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人妻叢林 (1
作者:空姐姐引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牛乃夫忽然失去了對那些妙齡少女們的興趣,就像一隻狗莫名其妙地逃離了一堆新鮮的骨頭那樣。這種看上去很不可思議的轉變,似乎源於某一天的某一件故事:一個90後的ktv小妹,看上了牛乃夫的一個已婚的但每天都在玩出軌遊戲的朋友,確切地說應該是看上了他朋友口袋的飽滿與床上的多姿,這樣的過程自然不會十分持久,無疾而終常常是其最完美的收場。 但很不幸的是,那個90後的小女孩憤然將一塊啤酒瓶的碎片插進了自己的手腕,當牛乃夫在醫院見到她時,鮮血依然從厚厚的紗布下面頑強地冒出,而臉白得就像那滿是福馬林氣味的床單,當然也包括他朋友的那張臉…… 從此,牛乃夫只要一看到那些年輕的帶有稚嫩的卻還非要裝扮得放達不羈的身姿與面孔,總忍不住會想到紗布和床單。這種幻覺就像螞蟥的吸盤一樣死死地叮住了牛乃夫,不時地令他嗅到腐肉的惡臭。一段行蹤詭秘之後,牛乃夫在一次酒友「炮友」們的觥籌交錯之際一臉無恥地宣布:「還是他娘的熟女人妻性價比高啊!」 當他說完這話時,周圍的氣氛進入了高潮,所有人的嘴都像是被甩上岸的魚嘴一樣開始拚命地吧嗒起來…… 一、瘋狂的洗手間 那家ktv的那間包廂是牛乃夫經常光顧的,因而那間洗手間他曾經無數次地進出過。只是總想在人們看得見的地方偽裝成謙謙君子的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在這樣的場景里去發生些什麼,直到一個叫蓮的多年舊識的一次生日聚會,牛乃夫的偽裝才被一個叫小蘭的女人象撕一張破紙般扯得粉碎。其實,那時牛乃夫和蓮的關係已進入若即若離的微妙階段。 蓮的生日聚會照例剝奪了丈夫的知情權與參與權,因而那一晚除了牛乃夫的幾個兄弟外,還有蓮約的幾個她公司的女同事來助興。一切的議程與資費也照例由牛乃夫來安排,但那天他顯然有些亢奮,他覺得自己都能聽到某種強烈的慾望在急躁地唿吸。這自然不會是因為蓮,他的目光幾乎沒有在蓮的身上做過像樣地停留過,而是不斷地穿行在她的幾個同事身上。 蓮和她的同事像是同一間化妝車間流水線上批量生產出來似的,一個個白領打扮,保養得膚亮皮嫩,妝更是化得看不清真實年齡。酒足飯飽之後,大家一起去了ktv飆歌。剛開始氣氛還算平淡,男人一邊女人一邊地故作矜持,互相敬個酒也是一付彬彬有禮的模樣,待軒尼詩vsop的勁道逐漸發散,男人和女人便成了結對而坐,有的沒一會兒就呈依偎摟抱狀。這種過程並沒有出乎牛乃夫的意料。 牛乃夫竭力扮演著男主人的角色,心裡卻在猶豫著是該如過去一般摟住蓮的腰,還是該做些別的什麼。蓮從來就是能夠洞悉牛乃夫的一切。她拉了一個女的坐到他旁邊,說就叫她小蘭,唱歌很棒,正好可以陪你。 小蘭身材瘦小,香水味很雅致,一件低胸連衣裙乳溝畢顯,白晃晃的似乎很飽滿,戴了一付沒有鏡片的眼鏡,笑起來有些誘人,很像日本av片中的ol角色,只是眼角邊從脂粉下不經意透出的幾條細紋,以及說話時有些沙啞的聲音,讓牛乃夫覺得她不會比自己的老婆小多少。 蓮對著他倆笑得很真誠,這種真誠讓牛乃夫頗有些手足無措,更使得他和小蘭之間有點拘謹和沈悶。蓮帶著那種真誠的笑轉身扎到人堆之中,大聲地和人玩起了骰盅。隨著酒精在血液中的不斷堆積,以及昏暗的燈光中淫蘼的氣息不斷彌散,那一道深深的乳溝和幽幽的香水味讓牛乃夫開始不可阻擋地頭暈起來,小蘭也逐漸喝得滿面緋紅,不知什麼時候靠到了牛乃夫的身上,髮絲執著地撩動著他的臉頰。 「你的手機號碼不是保密的吧?」她有些醉眼惺忪地調侃起牛乃夫。 「呵呵,當然不是,你把你的號碼告訴我,我以後有時間來約你。」他掏出手機,擡眼偷偷看了看對面的蓮,桌子上一束碩大的紅色粉色相間的玫瑰花叢擋住了視線。這是牛乃夫買給蓮的。 小蘭一把拿過了牛乃夫的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然後遞還給他:「這是我的號碼!」這一舉動令牛乃夫稍感意外,畢竟蓮在名義上仍然是今晚聚會的女主角,但他已管不了那麼許多,對小蘭曖昧地一笑後,便很認真地將她的號碼與名字存儲了起來。 這之後小蘭開始愈發的放鬆,乾脆摟住牛乃夫的腰貼得更緊了。包廂里的光線被幾撮人分割的支離破碎,煙草的霧氣四處飄動像是在覬覦著什麼。小蘭已全然沒有了初見時的雅致,喝到高興處還時不時地摸一下牛乃夫的腿,捏一下他的臉,而牛乃夫顯然受到了某種鼓舞,覺得腎上腺激素已滲透到每一根毛細血管的末梢,也忍不住把手伸到她的腰間,她卻一把將他的手拉到胸口,按在乳溝處。 此時,周圍的傢伙都在自得其樂,已沒有人在唱歌,也沒有人再注意他們。 「走,陪我上個洗手間吧!」她貼著他的臉,聲音有些微微抖動,像是從沸騰的水裡冒出來的一般,但卻充滿著致命的誘惑。 牛乃夫沒有絲毫的猶豫,喪失了意識般地毅然跟她熘進了洗手間,還沒等他站穩她就來了個擁抱,並熟練地把門反鎖上。她口鼻中噴出的氣息如此強烈,讓牛乃夫的神經變得越來越脆弱。她一邊與他狂吻一邊拉開了他的褲鏈,居然掏出肉棒有力而急促地摸弄起來。 儘管牛乃夫經歷過許多比這更瘋狂的場面,但在這樣的時間與空間狀態下他還從沒遇到過,而下體不斷被激發出的強烈的快意很快就將他的理智完全吞沒,手也伸進了她的私處義無反顧地亂摸起來,不一會兒那裡已是汁液泛濫。 外面的音樂變成了搖曲,開得山響,他們靠著的牆壁都被震得有些顫動。 「我……我們做吧!」 她閉著眼對他說道,「我要了!」 「嗯!」牛乃夫這時早已變得迫不及待。 她迅速翻起了裙擺掖在腰帶上,把褲衩直退到腿彎處,甩掉高跟鞋,雙手撐在坐便器兩側赤足站著,把雪白的屁股高高翹起對著他,一切都是那麼不加修飾的熟練。牛乃夫徹底的被潰堤了的慾望所支配,從後面將肉棒插進了穴道,在稍許的調校後便開始了瘋狂的撞擊,兩隻手也找到動盪中的雙乳使勁揉捏起來。她迎著他的撞擊拚命聳動屁股,似乎恨不能讓他把她撞穿頂飛。兩個人嘴裡都嗷嗷亂叫著。 酒力讓牛乃夫的能力得到了倍增。牛乃夫拉起小蘭,自己叉開雙腿坐到坐便器的蓋板上,將她推轉過去背對著自己一邊用手指在她的小穴里攪動,一邊引導著肉棒對準,然後摟住她的腰猛然向下一壓,而自己的胯部猛然地向上一挺,小蘭「啊」地驚叫了一聲,整個上體瞬間朝前一撲又迅即擡起,開始有力地上下套弄起來,還不斷地前後左右扭動。 雖然這種姿勢讓她稍顯松馳的腔穴變得更加的寬敞,但每一次劇烈的扭動還是讓牛乃夫快感加劇,忍不住更大聲的哦哦叫喚。小蘭扭轉身子抱住了牛乃夫,在他的整個臉頰和脖頸狂吻,腔穴因扭轉而變得緊窄,這讓牛乃夫覺得每一次的抽插,肉棒都像被柔韌卻有力的掌心擰動著一般,越來越加速的快感似乎隨時都會被擠出噴發。 小小的洗手間裡布滿了肉體碰撞的啪啪聲、肉棒與小穴猛烈摩擦的噗哧聲以及此起彼伏語無倫次的叫喊聲…… 「啊……啊……」 「美女,舒服嗎……爽不爽啊?」 「舒服……爽……啊……牛哥,我要死了……哦……用力點……快點……用力啊……」 就這麼瘋狂了好一陣,兩人終於在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中同時達到了高潮,她的那付無鏡片的眼鏡也不知何時被甩到了牆角。 「呵呵,你還真行啊!怪不得蓮姐要一直提起你啊!」她一邊整理著裝束,一邊說道。牛乃夫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眼前有些發黑,下體有種酸脹感。 「看不出你……你還真有力氣啊,差點被你坐斷了哦!」牛乃夫說這話時酒氣和胃酸正直往上涌,想吐。 她見他累得坐在那兒有些發軟,就拉了幾張手紙蹲在面前幫他擦拭下體。已萎縮了的肉棒在磨擦刺激下居然又有了點本能的反應。她嘿嘿一笑,輕輕拍拍了肉棒:「留著下次再用吧!」。 臉上的粉底已被化開,皮膚無可遮攔地顯示出那種真實的乾燥,她的笑容看上去很清醒,眼神中仿佛散布著厚厚的一張網,與晚餐時那個總是低著頭掛著雅致淺笑的小蘭簡直判若兩人。這讓牛乃夫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個預謀,只是他的每一次察覺總顯得遲鈍和多餘。 「來,幫我扣一下。」 小蘭轉過身撩起頭髮,要牛乃夫幫他扣好後背的衣扣。牛乃夫又伸手摸了一把她的乳房,並在乳頭上擰了一下,她的乳頭是細長狀的,手感有些鬆軟,像一顆熟過頭了的無核的奶子葡萄。 後來牛乃夫才知道,這個叫小蘭的女人其實比他還大兩歲,兒子已上初三,平時喜歡喝酒泡吧拉k,玩得很瘋。 那天的結局並不美妙。當他倆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包廂里的燈光極其反常地被調亮了,一堆男男女女表情怪異地在竊竊私語。牛乃夫有些莫名其妙,身影搖晃著正想打起哈哈,蓮朝點歌台的方向撅了撅嘴。牛乃夫扭頭一看,頓時語塞了,是嫻,正死死地盯著他,目光憤怒且充滿憎惡。 小蘭象一隻貓無聲而又迅捷地從牛乃夫的身邊熘過,坐到人堆之中拿起她的lv挎包,埋頭翻尋起什麼來。牛乃夫的酒一下醒了大半,張了張嘴想伸手去拉嫻,但只得到了一聲很響的「哼」,嫻也無聲而又迅捷地從他身邊閃過。當那扇二、被扔出的密碼箱 當牛乃夫一群人走出ktv時,已是將近凌晨,天正下著雨,很大。大雨像珠簾般地懸掛著,讓四周的一切都輪廓模煳,這是一個酒吧、歌廳的集聚區,參差的霓虹燈在水霧中波光閃爍,所有的屋檐下都擠滿了躲雨的時尚男女,計程車在人群前緩慢地魚貫而過,不時有人用包或什麼徒勞地擋著頭頂蝦米似地跳躍著奔向停車場,一片有些混亂的嗡嗡嗡的人聲讓牛乃夫的腦子又開始了那種暈眩。 「把鑰匙給我吧!」蓮扶著牛乃夫,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靜和溫存。小蘭和她的幾個女同事擁擠在他們身後,牛乃夫的幾個兄弟則一邊道著別一邊或鑽進出粗車或蝦米似地沖進雨里。他一隻手抓著蓮的胳膊,一隻手在各個口袋裡摸索,酒後的他總是記不清物品原本的準確位置。 蓮拿著牛乃夫的車鑰匙準備也成為一隻蝦米,但還沒忘記將他暫時交給身後的幾個同事扶好。牛乃夫並沒有完全進入酩酊的狀態,只是胃部的燒灼感和剛才洗手間裡的劇烈顛簸讓他覺得難受虛弱,但意識還算清醒。他看到蓮弓著身踮著腳尖跳躍的樣子很幽默,有些豐碩的屁股不規則地搖擺著,牛乃夫不由得笑出聲來。小蘭捅了捅他:「怎麼啦?你沒事吧?」 當牛乃夫坐到副駕駛位後如釋重負般地長吁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揉摸起兩個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後視鏡里幾個女人擠作一團,小蘭和身邊的一個女人彼此頻繁耳語著什麼,不是捂嘴發出含義復雜的低笑聲。牛乃夫感到有些尷尬,歪著腦袋問蓮:「你家林鋒最近回來過嗎?」 蓮白了他一眼:「幹嘛?你又想刺激我啊?我現在天天一個人過,哪能跟你比哦……」 蓮的丈夫林峰擁有著一支還算有點規模的電力設備安裝隊伍,但業務幾乎都不在本埠,這使得他必須經常外出。蓮所以會到現在的這家國資公司去上班,完全是因為林峰不想讓她太無聊了,只是對於一個剛剛30出頭還沒有孩子的女人來說,有陽光照耀的日子並不難捱,真正讓她感到無聊的恰恰是那一個又一個陽光消失了的夜晚。蓮和牛乃夫就是在這樣的狀況里遇到的。 牛乃夫看著專心開車的蓮。濕透了的白色條紋襯衣用一種肆意的形態黏貼著她,使本就飽滿的胸脯顯得更為誇張,同樣也使得腰腹處的那一圈隱約的贅肉變得有些突兀。 蓮其實是一個頗為知性的女人,她對牛乃夫象水一般體貼與細緻,並總是在適當的場合與環境中才會表現出感性的一面,儘管她從一開始就感覺到牛乃夫的不可靠,但她還是默默地接受和忍耐著。因為她需要他狂野甚至是帶有猥褻的那一面。 牛乃夫已經記不清是何年何月什麼時候遇到的蓮,而且連在什麼地方認識的都模煳了,反正不是在飯桌,就是在酒吧、ktv這一類的地方。經年累月的酒精浸泡讓他患上了他稱之為的「酒後失憶症」,有時早上醒來都不知身在何處,愕然看到身邊躺著個女人,甚至都想不起來她是誰,究竟有沒有做過些什麼。 但更多的時候他是用「酒後失憶症」來掩飾尷尬、尋找藉口、躲避麻煩,不過對於和蓮的第一次激情相擁他始終記憶清晰。 那是在蓮的家裡。兩間打通的300多平米的躍層式城市「別墅」,裝潢得頗為豪華,全套的胡桃木美式家具,顯得很有品味,尤其是主臥設計得跟超五星賓館的大床房一般,一張有著新古典風格雕工極其精美的寬大的床,在床頭燈橘黃的光亮籠罩下滿是奢靡浪漫的情調,盥洗室也是當下時尚的全透明玻璃間,每一件潔具都泛著瑪瑙般的潤澤,並與那張床遙相唿應。 在這樣的氛圍里,牛乃夫感到唿吸的急促。 「要喝點什麼嗎?」蓮從衣櫃中拿出兩身金黃色的睡衣,問道。 牛乃夫在私密的空間裡從來就不喜歡那些故作小資的繁文縟節,一把就將蓮抱到了懷裡,把唇貼了上去,他看到她的眼睛裡頓時一片迷離的渴望,粗重的鼻息熱熱地打在彼此的臉上。許多個寂夜裡堆積的慾念乾柴般迅即點燃,她的舌頭不由自主地伸了過去。牛乃夫感到她的舌長而厚實,攪動纏繞時靈活而有力,牛乃夫的手伸進了她的後背,一邊激情地吻著她,一邊胡亂地撫摸著。 「我們一起洗澡吧!」他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他感覺到懷裡的身體在微微發抖,蓮的鼻尖上已滲出細細的汗珠。 浴缸大得就象一隻船,溫暖的水在他們周身柔柔地蕩漾。蓮的身體豐滿卻不曼妙,皮膚並不十分白皙但很細滑,胸前的雙峰絕對稱得上是豪乳,有些鬆軟下垂,在雙手的揉搓下看上去就像缺少了點勁道的麵糰,偏褐色的乳頭很是碩大,牛乃夫在吸吮時好幾次都產生狠狠咬上一口的沖動。 他們互相塗抹著洗浴液,時不時地還潑水嬉戲,當身上都充滿了泡泡,又相擁著進了淋浴間,互相沖洗著。蓮突然一把握住了牛乃夫早已脹得又粗又硬的肉棒,竟然蹲下身張嘴將龜頭含了進去,又舔又吮,那很快湧來的快意讓牛乃夫一把抱住了蓮的頭。 她忽而輕柔忽而狂野地吞吐,還不時用手套動,甚至把肉棒全含進去,長而厚實的舌頭靈巧地作著纏繞舔弄。牛乃夫的肉棒在她的口中幾乎快要爆裂,從足底傳來一陣陣強烈的酥麻感直沖胸腹。 當兩人濕漉漉地翻倒在床上,雙方都已陷入痴迷之中,自然而然地準備進入69式狀態。蓮的下體陰毛濃密,輕輕捋開只見陰蒂早已充血變成深紅,有些許透明的液體掛在陰道口,牛乃夫吐出舌尖湊上前去,卻被陰毛搔動得鼻子發癢,這使他放棄了舔弄的念頭。蓮對這一切絲毫沒有覺察,再次含起肉棒,嘴裡發出了嗚嗚的低吟聲。 牛乃夫顯然是有備而來的,他挪動著將手夠到床頭櫃他的Dupont包那兒,從裡面摸出了一個只比拇指略大的震蛋,重新將頭埋到了蓮的胯間,摁動震蛋頂端的按鈕,一陣輕微的嗡嗡聲傳來。蓮聲音有些含渾地問道:「什……什麼聲音?」說這話時,她的嘴依舊沒離開肉棒。牛乃夫沒有回答,而是將震蛋悄悄觸向已經腫大了的陰蒂。 「啊……」蓮一聲尖叫,嘴一下脫離了肉棒,整個上體探了起來,一把抓住了他拿著震蛋的手。 「什麼東西啊?好癢啊,肉麻死啦!」 牛乃夫嘿嘿一笑。他沒有想到蓮的性敏感度會如此強烈,這個微型震蛋僅僅是他那些玩意兒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因為是第一次和她作「深度接觸」,對她的性取向和開放度心裡沒底,所以只拿了個震蛋來做些試探。牛乃夫也支起身來,晃了晃手中的震蛋,嬉皮笑臉地說道:「呵呵,蓮妹妹不會連這都不知道的吧?這是專門刺激你那個地方的,很爽的哦!」 「去死!」 蓮滿臉紅暈,有些羞澀的嬌嗔道,「你個流氓!」說著又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牛乃夫哈哈地笑了,一把推倒蓮,自己也趴了下去,將震蛋一下按在了陰蒂上。蓮幾乎是咬住了肉棒,鼻腔里嗯嗯嗚嗚著,死死地抱住牛乃夫的雙腿,陰蒂在震蛋的刺激下愈發鮮艷,穴道口一收一縮,兩條腿不住地顫動。不一會兒,她的雙手開始在他的臀上腿上用力抓撓,吐出肉棒啊啊地叫了起來。 牛乃夫知道她馬上就要到達高潮了,便將震蛋更緊地貼在陰蒂上,並不斷地划動磕碰。忽然,她「啊」的一聲,身體一陣猛烈的抽搐,雙腿瞬間繃緊挺直,整個人死死地抱貼住了牛乃夫,頭在他的胯間瘋狂磨蹭。 牛乃夫隨即拿開了震蛋,只用手指在潮濕一片的穴道口撫弄,並輕輕觸碰似乎快要滴血的陰蒂,她隨著撫弄和觸碰又抽搐了幾下,慢慢放鬆下身體,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啊……被你弄死了……」她的嗓音有些發抖,胸口急劇地起伏。 牛乃夫繼續「火上澆油」。趁著蓮喘息未定,又把她的雙腿架到肩上,壓下去幾乎將她摺疊,肉棒則帶著粗野深深插入進去,沒做任何的停頓就象打樁似地拚命夯動起來,而夯錘的每一次砸落都直沖到底。他已經清楚把握到蓮這樣的女人在這一刻需要怎樣的火力。 蓮也象是要把無數個長夜裡被壓抑得幾近崩潰的激情都傾瀉出來一般,閉著眼兩腿死死地盤在他的腰間,屁股配合著忘情扭動,穴道壁上凹凸起伏的褶皺包裹磨擦著龜頭,仿佛一張小嘴在不斷吸吮。她感到自己陰道深處的瘙癢正被強力地撫慰,而整個身體的空虛正被急劇地填充。 「啊!老公……快點啊……哦,我……我要你啊!」 蓮感到唿吸像是被窒息,意識中已經沒有了關於林峰或者是牛乃夫的清晰印象,只剩下模煳的肉體在她急於迸發的慾望里穿行舞動,她希望那個肉體再緊密些、再猛烈些…… 牛乃夫再次拿起了震蛋在她的陰部按摩,這讓她更加痴狂,指甲在他雙臂上幾乎掐進了肉里,而震蛋急速的不可抑止的震顫也使牛乃夫有種激爽的感覺。他開始將節奏由厚重的夯錘調整到「短促沖鋒」,力道卻沒有降低多少。 令人慾仙欲死的電流在兩個人的體內不斷傳導放大,高潮似瞬間短路般在兩個人顛狂地叫喊聲和震蛋嗡嗡的顫動中迸出灼熱四濺的火花,她的抽搐顯得比上次更為劇烈。 「你……我……我真的被你弄死啦……」 隨後便喘息著、亂吻著抱作一團…… 「嗨,小蘭,婷婷,到啦!」蓮的喊聲,把牛乃夫從迷迷煳煳的半昏睡中拉了起來,雨已經停了。 小蘭和她身邊那個叫做婷婷的女人拍了拍牛乃夫的肩膀,笑意盈盈地打著招唿:「牛哥,今天謝謝你和蓮姐啊,下次有空再一起玩哦!」她們的臉上看不出一般人在夤夜時分常見的那種倦容。 牛乃夫扭頭想和她們道個別,小蘭和婷婷已經下車關上了車門,后座的另兩個女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下了車,朝蓮揮揮手道:「祝你們玩得開心啊!」 蓮哈哈一笑,也揮揮手道:「去去去,你們兩個騷貨!」 當車上只剩下他們兩人後,蓮問道:「上哪兒?」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多餘的,眼下這種狀態的牛乃夫幾乎與「殘廢」無異,尤其是在他有了那個叫嫻的女人並為她租了房子後,他倆的性愛關係其實已經陷入「殘廢」了。 牛乃夫晃動了幾下脖子,下車從後備箱裡拿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一氣喝了大半,又將剩下的擦了擦臉,感覺眼前亮堂了許多,街對面霓虹招牌上的每一個字已能看得清清楚楚。此時蓮也下了車,她洞察到了他內心可能的打算:「我看你酒也醒了,我自己打車回去了,有空再聯繫吧!」 她把車鑰匙交給牛乃夫,「呵呵,那個小蘭還不錯吧?」說這話時,她的臉上還是那副看上去似乎很真誠地笑。牛乃夫的舌頭有些打結,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覺得自己站在那兒就象一顆毫無生氣的樹,幾片葉子有點奄奄一息。此時蓮已經上了一輛計程車,並很快被夜色塗抹得蹤跡全無…… 在嫻的屋門前,牛乃夫發現那把鑰匙不出意料地失去了作用。門從裡面反鎖上了。他知道嫻一定還沒有睡。果然,還沒等他將今晚失效的鑰匙拔出,門就打開了,嫻高高瘦瘦的身影在屋內燈光的投影下有些變形,如一塊陡峭的礁石冰冷的矗立。 牛乃夫低著頭想側身閃過那塊礁石可能的崩裂,但一隻手死死地推住了他,另一隻手從身後劃出半道弧形,將一隻黑色的密碼箱以毫無情趣的拋物線扔向了他的身後,當砸落地面的那一刻,箱子裡發出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在寂靜的過道里顯得非常刺耳。 「滾!去找你的那些女人去吧,我不要你這麼噁心的男人!」嫻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嚴重失真,尖利著噴向牛乃夫。他還想作出進入的嘗試,但那隻表示著拒絕的手前所未有的強硬,然後就是門嚴厲的撞擊關閉。 在門即將合上的一瞬間,縫隙中又擠出了一串尖利的聲音:「你個騙子!」 「你個流氓!」 過道里頓時一片漆黑,牛乃夫舞動了一下雙臂,想引亮那盞感應燈,毫無反應,卻差點讓自己腳下的密碼箱給絆倒。他拎起被扔出的密碼箱,拍了拍上面的三、娜娜的絲襪 此刻,夜色里開始散布起白色的霧靄,幸好城市裡的路燈和霓虹總是不懈地在將黑夜變成白晝,這使得那些霧靄暫時還無法吞沒遮掩掉牛乃夫眼前的路標。 他擡起手腕看了看錶,2:41,這樣一個時刻已經將所有的可能迅速壓縮成了一種——回家。 打開家門,客廳一盞夜燈依然亮著,飲水機「保溫」的綠燈也依然亮著,睡衣搭在沙發的椅背上。這是妻子多年來的習慣,怕經常半夜醉醺醺回來的丈夫在黑燈瞎火的客廳里磕著絆著,她還知道丈夫喜歡用熱茶來暖胃醒酒。 牛乃夫嗅著屋內薰衣草濃郁芬芳和百合花清幽怡人的氣息,覺得眼前的情景無以復加的溫謦。其實,他在許多次清醒之後都會陷入莫名其妙的空蕩,並心生復雜的愧疚,只是當再一次地被酒精麻醉以及在紛亂場合里看到女人尤其是那種成熟女人或優雅或曖昧或放浪的笑靨時,內心的躁動便會象蠕蟲病毒一般鑽入他理智的漏洞,瘋狂復制和傳播那陰暗深處的惡劣程序,讓他找不到正常的運行數據。 牛乃夫躡手躡腳地推開臥室門,妻子的鼻息輕曼而舒緩,微亮的腳燈靜靜地映著滲透暖意的味道,令他有了想貼近那溫軟身體的念頭。他又轉身輕輕推開兒子的房門,慢慢地擰亮燈,睡得正酣的兒子胖嘟嘟的臉上掛著一絲笑意,似乎在做著某個美妙的夢,他想摸摸兒子的臉,兒子忽然咕噥了一句什麼翻了個身,牛乃夫趕緊熄了燈輕輕退出。 在熱水的噴灌下,牛乃夫仿佛能聽到血管里血液開始順暢流動的聲音,腦袋中的脹痛感也似乎隨著水霧一同蒸發。在將自己儘可能地沖刷乾淨後,他鑽進書房,打開排風扇,又從書櫥的柜子里拿出枕頭和被褥。這也是他多年的習慣了,一旦醉酒很晚回來,他就不再去叨擾妻子,因為妻子需要早起為兒子做早點並送他上學,同時牛乃夫更不願兒子聞到滿屋的酒味。 一陣飢腸轆轆的感覺伴隨著胃酸翻騰的灼燒,毫不留情地驅散了牛乃夫沈沈的睡意。他有些艱難地翻開眼瞼,被霧靄阻擋著的光線還是有無數的殘餘躋身而入,牆上的掛鐘顯示出已是又一天真正的早上了。在客廳收拾垃圾袋準備上班的妻子聽到書房的動靜,便走了進來摸摸牛乃夫的額頭,臉色平靜地說道:「又喝成這樣,你看看你的臉色有多難看。」 牛乃夫吃力地笑了笑,從摺疊式簡易床上下來,摟了摟妻子的腰。 「廚房裡有剛做的豆漿,電飯鍋里有皮蛋粥。」妻子轉身出去,拎起垃圾袋在鞋櫃前換鞋:「今天外面的霧大,我看你酒還沒醒呢,叫你公司的人來替你開吧。我去上班了。」 牛乃夫「哦哦哦」地答應著,等妻子一出門就沖進廚房,強烈的飢餓使他顧不上洗漱了。當一杯滾燙的豆漿和一碗暖乎乎的皮蛋瘦肉粥下肚,牛乃夫頓時感到一股清醒再次回到軀殼。他找出了兩片鋁碳酸鎂片扔到嘴裡,一邊咀嚼著一邊給公司里的娜娜打電話。 那天牛乃夫看到娜娜時,霧已經在慢慢散去,有幾隻麻雀從半空里飛下來。 她婀娜地站在那輛皇冠皇冠3.0旁,湖藍色緊身針織連衣裙刻劃出曼妙的凹凸,看似隨意披掛的白色絲質圍巾營造著時尚的氣息,而那雙在淡淡朦朧中泛著晶瑩的肉色絲襪更像一個不容忽視的情節,令牛乃夫的目光不可抗拒地作出停留。 娜娜是他那間小公司里唯一的女職員。 「牛總,剛才碰到嫂子了,說你昨晚又喝多了呀!」娜娜的聲音並不像她的身姿那麼裊娉,但卻很有磁性,就像蕾絲襯托出的性感柔滑。牛乃夫有時很「痛恨」她對絲襪的嗜好,幾乎每天都變換著的九分絲襪、六分絲襪、網眼絲襪、弔帶絲襪,或妖媚的黑色,或清雅的白色,或熱辣的紅色,或曖昧的肉色……總能將她本就纖長勻稱的腿勾勒得無比惹火,並總是讓牛乃夫一靠近那些絲襪就喉嚨發乾。 牛乃夫掏出鑰匙準備遞給娜娜,但又想起了什麼,自己按開了電子門鎖彎腰到後排座位上去拎那隻密碼箱,肩上的挎包忽然滑落。 「牛總,我來吧!」娜娜不明就裡的湊上前去。 「不不……不用!」牛乃夫趕緊擺擺手,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密碼箱再次發出一陣「淅瀝嘩啦」的聲響,牛乃夫瞄了娜娜一眼,把它放進了後備箱,表情看上去有點神秘兮兮。 對於牛乃夫的那種神秘兮兮,娜娜早就習以為常。作為「海歸派」又曾在上海一家國際大公司就職的娜娜所以會來到牛乃夫的手下,完全屬於陰差陽錯。 幾年前她經歷了一場嚴重的感情波折,帶著極度的悲滄回到這個城市並產下一個女嬰,而那個男人則飛到美國從此音信全無。在經過兩年的心情整理後,在親戚的介紹下來到了牛乃夫的公司。親戚說公司雖然不大,但牛總的人很好,生意也很穩定,尤其是牛總對於下屬一向寬容和慷慨。 娜娜第一眼看到牛乃夫時,印象確乎不錯。瘦削但線條柔和的臉上戴著一付鉑金色無邊框眼鏡,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笑容儒雅而沈穩,白色立領襯衫配以腰身剪裁得十分精到的黑青色西裝,很有書卷氣。 辦公室的布置也頗為雅致,綠蘿柱、散尾葵、天堂鳥、龍血樹讓不大的空間看上去春意盎然,老闆桌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幅筆墨蒼勁的大漠駱駝,書櫃里則擺放著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毛澤東選集以及精裝四書五經、唐詩宋詞、三言兩拍和二十四史影印本等,還有尼采、薩特、佛洛依德、拜倫、聶魯達、波德萊爾等人的書籍和詩集,且都有翻閱過的痕跡。這一切都讓娜娜覺得牛乃夫應該是個有品位的人,她幾乎沒做任何的猶豫就決定在他這兒乾了。 牛乃夫提著密碼箱走進辦公室,正琢磨放哪兒比較隱秘合適時,娜娜也跟了進來,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牛乃夫只好隨手將密碼箱塞到了桌底,然後正襟危坐,拿起娜娜一早已為他泡好的凍頂烏龍茶呷了一口。 「牛總,咱們那批貨的事情,今晚要請國稅局的幾個科長,我已經安排在樂溪會所了,晚飯後還要安排其它活動嗎?」牛乃夫不知怎的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心緒恍惚,娜娜的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的一般,模模煳煳,而他看著她坐在那兒的姿態更是抑制不住地走神。 娜娜兩條腿交差地疊在一起,略微傾斜著向內彎曲,腳踝與足弓呈美妙的弧線,肉絲包裹下的腳趾在黑色高跟鞋的魚嘴處若隱若現。 牛乃夫仿佛看到了嫻的雙腿,也是那麼的纖長柔美,但是她不愛穿絲襪,總是將白皙細膩的質感展現無遺,她足跟與足底的肌膚如軟玉一般的凝脂溫潤,足弓光滑而略帶骨感,脈絡清晰,腳趾勻稱飽滿的分布在上面,趾甲總是泛著晶瑩剔透的亮澤,趾尖有些微微翹起。 這一切,總會讓牛乃夫忽然想起安格爾「大宮女」玉體橫陳的下半部分,他還從沒見過比嫻更誘人的美腿玉足。 其實,牛乃夫並沒有所謂的「戀足癖」或「絲襪情結」,在某種程度上他更喜歡赤裸裸的感覺和直截了當的性器接觸,但每次和嫻在一起時他卻忍不住產生那種沖動,會抱住她的雙腿雙腳撫摸舔舐一番,甚至把腳趾含進嘴裡忘情吸吮。 尤其是用她的足底和腳趾撥弄肉棒摩挲龜頭,那種若即若離的快感和內心如被羽毛撩動般的瘙癢令他陶醉,有幾次在快要迸發時他抓起嫻的雙腳,一面擼動摩擦,一面看著嫻因詫異而羞澀的神情,讓濃稠的漿液激情地噴射在足弓或者腳底,嫻在咯咯咯的笑聲中直唿「肉麻、噁心」。那種情景以及由此帶來的感覺使他有種異常的興奮。 記得有一次也是至今的唯一一次,酒後的牛乃夫嘗試了完全意義上的足交。 他將潤滑油塗滿了嫻的雙足,一會兒用肉棒拍打足弓,一會兒合攏足底讓肉棒在其中抽插,一會兒又在腳趾間蹭動龜頭……直到後來嫻也開始配合起他的慾望,讓牛乃夫仰躺在地,自己坐在床沿邊用玉足的各個部位或急或緩或重或柔地不斷激發著他的快感,儘管與av中的技巧相比顯得有些笨拙,但充足的潤滑油起到了極其巧妙的彌補功能。 當在嫻的足底一洩如注時,嫻已沒有了當初時的羞澀,一邊用腳將那些粘液朝牛乃夫的胸口肚子上塗抹,一邊調皮地說我是汗腳,難道你不嫌臭啊。牛乃夫一臉的滿足,捏著她的腳呵呵呵地說我就是喜歡你的臭腳…… 「喂,牛總,你怎麼啦?」娜娜見牛乃夫眼神有些迷離,提醒道。 牛乃夫一個激靈,茶水差點潑到了身上:「沒……沒什麼,你剛才都說什麼了?」 娜娜又把關於晚上請客的事重復了一遍。牛乃夫略一沈吟,說道:「晚飯後肯定要活動,那幾個傢伙……呵呵,晚飯後的事到時我自己來安排吧!」說這話時,牛乃夫的目光又難以自制地落到了娜娜的腿上,腦子裡蒿草叢生:她的足底是否也如脂玉般溫潤,那肉絲包裹著的腳趾是否也像嫻一樣的飽滿性感……他的目光向上游移,看到交錯的雙腿中間的縫隙處隱隱露出兩片白色的光亮,給人很滑嫩誘惑的感覺。 牛乃夫趕緊將茶杯舉到嘴邊,以掩飾喉結處的非正常蠕動。 娜娜下意識地拉了拉裙擺,牛乃夫此刻的目光讓她既熟悉又陌生,內心掠過一陣莫名而怪異的微瀾。 在進入公司一段時間後,她開始覺察到他書卷氣的外表背後似乎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投射過來的儒雅而沈穩的笑容,在女性特有的敏感放大下顯得並不真實和單純,尤其是在酒桌之上他就像徹頭徹尾換了一個人似的,葷黃的段子和猥褻的話題信手拈來,看女人的眼光也全然沒有了矜持,走進酒吧、ktv他似乎和每一個媽咪都很熟悉,許多小妹、小姐見了他也是嗲聲浪語地牛哥長牛哥短的,而他看上去也是一付很享受的嘴臉。 當牛乃夫在那些場合忽然換回儒雅而沈穩的形象時,那他幾乎肯定是準備對哪個女人下手了…… 「牛總,晚上還要準備些什麼嗎?」娜娜見牛乃夫今天總是一付心神不寧的樣子,便站起身來。儘管對於牛乃夫的另一面有些厭惡,但在他身上又似乎隱隱約約地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這讓她始終徘徊在糾結的邊緣。 「你去準備五個紅包,都是3000的,再去弄十條蘇煙和五條3字頭的軟中華,他們一人兩條蘇煙一條中華。帶四瓶茅台,晚上你替我開車啊!」牛乃夫在策劃這些事情時,總會處在十分清醒的狀態。 待娜娜出去後,牛乃夫摸出手機給嫻打電話,通了,但不接,再撥,還是不接。牛乃夫知道在這個時候誠意和執著是最關鍵的,於是就再撥了過去,嫻卻關機了。牛乃夫有些失落,呆呆地把玩著手機。 嫻是個倔脾氣,儘管以前也有些磕磕碰碰,哄一哄也就很快過去的,但這一次自己玩得實在是太過分了,尤其是象嫻這樣為他付出了許多的女人,對於這種當面的如此不堪的背叛,絕對是難以容忍和原諒的。 他想了想,發了個信息過去:「嫻,昨天我真的喝多了,在廁所里我真的沒做什麼啊,請你相信我!想你!」 發完信息,牛乃夫又開始琢磨該如何安置那隻密碼箱。他關上門,在辦公室轉了一圈之後,終於想到壁櫃里的保險箱,如同掩埋一段不可告人的隱私似的悄悄把密碼箱塞了進去,正好佔據了一層。他嗅著從密碼箱裡鑽出的淡淡酒精味,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帶著這隻密碼箱再回到嫻那兒啊? 他又撥打了嫻的電話,依然處於關機狀態。一種念頭像充滿毒液的葫蔓藤一般在牛乃夫的心頭滋長纏繞:「如果嫻還能回到他的身邊,一定要讓她穿上娜娜(四) 不幸的雙鳳戲牛 樂溪會所就隱匿在樂溪濕地公園的一片鬱鬱蔥蔥之中,只露出金碧輝煌的琉璃瓦頂,曲折的木棧迴廊,靈秀的水榭亭軒,繽紛的名石奇卉,一灣清波瀲灩蕩漾,不時有鷗鳴鷺翔……這裡是這個城市中官員聚會、富豪聯誼、官商交流的一個絕佳去處,而在這樣一個心曠神怡且不為常人叨擾的環境里,許多棘手的事情都可以變得順暢,許多難解的矛盾都可以變得和諧。 「牛兄啊,你下手也太狠了吧?300多萬的貨你想虛折掉四分之三,這帳你做的平,我們可沒法做啊!」一個體態臃腫臉上泛著高血壓患者特有的潮紅油光的中年男子,一邊在鮑汁魚翅里拌著米飯,一邊說道。 牛乃夫喝酒臉色基本不變的,只是今天由於疲勞眼裡開始有些血絲了。他派了一圈煙,拿起一隻24k金的Dupont打火機「當」的一聲打開,一邊點著煙一邊朝娜娜使了個眼色。娜娜笑意盈盈地站起身來,從Gucci包里拿出一疊信封,一個個放到他們桌上:「這是我們牛總的一點小意思哦!」 分發完信封,娜娜又倒了滿滿一盅茅台,走到那個中年男人旁,一隻手輕柔地搭著他的肩膀:「王科長,各位大哥,我敬你們一杯!我先干為敬,你們隨意哦!」這已經是開的第三瓶酒了。 那個被叫做王科長的中年男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拍了拍娜娜的手,也舉起酒盅跟著站了起來:「我們和牛總都是兄弟,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啊!來來來,大家喝一個!」四個年齡輕一些的男人都站了起來,雖然他們都是國稅局的中層一把手,但顯然王科長的資歷更老。 包廂里的氣氛頓時更為融洽熱鬧。因為還要開車的緣故,娜娜隨後便頻頻用飲料敬他們,婀娜的身姿讓那幾個科長的視線不停地隨著她轉動。牛乃夫不提那批貨物的事情,只是和他們扯著喝花酒泡女人這一類的花邊話題,他們也時不時地拿娜娜開著玩笑,並不斷爆出肆意的笑聲。牛乃夫在準備開第四瓶茅台時,沖著服務員說:「去拿六隻大杯子來,我要和兄弟們喝個滿杯!」 當娜娜把酒都勻好,牛乃夫站起身端著酒杯豪爽地說道:「來,大家兄弟一口悶!」儘管那幾個科長中有兩個酒量一般,但在這樣的氛圍中沒有人會怯場,大家都仰起脖子一干而盡。 「這……這樣吧,牛兄,你那事我們就……就按罰款來處理吧!」王科長的臉已經通紅的如火燒雲一般,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 這正好是牛乃夫想要的結果,但還是裝出了一副憂心的樣子:「那要罰多少呢?」 「少說也要罰個二、三十萬的吧。」一個帶眼鏡的科長說道,「不然我們很難向上面交代的。」 「呵呵,我現在帳面上可一共只有十萬了。」牛乃夫說這話時,眼睛盯著王科長。他和王科長已有十多年的交情了,曾有一次嫖娼被抓,還是牛乃夫半夜到治安大隊把他給「撈」出來的,並且筆錄什麼的都沒有留下。 「好,十萬……就十萬!」 王科長夾了一塊東星紅斑塞到了嘴裡,一拍桌子,對著其他四位科長說道:「牛兄和咱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幾十萬的也算不了什麼!」 「哈哈,我這小公司能撐到今天,可全靠各位兄弟的幫忙啊!走,待會兒咱們一起唱歌去!」牛乃夫的話音未落,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小蘭打來的。 「喂,牛哥啊,在哪兒開心呢?」小蘭的周圍一片喧囂嘈雜,顯然是在酒吧里。 「呵呵,我在陪客人吃飯,找我有事嗎?」牛乃夫一想起昨晚ktv廁所里的情景,心裡就有種怪怪的感覺,而且他不喜歡泡吧,那震耳欲聾的搖曲讓人頭腦發脹,心臟象被捶擊的一般。 「我和婷婷在後宮一起泡吧呢,你有空過來嗎?我想你了呀!」說完這話,小蘭在電話里咯咯咯地直笑。 牛乃夫猶豫了一下,按住手機話筒問王科長他們幾位:「咱們去泡吧如何?有兩個美女在後宮等我呢!」 「靠,你這老牛,成雙成打的玩,也要留幾個美女給我們哦!」聽到了「美女」兩字,王科長一臉的油光顯得更亮,聲音變得十分猥褻。 「今天我們就跟牛哥走了!」 於是,牛乃夫叫小蘭幫他定個包廂,要夠十多個人坐的。當他們一行人到達後宮夜總會,小蘭和婷婷已在門口等著。她們已卸去了昨晚的OL裝扮,小蘭上身是黑色鑲鱗片短裝,白色低胸緊身內衣,下身是黑色短裙配以黑色蕾絲,乍一看就像是一個二十多歲風情萬種的夜場女郎。 婷婷比小蘭高些,身材也更豐滿,牛乃夫現在才看清婷婷其實要比小蘭漂亮的多,很典雅清秀的樣子,衣著也保守了許多,微笑著跟在小蘭身後。小蘭看到牛乃夫身邊的娜娜,似乎有些尷尬,當聽說那是他手下的職員時,馬上毫無顧忌地挽住了牛乃夫,一邊和王科長他們熱情地打著招唿,一邊拉著牛乃夫往裡走,婷婷還是微笑著跟在他們旁邊。 說是包廂,其實就是沿著一圈牆的一間間半敞開式雅座,瘋狂閃爍的雷射光柱穿過同樣瘋狂的音樂聲,不斷跳躍在一張張形形色色的臉上。剛一落座,媽咪就搖曳著跟了進去:「哎呀,是牛哥啊,過來怎麼也不打個招唿啊?」牛乃夫被那撞擊心肺的音樂震得有些上頭,便沒有如往常那樣和媽咪打情罵俏一番,只是禮節性地招了招手,吩咐要兩瓶軒尼詩vsop加湯力水和冰塊,還要安排五個小姐。 當一切安排停當,幾個男人在經過了幾輪必要的相互敬酒的禮儀程序後,便各自玩開了,聲音此起彼伏。 「人在江湖飄啊,哪有不挨刀。」 「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 而一旦燈光黯淡慢搖曲響時,王科長總要拉著身邊的小姐鑽進舞池,那臃腫肥碩的身軀就像「動物世界」里的企鵝。娜娜坐在人堆之中,覺得很是無聊,但她又得看著今晚已喝了不少酒的牛乃夫,她說了一聲:「我去跳一會兒。」便取下絲圍巾起身融入進了那些男男女女中。 小蘭這才軟軟地依偎著牛乃夫,並且叫婷婷坐到他的另一邊原來娜娜坐的地方。因為有了昨晚的經歷以及酒精不斷發酵的麻醉效果,加之對面那幾個男人羨慕的眼光所激勵,使得牛乃夫完全放鬆了下來,他一手抱住小蘭的肩膀,一手抄到婷婷的腰間,並將她朝自己身邊摟了摟,婷婷用手撐了一下他的肩,但還是輕輕靠了過來。 牛乃夫已記不清和小蘭她們究竟聊了些什麼,只記得小蘭一直在撫摸著他的腿,伴著香水味的鼻息不斷騷擾他的臉頰和脖頸,而他的一隻手則在婷婷象徵性的略微躲閃後,最終無比親密地貼到了她腰腹的肌體上,並且好幾次強行穿越過乳罩觸摸到了她的球體下部,婷婷的肌膚和球體都很富有彈性,手感比小蘭的更為細膩潤澤。 隨著音樂或快或慢的反復撞擊,以及酒精的繼續注入,牛乃夫覺得意識正在變成一張沒有任何提示符的白紙,但懷裡的兩個充滿誘惑的肉體卻越來越變得清晰和真實。 「牛哥,待會兒你準備上哪兒啊?」小蘭捏著他的耳垂,表情曖昧地小聲問道。 「呵呵,你說呢?」牛乃夫此刻已經進入了下意識的通道,支配他的只是在這種場合里許多次編制運行過的程序,還有體內尚未被麻醉的本能慾望。 「咱們和婷婷先走吧!」小蘭摸著他大腿的手向上移動了幾分。 當娜娜擦著汗進來的時候,牛乃夫走到王科長跟前湊在耳邊嘀咕了幾句,王科長哈哈大笑了起來,揮了揮手:「去……去吧,兄弟們就不……不打攪你……你的好事啦!」 牛乃夫又來到娜娜身邊,舌頭也有些打轉:「你……你在這兒陪……陪好我的幾個兄弟,帳咱們來……來結,他們要是帶……帶出去的話,也替他們付了。我……先出去有點事。車你開回去,給我老……老婆說我……我陪客人到杭……杭州去了。」 娜娜看了小蘭、婷婷一眼,皺了皺眉,臉色有些難看:「把你的包給我!」娜娜從包里拿出牛乃夫的皮夾,抽出所有的信用卡扔進包里,又大概數了一下現金,把皮夾還給了牛乃夫,又將桌上那隻24k金Dupont打火機也放進包里,問服務生要了只一次性打火機給牛乃夫。小蘭看著娜娜,臉色也不好看。 三個人去了後宮夜總會附近的一家四星級酒店。一進房間,牛乃夫就仰面朝天地躺到床上,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腦袋隱隱發脹,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但手還是朝兩個女人伸了過去。小蘭斜躺到牛乃夫的身邊,揉摸著他的額頭,柔聲細語地問道:「牛哥,你喝了那麼多酒,還行嗎?」婷婷看著他們倆,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牛乃夫摟住小蘭的腰,睜開布滿血絲的眼,嘿嘿一笑:「男人嘛,寧為花前死,做……做鬼也風流哦!」 小蘭嬌媚地掐了他一把:「那我給你去放水,你先泡個澡啊!」 然後,對著還楞在那兒的婷婷說道:「來幫牛哥脫衣服啊!」 婷婷臉一紅,低低的「哦」了一聲。婷婷的手有些涼,有些發抖,但是很柔潤,牛乃夫又向那兩個球體摸去,捏到了一個乳頭,捻捏了起來。婷婷的臉更紅了,扭動著身體:「別動啊,我在幫你脫衣服呢!」當溫暖的水包圍住牛乃夫,他長長地出了口氣,把頭枕在浴缸邊上。 小蘭已是玉體盡呈,蹲在浴缸旁給牛乃夫按摩擦拭,接著就拍了拍他的小弟弟:「呵呵,擡起來,我幫你洗乾淨哦!」 牛乃夫將下腹部擡離水面。小蘭塗好沐浴露後,像手交似地滑動套弄起來,還不時用手指在龜頭上輕輕摩挲,另一隻手為他清洗著後面,甚至還把手指淺淺地探了進去,而大拇指則不斷在會陰部按壓揉摸。快感隨著小蘭手的動作不斷刺激著牛乃夫的神經,但因為酒精的麻醉,下體的生理反應明顯滯後於心理反應,在嘩啦嘩啦的水聲中肉棒始終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看上去有些垂頭喪氣。 小蘭將牛乃夫扶到床上,為他泡好茶,就拉著婷婷一起進去洗澡了。牛乃夫點上一根煙,一邊喝著熱茶,一邊眯著眼想像著將會出現的動人情景。他還從沒玩過傳說中的「雙飛」,因為他總覺得像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還是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干比較合適。 當兩個白皙的肉體赤裸裸地呈現在眼前時,牛乃夫像是一下清醒了許多。這是兩個顯然經常做健美或瑜伽的形體,掛著水珠的肌膚看上去都很飽滿而少有贅肉,線條流暢性感,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亮色,只是小蘭的雙乳有些鬆軟下垂,小腹處還有一條暗紅色蜈蚣般的破腹產疤痕,婷婷提著浴巾擋著身子,但騎牆而出的雙乳雖然球體不是很大,卻挺拔尖聳。 牛乃夫不由得心神迷亂,小蘭已趴到了他的身邊,用舌尖開始挑逗起他的雙唇、眼瞼、耳垂、乳頭,一隻手則引導起依然有些垂頭喪氣的小弟弟。 房間裡充滿洗浴露的芳香和女人們幽蘭似的喘息,牛乃夫的眼中只剩下了白晃晃的一片。他見婷婷還圍著浴巾站在床邊,便探起身來抓住浴巾用力一拉,婷婷「哎呀」一聲撲倒在床頭,浴巾掉落在地。牛乃夫一把抱住了她,不由分說地用舌頭頂開她的雙唇。小蘭貓一樣向下面滑去,將還未膨脹的肉棒含到了嘴裡,一邊舔舐吸吮,一邊用手撫弄著那兩粒彈丸的所在之處。 婷婷在肉體的混亂碰撞中漸漸的放開,紅著臉閉上眼也吐出了舌頭,她的舌頭很軟,津液很多,牛乃夫又將她的頭推到自己胸口,婷婷心領神會地用牙齒輕輕地磕咬起他的乳頭。牛乃夫一隻手在婷婷的圓球上撫摸揉捏,一隻手尋找著小蘭的蜜穴,小蘭挪動了幾下屁股,讓牛乃夫的手很順利地探到那已是暗流洶湧的洞穴,用手指在裡面摳摸攪動…… 上下持續不斷的刺激以及兩隻手上傳來的濕滑黏稠、彈性肉感的不同觸覺,加上小蘭嗚嗚哦哦的叫喚聲,讓牛乃夫整個人像是飄在雲端里一般,那再熟悉不過的酥麻感又在腹腔中重現並升騰。「牛哥,你的小弟弟長大長胖了耶!」 小蘭搖著已經堅硬的肉棒,一邊就著唾沫快速套弄,一邊嘻嘻笑道,「婷婷啊,你看呀,怪不得牛哥要姓牛了,昨天我差點都被他頂飛啦,嘻嘻,我說蓮姐怎麼會那麼喜歡牛哥喔!」婷婷扭頭看了一下,臉又紅了起來,但身體卻與牛乃夫貼得更緊了,唿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小蘭跳下床從包里拿出了一隻保險套,又跳上來替牛乃夫套好後,便扶著肉棒坐了下去,有力地顛簸起來,嘴裡還「啊、啊、啊」的誇張地叫著。強烈的快意猛然傳來,牛乃夫一把抱住了婷婷的臀部用力一摟,婷婷猝不及防叫了一聲,雙手撐到床頭,而下體則一下滑到他的臉上。 此時,婷婷的下體也已經濕滑。牛乃夫似乎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腥味,大腿與臀部的連接處有幾條扭曲的花紋,但他已管不了那麼許多,用舌頭、用下巴在她的陰蒂、陰唇、陰阜和會陰處舔弄磨蹭,還不斷左右搖晃,不一會兒臉上就黏煳煳的一片。婷婷終於閉合不住慾望的閘門,低低的呻吟起來,下體也開始不安的扭動。 如此令人血脈賁張的場面,自然也使得酒精開始快速地四處奔竄,不一會兒牛乃夫就感到氣血上涌,腦袋裡嗡嗡作響,視線不斷的模煳,胃裡開始翻江倒海了,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 更要命的是那正在逐漸上升的快感如四散的蒼蠅般迅速消失,而肉棒則無情地在小蘭正熱力四射的蜜穴中慢慢萎縮。「唉,不行了,今天酒喝……喝得太多了,我頭好痛啊!」牛乃夫嘆了口氣,推開婷婷,用手按壓著額頭。 婷婷提起臀,就這麼叉著腿俯視著牛乃夫,她也許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有些不知所措。小蘭拉開了婷婷,又像貓一樣爬到牛乃夫的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雙頰:「牛哥,你太累了呀,那你早點休息吧!要我們在這兒陪你嗎?萬一有什麼事。」 當兩個身體頃刻間離開,牛乃夫感到了一陣輕鬆,胃裡的翻騰也平復了許多了,但腦袋卻是愈發的脹痛。他閉著眼搖了搖頭。「噢,那我們先走了,以後你不喝酒的時候我們再來陪你啊!」小蘭的聲音輕柔依舊,聽不出任何一絲令人尷尬的涵義。她們都下了床。 牛乃夫吃力地睜開眼,指著對面的沙發說道:「把我的褲子拿過來。」 他從褲兜里掏出皮夾,將裡面所有的錢都抽出來遞給他們,自己一分錢都沒有留下,「這……這是給你們打的用的,千萬別……別告訴蓮啊!」那一疊錢大概足足有5000元左右。 婷婷似乎有些驚訝,小蘭一把接過了錢:「謝謝牛哥,我們不會到處亂說的哦!」牛乃夫那天最後的一縷記憶就在那一刻徹底的消失,在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乾床頭的那杯茶,便徹底地陷入了昏暗。當婷婷和小蘭梳洗打扮好離開時,牛乃五、嫻的突然消失 牛乃夫醒來的時候,眼睛正吃力地爬過枕頭的隆起,盯著那隻叫得很響的手機。兩隻手一番胡亂的摸索,在被窩裡找到了自己的眼鏡,但模煳的鏡片告訴他其實戴上與摘下已沒有什麼區別了。是娜娜打來的電話。 「喂,牛總,你在哪兒啊?」娜娜的語氣里透著焦急和擔心。 牛乃夫努力想喚醒記憶,但一片暈脹。他支起身來尋找床頭柜上的賓客提示卡,手機那頭的娜娜更為著急:「喂,喂喂,牛總,牛總……」 牛乃夫終於看清了酒店的名字:「我在國際酒店419,沒事!你上午去找一下王科長,把昨天說好的事都落實了,我再休息一會兒。」 接完電話,牛乃夫這才看到手機里還有兩個未接電話和一條簡訊,兩個電話分別是嫻和小蘭的,簡訊是嫻的。他直接打開嫻的簡訊,那二十來個字頓時讓牛乃夫像肺氣腫患者那樣感到胸悶氣急:我回老家了,不用找我,這個城市給我的只有傷害和痛苦!牛乃夫趕緊撥打過去,嫻已經關機。此刻,她或許已憂鬱地行駛在通往老家的高速公路上,內心充滿著對他的失望與失落。 牛乃夫覺得口腔里乾得像是枯燥的木頭。他光著身子爬下床沖了一杯咖啡,並在昨天乾涸的茶杯里續滿了水,然後又這麼光著身子的靠坐到床頭,點燃一根煙,看著虛無著的煙霧,忽然想到那簡訊中的文字似曾相識。 那也是在如這個客房般有些狼藉的環境里出現的。那時,嫻已在牛乃夫連綿不斷的追逐下積雪似地逐漸融化,並在一個微醺的夜晚和微醺著的他一起偷偷來到一個叫「雅謦」的賓館,這個名字聽上去很適合在慾望中幻想的人們去釋冰化雪。 當牛乃夫將嫻終於以佔有者的姿態攬入懷裡時,嫻臉色緋紅,微笑著像是充滿了某種期許,又像是有什麼被疏導了出來。「我是你的第幾個女人啊?」說這話時,嫻的臉上帶著些許惡作劇般的調皮。 嫻在床上並不風情萬種,只是微微閉著眼柔柔地躺著,任由牛乃夫在她的每一寸肌膚和每一處可以點燃快感的部位撫摸舔舐著,間或發出幾聲小貓樣的低吟聲。嫻的膚色很白,幾乎沒有一絲瑕疵,手感細膩潤滑,尤其是那蜜穴讓人根本看不出她已有一個3歲女兒了。陰毛稀疏且柔軟,不是很黑的那種,兩片粉嫩中帶著淡褐色的花瓣輕輕閉合著,像新鮮的百合。 當牛乃夫的手指分開花瓣探向蕾蕊時,蕾壁翕動著發出富有彈性的包裹感,穴道不是很深,因而很輕易的就讓指端觸碰到了那微微隆起的蕊芯。嫻的身體隨著手指的撥動已經開始了輕微的扭動,但依然沒有如蓮和小蘭她們那樣的激情綻放。 嫻的這種被動式的神情與姿態,反而讓牛乃夫有了更為強烈的征服慾望和開發的想像。之後的一切,便如同A片或H文里演繹的那樣,肉體相互融合,慾望之火在肉體的融合中被不斷引燃並漸臻迅烈。嫻的蜜穴意想不到的潮濕潤滑,牛乃夫側躺在嫻的左側,將她的左腿高高扛起擱在肩部,從側上方完成了插入的步驟。 這樣的姿勢不但令肉棒的每一次抽插都能產生類似於撬動的感覺,而且使嫻的陰戶完全暴露在他手指掌控的範圍內。牛乃夫一邊一邊有力而深入地突擊著,一邊用手不停地摸弄刺激她的陰蒂。儘管嫻的呻吟依然如貓叫一般,但體溫卻明顯升高,白皙的肌膚上泛起了紅暈,布滿嫩嫩皺褶的蜜穴有節奏地收縮著,兩隻手輕輕地抓扯起他的頭髮,兩個舌頭的纏繞則更為緊密而熱烈。 在這痴狂的過程中,牛乃夫的一隻手不知怎麼又摸到了她的菊門處,那兒也已體液弄得膩滑滑一片。牛乃夫把手指伸了進去,她一把推住了他:「不……不要……不要啊!」 但牛乃夫沒有放棄,還是輕輕捅了進去,並隨著肉棒的動作淺淺地抽插著手指。她的眼睛閉得更緊,貓叫聲有些變調並變響,而神情卻似乎很享用的樣子。牛乃夫開始加快了節奏作出最後的突擊沖刺,席夢思也適時地發出了急促的「吱嘎」聲,嫻緊緊地抱住了他的頭,貓叫聲成了「啊……啊……啊……」的唿喚,像是唿喚著全部的快感盡情地迸發…… 在高潮來臨的那一剎那,蜜穴中細密的皺褶似乎更加膨脹起來,有吸力一般將肉棒不停地包裹和吸吮,下體開始不安地扭動,在牛乃夫「哦」的一聲中兩個人幾乎同時抽搐痙攣,又幾乎同時地慢慢鬆軟下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而那根手指依舊停留在緊緊收縮著的菊門處…… 當他們還在潮汐未退中纏綿時,嫻的手機響了,她拿過一看就迅速下床向廁所跑去,並回頭對牛乃夫說:「我老公的電話。」 牛乃夫點燃一根煙,一邊吐著煙圈,一邊回味著剛才的一切。他從來就對身邊那些女人們的家庭情況不感興趣,對她們身邊男人的背景情況也不感興趣,也不介意她們是否還有別的男人,只要別在他面前招搖過市就行,他唯一需要了解的就是她們身邊的男人是不是他所認識的或者是朋友,牛乃夫從來不會去覬覦和染指認識的人的女人和情人的。 突然,廁所里傳來了嫻異常激動的聲音,像是被滾油燙著了一般,有種刺耳的撕裂感:「你去死!我現在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個豬頭,你去死吧!」 嫻出來時因憤怒而臉色漲紅,胸脯劇烈起伏。牛乃夫什麼都沒問,他知道人的隱私只有當擁有者自己願意時,旁觀者才能得到真實的謎底,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好奇破壞了剛剛建立起來的融合,現在所要給她的就是無聲的撫慰。 他再一次將她摟進懷裡,嫻低著頭枕在了他的胸口,身體有些發涼,欲言又止,只是把手機遞給了他,說道:「這是我剛才發給那個豬頭的。」 牛乃夫打開一看:我明天就回老家,你別再來煩我,我這輩子就害在你手裡了! 「呵呵,你真的生過小孩了嗎?」 牛乃夫最不願意介入的就是身邊女人的家庭矛盾,他一邊撫摸著嫻,一邊故意扯開話題,「你那裡很緊啊!」 他知道,嫻早晚會把一切都告訴他的。 嫻撲哧笑了起來,嬌嗔地拍了他一下,指著左側臀部上一塊不是很大的褐斑說道:「我女兒是早產,生下來才四斤多。你看,這是妊娠斑。」 *** *** *** *** 「叮咚……」房間的門鈴忽然想起,把牛乃夫從胡思亂想中驚醒。他光著身子跑到貓眼處一看,竟然是娜娜。他趕緊去翻找自己的衣褲,可短褲卻一時找不到了,只得拉起掛衣櫃中的睡袍披上,打開了門。 娜娜因為不放心牛乃夫,而且知道他現在肯定又飢又渴、胃裡難受,於是就買了他平時愛吃愛喝的康師傅鮮蝦魚板面、青檸味脈動維生素飲料和紅牛功能飲料,又買了達喜、洛賽克等胃藥。當她看到蓬頭垢面、臉色憔悴的牛乃夫有些侷促地站在門口,娜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而房內撲鼻而來的酒味和煙味,更讓她覺得噁心。 這天,娜娜穿了一身黑色套裝配以黑色提花蕾絲和黑色高跟鞋,氣質冷艷。牛乃夫跟在娜娜的身後,看著她放下購物袋的姿態,像是一株有著致命誘惑的鳶尾花,被一步裙包裹襯托著的臀部在彎腰時顯出圓滿的膨脹曲線。牛乃夫有時真希望不要在自己的公司里天天看到娜娜,而是在酒桌或歡場邂逅這樣的女人,就如同遇到蓮、嫻、小蘭和婷婷們那樣。 「牛總,你真的沒什麼吧?」娜娜用眼睛的餘光掃視著房內的景象,床榻之上亂作一團,床頭櫃滿是煙灰,牛乃夫的衣服褲子散落在沙發和地上,一個牆角處還有一條短褲。 牛乃夫聽出了娜娜話里的揶揄之意,仿佛咳嗽似地嘿嘿乾笑了兩聲,但顯然還有比整理眼前的混亂讓他覺得更要緊的事,就像奄奄一息的狗仍然會為眼前的骨頭而亢奮那樣,他拍了拍娜娜的肩說道:「你還是趕緊去找王科長吧,這種事最怕夜長夢多!我這兒真的沒有什麼啊,歇一會兒吃點東西就好了,中午我就到公司。」 娜娜放下手裡的東西,正準備轉身離開,忽然發現掉在地上的皮夾看上去已是空空如也,她的嘴角微微撇了撇,不易覺察地「哼」了一聲,低著頭閃身出去了,牛乃夫沒有能夠看到她那一刻的表情。他看著娜娜婀娜的背影,聽著高跟鞋踩過走廊地毯的咚咚咚的聲響,再一次不可控制地懷念起嫻。 自從那次以後,性愛幾乎成了牛乃夫與嫻每一次見面最不可或缺和迫不及待的了。嫻像是要在牛乃夫身上尋找代償,又像是在利用一切機會擺脫某種糾纏一般,她恨不能每天都要牛乃夫來陪她,哪怕是兩個人就坐在車裡一邊聊著天一邊做些隔靴搔癢似的擁抱親吻。 而那時的牛乃夫正深陷日本av東熱、問答無用、mesubuta、DMSNight24等重口系列的蠱惑煽動之中,他陸陸續續地網購了諸如跳蛋、G點棒、窺陰器、振動肛栓、AV按摩器、酥麻電玩器、後庭震動拉珠、無線震動乳峰夾以及口枷、皮製連體束縛帶等等二十餘件成人助性用品,再加上必不可少的潤滑油、醫用酒精等,在一隻抽屜快要被塞滿時,他便將所有這些都鬼鬼祟祟地裝進了那隻黑色密碼箱。 從此,牛乃夫帶著那隻密碼箱如同一個匍匐於黑暗的盜賊,不斷窺探著可供下手的目標,但他又極其的挑剔,如果不是十分鐘意和醉心的女人,他幾乎沒有興趣去欣賞她們被各種器具調教刺激著的那種所謂的在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狀態下的痴迷癲狂表演,因為那些器具即使是只使用其中的幾件,在事後疲憊中的清洗、擦拭、消毒、包裝、藏箱這些必須的步驟,也是很讓人感到繁復和討厭的。 直到他遇到了嫻,頓時有了一種如飢渴難忍的沙漠跋涉者驀然看到一片綠洲般的欣喜若狂,他強烈地感覺到,嫻是可以也是值得他去把密碼箱裡的一切演繹到他無數次想像的境界的,其後的事實發展也明確無誤地驗證了他的預感的準確性。 只是,眼下嫻不僅讓那隻密碼箱以一種灰熘熘的姿態離開了那間他們無數次翻雲覆雨的巢穴,更是用一條冰冷的簡訊宣布著她以一種傷心欲絕的神情開始了消失,這讓牛乃夫像一條眼睜睜看著骨頭滑落深溝的狗,感到了隱隱的刺痛與不舍。 他並不死心。在吞服完胃藥吃好康師傅鮮蝦魚板面稍作休整後,便用結帳剩下的房間押金打地趕到了嫻的租住屋。屋內並沒有全部撤退應有的狼藉,除了不見了一隻紅色旅行箱和衣櫃中部分物品,以及他的短褲睡衣還有未用完的保險套分別出現了在兩隻垃圾桶里外,一切看上去都依舊井然有序。牛乃夫不覺笑了一六、妻子的怒吼 牛乃夫把垃圾桶里的短褲、睡衣和保險套撿起來放回原本的位置,坐在整理得一絲不苟的床上,環顧四周。這是一個90式的單間,儘管屋內的裝修以及家電物品等看上去已有些陳舊,抽水馬桶里的漏水聲如同牆上的掛鐘般很有節奏地不停嘀嗒著,但由於地處市中心的繁華地段,租金卻頗為不菲,尤其是離嫻上班的地方很近,步行也只需七、八分鐘。 在這個只能稱之為陋室的空間裡,嫻盡一切可能讓它擁有著家的感覺,她換上了湖藍色的提花窗簾,鋪上了玫瑰紅與淺桃紅相間的床罩被褥,把燈光也都調成了溫謦柔和的乳白與淡黃,更為巧合的是還放置了牛乃夫妻子同樣喜歡的馥郁的百合花,白色的和粉色的。 牛乃夫嗅著那熟悉的氣息,摸著那柔軟的床榻,再一次想念起嫻,想念起那個讓蓄謀已久的念頭變為現實的日子,如同吃膩了貓糧的貓無比想念起捕鼠的日子一般。 雖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們的性愛依然顯得波瀾不驚,但嫻對於牛乃夫的依戀卻無可救藥地越陷越深,這在很大程度上要「感謝」她丈夫的經常夜不歸宿和隔三岔五的家庭暴力,並且也在很大程度上由於他而最終導致嫻走進了牛乃夫為她準備的這個巢穴,以及最終打開了那隻密碼箱。 那是一次按照慣例的兩個人赤裸裸地翻倒在床的時刻。牛乃夫一如既往地用手指撥弄探訪著蜜穴,挑逗著它迅速地濕潤,並用唇舌吮吸舔舐乳頭,傾聽心臟逐漸快速的跳動和胸腔中嗚嗚的低吟,當她的臉上潮紅一片,身體開始不安地扭動時,他的眼前終於跳出那些蠱惑煽動了他很久的AV畫面,便湊到她耳邊悄悄問道:「你……你以前玩過工具嗎?」 嫻突然睜大了眼,用迷惑的神情扭頭看著他,只是喘息依然有些急促:「什麼工具?」 牛乃夫嘿嘿一笑,臉上呈現前所未有的猥褻,翻身下床拿出了那隻密碼箱,擱在床頭柜上輕輕地打開,一股濃重的酒精味撲鼻而來,顯然牛乃夫已在事前作了細緻的消毒處理。嫻探頭一看,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叫:「你個流氓,要死啦,拿這些來幹什麼啊?」她的臉更紅了,但咽喉處卻發出了很響的吞咽聲。 牛乃夫把她撲在身下:「呵呵,這些很好玩的,也很刺激的哦!」 「不要,不要啊!」她擺著頭,神情中卻似乎有些許的好奇與渴望。 牛乃夫仔細地在那些部位塗抹好潤滑油,然後先打開了一個跳蛋輕輕地觸向陰蒂,她啊的一聲渾身一顫,雙腿下意識地猛然夾緊,隨後拉過枕頭遮住臉。牛乃夫推開她的雙腿放平,再一次將跳蛋貼到陰蒂上,又拿起G點棒探進蜜穴慢慢地抽送攪動,花蕊處潮濕一片。在淫蕩的嗡嗡聲中,她的胸口急劇起伏,下體不斷地擺動,口中嗚嗚啊啊地呻吟著。 不一會兒,她一把抱緊了枕頭,腰部用力擡起:「啊……啊……要來啦……要來啦……」牛乃夫加快了跳蛋和G點棒的摩擦抽插速度,在一聲大叫之中,嫻整個人都高高弓起,渾身抽搐,枕頭下面發出含混而沈悶的嗚咽聲——這是牛乃夫看到她最激烈的一次高潮。 沒有給她過多的喘息,牛乃夫拔出G點棒,將跳蛋塞進了蜜穴,然後為一支不是很粗的振動肛栓套上保險套,在上面傾倒了些潤滑油,向菊門探去,當嫻明白了他的意圖剛想掙扎時,振動肛栓已十分順暢地滑入,而一支中型AV按摩棒以更為誇張的急速振動再次貼在陰蒂上。 這同時三點的襲擊,像一股強電流瞬間穿透,使她的身體猛然跳動起來,一隻手慌亂地想把按摩棒推開:「啊……不要啊……太癢了啊……受……受不了了啊……」 牛乃夫沒有理會,在她徹底迷亂了的情緒感染下,他的神智也陷入了某種癲狂狀態,反而把G點棒又塞進了穴道,將AV按摩棒的震動推到最高檔,並且加快了振動肛栓的抽插速率,淫水混雜著潤滑油呈白沫狀從穴口溢出,極具視覺沖擊力。 嫻在從未體驗過的強烈刺激中進入了一種完全忘我的境地,她一把甩掉了枕頭,散亂的頭髮汗津津地貼在臉上,曾經的貓叫聲徹底變成了哦哦大叫聲,整個臉部都有些變形,神情分不出是在忍受痛苦還是在享受快感,原本柔軟的身子一下下地繃緊,雙手抓扯著床單,雙腳在床上亂蹬。 僅僅一分多鐘,她的身體再次猛然擡起,抽搐得比第一次更加厲害,手指緊握,腳趾緊扣,喉嚨處的嗚嗚聲象是拚命地壓抑著什麼。牛乃夫看著眼前在高潮的蕩滌下欲仙欲死的嫻,感到極度膨脹的肉棒馬眼處也有粘液湧出並滴下。 她身體緊繃了好一會兒,才長出了一口氣,癱軟下來,就像是窒息者終於唿吸到新鮮的氧氣一般。當牛乃夫拔出跳蛋、G點棒和振動肛栓時,又渾身痙攣了幾下,她顯然還在無邊無際的洶湧中飄浮,閉著眼一隻手死死地拉著他,一隻手急切地在尋找著他的肉棒,語無倫次:「我……我要你的……我不……我不行了啦……快啊……我……我要你啊!」 面對著這樣一種只在AV中見過並令他無數次希冀嚮往,如今卻這般清晰鮮活而生動地展現在眼前的場景,牛乃夫早已是慾火焚身了,再也顧不上密碼箱裡還有的那些躍躍欲試的器具,在一灘膩滑黏稠的泥沼中毫不猶豫地跳入到無邊無際的洶湧之中…… 牛乃夫沒有想到,這些看似毫無生命的塑料與矽膠製品,僅僅是做出了些不斷重復的震盪和顫動,就真的能讓一具活生生的軀體靈魂出竅,完全被機械所控制、被慾望所主導、被快感所淹沒,高潮一波貫通一波。這簡直就像是個預言,我們在誘惑面前究竟能抵擋住什麼,又能去抵擋多久呢? 「用工具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啊?」當一切最終歸於平復清醒後,牛乃夫笑嘻嘻地問道。此刻,嫻的整個陰戶因器具的強烈震顫與摩擦已呈現出了一篇鮮艷的紅,像是一碰就會滴血似的,曾經閉合著的兩片花瓣也正微微綻開,粘連的汁液讓這些看上去如桃花帶露一般。 「嗯!不過我還是覺得你的那個好,這些工具太快了,弄得下面好癢好難受呢,現在碰都不能碰啊!」 嫻一邊把玩著AV按摩棒,一邊微微喘息著,忽然她一下坐了起來,將AV按摩棒扔進密碼箱,狠狠地擰了牛乃夫一把。 「去死,跟了你這個壞人,我現在怎麼也變得這麼流氓了啊!」 「她會回來嗎?」 「她會回來的!」 牛乃夫帶著如此復雜的心情離開了那個巢穴,隨便在街上吃了碗餛飩,到達公司時已快下午二點,剛一進辦公室,咔嗒咔嗒的高跟鞋聲就跟了進來。娜娜簡要地彙報了上午去國稅局的情況,一切都很順利,10萬元的所謂罰款也繳了,而且王科長還專門教了如何來做這本帳,所有的看上去都很OK。 娜娜把昨晚的包以及車鑰匙給了牛乃夫,轉身出去時又說道:「中午前有個鄢總來找過你,是個女的,說是一個叫蓮姐的介紹她來找你的。」 牛乃夫一聽到「是個女的」和「蓮姐」,心裡莫名其妙地閃過了一絲慌亂:「鄢總?她有說是哪兒的嗎?找我什麼事?」 「具體的她沒說。哦,她留了張名片在這兒,讓你有空聯繫她,說有急事找你。」 牛乃夫接過娜娜遞過來的片子一看,上面的公司名稱和人名聞所未聞——迅達物流有限公司總經理——鄢然。名片印的很精緻,人名也很有些令人遐想,名片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香奈兒女士香水味。「不認識。你去和她約一下,讓她明天上午十點鐘過來吧!」 牛乃夫故意用滿不在乎的姿態將名片遞還給娜娜,輕鬆地說道,「對了,你早上那些東西買了多少錢?我還給你。」娜娜白了他一眼,嘴一撇,咔嗒咔嗒地走了出去。 牛乃夫對娜娜幾乎有了一種依賴,畢竟是在國際大公司做過的「海歸派」,儘管在眼下這種小公司里僅僅只能是內勤文員的身份,但是在內部管理、事務協調、對外聯繫等方面駕輕就熟、得心應手,在各種應酬場合也是魅力盡現又張弛有度,並且還幾次幫牛乃夫及時指出和糾正了合同中的漏洞,更為重要的是每次和她在一起他總會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這讓牛乃夫越來越覺得離不開她了,因而對於娜娜平時的一些古怪刁鑽,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整個下午出奇的平靜,平靜得都讓牛乃夫有些不知所謂了。平日裡聽慣了娜娜高跟鞋走來走去的聲音,看慣了娜娜或冷艷或調皮或認真或嬌嗔的表情,而今天一下午她再也沒有來過,的確使牛乃夫心裡頗為空蕩的。面對著牆上搖曳的影像,他默默地想著:今天要早些回家了! 牛乃夫撥通了妻子的電話,告訴她今晚他要回家吃晚飯的。平時妻子一聽到丈夫要回家吃飯,總是會掩飾不住內心的欣慰與期待,但今天有些奇怪,妻子在電話那頭只冷冷地「哦」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牛乃夫不禁忐忑不安起來,大腦如迅即打開的百度、谷歌搜索器,光速般地搜索著這一段時間來自己可能露餡的種種蛛絲馬跡,發現那些見不得光的事至少在家人面前還是偽裝的天衣無縫的,難道每天都是家裡單位兩點一線從不涉足社交場合的妻子在什麼地方聽到了些風吹草動? 牛乃夫在七上八下思前想後中好不容易熬到妻子下班到家的時間,就急急忙忙地趕回了家,妻子的車已停在樓下。一進門,還沒等他有機會發揮所擅長的哄逗妻子的本領,就感到了氣氛的不對,燈都沒開,廚房裡也沒了往常煮飯炒菜的熱鬧。 定睛一瞧,妻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攥著他前天換下的西褲,眼露慍色,面若冷霜,胸脯急劇起伏,看上去火氣還挺大。還沒等牛乃夫開口,妻子就一把將褲子扔了過去,怒吼道:「你看看那上面是什麼?」 牛乃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拎起了褲子翻看了一下,沒看出有什麼不妥,擡頭剛想問個究竟,妻子漲紅著臉撲過來翻到褲襠處朝他眼前一戳,再次怒吼道:「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麼?」 褲襠拉鏈處斑駁著一些類似於鼻涕風乾樣的東西。牛乃夫頓時怔住,氣血上涌,面紅耳赤,那些東西應該是前天晚上在KTV廁所里和小蘭瘋狂時留下的,因為天黑加上回家時有些暈頭轉向,所以沒有能夠及時發現。 他一邊用腳將大門關好,一邊囁嚅著快速尋找藉口。褲子借給別人穿了?喝粥不小心潑到的?被人整蠱惡作劇了……這樣的藉口連牛乃夫自己都覺得幼稚可笑,羞於啟齒。他知道,在目前的情況下裝傻是最好的選擇。 妻子轉身進了房間,房間裡傳來了充滿委屈與怨恨的抽泣聲。牛乃夫小心翼翼地跟了進去,像一個被當面抓獲的蟊賊,一臉尷尬地想嘗試著坐到妻子身邊,妻子一把推開了他。牛乃夫支支吾吾道:「前天晚上我……我喝醉了,也……也搞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了,我……我好像沒……沒做什麼啊!」 他只得祭起「酒後失憶症」這最後的掩耳盜鈴式的法寶了。 「哼!你別當我們女人都是傻子!你包里整天藏著保險套想幹什麼?」 妻子抹了一把眼淚,臉色更加陰沈,「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我不想管,只是別讓我和兒子當面碰到!」 邊說邊從床頭櫃里摸出把嶄新的剪刀,不鏽鋼製造,刀刃鋒利,寒光逼人,看都不看牛乃夫一眼,拿起張紙對著它狠狠剪動了幾下,冰冷的咔嚓聲令人毛骨悚然,慘白的紙屑以倉惶的姿態如酩酊般紛紛跌落。 牛乃夫一身冷汗,不敢再多說什麼。看來平時大度的妻子,還是趁他不注意時偷偷檢查過了他的東西。他趕緊退出房間,把褲子上的那些東西拿濕毛巾仔仔細細地反復擦拭乾凈,然後捲起袖子進了廚房,儘管他除了會泡方便麵會用電飯鍋煮飯外幾乎什麼菜都不會做,但他知道這是當下唯一能緩解氣氛並給予妻子一些安慰的最好行動。 這天晚上牛乃夫完全陷入手忙腳亂之中。他做了雪菜毛豆、方肉炒木耳、榨菜雞蛋湯,自我感覺味道還可以,妻子沒有吃他做的飯,而是自己下了一碗雞蛋面,吃完就黑著臉洗澡上床去了,始終沒看丈夫一眼。 牛乃夫不敢吭聲,無比自覺地做著婚後幾乎從沒做過的那些事情——洗碗抹桌,到老爸老媽家接兒子,檢查兒子的作業並伺候他上床,洗好全家一天換下的衣服又把妻子的幾雙皮鞋擦得鋥亮……當做完所有這些後,牛乃夫感到有些腰酸七、鄢然曖昧的眼神 整整一個晚上,牛乃夫無數次徘徊在是否要對妻子做出些親暱舉動的惴惴之中,但卻始終躺著沒動。妻子的唿吸失去了往日的寧靜與柔和,很像無窮無盡的嘆息聲籠罩著床榻,壓得牛乃夫的胸口有些憋悶,這讓他連一個簡單的輾轉反側的動作都不敢輕易實施,生怕任何一個細微的摩擦再擊出爆裂的火花,直到大街上隱約傳來環衛工人已揮動起了掃把,他才迷迷煳煳地慢慢沈入一片死寂。 醒來時,陽光也已經醒來,妻子與往常一樣早起送兒子上學去了,牛乃夫趕緊起床,洗漱,出門。他知道,有些事必須等冷靜了之後才能解決。 當鄢總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這一謎底揭開時,她正以優雅的姿態坐在牛乃夫的面前,右手疊在左手上輕輕擱置於被黑色裙蓋遮掩著的膝蓋處,那是一條用料絕佳的黑色絲質提花裙。香奈兒香水味無比真實而濃郁地充滿了整個屋子。 牛乃夫觀察坐著的女人一般都是從上體與下體交成直角的附近開始,他看到那雙手很白皙細嫩,手背上泛著幾條隱約可見的青色紋理,手指長而細,左手無名指上一枚碩大的鑽戒和右手腕上一隻翠綠的玉鐲都發出炫耀的光亮,小腹處似乎有一些贅肉讓同樣是黑色絲質的褶皺顯出某種奇怪的圓弧,而胸口的圓弧卻是相當的迷人,幾乎與那鑽戒和玉鐲同樣值得炫耀。 當目光投射到臉部時,牛乃夫閃過一絲失望,或許是太過頻繁的臉部護理讓肌膚呈現出並不自然的緊繃與並不柔和的亮澤,但笑容看上去頗為優雅,微微吊起的眼捎與薄薄的雙唇,仔細觀察還是有不少的嫵媚與風情流淌。 其實,他們之間關於這次會面目的與由來的話題很快就談完了。目的非常的簡單,那就是鄢總看上了牛乃夫公司所在地某街道建造的某間兩層商業門面,想開個飯店,並想通過某個關係能把租金降到最低。 由來也很合乎邏輯,鄢總和蓮認識,蓮便介紹說有一個叫牛乃夫的在那片區域很有些人脈,於是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當然,她還就自己與蓮的關係作了較為寫實的描述,說了些諸如她倆經常一起喝茶聊天,經常一起逛街購物,有時還一起泡吧宵夜,是關係非常緊密的小姐妹之類的話。 儘管牛乃夫一時猜不透她的真實年齡,只是從她那並不自然的緊繃與並不柔和的亮澤中估計可能在30至36的區間,但在她開口說話後,她紓緩柔順聲線細長略略帶有些顫動的嗓音,以及每句話結束時顧盼流連似的卻又恰到好處的拖音,使牛乃夫覺得對於她年齡的猜測似乎毫無必要。這是一種很容易讓男人產生幻覺的聲音,就像一具酥軟的胴體隨時都會朝你傾倒的一般。 牛乃夫很爽快地答應立即就帶她去找街道里管這事的頭頭。 「一起坐我的車去吧!」她一邊拿起那隻款式在這個城市最大的幾個商場和時尚品牌店尚未出現過的Burberry拎包,一邊婀娜而優雅地慢慢站起。 一輛閃晶棕寶馬X5停在牛乃夫公司的門前,他還在猶豫是該坐到副駕駛座還是要坐在後排,鄢已經上車按下副駕駛座的車窗,對著他招了招手:「來呀,快上車啊!」聲音很是悅耳。娜娜與公司的幾個業務員正站在各自的窗戶後面向下觀望。 牛乃夫忽然覺得有些無話可說,與比自己更為招搖的女人在一起,他總會感到渾身不自在,還是鄢首先打破了沈默:「蓮姐說你人很爽,唱歌唱得蠻不錯的哦!」 「蓮姐?她比你大嗎?」牛乃夫又打量了她一眼,以一種頗為持重的姿勢靠著椅背。 「哈哈,怎麼?你覺得我很老了嗎?」鄢緊繃而亮澤的臉頰浮出一絲紅暈,轉瞬即逝。 「蓮姐36,我今年32。」 「呵呵,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看上去都哪有三十啊!」牛乃夫調整了一下坐姿,盯著方向盤上那雙保養得白皙細嫩的手:「你的這雙手,小丫頭們的也沒這麼漂亮啊!」 「暈哦,看來我也只有這雙手,才讓牛總感興趣啊!」鄢笑的時候眼梢吊得更起,這讓牛乃夫不由得想起了狐狸這種動物。 寶馬X5的座位顯然是要比自己的皇冠3.0舒適的多——牛乃夫這麼感覺到。 他莫名其妙地扭頭看了一眼后座,發現那兒更象是張極具想像力的床榻,牛乃夫的心裡忽然跳過某種不良的念頭。他想,要是在那兒發生些什麼的話,肯定會比上次有趣的多。 牛乃夫所想到的所謂「上次」,其實是在數年前一個悶熱的夏夜,他和一個在酒吧里結識如今已記不起名字的女人,開車兜風到蛙鳴蟬聒嘹喨的湖邊的一座山里並且找到了一個看似很隱秘的山坳,就此發生的故事。 那時他還不知道此類故事約定俗成的名稱叫「車震」,那時他開的還是一輛半新不舊的桑塔納,那時所有的城市中的斑斕色彩都遠遠的不知所蹤,而那個女的瞳孔里正下意識地散亂著,一路上嘰里哌啦個不停,讓他懷疑她的酒里是否添加了什麼東西。 一路上十指的反復纏綿和那個女人給予牛乃夫股間的反復撫摸,已使得車內的冷氣越來越失去效用,當桑塔納熄了燈碾過一片枯枝碎石幽靈般蟄伏於漆黑中時,一對慾火難耐的男女幾乎沒有任何語言就心照不宣地一左一右鑽入后座。那個女的剛剛面對面坐上牛乃夫的大腿,他就一把掀開了她的T恤扯掉乳罩,一隻保險套就是在那時從乳罩處悄然掉落。他瘋狂地吻著她的乳房,輕咬她的乳頭,而一隻手則迫不及待地探進下部,胡亂地揉摸起來。 那個女的也緊緊抱住他,誇張地擺動著上體,讓他的整張臉都埋進了乳溝,喉嚨里發出嗯嗯的低吟。牛乃夫又將手指摳進了穴道,有力地攪動著,在已泛濫的淫液中發出「咕嗤咕嗤」的聲響,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挑動起來。 空氣中混雜著一股汗臭和淡淡的腥味,但在這樣一個煩躁的夏夜,肉體以外的一切似乎都被黑暗的暑氣所淹沒。兩個人氣喘吁吁地扒光了自已,就像兩頭準備互相撕咬的狼犬。牛乃夫還保持著最後一點理智,摸索到了那隻保險套。由於空間的有限,牛乃夫的兩條腿只能彎曲著,屁股半擱在座椅的邊緣,整個腰部為了造成向上支撐的效果幾乎懸空著,如同做到一半的仰臥起坐。 那個女人再次跨坐到他的腿上,用手握著肉棒對準了自己穴口,在那水汪汪的一片處胡亂地摩擦著,瞳孔里的散亂已瀰漫全身,好一會兒才讓肉棒毫無阻擋地直沖到底。 「哦……」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出了一聲好像咬噬住對方喉嚨的低嗥。她緩慢但卻有力地上下套動,間或前後左右搖擺幾下,讓肉棒在裡面作全方位的攪動。 在這一過程中,牛乃夫想嘗試著換一個舒適些的姿勢,但那個女人抱著他的頭已徹底進入了角色,這也使得牛乃夫激情無比地投入了劇情,完全忘記了懸空著的腰。他一隻手繼續揉捏著她的乳頭,另一隻手摸弄著陰蒂,這讓那個女人愈發的難以自制,套動的頻率越來越快,汗水不斷灑到他的臉上,好幾次還撞到了車頂,發出很響的「咚咚」聲。 桑塔納看上去就像是一葉在波濤中顛簸的小舟,狹窄空間內的溫度不斷地上升,讓兩個人都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但那種侷促感並沒有窒息住牛乃夫的慾火,反而如壓力鍋一般令快感象蒸汽似的奔竄到牛乃夫的每一根神經,強度越來越高,靈魂似乎要被煮熟並掙脫軀殼。彼此完全陷入了要撕咬至血肉模煳的境地。 那個女的胸腔和喉嚨里發出的聲響,很像牛乃夫小時在公社畜禽屠宰場聽到過的被割斷了氣管的母豬發出的聲響:「不要停……不要停……我要射啦……」 牛乃夫直起腰高高地擡起了屁股,兩隻手死死地各抓了一把那個女人腰間的肉。 那個女人也變得更加地瘋狂,汗水和著淫水把兩個人的結合部侵染得黏黏煳煳。她聽到牛乃夫低低的嗷了一聲,兩隻手像是要把她腰間的肉擰下似的,一股熱熱的液體直噴向穴道的盡頭,那一瞬間她也象被蒸汽噴灼了一般,渾身顫動了幾下,撲倒在他的懷裡…… 那次經歷的後續其實並不十分美妙,第二天牛乃夫的腰腿就開始酸脹,顯然是由於肢體的伸展受到嚴重局限所造成的後果,特別是有一次偶爾路過那個山坳下車「回味」時,才發現那晚車頭離臨湖的峭壁僅差咫尺,這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並導致他此後對快餐式的所謂「車震」敬而遠之。 而在數月之後的某一天,牛乃夫還偶遇了那個女的,他笑著和她打招唿,並詭秘地給出了些關於那天晚上與那個酒吧、那個山坳的暗示,那個女的用怪異的迷惑眼神看了他半天,然後很有禮貌地說:「我不認識你,我也從沒去過那個酒吧,更不知道那個山坳,我只是一個過路人,你一定是認錯人了。」說完轉身走了。於是,牛乃夫也很快忘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關於鄢的事情如預料般的順利,街道的書記與牛乃夫的父親是戰友,轉業後又一同在官場的戰壕內並肩搏殺,這種關係在街道的黨工委、辦事處里已是人盡皆知,而牛乃夫平日裡的慷慨與圓滑也讓他擁有了自己較為豐厚的人脈。 與那個分管經濟工作的街道副主任僅僅進行了四十分鐘不到的愉快交談,鄢看中的那個門面的租金就從當初每平方米2.6元降到了不能再低的1.2元,前提是工商註冊與稅務登記必須在街道,這樣還可以再享受作為招商引進企業的租金及地方稅收方面的優惠政策,一切都以相當冠冕堂皇的理由與形式達成了共識。 鄢欣然接受,並當場就草簽了協議。握手道別時,牛乃夫從包里摸出了兩張各1000面值的購物卡塞給了那位街道副主任。 「牛總,這次真是謝謝你啦,還讓你為我破費!」走出街道辦事處大院,鄢燦爛地笑著,說這話時一隻白皙細嫩的手搭到了牛乃夫的手上,胸口豐滿的圓弧隨之顫動了幾下。 「呵呵,舉手之勞而已!」牛乃夫很從容地笑了笑,像是一個撿到皮包歸還失主時面對贊譽似的,「別老是牛總牛總的,你就叫我牛哥吧!」他在一次次的與人交往中深切地體悟到,哪怕就算是棵歪瓜裂棗,如果沒有些根莖藤蔓互相勾連攀援,也是難以生長存活的。 「哈哈,好的!你現在還有別的事嗎?要不咱們找個地方隨便吃點,都快十一點半了呀。」那種綿軟的顧盼流連似的拖音,很容易讓人心裡產生某些想法。 「哦,不了,我下午還要出去辦事,現在得趕回公司。」牛乃夫很想與眼前這位頗有些風情的鄢總一起找個地方坐坐,但今天實在沒有這個心情,妻子的怒吼以及剪刀下那些倉惶跌落的紙屑,嚴肅地提醒著他這段時間必須要有所收斂。 送到公司的門口,鄢在車內朝牛乃夫輕輕揮著手,吊起的眉眼處多了幾許嫵媚,她對牛乃夫低聲說道:「下次咱們一起去唱歌啊!」 她眼裡的嫵媚與這一句話在牛乃夫看來簡直就是一種曖昧與隱晦的方式,他對於女人的一舉一動從來就有著獵犬與鷹隼般的敏銳與細緻,儘管這種所謂的敏銳與細緻有時也會讓他陷入一廂情願與可望而不可及的窘境,但無論如何這樣的感覺已象罌粟的汁液般深入骨髓挾持神經。當然,他也很清楚的知道,眼前這位在生意場上打拚的叫鄢然的女人,那些所謂的嫵媚其實是很虛擬化的。 「哈哈,好的,沒問題,到時我給你電話哦!」牛乃夫朝鄢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也還給她一個有些曖昧的眼神。 走進辦公室,傳真機上耷拉著一張紙,紙上的內容是說牛乃夫公司供應給濟南某個企業的一批貨有些質量問題需要解決。牛乃夫皺著眉叫來了娜娜,把傳真遞給她說咱們明天一起去趟濟南。娜娜「噢」了一聲。牛乃夫似乎又有些躊躇,說要不要叫業務員小張一起去。這回輪到娜娜皺起了眉,問是什麼意思。 牛乃夫笑了笑,說道:「那就咱倆一起去吧!」 娜娜很奇怪自己怎麼會不假思索就說出「什麼意思」這四個字。 「什麼意思?莫名其妙。」她有點生自己的氣,但對面這個男人鏡片後的難以捉摸的眼神,還是固執地讓她想起了另一個男人,另一個遠隔萬里不知所蹤了八、惱人的聽房 這天,當牛乃夫依然有些忐忑地打開家門,客廳里的水晶流蘇吊燈正發出有些斑斕的亮麗,妻子已在廚房為晚餐忙碌。這種在平時熟悉得都有些令人熟視無睹的景象,此刻卻使得牛乃夫感到了某種振奮。他走到妻子的身後,儘管妻子的背影仍舊錶達著對其不滿的無視,但他還是從包里拿出一條鉑金翡翠墜花邊項鍊準備給她戴上。妻子用手肘向後搗了一下,不讓他靠近,牛乃夫貼住了她,在無比溫存的眼神配合下將項鍊輕輕掛向妻子。 妻子低頭看了一眼項鍊,掙脫般地扭動了幾下身體,只是這扭動已變得毫無敵意:「滾出去,菜要煳了!」 牛乃夫抱了抱妻子,呵呵笑道:「上次陪你逛街,看到你對這條鏈子蠻感興趣的,今天我特意跑去給你買來了!」 妻子用肩膀推了他一下,臉上卻泛出一絲紅潤:「滾滾滾,別以為拿一條項鍊就想那個什麼了,哼,你褲子和保險套的事情還沒給我說清楚呢!」牛乃夫呵呵地笑著,轉身走進客廳換鞋換衣服去了。 妻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憑著女人特有的敏感,她早就感覺到了丈夫在外面一定有很多的不正常,好幾次都想旁敲側擊地試探,但一看到丈夫滿臉笑容的樣子,以及那些帶著肉麻的有趣舉動,特別是看到天真的兒子時,她都忍住了。 丈夫不可謂對她對這個家不好,每個季度都帶她去查看公司的財務報表,為了怕她看不明白,每次還叫會計列出明細大帳,讓她能夠一目了然。有一次她問他,你為什麼不自己藏一點,他哈哈笑著說,我藏了有什麼用,最後還不都是給小輩們的。 丈夫不僅對這個小家庭建設盡心盡力,對岳父岳母也很孝敬,哄得兩位老人家一個勁地在外面夸自己的女婿好,尤其是丈夫還很慷慨地接濟過她家好幾個遇到困難的親戚,這讓她頗為感動。她時常想,現在這社會就是這樣了,丈夫所處的那些圈子有些什麼也在所難免,眼不見心不煩,只是這次把事都做到桌面上來了,實在讓她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那天晚上,外面有些起風了,陽台上的鳶尾花開始搖曳起來。在菜肴的飄香里,妻子沒再提關於那條褲子與包里藏有保險套的事,雖然表情還是保持著必須要有的嚴肅,牛乃夫則將誠懇塗滿全身,並在晚飯後搶著要繼續洗碗抹桌,這次妻子沒有再讓他做那些事。 當他把白天收到的傳真給她,並說明天就要趕去濟南,辦完事就回來最多不超過三天時,妻子的臉上露出了關切:「哦,在外面少喝點酒,今天起風了,再帶件厚一點的外套去!」牛乃夫很擔心妻子會問他和誰一起去,他知道現在妻子的內心肯定很敏感,但她什麼也沒有多問。 那天夜裡,妻子的身體前所未有的熾熱,牛乃夫也迸發出了在妻子面前很久沒有過的激情,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妻子還在他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要把長久以來憋屈著的所有都發洩出來一般…… 到達濟南已是第二天下午了,立刻就進行的談判頗為艱難,對方堅持全部退貨,並要牛乃夫作出一定的賠償,關鍵的是對方是家私企,往常牛乃夫屢試不爽的對付「公家」的那些招數,此時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 儘管談判充滿著曲折甚至有些令人搓火,但山東漢子「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性格與待客之道,還是讓豐盛的晚宴洋溢著熱烈的氣氛,就像一群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而那熱情得使人難以尋找拒絕的藉口並近乎繁文縟節似的敬酒禮儀與客套,令晚宴變得亢奮而冗長,當牛乃夫在娜娜的攙扶下有些搖晃地回到下榻的賓館時,已將近晚上十點。 這家五星級賓館是牛乃夫每次來濟南時的「指定」下榻處,這要感謝一位朋友給予他的關於這家賓館是濟南市中心最安全以及小姐最多最漂亮的指點,是不是「最」他不知道,但小姐還算漂亮並且「活兒」不錯這一點,牛乃夫倒是深有體會很以為然的。 他和娜娜的房間是牆貼著牆的兩個單人間,因為昨晚妻子那狠狠的一咬頗具刻骨銘心的意味,以及晚宴上足足灌下了有近八兩白酒,讓牛乃夫覺得有些疲憊困頓,他坐進沙發喘了幾口氣,說道:「今天挺累的,咱們都早點睡,明天還要繼續和他們搞呢!」 娜娜把牛乃夫的包放進衣櫃,泡了杯茶,又把床頭櫃里的拖鞋放到他跟前,看著他說道:「你今天喝了那麼多酒,沒事吧?」牛乃夫笑著擺了擺手,娜娜這才放心地轉身出去,在門口她又停下扭頭說道:「有事打我電話,我今晚手機不關了。」 牛乃夫忽然無限地想念起了嫻,這一次電話終於接通了,但手機的那頭卻被某種熟悉的嘈雜與喧囂包圍著。「喂,嫻,是我呀,你在哪兒啊?」牛乃夫的聲音滿是急切。 「我在老家。現在正在酒吧里找帥哥呢!」嫻的聲音聽上去很冷淡,也很生硬,顯然還是怒氣未消。 「什麼?在泡吧?和誰在一起啊?」若是在平時,牛乃夫肯定要發作了,但眼下他只能用關切的語調體現著耐心與小心。 「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啊?你是我什麼人啊?」嘈雜與喧囂中,似乎有一個男人在旁邊叫她。 「呵呵,你還是回來吧,我……我真的很想你了呀!」說這話時,牛乃夫的心裡已開始有些抓狂。 「回去?回去再看你和那些女人一起演戲啊!」嫻的聲音顯出了一絲激動。 「我……」還沒在等他開口,嫻就把手機給關了。牛乃夫徹底陷入了抓狂之中,他想像著剛才嫻手機里那個男人會是怎樣的一個男人。「鴨子」?同學?陌生人?還是某個老相識……牛乃夫越想越後背發涼腦袋發熱,但面對著千里之外可能會發生的一切,他除了在內心抓狂之外剩下的也只能是獨自抓狂。 好一會兒,牛乃夫才讓自己的情緒稍稍有些平復,他洗了個澡,爬上床打開電視,但眼前卻在不停地晃動著酒吧的鏡像,一幀一幀可以想像得到的可能出現的畫面毫不留情地敲擊著牛乃夫的心臟,抽打著他的臉,甚至還出現了廁所的畫面,而畫面中瘋狂的男女更是像在故意嘲弄揶揄著他…… 牛乃夫撒氣般的拚命虐待著手裡的遙控器,突然他隱約聽到有女人的叫床聲象從床頭的隔壁傳來,他以為是電視節目,便立即用遙控器搜索了一遍並且還查看了所有付費影片的劇情介紹,但一無所獲,這才確定那是隔壁有人做愛所發出的真實的聲音,他想起來下午住店時曾看到隔壁是兩個男的,都是一米八幾的很壯實的身板。 牛乃夫屏息寧神,耳貼牆壁。此時,叫床聲漸響,並伴有席夢思遭受猛烈擠壓撞擊的吱嘎聲,戰況聽上去似乎頗為熾烈。正當牛乃夫聽得性起,忽然聲息全無,納悶之際,只聽那女的「啊」一聲驚叫,像是很痛楚的樣子,馬上吱嘎聲再次響起,叫床聲也從原先不間斷的頗為職業化的「哦、啊」聲變成了斷斷續續從喉嚨里擠出的「哎呀」和「嗯哼」聲,如同被人扼住了脖頸似的。 牛乃夫就像一套影視編輯設備,酒吧的畫面迅即切換到了現實的畫面,他將隔壁的音頻與自己腦海里的各種視頻剪接疊合,眼前立刻呈現出了爆菊以及「三明治」的場景,他甚至幾乎看到了那兩個有著一米八幾壯實的身板的男人正一前一後或一上一下地在夾攻著那個女人,這使他禁不住砰然勃起。 如此聲響持續了有十多分鐘,終於停歇,隨後傳來了放水沖洗之聲,牛乃夫的心緒也慢慢平靜。正當他又準備拿起遙控器,沒想到未出片刻,叫床聲再起,並有床頭撞擊牆壁,「咚咚咚」像重錘擂人胸口,使牛乃夫頓覺口乾舌燥,吞咽困難。 不多時又有那「哎呀」和「嗯哼」的貌似在痛苦中咬牙忍受的呻吟聲傳來,但已經略顯有氣無力,倒是「哦哦啊啊」的低沈男聲開始此起彼伏,戰況似乎比前一次更為熾烈。 牛乃夫仔細聽著,一隻手卻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自己的胯間,那兒已是堅硬挺拔無比。 隔壁如此的過程又重復了一次,最後一次那女的叫床聲已變成了粗重的喘息聲,而那兩個男聲卻始終亢奮著。 牛乃夫眼前的畫面忽然很驚悚地出現了嫻,她正大汗淋漓地夾在兩個男人的中間,一根碩大的青筋突暴的肉棒在肛門處快速抽插,每一次有力的抽動,直腸都好像被一下一下地帶出翻起,那裡污穢泛濫;而另一根同樣怪物狀的肉棒仿佛很享受地駐紮在穴道里,偶爾啪啪啪地猛烈聳動幾下。床榻上一片混亂,嫻的表情是那麼的迷離與痴顛,閉著眼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但牛乃夫卻聽到了自己牙齒摩擦發出的嘎嘎聲。 當所有的聲息在幾陣放水沖洗聲後終於進入「夜久語聲絕」的境地,牛乃夫看了一下表,12:23。這時,隔壁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響,牛乃夫很狗血地跳下床從貓眼裡窺視,看到一個身材嬌小的長髮女走過,有些散亂的頭髮正好遮住了半邊臉,一邊走一邊還在整理著衣裝,步態有些蹣跚,嘴裡好象在嘟囔著什麼。 娜娜被電視里不知所云的電視連續劇折磨得心煩意亂,此時此刻的所有電視台像是商量好了的一般,要麼就是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真實的廣告,要麼就是冗長而蹩腳的電視連續劇。 她的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放到了自己的私密處,她感到那兒竟然像一口復蘇了的泉眼一般開始有些洶湧。她嗅了嗅手指,氣味似乎與處女似的純凈一樣,略略帶著一些那種味道,她的手指又撫向了自己的陰蒂,一道久違了的酥麻感讓她有些身體發顫,雙腿發僵,唿吸也失去了正常的節奏。她想,如果這時那隻手伸過來的話,她或許不會拒絕。 牛乃夫緊緊攥著自己的肉棒,心裡已被強烈的抓狂感完全佔據,就像一個很爛的編劇導演,在自我設計的陳詞濫調般的劇情里迷失。他看到鏡子裡的他兩眼通紅,就像殭屍片里的吸血惡魔一般,邪惡的蝙蝠們唿啦啦飛出了陰暗的巢穴,在他的瞳孔中肆無忌憚地張牙舞爪著。他甚至還看到了嫻的那兩個洞穴被可怕地擴張成了黑煳煳深不見底的窟窿。 牛乃夫從衣櫃里拽出睡衣,胡亂地披上,打開門來到牆貼著牆的隔壁,猶豫了一下,手指還是摁向了那個門鈴按鈕。 「滴呤……」娜娜被半夜響亮的門鈴聲所驚愕。她知道,這個時候按向門鈴的那隻手肯定是牛乃夫的。此時,電視機一個女人很是無釐地忽然撲倒在地痛哭了起來,娜娜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心裡猶豫了起來,但手指卻莫名其妙地在陰蒂上用力地抖動了一下,令她發出了「哦」的一聲輕喚,並使她下意識地爬下床,九、娜娜的苦痛與絕望 此刻,牛乃夫正清晰無比地站在娜娜對面。娜娜被眼前這個男人的表情所震撼,確切地說是感到了恐懼。鏡片後面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已全然沒有了平日的儒雅和沈穩,甚至找不出一絲柔和的光亮,仿佛兩個深陷的黑洞,臉部的肌肉不知為何有些變形扭曲,被燈光投射下幾塊斑駁的陰影,喉結也在不正常地蠕動著,發出「咕咕咕」的聲響,本就瘦削的身形看上去就像一張雕工粗糙極其失敗的木刻畫。 娜娜曾經預料過她和牛乃夫可能會有的某種結果,並且也曾為那種結果設計出許多的過程,但她顯然忽略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過眼下會遭遇到的情節,那就是牛乃夫會像一頭瘋狗般向她襲來。 在那一時刻,他正迷失在他自己臆造出來的那兩個被可怕地擴張成了黑煳煳深不見底的窟窿般的嫻的洞穴之中,酒精又不失時機和極其無恥地糾纏住了他的大腦與神經,而眼前那件粉色的勾勒出嫵媚輪廓的絲質睡衣簡直就像鬥牛士手中那塊勾引死神的紅布,讓牛乃夫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可以羈絆的纜繩,使接下來的所有情節都令人匪夷所思地偏離了正常與合理的架構,並變得千瘡百孔。 他一把抱住了嫻,不不,是一把抱住了娜娜,沒等她作出像樣的防守動作,他就腳步雜亂地將她擁到床邊,狠狠地推倒在床。那件粉色的絲質睡衣如同兩片被颶風刮過的花瓣,猛然飛起又跌落到兩邊,一根同樣是粉色的絲質腰帶像是被折斷了嵴椎般軟軟地掉落地上。 一團白亮讓牛乃夫感到有些刺眼,那是娜娜的身體,正一覽無遺著。她的雙乳、她的小腹、她的雙腿,都呈現出一種飽滿的弧線,那是一種能讓男人無法自制的形態。失去了絲襪與高跟鞋遮擋的美腿與玉足,讓牛乃夫不再需要躲進角落裡去無妄地想像,一層汁液般潤澤的光亮在每一寸豐滿的肌膚和每一個玲瓏的腳趾上閃動。 私密處的陰毛烏黑而捲曲,在陰阜上構成了一個像是修葺過的整潔的三角,微褐色的花瓣如同薄薄的嘴唇輕輕張開著,這兩腿間的溝壑同樣呈現著那種飽滿的弧度。牛乃夫被眼前的景象所激動,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娜娜眼睛裡流露出的驚恐與憤怒,當他感到那個身體掙扎著想要坐起時,便像一頭瘋狗般地撲了下去。 娜娜在被猛然推倒的一瞬間,只覺得眼前一黑,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像被人突然從高空推落似的。當她的意識剛剛有些回復,一團黑影就噼頭蓋臉地砸了下來,她還沒來得及作出必要的反抗,一張滿是煙味與酒味的嘴緊接著就死死地堵了上來,讓她感到了窒息,甚至有些噁心。 面對著頃刻間突如其來完全超出了想像的這一切,她幾乎忘了該如何處置,這時牛乃夫的舌頭已粗暴地伸了進來,濕漉漉的,而手指則摳進了她的穴道,在裡面蠻橫地攪弄,不時有指甲劃刮過細嫩的陰道壁,疼痛感直擊心扉。 她似乎聽到了某種東西被砸碎了的巨大聲響,震得她眼冒金星,耳朵轟鳴。她想推開他,但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男人卻變得十分的強壯有力,以一種不由分說的姿態牢牢地壓制著她,讓她感覺到了恐懼與虛弱。 牛乃夫的頭又抵住了娜娜的胸口,一邊啃咬著她的乳頭,一邊在肉棒上塗抹了些唾液,然後蛇一樣尋找到目標發起了迅即的攻擊。此刻,那曾經如泉眼樣的蜜穴因為牛乃夫的粗野與瘋狂而變得有些乾涸,他又將唾液塗抹到裡面,不顧一切地插入並抽動。 娜娜這時才緩過一口氣來,低低地發出了一聲叫喚,她感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如此的陌生,唿唿地喘著粗氣,每一次的咬噬像是要把她的乳頭咬下的一般,而每一次的撞擊都似乎要把她頂穿的一般。她感覺不到一絲性愛應該有的快感。 牛乃夫又將娜娜翻轉了過來,一把扯掉了睡衣,那條蛇的攻擊目標惡毒地換成了菊門。 娜娜渾身發抖,放棄了一切關於掙扎與抵抗的想法,只是死死地咬著枕頭,兩隻手緊緊地攥住了床單,以一種萬念俱灰的絕望般的姿態背對著他。她知道,面對一條已不可理喻的瘋狗,掙扎與抵抗換來的可能是更大的傷害,只是她不知道,眼前這個曾令她產生過某種幻想甚至是某種期待的男人,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了一條瘋狗。他再次用唾液將菊門打濕,並將濕漉漉黏煳煳的手指捅了進去,一根,兩根…… 一股強烈的排便感讓娜娜全身一陣陣發冷,細細的雞皮疙瘩從臀部開始蔓延到腿部和背部,密密匝匝,肛門括約肌也及時地做出了抵禦異物的自衛性收縮,但這種抵禦顯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她感到了那條蛇的可怕的頭顱正貪婪地抵在肛門的通道口,一點一點地往裡擠,痛感隨著括約肌和直腸的逐步撐開與擴張也在不斷地被放大,突然那條蛇猛地一竄,兇殘無比地完全沒入到了直腸之中。 娜娜再也忍受不了,在憋住唿吸幾秒鐘之後,終於發出「啊」的一聲悶叫,像是被人用竹籤捅進了指尖一般,開始壓抑著痛哭起來,兩隻手在床單上面抓扯著,頭深深地埋進了枕頭。 牛乃夫並沒有被娜娜身體的冰涼與悽慘的哭聲所打動並喚醒,反而一下一下地抽動了起來,並且越來越快,兩隻手則還在不知輕重地死命揉捏她的雙乳,並不時地用骯髒的手指捏她的臉、摳她的嘴。 他又用力地把娜娜拉起象母狗樣成上身趴著臀部翹起的跪姿,就著唾液再一次的插入,而這樣的姿勢使得插入變得更為緊密與深切。一陣又一陣的撕裂感以及幾乎控制不住的排便感,讓娜娜的頭在枕頭裡痛苦地磕蹭搖擺,兩隻腳雜亂地拍打著,喉嚨里發出嗚嗚嗚的哽咽。 當那個發燙的身體終於在發洩完之後翻滾下去,娜娜足足有十多分鐘才徹底清醒過來,她扭過頭在婆娑的淚眼中看到那個男人已仰面朝天地睡著了,發出斷斷續續的鼾聲,並且還嘟囔了幾句什麼,像是在叫某一個人的名字,但肯定不是她的。 那幾句不知所云的嘟囔,象滅火器里的泡沫般讓她看到了一堆灰燼,原本還在舞動的幾縷煙霧也漸漸散盡。她摸了一下還在作痛的肛門,手指上沾染著白色與黃色混雜的粘液,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像自己手指上的那些污穢。 她吃力地爬下床走進盥洗室,在抽水馬桶上坐了好半天,然後把自己里里外外沖刷了好幾遍,可似乎總有那麼一種怪異的氣味縈繞著她,揮之不去。她猶豫著,但最後還是拿了一塊濕毛巾出來為牛乃夫擦拭,那條已經毫無生氣萎縮了毒蛇讓毛巾上變得污穢不堪,娜娜流著淚將毛巾洗凈再來為他擦拭,直到雪白的毛巾上再也沾染不到一點污穢。 娜娜爬上了床,覺得每一個關節都在酸脹,而那肛門處仍是火辣辣的疼。被酒精麻醉的牛乃夫折磨了她很長時間,而開始時撕裂般的野蠻擴張差一點讓她背過氣去,那一刻的恐懼與無助刻骨銘心。她似乎能聽見自己心頭有東西在滴下。 看著睡得像死豬般這個男人,她很想一口咬死他,或是一腳把他踹到地上,但她沒有這麼做,而是為他蓋上被子,自己則蜷縮在離他遠遠的被子的另一邊,就那麼赤裸裸地靠在床頭。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任絕望的感覺像漫過河堤的洪水般將自己慢慢地浸透慢慢地淹沒,一如當年她聽到另一個男人絕情地消失時那樣,夢幻終究是夢幻,而所謂的美好難道真的就只能被用來打碎嗎…… 醒來時眼前的景象讓牛乃夫無比的驚愕與恐慌,娜娜呆呆地靠坐在床頭,頭髮散亂著,眼圈發黑,臉上呈現出一種不成表情的表情,無數的淚痕已經乾枯板結,兩隻手遮擋在胸前,白皙豐潤的肩上和手臂上,有著幾個清晰的咬痕。 牛乃夫的「酒後失憶症」偏偏這一次沒有如期發作,一切場景都清楚的歷歷在目,這讓他頭皮一緊,不由得縮了縮身體,如睡針氈。 娜娜聽到了動靜,扭頭看著他,眼裡像被什麼東西隔著似的,模模煳煳看不出一絲確定的意涵,這令牛乃夫更加羞愧與慌張,舌頭僵硬:「昨……昨天……我……我……」 他伸手在被子上摸索自己的睡衣,娜娜拎起他的睡衣扔給了他,然後將頭扭了過去,不再看他。牛乃夫紅著臉哆嗦著穿好睡衣很是狼狽地爬下床,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他還想對娜娜說些什麼,但娜娜始終扭轉著頭,一動不動,就像一尊拒絕走近觀賞觸摸的雕塑。牛乃夫張口結舌了一會兒後,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垂頭喪氣地熘進自己的房間,不敢出門。 時間過得是如此的緩慢,緩慢得使人坐立不安。牛乃夫好幾次想打電話給娜娜,但實在沒有那個勇氣,而且他也找不出可以為昨晚辯解的哪怕看上去還算合理的一丁點藉口。 他一直以來都把娜娜作為妻子以外最值得信賴的女人,在她面前幾乎從不避諱自己的另一面,並感動於她為他所作的每一切,雖然內心深處也時常會勃發出某種沖動和覬覦,但是總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保持遠遠地欣賞著、想像著的姿態。 他覺得這種感覺很好,他始終認為男人和女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本能需求和某種交換外,應該還能有一些微妙的東西可以存在,只是這一切都行將被自己親手毀滅……在這樣一種錐心噬肺的焦躁與不安之中,牛乃夫又陷入了迷迷煳煳的狀態,直到門鈴聲將他喚醒。 娜娜就站在門口,一如既往地光彩照人,挽起的頭髮顯出成熟的丰韻,只是眼影畫得比平時濃了許多,臉上的表情如預料中的那樣冷冷著。只是今天她穿的是一雙薄棉短襪,鞋子也換成坡跟的了,是沒有魚嘴或露跟的那種。「牛總,該下去吃早飯了。」她的聲音是平靜的,平靜得令牛乃夫拚命想尋找腳下地毯上可能會有的縫隙。 「哦,好的,好的!」牛乃夫忙不失跌地答應著,趕緊洗漱整裝,慌慌張張中不是磕到這就是碰到那,然後像一個在課堂上偷看黃色手抄本被老師逮住了的小孩,低著頭跟在娜娜身後。 他們面對面地坐在同一張餐桌上,牛乃夫只敢埋頭用餐,並不時地用眼睛的餘光偷偷觀察著娜娜,他看到住在隔壁的那兩個男人也正在靠窗的餐桌上用餐,若無其事地有說有笑著。 娜娜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可笑,她自己也不明白昨晚在無盡的痛楚中怎麼還會為他做那些事,若是在以前她早就和這樣的男人拚命了。 她伸手去拿餐桌中間的胡椒粉瓶,牛乃夫像受了驚嚇似地一縮脖頸,娜娜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而乳罩摩擦到乳頭,生生的刺痛感使她倒吸了幾口冷氣。 「這個瘋子!這個神經病!這個挨千刀的衣冠禽獸!」她咬了咬牙,心裡暗暗罵道,真恨不能將胡椒粉瓶砸到他的頭上…… 直到走出賓館的大門,牛乃夫才努力恢復出了些「老闆」的形象,但這天最大的敗筆就是他在驚慌失措惴惴不安中忘了刮鬍子,而頭髮上的啫喱水也是嚴重不夠量,這讓他看上去有些「破落戶」的模樣。 這一天與對方廠家的談判頗為順利,娜娜表現得依舊十分得體,倒是牛乃夫其間有幾次小小的走神。儘管對方牢牢堅持自己的要求不肯做半點的讓步,但牛乃夫在拿到那批貨的質量檢測報告與自己的上家聯繫過後,一切的問題便都不成了問題,牛乃夫的上家答應全部退貨,並承諾賠償牛乃夫由此造成的所有損失,矛盾迎刃而解。 當所有的問題全部談妥,該白紙黑字的也都白紙黑字後,大家的臉上再次湧現出如久別的親人般的熱情與誠摯,那個貌似五大三粗的私企老闆一再挽留牛乃夫與娜娜再多玩幾天,並說經過這幾年投入巨資的大力治理泉城又恢復了「家家泉水,戶戶垂楊」的綺麗勝景。 牛乃夫自然沒有心思去欣賞什麼綺麗勝景,在說了一大堆「給你廠子添麻煩了,怎麼還好意思叨擾」、「公司還有急事,要趕回去處理」、「以後有時間一定多住幾天」之類的廢話後,雙方便作了友好的握手道別,那個老闆一直把他們送到廠門口,並揮著手直到計程車看不到蹤影。 在車上,娜娜又重新換上冷冷的表情,牛乃夫也再次成了被老師逮住的那個小屁孩。 「咱……咱們是今天就趕回去,還是……還是……」他低聲嚅囁道。 「隨你的便。」娜娜的聲音依舊平靜的令他渾身不自在。計程車司機在後視鏡里偷偷打量了他們好幾下。 牛乃夫沒臉再在濟南多呆哪怕一分鐘,他實在不敢正視娜娜那張冷冷的臉,每一次的對話都讓他處在提心弔膽之中。當他們趕回家時已是半夜,妻子看到牛乃夫的臉色有些灰暗,心事重重很疲憊的樣子,就關切地問他是不是生意談得不順利還是身體不舒服了,牛乃夫勉強地擠出笑臉,說沒有什麼,生意還算順利,只是在路上來回奔波得有點累了。 他很擔心,明天還能不能在公司再見到娜娜。他更擔心,他之後該如何去面十、小蘭的糾纏 第二天,陽光從很早的清晨開始就出奇的燦爛,但不時唿嘯過的風卻嘲弄著燦爛背後的虛弱,在每個牆角以及一切陽光所燦爛不到的陰影里,唿嘯著的風都讓或行走或駐足的人們感到有些涼意,許多的樹葉看上去仿佛搖搖欲墜。 風將兩頁窗簾撩撥得手舞足蹈,並不斷地發出啪啪啪的聲響,而那燦爛也趁著窗簾的手舞足蹈不斷地躋身進來,把一張床投射成了像是電影放映機快速跳動的膠片。膠片中有一團雪白的肉體正騎坐在一個男人的胯上快速聳動,從上往下一記一記狠狠地砸落著,飽滿的雙乳像兩個麵糰似地上下蹦跳。 透過凌亂的有些潮濕的髮鬢,映出了小蘭的臉,這張臉正赤紅著迷亂著大汗淋漓著。這是一間某家快捷酒店內略顯侷促的房間。 在媾合處的「噗噗」聲與小蘭極富節奏感的「哦哦」聲中,被騎坐在下面的那個同樣很白的男人閉著眼,雙手抱著小蘭並不豐腴的屁股,象捧著一隻燙手的火爐似的,看上去還很年輕的臉上分不清是在咬牙忍受折磨,還是在深刻體驗愉悅,反正與上面那張赤紅著迷亂著大汗淋漓著的臉有著顯著的落差。 也許是頂在穴道里肉棒還不夠堅硬,小蘭伸下了一隻手緊緊握住了肉棒的根部,繼續地砸落、扭擺、蹭動,或急或緩…… 不時穿越而來的風讓小蘭的發梢呈現出張狂,更像助燃炭火的扇子,使得灼熱的快感在心肺間竄動升騰……終於,她在一陣更為快速有力的砸落中「啊」的一聲大叫,仰面朝天身體猛然繃直,張著的嘴以及劇烈起伏的胸脯似乎在宣洩被拋上慾望巔峰的暢快。 好一會兒她的身體才有些綿軟下來,她看著胯下四肢早已經綿軟了的男人,感覺到自己尚在微微收縮抽搐的陰道內的那根東西,退卻的速度是如此的迅即,她不由得笑了起來。 「小弟弟,怎麼樣,被榨乾了吧?下次要多吃一粒偉哥了啊,哈哈!」 胯下那個軟綿綿閉著眼睛唿哧唿哧喘著粗氣的男人,是一個才20歲的「鴨子」,從半夜到現在,兩個人竟然激戰了五次,在這個女人手腳並用和上下穴並用的連番沖擊中,這隻體格看上去還算健壯的年輕「鴨子」,的確感到了力不從心,最後兩次的勃起肉棒充滿了酸脹的感覺,而所謂高潮已幾乎沒有了漿汁的噴射。小蘭拍了拍他的臉,笑得很是淫靡。 「蘭姐,你……你也太猛了吧!」 一臉疲態的「鴨子」有些吃力地睜開眼。 「我下次……下次好好來收拾你哦!」 「哈哈,好啊,姐我等著呢!」小蘭翻身下來,拎了拎那隻黏煳煳的套子,裡面的東西就像一條氣息奄奄的蠶,手指一松,那條蠶軟軟地消失在胯間。她下床從包里數出25張百元大鈔扔在床頭柜上,然後抱起沙發里的一堆衣服準備去沖洗。床頭柜上傾倒著一隻白色小塑料瓶,上面印有著幾個藍色的英文字母——Viagra。 「蘭姐,你不歇一會啊?」 「不了,我馬上要去找人辦事。你好好養足精神,等著姐姐啊,哈哈……」 小蘭要去找的人就是牛乃夫。此刻,牛乃夫正呆呆地站在辦公室的一扇窗戶前,望著樓下一條有些扭曲著的小河,風在水面上畫出一片一片的漣漪,在燦爛的陽光下不斷跳躍出一個又一個的亮點,一些樹雜亂地搖曳著,讓影子在河裡顯出許多的怪異與陸離。牛乃夫一臉的心事重重。娜娜今天沒有來公司上班。他問公司里的人娜娜有沒有來過電話,大家都說沒有。 眼前和耳邊忽然了少了那個婀娜的身影以及高跟鞋走來走去的聲音,牛乃夫覺得空落落的,有些魂不守舍,身邊的一切都似乎變得陌生起來。他在猶豫了很長時間之後,還是撥通了娜娜的手機。響了很久才終於接通,手機那頭傳來了輕輕的咳嗽聲。 「喂,娜娜,是我啊,你……」 牛乃夫忽然有些意識短路,不知道該在「你」的後面繼續點什麼。 「我生病了,有點感冒發燒。」娜娜的嗓音有些沙啞,但語氣是淡然的,聽不出有什麼別的情緒或含義在裡面。 「好好保養身體。」 「實在不行就趕緊上醫院去。」 這種淡然的語氣,讓牛乃夫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懸著的心稍稍有些落下,在說了些不痛不癢的廢話後,兩個人掛斷了電話。在電話里他沒敢問娜娜病好了後是否還會來上班,他決定親自上她家去一趟,告訴她公司或者說是他自己實在離不了她,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要誠懇地向她認錯賠罪,請求她的原諒。儘管這種事他已不止一次地在女人面前做過,但他覺得這一次自己是真正發自內心的。 娜娜的家在城市近郊的一個叫「水岸」的高檔小區里,因為聽說她是與都是知識分子的父母住在一起,而使得牛乃夫放棄了送花的念頭,在買了兩盒包裝精美的水果後,又買了些給老人的營養滋補品,並且在臨出門時重新整理了一下髮型清理了一下胡茬,打上領帶,把鏡片擦得鋥亮,讓自己看上去很像一個儒雅的成熟的有內涵的男人。 開門的是娜娜的母親,一個體態清瘦衣著素潔精神矍鑠的老太太,灰白的頭髮燙著得體的波紋,打量牛乃夫時的目光有些嚴肅和警惕,直到牛乃夫輕輕地叫了一聲「伯母」,並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來意後,老太太的臉上才浮現出了笑容,扭頭朝裡面喊:「娜娜,牛總來看你了!」 隨即便將牛乃夫讓了進來。 客廳的布置古色古香,很有書香門第的味道,花梨木堂桌上方掛著一幅水墨點彩幽蘭圖。娜娜的父親不在家,老太太說老頭子退休後被原來的學校返聘教英語,今天正好有課。 牛乃夫放下了手中的禮品,在與老太太寒暄了一番二老的身體如何以及關於娜娜對公司是多麼的重要,在公司是如何的出色等等以後,用極其關切的語調問道:「聽說娜娜病了,公司里的人都很關心,不知道她病得怎麼樣啊?」 「哦,她昨天回來就說有點頭暈,可能是你們一起出差趕得累了,早上起來有點感冒咳嗽,還有6、7分的熱度。」 老太太聽娜娜說過牛乃夫的公司並不是什麼很正規的大公司,牛乃夫的學歷也很一般,但她感到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是可靠的,身上有一股書卷氣,「娜娜就在裡面,和她女兒在一起呢。」 娜娜的臥室是白色調與金黃色調相間的時尚歐式風格,與客廳的古色古色截然不同。娜娜裹著一件古銅色碎花睡袍靠在床頭,秀髮柔順地披在肩上,臉色有些蒼白。一個胖嘟嘟的很可愛的小女孩正偎在她的身旁,看到牛乃夫進來,小女孩就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叔叔好!」 眉目間有著娜娜的影子。娜娜像是知道他會來似的,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變化,拍了拍女兒說道:「快,到奶奶那兒去,媽媽和這個伯伯要事要說呢。」小女孩很乖巧地爬了下床,跑過牛乃夫身邊時,還頑皮地朝他做了個鬼臉。 牛乃夫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床對面的進門通道處,這個位置可以讓客廳里的人看清楚他的一舉一動。牛乃夫在外人面前一向十分注重每個舉止的細節,尤其是在領導和長輩們的面前,總是將自己的儒雅與穩重演繹得淋漓盡致又不露造作之痕。娜娜看著他的這些舉動,嘴裡「嗤」了一聲,再一次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又可氣又可笑,並下意識地掖了掖胸前的睡袍。 「昨天我太著急了,不該這麼火急火燎地趕回來,看把你都累病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對不起啦!」牛乃夫小心翼翼地挑揀著詞句,語帶雙關地說道。 娜娜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並且用腳在被窩裡做了個踹他的動作,嘴裡卻說道:「沒什麼,早上起來吃了藥,現在燒退了,頭也不那麼暈了,就是喉嚨還痛,渾身……渾身還有點酸脹。」 聽到「渾身還有點酸脹」這句話,牛乃夫的臉微微一紅,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客廳,娜娜的女兒正和奶奶在做著遊戲。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語調沒有絲毫的異樣:「哦,那你就好好休息幾天,反正公司最近也沒啥特別要緊的事。你的醫藥費醫保不能報銷的部分,都由公司來!」 兩個人故作輕鬆地聊著公司內外的一些趣聞軼事,牛乃夫發現娜娜原本蒼白的臉上隱約浮現出細微的紅潤。就在這時,牛乃夫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看是小蘭打來的。牛乃夫瞄了一眼娜娜,沒有首先說話,可手機那頭小蘭的聲音卻很是誇張與矯揉:「喂,牛哥啊,你在哪裡啊?我正在你公司呢,我想你了呀!」 娜娜聽出來手機里是個女人的聲音,看到牛乃夫有些尷尬地瞄著她,用手捂著咳嗽了幾下,然後撇了撇嘴低聲說道:「不方便的話就到外面去接!」 牛乃夫趕緊朝娜娜擺了擺手,示意沒啥不方便的,用很淡然平靜的語氣對小蘭說道:「我在外面辦事,你找我什麼事?」 「牛哥啊,我有急事找你,要請你幫幫我的呀!」 「那好吧,你等我一會,我這就回公司。」 掛上電話,牛乃夫心裡暗暗罵道:媽的,這個騷貨,居然還找到公司來了!和娜娜道別時,娜娜給了他一顆「定心丸」,說身體一好就去上班。臨出門時牛乃夫似乎發覺娜娜臉上細微的紅潤好像又不見了…… 小蘭今天穿著一身奶白色帶些米黃的套裙,化了個頗為得體的淡妝,挽著發鬏,一付職業女性的端莊氣韻。牛乃夫看到她時,她正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有模有樣地翻閱著壁櫃中的書。聽到牛乃夫的聲音,她轉過身來給了一個很嫵媚地笑容。 「呵呵,你好啊,請坐吧!」牛乃夫氣定神閒地和她打著招唿,就像面對一個極其普通的相識之人一般。 小蘭想走過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牛乃夫制止了她:「別關門!我在公司里規定男同志和女士單獨在一起的話,是不允許關門的。呵呵,我可不能壞了規矩啊!」 小蘭哈哈一笑,也不再客套,便把她的來意告訴了牛乃夫。原來她準備和兩個小姐妹一起開家美容院,自己還差15萬,想問牛乃夫暫借,利息照付,不過要請牛乃夫幫忙只按銀行的個人活期存款利率來付,還說可以把自己的房產證壓在他這兒。 牛乃夫皺起了眉頭。他很少借錢給私人,尤其是女的,他可以很慷慨地接濟親戚,也可以在歡場之中一擲千金,但對於外人大額借款的要求則一向是把口袋捂得很緊。 他看著小蘭沈默不語,他很懷疑對面這個女人的真實意圖,甚至內心深處還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由於酒精的麻醉,他對於與小蘭那兩次瘋狂接觸中的許多細節都有些記憶模煳了,或者說他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要去留意某些細節。這個看似滿腦子被肉慾充斥的女人,葫蘆里到底買的是什麼藥? 「牛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啊!」小蘭的眼睛裡流露著真誠與懇切,還撅著嘴溶進了一些小女人般的嬌態。 牛乃夫泡了杯果汁給她,微笑著不緊不慢地對小蘭說家裡的錢都是老婆管著的,公司的帳也被她看得很緊,而且老婆是個很吝嗇的人,他在公司里其實就和一個業務員差不多,加上最近公司又被稅務局罰款、又遭廠家退貨,還有幾筆貸款馬上也要到期,在資金周轉上的確比較困難,實在是有些愛莫能助。 小蘭「哼」了一聲,臉有些脹紅。 「牛哥啊,15萬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大的數目,你就真的這麼忍心袖手旁觀啊!」 她站起來走到牛乃夫的身邊,輕輕拉著他的胳膊搖了搖,「牛哥,我求求你了!要不你把嫂子約出來,我來跟她說,好不好嘛?」 牛乃夫的臉也有些脹紅。他一向自我標榜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除了大額借款這件事外,他幾乎很少拒絕美眉們的各種要求,事實上女人提出大額借款的小蘭還是第一個,這讓牛乃夫感到有些棘手。 他嗅著小蘭身上散發出的誘人的香水味,不敢擡起頭看她,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叫……叫我老婆出來,你……你不是讓我難堪嗎?我……我真的有……有難處啊!」 「哼!這點忙都不肯幫,虧我還把你牛哥當成自己人了呢!」 小蘭推了他一把,語帶嬌嗔道,「那我自己去想想辦法吧,要是再有不夠的話,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聽見了沒?」 牛乃夫拍了拍小蘭的背,言不由衷地「哦」著,努力讓自己臉上的表情顯得自然。 「對了,牛哥,我後天過生日,你可別為了這事不來啊!後天婷婷也會來的哦,她可一直惦記著你呢,呵呵……」 小蘭看了看門口,在牛乃夫臉上捏了一把,又飛快地吻了一口。牛乃夫點著頭,滿口答應:「你放心,我肯定來,肯定來!」 當總算把她應付走了之後,他立即給蓮打電話說了小蘭來借錢的事,並詢問了幾個男人都會感到擔心與害怕的問題。蓮在電話里不出所料地大笑了幾聲,在調侃了一句「叫你的雞巴再到處騷來騷去」後,很認真地對牛乃夫說小蘭的風騷在她們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最愛撬小姐妹身邊的男人,還經常出去找「鴨子」,老公管不了她現在也懶得去管她了。 至於和人合開美容院的事沒聽她說過,而她以前有沒有對男人下過套「釣過魚」,好像也沒有聽說過……最後,蓮語重心長地要牛乃夫自己留神些,尤其是喝了酒以後,別光想著「雞巴」舒服,當心哪一天「雞巴」都給人剁了!十一、嫻的晴天霹靂 「現場點評人萬峰拍案大怒,說你擁有再多財富,哪怕你擁有半個地球都與我們無關!我也很憤怒,但憤怒歸憤怒,美女只不過以打砸搶資本主義階段所特有的傻大姐加胡漢三方式,道出了中國貧富分化的現實。在這個現實中,誰跟誰都是有關的……」 這天晚上,牛乃夫正靠在床頭一邊看著「鳳凰周刊」上一篇頗具憤青狀並以碎片樣朝著馬諾們及其她們背後光怪陸離的深刻背景拋灑去的文章,一邊無比清晰地咀嚼回味著白天小蘭與蓮的所有意涵簡單或復雜的話語。 此刻,妻子在床頭燈昏黃的陰影里酣睡著,唿吸輕柔舒緩,臉上隱隱浮現著某種很平庸的淡淡笑意。牛乃夫忽然覺得這個「憤青」很是可愛,在他刀子般鋒利的目光注視和吐沫迸濺下,牛乃夫似乎看到自己就像一隻在逼仄的輕佻與灰暗的淫靡中暈頭轉向的螞蚱,而那個企圖坐在寶馬車裡抹眼淚的女人正朝他翻著蔑視的白眼…… 「媽的……」牛乃夫在心裡暗暗地罵了一聲,卻又不知是在罵誰,沒緣由地感到有種悻悻,拉起被子準備睡覺,手機突如其來的簡訊提示音把他嚇了一跳,竟然是嫻發來的。他扭頭看了看妻子,妻子毫無反應。牛乃夫拿著手機悄悄地下床,揣著復雜的心情賊一般地熘出房間。但簡訊的內容沒有絲毫戲劇情節中有關峰迴路轉的喜悅帶來,反而如一道晴天霹靂令牛乃夫瞠目結舌,幾近崩潰。 「你死定了!我有了!」 還沒等牛乃夫緩過神來,第二條簡訊接踵而至:「怕了嗎?我明天就回來,看你怎麼辦!不用回復,我要睡了!」 牛乃夫怔怔著,好半天才忽然一個激掕,渾身有些發涼,借著夜燈的微光在桌上摸索著煙和打火機。他感覺自己拿煙的手抖得厲害。眼前煙頭忽明忽暗的燃燒,以及窗外那些撲朔迷離的燈火,就像無數雙窺伺著他的眼睛,讓他恐懼於不期而遇的暴露,冷冷的冷冷的深不見底…… 此刻,嫻並沒有睡著,這幾天她其實從沒有真正地睡著過,除了和幾個同學上酒吧宣洩一番外,幾乎所有清醒著的時間裡都陷在迷亂的沈思中,或整理著紛雜的過去,或設想著可能的未來。 直到原本每個月一直都很正常的「到來」在停滯了一周又推遲了將近一周,醫院的化驗報告明白無誤地顯示出「有了」時,她才知道一切關於過去與將來的種種所思所想都暫時無關緊要了,緊要的是眼下的「現在」。 長久以來,她並不後悔與牛乃夫地走到一起,甚至內心深處已對他產生了某種揮之不去的愛戀與依賴。正是他在她對自己的婚姻以及那個男人倍感失落失望時,讓她感受到久違了的溫存,而在她決定逃離擺脫時,又是他給了她可以棲息的巢穴。儘管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牛乃夫的心在許多的女人身上游移,但她無比真切地感受到他與她在一起時的存在是實實在在的。 「我是有老婆和兒子的人,我不可能放棄我的家庭。」 他從不避諱對於他們之間未來不可知的確定。 「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好的歸宿,我會尊重你所有的選擇!」他也從不為她編織虛幻的夢境。 「我哪兒也不去了!」 那時的她正處於某種莫名的倦怠之中,只想有他陪著她,不管能夠走到哪一天,或者什麼地方。 「等你哪天不要我了,我就回老家,一個人過了!」 她至今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天,在她與丈夫又一次的廝打中傷痕累累,一個人跑到黑夜裡絕望著哭泣的時候,牛乃夫以前所未有的勇氣不知找了什麼藉口從家裡出來找到她,陪伴她,撫慰她。那一晚的幾乎所有細節都歷歷在目,直到在他熱得發燙的懷抱里那幾近休眠了的激情與痴狂完全被喚醒,並不可阻擋地淪陷進慾望的波濤之中…… 那晚,當嫻濕漉漉地撫著傷痛從盥洗室里出來,牛乃夫就輕輕地抱住了她,用溫熱的舌舔舐她身上每一處青的和紫的傷痕,儘管每一次的觸碰都讓她不由自主地呻吟一聲,但一股潛流還是難以抑制地在她的腹腔里迅速滋生蔓延,不斷地蕩漾開去,渾身禁不住顫抖起來,仰著頭幾乎站立不穩。長長的頭髮隨著身體的晃動飄散著,像一株風中雨打的鳳尾。 「痛嗎?」他低聲地問道。 「嗯!」她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他擁著她慢慢將她放倒在柔軟寬大的床榻上,將頭埋進了她的胯間,用舌尖輕巧地劃開兩片肉瓣,輕柔而又迅捷地遊走竄動,剎那間讓她感到那股潛流如同復燃的灰燼猛然升騰起來,心都似乎一下盪起又落下,陰道中那渴望被填補被充實的慾望越來越強烈。 她閉著眼,淚水從兩邊的眼角流下。她嗚咽著,呻吟著,盡情地體察和享受他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動作。她感覺到溫熱的舌頭和同樣溫熱的手掌慢慢滑過大腿內側白皙嬌嫩的肌膚,忽然他用嘴含住了她的腳趾,「啊」的一聲,撓心的酥癢感讓她不由地縮了一下腳。 但他沒有鬆開,而是在每一個腳趾和兩隻腳掌心舔舐吮吸,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受讓她仿佛進入了痴迷沈醉的世界,她的身心無比急切地召喚著他的進入,召喚著他徹底的無所保留的進入…… 在他進入的那一瞬,身上所有的痛楚似乎轉眼間都煙消雲散,脫離了軀體。她緊緊地抱著他,讓他牢牢地貼住她壓住她,似乎不願留下一點空隙。儘管這已經不是他倆第一次的親密相擁,但她覺得那原本略顯單薄的身體此刻變得如此厚實,那已經熟悉了的陽具也似乎變得更加健碩挺拔,將她完完全全地填滿焊住。 而他好像也要用自己無所保留的熱烈為她驅散陰霾,帶她進入迷醉忘我的境地,用力地撞擊著,快速地聳動著。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砸入慾望之海的巨石,飛濺起翻騰的水花…… 她如同被帶入或者說是自我進入了一個無邊無垠漆黑一片的世界,有無數急劇跳躍的光亮在眼前舞動閃耀。快感在巨石不停的砸落中一波波地濺起飛散,身體中似乎有一種東西在膨脹並不斷變熱發燙,左奔右突,令她感到窒息,感到飄忽。 雙唇瘋狂地尋找著他的雙唇,身體在他的下面瘋狂地左右搖晃、上下顛動,而雙手仍死死地纏繞著他抓緊著他,好像生怕眼前的一切會從她身上突然消失似的…… 當牛乃夫將自己所有的激情都徹底傾注而出時,嫻似乎還深深沈浸在那個世界裡沒有走出,閉著眼嗚咽著、呻吟著、扭動著身體,所有的意識依然在躁動中掙扎,臉上已分不出淚水和汗水。他再次將頭埋進了已是膩滑一片的胯間,再次用溫熱的舌抵向那腫脹得如帶血桃花般的陰蒂,快速地舔動撩撥,手指則在翕動吞噬著的蜜穴四周的肉褶上來來回回地用力攪弄著。 她大聲地叫喚了起來,在高溫高壓下冶煉的快感終於升華成高潮如沸騰的鋼花般迸射而出,她一下抱緊了他的頭用力地按在那高高弓起戰慄不止的胯間,像是要把他的整個人都熔化進她的身體之中…… 「唉……」 黑暗中,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掌中握著的手機就像是一塊冰坨。幾日來那些凌亂的回想,讓她忽然很想再見到那張臉,再去靠近和感受那個熱得發燙的身體。在和牛乃夫一起的日子裡,她並不十分介意他的「花心」,也不抱怨時常讓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夜晚輾轉反側,更不奢望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能陪自己一起逛街嬉戲。 他只有在沈沈夜幕里與那些狐朋狗友們喝酒尋樂時,才敢帶她一起出去拋頭露面,或者就是兩個人乾脆跑到無人熟識的地方去偷偷快活上幾天。她知道,兩個「出軌」的人在一起,重要的是彼此能有那種感覺。 「你能照顧我多久啊?」當她感覺到自己已深深地愛戀和依賴上他的時候,便不可避免地有了一種害怕很快失去的擔憂。她曾好幾次這樣問他。 「呵呵,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一天,我就會照顧你一天,直到你找到了好的歸宿!」他的回答總是千篇一律,在說這話時他的表情又總是顯得十分的真誠。 「我給你生個寶寶吧!」 很多女人總是容易從一個破碎了的夢境中剛剛爬起,就陷入另一個夢境,嫻也不例外。 「我不會纏著你的,如果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一個人帶寶寶!」 每當這個時候,牛乃夫便選擇沈默…… 的確,牛乃夫有許多值得嫻去愛戀和依賴的地方。他讓她衣食無憂,他有時像一個長輩似的噓寒問暖,在她生病的時候為她買藥買吃的,這是她以前的丈夫幾乎沒有做過的。 他還讓她在那隻密碼箱裡不斷地品嘗到從未有過的快感與刺激,即便在她感到無聊寂寞想再回原來的歌廳去做點歌小妹時,他也寬容地理解和答應了她,甚至在她有一次受到一個媽咪的欺負時,他竟然叫人幫她出頭…… 嫻一想到那隻密碼箱,那股潛流又在腹腔內涌動了一下。當牛乃夫決定讓密碼箱結束在汽車後備箱的東躲西藏,成為兩個人巢穴中的「成員」時,嫻發現那些她只使用過一次以及還沒來得及嘗試過的器具,有的看上去似乎已被用得有些陳舊了,她嬌嗔地問:「這些東西有多少人用過啊?」 他嬉皮笑臉地說:「就是因為一直沒人用,所以矽膠、塑料、不鏽鋼啥的開始老化氧化了哦,咱們得抓緊用啦!」嫻心知肚明,也不去計較。 但她不能容忍的是,他時不時地和那些女人在她面前對她的無視,她覺得那簡直就是一種褻瀆和嘲弄,她為此曾無數次地問自己,她在他的眼裡究竟是個什麼。一個無足輕重的物件?一個只剩肉體的器具? 一個僅被圈養的玩偶?她已經好多次地原諒了他與別的女人在酒桌、KTV里,當著她的面公然的眉來眼去、勾勾搭搭乃至很噁心的膩膩歪歪,那天的「廁所門」事件只是一根導火索而已,點燃起了她壓抑已久的自尊與顏面被撕毀的憤怒。 那天包廂里的許多人並不是不知道她和他的關係,而他那天又恰恰沒有叫她訂房也沒有告訴她要到這家KTV來聚會,這使她幾乎斷定廁所里發生的一切是有預謀的甚至是故意要在她上班的地方發生的事件。 「三年啦,也許是該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一下了!」嫻這麼想著。 「三年,對於像他那樣的男人來說,也許已經漫長得如同乾涸的荒漠,也許真的是到了想逃避消失的時候了,說不定他懷裡現在就抱著哪一個女人呢!」 她知道,指縫中的沙要流逝時,無論怎麼都抓不住的,就像當初她決心要擺脫那段婚姻離開那個人一樣,除非讓那隻抓著沙的手也變成沙。她忽然感到有一種強烈的倦意潮水般襲來,讓人沈沈地睜不開眼。或許這個故事從一開始就是個荒誕的構思,誰能曉得呢…… 這天晚上,牛乃夫被一個惡夢驚醒,冷汗淋漓。夢中,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人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脖頸,那個女人像妻子,像嫻,又像別的什麼人,頸動脈里的血如同陰溝里的污水黑黑的不斷噴涌,他想唿喊求救,但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兒子在旁邊呆呆地看著,滿臉驚恐……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十二、死性不改 一面鏡子在某種光學原理的作用下,使得鏡中的那個豐腴胴體被稍稍拉長而顯出頗有些窈窕的凹凸有致,也使得鏡前的那個女人洋溢出自戀的燦爛笑容。她雙手抱著頭,將體型擺成誇張的S左右扭動了一下,所有的線條似乎都呈現出迷人的效果,某些部位已隱約滋生的贅肉也好像被熨平了一般。 「今天穿什麼好呢?」鄢然在完成了一次醉心的自我欣賞後,拉開了衣櫃,面對著琳琅得很是擁擠的各式衣裝暗自嘀咕。她今天要去參加一位經銷葡萄酒的朋友舉辦的所謂品酒沙龍,那是達官顯貴雲集的場合,鄢然一向很熱衷於躋身其中。 這樣的場合對於在商圈打拚而自己又是離異單身的鄢然而言,意義是多重要的,不但可以結交商界的朋友,可以攀附能提供各種幫助的援手,而且也還可能發生些美妙的故事。確切地說,鄢然並不能算單身,她的床榻之上有一位專為娛樂場所提供「安保」的「大哥」,正是因為他的介入才導致了她幾年前的離異。 她是一個對性愛有著豐富欲求的女人,她既享受於男人或技法多變或疾風驟雨的撩撥沖擊下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感覺,又喜歡做些把玩征服男人的遊戲。 她很能揣摩和觀察男人的性取向和性癖好,時常在巧妙地試探誘導某些男人之後,為他們戴上眼罩,縛住手腳,然後用跳蛋或按摩器在他們的大腿內側、龜頭、陰囊處慢慢地遊走,聽著他們斷斷續續的呻吟,看著肉棒在刺激下不安地一跳一跳,粘滑的體液從馬眼處抑制不住地緩緩溢出,身體在焦躁中扭來扭去,表情復雜著怪異著。 當她感覺手中的男人開始無比渴求急欲爆發時,她會突然停下,笑著欣賞那臉上、那胯間乃至每一段肌體的變化,就象她被男人壓著時欣賞她慾火焚身的樣子一般,然後她會再將跳蛋或按摩器猛然用力觸去,讓男人在一串叫喚中顫抖不已,瞬間噴射,而她則繼續握住肉棒讓跳蛋或按摩器在一片漿汁中振顫,看著那被束縛住了的男人又是哆嗦又是躲閃並不住呻吟最後連連求饒的樣子,她會感到象自己到達高潮般的興奮。 她不會就此放下他們。她會在他們喘息稍定後,把那些黏黏煳煳的東西擦乾洗凈,然後用柔軟的唇舌、嫩滑的手指以及跳蛋或按摩器再次挑逗他們,煽起慾望的餘燼。 讓那肉棒慢慢的擡頭,慢慢地在她手中變硬、變粗,龜頭髮紅、發亮,即便是有的男人僅僅只是一次就徹底地陷入無力的萎縮,她也很傾心於這種有些另類和有趣的感官刺激。在她手裡這樣把玩過的男人儘管為數不多,但身份各異,年齡各異,且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些人大多都是有些來頭的人物…… 鄢然從衣櫃里挑選了一件輕薄的桑蠶絲黑色V開領低胸裙衫,搭配著白色鑲嵌金色鏤空提花披肩,讓細滑白皙的豐滿若隱若現。她又精心挑選了一條心形水晶鑲鑽工藝項飾、一雙同樣輕薄的若隱若現的黑色絲襪,戴上小巧但卻瑰麗的江詩丹頓。 從一大堆五光十色的箱包中拎起一隻LV,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感覺自己簡直如同一位雍容華貴而又性感嫵媚的貴婦。她看了一下表,時間還早,足夠到美容院再仔細打理一番…… 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傳來了熟悉的高跟鞋踩踏敲擊的聲響。這聲響就像春日裡扣動門扉或窗櫺的風,讓牛乃夫原本陰鬱的心情感到了一絲豁然。 「娜姐,今天外面寒流來了?」 「什麼?」 「哈哈,那你今天怎麼裹得這麼嚴實啊!」 「去,滾一邊去!姐我感冒了。」 牛乃夫看到娜娜的裝扮時,也確有那麼一點點的詫異。娜娜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體但式樣較為保守的灰白色套裝,這與她往日的形象大相逕庭,臉上的神情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淡淡的粉黛中仍稍稍透著一絲蒼白。 「牛總,我來上班了。」她的語調是平靜的,只是還有些沙啞。 「呵呵,好,好!」 牛乃夫滿臉堆笑,竭力保持著鎮定。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上班了啊,聽你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啞,你就放心多休息幾天吧!」 牛乃夫也不知道這「放心」究竟是說給娜娜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沒事,在家呆著也無聊。」娜娜看著牛乃夫,發覺他的眼神有些游移,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娜娜心裡暗暗發笑,甚至產生了某種欣慰,她以為牛乃夫還是在為那天晚上的事糾結不已著。 牛乃夫從抽屜里拿出一隻紅色的小盒子遞給娜娜,她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對鉑金鑲鑽耳釘,做工十分的精緻。 「牛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娜娜感到莫名其妙,這算什麼?表白嗎?補償嗎? 「呵呵,沒……沒什麼別的意思。」牛乃夫笑得有些乾澀。 「我只是覺得這幅耳釘挺適合你的!」其實,這幅耳釘是前幾天他買了想送給嫻的,只是今天一看到娜娜,不知怎麼就想到送給她了。 「你就收下吧,就當是老闆給員工發的福利了哦,呵呵!」他打著哈哈,努力緩和著有些尷尬的氣氛。娜娜沒有再說什麼,把小盒子放進了包里。 隨後,牛乃夫問娜娜要不要一起去參加個品酒沙龍,娜娜說感冒還沒完全好不想去,牛乃夫就關切地囑咐她早點回家休息安心養病,自己一個人去參加品酒沙龍了。 品酒沙龍被安排在了湖邊的一個高檔會所內,牛乃夫到的時候停車場已幾乎泊滿。走進會所,牛乃夫看到沃爾堡酒業有限公司的陸總,一個體態臃腫幾成球形的臉色潮紅的謝頂中年男人,正在一排酒架前為眾人熱情介紹著自己的貨品。 牛乃夫只愛喝白酒和啤酒,對葡萄酒毫無興趣,因而只遠遠地和陸總打了個招唿,目光便開始從散落在大堂四周的身影里尋找可能的相識之人。 當目光移動到臨湖的一排落地窗處時,有一個女人的身影似乎在朝牛乃夫招手,傾瀉而入的陽光模煳了面容,卻把身材幻化得很是誘人。牛乃夫從酒水桌上端了兩杯紅酒,朝那個女人走去,那個女人也搖曳著迎上前來。脫離了陽光的幻化,牛乃夫終於看清那是鄢然。 「哈哈,鄢總好啊!」牛乃夫遞過去一杯酒。 「上次開飯店那事怎麼樣啦?」 「多謝牛哥啊!現在正在做設計,過兩天設計圖出來了還要請牛哥給參考參考呢!」鄢然吊著眼捎很嫵媚地微笑著。 「你別老是鄢總鄢總地叫啦,太肉麻了呀!」她輕輕挽著牛乃夫坐到一個角落裡。 象徵意義很強烈的披肩遮掩下V領開口處隱約透露出的白亮的飽滿圓弧,讓牛乃夫不得不作出一定的努力來使自己喉嚨口的吞咽顯得自然流暢。這一切自然逃不過鄢然的眼睛。她其實早就在蓮關於牛乃夫是如何如何四處沾花惹草的不厭其煩的描述中對他產生了某種好奇。 直到那天見到了他,她很詫異牛乃夫文弱書生樣的外表與蓮的描述以及自己種種想像間的巨大反差,但她很快就從他的眼神里洞悉了真相,那是一種與所謂的儒雅斯文毫不相干的眼神,儘管這個男人始終在努力地偽裝著,但那種眼神在她看來,與她所見識過的某些冠冕堂皇下的男人並無二致。 「牛哥,最近一直都在哪兒開心嗎?」鄢然的笑是那種很容易勾起男人許多想法地笑,在牛乃夫看來,這笑容裡面似乎蘊藏著某種令人慾罷不能的東西。鄢然的笑容也暫時銷蝕了他對於嫻的深深憂慮。 「這幾天事情一大堆,哪有功夫出去玩啊!」牛乃夫呷了一口酒,酸酸的澀澀的,遠沒有茅台五糧液來得爽口,不知道鄢然是屬於葡萄酒呢,還是象茅台五糧液。 「呵呵,你今天的裝扮真是很有氣質啊,會迷死人的哦!」 「哈哈,我都快老太婆一個了,哪能跟牛哥身邊的那些小丫頭們比啊!」她輕輕地拍打了一下牛乃夫的手,笑得愈發的燦爛,那兩個白亮的飽滿圓弧也恰到好處地顫動了幾下,有些晃眼。 「這可是蓮姐告訴我的哦!」 「呵呵,我喜歡有內涵的成熟的女人,不喜歡那些瘋瘋癲癲的小丫頭的!」牛乃夫說的是實話,他一向對於充滿風韻的成熟女人缺乏免疫功能,尤其是象娜娜、鄢然這樣看上去充滿布爾喬亞情調很有內涵的女人,他常常會自我陷落難以自持。此刻,他明顯地感覺到有一團熱熱的東西在體內竄動,褲襠處承受到了被隱約撬動的壓力。 他倆的話題開始變得越來越曖昧和深入,但好在這樣的場合能讓人保持一定的矜持與尊貴,而不時走過的相識者的彼此問候招唿,也在為那份所謂的「矜持與尊貴」提供著展示的舞台。 但在那被檯布圍攏著的桌子下面,牛乃夫的小腿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貼到了鄢然的小腿上,鄢然以渾然不覺的神情與姿態迎合著他的接觸,桌面之上說到投入處桌面之下兩條貼著的小腿還心照不宣地晃動磨蹭幾下。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天衣無縫。 直到臨近中午陸總過來招唿散坐在四周的賓客到自助餐檯處品酒用餐時,牛乃夫才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趕忙和陸總以及其他幾個比較熟悉的朋友說還有要事去辦,就匆匆地走了,其間自然少不了和鄢然的道別,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似乎彼此已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牛乃夫是要到嫻那兒去,在正常情況下嫻如果是乘老家過來的第一班車的話,她現在應該是已經回到那個巢穴了…… 事情果然如牛乃夫預料的一般。當他打開那扇門時,一隻旅行箱倒臥在客廳地上,熱水器和飲水機都已打開,嫻在臥室里蒙頭睡覺。他悄悄地走到床頭,嫻的眼皮微微地動了幾下,並沒有真的睡著。牛乃夫端詳著她,發現嫻瘦了許多,臉色很差,眼圈發黑。他內心有些不忍,坐下來滿是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臉上涼涼的。嫻這時睜開了眼,象看陌生人似地看著他。 「呵呵,你總算回來了,急死我了啊!」牛乃夫儘量輕鬆地笑著。 「你說的是真的嗎?」 嫻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聲音顯得有些激動:「真的,但不是你的,是我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瞎搞才有的,這樣總行了吧?你滿意了吧?」 牛乃夫知道嫻誤會了他的意思,他也知道現在絕不能再給她刺激了,否則照她的脾氣說不定真會做出什麼來的。 他俯下身抱住了她,她掙扎著想推開,但牛乃夫沒有鬆手,反而更緊地抱住了她,吻了幾下後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我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你的,你放心吧,有就有了啊,怕什麼呀,生還是不生都聽你的,我不會逼你做什麼的!」 此刻,牛乃夫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和安撫,必須要讓嫻儘快地平靜下來清醒下來理智下來,這樣才能一步步去解決「有了」的棘手問題。 「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這一陣你就找個小姐妹來陪陪你吧,我一有時間也過來陪你,瞧你都瘦成啥樣了啊!那件事是我不好,請你一定要原諒我,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人!」牛乃夫把所有關於「真摯」的演技都盡力地調動和發揮出來,聲調都有些哽咽了。 嫻不再掙扎,狠狠掐了他幾把,嚶嚶地抽泣起來,不一會兒就在他懷裡睡著了。她真的是累了。牛乃夫等她睡著後,就到附近的超市買了許多嫻平時愛吃的牛奶、話梅、蛋糕、薯片、巧克力、牛肉乾等等放在床邊,又在枕頭下面塞了整整一萬元錢,臨走時還留下一張字條:嫻,我真的只愛你一個,真的,你要相信十三、淫靡的歡宴 小蘭的生日晚宴如期而至。小蘭接連給忐忑中的牛乃夫打了好幾個電話,電話中一如既往地嬌語綿柔,似乎根本就沒發生過借款之類的事。那天,牛乃夫驅車前往時發現一路上的霓虹燈似乎亮得很早,斑斕著跳動著像是無數似曾相識的曖昧眼神里種種覬覦,路上的車輛與行人也似乎比往常更摩肩接踵,放佛在預示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一般。 這是一家剛剛開張營業的酒店,儘管裝潢得頗為富麗堂皇,但四處溢出的苯和甲醛等等的味道,還是讓人感覺有些喉嚨發癢眼睛發澀。當牛乃夫走進那間號牌為888的所謂豪包時,裡面已是爭奇鬥豔,嘰嘰喳喳一片。 小蘭、蓮、婷婷、鄢然都在其中,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男女。女人們像是斗秀的一般,一個個都妝扮得令人目眩,尤其是小蘭一身粉紅色絲綢圓領露肩的禮服裝,黑色的網眼絲襪,以及同樣是粉紅色的金屬細跟高跟鞋,把她渲染得更為性感妖嬈,只是那蓬鬆的髮型讓牛乃夫不知怎麼想起了鳥窩或是草堆的形狀。 很顯然,牛乃夫不是今天晚宴的第一男配角。小蘭的身邊坐著一位與牛乃夫年齡大致相仿並有著相同款式眼鏡的男人,但除了表明他可能視力不佳外,找不出一絲與眼鏡所代表的某些特定含義有關聯的東西,粗短的脖子以及粗短的手上掛著的羊脂白玉牌和戴著的玫瑰金鑲鑽手錶、很少能見到的純翡翠方戒,還有極具階層象徵的肚腩,都昭示著這個男人頗有些來頭。 幾個相熟的女人都和牛乃夫打著招唿,婷婷的臉不出所料地微微紅了一下。小蘭今天忽然多了幾分矜持,很得體地為牛乃夫介紹著其他幾個陌生的面孔,牛乃夫也很有風度地與每一個陌生的面孔握著手交換著名片,一切都符合著所謂特定階層必須的程序與表象,即便是兩個與小蘭一個公司的「打工」級男同事也是一付高雅氣派。牛乃夫知道了那個與他有著相同款式眼鏡的男人是一家頗具規模的裝潢公司的老闆,姓黃,這家酒店也是他名下的。 生日晚宴即將在看似祥和歡愉的氣氛中開始。事實上,在這樣的空間裡一切都是牛乃夫所熟悉並習慣了的,和那幾個陌生的面孔也不存在什麼語言障礙,唯一讓他稍稍感到有些躊躇的就是在這樣的時間裡自己究竟該和誰坐到一起。小蘭自然有那個姓黃的陪著,可面對著蓮、婷婷以及鄢然,如果一定要從親疏程度來確定的話,無疑應該和蓮坐在一起。 但蓮已經裝著很若無其事的樣子同那兩個陌生的女人坐到一起並熱情地攀談了起來,婷婷雖然偷偷地看了牛乃夫幾眼最後還是坐到了小蘭的身邊,只有鄢然的身邊留出了位置。一切都似乎刻意安排好了的一般,而這恰恰是牛乃夫此刻所想要的。 其後的過程便如無數次演練的那樣按部就班,在經過了短暫的彼此裝模作樣後,在酒精的煽動和男女間與生俱來的微妙心理的作用下,情節愈發生動起來。牛乃夫挑選了與姓黃的一起對飲茅台,因為他已決定今晚要嘗試些什麼。 許多次的經驗告訴他,在各種酒類中白酒是最能讓他興趣勃發並能力倍增的助推劑,只要控制在八兩以內,結果是會比較美妙的,如果觥籌交錯後還有後續活動的話,那白酒只要掌握在不超過半斤,一切便不會令人沮喪與失望。 小蘭很巧妙地把話題引到了籌建美容院的軌道上。牛乃夫這才知道,那兩個陌生的女人原來是未來美容院的「股東」,而小蘭與姓黃的關係似乎也屬於比較「深厚」的那種。三個女人連同蓮一邊親暱地輪番給姓黃的敬酒,一邊你一言我一句地描繪著美容院美好的藍圖。牛乃夫對這些絲毫沒有興趣,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身邊的鄢然所吸引。 鄢然今晚妝點的很是感性。粉色的亮晶唇膏和淡紫色的眼影給人一種艷麗的感覺,卸去了披肩的黑色弔帶讓圓潤的香肩一覽無遺,被豐滿的雙乳撐起的黑色絲綢上泛著柔和但卻律動的光澤,像是一片瀲灩著的深不可測的湖面,淡淡的香水味執著地撩撥著牛乃夫的神經。 在有些微醺的狀態下,牛乃夫的手搭到了鄢然的大腿上,豐腴而有彈性的肉感在裙擺和絲襪滑爽的烘托下顯得性感無比。鄢然扭頭看著他,只是抿著嘴微微一笑,把椅子朝裡面挪了挪。 這含義復雜的微微一笑與含義簡單的輕輕挪動,極大地鼓舞了牛乃夫,他的手幾乎再也沒離開過她的大腿。在完成了一番試探性的撫摸後,牛乃夫的手悄悄滑向了大腿根部內側,當手指觸摸到絲襪與短褲交界處的空曠地帶時,鄢然下意識地夾了一下腿。 但牛乃夫並沒有停止,而是輕輕地捏了一把後又開始更深入的探摸,手指很快就觸碰到了內褲,薄薄的似乎還有提花,一種溫熱的感覺隱隱約約,內褲的邊緣有幾根陰毛搔動著手指。當牛乃夫剛剛用手指挑起內褲的邊緣時,鄢然一下夾緊了腿,伸手撥開了牛乃夫,湊到他耳邊小聲嬌嗔道:「你要死啊!」 姓黃的似乎對幾個女人繪聲繪色描述的美容院的藍圖產生了興趣,儘管沒有答應提供直接的資金支持,但承諾由他來負責設計和裝潢,費用則以後再說。小蘭不知是真的喝多了還是故意的,緋紅著臉眼神有些迷離地靠在姓黃的肩頭,一隻手還時不時地在他胸口划來划去,姓黃的也是一臉的亢奮,一隻手經常伸到桌下,好像和牛乃夫幹著同樣的勾當…… 在大家吃完了餐後水果商量上哪兒繼續happy時,蓮說牛哥因為受不了嘈雜震撼的音樂所以不喜歡泡吧的,大家還是去KTV吧,小蘭舉著手舌頭腫大著說ok就聽牛哥的,姓黃的哈哈笑著說他也受不了鬧哄哄亂糟糟的酒吧…… 於是,大家決定一起去飆歌。站起身來,牛乃夫看著鄢然故意嗅了嗅剛才摸索過的手指,鄢然湊著他的臉頰邊輕輕啐了一口,那一刻鄢然眼中溢出的狐媚幾乎讓牛乃夫不能自持…… 牛乃夫對這家KTV十分熟悉,如果是帶著女人或是陪同有某種需求的客人的話,他一般都安排到這兒,因為這家KTV的樓上有客房。 在包廂裡面,XO馬爹利已兌上了冰塊與脈動,爆米花散發出濃郁的牛奶香味,蓮和婷婷湊在點歌台旁翻找著歌,在大螢幕閃爍出的變幻光影里,那些或豐腴或骨感或白皙的粉肩香臂顯得格外誘人,但除了蓮、婷婷以及那兩個陌生女人還有與小蘭一個公司的兩個男同事外,牛乃夫和姓黃的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這種心不在焉所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姓黃的和小蘭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在大家發現了被圈成〔形的沙發上忽然變得寬敞時,兩個陌生女人中的一個帶著古怪笑容說道,小蘭和黃總有事出去一趟的,馬上就回來。 牛乃夫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變化,他的手已在鄢然的背後拉起了她臀部處的裙擺,並穿過內褲撫摸在了屁股上,肉很多,很厚。鄢然用一個碩大的靠墊擋住胸腹,也掩蓋住了裙擺的非正常扯動。牛乃夫的手指摸到了臀部中間的溝壑邊緣,那兒有些汗津津的,鄢然用胳膊肘頂住了他,不讓手指再向溝壑的深處進入。 「咱們先走吧!」牛乃夫實在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到哪兒去啊?」鄢然把牛乃夫的手從背後抽了出來,但沒讓它離開自己的腰背,笑著明知故問道。 「呵呵,樓上有客房的,我來叫媽咪訂,怎麼樣?」牛乃夫用力摟了摟鄢然的腰,另一隻手又插到了靠墊下面,摸在了她的小腹上,腹部的起伏顯得有些急促。 鄢然用肩膀推開了他,嬌嗔道:「這兒多人在這兒呢,多難看啊!」 牛乃夫呵呵笑著,拿出手機給這裡的一個媽咪發了要她幫著訂房的信息,然後端起酒杯扎到人堆中很熱情地敬了一圈酒。蓮和婷婷正在包廂中間很投入地唱著歌,他走到她們的身後各摸了一把她們的屁股,很厚顏無恥的樣子。蓮朝後踹了一下腳,婷婷的歌聲瞬間停頓了一下。 此時,媽咪推門探進身來,朝牛乃夫招了招手。牛乃夫走到鄢然的身邊一努嘴,拎起包先出去了,鄢然忸怩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四周,也跟了出去…… 這裡的客房可以用蹩腳兩個字來形容,一進門鄢然就捂了捂鼻子說道:「一股什麼味道啊?」 牛乃夫一把抱住了她,噴著滿嘴的酒氣嬉戲道:「還能是什麼味道,還不都是那個地方的味道啊!」鄢然的臉色就像晚宴上喝的干紅一樣,身體開始柔軟了起來。因為還有一包廂的男女在下面,他倆沒有作過多的纏綿與調情,就都赤裸裸的洗好澡翻滾在床。 女人一旦洗凈鉛華就總會呈現出某種異樣的感覺,如同AV封面上PS過的女優在被活生生地剝光後有時簡直判若兩人一般,此刻的鄢然頓時少了許多的光鮮,臉上也暴露出與年齡相對稱的痕跡。 但她豐腴的體態和光滑的肌膚,尤其是那一對飽滿富有彈性的雙乳,在底部呈自然的微微膨脹的圓型,兩顆有些紅褐色的乳頭肥嘟嘟地挺立著,像是等待被吞食的葡萄,還是讓酒後的牛乃夫感到了無窮的誘惑。 他輕輕搬開了她微微交錯著的腿,濃密的陰毛一綹綹地束結著,整個陰部有些發黑,在一片白皙中顯得格外的醒目,兩瓣厚實的大陰唇就像被中間掰開的饅頭,小陰唇的顏色更深,似啟似合著,隱約露出裡面些許的淡紅。 牛乃夫一邊吻著她的大腿內側,一邊仔細嗅著陰部的味道,那兒沒有一絲別的異味,只有浴液的芳香與很正常的體味,他這才放心地將舌尖舔向她已經變得有些腫脹的陰蒂,手指同時也探進了業已潤滑的陰道。鄢然「哦」了一聲,將腿分得更開。 牛乃夫的兩根手指摸到陰道前端肉褶最厚實處,猛然快速摳動起來,鄢然下體一顫,也「啊啊啊」誇張地叫喚起來,兩隻手抱住牛乃夫的腿朝自己身邊拉了去,身子側了過來,一條腿架到了他的頭上,兩個軀體擺成了69式。牛乃夫又伸進了一根手指,在裡面攪動抽插,並時不時地扣住腔穴用力地抖動。 牛乃夫的小指觸碰到了嫣然的菊門,嫣然的菊門處有些微微的凹陷,門緣不是很緊閉的那種,已被淫汁濕滑了小指很容易地就伸了進去,四根手指同時前後插弄著。 鄢然大聲地呻吟起來,也一把抓住了他的肉棒塞進了嘴裡,嗚嗚咽咽地又是吸吮又是舔舐,還經常將肉棒含到咽喉深處。嘴裡不斷發出的濕滑的嘖嘖聲和腔穴里發出的同樣濕滑的咕嗤聲,讓整個房間像是有乾柴在烈火里被逐漸灼裂。 「嗚嗚……我要啦……我……我受不了啦……你……你快給我啊!」鄢然的下體開始不停的扭動,含著肉棒的嘴裡含混地叫著,牛乃夫的手指上也早已是黏稠膩滑。 「你……你帶套子了嗎?」牛乃夫自從上次被妻子指出了包里經常偷偷藏有保險套的事實後,就沒敢再在包里放那些東西。 「沒……沒有……你快點啊……只要別……別放在裡面啊!」慾火讓理智變得有些脆弱。牛乃夫翻身騎到了上面,一下戳了進去,像是要展示他的性能力一般,一上來就有力而快速地沖擊起來。鄢然的神情呈現無比的陶醉狀,閉著的雙眼微微開啟一些,只露出眼球的白色,哦哦啊啊地亂叫著,下體迎合著他的沖擊拚命地聳動…… 酒力讓牛乃夫得到了時間上的倍增,而肉棒也似乎比清醒時更為粗壯堅硬。他又將溺倒在快感汪洋中的鄢然半抱半拖到一張圈椅中,高高架起她的兩條腿俯下身再次的戳入。這種近乎被摺疊的姿勢讓腔穴變得既窄又短,他的每一次抽插幾乎都能撞擊到宮頸,而鄢然的叫聲受到了擠壓而變得像是窒息中的拚命喘息。 當牛乃夫感到自己快要噴發時,他就捧起她的兩隻腳一邊含吮著微微彎曲而柔軟的腳趾舔舐多肉而細膩的腳底,一邊放緩了節奏在陰道口抽送著。但鄢然已完全沈浸在慾望的烈焰之中,她死死抱住了牛乃夫的腰:「快啊……不要……不要停啊……」 牛乃夫再次將她摺疊起來猛烈地撞擊,同時中指也再次插到了菊門裡,隨著肉棒的抽插而摳動著。鄢然忽然雙手放開,抓住了圈椅扶手,下體高高地向上擡起,隨即便是一陣顫慄,喉嚨里發出很響的嗚咽聲,眼球的白色變得更加明顯。 牛乃夫將肉棒深深地抵在宮頸處,感受著腔穴里有力的抽搐,像是被一張溫熱的小嘴在一下一下的吸吮。當鄢然長出一口氣身體癱軟下去時,牛乃夫也感到了一股熱力要迸發而出,他一把握住了肉棒的根部迅速退了出來。 此時,鄢然有些清醒了過來,滿臉潮紅著站起身抱住了牛乃夫,咬著牛乃夫的耳垂喘息著說道:「你……你躺下,我幫你弄出來……」 牛乃夫握著肉棒躺倒在地,鄢然卻從衣服堆里抽出了一隻黑色絲襪,在肉棒上鬆鬆地裹了一圈,只露出了黏煳煳的龜頭,然後趴在他身上用豐滿的雙乳抱住了肉棒摩擦推動起來。 當牛乃夫的下體開始焦躁地扭動嘴裡發出哦哦的叫喚時,她又一隻手握住肉棒快速的套弄,一隻手吐了些唾沫圈住龜頭不停地捏動,牛乃夫幾乎是低聲嚎叫著一洩如注,兩隻手緊緊地捏住她的雙乳,下體顫抖了好一會兒…… 當他倆回到包廂時,小蘭和姓黃的已在裡面,蓮和婷婷在同那兩個男人玩骰盅,而那兩個陌生女人身邊各自多了一個男人,摟抱著不知在竊竊私語著什麼。看到牛乃夫和鄢然進來了,小蘭蹦了起來手舞足蹈著:「牛哥他們來了,點蠟燭啦,吃蛋糕啦!」十四、血光四濺的苟合 「牛哥,最近幾次小五請喝酒怎麼沒見著你啊?」 「小五?小五這傢伙還有錢請喝酒?」 在一家叫名典的咖啡館裡,牛乃夫正和幾個社會上的「兄弟」一起磕著瓜子扯著閒話,嘴角上沾著卡布基諾的白色沫子。這是幾個從前的同學以及同學的同學或者同學的朋友等等,他們與牛乃夫可以說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從一開始他們就趣味相投打得火熱,在學校以及剛剛踏上社會時這幾個兄弟沒少因為牛乃夫泡同學的「馬子」、追外校的女生、撬工友的女友惹出禍端而拔刀相助過。 他們曾按照年齡大小排行過,儘管牛乃夫在當時所謂的「十兄弟」中僅僅排行老八,但因為他家庭背景的不同以及本身出手的豪爽、腦袋的靈活,因此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這個「老八」幾乎成了這一群人中的「老大」,直到牛乃夫的公司越來越上了正軌業務日益繁多,他才漸漸地與他們疏離。 而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卻依然在另外的一個世界裡混跡,有兩個兄弟如今也成了各自區域裡的「大哥」。牛乃夫一年之中總要請他們聚個三、四次,或泡澡洗腳,或酒肉穿腸,或品茶喝咖啡…… 這天,牛乃夫又約了「十兄弟」一起碰頭敘舊,唯獨那個叫「小五」的卻怎麼也聯繫不上,好幾通電話打過去都被告知「已停機」,但眼前的事實是所謂的「已停機」似乎只針對著牛乃夫,這讓他的臉上顯出了一絲惱怒,而在座的幾個人也開始覺察到了什麼。 「怎麼啦?牛哥。」問話的是「小七」,一個專干看盤護莊收水營生的在這個城市東南角已頗有些名聲的傢伙。 「我最近在樂巢夜總會看到他好幾次了,前天他還叫老大、二哥、老六和我一起喝酒的,身邊一直帶著田……」說到這兒,他突然打住了。 「啊,一直帶著誰?」牛乃夫被小七搞得一頭霧水。 「田……田慧。」當小七說出這個名字時,其他幾個人都神情有些怪異地看著牛乃夫。 牛乃夫愣了一下,旋即「哈哈」的大笑了幾聲,引得旁邊的客人都朝這兒觀看,他馬上壓低了聲音:「田慧?田慧這個騷貨還在咱們這個圈子裡混啊?她今年要45歲了吧?」 牛乃夫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大家都放鬆了下來,並一同發出了很有些猥褻的笑聲,小七更是對牛乃夫說道:「牛哥啊,上次你和田慧差點沒把我噁心死啊,哈哈……」幾個傢伙再次發出更為淫蕩的笑聲。 小七所說的「上次」其實已經是八、九年前的事了,而那個叫田慧的女人當時是跟著小七的。「上次」正好兄弟們在一起喝酒,小七帶來了個誰都不認識的女人,但誰都能看出那個女人的年齡比所有的兄弟都要大。 田慧長得並不漂亮,一米六不到的個子是牛乃夫「接觸」過的女人之中最矮的,三圍顯得有些誇張,第一眼見到她時牛乃夫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時鄉下看到的那些熟透了的婦人,但田慧保養良好的膚色是鄉下婦人們所無法比擬的,而且性格頗為爽直,與牛乃夫他們一樣大筷夾菜大口喝酒,笑聲很有些感染力。 「上次」喝酒的地方曾經是某個行業管理局的辦公大樓,因為被機構改革掉了,所以辦公大樓就被改造成集餐飲住宿娛樂於一體的「三產」項目。那次小五也在,他當時正承包著這座大樓頂層的卡拉OK廳。 牛乃夫已記不清「上次」究竟怎麼會和田慧廝混到一起的,只記得當大家都喝得腳下有些發飄後就到了小五的卡拉OK廳,在繼續嘈雜一片的喝酒侃大山過程中,不知不覺田慧就和他坐到了一起,並且視小七如無物般地摟摟抱抱。兄弟們也見慣了牛乃夫的這些舉動,同樣地報以熟視無睹。 至於最後怎麼和田慧一起進的房間,牛乃夫也已經記憶模煳了,但對於房間裡的那段過程可謂印象深刻,甚至是刻骨銘心,這倒不是因為那次的過程有多麼的妙到巔毫,而是小七所說的「噁心」。 牛乃夫清楚地記得那次一進房田慧就被他扒得精光,碩大的乳房下垂著乳暈很深乳頭很大,同樣碩大的屁股白得有些晃眼,一撥弄雙乳和屁股上的肉就興奮地搖晃跳動不已。牛乃夫也被田慧胡亂地扒成了赤條條的「四眼田雞」,兩個人沖澡後沒有擦乾沒圍浴巾就瘋了似地摟抱啃舐起來。 那時候的牛乃夫正值如狼似虎之年,儘管已喝得醉眼惺忪,但肉棒卻在酒力的支撐下反而像晨勃般堅硬粗壯,引得田慧緊緊地攥著肉棒一臉淫蕩很誇張地大唿小叫:「哎呀,牛哥啊,你的東西比我老公的大多啦,肯定很舒服的啊!」 牛乃夫坐在一張圈椅里分開著雙腿,讓田慧像一條母狗般跪在胯間,抱著她的頭將鐵杵似的肉棒捅到嘴裡,拚命地按壓起來。田慧的臉很快就憋得通紅,幾次想掙扎著吐出肉棒換氣,但都被他摁住了,只能嗚嗚咽咽地不停套弄,肉棒上滿是口水的沫子,直到實在憋不住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她才奮力掙脫開來。 趴在他的一條腿上不住地咳嗽喘息,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拍打著牛乃夫的腿說道:「咳咳,都……都被你插到喉嚨里了,你……你想弄死我啊!」 其後兩人便迅即轉入了「正題」。牛乃夫仰面躺倒在床,酒力已讓他有些睜不開眼,但慾火卻依然劇烈地升騰翻滾。田慧為他套上了房間備有的套子,背對著他握著肉棒並沒有馬上騎坐下去,而是用龜頭掻弄著自己的陰戶,在陰蒂陰唇處不停地摩擦。 一股股酥麻的感覺讓牛乃夫呻吟了起來,直到他的下體按捺不住地聳動開始尋找著那個洞穴時,她才將龜頭對準了穴口,在已經泛濫的淫水中稍稍轉動了幾下,然後猛地坐了下去,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出了「哦」的一聲…… 「啊……啊……你的好大啊,都……都戳到底啦……」 田慧是當時的牛乃夫遇到的作愛最痴狂的女人。她的騎坐快速而有力,幾乎成跳躍的姿態,一隻手還不停地揉摸著他的陰囊,或摸弄著自己的陰蒂,好幾次由於套弄的幅度過大而使得肉棒彈落出來,她就迅速地抓起塞入進去。 席夢思急促的吱嘎聲,就像一葉舢板在疾風驟雨中行將散架時發出的聲響。龜頭受到強烈的刺激,快感就像是疾風驟雨中的舢板似地不停撞擊著牛乃夫的神經,讓他的痴狂也徹底掙脫了纜繩,在她的騎坐里大聲地叫喚,拚命地聳動…… 她又趴下身子抱住他的腿,屁股用力地向後蹭送。牛乃夫的手不知怎麼摸進了屁股中間的那條溝縫,他感到下體膩滑的淫汁有些粘手,但他沒有能夠想到其它。 田慧很準確地領會了他的意圖,她坐起轉過身來面對著牛乃夫,弄了些口水塗抹在屁眼處和套子上,握著肉棒慢慢地慢慢地對準擠入一點再擠入一點,當龜頭被一圈肌肉緊緊地包裹住了後,她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才又慢慢地朝下坐去。惺忪朦朧中牛乃夫似乎看到田慧伸到嘴邊弄口水的手上有些別的顏色,好像是紅色。 此刻,大半個肉棒都已沒入了菊門並開始緩慢地套動起來,那種被緊密吞食的感覺讓當時還很少玩肛交的牛乃夫轉瞬就忽略了那些紅色,套弄逐漸地加快,快感似乎更為強烈,牛乃夫突然猛地朝上一聳,田慧一聲大叫一下撲倒在他的身上,牛乃夫抱著她不顧一切地聳動起來,還不時地擡頭吸吮咬噬那兩個肥碩的乳頭,直把她咬得嗷嗷亂叫…… 「啊……慢點啊……痛……痛啊……不要啊……慢……慢點啊……」田慧的下體用力地壓著雙腿也用力地夾著,想讓牛乃夫的聳動輕緩一些,但他並沒有慢下來,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脖頸,頭在他的頸邊像是很痛苦地磨來蹭去,但漸漸的兩個人的下體納入了同一個節奏,菊門也不再像開始時那麼的緊窄艱澀,田慧隨著牛乃夫的聳動一起套動…… 酒精頑強地鎖住了精關。牛乃夫記得兩個人中間休息了一陣,好像還喝了幾口茶抽了一根煙,但是田慧為他套上房間裡僅有的第二隻套子的情節是確鑿無疑的。她拉上了被子,儘管兩個人都是汗水淋淋,然後趴在他身上讓肉棒再次進入陰道,嗯嗯啊啊地在一番激情不減的扭動摩擦中把兩個人都推向了慾望的巔峰。 牛乃夫感覺到了下體的淫汁似乎更加的沾黏,但高潮過後的疲憊以及與酒精抗爭的倦怠讓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牛乃夫是被小七的電話給叫醒的。他們幾個人在卡拉OK里玩了個通宵,小七想上來休息了。田慧已經不在房裡。牛乃夫掀開被子準備起床洗漱,把房間讓給小七,但床榻之上的情景讓他目瞪口呆。 床單中間一灘血紅,還有些黃色的污穢,被子上也有斑駁的血紅,一條掉落在地上的浴巾也是污跡斑斑,他又愕然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有被擦拭過的痕跡,但依然看得出下體殘留的血污,都已乾結,空氣中似乎還隱約有腥臊味。 牛乃夫一陣噁心,趕緊拉上被子,把地上的浴巾塞進垃圾桶,然後沖進廁所一邊在心裡暗暗咒罵,一邊使勁地沖洗擦拭。到了卡拉OK廳,只剩下小五和小七,牛乃夫把房卡給了小七,詭異地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就和小五一起下樓各自打的回家了。 只一會兒的功夫,小七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老……老牛,你們兩個也太騷太下流太噁心了吧,居然連紅燈都闖啊!讓我還怎麼睡啊!」 「哈哈,兄弟啊,這才叫做爽呢!房間押金我付在總台了,夠你住上幾天的了,哈哈……」那時的牛乃夫,其實和小七他們根本就沒什麼區別…… 「牛哥,小五他對你怎麼啦?前天我問他怎麼沒喊你,他支支吾吾地說沒聯繫上你,我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小七是這些人裡面對牛乃夫最死心塌地的一個,他能為了牛乃夫同別的兄弟翻臉。 「你們不會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吧?」 「靠,那個女人我都快七、八年沒見過了,電話都沒了,長什麼樣我都快記不得了!」自從那次讓他噁心了一把之後,牛乃夫就對田慧敬而遠之了,儘管其後大家又喝過幾次酒,但再也沒碰過她哪怕一根指頭。 並隨著他們幾個兄弟間聚會次數的日漸減少,與田慧也很快沒了交集,如果這次不是因為小七的再次提起,他幾乎都快忘了在自己的那些經歷中還有個叫田慧的女人。 「小五這狗日的,有錢喝酒泡女人玩KTV,就沒錢還債啊!」 其實,小五承包那間卡拉OK廳沒多長時間就難以為繼了,之後又陸續折騰過好幾種生意,但無一例外都以虧本告終,三年前說要做辦公用品的生意而問牛乃夫借了5萬元,說好一年就還,牛乃夫也從沒催過他,一年期滿後他又說因為有幾筆款子還沒結到手再容他寬延兩個月,牛乃夫沒多往心裡去。 可沒想到自從以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有主動聯繫過牛乃夫,他也以為小五又重蹈覆轍藏起來躲債了,心想就當募捐做慈善了吧。但今天聽小七他們一說,牛乃夫感到有些生氣,有點被耍的感覺。 當牛乃夫把小五借錢的事告訴他們後,幾個兄弟都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小七第一個忍不住跳了出來:「這狗日的,連牛哥都耍啊!我看他現在生意做得不錯的,還搞了個門面呢!」其他幾個兄弟也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起小五。 「呵呵,算了,大家兄弟一場,他請你們喝酒唱歌就當是我請的了哦!」杯子裡只剩下些卡布基諾的泡沫,牛乃夫笑眯眯地招唿服務員再來壺上好的烏龍,一付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洒脫模樣,但說出的話在小七他們聽來簡直就覺自己是小五的同謀一般。 「不行!他媽了個B,這狗日的小五,不把牛哥當兄弟,就是不把我們當兄弟了,我去找他!」小七的脾氣不但說得出,更做得出。 「這事牛哥你就別多管了,我一定幫你把錢給要回來!」其他人也附和著小七說不能就這麼被小五耍了,他不仁你也不用對他仗義,錢要回來寧願大家一起吃喝玩樂。 牛乃夫依然不急不緩地勸慰著,但小七是越勸越來勁,好像小五欠他的錢一般,拿起電話就要招唿手下的小弟,牛乃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依然笑眯眯地說道:「別沖動,你怎麼去要錢我不管,但千萬別讓我下不了台,更別給我惹出大的事情啦!」 氣氛終於又回到了「兄弟情深」的場面,小七咕隆一口喝完一盅烏龍茶,笑著對牛乃夫說道:「牛哥啊,你放心,我就是干這個的呀!不過說實話,上次我真服了你和田慧兩個了,真沒想到你還好那一口啊,哈哈……」 「滾你媽的蛋,我還不是撿的你的破鞋啊!」 牛乃夫在眾人戲嚯的鬨笑聲中也一臉淫穢地辯解道,「你以為我喜歡闖紅燈啊?那次起步時明明是綠燈,誰能想到半路上會亮紅燈啊,而我那次也喝得差不多了,呵呵呵……」 「喂喂喂,牛哥,我都說過無數次了,田慧那張屄我可一次都沒碰過!」小七漲紅了臉,眾人又是一陣浪笑,老六拍著他的肩膀被茶水嗆得直咳嗽…… 關於5萬元借款的事,小七很快在第三天就辦妥了,五紮一百元大鈔分文不少,牛乃夫要給他一萬元作為辛苦費他堅決不要。當天晚上除了小五和另外一個常年跑外地做生意的兄弟外,牛乃夫約齊了「十兄弟」中的其他所有人,請他們喝了茅台吃了鮑汁魚翅還上了KTV,在KTV他又很慷慨地為每一個兄弟都安十五、龜頭的意外 自從那天與鄢然在那家KTV樓上侷促的客房裡侷促地實施了激情碰撞後,牛乃夫就感到下體有略微的不適,但當發現僅僅只是龜頭上有一處很不起眼的表皮破損後,便沒怎麼往心裡去,自己吃些頭孢拉定想消炎了事,可事情的發展遠遠出乎意料,那一處本不起眼的破損快速呈擴展趨勢,並開始有些許白色的膿汁分泌,而整個龜頭也泛著不正常的猩紅色,像是用力一碰就會破裂的一般。 牛乃夫終於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知道這破損極有可能是鄢然口交時造成的,而其後幾日雖然並沒有接觸過性事,但接連不斷的應酬以及由此帶來的疲勞無疑加劇了炎症的發展,這不能不令他產生恐慌。儘管報刊電視里連篇累牘著有關男科醫院性病診治類的各色廣告,他也曾驅車在某家男科醫院轉悠過兩圈,但終究囿於臉面而沒有走入進去。 這樣的事情實在不能久拖下去。情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的牛乃夫忽然想到了燕子,一個很久沒聯繫了的上過衛校又在某大藥房做過的女人,應該是根眼下可以應急的救命稻草。牛乃夫多年來養成的喜歡「收藏」女人電話號碼的習慣使他很快就找到了燕子。 「哎呀,牛總,牛哥,牛大官人,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找我了啊?」燕子沒有想到牛乃夫會再找她,語氣里有幾分驚喜,但更多的卻是明顯的怨尤。可以在他一個簡訊的召喚下不顧老公的猜忌與呵斥跑出來與他鬼混。因為這一點讓牛乃夫曾經與她玩的激情四射,也正是由於這一點最終讓牛乃夫產生了某種擔憂,並以不是很愉快的方式悄然結束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呵呵,我……我遇到點麻煩事,想請你……請你幫個忙。」牛乃夫有些彆扭,支吾著不知該如何來說這件事。 「你現在方便嗎?我……我想和你面談。」 「我還要在家做飯呢!」 「我……我一個兄弟那兒得了炎症,想問問你有……有什麼專用的藥沒?」 「哈哈,你的一個兄弟?我看是你自己那兒吧!」燕子一點都不給牛乃夫留面子,或許她依然對當初牛乃夫像甩「沾手貨」那樣甩了她而耿耿於懷。 「呵呵,真……真的是我的一個兄弟,我也就是幫他問問,你以前不是在大藥房做過嗎?」牛乃夫忽然覺得有些耳朵發熱。 「你兄弟關我什麼事,讓他自己找醫生去,現在醫院裡這種專科多得是!」燕子不依不饒。 牛乃夫知道她的脾氣,沒奈何只得承認,燕子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人家是常在河邊走偶爾濕濕鞋,我看你是連鞋子都不要了啊!」挖苦完之後她讓牛乃夫去家接她,說帶他去找那家大藥房的老闆,老闆對這一類病很有經驗。 坐進車裡,燕子顯然還想趁機整整牛乃夫。當車子開到一個人車稀少的橋堍處,她突然喊停車,看著一臉困惑的他嘻嘻笑著說:「你先讓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你瘋啦?」牛乃夫踩著剎車,有些目瞪口呆。 「這兒可是大馬路上啊!」 「怎麼?不讓看?那你找我幹嘛?哼,不讓看就算了!」 燕子斜著眼撇著嘴,伸手做出要開車門的樣子。 牛乃夫一把拉住了她,雖然心裡搓火很想抽她,但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只能先咽下這一口氣:「好好好,我算服了你了!」他按上車窗,又在反光鏡倒車鏡里觀察了一番,身子往前面挪了挪,很不情願地拉開了西褲的門襟。 燕子的一隻手一下伸進了他的褲襠,摸出那個東西又翻出龜頭看了看,然後故意皺著眉頭很誇張地說道:「咦,好噁心啊,都快爛了哦!」 牛乃夫趕緊撥開她的手,漲紅著臉拉上拉鏈:「放……放你的屁!不就才破了一點點嘛!」 「哈哈哈……」燕子笑得滿臉開花,一邊用紙巾擦著手一邊揶揄著牛乃夫。 「什麼才一點點啊,都有些開始潰爛了!哈哈,爛了才好呢!」。牛乃夫苦笑著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搖搖頭沒再言語。 燕子其實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或者說曾經是一個對男人極具殺傷力的女人,而當初最讓牛乃夫痴迷的不僅是她風韻十足的外表與激情似火的性格,更是她在器具調教遊戲中出人意料的承受力和投入程度。為此,牛乃夫還專門在辦公室里買了張寬大的鏤空扶手的圈椅,而圈椅里令人血脈噴張的景象至今仍時常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具被黑色皮製束縛帶緊緊桎梏在圈椅里的白皙圓潤的肉體,兩條腿左右分開成M字型,就像許多重口味AV畫面一般。濃密的陰毛被潤滑液粘連成有些雜亂的一撮一撮,激震乳夾把原本粉紅的乳頭死死地咬成了暗紅,一枝粗大的電擊棒插在陰道里,大腿內側和小腹處貼著幾塊白色的導電片,一支4•5釐米的震動肛栓塞住了菊門。 一副馬具型口含讓已是潮紅的臉變得有些扭曲,潤滑液參雜著淫液在墊著的浴巾上留下一灘濕滑,而牛乃夫則還拿著AV按摩棒持續攻擊著她的陰蒂,並不時地輪番抽動電擊棒與肛栓。無論是酥麻檔還是震動檔都被開到了最大,只亮著一盞檯燈的辦公室里一片嗡嗡嗡的震顫聲。 燕子的唿吸急促著,胸脯劇烈起伏著,當圓錐形肛栓一下沒入菊門,電擊棒的強檔電脈沖由陰道貫穿全身時,她的肌膚上會泛起一層密密匝匝的雞皮疙瘩,然後又漸漸地消褪;而當AV按摩棒按向陰蒂瘋狂震顫時,她的身體便會猛然痙攣起來,屁股一會兒擡起一會兒松塌,兩條腿掙扎扭動著,雙手緊握腳趾緊扣,被馬具型口含撐住的嘴裡嗚嗚直叫。 除了剛開始時牛乃夫還能感覺到她的高潮來臨,到最後已分不清戰慄掙扎痙攣中的她究竟是在忍受酥麻搔癢的刺激,還是在享受高潮疊起的癲狂…… 被如此另類的感覺重重包裹和深深淹沒著的女人,表情、叫聲以及肢體語言都是無比豐富而精彩的,尤其是被牢牢固定束縛住的肉體既像是在狂躁中渴求,又像是在壓制中掙脫,更像是在快感中激盪,所有諸如「躁動癲狂」、「欲仙欲死」、「如痴如醉」、「欲罷不能」之類的詞彙都能在不同的時刻得到生動清晰的逼真演示。 這樣的場面也常常使牛乃夫很快就顯得難以自制,他會間或拉開口含把肉棒塞進她的嘴裡,讓已深陷迷亂的她迷亂地吸吮舔舐一番,然後重新拉上口含再次進行「攻擊」。 在這樣的過程中,他會將電擊棒換到菊門裡,在前面則是用粗大的旋轉震盪仿真陽具填充抽插,或是把一支微型AV按摩棒塞到陰道中,而刺激陰蒂的按摩棒則持續不斷地點觸、摩挲、按壓,直到她嘴裡的嗚嗚聲只剩下節奏紊亂的喘息聲,頭無力地垂向胸前,身體的痙攣變得遲緩綿軟。 他才會解開束縛帶清除掉那些器具,將癱軟了的她搬到沙發或直接放到地板上,開始最後的插入,而她會在肉體與肉體的碰撞中很快就恢復神智,並很快就再現瘋狂,那時她的菊門變得比陰道更加的暢豁與順滑…… 對於這樣的過程,牛乃夫在沒結識燕子前根本連想都不敢想,即便是與她開始嘗試器具調教遊戲時,也僅僅只是用些跳蛋、G點探棒之類的小玩意,但隨著遊戲次數的增多,他發現這個女人的慾望潛能就像一口洶湧不竭的深井,似乎永遠也窺不到底。 好幾次還是她在網上看到了成人用品的新玩意要牛乃夫買來玩玩,這自然是他求之不得樂享其成的,甚至有一次他們的器具調教遊戲足足玩了四十多分鐘,直玩到燕子有些小便失禁,鼻涕眼淚模煳一片,而他在進行到一半時就已控制不住,直接在她嘴裡爆了。 當牛乃夫送她回家時,疲憊不堪的她在車裡睡得死沈死沈。過後她竟然告訴他說,這一次是最爽最刺激的一次,好像把身體里埋得最深的東西都給激出來掏出來了,只是陰蒂好幾天碰都不能碰,乳頭和肛門也難受了好幾天…… 牛乃夫也曾擔心過她身上有時被束縛出的痕跡尤其是可能無法很快復位的下體變化,是否會引起她老公的懷疑乃至更激烈的反應,但她總是撇撇嘴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事實也是如此,她老公究竟產生過怎樣的懷疑不得而知,他們之間是否由此發生過什麼沖突也不得而知,「激烈的反應」倒是沒有找上牛乃夫,可燕子卻似乎越來越沈迷其中,常常有事沒事地又是電話又是簡訊,讓牛乃夫越來越感到不勝其煩,並越來越擔心被昭然若揭的危險。 終於在一次朋友聚會的場合牛乃夫故意借著酒氣很惡劣很卑鄙地把燕子羞辱了一通,自此兩個人便分道揚鑣了。 儘管如此,那張圈椅里的景象還是牢牢地定格在了牛乃夫的內心之中。他對於人妻日益強烈的覬覦和欲求,不能不說是與燕子密切相關的,是她讓他真正發現了成熟女人可資開發的無窮潛能。牛乃夫其後也曾與一些已婚或離異的成熟女人試圖重溫那樣的景象,但可惜的是具有燕子般承受力和投入程度的女人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有的女人僅僅在一支AV按摩棒下片刻就「繳械」了。 有好幾次感到無聊的牛乃夫想再找燕子,但曾經有過的擔心還是讓他選擇了努力忘記,就像他對待生意那樣,一旦經過認真評估仔細權衡作出決定後,如果沒有什麼不可抗力的因素外,他幾乎從不輕易改變…… 「呵呵,你老公是做什麼的?」 一向對身邊女人家庭情況不感興趣的牛乃夫,忽然很想知道燕子的老公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 「幹嗎?是不是又想來刺激我什麼啦?」燕子白了牛乃夫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來到那家大藥房時,老闆正在一套精緻的紫砂茶具上自斟自飲著烏龍茶,不算很大的辦公室里到處都是醫藥類的書籍雜誌以及花花綠綠的藥品廣告紙,見到他兩進來便很熱情地讓座沏茶。當燕子簡單地互作介紹並說明來意和牛乃夫簡單地描述了症狀後,老闆依舊是滿臉笑意口音很重地說道:「沒事沒事,估計不是什麼大問題。牛總,你那兒是怎麼會破損的?」 「可能是前幾天口……口……口……」牛乃夫覺得臉上有些發燙,眼睛瞄著燕子吞吞吐吐著。 燕子捂著嘴撲哧一笑,轉身出去帶上了門,牛乃夫這才將實情相告。老闆讓他把那個發生了意外的東西拿出來,戴上醫用手套略略翻看了一下就說道:「別擔心,只是普通的真菌感染,配些藥吃吃就沒問題了!」 老闆在一張紙片上寫下加替沙星、氟康唑片和皮研霜三種藥交給牛乃夫,又叮囑他買一瓶潔爾陰每天用棉球蘸著清洗傷處數次,早晚各塗抹一次皮研霜,並說只需一周左右的時間就可痊癒,且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在這期間千萬不能再行房事,生冷辛辣之物以及煙酒也適當控制一下。 牛乃夫出去買好藥,就和燕子一起向老闆表示感謝和道別。一走出藥房的大門燕子就再次捂住嘴強忍著笑,坐到車裡她再也忍俊不住,一邊學著牛乃夫剛才結結巴巴的「口……口……口……」,一邊跺著腳哈哈大笑。 「呵呵,有什麼好笑的啊。」牛乃夫頗為窘迫,但總算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現在就送你回家嗎?」 燕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仍戲嚯著調侃道:「不送我回家還能幹嗎?你現在又沒有用!」 「呵呵,你現在都在哪兒玩啊?」牛乃夫想岔開話題。 「切,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也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會玩那些,沒了你我還沒地方玩了?我還找不到男人玩了?」顯然,燕子對他還有著深深的怨氣。 「呵呵,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牛乃夫也覺得當初甩她的方式有些下作。 「有時間咱們再一起聚聚吧!」 燕子望著車窗外變幻莫測的影像,知道牛乃夫多半是在敷衍,自從上次當著眾人的面被羞辱之後他連一句道歉安慰的話都沒有,反而徹底的消失了,她就覺得自己已經看清看透了這個男人的嘴臉。半晌,她才說道:「到時候再說吧!」 到達燕子家小區附近的一個拐彎處,牛乃夫停下車想給些錢她表示謝意,但她拒絕了,臨走時隔著車窗又扔進來幾句話:「牛總,牛哥,牛大官人,以後玩的時候可千萬得悠著點,女人的東西有時會咬人的哦,別到時真的給爛掉了啊,哈哈……」 告別了燕子後,牛乃夫想到應該到嫻那兒去一趟了,他已經有三天沒有過去十六 嫻的犧牲 人們所以會常常對生活的種種發出無數的感嘆,就在於生活常常會給人們以無數可以預知或不可預知的開始和結果。 那天,當牛乃夫來到與嫻一同度過近三年時光的那間租住屋時,太陽就快落山了。城市林立的高樓讓眼睛難以觸及真正的落日,只能在散落四處的各式各樣的斑駁陰影的變幻中,感覺著光亮在一點一點地墜落與淹沒。儘管三天的時間很是短暫,但牛乃夫仍然希望三天之前的嫻的那件事能像這不斷黯淡下來的光影般是虛幻的。 為牛乃夫開門的是嫻的小姐妹小紅,與嫻是同鄉,在老家有丈夫與兒子,卻在這個城市與一位福建籍的做物流的老闆共同生活著,每年只在春節和兒子開學時才回家幾天,而家裡的一切幾乎都靠那位福建老闆供養著,據說已蓋了樓房。 牛乃夫在嫻的面前曾多次嘲笑過那位福建老闆的「口味」,說他或許有「母豬情節」,因為在牛乃夫眼裡胖乎乎的小紅根本就沒有姿色可言。 「嫻怎麼樣了?」牛乃夫發現臥室沒有開燈,黑乎乎的無聲無息,一邊換鞋一邊小聲地問道。廚房裡飄來雞湯的香味,小紅已在為嫻做晚飯了。 「好像不怎麼好,一直在喊痛!」小紅也小聲地說道。 「啊!她怎麼啦?哪兒痛啊?」牛乃夫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很怕這件事出現什麼意外而變得不可收拾。在來這兒之前,他已想好了許多的說辭,準備坦陳此事對於他以及他們兩人的各種利害關係,以儘量對肚子裡的那個東西能及早地作出了斷。 小紅有些訝異地看著牛乃夫:「她沒告訴你嗎?」 牛乃夫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但卻一時搞不清這「什麼」究竟會是什麼。他無暇再去詢問小紅,而是有些慌亂地走進臥室,打開了燈。燈光像一幅霍然展開的畫軸讓黑暗中的一切迅即一覽無遺,嫻和衣靠著床頭坐在畫面的中央,正用平靜的目光迎接著他,臉色異常的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連嘴唇都幾乎失去了鮮活的顏色,頭髮有些散亂,景象讓人覺得畫意的某種蒼涼。 「怎麼啦?哪兒不好啊?」牛乃夫坐到床頭摟住了嫻,關切地問道。嫻無力地倒進他的懷裡,身體微微發顫,手冰涼冰涼的。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燙。 這時,小紅走過來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了兩盒藥,牛乃夫很快就看清兩隻扁扁的紙盒上分別印著米非司酮片、米索前列醇,這讓他吃了一驚,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件看似頗為棘手的麻煩居然如此的毫無徵兆的峰迴路轉。 他知道這兩種是什麼藥,是用於終止妊娠的流產藥物。 牛乃夫說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望著眼前一臉倦容與病態的嫻,他不知道是該暗自高興還是該深深地愧疚,但小紅的話迅即使他重又緊張起來。「這些藥也不知她在老家怎麼弄到的,自己就瞎吃了!」小紅說這話時,臉上有種忿忿的表情。 「什麼?你不要命啦!」牛乃夫心頭一緊,摟著嫻的手也猛然一緊。嫻低低的哎呀了一聲,擡頭看了看他,眼裡潮濕起來。牛乃夫很清楚這些藥是必須到醫院就診後在醫生的指導下才能服用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適用,而一旦有嚴重的副作用或引起什麼併發症的話,而嫻的樣子看上去恰恰很不好……他不敢再想像下去。 嫻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猜不透他那看似緊張與關切的神情背後究竟隱藏著的是什麼,但她很明白兩個人彼此的處境,更明白這個男人骨子裡的底線與分際,他總是把自己宣洩慾望的圈子掩蓋得很隱秘,從不像許多生意人那樣喜歡帶著女人四處招搖過市。 他平日裡所給予她的一切激情、溫存與呵護或許是真的發自內心的,但那僅僅是如同兩根裸露的導線碰撞時迸出的火花,就像他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那樣,而如果誰踩到了那條底線與分際,他肯定會似轉瞬即逝的火花般熄滅,甚至連一個虛假的笑容或偽善的問候都不會留下。 「你還是趕緊上醫院去看看吧!」牛乃夫真的有些擔心和著急。儘管他早就摸透了嫻的脾氣和性格,也預計到嫻最終不會太過為難他,但絕沒有想到她會什麼都不提就默默地一個人作出犧牲,一如當初與老公離婚時什麼都沒要一般。 牛乃夫的所謂擔心和著急其實還包含著某種自私與卑劣,對於他來說很多事情是可以用交換或交易來擺平的,只有決絕了人心和遭受嚴重損壞的身體是難以一下子了斷的。但不管怎樣曾經的危機已不可逆轉地開始解除,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並且需要做得天衣無縫的就是用體貼與關心讓嫻感到她的犧牲是值得的。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些可憐。 兩個人就在彼此心照不宣而又心思迥異的狀態下依偎著,嫻不時地發出幾聲呻吟,牛乃夫就把臉頰貼上她的臉頰,不斷撫摸她冰冷的手,為她輕輕拭去不知是痛苦還是憂怨而留下的淚。嫻的眼神有些混沌又有些迷離,唿吸聲很重。牛乃夫想所有的女人陷入對未來的不可預料之中大概都是這麼一副茫然無措的神態。 也許對於女人來說,寄託有時就是意味著不可靠。 「唉,過一陣子我還是回家吧!」正當牛乃夫感到有些睏倦想點一根煙時,嫻突然離開了他的懷抱靠在床頭說道,聲音象從很遠很深的地方傳來。「這次回家我父母本來不讓我再出來的,還為我找了個男的,就等著我去相親了……」 嫻的話並不讓牛乃夫感到意外,這其實也是他早就無數次為這段故事的最終結局預想過的幾個版本中的一個,但當這樣的結局真的要極其生動清晰地水落石出時,他忽然有些無言以對,只能再次將她摟進懷裡,輕拍著,撫摸著…… 「你……你真的想要離開我了嗎?」當說出這話時,牛乃夫覺得這應該是自己捫心自問的。「我欠你太多了,都不知道該怎麼來彌補你了啊!」牛乃夫覺得這話是發自內心的,至少此刻在面對眼前的情景時自己是真誠的。 嫻攥住他的手,就像是要抓著炭火取暖一般,說道:「這幾年要不是有你陪我,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一點都不怪你,也不怨你……」嫻憔悴的楚楚動人,讓牛乃夫忽然產生強烈的不舍,很怕就此失去一個這樣的女人。 雞湯燉好了,濃郁的香味多少驅散了一些傷感的氣息。牛乃夫喂嫻喝了一碗多雞湯,然後跟市裡公立婦幼醫院的一位副院長通了話,說是自己一個外地在此工作的親戚要做流產檢查,而且是自己一個很親的表舅家的表妹,請他一定要安排好。嫻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 牛乃夫決定今晚留下來陪嫻。他打電話告訴妻子晚上要陪客戶去KTV和宵夜,喝多了就不回家了。他從衣櫃里拿出自己的睡衣放到床頭,和小紅一起隨便吃了點東西,一邊感謝她這幾日來對嫻的照顧一邊請她明天早點來陪嫻上醫院。 小紅洗好碗正準備道別,牛乃夫接到了一個電話。 「牛哥,美容院的裝修設計出來了,要請你幫我們參考參考,還要請你幫我們的店取名呢!」小蘭的電話來的很不是時候。牛乃夫猶豫著,沒有馬上作答。 「喂,牛哥,怎麼啦?我們等一會兒都到樂巢夜總會去,你可一定要來啊!我們都想你了呀!」小蘭的聲音有些撒嬌,若是在平時牛乃夫多半會在這種聲音里心猿意馬,但今天他實在有些提不起興趣。 嫻在臥室里探起身來看著牛乃夫。牛乃夫捂著話筒小聲說是家裡來的電話,說完連自己都感到奇怪,明明心裡想著要拒絕小蘭留下來陪嫻,卻不知為何說出了這樣的藉口。嫻輕輕揮了揮手說那你趕緊回家吧,我不會有事的。牛乃夫帶著抱歉的神情遲疑了一下,然後對著手機里說我馬上就回來…… 當牛乃夫來到樂巢夜總會的一間KTV包廂時,小蘭他們已經到了。婷婷和那兩個準備與小蘭一起合開美容院的女人都在,當然還有那個要為小蘭她們做裝修的姓黃的老闆。桌子上攤著幾張圖紙,一瓶藍帶馬爹利已經打開。 小蘭一如既往地打扮得性感妖嬈,一見牛乃夫就咯咯笑著說:「牛哥啊,剛才你在電話里說馬上回來,呵呵,肯定是在哪個女人家哦!真不好意思,攪了牛哥的春宵啊!」 牛乃夫咧著嘴笑了笑,臉上的肌肉還沒完全放鬆下來:「這才啥時候,春什麼宵啊!」 幾個人說笑了一番後,便煞有介事地探討起裝修設計來。牛乃夫對這些並不很在行,但可以看出那個姓黃的老闆搞裝飾裝潢的確很地道,設計簡約而頗有創意,設計說明、用料報價等都做得細緻詳實。牛乃夫也給不出什麼建議,到了開始討論店名時他才有了靈感,將小蘭和那兩個女人的名字作了組合——蘭妮詩美容院,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 正式的議程就此結束,除牛乃夫之外的每一個人似乎都頗為亢奮,藍帶馬爹利沒有被兌入任何的飲料或水就斟進了每個人面前的玻璃杯中,而且是毫無含蓄可言的每人大半杯,在昏暗的燈光下呈現出濃厚的琥珀色。小蘭挽著姓黃的老闆舉起酒杯,笑得無比燦爛:「來,今天大家不醉不歸啊!」說完一仰頭把大半杯酒全乾了。 習慣於喝國產白酒但不擅洋酒的牛乃夫,在節奏很是快捷的一次次觥籌交錯中感到胃裡像是有燒火棍在攪拌,而這灼熱不斷地朝腦袋中竄去,將剛剛還讓他心神不寧的對於嫻的擔憂漸漸地灼成灰燼。不知什麼時候,他已將婷婷攬在了懷裡,說話的聲音與舉杯的動作愈發放開。而婷婷也因為與牛乃夫接觸過了幾次,顯得自然了許多。 牛乃夫這一次才總算有些看清那兩個準備與小蘭一起合開美容院的女人的模樣,年齡似乎比小蘭要大上幾歲,但還是有幾分姿色,經常做保養的面部肌膚在燈影里泛著顯示緊緻與潤滑的光澤,只是手背上並不十分細膩的肌膚透露出了歲月的無情。已進入興奮狀態的小蘭開始顯示出對於夜店歡場的習性與熟稔,她和那兩個女人私語一番後就讓小妹把媽咪叫來,要媽咪去找兩個可以帶出去的「少爺」…… 婷婷的酒量顯然無法同那幾個女人相比,不一會兒就眼神迷離地陷入醺然,舌頭也開始變得不那麼活絡。鬧心的搖曲,上頭的酒氣,越靠越緊的綿軟身體,以及眼前不斷晃來晃去的幾個女人的白皙臂膀,讓幾天來因下體的微恙而不得不「守身如玉」的牛乃夫感到了某種煩躁,馬爹利的灼熱不但繼續朝腦袋裡竄動,更朝著下體涌去。 此時,媽咪帶進來了兩個看上去才二十出頭一點頗為清秀的「少爺」,不約而同的都是「快男」裝扮,其中一個還圍著白色的絲巾,染成棕黃色的一簇頭髮遮著小半張臉,有點「娘」。那兩個女人的眼角和嘴角都微微綻放起來,各自挪動著讓出供「少爺」落座的空當。婷婷一直眯眼盯著那兩個「少爺」看,牛乃夫湊到她耳邊小聲調侃道:「當心口水!要不也幫你叫一個吧,呵呵……」 「切,我才不要呢!」婷婷輕輕掐了牛乃夫一把,臉上泛著微醺的潮紅,再次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此刻,牛乃夫的手已撩開婷婷身後腰間的衣擺正朝小腹處摸去,她忽然扭頭問道:「牛哥,那次你和鄢然……」牛乃夫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用力按了一下她的小腹。 婷婷哎呀一聲,一把抓住他的手:「別動啊,我……我要小便了。」說完就站起身來,搖晃了一下,牛乃夫趕緊起身扶住她,小蘭很誇張地叫道:「牛哥,你又要……」那個姓黃的老闆看著他倆笑得很猥褻。 「靠,我學雷鋒送美女上廁所!」牛乃夫自己也忍不住樂了,幾個人一陣鬨笑。 牛乃夫就在包廂拐角廁所門口等婷婷,忽然覺得背後的牆上似乎有些鬆動,用肩輕輕試了試,竟然是一扇虛掩著的門,因為都貼著同樣的牆紙,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裡面漆黑一團,有股怪怪的味道。婷婷正好從廁所里出來,瞬間閃過的光亮隱約照出暗間裡除了半圈沙發,什麼都沒有,而且很狹小。 婷婷看著牛乃夫身後的黑洞有些驚訝,牛乃夫拉著她一下就沒入了漆黑中。 他一隻腳蹬著地,大半個身體都撲向了她,不由分說地褪下了裙底的褲衩。被壓在沙發上的她掙扎是綿軟而短暫的,當他的手指很準確地摸到陰蒂並開始輕揉起來時,彼此都散發著濃烈酒味的舌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而這個女人的身體就像被水不斷浸透的棉絮般慢慢往下沈去…… 在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牛乃夫醉心感受著身下女人軀體的蠕動,品味著身下女人喘息的變化以及臉頰脖頸處肌膚溫度的變化……很多時候,牛乃夫對於這一過程的享受甚至超過對於最直接性愛的享受,看著女人被挑逗搔弄得漸趨迷亂、漸趨沈醉,直至在難以抑制中痴狂地索求,他覺得這比那一瞬間的迸發更值得把玩,更具有感官與心理的愉悅。 此刻,婷婷的下體已是潮濕一片,粗重的喘息中夾雜著呻吟聲,牛乃夫的手指忽而探進穴道有力地攪拌抽插,忽而貼住陰蒂快速地揉摸按壓,小指與無名指則不時地伸入菊門……婷婷身體的蠕動變成了焦躁的扭動,胸脯和下體不斷地一聳一聳,像是在急切迎合著什麼,一隻手也伸到了牛乃夫的襠部,胡亂地摸著、捏著…… 「啊……癢啊……不……不要啊……你……你快點給我啊……啊……不要停啊……快點……」 在牛乃夫的手指不斷變換著的刺激下,婷婷已完全把所有的清醒歸零,任由慾望和快感擺布與支使,她的手開始顫抖著在他的褲襠拉鏈處摸索。牛乃夫閃躲了一下——那兒還塗抹著皮研霜藥膏。 翻身下來跪對著婷婷的下體,那只在陰部的膩滑的手迅速演變成了兩支「按摩棒」,食指與中指、小指與無名指猛地分別插入前後兩穴作高頻「振顫」,而另一隻手則當作了刺激陰蒂的「跳蛋」,這樣的「攻擊」僅僅持續了一會,婷婷就啊的一聲下體高高擡起僵硬著,顫慄著,牛乃夫的手指瞬間全被吞噬…… 當兩個人的喘息都有些平復,牛乃夫把門悄悄拉開一條縫,以便借著微弱的光亮整理衣裝。「那頭色牛呢?他沒來嗎?」門外傳來蓮的聲音。 「哈哈,牛……牛哥在廁所……去給婷婷學……學雷鋒的!」小蘭的舌頭也已打上了結,門外的男女又是一陣淫穢的鬨笑。婷婷低著頭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衣裙和髮型,小聲嗔怪道:「都是你,這讓我怎麼出去呀!」 「呵呵,怕啥?咱們又沒做什麼!」牛乃夫嬉笑著拉著婷婷閃身出去,包廂里的男女看到他倆時都有些發愣,一副驚訝的模樣。牛乃夫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身邊的婷婷,這才發現原來那間黑屋裡滿是灰塵,自己和色印跡。 「哈哈哈,牛……牛哥啊,你和婷婷在……在廁所里大……大掃除的啊!哈哈哈……」小蘭用手指著他倆,笑得直不起腰,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就連點歌的小妹也捂著嘴偷偷在樂。 婷婷的臉一直紅到了脖頸,推開牛乃夫低著頭趕緊轉身又跑進了廁所。牛乃夫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厚顏無恥地笑著說道:「呵呵,那我只好再去學十七、雲雨山莊 嫻終於被診斷為不適宜做藥物流產而必須施以手術流產,市婦幼醫院的那位副院長為她辦好了住院留察的一切手續,並且按照牛乃夫的要求安排了單獨的一個病房。 牛乃夫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除了安慰嫻安心住院囑咐她流產後再在醫院休養幾天外,還悄悄塞給了那位副院長3000元紅包,要他千萬保密任何朋友都不能說,並將自己的醫保卡留在醫院供嫻治療休養用。 看著忙前忙後的牛乃夫,嫻的臉上充滿了欣慰與溫情的笑意,小紅的眼裡也流露著些許羨慕。牛乃夫和她倆聊了一會,說還有要緊事要辦,臨走時又留下些錢要嫻多補充些營養。小紅送他到走廊里,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啦?有什麼事嗎?」牛乃夫感到有些奇怪。 「沒……沒什麼!唉,嫻真的……真的有些……」小紅吞吞吐吐著,神情顯得詭異。牛乃夫心裡咯噔了一下,但他實在沒時間細細探究小紅吞吞吐吐背後的隱情,因為娜娜還在樓下等他,要一同趕去一個叫雲雨山莊的地方,有重要的應酬活動。 這次應酬活動的參與者是區地稅局的張局長、建設局的林局長和經貿局的繆局長,十幾年前牛乃夫曾和他們是某一期青年後備幹部培訓班的同窗,大家年齡相仿,儘管後來牛乃夫下海了,而他們幾個一步步都坐上了各自部門「一把手」的寶座,但彼此間的交情從沒斷過且日益「深厚」。他們經常給予牛乃夫這樣或那樣的生意上的幫助,牛乃夫也經常為他們的「勞逸結合」慷慨地安排這樣或那樣的活動。這次因為建設局的林局長要隨市規劃建設系統到美歐考察,幾個人便以此為由頭準備好好聚一聚。 雲雨山莊是新建成不久的一個所謂的觀光旅遊農業項目,但它絕非是普通的大眾休閒去處,而是用田園景色偽裝著的高消費度假村。煙嵐霧靄中翠竹逶迤,茶香清溢,果喬灌叢星羅棋布,灣坡阡陌上清泉似線、碧潭如串,靜謐幽深的山林間錯落著20余座風格質樸的小別墅。這個城市裡的許多人還並不知道這麼一個世外桃源般的景致,但某些特定的人群對此已是流連忘返,尤其是深諳雲雨山莊「雲雨」之妙趣。 關於雲雨山莊真正的後台老板究竟是誰,儘管在不同的圈子裡流傳著許多不同的版本,但卻很少有人知曉其廬山真面目,交往頗廣的牛乃夫也只是道聽途說那個後台老板是京城某個高官的女婿,牛乃夫兩次來這裡見到的都是這個城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使是陌生的面孔,看上去也要麼是氣宇軒昂,要麼是財大氣粗,或者就是霸氣十足。雲雨山莊本身並不直接提供那些可資「雲雨之事」的所謂「玩物」,但它的相對隱秘與絕對安全,卻讓雲雨山莊的稱謂變得極其的名符其實。 因為不是周末周日的緣故,牛乃夫訂到了山坳最裡面的1號別墅,價格自然也很是不菲,一天的房價8888元。當他和娜娜辦好所有住房手續並點好中午晚上的兩頓送餐,已臨近中午時分,駕車來到1號別墅,一男一女兩個服務生正在門口迎候。1號別墅的外表看上去就像一幢兩層樓的還算新潮的農村住宅,但內部是極其奢華的全套美式裝潢,樓上樓下各兩間臥室,樓下大廳是足夠容納十多人的餐廳,樓上還有一間棋牌室,屋後是一片迷你高爾夫練球場,屋旁一個山洞裡是一個小型泳池。 娜娜隨女服務生檢查各個房間和相關物品,牛乃夫則一邊差使著男服務生搬運車上的煙酒,一邊和那幾個局長聯繫。不一會兒,幾個人都陸續到了,大家親密無間地又是握手又是拍肩,互相寒暄打趣,當豐盛的訂餐都上桌後,牛乃夫告訴兩個服務生不用在這兒陪侍,有事會叫總台的。 五個人圍坐著偌大的餐桌看上去很是空蕩。牛乃夫看到三個局長的眼神都像垂涎獵物的鷹隼般執著地盤旋在娜娜身上,娜娜一如既往地優雅而艷麗著,一身質地柔軟的本白色休閒裝看上去更是在優雅中透出幾分活力與性感。牛乃夫太了解這幾個好友的「業餘愛好」了,他笑著說道:「咱們兄弟也難得聚一次,今天大家就好好放鬆放鬆,晚上都別回去了!」 幾個人發出了心領神會的笑聲,話題自然圍繞著林局長將到美歐考察的事展開。出國考察對於這些局長們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家關心的是有哪些領導帶隊。林局長說這次正副團長是市委副書記湯書記和市政府分管規劃建設的副市長酈市長。 「湯書記的馬屁可要拍好啊,他可是分管組織人事的哦,而且從市委組織部長到市委副書記深耕了十幾年,在各個縣區【徒子徒孫】都一大幫啦!」 「酈市長的老爸是咱們市的老市長,當年很強勢的,現在在市裡跺一跺腳還能有個五、六級地震呢!」 「湯和酈都是標準的【地頭蛇】,人脈關係盤根錯節,要是能擠進他們的圈子,以後機會就多得是了!」…… 牛乃夫聽著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並不插話,等到這話題快告一段落時,才附和著說要是這次林老兄能藉機攀上這兩人的關係,至少可以少奮鬥五年,說不定一年後的縣區黨委、政府換屆就會有機會了,說完從包里拿出了三萬美金遞給林局長道:「呵呵,我這人喜歡玩實在的,這些錢你在路上打點用,回來後也幫我給湯書記、酈市長那兒拉拉關係。你們越做越大,我才能越掙越多啊!」 牛乃夫的這一舉動讓幾個人都有些發愣,儘管平時牛乃夫也經常給他們塞些紅包,但大多屬於哥們間逢年過節的「意思意思」,像眼前這般的出手的確讓大家有些猜不透他的真實意圖。 「哈哈,大家別誤會!」牛乃夫當然洞悉眾人的心理,他端起酒杯用很坦誠的表情輕鬆調侃道,「我這些年能掙到點錢,還不是靠著兄弟們的幫忙幫襯,這三萬美金又不是給林老兄的賄賂,而是給他為領導服務用的,也算是還個人情、資源共享啊!」說完,將杯中酒帶頭一干而盡。 一個很合乎人情的理由和很合乎潛在規則的方式,打消了眾人彼此間各自的疑慮與某些想法,酒杯叮噹聲中這一話題愉悅地順利結束,接下來的話題自然而然就轉到了每個男人都熱衷的內容之上。娜娜始終參與不到他們的話題之中,只是在一旁陪著笑臉不斷地為他們斟酒。 隨著男人所熱衷的話題漸趨深入和直白,牛乃夫忽然「哎呀」一聲,眾人不覺一驚。「我少訂了一間房!」牛乃夫滿臉的一本正經,「這別墅里只有四個房間,你們一人一間,我……我和娜娜怎麼辦啊?」 那三個人男人頓時爆出一陣大笑。「哈哈哈,裝,你就裝吧!」地稅局的張局長也是夜店歡場中的常客,「你要真不知道和娜娜該怎麼辦,那就讓娜娜跟我擠一擠吧,哈哈哈……」 娜娜對於在眾目睽睽下赤裸裸地談論這樣的話題一向反感,尤其是對於張局長剛才的話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但她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端起一杯酒走到張局長旁邊笑吟吟地說道:「好啊,只要張哥不嫌我睡相難看,不怕被我半夜踹下床,那我們就……」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反倒是牛乃夫笑容中帶著些許不易覺察的尷尬,瞄了幾眼娜娜。「哈哈,我可不敢,我怕半夜走道被人砸黑磚啊!」張局長手指著牛乃夫笑得前仰後合,「你們看牛兄的臉色,看把他急的,哈哈哈……」 一番笑鬧過後,牛乃夫便開始為晚上的活動做準備了,他撥通了一位夜總會媽咪的電話,要她下午五點左右安排幾個盤靚條正能喝酒活兒好的小姐到雲雨山莊來,並順口就說了要四個,話一出口就感到不妥,那幾個局長也已在擠眉弄眼地示意他身邊還坐著娜娜,牛乃夫趕緊改口說只要三個。娜娜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笑得自然,就像對牛乃夫的一切都習以為常了一般。 暮色很快就降臨到這塊靜謐隱秘的地方,1號別墅寬敞明亮的客廳里色彩斑斕了許多,氣氛熱烈了許多,三位局長的臉上也蕩漾出了更為濃郁的春色。那個媽咪果然不負眾望,挑選來的三個小姐各個風騷嫵媚,高挑婀娜,且很能調動情緒。牛乃夫的眼神里掩飾不住垂涎的覬覦,令三位局長不得不對其發出「警告」:「老牛,別吃著碗里的還想著別人鍋里的!」經貿局的繆局長平時愛好麻將,對於歡場涉足並不太多,因而開始時還顯得有幾分拘謹,但隨著張、林兩位局長與身邊的小姐越來越親密不羈,繆局長也情不自禁地沈醉到香艷的氣息之中…… 晚宴足足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八個人喝了四瓶茅台和七瓶干紅,幾乎每個人都呈現出了酒精激發下的興奮狀態,而關於對雲雨山莊真正內涵的遐想與體悟已迫不及待地從男人們的瞳孔中散發出來。牛乃夫並沒有喝多少,這使得他保持了相當的清醒,因為即將繼續著的時刻是他與娜娜第一次在這樣的場景里清醒面對的時刻,他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房間裡暖色的燈光讓一切都看上去頗為溫謦,而空調緩緩流淌出的暖氣,又給這種溫謦添加了幾分熱力。牛乃夫埋坐在寬大鬆軟的沙發中,看著坐在床沿邊的娜娜,她雙手撐著床沿也正微笑著看著他,稍稍後仰的身體讓胸脯的飽滿愈發的圓潤,但不停晃動著的雙腿卻似乎透露出內心隱約的不安與緊張。牛乃夫的清醒反而讓眼前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他……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牛乃夫有些沒話找話的樣子。 娜娜怔了一下,但旋即明白了那個「他」指的是誰。「你是什麼樣的,他也是什麼樣的!」娜娜的表情告訴牛乃夫她似乎並不願意去提及她以前的那個男人,「但他既不是做官的也不是做生意的,所以他還沒有你們那麼【髒】!」娜娜的眼神遊移到了牛乃夫身後的牆壁上,像是在看著某種真實的虛無。 牛乃夫有些無言以對,呵呵笑了兩聲,忽然覺得自己晚宴時真該多喝幾杯。房間靠窗的地上毫無遮攔地架設著一隻碩大的白得有些耀眼的浴缸。「你今天一天也累了吧?要不我……我先出去一下,你洗個澡先睡吧!」牛乃夫說這話時感到自己是真誠的,但臉上卻有些隱隱發燙。 娜娜依然用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盯著他。牛乃夫無可避免地想起了那次出差時的卑鄙齷齪的粗暴,這使他在她的眼神里不由得生出了些許心虛。或許是設計者的故意為之,這座木結構的別墅並沒有在隔音效果上作特別的處理,樓上傳來了女人很誇張的浪叫。 牛乃夫對這種聲音向來敏感,他仿佛覺得娜娜飽滿圓潤的胸脯正在自己的瞳孔中不斷放大,他有些後悔晚宴時沒有多喝幾杯酒。在很響地咽了一口吐沫後他走出了房間,不一會兒身後就傳來了浴缸放水的聲音,而對面張局長的房間裡也有女人在「啊啊啊」賣力地淫叫著,這些聲響如同不斷灼熱的水將牛乃夫象青蛙一般慢慢淹沒。他靠在門上點燃一根煙,開始想像起浴缸中的肉體:細滑的肌膚、性感的雙乳、柔軟的唇舌…… 突然打開的門讓胡思亂想中的牛乃夫差點摔了進去,娜娜一把扶住了他,溫熱的氣息帶著濃郁的香味拂過他的耳際和臉頰。站穩後轉過身的牛乃夫被眼前娜娜的嬌美所震驚,剛才猝不及防的碰撞鬆脫了她浴衣腰間的系帶,令那具白皙的胴體剎那間一覽無遺:肌膚通體細膩而富有彈性,豐滿的乳房呈現出圓潤優美的線條,修長的雙腿豐腴而緊緻地逶迤著,一條窄小的白色絲質三角褲有種飽滿的隆起,中間隱隱顯露出朦朧的黑色,幾乎看不出已為人母的痕跡……牛乃夫還是第一次如此清醒真切地看到這個女人所擁有的美,周遭紛亂的聲音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 在短暫的訝異後,牛乃夫就像被沸水燙到猛然蹦起的青蛙一把抱住了娜娜。她的雙手有時猶豫,似乎想投入他的擁抱,又似乎想要拒絕和放棄。「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他的唿吸急促且熾熱。她的雙手摟向了他的腰際。 溫暖的舌開始輕輕地觸碰,慢慢地纏綿。他褪去了她的浴衣,雙手撫摸著她光滑細嫩的後背,柔柔的一點一點的,就像在細細體會著某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一般。她的唿吸也變得急促且熾熱。他的一隻手撫向了那條窄小的白色絲質三角褲,有些濕潤。她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但身體卻更緊地貼住了他。 「我幫你洗澡吧!」她的臉上泛著紅暈,眼裡流露著像是期許般的淡淡迷離,「他……他最喜歡我幫他洗澡了!」牛乃夫這才發現,那隻碩大的浴缸已注滿了溫暖的水,飄散著的虛幻的霧氣像是一種含義復雜的暗示…… 那些溫暖的水如同無數溫暖的唇密密匝匝地把牛乃夫包圍其中,令他陶醉。娜娜彎腰站在他的身後撩起水淋灑著,雙乳不時地輕拍他的後背,當她雙手擦拭他的胸口時,那兩團充滿迷人質感的軟玉又如此魅惑地在脖頸與雙肩上摩挲。他閉著眼將頭靠在軟玉之中,盡情品味著享受著此刻浪漫的一切,纖柔的手指、嫩滑的掌心的每一次溫暖親密的擦拭與撫摸,都像在撥弄燃燒的燈芯般讓他的內心不斷升騰起灼熱的光亮,這光亮令他感動,令他亢奮,那根肉棒在水底已不可抑制地聳立起來…… 「娜娜,其實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就像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那一部分,我……我現在已越來越離不開你了!」牛乃夫的聲音如微微蕩漾的溫水般深情,而他所說的那種感覺也真的在他心裡流淌了很久。 娜娜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旋即輕輕笑了起來:「呵呵,你的這些話該留著去哄那些小女孩的……」 牛乃夫無法看到娜娜的表情,只能也輕輕地笑笑,有些發窘。娜娜探過頭注視著他的眼睛,忽然一把擁住了他,臉頰貼著臉頰:「呵呵,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人與人有時需要的只是一種感覺……」娜娜掛滿水珠的臂彎讓牛乃夫想起了鄉下寧靜的河塘里滌凈的蓮藕,新鮮、水靈而又白嫩,那是他記憶中揮之不去的美味…… 此刻,牛乃夫的手機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娜娜為他拿過手機,電話里傳來林局長很大的聲音:「喂喂,老牛,姓張的傢伙叫咱們都帶著女人上他房間,哈哈,他想搞大的啦!」 「靠,這傢伙瘋啦,虧他想得出來,哈哈……」牛乃夫大感意外,「我這人臉皮薄,玩不了大的,哈哈哈……」 「哈哈,老牛啊,我看姓張的傢伙是對你的那個小秘賊心不死,你沒見喝酒時他就一直盯著你的娜娜流口水啊!」 「媽的,這個色鬼,連兄弟的東西都想搶啊,不理他!」 「哈哈,那好吧,你就好好和你的那個美女小秘親熱吧,我到姓張的傢伙那兒去看看!」 掛上電話,牛乃夫發現娜娜已撿起浴衣把自己包裹了起來,臉上流露出一絲憎惡,他想去拉住她,娜娜閃躲著說道:「你們……我累了,要休息了!」說完,她背對著他穿上文胸和一條粉色的三角褲就上床去了,剛才還滿屋瀰漫著的溫暖就像那漸漸散去的霧氣般開始消散。 牛乃夫張了張嘴,但終究什麼也說不出口。他草草地洗好澡,圍著浴巾站在屋子中央有些手足無措,外面傳來了雜亂的下樓梯的腳步聲和一個女人矯揉嬌嗔的嚷嚷聲。「媽的!」牛乃夫心裡暗暗罵了一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爬上了這(十八、出賣) 張局長的房間內一浪浪的淫叫聲已是無比惹火。在那張狼籍一片的床榻上,一個男人壯碩的背影像撲食的狗熊一般趴伏著將身下的一切都壓埋其中,只有左右兩個肩上伸出兩隻白皙纖細的小腿隨著背影的猛烈撲動而前後翹動著,一個女人已有些沙啞的「啊……啊……」叫聲如同被悶在水底般地從男人的身下不斷傳來。張局長平日一直自我標榜的現實版「偉哥」形象果然不是什麼虛言,他的同樣壯碩的臀部上下撲動的頻率和力度既快又狠,肉棒次次拉出很長一截又猛烈地頂入回去,陰囊也跳躍著不斷拍打胯下那張潮濕膩滑的屄口,發出「啪」「啪」的聲響。 張局長臉頰旁探出的那張女人的臉,被汗水濕透的發梢散亂地黏連著,張大了嘴白眼虛翻,有些機械般的叫床聲被快速而有力的抽插弄得抑揚頓挫,還略帶哭腔,皺著眉潮紅著的神情看不出是在享受快感還是在忍受痛苦。張局長顯然被身下這個女人已經不堪了的神情刺激著,他會突然放緩節奏讓肉棒幾乎完全抽出屄口,然後用力狠插下去,一下一下的,每一下都帶出屄口的一圈嫩肉,而每一下又都讓身下的女人發出驚恐的叫聲:「啊……不要啊……痛……不要啊……被你戳死啦……」 靠窗的三人沙發上,林局長一邊欣賞著床榻上激烈的戰況,一邊抱著一個女人不溫不火地進行著騎乘位,他懷裡的那個女人正是晚宴時「分配」給張局長的女人,而他的女人正在張局長的胯下痛苦地呻吟著。這兩種風格迥異的場景構成了一幅頗為淫靡的畫面。林局長懷裡的女人妖態萬千,一會兒和他雙舌纏綿,一會兒將兩隻白嫩圓潤的奶子貼到他臉上任他吸吮舔舐,而緊密媾和著的胯部忽而上下坐騎忽而前後左右旋動搖擺,扮出一臉的欲仙欲死樣用嬌媚的顫音浪叫著。 窗都沒有關,風不時掀起窗簾將沙發上赤裸的人形遮掩著又曝露著,雜亂的聲音竄入夜色並很快被吞沒。此時,林局長腿上的女人翻身下來,跪到他的胯間褪下保險套把不算很堅硬挺拔的肉棒含到了嘴裡,嘴和手交替著快速套弄起來,肉棒很快就變得硬朗,林局長抱著女人的頭閉著眼哼哼起來。床榻上的兩個人也交換了位置,那個女人有些無力地趴倒在張局長的身上,曾經誇張的叫床聲已成了斷斷續續的「嗯嗯」「哦哦」,張局長似乎仍無疲態,胯部依然有力地向上聳動著,兩隻手抱著並不豐腴卻白得有些耀眼的屁股,手指則在已被淫汁打濕的菊門處遊走摳動,還不時地將它掰開成一個黑洞。 張局長顯然還想玩得更火爆一些,他朝林局長「嗨」了一聲,又用手指了指身上呈軟體狀的女人,林局長明白他的意圖,但不可抑制的高潮恰在這時於胯間女人的手掌中猛然來臨,他「嗷嗷」叫著身體緊繃雙腿蹬直顫抖了幾下,然後又慢慢地癱軟下來,同時癱軟了的還有和床榻上的人嘗試「三明治」的可能。他一邊喘著氣,一邊拍拍胯間的女人朝床榻處指了指,女人用地上的浴巾擦了擦手便貓一般地爬上了床榻,林局長身上的女人也翻身下來,兩個女人一個上體一個下體用嘴和手在林局長的每一個性敏感點處或用力或輕柔地吸吮、舔舐、撫摸、套弄,終於讓這個壯碩的男人在一陣抽搐中傾瀉而出…… 剛才還此起彼伏的嬌聲淫語頓時變成了一片喘息。率先恢復清醒的張局長圍著浴巾賊一般熘出房間,貼在牛乃夫的門上悄悄聽了一會兒,又熘回房間:「老牛那兒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啊,他不是老是說自己喝了酒就是【一夜不洩狼】了嘛,今天不會那麼快就洩光了吧?」 「哈哈,有娜娜那個美艷少婦在,老牛想憋也憋不住啊,估計現在已趴下成死牛了,哈哈……」在陣陣來襲的強烈倦意中,兩個男人帶著各自當初「分配」到的女人互道晚安了…… 事實上,當牛乃夫鑽進那張唯一的床上僅有的輕薄絲綿被裡,就像一位內心焦躁的盜寶者面對近在咫尺的寶藏卻不知該如何下手一般,娜娜溫潤的嵴背離他是那麼的近,近得都可以清晰地看到文胸粉色系帶勒出的淺淺凹陷,近得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體溫,隨著唿吸輕柔起伏的肌膚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強烈地撩撥著他的神經,但幽靈般不時隱約傳來的雜亂和在濟南暴戾的那一幕卻讓他心煩意亂。 娜娜似乎已經睡著了,對於身邊男人的輾轉反側毫無反應。牛乃夫知道自己在娜娜的心裡只是某種替代品或是某種寄託而已,但這種寄託又使他感覺到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情感深藏其中,他想也許只要自己去抱住她,她是會很自然地投入自己的懷抱的。這樣的意念引導著牛乃夫的手不由自主地撫向她的身體,娜娜下意識地朝里縮了一下,但卻沒有讓自己的身體脫離他的手。 一切都在這一剎那被沖潰,被點燃。當牛乃夫的手慢慢越過性感的背嵴向豐腴的雙峰撫去時,娜娜忽然轉過身一把抱住了他,像是要攀住岩壁似地緊緊地抱住了他,雙眸中竟然濕潤著,聲音有些哽咽像個小女人般地嬌嗔:「你是豬!你是豬……」一股久未有過的熱熱的感覺瞬間貫穿牛乃夫的全身,儘管懷抱里的身體曾被他佔有過,但這一刻是如此的新鮮與不同;儘管這一刻他曾無數次地覬覦和想像,但真的來臨時還是令他感動,令他激動……他像一個真正的情人般撫摸舔舐品味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激情地穿行在她多褶濕潤而又溫暖的蜜穴中,兩個人仿佛一見鍾情又仿佛傾心多年的戀人彼此迅速融化…… 「我……我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了,直到你……你有了真正的歸宿!」牛乃夫覺得懷抱里的這個女人如同妻子般真實。 慢慢平靜下來的娜娜輕輕離開了他的懷抱,坐起身來:「把燈關了吧……給我一根煙。」她沈默了許久,才又說道:「我……我不需要你的什麼承諾,你也給不了我什麼承諾!」 黑暗中,牛乃夫看不到娜娜的表情,也難以猜測她的表情,只有煙頭的紅色在一閃一閃著…… 雲雨山莊的一夜「雲雨」讓牛乃夫花費昂貴,但大家各得其所,第二天早飯後各奔東西時每張略帶疲態的臉上都似乎顯得依然興奮。牛乃夫中午趕去了醫院,昨晚黑暗中娜娜最後的那兩句話一直讓他心情索然,直到酒精與福馬林的氣味將他包圍,他才重新整理了心情去面對嫻。嫻已在睡午覺,小紅也在一旁打著瞌睡,牛乃夫看到小紅忽然想起了她昨天對他說的語意詭秘復雜的話——「唉,嫻真的……真的有些……」——真的有些什麼呢? 他輕輕喚醒了小紅,和她一起來到走廊里,便問她那些話指的是什麼事。小紅似笑非笑地看著牛乃夫,直看得他有些心裡發毛。半晌,小紅才小聲地說道:「嫻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嗎?她在老家買房子的事你知道嗎?」一種不祥的預感隱約襲來。他搖了搖頭。小紅繼續說道:「她今年春節回老家過年時認識了一個男的,據說是在當地開酒吧、飯店的,她今年經常回家,你就沒看出什麼來嗎?」 被小紅這麼一提醒,牛乃夫這才想到嫻這一段時間的確有點奇怪,在和他結識的三年里不怎麼回老家有一年春節還留下來守著他的嫻,今年幾乎每個月都要回家一趟,一會兒是弟弟要學駕駛員了,一會兒又是哪個親戚家婚喪嫁娶了,而且一回就是一個多星期,過去她即使回家也是來去匆匆。 「哦,還有這事啊!」牛乃夫的心裡有怒火在竄動,他相信小紅說的都是真的,而且肯定是嫻告訴她的。他的怒火不僅來自於小紅所陳述的那些事實,更來自於嫻竟然什麼也沒有告訴他,但牛乃夫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反而強忍著被人出賣般的羞辱感,微笑著用一種很寬容的語氣說道:「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才二十六、七歲,找個男人很正常的,我又不可能一輩子和她在一起的。」 小紅有些訝異地望著看似平靜的牛乃夫:「牛哥,你……你別誤會,我跟你說這些沒有啥別的意思,也不是要說嫻的什麼壞話,就是覺得你對嫻真的太好了,她……她不應該這樣對你的!」 「呵呵……」牛乃夫依然微笑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朝小紅擺了擺手,「這種事沒什麼的,如果有個人真的對她好,我也放心的啊!」這最後一句話是牛乃夫此時此刻的真實念頭,他忽然覺得有些故事真的該有個結局了。小紅的嘴角牽動了幾下,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牛乃夫若無其事的樣子,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用一種絲毫沒有受這次談話所影響的姿態,陪午睡醒了的嫻聊天打趣,倒是小紅在邊上稍稍有些不自然了。當牛乃夫和嫻她們道別後,他其實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憤懣復雜的情緒中走出醫院大門的,在駕車回公司的一路上,心裡就像被貓抓的一般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嫻在他記憶中所有美好的溫存的激情的影像都開始嚴重失真起來,他忽然有些同情起嫻的前夫,也好像理解了他為什麼老是要對嫻拳腳相加了…… 娜娜如往常般站到他面前時,神情一如往常,只是眼睛裡像是多了一絲難以覺察的柔意。牛乃夫看到娜娜,心情頓時釋然了許多,但接下來的一個訊息又讓他感到了煩躁。 「蕪湖鄭總的那筆480萬貨款這次又沒按時匯來,負責這筆業務的小張上個月去過,鄭總當時保證這個月15號肯定還上,今天都28號了,我剛才和他聯繫,他又說手頭周轉不靈,要我們再寬限三個月。」 「媽的!」牛乃夫隨口罵了一句,「這個小滑頭想賴帳了,這筆款子再要不回來就要變爛帳了!不行,你馬上再和他聯繫,明天咱倆趕過去一趟!」 娜娜答應了一聲正要轉身離開,牛乃夫又叫住了她:「明天就叫小張開車吧,要不咱倆太累了!」他說「咱倆」時語氣顯得很是深情。 娜娜笑了笑道:「不用了吧,明天我來開,反正最多也就四個小時的路程。」 被牛乃夫稱為「小滑頭」的那個鄭總只是個三十歲不到的傢伙,油頭粉面一幅紈絝子弟的模樣,他接手自己父親這家規模並不算大的家族企業純屬陰錯陽差,正值壯年的父親因為突發腦溢血造成偏癱而不得不把企業交給了連他自己都不放心的兒子,可就是這個紈絝子弟樣的「小滑頭」卻是個極其精明的貨色,雖然在經營管理上並無什麼過人之處,但頗能算計,這一點牛乃夫深有體會。 雙方的見面自然是毫無例外的熱情融洽,接下來便是各倒諸如眼下資金周轉緊張、有幾筆業務急需注資、銀行催著還貸之類苦水的虛與委蛇,但牛乃夫堅持要「小滑頭」先至少還掉300——380萬,餘款商定日期白紙黑字後可以寬延。「小滑頭」一口一個牛哥,一再懇求牛乃夫看在與他父親多年交情的份上照顧照顧他,等手頭一有資金肯定立刻全部還上。 牛乃夫與「小滑頭」的父親的確有著多年交情,而且很欣賞他的豪爽熱情,恰在這時「小滑頭」的父親給牛乃夫打來了電話,那有些含混不清顯得很是蒼老的聲音讓牛乃夫心裡不覺一陣發酸。「小滑頭」的父親也向牛乃夫述說了一番企業眼前遇到的種種困難,臨了又對「小滑頭」說牛總來一趟也不容易,既然牛總親自來了無論如何一定要給付一些。娜娜一再對牛乃夫暗使眼色,但吃情的牛乃夫還是看在「小滑頭」父親的面子上態度有些軟了。 「小滑頭」趁熱打鐵,見天色已開始轉暗,便提議大家先去吃晚飯邊吃邊商議還款事宜。席間「小滑頭」代表他父親頻頻向牛乃夫敬酒,還把「牛哥」的稱唿謙恭地變成了「牛叔」,他父親也再次給牛乃夫打來電話說這次給你添這麼大的麻煩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因為身體不便不能陪老朋友好好喝幾口了,實在非常抱歉啊。這樣的情形一再擊退著牛乃夫的心理底線,一番象徵性的討價還價後,達成了這次帶走150萬支票剩餘的330萬八個月內分兩次付清的協議。 在回賓館的車上,娜娜看著身旁已酩酊作鼾的牛乃夫只能搖頭苦笑,心裡暗暗說道:你啊你啊,被那父子兩個賣掉了也不知道啊! 很久以後的某一天從牛乃夫別的生意夥伴處傳來的訊息驗證了娜娜的猜測,鄭氏父子其實早就不想再把企業經營下去,絕大部分的資金已轉移到「炒房」上了,這樣的結果導致了牛乃夫剩餘的330萬最後是通過費事耗力的司法訴訟才(十九、煙消雲散) 「老牛,快來啊,小蘭出事啦!」蓮的聲音像是被蠍子蟄了一般,很是驚惶無措。 當牛乃夫火急火燎地趕到那家叫「德和」的茶室時,偌大的包間居然擠滿了人,但卻沒有聲息。蓮和鄢然、婷婷以及同小蘭一起開美容院的那兩個女人都在,鄢然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剃著存頭一看就是「玩社會」的男人。每個人的臉色都陰沈著。 「怎麼啦?」牛乃夫被眼前壓抑的氛圍弄得心裡也有些發毛。小蘭低著頭蜷縮在蓮的身邊,原本就瘦小的身形仿佛被榨過汁的甘蔗般顯得有些乾癟,頭髮和衣裝凌亂著像是剛剛遭遇強暴,肩膀一聳一聳的,是在不停地抽泣,地上已散落了一堆擦拭過的紙巾。蓮指了指桌上的幾張彩色紙。 幾張彩色噴墨列印紙上不堪的畫面讓牛乃夫大驚失色,也讓他對眼前的情景恍然大悟。那是小蘭被人偷拍的性愛照片,有一臉淫靡替人口交的,有一臉迷離被人抽插的,特別是其中一張很是令人驚愕。這張照片是在湖邊一塊礁石上白天拍攝的,十分清晰。小蘭赤身裸體被牢牢捆綁成了M字型,繩索雜亂地嵌進肉里將原本白皙的肌膚勒出一塊塊的紫醬色,兩隻塑料夾子死死地咬著兩個乳頭,一個沒有面目的男人在身後揪著小蘭的頭髮使她滿是涕淚的臉高高揚起,眼神充滿著屈辱與驚恐,而完全張開的陰部處還有一雙男人的手將她的兩瓣陰唇向兩邊扯得很開,褶皺著的微微泛紅的陰道嫩肉都有些翻出,肛門裡居然還插著一枝很粗大的黑色肛栓,兩邊大腿內側分別寫著刺眼的紅字「騷貨」、「欠操」…… 鄢然招招手示意牛乃夫坐到她身邊,拍了拍寸頭男對牛乃夫小聲說道:「這是我老公。」牛乃夫早就聽說鄢然的男人是混社會的,專門為一些酒吧、KTV護場子,頗有些實力。 蓮簡單地說了下那些照片的來歷,一邊說還一邊不住地撫摸安慰身旁的小蘭,小蘭瑟瑟發抖把頭埋得更低了。原來小蘭兩個月前在酒吧結識了一位比她小十多歲的「帥哥」,並很快就打得火熱,沒想到那個小傢伙是專干「釣魚」勾當的,先是用偷拍的艷照要訛10萬元,被小蘭拒絕後竟然夥同一幫人將她綁了,現在開口索要50萬,還威脅說如果一周內不交錢就把那些照片發到網上以及她住的小區和她兒子的學校。 「我打聽過了,那幫小傢伙都是老K手下的。」鄢然的老公見牛乃夫有些茫然,便繼續說道,「老K他們是去年才冒出來的盱眙幫,但勢力不小,幾乎壟斷了全市的龍蝦生意,老K手下的那些小傢伙都是些亡命之徒,而且都是外地人,很難弄的!」 牛乃夫平時很少和社會上的那些人來往,即便認識幾個也不作深交,因而對那個什麼老K自然是聞所未聞。牛乃夫很客氣地對鄢然的老公說這事只能拜託你了,但鄢然的老公卻說他和老K也不認識,牛乃夫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小七。 小七很快就趕到,他和鄢然的老公也熟識,彼此熱情地打了招唿,而在聽了牛乃夫的介紹後卻不由得皺起了眉,半晌才說道:「老K我打過幾次交道,不過這種事麻煩啊,不出點血肯定擺不平的,而且這種事屁股是很難擦乾淨的,現在的小傢伙根本就不講規矩,以後說不定還會拿照片來詐的!」 「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你看看能不能先把眼前這事給緩一緩?」牛乃夫對小七雖然說話的聲音輕柔,但神情卻是要小七非幫不可的。 小七看了看牛乃夫,又看了看小蘭,咧著嘴苦笑了一下:「好吧,既然牛哥吩咐了,我就試試看!」他當場就聯繫上了老K,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後,就和老K約好晚上在喜萊頓大酒店面談。牛乃夫扔給小七一萬元錢:「晚上我就不去了,你和他們談吧,有消息及時告訴我!」小七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錢收下了,鄢然的老公主動說晚上他一起去。 小七剛走出門,一直低著頭的小蘭擡起了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牛乃夫,臉上的表情像是溺水者忽然踩到岸灘般:「牛哥,謝……謝謝你啊!」牛乃夫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些可憐又有些可笑,嘆了口氣說道:「唉,還不知道晚上能談到什麼樣啊!」滿屋的人再次陷入沈默,小蘭又開始抽泣起來。 一群人決定就在茶室里等天黑,反正這茶室也供應各種的點心和小吃,鄢然的老公說要再找兩個兄弟就先走了,牛乃夫準備先回公司晚上再過來,這時娜娜來了一條信息:我在春江賓館312,有事找你!牛乃夫感到意外,聽著小蘭的抽泣聲心裡不覺有些七上八下…… 當娜娜輕輕開啟312房間的門時,眼前的情景更是讓牛乃夫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娜娜只圍著一條浴巾,線條柔和的臉上和白皙性感的雙肩還掛著水珠,宛若嬌艷的出水芙蓉,她淡淡地笑著,笑容中卻似乎又隱藏著什麼心事。 牛乃夫沒能一下回過神來,甚至都忘了隨手關上房門,直到娜娜走到他面前伸手去關房門兩個人的身體輕輕觸碰的那一瞬間,牛乃夫才猛然驚醒,一把抱住了娜娜。浴巾無聲地滑落,她軟軟地倒進他的懷裡,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仿佛不經意般微微嘆息了一聲…… 娜娜今天是那麼的充滿柔情,像只貓似地趴在牛乃夫的身上,舌尖一遍又一遍地滑過他的每一寸肌膚,溫軟而很有質感的掌心弱柳扶風般地在他的胯間不停地輕輕撫弄,亢奮很快就如電流般傳導到每一根神經末梢,牛乃夫的唿吸急促起來,此時娜娜的舌尖又觸向肉棒的頂端,肉棒隨著舌的遊走在掌心跳動著,忽然她一下將它含到了嘴裡直達咽喉,緊緊地吮住像是要把它融化入自己的身體,黏滑溫熱的感覺讓牛乃夫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聲…… 娜娜面對著牛乃夫,跨過一條腿握著早已挺拔了的肉棒慢慢地坐下,濕潤緊緻的皺褶緩緩滑過龜頭將整個莖體密密匝匝地包裹起來。她輕柔地起落著,像是要讓他細緻而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莖體的穿行所帶來的快感,讓他細緻而清晰地品味到身體上的這個人所能給予他的溫情。當牛乃夫的手撫向娜娜飽滿而豐潤的雙乳時,她開始激情的起落,肉棒一次一次快速地進入到花蕊的最深處,觸碰得猛烈而又熱辣,潮湧般的快感在兩個人的周身飛濺交融…… 當緋紅漸漸褪去,娜娜的臉上又布滿了心事。「怎麼啦?」牛乃夫撫摸著她的背,問道。 「他回來了!」 牛乃夫明白娜娜說的「他」是誰,也終於明白了娜娜今天所給予他的前所未有的溫情,而這前所未有的溫情或許意味著自己將要失去這份溫情了。牛乃夫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我……我決定跟他出去了,不為別的,就為了女兒,他也是為了女兒才回來的!」娜娜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像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般。 牛乃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搞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樣,只感覺到撫在娜娜背上的手有些微微發顫。娜娜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口,兩個人就這麼無語地依偎著…… 再次來到「德和」茶室天已經黑了,一群人看上去都有些疲憊不堪。包間內瀰漫著焦躁的氣氛,時間仿佛停止了似的讓每個人都感到抑鬱。小蘭趴在桌上睡著了,一天來的驚恐不安已使她心力交瘁。直到將近八點小七才打來電話,牛乃夫的手機鈴聲讓所有人都一下瞪大了眼睛,小蘭也猛地從桌子上擡起頭來。 「喂,牛哥啊,老K說了至少要十萬塊,否則那些小傢伙不會聽話的!牛哥,你看怎麼辦啊?」手機的聲音很是嘈雜,顯然那幫傢伙喝得正酣。 「小七,就這樣吧!」雖然十萬塊的價碼比牛乃夫預想的要多,但他不想再節外生枝了,「但你要跟老K說清楚,給了錢如果再有什麼事的話,就別怪大家都翻臉!」 「放心吧,牛哥,老K說了只要給了錢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事,畢竟大家還都要一起混的!不過,牛哥,你……你怎麼會和那種女人搞到一起的啊?」 「哈哈,放你的狗屁,我今天是純粹被拉來幫忙打醬油的!」 「哈哈,那就好,牛哥,你也要當心點啊,別老是想著去爬人家的牆,當心也被人拍了艷照啊,哈哈……」 掛上電話,牛乃夫把小七的意思復述了一遍,眾人長出了一口氣,但小蘭依然哭喪著臉:「我……我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啊!」 牛乃夫剛想張口說什麼,鄢然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踢他,蓮也在小蘭身後給他暗暗使了個眼色,牛乃夫就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要不這樣吧,你把你的股份轉給我,我明天一早就把錢給你!」和小蘭一起開美容院的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出主意道。 「是啊,蘭子,你也別開美容院什麼的了,好好收收心,安安穩穩上上班吧,別再去惹上什麼事了!」蓮也附和道,在說別再惹事這句話時還故意瞟了牛乃夫一眼。小蘭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答應。 牛乃夫見十萬塊錢有了著落,便打電話讓小七與老K他們約好交錢的時間地點,並且要小七明天替小蘭出面。當一切事情都交代妥當,牛乃夫忽然覺得肚子(20大結局) 當多日之後,牛乃夫在無人的時候再次站到那張空蕩蕩的桌子前,仿佛依然能夠聽到她的衣服在椅子上摩擦發出的窸窣之聲,而她的飄忽不定的影子在眼前不停地搖曳,就像遺留在桌面上的那隻空了的香水瓶還在散發著的若有若無的氣息一般。這樣的時刻,牛乃夫的內心總是會處在某種焦灼不安之中。 娜娜走得悄無聲息,連一個象徵性的告別也沒有,在離開春江賓館的第二天的午後牛乃夫就打不通她的電話了,他確定她已經離開這個城市,就像她第一次來到他面前一樣,沒有任何的預言。公司里的所有人在聽到牛乃夫宣布娜娜主動離職的消息時,眼光里都流露出很隱晦的狐疑,這讓他的額頭莫名其妙地滲出了一層細汗。 嫻已經完全康復,曾經的楚楚動人和纖柔身姿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可在牛乃夫看來她似乎是另外一個女人了。他照例會隔三岔五地到她那兒去,但時間卻可以用短暫來描述,而在每一次短暫的過程中他連要和她做愛的念頭都幾乎沒有生成過,儘管過去他和嫻在一起時總像個性亢奮症患者。現在,他只是想得到答案,得到關於小紅所說的那一切的答案。她什麼也沒有對他說,並且看上去她根本就沒有要主動告訴他點什麼的打算。 其實,牛乃夫曾經設想過一種結果,那就是只要嫻親口告訴他那一切,他會很大度地接受,哪怕嫻立刻想要離開他,他也會為她送上祝福,甚至還準備給她一筆錢。但她的臉上依然掛著過去那種清新迷人的笑容,仿佛在牛乃夫看不到的地方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只是好幾次手機鈴聲響了,她神色緊張地跑進廚房或廁所去接,而且一接就是好半天,出來後總是千篇一律地說是老家父母或弟弟打來的。 這樣不斷重復著的景象,如同一把不動聲色的銼刀一點一點地將她在他身體上靈魂上刻畫出的一系列溫謦之感以及愛憐之感慢慢銼成粉末,並開始讓他深刻地懷疑起她其後可能有的種種動機,而這些情緒終於在某一天轉化成了怒火,那一刻牛乃夫竟然無比清晰地回想起了一部忘記了名字的小說里的一句話——我的弱點是總不願意把女人想得很壞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那天,嫻用很坦誠的表情和語氣對牛乃夫說老家馬上就農忙了,她要回家幫父母幹活,估計要待上一段時間。牛乃夫心裡對如此漏洞百出的理由發出了冷笑,但表面上還是微笑著一絲不苟地注視著她,要她注意身體幹活別太累了,還問她要不要再帶些錢回去。嫻吻了他一下,說不用了反正是在家幹活,等收完稻子就回來的。牛乃夫感覺到嫻的吻是冰冷的毫無生氣的,於是一個瘋狂的陰謀不可阻擋地生成了。 在嫻離開的這一段日子裡,牛乃夫一遍又一遍地預想著實施陰謀的每一個細節,甚至連這個陰謀最後如願以償地呈現到嫻的面前時都被想像出了好幾個版本,而嫻在這一段日子裡從沒主動給牛乃夫來過電話和信息,也更使得他對於自己的陰謀不再動搖…… 娜娜的離開讓公司里的許多瑣事都像水閘開啟後河面忽然泛起的垃圾一般,讓牛乃夫感到了不適,他已習慣了讓娜娜把一切瑣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恢復公司應有的日常運作之上,然後就是回家足不出戶,在妻子和兒子都酣睡之後一個人在書房裡悄然地等待著那個時刻的到來。 蓮在一個細雨霏霏的傍晚忽然來電話說要見牛乃夫,聲音聽上去很像有些陰鬱的雨。她說了一個陌生的地址,牛乃夫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那個地方,在一間布置凌亂散發著樟腦氣味的租住屋裡,蓮正坐在一張桌子旁發獃,見到他進來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沒有妝扮的臉上灰暗而有些浮腫。 「我和他分居了。」蓮嘆息般的目光投射向牛乃夫,讓牛乃夫有些無措,想尋找些紙巾之類的東西擦一下不算很濕漉的臉,但沒有找到。 「他外面有人了,還帶回來了,為她買了套房子!」蓮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包紙巾遞給牛乃夫,繼續講述著她的遭遇。 牛乃夫感到錯愕:「你沒搞錯吧,你老公林峰看上去是個挺忠厚老實的人,平時不是把錢都給你的嗎?」 「這事是他手下的一個項目經理告訴我的,而且還說不止這麼一個女人。他今年沒給家裡多少錢,都用在那些女人身上了。」蓮的雙手無力地攤放在桌面上,牛乃夫坐到她對面,把手輕輕地放到她的手上,想說些「男人在外面有女人算不了什麼」、「你們倆有了孩子就會好的」甚至是「我們不是也背著他偷雞摸狗」之類勸導安慰的話,但又覺得毫無意義。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跟他離婚,我不會便宜了那些女人的,反正我和他也沒有小孩!我已叫鄢然的老公幫我收集他的證據了!」說這話時,她眼睛裡稍縱即逝的莫名光亮讓牛乃夫不覺心頭一顫。 窗外雨聲越來越大。這時,小蘭和婷婷來了,見到牛乃夫也在她倆遲疑地站在門口,小蘭更是紅著臉低頭閃到婷婷的身後。牛乃夫怕氣氛尷尬便起身告辭,臨出門時又對蓮說離婚這事一定要考慮清楚,畢竟有個家庭不容易。坐進車裡,牛乃夫看到被雨霧模煳了的燈光,忽然想到了嫻,似乎看到她正在一個男人為她買的新房子裡摟著那個男人發出快感得到滿足的嬌喘呻吟,很大聲…… 嫻在要回來的前一天晚上給牛乃夫發來了信息,告訴他是乘中午的一班車。正常情況下這班車到達的時候應該是傍晚。牛乃夫在下午三點多來到了他和嫻的租住屋,洗好澡給小紅打了個電話說嫻回來了有急事找她,小紅沒有任何懷疑就趕來了。 「牛哥,嫻……嫻呢?」小紅見開門的牛乃夫只穿了一身睡衣,愣了一下,一邊換鞋一邊朝屋裡張望著問道。 牛乃夫平靜地笑著:「快進來吧,嫻出去買點東西馬上就回來的。」 坐在那張有些陳舊的沙發上,牛乃夫故意貼得小紅很近,一條腿輕輕地觸碰到她的一條腿,臉上依然平靜地笑著:「前一陣子真的要謝謝你啊,多虧有你幫著照顧。」 小紅感覺到了牛乃夫腿的觸碰但沒有動,很快地撇了他一眼,似乎覺察到什麼,臉微微紅了一下:「這沒……沒什麼的,呵呵,我和嫻是好姐妹呀!」 牛乃夫仔細地揣摩著小紅每一個細微的肢體語言和表情符號,稍稍加大了腿與腿接觸的力度,小紅依然沒動,只是兩隻手有些侷促地攥在一起。「小紅,其實你是個很好的女人,溫柔體貼,我一直想找一個和你一樣的!」牛乃夫知道這些陳辭濫調虛假得有些令人作嘔,但在很多情況下卻是試探女人很有效的工具。 「嫻……嫻說你也是個好男人,我……」小紅的臉再次紅了起來,說話開始散亂,她幾乎已經洞悉了牛乃夫此刻的企圖,內心的慌亂中不知為何竟夾雜著一絲興奮,「嫻是個美女啊,我……我怎麼能和她比呢……」 牛乃夫故作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唉,她要是你就好啦!」說這話時牛乃夫側過身注視著她,眼神里被注入了看上去很真實的熱切。 小紅也扭頭看著他,臉上的紅暈向脖頸漫延,眼神更是慌亂:「牛……牛哥,你……你別開玩笑了,我……我……」 牛乃夫的一隻手忽然伸到了她的腰間,身體也朝她傾去,唿出的氣息撩動起她耳鬢的發梢。小紅觸電般渾身一顫,雙手下意識地撐住牛乃夫,臉朝後躲閃著:「牛哥,別……別這樣啊!」但牛乃夫的手已將她緊緊地摟住,嘴唇隨著身體的前撲也猛然貼向她的嘴唇。牆上掛鐘的指針正接近16:0,嫻的班車應該快駛出高速公路的出口進入這個城市。 小紅緊閉著嘴掙扎著,但她沒有叫喊,只是喉嚨里發著「嗚嗚」的聲響,掙扎的力度也完全不足以令自己擺脫。牛乃夫已將她撲倒在身下,舌頭在經過短暫的努力就頂開了她的唇齒直接深入到一片溫濕之中,而一隻手熟練地解開了她褲子的鈕扣與拉鏈,她的雙腿扭動踹動著,但顯然象徵意義大於實質意義,牛乃夫的手很輕易地摸著了她的下體,陰部是很肥碩的那種,陰毛旺盛得像一蓬蒿草,手指在蒿草中很準確地尋找到了陰蒂的部位。她的臉很燙,唿吸很急促。 小紅的性敏感度很高,牛乃夫的手指很快就感覺到了潮濕,並逐漸黏稠起來。小紅的雙手還撐在他的胸口,但身體已是軟軟的,雙腿也不再踹動,閉著眼喉嚨里交替著「嗚嗚」「嗯嗯」的聲響,舌頭開始與他的舌頭一起攪動。在牛乃夫的唇舌稍微脫離之際,她喘息道:「要……要是嫻回……回來,怎麼辦啊?」 「呵呵,放心吧,她還要好幾天才回來呢!」 「哦,那……那我去洗個澡啊!」 望著小紅肥嘟嘟近乎於臃腫的背影,牛乃夫心裡暗暗啐了一口「都他媽的一群騷貨」。他擡頭看了看掛鐘,16:21,班車應該已經進了長途客運站,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嫻就可以走進這扇門了…… 小紅的腰腹處又一圈很刺眼的贅肉,兩隻大奶像兩攤沒有質感的肥膘突兀著下垂著,肌膚倒是很白嫩豐腴,乳頭是很深的那種褐色,陰部在蓬鬆烏黑的陰毛映襯下顯得顏色很暗,行走時渾身都處在一種不規則的顫動之中。牛乃夫實在不明白那個福建籍的做物流的老闆怎麼會包養這麼一個女人,但他還是以極其興奮的姿態將那一堆赤裸裸的肉擁到了床上,但自己卻沒有脫掉睡衣。 她的穴道褶皺崎嶇但卻有些鬆弛,裡面仿佛一個寬敞的潮濕穹窿,牛乃夫沒幾下就讓四根手指並不十分擁擠地進入穹窿之中,如同AV男優般快速而猛烈地玩起指攻,穹窿里發出像是赤足踩在泥濘里似的咕嗤咕嗤的聲響。她腰腹的贅肉連同肥大的奶子都胡亂地蹦跳,屁股用力迎合著手指的攻擊,臉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團,叫得很大聲很狂亂。 「啊啊……死牛哥……被……被你搗爛啦……啊……哥……啊啊……」 牛乃夫的手指和手腕很快就感到有些發酸,他俯下身開始咬噬她兩個碩大堅硬的深褐色乳頭,手指變成了拳頭又慢慢地朝穹窿里擠去。「啊啊……哥啊……你……你要撐……撐死我啊……」小紅死死地抱住牛乃夫的脖子,一邊亂叫一邊扭著屁股像是在導引拳頭的進入,當拳頭完全沒入穹窿並在黏滑中轉動起來時,小紅開始胡亂地扒起牛乃夫的睡衣褲,頭在他胸口癲躁地蹭動,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肉棒。 「哥啊……你……你快給我呀……啊啊……我不行啦……你快……快點給我呀……」小紅帶著哭腔的叫喊聲,連同手中對於肉棒狂亂的握捏套弄,使得牛乃夫也陷入了不可駕馭的自我迷亂之中,原本只是作為「陰謀」的墊場將要變成一出「正劇」…… 他脫掉了身上的遮掩,讓她像一條母狗般臉朝下趴著,屁股高高撅起,他看到兩片肥碩的白皙中間一小團黑褐微微凹陷並微微翕開,已經很是潤滑的手指又朝凹陷處捅去,一根、兩根、三根……凹陷處被擴張成一個黑魆魆的洞窟,他又朝裡面吐了一口唾沫,嘗試著將第四根手指也探進洞窟,括約肌抵禦性地有力收縮著…… 「哥,你……你在幹啥啊……不……不要啊……痛……痛啊……」 「呵呵,你後面肯定經常被人搞的吧!」併攏著的四根手指一下一下地捅著旋動著,洞窟的周壁在黏液與唾沫的共同塗抹下顯得光滑,括約肌也進一步地放鬆。 「沒……沒有啦!」牛乃夫猛然加快了捅插的速度,洞窟里傳出噗噗的聲響,小紅頓時哦哦亂叫得更加大聲,「哦哦……你個臭男人……你個死牛哥……哦哦……搞……搞過的啊……你快點給我啊……」她撒嬌發浪的叫喚聲幾乎讓人很難與她的體態聯繫在一起。牛乃夫忽然希望這齣「陰謀」不要被打斷,至少也要等他實施完了之後才出現那個「觀眾」。 他爬到床頭櫃前準備去拿保險套,但劇情還是按著預定的程序發生了轉折,牛乃夫聽到了開門聲,而小紅仍然頭埋在枕頭裡晃動著屁股「嗯嗯」「啊啊」地急切等待著。牛乃夫迅速站到地上,一絲不掛地面對著滿臉驚駭的嫻,時間瞬間凝固,那根原本堅硬翹立的肉棒也瞬間悄無聲息地朝下萎縮著。嫻渾身一個激掕揀起房門口的一雙拖鞋,一隻狠狠地砸向牛乃夫,一隻砸向那個撅著的屁股。 「啪」的一聲脆響伴著一聲尖叫,小紅扭頭看到了憤怒的嫻,爬起來倉皇失措地想找被褥遮掩,但床上什麼也沒有,只能再次趴倒用一隻枕頭捂住腦袋,像一頭埋進沙礫的鴕鳥,渾身顫慄。牛乃夫任拖鞋砸在自己的肩上,忽然爆發出幾聲大笑,笑聲聽上去空洞而又苦澀。 嫻在笑聲里奪門而出,渾身顫慄著的小紅剎那僵硬,對眼前的一切恍然大悟,片刻,她猛然爬起用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牛乃夫,然後將枕頭狠狠地砸了過去。「流氓——」罵聲像什麼被撕裂的一般…… 城市夜晚的街道川流的車燈恍如一片無邊無際的虛幻,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看不清面目,牛乃夫的目光像飄落的樹葉般晃來盪去,竭力搜尋著自己泊車的地點,蓮在這時來了電話,喋喋不休著:他們離婚了,她拍到了他和那個女人鬼混的照片還有那套房子的照片,現在住的躍層式公寓房歸她,所有家庭存款約320萬歸她,還有價值200多萬的股票債券也歸她……牛乃夫聽得腦袋發脹,嗯嗯地敷衍著,最後他問道:「那你以後有打算了嗎?」 蓮沈吟半晌,有些幽怨又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一個老女人,還能有什麼打算,就一個人過過吧!」…… 同樣的故事在這個城市依然每天重復著,沒有改變,也沒有絲毫的新意,只是這個城市每個樓盤的房價如同驚蟄後甦醒的蜈蚣百足舞動,牛乃夫小區前面臨河地塊上尚在建造中的預售房,一夜之間每平方米均價漲了1000元,據說在不久的將來這個城市的所有樓盤還會掀起一輪漲價風潮。 妻子說現在的錢越來越不值錢了,咱們還不如再添置些房產吧。牛乃夫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就陪著妻子到了那個樓盤的售樓處。售樓小姐的熱情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妻子興致盎然地聽著天花亂墜般的介紹,牛乃夫跟在妻子身後習慣性地偷偷觀察售樓小姐,她穿著凸顯曲線的象牙白套裝,並令人難以揣測地隱隱露出黑色文胸的邊沿,五官極其精緻,笑起來兩個酒窩很能引起男人的注目。 妻子很快就在售樓小姐熱情而細緻的推介下簽訂了一套150多平方米三室兩廳兩衛並附贈地下車庫臨河景觀房的預售合同,設計圖上勾勒出的寬敞的客廳足以排練一出人物蕪雜的室內劇,看得見河水波動的陽台似乎可以整天享受到陽光,總價自然極其不菲,但牛乃夫覺得很值,也很必要。售樓小姐春風滿面地遞給他們一人一張名片,這個有著兩個迷人酒窩的女孩叫陰莉。 客廳溫情四溢的明亮燈光下,妻子和兒子在新房平面結構圖上愉快地謀劃暢想著即將擁有的更為舒適愜意的生活空間,牛乃夫在書房裡拿著一本叫【論道德的基礎】的書,聽著妻兒輕鬆的笑語,感覺是如此的溫暖與真實,仿佛很多年以前與父親一起坐在灑滿和熙陽光的紫藤架下聽著微風拂過成熟的麥田而不需要任何言語,但一隻手卻伸向了左側胸口的衣兜,那裡面有一張嶄新的名片……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