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身體探索
我出生的地方叫紅粉鎮,聽名字腦補一下應該是個春天開滿花朵人們斯文有禮一派和諧的地方,如果你真的來過紅粉鎮,你會看見一條臭氣熏天的河流,大媽們經年累月的向里傾倒污水搞得河面上都是一層油膩的垃圾,這條河的名字居然叫粉兒河,婦女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聚在一起製造瓜子皮,在這個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比紅粉鎮的女人們更能吃瓜子的生物,也找不到比她們更能嚼舌根的女人。好像經過她們身邊就會被污言穢語潑個從頭到腳。 男人們更加無所事事,每天工廠放工便聚在一起打牌喝酒,導致他們年紀輕輕便禿了頭,如果你走兩步便看見幾個禿頭男人,那麼歡迎你,這就是紅粉鎮。 在我十七歲的時候,我有一個最好的朋友叫曾小蟬,她的名字取的真是貼切,因為她就像夏天的蟬一樣滋滋滋個沒完沒了,後來她充分發揮了話多這一特長,跑去當了導遊,我走上那條不歸路,說起來跟曾小蟬有莫大的關係。 那年夏天我用我一個禮拜五十塊的零花錢請曾小蟬到鎮上最闊氣的一家店吃漢堡,那家店叫"麥德基",現在看來顧名思義是肯德基和麥當勞的混合山寨版,在當時,吃得起麥德基的女孩可是能在學校里炫耀個不停的。曾小蟬一遍滋熘著山寨版新地一邊跟我說:小仙兒,我昨天在我爸那兒翻著一本書,上頭說男人那話兒的大小跟他們鼻子的大小成正比,你看咱學校哪個男生的那個最大? 曾小蟬把腳踩在麥德基的高腳凳上,搖頭晃腦的樣子真讓人臉紅,她老愛講一些跟年齡不符的事,據說她的性知識來源於她爸-----開的小碟鋪,那年頭還沒有什麼網絡,鎮上人的前戲都是靠她爸的小租碟鋪里藏在貨架最底部的那一排黃碟,熟門熟路的人一進她爸的小碟店都問:老曾,有啥新片兒沒?或是,老曾,你這碟都看遍了,該進了,禿頭的老曾就會從厚鏡片後閃出一個會意的笑容,對另一個年輕禿頭說,咋地了?媳婦不滿意了?你小子不行別怪老子的碟子! 老曾是個沒有什麼行業操守的人,大人小孩都可以從他那以一塊錢租他的碟,他的碟店就開在學校對面,我們學校的男孩兒都尊稱老曾為:曾老大。老曾這麼做的結果就是,男生們看到曾小蟬路過就會對她發出淫蕩的啊啊聲,連帶著做一些碟上看來的動作,這時候走在曾小蟬旁邊的我,就恨不得馬上奪路而逃,而曾小蟬卻不以為意,每到這時候,她就挺起她那比同齡女孩發育的更好的胸,兩手掐著她的小蠻腰,眼睛四十五度朝下掃視一圈野小子們的襠部:只敢躲在被窩裡打手槍的貨,有本事讓老娘看看你的屌,長毛了沒就出來撒野? 大部分的男孩聽了就會訕訕的發出噓聲,偶爾兩個膽子大的真作勢要脫褲子,曾小蟬也不是嚇大的,一個箭步走上去手就往小子們的襠部捏,嘴裡罵著不知好歹,老娘讓你這輩子生不齣兒子!據說一次險些捏暴一個男生的蛋。自此男生見了她就躲,只敢在打飛機的時候把她當意淫對象,邊打邊喊,老子操死你個瘋婆娘! 女孩子們的性經驗居然也是來源於老曾的店。 紅粉中學每到放學的時候就會出現一幅詭異的景象。放學鈴聲一響,一群穿著土藍色校服的姑娘就會聚集在學校後面的小操場上,她們左顧右盼瞻前顧後像是馬上要進行非法交易,等學校的人都走光了,女孩們就會從自己的而克、阿的書包里掏出——一本本從老曾店裡租來的情色小說,老曾致富不忘文化人,在租黃碟獲得了巨大的經濟利益之後順帶開闢了一塊天地租色情小說,那時候的老曾就是名副其實的紅粉鎮情色產業的頂端。這些姑娘們經驗老道,租一本書一天五毛,只要在半天內看完,就可以和其他的姑娘交換,以一天兩毛五的價錢看一本一章有一段色情描寫的色情小說,多麼廉價的性啟蒙老師! 這群人裡面是找不到我和曾小蟬的身影的,偶爾被曾小蟬看到,她還會走過去冷嘲熱諷的嘲笑她們一般諸如窮酸呀小氣之類的名詞。而我是不需要花錢的,這就是有一個租書店老闆的女兒做朋友的好處。 我從曾小蟬那拿到了不少免費的色情小說,那時候的色情小說還比較純情,大部分事講男女主人公的愛情故事,僅有的一點兒也就是什麼羅帳放下呀,春色滿屋啊,膚白勝雪啊,最了不得的也就是「他挺進她的身體里,她的柔軟包裹他的堅挺」,然後啊啊啊啊的就不知所謂了。但是顯然這麼丁點兒的隱晦描寫被不少姑娘們翻過無數回,書裡頭有這些的地方全都被翻得黑黑的,有的甚至專門折了起來,方便翻看,天知道那時候的我連挺進哪裡都搞不清楚,可能就是女生尿尿的地方吧,真實的男性生殖器也從沒見過,只在曾小蟬家的電視上見到過一兩次那黑黑的醜陋玩意兒,當然是在老曾不在家的時候,想想尿尿的地方放進那麼一根兒東西應該很難受吧,那不就等於插尿管?我見識過插尿管,我媽做結石手術的時候我偷偷看過。我媽隔天就堅持讓護士拆了那玩意,說不是人受的罪。 我跟曾小蟬討論,曾小蟬就笑話我,小仙兒,你是真純還是假純?那玩意兒,舒服著呢!搞得她跟見過多大的世面似得,不過據她說,她已經和三個男孩發生過關係了,「他們呀,不行!光有力氣沒有技巧,弄得疼死了!」 我像小學生一樣虛心的聽著,好奇又有點害怕。 曾小蟬說,你沒那個過?我說,哪個呀?她說,就是那個呀,做了個摸自己的動作,我說有啊,洗澡的時候我經常摸自己的胸來著,據說可以豐胸,她罵我,誰跟你說那個呀!哎! 曾小蟬說,她要教教我,至於怎麼的教法,她說改天趁我家沒人去我家再說。 此後的幾天我一直忐忑的期待著,究竟是有多好玩呢,我也嘗試著在洗澡的時候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和下體,水流之中我碰觸到的身體的每個部分都警鈴大作,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之後怎麼繼續,算了,還是等著曾小蟬來教我吧,嗯,這樣比較安全。 我老爸曾經明令禁止我跟曾小蟬來往,原因是曾小蟬她們家名聲不好,曾娘在紅粉鎮上也算是風雲人物,十八歲的時候就跟現在的老曾當時的老曾同居了,在八十年代同居可算是頭頂天的大事兒,曾娘敢作敢當,在認識老曾之前睡過的男人據說就不下一車,紅粉鎮看的上眼的男的基本被她染指了個遍,我曾經聽大媽們說是非的時候聽見她們說,曾娘年輕的時候跟老曾同居,天天晚上叫床的聲音能傳遍整個鎮子,那話語裡一半是嫉妒,我能聽出來,後來曾娘就認識了那時候還在吃皇糧的老曾,老曾那時候在武裝隊算是個小官,人也一表人才,小伙子棒棒的,就讓曾娘給看上了,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滾床單了,相處著曾娘發現找著了真愛,瞬間以前那些高潮都成了浮雲,曾娘是個當機立斷的女人,為了守住這麼好一株白菜,沒過多久就從家裡卷了鋪蓋卷硬是擠進了老曾的小破宿舍里同居了起來。估計叫床聲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傳遍了整個紅粉鎮的。這就是真愛的力量。 曾娘懷了小蟬以後就跟老曾結婚了,那時候未婚先孕也是件時髦事,尤其在這麼小的鎮子上,曾娘的壞名聲越發的壞了起來,後來老曾因為跟曾娘吵架掏出槍來誤傷了人,進了監獄蹲了好幾年,他們家不好的名聲也就是這麼得來的。 鎮上的女人們常說,曾小蟬跟她媽一樣,年紀輕輕的騷勁不小,估計以後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曾娘確實是個奇怪的人,她常常會跟曾小蟬討論一些譬如男人長短的問題,長了好還是短的好,曾娘老說老曾最好,在正常人的眼裡她們家確實是個不怎麼乾淨的家庭,女兒不像女兒父母不像父母,但是曾小蟬好像每天活的都特別開心,不像我,有一個古板的家庭。 不管老爸怎麼反對,我還是每天跟曾小蟬嘻嘻哈哈的,好的像一個人,我每天都在期盼突然有個什麼事讓老爸老媽都能出去幾天,好讓曾小蟬來我家給我上上「課」。 可能是我的願望太強烈,果然沒過兩天,老家來電話說奶奶病了要他們回去幾天,老爸臨走時特別不放心的說,放學了就去姥姥家寫作寫吃飯,晚上也住在姥姥家,別跟曾小蟬鬼混! 我嘴裡哦哦的答應著,心想,天高皇帝遠,到時候誰管的著誰呀! 約好的這一天,就這麼來了。 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性體驗,居然是和一個女生一起完成的。 現在我還能清楚的記得那天,是一個夏天的傍晚,曾小蟬穿過窗外密不透風的蟬鳴來到我家,我記得那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碎花綿綢布的裙子,天氣太熱年輕的汗粘在她的皮膚上,胸口有歪歪斜斜的一滴汗水從她年輕的胸脯的谷溝里慢慢的往下淌,她拿著一根娃娃頭雪糕說,來,先涼快一會兒。我倆吸熘著雪糕,我吃的很慢,心裡突突的跳,很想快點吃完開始下一步,又怕那堂不知道如何的課會帶來什麼不好的結果,事實證明,我是個傻逼。 曾小蟬吃完雪糕跑到廁所洗了洗手,說,好了,我們開始吧。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你先脫我先脫?我想想,還是你先脫吧,我等等,曾小蟬嘿嘿一笑,你真純,好嘞,我先脫,她把她洗的有些褪色的碎花裙子就開始往頭上脫去,一對潔白的胸脯包裹在少女的小背心裡,曾小蟬看了看我,抱怨的說,早都給我媽說了要買那種固定的胸罩,她就是不給我買,你看,我的胸部有沒有發散啊!絕對沒有,我想,她的胸部豐滿好看,現在想起來,她的胸部皮膚細膩的好像陶瓷,乳*房形狀大小剛好是兩個半球形,十七歲的曾小蟬的身體,是能讓男人發狂的那種,不光是男人,連我看到她的胸部,都突然感覺到一種異樣從兩腿之間的某個地方湧上來。 她脫光了在我鋪著涼蓆的床上躺下來,拿她漂亮好看的一雙長腿蹬我,喂,快點脫呀,我畏畏縮縮的開始脫衣服,比起曾小蟬來,我顯得瘦弱,胸部也沒有她的那麼大那麼好看,曾小蟬說,你這種身材,剛好,我的不行,太大,男的比較喜歡可以一手掌握的女人。天知道她從哪裡學來這些頭頭是道的話,我脫完衣服也擠到她旁邊,床太小,我只能尷尬的貼著曾小蟬的皮膚,青春的汗水貼著汗水,我突然就臉紅了。 曾小蟬用她蔥樣的手指頭往我的胸部摸,說,來,像我這樣,她挑逗的撫摸著我粉紅色的櫻桃,我感到一陣陣的戰慄,雙腿之間湧來一股暖流,曾小蟬的手在我的皮膚上遊走,她的掌心熱的要命,不知道為什麼,她手所到之處,我的皮膚也像是著了火一樣,火剌剌的,這種陌生的感覺讓我居然有點害怕起來,我慌裡慌張的半坐起來,呆呆的看著小蟬。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很想去親親她。親親她那粉嘟嘟的嘴唇,親一下她雪白光潔的脖子。嗯,親一下就好。鬼使神差的,我俯身靠近她,她半閉著眼,雙手忙碌的走在自己身上,我看著她的手一路向下,向下,我的嘴唇也不由自主的越來越貼近她,直到一陣陌生而柔軟異常的觸感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看見小蟬睜開了眼,直楞楞的看著我,突然我腦子裡有噼里啪啦的閃過很多念頭,停住!!我到底在做什麼啊?我幾乎是羞愧難當的想要落荒而逃,沒想到,小蟬伸手鉤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徑直拉向了她…… 後來我無數次的回想起這一幕。回想起她的柔臂纏繞住我的脖子,她的嘴唇貼著我的嘴唇,甚至是她舌尖上娃娃頭雪糕味道混合著一股少女的香氣,在我口腔里肆意翻攪的感覺。我的五官都活躍起來,她的味道,她的氣息,她的觸感,她的喘息聲,無一不是格外放大的充盈在我的感官中。她抽出手握住我的手,引導我走向那完全陌生的領域……其實到現在我也完全想不起來最後是如何到達那個頂峰的,我只記得自己的心跳隨著小蟬的指尖律動,每一次我的指尖力道變化,每一次小蟬和我的身體碰觸,每一次她在我耳朵邊上的輕喘和引導聲,都讓我身體各處的激流更加迅疾的奔向身體的中心點。最後的最後,小蟬突然像只小狗一樣咬住了我的脖子,一瞬間,我感覺到那些彙集而來的激流刷一下演變成了一道熱流,直直的從兩腿之間噴涌了出來。我和小蟬交疊在一起我私處的手,雙雙都濕了。 小蟬楞楞地看著她手心的液體,突然噗嗤笑起出來,章小蓮,原來你才是書上描寫的那種尤物哪! 我呢?紅著臉,完全不敢抬頭看她。我心裡覺得她的潛台詞是,章小仙你才是書上說的那種蕩婦啊!看在友誼的份上,她才把蕩婦換成了尤物吧?這念頭讓我又羞又暗自惱怒。剛才的那一幕導致我大腦空白了n多秒,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究竟我在幹什麼,和最好的朋友一起探索自己的身體?而我居然在她的撫摸下,到達了人生第一次高潮的頂點!哦,想到這些,我就幾乎想拿一隻枕頭把自己悶死算了。 若不是後來和饒勇的那些事,我幾乎覺得自己是個同性戀,跟曾小蟬在一起做的那些不能見光的事情像一個黑暗又甜蜜的詛咒一般深深吸引著我,如果說小蟬給我的是青春的衝動,那饒勇給我的就是女人的享受。饒勇,是我們年級最帥的老師,一個有婦之夫。 小蟬說饒勇有一個世界上最性感的臀部,屁股不叫屁股叫臀部,也只有曾小蟬這扭捏作態的女人能說的出來,不過饒勇的屁股確實好看,它不像別的禿頭男人的屁股肥胖扁平,它看起來緊實卻又不瘦窄,很難找到形容詞來形容一個男人的屁股,不過作為一個長在男人身上的屁股,它很盡職。 饒勇不光是屁股好看,臉蛋和屁股一樣好看,他是紅粉鎮少有的幾個沒有禿頭的男人,可能因為他不常喝酒,下課之後老抱著一本書在辦公室研究,他看的書我偷偷瞄見過兩次,叫什麼論文化的什麼什麼,記不住,饒勇是我們的語文老師,剛剛調到這個學校就做了我們的班主任,據說也是第一次當班主任,年輕的男班主任到任第一個禮拜就出了名,除了長的帥普通話說的好常被花痴女同學騷擾之外,他最出名的是——他有一個奇葩的老婆。 饒勇的老婆叫秦香香,因此因我們背地裡叫她秦香蓮,她可沒有秦香蓮那麼命苦,很多同學和老師都看見英俊的饒老師每個月的那麼幾天都會趁四下無人偷偷的去水房洗一盆女人的內褲,據說那內褲泡在水裡紅紅的,饒勇細長的像鋼琴家的手就浸在水裡搓洗他老婆的月事褲,也有巴結他的女生隔三差五的就在他的辦公桌上看見一包零食,有時是麻糖,有時是糖炒栗子,有時是水果,人人都知道秦香香是個碎嘴,就愛吃零食。 饒勇對秦香香可謂照顧的是無微不至,人人都說秦香香最會對饒勇發騷,當著很多同學的面就叭唧給饒勇臉上印個血盆大口,秦香香的嘴嘟起來像極了農貿市場李老頭兒灌的香腸,上邊兒一根下邊兒一根,曾小蟬說你懂個屁,那叫性感!畫報里的外國女人都那樣,秦香香肯定口活不錯,我說,那肯定,每天吃那麼多零食,肯定嘴巴厲害,曾小蟬就罵我白痴。 秦香香最厲害的,不只是給饒勇臉上印大口紅印子,她不爽了,也給饒勇臉上印大嘴巴子。 有一次我們剛剛放學,饒勇正給我們布置家庭作業,說明天一人寫一篇讀少年維特的煩惱後有感,早自習之前收上來,結果少年維特的煩惱還沒來,饒老師的煩惱來了。 外頭一陣鬧哄哄的,好事的學生都往窗戶外邊兒看,只看見秦香香披頭散髮氣勢洶洶的朝教室撲來,在門口被我們的數學老師看見了拉扯住不讓她進來,數學禿頭老楊一邊拉她一邊喊,你別這樣,讓學生看見多不好,小饒上課呢,有啥事放學回家你們兩口子再說,秦香香撕扯著老楊的教師工服,一邊突破包圍一邊大聲喊,我今天非要進去,讓他的學生們看看他是個什麼人!我有多可憐!結婚四五年了,連個孩子都懷不上! 老楊急的恨不得去捂她的嘴,動靜太大一會兒教化學的王老師也來了,一見這陣仗差點沒暈死過去,王老師是女老師,一把撲上去抱住秦香香,我的好姐姐呀,你可別鬧了,多丟人哪!沒想到秦香香一個側手推把王老師推了個大馬叉,幸虧秦香香平時沒練過,不然這下王老師估計得骨折,就見小王老師坐在地上哎喲哎喲的揉著屁股,眼裡冒著火,估計當時就想調壺硝基鹽酸把秦香香這禍害給溶了,老楊一看這陣仗,立馬龜縮到了一邊,秦香香一看防守沒了,一個箭步衝到講台上,啪啪就給了饒勇印了兩個大嘴巴子。 平時斯文有禮的饒老師一下子成了斯文敗類,整個班都被秦香香的潑婦氣質鎮住了,活了十幾年,第一次看到這麼威風凜凜的女人,要是擱古代,估計秦香香就是金剛版秦香蓮,能給陳世美摔個大馬趴外帶一頓面目全非掌直接給撂趴下。 秦香香像騎在馬上的花木蘭一樣努力做出一個向下四十五度角的鄙視姿勢看著饒勇,可惜她錯誤的估計的自己的身高和饒勇的身高,搞得最後她像一隻剛下過蛋的母雞一樣仰視著饒勇。 我們的饒老師愣住了,半天不知道作何反應,這個時候他確實也沒辦法反應,好像怎麼反應都是錯,後來我讀張愛玲的一本小說,上面很貼切的形容了這個表情,就像一個表演的正開心的賣藝少年突然挨了一巴掌,喜悅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一時沒收回去,總之無比尷尬,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饒勇愣了幾秒,轉身看著講台的地面對我們說,放學。 同學們靜悄悄的從秦香香身邊魚貫而出,生怕走的慢了一點發出一點聲響被這個潑婦打倒在地。 那天我們走出去了很遠還能聽到秦香香的哭喊,你這個沒出息的貨!老娘當初就不該嫁給你這個沒蛋的種!據說那天的起因是因為秦香香回了趟娘家,被姐姐嘲笑是不下蛋的母雞,怒從心口生直接沖將到教室來找饒勇的麻煩,也據說她嫁給饒勇的時候,饒勇只有一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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