之苦……」我說的誠懇無比,自信演技過硬。 果然,文清聽得哈哈大笑,「你原來這麼有心,好,今天主人成全你。」她 坐回椅子上,翹起右腿,「來,好好嘗嘗味道吧……」 我四肢著地,狗一般撲過去,貪婪地吸著她腳底的味道,比蘭萍的汗臭重些, 混合著香水的味道。文清命我將腳放進嘴裡,我求之不得,一口吞進去小半隻腳。 舌頭翻滾,舔著文清的腳趾,有一股鹹味,可能是腳汗所致,強烈刺激著我的味 蕾。 文清見我很聽話,比較滿意,「手淫給我看!」我早就苦於無法解決,聞言 立刻將陽具掏出來,右手不停揉捏。 文清見我的話兒如此巨碩,一條玉莖挺拔,白裡透紅,微微有兩根青筋,更 顯豐腴修直,也不禁動了心,「你停手,讓我來。」把腳從我嘴裡取出,兩個腳 夾住我的玉莖,使勁摩挲,還覺不過癮,乾脆讓我躺下,跳到我身上,雙腳亂蹦 亂蹬。 我爽得無法自拔。蘭萍不知哪來一股力氣,掙脫壯男的控制,撲到我身上, 嘴巴便要湊下來咬我的玉莖。文清一腳將她踢開,命令狠狠地打,腳下卻不停, 繼續蹂躪我。 我第一次被文清踩,她的力道、熟練程度可比蘭萍強多了,不愧是洗腳屋的 老闆娘,不到10分鐘就令我射了。 早上6點半。 文清這一個晚上,玩得十分盡興。臨走前關照二毛,飯店甭開了,乘早關門, 到她的洗腳屋去當個保安,時不時會得到她親自。還說:「你老婆那騷貨,休了 吧……還有你,你也來我身邊吧。」最後一句說的是我。我說我要幫二毛打點打 點店裡的事宜,過些天等店鋪轉讓了,一定來。文清點點頭,「那晚上你來送外 賣。」我心領神會地答應了。 文清一走,蘭萍發飆了。推倒二毛,坐在他身上,一拳一拳捶向他胸口, 「窩囊廢,老婆被人這樣欺負也幫不了,你還算男人嗎?」二毛被惹得性起,一 把將她推開,「還嫌我頭上不夠綠?還恬著臉說是老婆?我呸!」 蘭萍拿二毛沒辦法,怒氣撒在我頭上,「你、你,那天拿雞巴勾引我來著, 那東西剛才怎麼就沒被踩爛麼……」說著又來踩我。她光著腳,一腳都踢在我胸 口,把我踢倒,緊接著沖我噼噼啪啪亂踏。我又一次挺了,「嫂子你不能怪我, 你每天都打扮得那麼風騷,我那話兒不硬才怪。」蘭萍聽我狡辯,踩得更凶。不 過她的功夫比文清可差了,用的都是蠻力,節奏、部位都不搭調,不如剛才被文 清蹂躪得那麼爽。 二毛從地上躍起,一把推開蘭萍,「你這蕩婦還怪別人,你給我滾!」轉身 去廚房,持了把菜刀沖回來。我一看,丈夫沖關一怒嚴懲出軌妻子的好戲來了, 可蘭萍那麼風騷的人,就這麼被砍死,未免太可惜。正想勸二毛,不想二毛的刀 鋒卻是奔我來的。 我抱頭一滾,躲過一劫。就聽二毛罵道:「勾嫂子的兄弟,我要來做什麼, 今天閹了你!」二毛身高馬大,空手我也抵不過,更別說還有刀了。我腳底抹油, 跑出店門口,二毛緊追不捨。 到了門口台階處,我一個拌蒜,摔在路邊,二毛正與此時追出來,舉刀就噼。 我暗嘆完了,此生休矣,閉目待死。 卻聽噹啷啷響,睜開眼看,二毛的刀掉在地上。沒明白怎麼回事,一骨碌爬 起來,發現身後多了個人,正是柏筱笙! 【9】——傳藝授道 柏筱笙早起晨練,跑過飯店門口,正趕上二毛舉刀砍我。 飛起一腿踢掉二毛手中菜刀,讓我快走。我提著褲子,朝小河邊跑去。蘭萍 又從店裡趕出來,和二毛糾纏在一起,柏筱笙抽空脫了身。 柏筱笙也到了河邊,問我鬧出什麼事了。我說:「我可沒鬧事。是我嫂子在 外面勾搭別人老公,正房帶著幫人,找上門來,把我也連累了。」 柏筱笙道:「你少來!這裡廂你要一丁點沒參與,你哥會拿刀追你?」我老 臉一紅,沒想到她這麼不好騙。柏筱笙道:「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上次我看你的 氣色,顯然犯了桃花劫,應該是動了你嫂子。人家來找你嫂子算帳,可能把這事 帶進來了,所以你哥不肯饒過你。」 我咳了一聲,不知如何砌詞掩飾。柏筱笙說道:「行了,你回去吧。我要繼 續晨練去了。」 我大急,道:「我可回不去了,回去就是死。」柏筱笙道:「關我什麼事?」 轉身跑了。 我在河邊坐了半個小時,尋思著該上哪兒。 柏筱笙卻又回來了,跑得一身是汗,說道:「喂,你先跟我回去吧。」我又 驚又喜,竟然這個時候有人肯收留我。 柏筱笙大學畢業後,就離開父母,自己一個人租房住。在我們小區一間租了 間一室戶,簡單刷了下牆,拎包入住了。 跟她在外面買了兩個蛋餅作早飯,到家後她就要上班了,我一個人在家。柏筱笙丟下本易經給我,「今天把第六卦《訟》、第七卦《師》背熟,晚上 回來檢查。中午餓了,桌子底下有箱泡麵,自己吃。」說完出門了。 在家百無聊賴,想著自己今後該怎麼辦。現在工作沒了,得想辦法謀生啊。 把柏筱笙的話丟到九霄雲外,一個人跑到街上,遇到餐館、超市就進去問:「你 們招不招人?」 一整天跑下來,一無所獲。想想現在本科生、研究生都找不著工作,也就稍 感釋然。 6點回家,發現柏筱笙沒給我大門的鑰匙,只好坐在樓梯上等。6點半,柏 筱笙到家,從外頭買了兩盒盒飯。開門放我進去,問我功課做得怎樣。我說: 「民以食為天,我現在吃飯都成問題,還研究學術呢?」柏筱笙氣道:「我當然 知道你現在失業了,正在給你想辦法呢。我們單位倉庫要招一個人,我是做人事 的,已經幫你爭取了。」 我一蹦三尺高,抱住柏筱笙,「謝謝姑姑,謝謝姑姑!」柏筱笙哭笑不得, 彎肘撞我腰部,我一痛,只得放開她。 柏筱笙正色道:「我是看在張三爺份上,又有事情不得不藉助你,才幫你這 一回的。若不然,論你的行事,我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我讓你背熟《訟》《師》 兩卦,你一個字都沒背,該當受罰!」 我問怎麼罰,柏筱笙道:「當然是罰抄了。抄一百遍,而且要背出來,背不 出不許吃飯。」她說到做到,自己打開一個飯盒吃了起來,給我筆和紙,讓我趴 在寫字檯上抄。 我書念得少,「孚」、「眚」、「褫」等很多生僻字都不認識,便問柏筱笙, 柏筱笙耐心給我逐字解釋。耳鬢廝磨,使我心猿意馬。 柏筱笙吃完,坐在沙發上監工。她穿著拖鞋,翹著二郎腿;一會兒,一個腳 上的拖鞋也扔地上了,腳在空中盪啊盪。 柏筱笙穿的是白色棉襪,帶藍色花邊,腳型適中,輪廓圓潤,看得我不禁呆 了。 我突然扔下筆,跪倒柏筱笙跟前,抱起她的腳,鼻子湊了上去。柏筱笙一驚, 立刻反應過來,抬腿將我踢開,「你幹什麼!」 我磕了一個頭,「姑姑你對我太好了,幫我找工作,又教我認字。我小時候 要是有人肯這樣耐心教我,我也不至於鬧到現在。我剛才只是想拜你為師而已。」 柏筱笙也不知道我話里的真假,說道:「沒什麼,不過我不打算收徒弟,這項免 談。」我道:「我這個人最是尊師重道,拜了師以後,師父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 不讓我拜師,你還是我姑姑,我最多當你是個長輩,卻未必聽話。」 柏筱笙見我如此賴皮,也只好隨我,「行,你說拜師就拜師。不過磕頭就… …」我聞言大喜,不等說完,重新跪倒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對著她的腳磕了三個 響頭。 柏筱笙道:「那現在磕頭也磕了,我給你的第一門功課你完成沒?」我說背 下來了,不信你考。 柏筱笙拿起書,說道:「師卦六五,田有禽,背下去……」我道:「田有禽, 利執言,無咎。長子……長子……」 柏筱笙氣得一摔書,「這也叫背出來啦?手給我!」我伸手,她拿直尺打了 兩下,把書又給我,讓我繼續背。 我說:「師父,這不能全怪我。書上的句子那麼難,你又不給我解釋意思, 我哪能記得那麼牢呢?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囫圇吞棗,不是正確的教育方法。」柏筱笙笑道:「你還懂得給我拽文哪!好,那我一句一句翻成白話,解給你 聽。」我說:「那最好不過,可能不能讓我先把晚飯吃了,都8點半了。」9點鐘,柏筱笙開始給我講解《訟》、《師》兩卦。她對我不凶的時候,還 是蠻可愛的,講解又耐心,說話又好聽;我側頭看著她的臉,偶爾有兩根頭髮弄 到我臉上,痒痒的,卻很撩人。等全部講解完,我又背了一遍,這次完全沒有錯, 柏筱笙很滿意。我說道:「師父,以後再要罰我,能不能別打手心了,太疼。」柏筱笙道:「就因為疼才要打,不疼的話難道給你撓癢啊?」我心說:看你 個小姑娘長得人模人樣,怎麼心這麼狠,口中卻說道:「我倒不是怕疼。不過打 掌心打久了,難免起老繭,再打就不疼了,那不是沒效果嗎?」柏筱笙見我如此 強詞奪理,問道:「那依你說,該打哪裡?」我說:「最好哪也別打。以後我拿 本書,跪在你面前讀,讀完就背;背不上來,你用腳踢我,踢哪都行,只要別踢 死。」 柏筱笙笑道:「哪有這樣鬼馬的教育方法?你乖乖的學,我才懶得踢你。」【10】——捨身救美 柏筱笙成了我師父,每天晚上教我背一段書,並且講解明白。我當然是裝傻 充愣,有時候明明已經背熟了,卻偏偏裝做不會背的樣子,好讓柏筱笙踩我兩下。她幾乎不穿高跟絲襪,一年到頭是各色棉襪、牛仔褲,不過也另有一番風味。 美中不足的是,每次踢我,只踢屁股,不涉及其他部位。 一晃一個星期。二毛的飯店關門了,夫妻二人不知去向,估計都去了文清的 洗腳屋了吧。 柏筱笙的公司正式聘用我當倉庫看管員,總算有了份工作,有穩定的收入了; 最妙的是,每天都可以和柏筱笙一起上下班。 第一天下班,我就提出,這房子的房租也算我一份,柏筱笙道:「你有這個 心,說明還不算頂壞。我也不便拂你的意,不過呢,我的收入怎麼說也比你高很 多;一人一半的房租呢就免了,我出六,你出四。畢竟我睡房間,你睡沙發。」 我說:「好。不過我也不白占這個便宜,以後如果不是加班,那我們就上門口菜 市買了菜,回來自己做。我知道你不會做飯,我出力,行吧?」 柏筱笙答應了,「不過你別以為出了房租就和以前有什麼分別,背書背不出, 照罰不誤。」我說那當然。 柏筱笙問道:「那今天的功課呢,背來聽聽。」今天應該學第十四卦《大有》, 可我第一天上班,沒念書。柏筱笙道:「就會偷懶。上班就是在倉庫里坐著,有 進出貨了才要你動一動。那麼空閒,就不知道把書帶去單位里看哪?」我說道: 「怎麼說我也是個現代人,上班帶本易經,不被人笑話麼?」 柏筱笙氣道:「你還敢跟我頂嘴?」一腳向我屁股踢來。我朝旁邊一閃,柏 筱笙踢了個空;我眼疾手快,一把抄住她的腳踝。 柏筱笙幾乎每天都踢我,我從不反抗,一踢一個準,所以她起腳的時候也不 使真功夫;沒想到今天我來了個防守反擊,她不防被我制住一條腿。 我一手抱著柏筱笙的腿,只覺肌肉渾圓,充滿彈性,真令人食指大動。柏筱 笙喝道:「你作死!再不放開我動真格的了!」 我還就怕她不來真格的,死抱著她的腿不放,「師父,再給我一次機會,我 一個小時之內背出來,背不出再罰。今天第一天上班,實在有很多工作要熟悉起 來,沒有顧得上背書啊。」柏筱笙不理會,道:「我數到三……一……二……三!」 她突地屈起左腿,在我肋部一撞,我吃痛放開她的右腳。 柏筱笙兩腿著地,右腳斜跨,在我腳跟上一拌,手在我肩上一推,將我推得 仰天摔倒。她立刻跟上,一腳踏在胸口,「師父打你你敢還手,以後還怎麼管教?」 我覺得胸口被她一踩,暖暖的,說不出的舒服;從下仰視柏筱笙,自有一種 威嚴,教人心折。柏筱笙坐下來,正坐在我肚子上,同時把《易經》丟給我, 「現在給我背,背不出不讓你起來。」 我象徵性掙扎了兩下,柏筱笙抬腳在我胸前一頓,「別做無謂的反抗了。」 我心頭大樂,拿書心不在焉看起來。等背熟了,讓柏筱笙考我;我又故意背錯幾 個字,氣得柏筱笙在臉上和胸口連踩了好幾腳。她的腳臭比蘭萍和文清都小,襪 子乾乾淨淨,絲毫沒有出汗,象只小白兔在我身上跳啊跳的,我心都化了。「諾,現在已經10點鐘了。你如果想睡覺,就早點背完。」柏筱笙向我下 了最後通牒。 我說:「好好,最後一遍。」按照正確的原文,一字一頓,慢慢背下來;不 知不覺將手放到了她的腳背上。這隻腳真是人間極品,柔若無骨,正可盈握;足 跟圓滑,足弓和足底兩條完美的弧線,延伸到足尖處,構成一個小巧的翹起,纖 細秀麗,無懈可擊!柏筱笙也沒在意,見我背得一字不差,十分滿意。 我說道:「師父,我算是背下來了,該你給我解釋了。」柏筱笙道:「好… …」開始解釋每一爻的爻辭。我全過程都在享受香足踏胸,全沒聽進去。柏筱笙說完,問道:「怎樣,懂了沒有?」我搖頭道:「一半一半吧……對 了,笑傲江湖中華山派有個六師弟叫陸大有,他的名字是不是從《大有》卦來的?」 柏筱笙笑道:「你還挺會聯想,我覺得應該是……哎喲不好,說了這麼久,還把 你壓在下面,對不住了。」 我笑道:「沒什麼,我身子結實……哎喲喲……」不疼裝疼,向柏筱笙撒起 嬌來,「腰都被你坐斷了!」柏筱笙信以為真,把我扶到沙發上,「你今天睡我 床上去,我睡沙發吧。」我說不用不用,沒有喧賓奪主的道理,要不我們一起睡 床上。 柏筱笙一把將我推到在地,「得隴望蜀,去你的鬼!」我大叫一聲「哎喲, 痛死了,快看看我尾椎斷了沒有……」柏筱笙也覺下手過重,重又將我扶起, 「我幫你揉揉吧。」 我說好,最好是踩踩背。柏筱笙道:「好好,我欠了你的,踩壞了你別怨我。」……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同出門上班。 柏筱笙在路邊攤買了兩個三明治,兩盒豆奶,權做早飯。我邊吃邊賊兮兮看 著柏筱笙。柏筱笙見我神色滑稽,問道:「你笑什麼?」 我想也不能表現得太流氓腔,將笑容收斂,「師父,徒弟幫你拿包吧。」也 不等她答應,自說自話搶過她的手提包,背在自己肩上。柏筱笙笑道:「稀奇古 怪,沒正經。」 突然巷子裡一聲大吼:「勾嫂子的小畜生,納命來!」我轉頭一看,是失蹤 多天的陳二毛,手持西瓜刀,朝我刺來。 我嚇的忘了躲閃,柏筱笙將我向後一扯,堪堪避過刀鋒,隨即飛起一腿,踢 中二毛的手腕。 二毛退後幾步,揉身又上。這次他手裡多了一個塑料袋,其中裝著淡黃色的 液體,手一揮,朝柏筱笙潑來。 我一看不好,裡頭要是硫酸之類的化學藥品,柏筱笙就得毀容!想也不想, 衝到柏筱笙面前,摟住她向旁邊一滾。只覺背後一陣劇痛,象是被火燒一樣……【11】——流水無情 柏筱笙從我身下翻過來,一個掃堂腿撂倒二毛,朝他面門兩拳,擊昏在地。 她也顧不上將二毛扭送公安局了,攙起我先回到家。 我剛才抱著柏筱笙一滾,兩人都避免了硫酸潑面的大禍。不過我的背部還是 被灑上了不少硫酸,我脫單穿一件薄絨衫,燒傷好一大片。 柏筱笙將我衣服脫下,有些地方已經和皮膚粘在一起,血肉模煳,疼的我哇 哇直叫。柏筱笙也心疼不已,好言安慰了很久。 柏筱笙替我和她自己都請了假,專心在家照顧我。我問要不要去醫院啊,她 說道:「你放心,這個傷我會治。」 柏筱笙出門去了一趟,一個小時候,帶著幾包東西回來,到廚房開始折騰。 我以為她要做飯,她說:「你趴著別動,我給你熬藥。」 屋裡瀰漫著一股藥香。 大約兩個小時,她端著碗走出廚房,為我背上敷藥。我問這是什麼藥,她道: 「是古方,叫『靈砂膏』,專治燒傷的。裡頭有土茯苓、大黃、黃柏、金銀花、 連翹十幾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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