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年前那一夜開始
難道假王子和騎士陰謀提前實施了嗎? ──東方媛心想著,將窗簾縫隙合上。她望了一眼正躺在沙發上昏迷中萬溯雅,另一個假設在腦中應運而生: 抑或假王子陰謀被真王子發現,於真王子便提前做出了反擊? 啊啊啊啊!一團亂呢!根本就難以抉擇嘛! 不過……雖然兩種猜想在東方媛腦中打架,但她仍然火速地拿來了家中藥箱,走到沙發前,彎下腰檢查萬溯雅傷勢。 眼下,救人才首位吧! 因為昏迷,萬溯雅原本擋住傷口止住點血手已經完全地沒了知覺,傷口處血源源不斷地流出。東方媛急忙掀起萬溯雅運動上衣,確認刀傷後,立刻開始了急救。 每一個輕微動作,都引起萬溯雅痛苦,只要見薄薄嘴唇發出一聲疼痛抽氣聲,東方媛神經就不禁越發緊繃。 「……沒事……」此時她喃喃自語,不知說給自己聽,還說給昏迷中萬溯雅聽。 總算將傷口包紮完畢,東方媛看著自己纏得歪歪扭扭極度難看繃帶,擦了擦額頭上冷汗。如果萬溯雅醒來,看到自己身體快要被包成了粽子,會有何感想? 不管假還真,總感覺兩位王子要求皆很高吧……「OK!」收工!不願再細想東方媛直起身子,準備離開下,稍微放鬆些。她還生平頭一次見到這麼多血,這種壓力現在才明顯地感受到。 「啪!」忽然之間,她手被另外一隻冰冷手緊緊地抓住。 東方媛低頭一看,原來昏迷中萬溯雅竟然睜開了眼睛,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她。東方媛驚然地想扯下萬溯雅那隻手,卻只招來了對方更加用力。 「不要離開……不要離開……」 萬溯雅俊美面龐上雙眼,似乎處於一種朦朧迷霧中,還帶著一絲悲傷。 用力,則更讓眉宇間痛楚加劇。 然而此時此刻痛楚對來說,好像已經無關重要事了。 好痛!不只被抓住手那裡傳來痛苦,還有心裏面痛苦──被萬溯雅悲傷情緒所感染。東方媛心也在疼痛著。 萬溯雅不讓離開,代表對很重要嗎?還……她理智因為萬溯雅突然而然舉動而兵荒馬亂,只聽到自己心砰砰地亂跳著,臉似乎也開始微微燒了起來。 忽然間,萬溯雅又冒出了一句話:「……安妮兒……安妮兒不要離開……」 這一句話好像用盡了最後一丁點意志,說完後,又陷入了昏迷中。 整個房間頓時猶如冷空氣降臨,東方媛呆呆地注視著萬溯雅幾分鍾。 ……安妮兒……安妮兒不要離開……呃……安妮兒誰……東方媛還沒有完全搞明白安妮兒身份,但她在幾分鍾冰冷沈默之後迅速地明白了一件事──不安妮兒,東方媛,好不好啊! 不知為何,她很生氣,這種生氣算她有生以來最大生氣。 可昏迷中少年已然感覺不到她怒意,東方媛徹底地認為自己很失敗,她無奈地甩了甩儘管昏迷了卻仍然沒有鬆開她萬溯雅那隻手。 唉!一口長長嘆氣,從她心底真奔了出來。她一下子無力地跪坐在沙發前,繼續無奈地望著昏迷中萬溯雅。 早知道應該打110,那就不用受到這種刺激了。 不行!不行,如果打了110,王子行蹤暴露了怎麼辦?不有許多電影裡面都演過,警察裡面也有些奸人嗎?能傷害王子人,勢力肯定很龐大吧。唉……就算自己倒霉好了。 「咕咕咕~~」她肚子再次不爭氣地想起來了。 東方媛再次在飢餓中爆發:「喂!喂!放手!要做飯!要吃飯啦!」 「咕咕咕~~」 真香啊……什麼香味……一股特別好聞香味傳入了昏迷中萬溯雅鼻子裡,迷迷煳煳地睜開眼睛,想要探尋香味來源,卻被肚子上傷口牽制著。 嘖!疼得皺了皺眉。 再接著,發現了被包紮得超級難看傷口以及自己手上竟然有一排深深牙印。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邊思考牙印出處邊不解地環顧了屋子,這一個很普通家居屋子,那個香味好像從廚房方位傳來。 「噠噠噠」一連串腳步聲,似乎有人正要從廚房裡走出來,趕緊重新躺下,閉上了眼睛。 那個人腳步聲越近,香味也就越濃。 所謂香味,乃東方媛隨便煮一碗雞蛋蔥花面而已。此時她興高采烈地端著一大碗雞蛋蔥花面走出了廚房,然後放在沙發前桌几上。 「哇哦!燙燙燙!」熱騰騰面,導致碗也燙燙,燙得東方媛對著自己手指直吹氣。 如果不她狠狠地咬了那隻手一口,估計現在都還吃不上所謂晚飯。本來要做咖喱雞飯打算,早已徹底泡湯。 「要開動啦!」她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地吞面起來。 刷熘熘──刷熘熘──刷熘熘──好不愜意。 「噗!」聽到這響亮吃面聲,萬溯雅再也忍不住了,噴笑了一聲。這一笑,又惹得傷口疼痛不堪,笑完之後便疼得抽氣聲。 本以為萬溯雅已經完全陷入昏迷中才放心大膽地吞面,這倒好──東方媛嚇得筷子都掉下來了。 「、什麼時候醒!」她嘴裡面還有面,含煳不清地問道。 「剛剛。」萬溯雅聲音像清澈泉水般,不急不慢,縱使剛才不顧形象地笑了笑。 隨即補充道:「被吃面聲音吵醒。」 萬溯雅並沒有坐起來,而保持著躺著姿勢,話語讓東方媛猛咳了幾聲,深感自己丟臉。 啊,對方王子啊──不管冒牌還真品,都優雅噯! 「救了?」萬溯雅不想造成緊張氣氛,話題一轉。 「……。」東方媛稍微從丟臉狀態里緩過勁來。 「哦。」萬溯雅這一應聲,讓她有點失望。其人第一反應不說謝謝嗎?她承認自己有點小計較。 「謝謝。」萬溯雅這一聲道歉來得很遲。 「沒什麼啦!」東方媛驀地發覺此時氣氛凝重了些,她像要逃跑似說道,「您渴了吧,給您倒水去。」 萬溯雅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牙印,仿若這才想起來一件事──不出意外,自己手上牙印應該眼前女孩留下來,問道:「……沒有對做過什麼過分事吧……」 已經起身在往水杯倒水東方媛愣了一下,她不明白萬溯雅這句話意思,只出於禮節性地回道:「沒有啊!」 總不能告訴,曾經抓住自己手,嘴裡喊著其女人名字,差點害自己餓死吧? 失望神情,從萬溯雅清雅面龐一掠而過。 ──多麼希望在清醒時候對做些過分事啊……這個聲音,在萬溯雅深暗心底揮之不去。 將水倒好,畢恭畢敬地遞到萬溯雅面前,東方媛勉強地保持著一種自認為「端莊」微笑,不一會她便發覺自己臉部肌肉已經僵硬了。萬溯雅話少得可憐,與言夜旻截然不同風格。在彼此做完很正式自介紹後以及媛解釋家中為什麼沒有大人之後,東方媛和萬溯雅之間就已經沒有什麼可聊話了。 如果稍微問一下,誰傷了,應該不會生氣吧?她實在忍不住準備開口問。 「那個,可以冒昧問一下您傷口……」 「有人想要刺殺。」 「哦。」 萬溯雅直接回答讓東方媛一時間又沒有什麼可以問了。畢竟再繼續地深問下去,也許會被對方認為打探秘密而討厭。 她,不想被眼前這個人討厭。 隨意放在一邊書包裏手機忽然間想起,這熟悉聲音讓東方媛著實嚇了一跳。她幾乎從沙發上直接跳起來,拎起書包,對萬溯雅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有電話,去接一個電話。」說完,就衝上了二樓──自己房間裡。 門砰一聲關了個嚴實。 萬溯雅見到東方媛驚慌失措,覺得異常可愛。記得第一次和她見面,她也如此急匆匆呢。想到此,臉上不經意浮現出一絲溫柔笑意。本想眯起眼睛小憩一會,卻見一個黑色小身影從門貓洞裡擠了進來。 哎──?什麼東西擠進來了? 臥室那一頭東方媛翻出手機,倒吸了一口氣,手機來電顯示上大大三個字:「言夜旻」。 時間已經很晚了噯,深夜電話肯定有問題。可如果現在不接,明天日子肯定不好過。 她深吸了一口氣,像赴死般,按下了接聽鍵。 手機那頭立即傳來了言夜旻華麗而富有磁性聲音:「媛,現在好想見。」 東方媛只覺得自己不幸中了倒黴毒,全身仿若在瞬間跌入了冰谷。 「……現在,已經很晚了……」 言夜旻不已經在家附近了?假如要強行進家裡,就會看到受傷萬溯雅!那麼……媛腦海中立即浮現出白草被毆打情形,她握著手機手竟然沁出了一層冷汗。 「哦,現在已經很晚了。但,很想聽到在身上聲音,想聞身上香味。」 這赤裸裸調戲話語,讓媛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羞又怒,卻不能直接言語回敬。 突然之間,從言夜旻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慘叫聲,那個慘叫聲好像悽厲鬼在嘶吼。 不會吧……東方媛熟悉這種聲音來源,能發出這種聲音人肯定遭受到了莫大痛苦。 難道言夜旻除了可以在學校為所欲為,在外面也可以嗎? 儘管與有了身體上關係,但言夜旻身份和背景,她一直都不清楚。 手上沾滿了鮮血男子,心究竟怎樣顏色? 電話那頭隨後傳來言夜旻一聲嗤笑,這一笑之後,男人慘叫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個男人不會死了吧……除了上一次見到白草流血情形,這還東方媛頭一次親耳聽到這種事件。 「噪音太大,已經命人消音了。」 東方媛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被嚇到了麼?」 噪音?消音? 如此輕描淡寫地訴說著那種事人,真恐怖。 「要不然們來玩一個遊戲,壓壓驚?」 帶著玩味聲音,東方媛仿佛看見言夜旻已經站在她面前,露出最常見戲謔表情。 在拿自己做玩物而已。 也許不做玩物後,就會像電話里男人一樣被消音。 只要想一想,她就無比心寒。 「代替,讓自己快樂。要聽到在電話里嬌吟聲音,用聲音告訴需要。」 「…………不明白……」 儘管似乎知道言夜旻意圖,但東方媛並不願意就相信自己那個猜測。 「哦?竟然不會?要不要告訴,如何做?」電話那頭言夜旻撩起了濃厚興趣。 怎麼辦……那個人目果然……聽著言夜旻在電話里直白教授,一聽到要讓自己將自己手指插入花穴里,東方媛大腦就轟然地失去了任何自尊。 不過,即便這樣也總比言夜旻親自過來教授要好得許多。 她躺在了床上,按照言夜旻所說,先將手伸進了上衣里。 「知道嗎?雙乳白而有彈性,每一次都想吞下去。」 「……呃……」媛想起了以往交合中,言夜旻吮吸自己乳尖。她臉騰一下紅了。 自己怎麼能想起那麼淫穢圖案呢,尤其樓下還有一個男生存在情況下。 媛再按照言夜旻指示,將手下移,伸進了內褲里,尋找所說最幽密地方。 「唔!」找到了! 聽到媛這一聲,言夜旻立即明白女孩已經找到了自挖掘之處。那一聲蕩漾聲音,僅僅只開始而已。可──「啪!乒桌球乓!」這一次輪到媛那一頭髮出了奇怪聲音。 媛動作立刻停止,她羞紅著臉將手抽出了內褲,儘管還沒有真正開始,可她手指已經或多或少沾上了自己體內愛液。 好丟人,這麼容易就開始準備吸入自己手指呢! 然而還沒有等她自己開始追查聲音來源,言夜旻已經說道:「家裡有其人?」記得媛提到過家中父母已經出去,那麼家裡不可能有其人。 啊!糟了!這聲音來自於樓下,如此驚天動地,肯定什麼東西爆掉了。樓下萬溯雅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不!沒有!」東方媛從床上站起,解釋道,「估計家裡貓回家了吧……它一個破壞狂……」 東方媛心虛解釋,她心裡已經祈禱了無數遍,希望言夜旻相信她話。 電話那頭言夜旻好像很開心,居然毫無任何懷疑地回道:「好。相信。」 這連東方媛都沒有想到過。 言夜旻掛斷電話,接著她就打開房門,跑到一樓大廳。 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不黑衣人發現這裡了?! 就在東方媛跑下樓梯時刻,言夜旻將合上手機收起。 夜海風,將發吹得亂亂。臉上帶著甜蜜而滿足笑容,然而一轉身,那份幸福笑容就立刻被無情地擦掉了。 取而代之,陰冷森羅之笑。 這一個幾乎無人海港。 海水輕拍港口聲音,猶如動聽催魂曲,尤其和著一個男人苦苦哀求聲。 「求求!放過!當年不故意!」男人臉已經快要變形,伸出手想要揪住言夜旻袖子,卻在瞬間手被踢開。 「骯髒手。」踢開手人一位十六歲少年。 「五年了。五年可不簡單地可以彌補。」言夜旻瞧都不瞧那個人一眼,在那個人旁邊另外一個男人死屍。 「……就念在們朋友一場……」男人鼻涕眼淚血已然混合在了一起。 「嗯?朋友?」言夜旻鄙視地笑了笑,「既然曾經朋友,就知道最厭惡事。 五年前,和欺騙,讓差點就沒有機會遇到想要女人了。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存機會。」 少年似乎與言夜旻心靈相通,緩緩地靠近那個男人。男人已經感覺到自己命不久矣,徹底發出了困獸般嘶吼,準備衝上去,同歸於盡。 「啪!」少年戴著黑色手套右手,覆上了男人臉,男人喉嚨里冒出一絲絕望,然後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鼻孔、嘴巴、眼睛、耳朵均冒出了黑色血。 男人,死掉了。 言夜旻臉上仍然保持著笑容,看著夜空中清冷月,一陣海風差點迷了眼。 從五年前那一夜開始,就發誓,背叛了欺騙了人,都會死去。 永遠都沒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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