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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工大劉在北京的幸福生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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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20 03:39: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1章 漫步西單街頭,看著滿眼衣著光鮮,妖嬈性感的女郎從身邊走過,大劉恨恨地啐出一口濃痰,「婊子養的,什麼時候老子有錢了,也要享受一下這群女娃」,大劉捏索著貼身放著的那四十六張老人頭,心中暗暗發狠。 發狠容易,可這「視金錢如糞土」繁華的都市裡,自己算個球? 自己那用汗水換來的四千六百塊錢又算個球! 大劉今年26歲,是湖北來北京打工的山裡娃,一起同來的還有他同村的三位大哥,大劉和他們一起在建築工地乾了半年,便承受不了整日的風吹日曬雨淋,死乞白賴地向工長要出工資,逃離了工地,他大劉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啊! 大劉把被褥寄存在工友那裡,越獄的死囚犯一般飛奔而去。 坐在地鐵邊的石階上,大劉用了3個鐘頭規劃自己的未來,找住處、找工作是當務之急,比這兩件大事更急的是填飽肚子,然後找個女人打一炮,離家半年了,除了和工友一起用50塊錢買來的舊DVD看毛片,然後躺進被窩裡用手瀉火之外,自己已經半年沒沾過女人的肉了! 隨著人流毫無目標地擠上一輛開往南城的公交車,大劉感到了腹中咕嚕嚕的腸鳴,他忍不住打了個嗝,身邊一位幾乎與自己一樣高的黑裙子的女郎厭惡地別過頭,捂住嘴。 「肏,嫌棄老子,哪天老子有錢了騎你娃三天兩夜!」大劉斜著眼盯著女郎的領口看過去,「肏!這女人就是騷,奶子都露出一半了」大劉身不由己地微微湊了過去,黑裙子女郎的胸部真的很白很豐滿,領口開得又低,露著深深的一道溝,大劉有些走神,滿腦子是毛片里的女人光熘熘的身子,兩腿間的雞巴悄悄地翹起老高。 突然一個急剎車,女郎的身子隨著慣性猛地擠靠在了大劉身上,「哎呀」女郎一聲尖叫,捂著屁股帶著哭腔大喊起來「流氓!抓流氓……」 大劉腦袋「嗡」地一下,雞巴一下軟縮了下去,他知道就在女郎擠過來的時候,自己那不爭氣的雞巴剛好頂進了女郎柔軟的屁股縫兒里! 他做賊心虛地向車門口擠去,令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車裡擁擠的人群自發地為「流氓」讓出了一條通道。 公交車與一輛強行並道的別克發生了刮蹭,司機打開門讓所有人下車,大劉狼狽地第一個衝出車廂,身後是一片私語和竊笑。 「沒有人敢打流氓」大劉忽然悟出了人生的第一道邪惡定律。 在路邊的成都美食店裡狼吞虎咽地吃進兩碗米飯和一份小炒肉,大劉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尤其兩股間那位受到驚嚇的雞巴,此刻也恢復了元氣,卵蛋在不安地蠕動著,渾身燥熱。 漫步二環北岸的護城河,徐徐涼風吹來,大劉的腦袋清醒了許多,他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一個小時前的人生規劃,滿意地點點頭,只剩下眼前的問題了: 到哪裡找個住處? 又到哪裡找個女人呢? 「小兄弟,你是找住處的嗎?」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劉循聲望去,身後一個個頭只到自己肩部的短頭髮中年女子手裡握著一卷花花綠綠的紙,兩眼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啊,多少錢?」大劉斜著眼睛問道,做出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流氓沒人敢惹」他心裡思忖到。 「15塊錢一晚,300塊錢一個月,四人間,可以洗澡」女人並不躲避大劉那看起來頗有些淫邪的眼神。 大劉以極快的速度盤算了一下如果按這個價自己能住多久,然後點了點頭,「好,去看看」。 女人興高采烈地一步竄過來,摟住大劉的胳膊,仿佛怕他反悔跑掉一樣,連拉帶拽地領著大劉穿過幾條胡同,走進一片平房區,狹窄的街道,骯髒的積水,大劉並不感覺陌生,這裡跟自己老家倒是有某些相似! 但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女人拉著大劉走進一排掛著「旺財旅館」的房子前,走進門去,一位健壯的中年男子光著膀子坐在門內,正握著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往肚子裡灌,後背上紋著一條碩大的盤龍。 「莫不是黑店?」大劉心裡有些打鼓,但他硬著頭皮沒往外退。 「李哥,來客人了」,中年女人鬆開大劉的胳膊,諂媚似地衝著光膀子的男子點頭哈腰。 「咕……」男子打了個嗝,咧嘴笑了,露出兩顆明晃晃的大金牙,「兄弟住多久」,眼神兒里透出一些醉意。 「住一晚,明天趕火車回家」大劉撒了個謊,心裡琢磨著對方聽他這麼說一定不會糾纏自己長住了。 「五十一晚」大金牙的臉果然拉了下來,轉頭抓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喝起來。 「不是,不是十五嗎?」大劉心裡發虛,說話也有些結巴。 「唉,小兄弟,十五的是六人間,太擠,而且住滿了,五十的是兩個人的房間,就你一個人住,多好啊,要回家了,還不住的舒服點……」身旁的女子大劉喋喋不休地說著拉住向院子裡走去。 看著大金牙寬厚的光膀子和上面巨大的青龍紋身大劉心裡有點發毛,他是個識時務的英雄,知道遇到惡霸時,小流氓只能認栽。 來到院子拐角處一個不足三平米的房間,大劉有些悻悻然地坐在狹小的房間裡,窄窄的上下鋪鐵架子床,看起來髒唿唿的被褥,他覺得自己被那個矮個子女人給騙了,可自己這樣孤身一人,既然被騙,那就認栽吧,五十就五十,只要自己和性命一樣珍貴的工資還在,就什麼都不怕,再說,這房間比起臭氣熏天的工棚還是好多了。 大劉拉好窗簾,迅速把藏在身上的錢里抽出200塊,其他的用布包好,塞在了門口破舊的木桌底下。 剛往床上一躺,那個領他來這裡的小個子女人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閃身進來,大劉警覺地坐直了身子。 「小兄弟,看你這生龍活虎的樣子,很久沒碰女人了吧」,中年女人說著走過來挨著大劉坐下摟住他的肩膀,大劉這才注意到她已經換上了一件沒袖的背心兒,看不出是灰是白,大劉能聞得出她身上的汗餿味兒,不過這微微的酸味兒反而深深地刺激著他下腹的神經。 「你騙了我一次,別想再騙我」大劉裝作憤憤不平的樣子,皺著眉,表情看上去很生氣。 「小兄弟,不就多了三十塊錢嗎,你在北京發了財,住個好房間,回家好去過好日子啊,再說了,大姐也不會虧待你,你要是肯玩,大姐給你最優惠的價格,五十打一炮」說著,中年女人伸手準確地握住了大劉微硬的雞巴。 肏! 命根子都被人抓住了,還說什麼,還價吧,「二十」大劉在中年女人胸前摸了一把,小小軟軟的兩塊肉,比那黑裙女子差太多了。 「算了,射出來給三十,別再磨嘰了」中年女子說完起身麻利地脫下了背心,瘦小的胸脯上,毫無生氣地耷拉著兩隻奶子,小得讓大劉幾乎心冷,黑黑的奶頭格外扎眼,比摸起來還小啊! 大劉心裡恨恨地罵道。 「脫吧」女子一邊解自己的褲袋,一邊催促著大劉。 「肏,虧大了」大劉哀嘆一口氣,失落的情緒變成了一種隱隱的憤怒,他三兩下脫光了衣褲,胯下雞巴已經怒目圓睜,粗壯的莖身青筋暴漲,紫紅的龜頭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油光鋥亮,這便是我們的男主人公大劉的過人之處,平時蝸居在他那並不粗壯的身下,顯不出什麼風采,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讓大劉現出他的兇悍。 中年女子輕唿一聲「哎呦」,手裡捏著保險套,跌坐在床沿,緊盯著大劉的男根,大劉一把將女子推倒,俯身趴上去,扳開她的兩腿,堅挺的雞巴在她腿根兒胡亂戳了幾下,女子伸手扶住那根有些讓她身不由己地感覺到興奮的陰莖,扭動身子,早已鬆弛的肉穴,一下子被大劉的雞巴充滿,她皺起眉頭倒吸一口氣。 大劉顧不得女子身上濃重的體味,發瘋一般抽插起來,工地上連只母雞都沒有,除了毛片和偶爾路過經理門前時看一眼經理女人晾在門口的奶罩和三角褲衩,感覺不到這世間還有女人的存在。 這女人儘管又老又松,畢竟是個女人啊! 大劉壓著中年女子,滿腦子閃現著毛片里洋女人大得像球一樣的奶子和光禿禿粉嫩嫩水汪汪的屄,鐵床在他身下快速地「咯吱!咯吱」地呻吟著,女子很快也哼哼唧唧起來,滿臉漲得通紅,她掙脫不了大劉健壯的身軀,只能兩手死死抓著上下鋪的鐵架子,拚命扭動著脖子。 北京灰濛濛的黃昏之下,城中村破舊骯髒的平房裡,一場毫無技術含量的交媾以最原始的動作持續著,伴著床鋪搖搖欲墜的咯吱聲,中年女子「嗚、嗚」地呻吟了十來分鐘,突然兩眼上翻,喉嚨里發出長長的哀嚎一般的叫喊,身子僵硬地向上挺起,雙手死死抓住床頭的鐵管子,大劉知道這女人來高潮了。 此時此刻她的一舉一動很像村頭那位曾經為自己啟蒙的馬寡婦,大劉還沒有射的感覺,說實話,這女人讓他有些提不起興致……屋子裡瀰漫著讓人壓抑的寂靜,大劉起身坐在床邊,從口袋裡掏出香煙,中年女子大口喘著粗氣,手腳攤開躺在鐵床上,像一堆爛肉,兩腿間濃密的陰毛粘成一縷一縷。 「小兄弟,你,你太猛了,大姐,大姐伺候不了你」中年女子,翻身起來,胳膊撐著床鋪,大口吐著氣,忍不住劇烈咳嗽了幾聲。 「射了給三十,我還沒射」大劉心中暗笑,表情卻很嚴肅,對,就是很嚴肅的表情。 「行了,大姐不收你錢」女子說著,轉身下床,「我給你找個大姑娘吧,比我要價高,但肯定讓你滿意」,說完撿起衣服套在身上,拉門出去的一刻,中年女子回頭看了大劉一眼,眼神里沒有邪惡,反而有一種讓大劉心動的溫柔,就像當年馬寡婦深夜裡送他出門一樣。 大劉抓起褲子擦了擦濕漉漉的雞巴,聞了聞,髒兮兮的褲子上多了些腥臭的味道,大劉被內心的狂躁煎熬著,像一隻困在籠子裡發情的野獸,雞巴直挺挺地立著。 中年女子出去了不到五分鐘,領進來一位個子高挑的女子,大劉看不出她的年齡,也許二十三四歲,也許二十七八歲,反正比那個女人年輕很多,個頭幾乎和自己一般高,關鍵是胸前那對奶子看上去很是肥碩。 「小兄弟,這是我妹子,愛玲,還沒結過婚,包你滿意,只要一百一炮」中年女子恢復了些元氣,說話的速度又快起來。 「五十」大劉面無表情,坐在床頭吸煙,褲子蓋著腿間仍然高高翹著的雞巴。 「別五十了,八十吧,就這麼著了,先給錢」說著,中年女子沖大劉伸出手。 「你把衣服脫了」大劉指了指愛玲,雙手故意緊緊握住褲兜。 「哎呦,大哥,瞧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年輕女子扭動身體,蛇一樣纏住大劉,一邊伸手扯開了粉色半袖衫的紐扣,兩隻豐滿的奶子露出了多半,晃得他有些眼暈,大劉咽了口唾沫: 這比馬寡婦的要大得多! 這才叫女人啊,老子都半年多沒摸到真正的奶子了! 中年女子拿到錢,轉身出去帶上門。 大劉兩眼死死盯著愛玲白花花的奶子,看著她一件件脫光衣褲,雞巴似乎漲得更粗了。 他來不及多想,將愛玲推倒在床上,一頭扎進她那對脹鼓鼓的奶子中間,大口大口地舔舐著,口水順著嘴角流淌在愛玲的胸前。 愛玲「哧哧」地笑著,拿過扔在枕邊的保險套,撕開了伸手握住大劉的命根子,熟練地把套子戴在了大劉的龜頭上,隨手一縷捋。 大劉被她這一摸,有點渾身發顫。 這女子的屄毛好少啊! 他翻身趴在愛玲身上,順著她的指引,準確地捅進了她的屄里,即使隔著那層乳膠,大劉仍然能感覺出愛玲的屄比那中年女子緊緻而且濕滑,他無暇再多想,發力抽插,「啪!啪!」的撞擊帶動著鐵床劇烈地晃動著。 這八十塊錢實在是太值了! 大劉雙手緊握著愛玲的奶子,雞巴在她身體里深深地穿刺,宣洩著半年多來被壓抑到近乎變態的慾望,他想捂住愛玲的嘴,卻被她甩頭躲開了。 愛玲很享受大劉的威猛,她雙手捧住大劉的頭,緊緊按在胸前,任憑他又親又咬,下身被擴張被充滿的感覺微微有些痛,卻是從未有過的酥麻。 大劉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快速,愛玲忍不住高聲叫喊起來,與中年女子哼哼唧唧的聲音不同,愛玲的叫喊顯得有些誇張,「哦!哦! 爽! 哦! 再來!再來!」 大劉聽得出來她這是被肏得美了,不由得豪氣直衝後腦,更加賣力地抽送,一下一下深插到底,仿佛是一架不知疲倦的打夯機,手裡握緊愛玲的奶子,用力揉搓著。 愛玲盡情享受被大劉粗壯雞巴的狂插,不時扭動著屁股,避免被他插得太深太疼,她不知道這個個子矮小的農民工還有多少能量要宣洩,憑著自己這兩年做野雞的經驗,她完全還能跟他再玩一會兒,但她捨不得錯過這根從未有接觸過的大傢伙,她知道自己的屄里正湧出股股的騷水,高潮似乎就要來了——誰說做雞的就沒有感覺呢? 遇到這樣粗大的雞巴,遇到這樣體力充沛的壯小伙,是個女人就會動心啊! 愛玲伸手推了推大劉,示意他停下來,就在大劉抽出雞巴的一刻,兩人同時愣了: 保險套沾滿了白乎乎的粘液,前端的小袋子居然已經破掉了! 顧不得許多了! 愛玲轉過身跪在床上背對著大劉,「從後面來!」她早已氣喘吁吁,回頭看了看似乎還在猶豫的大劉。 大劉從毛片里看過洋人們從後面肏女人,但他自己還真沒試過,馬寡婦和他只會用男上女下或者女上男下的姿勢肏屄。 他撕扯掉已經裂開口子的保險套,扳住愛玲的屁股噗地一下,肏進她水淋淋的屄里,腦袋卻「嘣」地一聲磕在了上鋪的床板上。 「沒事吧」愛玲回頭問道。 「沒事」大劉低頭從後面攥住愛玲低垂下來的大奶子,就像毛片里的洋人那樣,柔軟的觸感從手心傳進大腦,大劉心中暗想:「以後娶老婆一定要找個奶子大的!」,模仿著毛片里的動作,快速前後抽插。 愛玲隨著大劉的抽送旋動屁股,享受著粗大的龜頭摩擦自己陰道的每一寸肌膚,高潮越來越近,混沌不堪的腦子裡只剩下自己的唿喊,喊了些什麼,她可不管! 終究是半年多沒有接觸過女人的身子了,大劉沒法像伺候馬寡婦一樣騎著愛玲一插一個多鐘頭。 愛玲高潮時一股溫熱的感覺突然包圍了他的龜頭,大劉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狠狠地猛插了幾下,便抽搐著在愛玲體內噴射了。 已經搖搖欲墜的鐵床終於在即將散架的一刻安靜了下來,大劉「唿哧,唿哧」喘著粗氣,疲憊地趴在愛玲後背上,雞巴還沒完全軟縮下去,被愛玲肉乎乎的屄緊緊地裹著。 「起來」愛玲聲若遊絲,像是從水底下在說話。 大劉靠牆坐著,看著愛玲歪倒在床上,一股白色的粘液從她的屁股縫裡流出來,浸濕了本來就不幹凈的床單,像是憋了半宿的童子尿,濃濃的精液氣息瀰漫在小小的客房裡。 「哥,你可真厲害啊!」愛玲嘿嘿笑著,似乎還沒從朦朧的高潮中清醒過來,那笑聲像極了村頭光屁股的傻婆娘。 「嗯」大劉閉上眼,回味著和馬寡婦肏屄時的某些場景,心裡不屑地說: 哥? 肏! 要不是廢了半年,我得讓你叫我爹…… 愛玲走後,大劉去廁所尿了泡尿,順便接了盆水便急匆匆趕回了房間,他很想洗個澡,但是他擔心藏在桌子下面的錢被人偷走,只能回去擦擦算了。 倦意襲來,大劉歪頭躺倒在床上,這一夜他睡得很沉,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了,他心裡咯噔一下,騰地做起來,四下環顧,他小心地疊放在床邊椅子上的褲子此刻已經散亂地扔在床旁,大劉的腦袋「嗡」地一聲,不好! 錢被盜了! 他抓起褲子摸了摸口袋,果然空空如也,大劉強壓著悲憤和恐慌彎下腰摸了摸桌子底下,天吶! 菩薩保佑,他藏在那裡的布包還在! 大劉心中狂喜,掏出布包打開細看,裡面四十四張老人頭一張不少! 在那一剎那,大劉腦子飛快地思索著,他最終確定是大金牙派人來翻過他的衣服,婊子養的,老子果然住進了黑店! 然而很快,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在大劉心裡生起,因為他不敢去問大金牙是不是他拿走了自己那一百多塊錢,萬一真是大金牙拿走了,那他就是黑社會啊! 自己揣著這四千多塊錢去找大金牙,豈不會被一鍋端了! 肏! 就當給兒子偷去買煙抽了吧。 大劉裹好布包,塞進夾克內側的口袋,快步走出屋門。 外面的空氣好清新啊! 天晴得像是一塊碧藍的美玉,陽光溫暖而明媚。 大劉四顧無人,逃也似地向旅館門口走去。 「大哥,這麼早就走啊?」忽然身後有人在唿喚他。 「啊」大劉微微一怔,想起來說話的一定是那個愛玲。 愛玲是不是被大金牙派去偷他錢的賊呢? 大劉轉身,目光犀利地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愛玲,她只穿著一件白色的半截袖汗衫和一件紅底白碎花的短褲,露著兩條大白腿,一對脹鼓鼓的奶子頂在胸前,大劉心裡一下痒痒的,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女人與賊畫上等號,咬了咬牙快步向門口走去。 春末夏初的北京,早晚的氣溫稍稍有些低,中午又常常熱得讓人心煩,明晃晃的太陽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大劉斜靠在南二環立交橋的石欄邊,享受著陽光,對他來說這種陽光明媚的時刻,本來是一身臭汗伴著震耳欲聾的灌漿機聲在工地上掙命的時候,而現在,他已經在街邊的小吃攤上填飽了肚子,還喝了一瓶啤酒,大劉是不勝酒力的,他微微有些醉意,什麼都做不了了,但他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做,可以就這麼懶懶地躺著。 唉! 這樣的日子,真是美好啊! 大劉忽然不自覺地嘆了口氣,可他不可能總這樣閒躺著啊! 他出來是為了掙錢的,貼胸放著的那一沓鈔票,就是他現在的全部家當,如果不工作,沒多久就會坐吃山空,難道他還要回那遙遠的小山村? 不行! 大劉仿佛忽然間來了神兒,他掙扎著坐起身,揉了揉眼裡的眵,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向不遠處的公交站走去。 可是這麼多的公交車,自己該坐哪一趟呢? 哪裡才有勞動力市場可以找個活干呢? 大劉想找個人問問,但是他不知道誰可以信賴,從大金牙的旅館逃出來後,好像誰都像是要搶他錢財的黑社會。 這時一輛綠色公交車進站停在了自己面前,大劉還沒來得及思考,便被兩邊涌過來的人擠上了車。 「喂,同志,這是哪趟車啊,開往哪裡?」大劉努力顯示出一副有文化的樣子,免得被售票員恥笑。 「你上車了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這是開往東直門的,買票吧,兩塊錢一張」售票員阿姨還是一眼便看出了大劉的根底,很不屑地催促他買票。 大劉心裡很不爽,他小心地從兜里翻出兩張破舊的紙幣遞給售票員,靠著門口的欄杆發獃,他想知道哪裡是東直門,哪裡是他要去的地方,哪裡有他想乾的工作,可是他想幹什麼工作,又會幹什麼工作呢! 公交車沿著二環路飛奔,停了一站又一站,下車的人從他身邊擠過,不時有人問他:「下不下啊,不下往後走」大劉的腦子裡只剩下嗡嗡的發動機聲,他自顧想心事,懶得理睬他們的話,也懶得看他們的白眼。 「喂,小伙子,別站那兒了,後面有空座,你過去坐著去」售票員阿姨,走過來指了指大劉身後。 「嗯」大劉驀地回頭看了看,忽然想起了什麼,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胸前,腦子「轟」地一下,他大喊一聲:「天哪!有人偷了我的錢!」。 第2章 大劉這次是沮喪到家了,從派出所做筆錄出來,他的腦子裡依然一團亂麻,人家問了他什麼,他一點也不想不起來,只記得做筆錄的年輕警員最後說了句:「你回去吧,有消息了我們通知你,不過,找回來的希望不大……」。 他恨那個偷他血汗錢的傢伙,他更恨騙他去旺財旅社的那個中年婦女,更恨背上紋身的大金牙,如果沒有他們,自己或許不會遭遇這些。 但他不敢跟警察說自己去過旺財旅社,害怕自己要不回錢反倒暴露了嫖雞的事情,萬一被抓去做大牢,一輩子可就完蛋了,電視里都說北京一直在嚴打賣淫嫖娼,自己幾乎是在頂著槍口往上撞啊! 大劉垂頭喪氣地呆坐在路邊的花池上,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他覺得誰都像偷自己錢的賊,恨得牙根都癢,真想逮住一個狠狠地咬一口。 婊子養的! 大劉用力啐了一口,心裡暗暗罵了一句。 「我肏!你他媽啐誰呢!」三步之外,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小伙子停下來,回過頭衝著大劉怒目而視,胳膊上吊著一位嬌小玲瓏的小妞,大劉正在氣頭上,看到有人接茬兒,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手裡下意識地抓起來半塊水泥磚。 對方好像比自己還矮一點,也瘦弱一點,大劉揣測著形勢,他的怒火正需要宣洩的目標,這個愣頭愣腦的小伙子正是最佳對象。 「我啐偷錢的賊,你來湊熱鬧,你就是賊啊?」大劉一副挑釁的架勢,一邁步,衝到花格子襯衫面前。 花襯衫的小伙子楞了一下,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小妞立刻拉了拉他的胳膊,「走吧,跟一民工講什麼道理,咱們走」說著,伸手攔住了一輛的士,拉扯著花襯衫鑽了進去,花襯衫伸出腦袋,衝著大劉豎起了中指,大聲啐了一口:「肏,你丫一破民工還牛逼,哪天整死你!」。 的士飛馳而去,大劉追了一步,狠狠地把水泥磚砸在地上,高聲罵道:「婊子養的!老子是民工怎麼了,有本事別偷老子的錢!」。 路人躲避瘟神一般從他身旁繞過去,大劉心中的羞憤和和怒氣烈火一般熊熊燃燒,買完一瓶冰鎮可樂,他身上僅剩下15塊錢了,再吃一頓飯就連睡上下鋪的錢都不夠了。 老天怎麼這麼不開眼,剛離開工地,就一次又一次地折磨他,大劉隱隱地有些後悔,他大口大口喝光了整瓶可樂,接連打了幾個嗝,頭腦稍稍冷靜了一些。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他有些飢腸轆轆,吃了這頓飯,他該去哪裡湊合一晚? 明天他又該怎麼辦呢! 回到工地去的話,他一定會成為工友們的笑料,該死的包工頭又該白賺他一筆工錢了。 農民工,難道真的就應該這麼下賤? 這麼倒霉? 大劉漫無目的地穿過一條條街巷,路邊的燈光漸漸亮了起來,他真的有些餓了。 今天是強哥收房租的日子,他去銀行取了五家租戶打過來的房款,繞道去了一趟前妻家,給兒子送去新款的變形金剛,開車直奔東直門外的家,「新結識」半個月的小女朋友正在那裡等著他。 這邊的小區實在太擁擠,這是個時候小區里早已經沒有車位了,強哥在路邊停好車,身子剛探出車門,一個黑影「嗖」地從身邊掠過,動作極其敏捷地奪走了他的手包,順帶把強哥撞回了車裡,手機和五萬過塊錢的現金都在裡面! 要命的是自己的所有證件也都在裡面! 強哥忍著腰痛,撞上車門,一瘸一拐地追了幾步,大聲喊道:「搶劫啦,抓住他」。 三三兩兩的路人不約而同地為搶包的人讓出一條路,他們站在原地看著強哥奔跑時笨拙的身姿,臉上滿是好奇和嬉笑的神情。 轉眼間,搶包者跑出去幾十米,拐進一條小巷子,強哥停下腳步,扶著腰大口喘著粗氣,無助地高喊:「抓住他……抓……」。 忽然遠遠地聽見巷子裡傳來一連聲的慘叫,強哥唿哧帶喘地趕過去,卻見那搶包的人蜷縮著躺在地上,一位身材並不高大的年輕人正單膝跪在他的身上死死按著他,強哥大喜過望,他顧不得腰部的疼痛,快步趕過去。 搶包的傢伙此時已是滿臉是血,強哥的手包丟在離他一米多遠的牆邊,按住他的年輕人滿臉漲得通紅,一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相。 「兄弟,好樣的!哥謝謝你了」強哥撿起手包,掏出手機,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大劉心裡安靜了許多,做筆錄的年輕警員盯著他足足看了五秒鐘,微笑著說:「你是下午那個丟錢包的農民工吧?」。 「農民工」這三個字聽起來還是那麼刺耳,大劉隱隱有些不快,但他忍住了,點了點頭。 「啊?兄弟,你剛剛也被偷了?」強哥一臉的驚詫。 做筆錄的時候,幾乎都是強哥在說,講述自己怎樣被搶,大劉怎樣制服搶賊奪回自己的錢物。 「我聽見有人喊抓賊,看見他拿著包跑進巷子裡,就追上去,絆倒他」面對警員的詢問,大劉說的很簡單,關於他的情況,下午剛剛做過筆錄,警員也就不再多問。 從警察的言語中,強哥知道了大劉下午被人偷走全部積蓄的情況,強哥是位性情豪爽的北京爺們兒,對自己有恩的人落難,自己怎能不幫一把呢! 做完筆錄,他把大劉帶回了自己的家。 強哥嬌小妖艷的小女朋友滿臉不屑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自顧貼上強哥嗲聲嗲氣地發騷。 「去,小瑩,認識一下我新交的哥兒們兒,大劉,夠仗義!」強哥說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摸了摸自己新剃的板兒寸頭,端起桌上的紅牛,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呦……劉哥啊,強哥最近可沒怎麼誇過人了,以後你可多罩著小瑩點兒啊」小瑩扭到大劉身前,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在大劉胸前輕輕划過,媚騷的眼神兒掠過大劉漲紅的臉,大劉不敢正視小瑩的眼睛,那微微上吊的眼角看一眼便撩人魂魄。 一股好聞的香水氣味伴著女人骨子裡散出來的肉香撲面而來,大劉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臉越發的紅了。 「肏!你他媽就會發騷,邊兒呆著去」強哥呵斥著小瑩,伸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沙發,「來,兄弟,坐,坐下說話」。 大劉拘謹地坐在柔軟的布藝沙發邊沿,他怕自己弄髒了強哥的沙發,再招上新的麻煩,他不知道這位與大金牙有某些神似的強哥設什麼角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著他來到這裡,大劉對於這種外表很北京的人,有種天生的畏懼心理,只能惟命是從。 「兄弟,你為哥仗義出手,哥不能虧待了你,雖然哥不在乎那點兒錢,但是哥看重仗義的兄弟,兄弟有難處,哥必然得幫你!」強哥摸著後腦勺,侃侃而談,十足的大爺范兒。 「我,我沒什麼要幫忙的……」大劉不知道自己需要他幫什麼,給錢? 不對,自己只是碰巧撞上了這搶包的賊,並沒有特意要去兩肋插刀,雖然他恨死了那些偷包和搶包的賊,但要是真的讓他挺身而出,他實際上很有些怯場……而就在這時,大劉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很響亮的咕嚕聲,強哥聽得真真切切。 「哎呦,你瞧我!我都忘了你還沒吃飯呢!」強哥回頭喊了一聲,「小瑩,換身衣服,咱們去簋街吃烤串去」。 大劉真的餓了,他一口氣吃下了十個雞翅,五十個羊肉串,四個大腰,外加一大碗炒飯。 小瑩像塊膏藥一樣膩在強哥身上,不時地撅起嘴讓強哥喂她一口,大劉低著頭,從眼角偷偷看小瑩開的低低的領口,又白又嫩的奶子,鼓鼓的,隨著淫蕩的笑聲微微地顫,大劉的心也跟著顫,雞巴偷偷地豎了起來,硬硬地夾在兩腿間,很不舒服,但他只能忍著,「剛吃飽肚子就又開始想這些,難怪要破財!」,大劉偷偷罵了自己一句。 強哥心情很好,一氣喝下了七瓶燕京,結帳時他幾乎站不起來了,大劉只能架著他往回走,一路上強哥拍著胸脯向大劉保證:「兄弟,哥一定,啊……虧待不了你!一定……」。 大劉把強哥扶進臥室,小心地放倒在巨大的床上,強哥一沾著枕頭便鼾聲如雷,大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該怎麼辦,是走還是留? 「你就在沙發上湊合一宿吧,你走了,強哥明天會打死我的,」小瑩洗完澡一邊吹乾頭髮,一邊探頭說道,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事。 小瑩從浴室出來,換了身粉色睡衣,半遮半掩著胸脯,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大劉趕緊別開頭去。 「喏」小瑩遞給大劉一條粉色的毛巾被和一身淡藍色睡衣褲,「你去洗個澡,換上這身睡衣再睡吧」,說完扭著屁股回了臥室。 毛巾被上散發著淡淡的女人體位,大劉把毛巾被舉到鼻子下面,偷偷深吸一口氣。 他本來不想在這個陌生的房子裡洗澡,但他聞得到自己渾身的汗酸味兒,其實骨子裡大劉是個很愛乾淨的人,他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硬著頭皮走進了洗澡間。 唉! 有錢就是好啊! 第一次走進北京人的家,第一次赤身裸體站在北京人家的浴室里,畫著裸女的瓷磚,鋥亮的花灑,碩大的化妝鏡,寬敞的淋浴房,香噴噴的浴液,帶沖洗功能的馬桶,一切像是在夢裡一樣。 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擁有這一切? 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了! 大劉苦笑,匆匆沖乾淨身上的泡沫,擦乾淨身體。 站在浴室門口的梳妝鏡前,大劉驚訝地看著檯面上大大小小的化妝品瓶子,他不知道女人們每天是怎樣把這麼多種類的或清或白的東西塗抹在臉上的,這活兒的工序可比給牆刷漆複雜多了! 大劉拿起一個寫著「No5」的小瓶子看了又看,普普通通的小扁瓶里是黃色透明的水,這就是電視里天天放的高級進口香水吧? 他把瓶子放在手心裡看了又看,一不小心按下了金色的「瓶塞子」,伴著細微的「噗」的一聲,一股香氣撲面而來,大劉忍不住一連聲打了六個噴嚏。 他趕忙放下小瓶子,抓起浴巾沾了水用力擦拭香噴噴的臉,卻怎麼也擦不幹凈似的,鼻子裡總有種香香的、痒痒的感覺。 算了,睡覺吧,大劉小心地把浴巾疊好搭在架子上,輕手輕腳地回到客廳的沙發上,舒舒服服地躺下,感受著身下柔軟的沙發,大劉有些失眠了,一天來的悲喜交加,激烈得讓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究竟身處何地? 又為什麼來到這樣一個地方? 與強哥的相遇會不會是另一個版本的「旺財歷險記」? 大劉的腦子像是弼馬溫大鬧御馬監,連回憶也有些錯亂,馬寡婦、中年婦女、口臭能噎死人的工友、紋身的大金牙,嗲聲嗲氣的小瑩,對了,還有留著板兒寸的強哥! 這些人走馬燈一般在他眼前閃過,大劉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生疼! 這時臥室的門開了,強哥響亮粗重的鼾聲從門裡衝出來,小瑩穿著拖鞋踢踏踢踏地從大劉身邊走過,進了浴室,一道光從門縫裡透出來,正照在大劉的臉上,他循著光線看去,正好能看到小瑩裸露在外的屁股,那麼小巧,那麼雪白,比「旺財旅社」的中年婦女和愛玲細嫩多了……大劉猜測也許是她睡得迷煳了忘了關門,但自己抑制不住偷窺的慾望,抑制不住地要胡思亂想,這小瑩一定不是強哥的老婆,而應該是他的包養的二奶。 包二奶,那也是有錢人的權利啊,自己現在已經是個不名一文的窮光蛋了,要不是那笨賊為了躲避自己踩到了香蕉皮上摔了哥滿臉花,自己怎麼能躺在這樣柔軟的沙發上看別人二奶的光屁股呢! 小瑩的白屁股,小瑩挺拔的奶子…… 大劉伸手握住自己慢慢勃起的老二,慢慢揉捏著。 小瑩站起身,大劉趕緊閉上眼,假裝睡著,但他的雞巴卻挺立起來,高高地頂著毛巾被,踢踏聲在沙發後面停了下來,大劉緊閉雙眼,緊張得渾身微微顫抖。 「大劉哥,你在幹嘛呢?」小瑩的聲音膩得讓人渾身骨頭都痒痒的。 大劉故意不答話,鼻息卻不由自主地粗重起來。 「且,強哥還說你是個爺們兒,幹嘛這麼裝慫啊,還是真慫啊?」小瑩俯下身來,趴在沙發靠背上,她身上的香氣飄進大劉的鼻子裡,痒痒的感覺,大劉想打個噴嚏,他竭力忍著,禁不住咳嗽起來,他只得睜開眼。 小瑩俯身倚在沙發靠背上,微微上吊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粉紅透亮的雙唇,半露的肩膀,胸前的皮膚像牛奶一樣白嫩,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正盯著自己兩腿間的蒙古包。 大劉尷尬地坐起身,團起毛巾被裹在兩腿間。 「你怕羞啊」小瑩直視大劉的雙眼,看得他心跳加速,有點透不過氣來,「把毛巾被拿開」小瑩一字一頓地說道。 大劉努力克制著自己,與小瑩對視,他認為自己任何時候都不能向一個幾乎一絲不掛的女人退縮。 「賊都敢抓,你還怕我?還是怕他」小瑩說著轉過沙發,一屁股坐在了大劉身邊。 「我……」大劉像坐上了過山車一樣,腦子跟不過來了,他轉頭看了看臥室,強哥依然鼾聲如雷。 大劉舔了舔焦渴的嘴唇,心一橫,一把摟過小瑩翻身壓在身下。 大劉一頭扎進小瑩胸前,撕扯開她的睡衣,貪婪地舔舐著小瑩嬌小卻挺拔的奶子,小瑩的雙手早已靈巧地鑽進他的睡褲,握住了大劉粗壯的雞巴。 「哦,好大啊!喜歡死了……」小瑩溫軟的小手剛剛能環住他的陰莖,另一隻手在他的卵袋上摩挲著、揉捏著,下頜來回摩擦著大劉的頭頂。 大劉嘬住小瑩那豆粒般精緻的奶頭兒,嬰兒一般吸吮著,龜頭傳來陣陣酥麻感,他急不可耐地扳開小瑩纖細的腿,試圖插入她的身體,小瑩搖搖頭,笑道:「你急什麼」。 大劉舒適地躺在沙發上,小瑩低頭輕啟朱唇,含住了他碩大的龜頭,大劉倏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從毛片里看過,卻從未享受過女人親吻自己雞巴的感覺! 小瑩深深地把他的雞巴吞進口中,大劉長長地唿出一口氣。 「這小騷貨是不是每天都叼著強哥的雞巴?」大劉心裡忽然生出這樣淫邪的疑問,臉上掠過一絲不經意的微笑: 下次肏女人的時候,自己一定讓她給我舔雞巴! 小瑩含住大劉的青筋暴漲的陰莖快速吞吐,舌尖圍著他的龜頭細細地舔舐,大劉雙手攥著她小巧渾圓的奶子,學著毛片里的洋鬼子「哦!哦!」地大口喘著粗氣,他努力搜索著記憶中洋鬼子們在床上肏屄時用過的動作,舔屄……這個啊……有點髒吧。 小瑩鬆開了大劉的龜頭,仰面躺在沙發上,眯縫著雙眼,大大地分開兩腿,一把抓住大劉的雞巴根部:「來吧,肏我吧,真爺們兒」。 大劉驚訝地發現小瑩的屄是沒毛的! 都說沒毛的女人是白虎,肏了白虎就要遭殃,可是看看自己這兩天的遭遇還能怎麼遭殃呢! 老子管不得那麼多了,大劉心一橫,漲成青紫色的龜頭頂在,小瑩如蝴蝶翅膀一般分開的兩片粉色肉瓣上,稍稍發力,便如同被吸引一般整根雞巴插進了小瑩的屄里……「哦……哦!」小瑩張大嘴,盡力地向後仰起頭,碩大的龜頭撐開她的陰道,深深刺進她的身體內部,似乎要被撐裂的微痛伴著強烈的充實感從陰內瀰漫全身,小瑩為自己的「大膽」而慶幸,儘管經歷過十多個「男朋友」,還沒有哪一個能給她這樣一根強壯的雞巴! 大劉壓低身子,伏在小瑩身上,他的潛意識裡還是想躲開強哥,有點擔心強哥會忽然醒來看到自己正肏他的女人,儘管他知道這擔心是多餘的。 在柔軟的沙發上肏屄,是大劉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身下的小瑩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在耳邊說著令他而熱心跳的淫詞浪語,大劉已經聽不見強哥的鼾聲,他快速有力地抽插,肉體撞擊之處「啪!啪!」作響。 「喜歡我的騷屄嗎?嗯?真爺兒們,喜歡嗎?」小瑩很快便有些意識朦朧了,她不停地舔著大劉的耳垂,訴說著自己內心淫賤的告白。 「哦……你肏死我了,你這大雞巴的臭男人,哦……你這大雞巴……」小瑩抓過大劉的手按在自己奶子上,大劉毫不客氣地用力揉搓,這小奶子手感真好! 強哥這傢伙真是有錢又有福啊! 大劉心裡無由地生出嫉妒之火,抽插的力度更加兇悍。 小瑩的身子漸漸繃緊,死死抓住了大劉的雙臂,「哦……哦,你要肏死我了! 哦!肏死我……」。 大劉趴在小瑩耳邊壓低聲音說道:「肏死你這婊子養的!」。 「啊!肏…… 肏婊子…… 哦! 肏我! 肏我! 婊子,我是婊子養……啊!」小瑩瘋狂地扭動著身體,頭髮像撥浪鼓一樣甩來甩去,高潮在她尖利的哭喊聲中洶湧而來。 小瑩猛地一口咬住了大劉的胳膊,牙齒深深陷進他的肉里,大劉忍著疼痛竭力不喊出聲來,感受著小瑩緊緻的陰道在他的雞巴周圍快而有力地抽搐……許久,小瑩才鬆開嘴,跌落在沙發上,軟得像一團白面,大劉抽出雞巴,摸了摸她濕淋淋的無毛屄,滑膩膩、嫩乎乎的感覺,很舒服,他把沾滿粘液的手指伸進嘴裡,吧嗒著嘴,似乎品不出什麼味道,不像旅社裡那中年婦女流出的水有股腥臭的氣味。 沒錢,只能打野雞,有錢就能肏美女,大劉吐了口氣,暗暗記下了人生的第二條真理。 小瑩仰躺著,微微上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白皙似雪的胸前泛起片片紅暈,一對嬌小可人的奶子隨著她的喘息上下起伏,大劉看在眼裡,癢在心裡,他雙手握住那兩隻嫩寶貝兒,指尖輕輕撥弄著小瑩的乳頭,軟軟的兩粒,漸漸脹成兩個圓圓的粉色肉球,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啊! 小瑩還沒從剛才的高潮中恢復過來,她沒想到這個初看起來有些拘謹的小子居然也懂得如此挑逗女人,僅憑著剛才那一通猛衝猛打自己就被送上了高潮,難怪女人骨子裡大都喜歡粗壯的大雞巴呢! 乳尖被刮擦的感覺讓她渾身酥軟,小穴又開始滲出淫水,小瑩「嗯……嗯……」地呻吟著,蛇一樣扭動著身子,伸手握住了大劉的雞巴。 「哦!他還是那麼硬啊……我好怕……」小瑩微啟雙唇,吸吮著自己的左手拇指,眼睛裡放射出未滿足的渴求,一看便知道是個淫靡入骨的賤女淫婆! 大劉挨過去,緊貼著小瑩的屁股,低頭嘬住她的奶頭用力吸吮著。 小瑩蠕動著身體,屁股努力向後撅起,夾住大劉堅挺的雞巴前後摩擦著:「哦……哦! 我好喜歡這根大雞巴…… 哦…… 好喜歡他肏我的屄屄…… 哦…… 來啊!來……」。 不等大劉發力,小瑩已經套住了他的雞巴,前後擺動屁股,大劉跟著她的節奏前進後退,很快便發覺這種姿勢既不省力,差插得也不夠深,不爽! 「我要從後上面肏你」大劉小聲說道,但話一出口,他自己也感到驚訝,他還從沒對一個女人說這麼粗魯的話。 「來吧,從後面肏我,狠狠地肏我的小賤屄!」小瑩說著趴在沙發上,翹起屁股,大劉一下子想到了愛玲,愛玲教會了他從後面肏屄,居然這麼快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大劉扶著小瑩的翹臀,深深地刺進她的無毛屄中,在性愛方面,大劉應該是天賦異稟了,不止是雞巴健碩,更在於他的悟性! 愛玲花了一分鐘教會他如何像狗一樣肏屄,他很快便運用純熟了,今晚騎上小瑩,正好是趁熱打鐵,溫故知新! 身下的小瑩頭頂著沙發扶手,「嗚……嗚……」地長聲呻吟著,伴隨著「啪!啪! 啪!啪!」連續的肉體撞擊聲,不遠處,是爛醉不醒的強哥,還有他震耳的唿嚕聲……小瑩的小穴異常敏感,她很快便來了第二次高潮,然後是第三次,聲聲浪叫里夾雜著哭喊的韻律,第三次高潮過後,她已是渾身酥軟,完全趴在了沙發上,股股淫水從陰道口湧出,浸濕了身下的沙發布套。 大劉依然不知疲倦地騎在她的大腿根兒上快速抽插著,強哥的鼾聲漸漸遠去,他只聽得見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唿氣聲,以及雞巴在小瑩的屄里摩擦的撲哧聲。 農民工大劉只用了一次射精,就徹底征服了這個強哥花了十來萬才撬過來的小女人。 小瑩爛泥一般躺在大劉身下,微微紅腫的穴口流淌出大劉的精液,今天是她排卵的日子,但她鬼使神差地沒有讓大劉戴保險套,其實在這個家的每個房間都塞著各式各樣的保險套——紅色的、黑色的,顆粒的、螺紋的,超薄的、帶刺的……只是突然被慾望吞沒的小瑩一時間忽略了自己正在最危險的生理期這個現實,而眼下仍沉浸在高潮中的小瑩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 強哥的鼾聲依然響亮,小瑩像只乖巧的女貓,蜷縮在大劉懷裡,她雙手捧著大劉溫暖的卵袋,捏索著他微軟的雞巴,極度的性滿足過後,小瑩的風騷暫時被柔情衝散,她的臉上洋溢著滿足和喜悅,像極了一個剛換上新裙子的少女:「真的好大啊!」,小瑩低著頭專注地擺弄著大劉的性器,仿佛在自言自語。 「比強哥的大很多嗎?」大劉在心裡問道,其實他在讀初 中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雞巴比同齡的孩子大很多,那時候男孩子們經常脫下褲子比誰的雞巴長、誰的雞巴粗,比誰撒尿射得遠……前兩項大劉從沒遇到對手,最後一項,只有同村的長銀勝過他,長銀的嫂子便是馬寡婦。 馬寡婦不知道現在和誰好了,大劉挪了挪身子,舒適地倚在沙發的靠墊上,左手邊是一灘濕漉漉的印漬,那是他和小瑩一起流出來的精華。 「喂,你說,你要是把我肏懷孕了怎麼辦?」小瑩忽然抬起頭,沒頭沒腦地問了大劉一句。 「你……」大劉顯然有些不知所措,小瑩是強哥的女人,怎麼能懷自己的孩子! 萬一強哥是大金牙一樣的黑社會,那自己豈不死得很難看!「你怎麼會懷孕呢?」大劉不知所措地反問道。 「廢話,你只顧快活射那麼多在我身體里,怎麼就不會懷孕!你不是個男人,姑奶奶可是女人!」小瑩掙脫大劉的環抱,推了他的胸一把,聲調也提高了八度。 「懷上我的,我就娶你,不想要你就打掉」大劉摸索著小瑩的腿,言語間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勢。 「滾蛋!就憑你! 還想娶我!做夢吧你,就是你的,也和你沒關係,你記住了!」小瑩說完站起身,拖著鞋踢踏踢踏進了浴室。 大劉歪倒在長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渾身疲憊,也周身舒暢。 有本事你就肏屄,沒本事就別讓女人懷孕——這是大劉悟出的人生第三定律。 小瑩從浴室出來,直接回了臥室,大劉仰面躺在沙發上,睡意全無,天色漸漸亮了,荒唐的激情之夜已經成了過去,大劉馬上要面對殘酷的現實生活了,性的焦慮已經煙消雲散,他必須慎重對待生計問題了,走出這個門之後,他將依然是不名一文的農民工,一切又要仿佛回到昨天下午,老天還會再送一個自己摔倒在地的笨賊給他來換取溫飽和偷情的愉悅嗎? 正如小瑩所說:「做夢吧你!」 強哥一覺睡到快九點,他是被尿憋醒了,不然他是不會在十點之前起床的,強哥匆匆走過沙發衝進廁所又快步鑽進臥室,隔著半透明的玻璃門,大劉聽得出臥室里的男女正在嬉鬧: 強哥嘿嘿嘿的竊笑、小瑩甜到發膩的發嗲聲,然後是席夢思床被一下一下擠壓的「噗、噗」音、小瑩半真半假的哼唧聲,大劉盯著牆上的石英鐘,計算著強哥開火的時間,然而僅僅兩分鐘剛過,就聽強哥開始「咳!咳」地全力衝刺,小瑩也很配合地提高了呻吟的音量,接著臥室里安靜下來,只聽強哥大口吐著氣,低低地嘟噥了句:「我肏,真他媽爽!」。 才兩分鐘! 大劉心裡很不屑,他忽然發覺自己原來也有大大的過人之處! 想要你的女人爽,要麼有錢,要麼有雞巴。 大劉心中暗自得意: 別看我窮,一樣能讓你的女人爽死! 臥室的門再一次打開,小瑩踢踏踢踏走了出來,柔軟半透的睡衣清晰地勾勒出她身體的曲線,胸前小豆一般的兩粒乳頭傲慢地撐起絲質睡衣的尖端,光滑的臀部曲線隨著她的腳步左右變換,陽光透過窗紗照著她,使她側影近乎全裸。 沒多會兒,小瑩為強哥和大劉準備好了早餐: 一個火腿三明治,一杯牛奶,一個煮雞蛋,大劉恭敬地結果小瑩遞過來的牛奶,臉上堆砌著謙卑的微笑,在小瑩彎腰的一剎那,他清清楚楚地在陽光下欣賞了一下她幾乎整個乳房,真白,真圓,真小巧! 大劉的雞巴又不爭氣地翹了起來…… 「喂,大劉,你想回家還是呆在北京?」強哥大口嚼著三明治,頭也不抬。 「我想在北京待一段時間,工錢被偷了,我不想回家」大劉低著頭,不敢再偷窺小瑩。 「這樣吧,我也不拿錢答謝你了,那都是虛的,我給你租間門臉房,借給你點錢做本兒,你干點小生意怎樣?」強哥舔了舔手上的千島醬,端起牛奶杯,「咕咚、咕咚」一氣喝了下去。 「嗯,好!我掙了錢一定還你!」強哥的提議正合大劉的心思,他點了點頭,心存感激地盯著強哥的圓乎乎的板寸兒頭,心裡暗自慚愧:「強哥,別怪我睡了你的女人,等我有了女人,一定也讓你睡個夠……」 第3章 大劉的內心充滿著難以名狀的興奮,接連而來的厄運之後突然遭遇幸運女神的眷顧,不僅遇到了心腸好又有錢的強哥,還捎帶著體驗了一下他風騷透頂的小女友,這是剛鑽出狗洞就被鳥屎給砸了嗎? 大劉有點不太相信自己能有這樣的好運氣,他偷偷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好疼! 大劉偷偷咧嘴笑了,卻正好遭遇強哥的目光。「兄弟,你這是傻樂什麼呢?」,強哥吞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抓起餐巾紙擦了擦嘴。 「他?」小瑩踢踏踢踏走過來,端起強哥眼前空空的餐盤和牛奶杯,「他準是夜裡做夢夢見娶媳婦兒了唄」小瑩偷偷衝著大劉撇了撇嘴角,大劉的心撲通、撲通跳得讓他有些發虛,但他竭力湊出一臉憨笑,目不轉睛地看著強哥。 強哥捏了小瑩的屁股一下,「去,別他媽埋汰我兄弟,小心我揍你」接著回頭對小瑩說道:「哎,寶貝兒,我上午和我兄弟出去找文瑞說點事兒,你跟我去嗎?」「我不去,我前兒說好了找林然姐逛街去」小瑩進了廁所,隔著門應道。 十點鐘,強哥去了他的髮小兒,王文瑞家,不為別的,只為他去年找人在小區搭的一個鐵皮房子,鬼都知道王文瑞的親哥哥是分局派出所的副隊長,所以沒人主動來干涉他的這次基礎設施建設,這房子租給了一個河南人賣水果,強哥準備把這一攤兒接過來轉給大劉。 而此刻,我們的大劉正無聊地躺在沙發上,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回味著夜裡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自己怎麼就上了強哥的女人呢? 這女人怎麼就看中了我大劉呢? 是這女人跟誰都想來一腿? 還是我大劉從此就要走桃花運了呢? 不管怎樣,這強哥可是我命里貴人啊! 大劉是個喜歡思考的人,儘管他只是個低賤的農民工,但他有著強健的體魄,也有個靈活的腦子,從進入工地的第二天起,他就開始琢磨自己究竟該如何改變未來的命運,漫長而痛苦的幾個月過後,自己終於邁出了第一步,短短的兩天,大劉已經體會到了人世間的陰暗與快感,前面還會有什麼在等著我呢? 大劉的腦子不停地高速運轉,不知怎地,這兩天來頻繁地和不同女人上床,有點腰酸,但他卻始終無法淡忘一個女人——公交車上穿黑裙子的女人! 不知道那個女人昨晚被哪個男人玩過了? 大劉挺起腰杆,四肢伸得筆挺,拉伸全身的肌肉,感覺放鬆了很多,漸漸地困意襲來,他迷迷煳煳睡著了。 大劉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和強哥一樣有錢的人,夢見自己又去了那家黑店,夢見大金牙跪在地上梆梆地磕著響頭求自己原諒,「打自己的臉」大劉踢了踢大金牙滿是肥油的肚子,大金牙磕頭蟲像個鼻涕蟲,扇得自己的臉「啪、啪」作響,大劉很痛快,看見那個騙自己來住店的中年婦女縮在牆角,「過來,把褲子脫了」,大劉嘿嘿笑著,捏了捏她乾癟的奶子,女人脫光了衣褲,按照大劉的吩咐坐在了大金牙的臉上,大劉捏住了鼻子——臭死了! 那女人的屄臭死了! 大劉可不想再聞見她的臭味兒,讓大金牙一個人享受去吧! 「咦?」大劉隱約覺得衝進鼻子裡的並不是那中年婦女的臭氣,而是一股淡淡的香味,大劉皺著鼻子用力嗅了嗅,四下里找去,香氣是從他背後傳過來的……「呦,睡得真美啊!」一個嬌媚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大劉猛然間從夢裡醒來,咕嚕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卻看見身旁站著兩個女人,一個是小瑩,另一個……另一個竟然是公交車上罵過他的那個黑裙子女人! 此刻她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裙,但她就是脫光了再遮住臉,大劉也能認出她來啊! 大劉受了驚嚇一般站起身,一雙大手不知所措地在身前揉搓著,其實他是想遮擋住自己硬撅撅地頂起褲子的雞巴,你說就這種夢還能讓自己雞巴翹老高,真是丟人啊! 「你,嫂子你回來了」幾秒鐘里大劉把自己的肚子搜颳了幾十遍,終於找到了一個「恰當」的稱謂。 「且!嫂子?你比我還大呢」小瑩一臉的不愉快,但並未發怒。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站著小瑩身旁的女子目光犀利地緊盯著大劉的臉。 「我,我跟著強哥來的」大劉一臉的憨厚,臉頰微微有些紅。 「嘿!你們居然認識啊」小瑩瞪大了眼睛,有些目瞪口呆,「林然姐,這是怎麼回事啊?」「哦,你問他」林然姐臉上是勝利者的不屑。 「我,我前天在公交車上,遇到過這個林然,林然小姐」大劉機敏地把話說了半截,他暗暗揣度著這位林然小姐的語氣,琢磨著她是不是要說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話。 「是嗎?」小瑩聽大劉這麼一說,臉上露出壞笑,「林然姐,你們一見鍾情了?」「去,去,就他?」林然轉身坐在了對面的單人沙發上,「還是讓你們家強子給他找個好地兒呆著吧,別到處瞎走了。」「怎麼了?林然姐,怎麼了?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啊,說出來聽聽」小瑩緊跟著走過去,坐在了沙發扶手上。 「我剛買的一雙鞋被他一腳給踩壞了」林然說著拿手扇了扇「我渴了,給我拿罐兒冰可樂。」「行!」小瑩嘆了口氣,起身走進廚房,「這才叫不踩不相識吶,而且你們的重逢是在我的家裡,這就叫緣分,一百倍的緣分。」 大劉輕輕鬆了口氣,林然沒說一句對他不利的話,讓他繃緊的心輕鬆落了地,他偷眼看了看對面的林然,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表情冷得能讓七月天飛雪花。 小瑩遞給林然一罐插著吸管的可樂,遞給大劉未開蓋的燕京,「他是強子請來的,制服了劫匪,奪回了強子的手包」小瑩轉身在林然身旁坐下,呡了一口可樂,「現在他不是踩你鞋的民工兄弟,而是見義勇為的英雄了,沒準兒晚報上就有他的英雄事跡了。」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大劉站起身「你們坐著,我到外面去走走」,兩個女人自顧說笑,大劉走到門口換上自己的看上去又髒又破的旅遊鞋,儘管昨晚他放在陽台上晾著了一夜,俯身穿鞋時仍隱隱地聞得到一股酸臭的氣味。 「喂喂,你等等」小瑩轉過身,看著大劉,「強子打電話了,讓你換身他的衣服,把你的金縷玉衣捐了。」說著,小瑩起身進了臥室,把大劉晾在了客廳門口。 「金綠雨衣?」大劉一愣,隨口跟了一句。 「啊?」小瑩直愣愣地看著大劉,忽然「哈哈……」笑得前仰後合,捂著肚子笑彎了腰,林然捂著嘴也直不起腰,兩人搖搖晃晃地進了臥室,大劉仍能聽見她們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聲,以及小瑩粗著嗓子學他說話的聲音。 大劉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丑,但他肯定地知道一定出在「金綠雨衣」這四個字上,也是,綠雨衣他見過,什麼時候出來「金綠」雨衣了?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某個字? 大劉很困惑,他想知道為什麼一件雨衣也能讓自己這樣出醜。 唉! 要怪只能怪自己走出來的太晚,沒什麼見識! 相比之下,那個叫林然的倒是比小瑩看上去溫柔些,她笑起來可不像小瑩那麼浪。 大劉的羞憤在十幾秒鐘內就被漫天飛舞的雜念給衝到了九霄雲外,他在心裡暗暗比較小瑩和林然兩個女人的不同,小瑩的身子有些瘦小,奶子也不大,卻很騷,也難怪強哥喜歡她,關鍵她是強哥的女人,還是離遠點好! 這個姓林的比小瑩有女人味,奶子也大,可究竟什麼是女人味,大劉自己都說不清楚,反正在公交車裡的時候大劉自己就被這個女人把魂勾去了,這才一不留神撞上了她的屁股,唉,轉頭又在這裡碰上了,難道是老天要給他和這個姓林的安排一段姻緣不成? 小瑩不是說過她有男人嗎…… 大劉扭頭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兒乾得有點疼! 不過大劉心裡清楚,即使有了公交車上那次誤撞和昨晚那次搞不清是如何開始的艷遇,這兩個女人現在離他還是很遠,小瑩的恥笑便是最好的明證。 強哥的衣服明顯比大劉的身板兒大出一號,但強哥是他命里的貴人,他必須聽強哥的,沒準兒自己上了他的女人也是強哥默許的呢! 大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認不出來了,看來人還是要穿好衣服才能在氣勢上勝人一頭! 大劉穿著有些不合體的衣褲在小區熘達,引來過路大媽異樣的眼神,大劉滿臉堆笑,向每一個迎面走來的人示好,強哥說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在北京有根基了,這是一件讓大劉想一想就要笑出聲的美事,他要多多地掙錢,體面地在北京生活下去,這些人將來都可能是自己的鄰居呢! 就算有一天自己要回去了,那也得風風光光地,來上幾句北京話,鄉親們還不羨慕死! 小區對面有個賣水果的攤兒,大劉走過去跟胸高腰圓的老闆娘搭訕,看得出老闆娘今天心情不錯,絲毫不避諱大劉在自己身上遊走,有些閃爍不定的目光。 干這個似乎也不錯,大劉環顧水果攤,看看都有些什麼新鮮物件,也從老闆娘嘴裡探聽北京人的口味,打聽她從哪裡進貨等等,很快,他心裡有了些底。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強哥開車回來了,看到坐在小區路旁石椅上的大劉,他停下來,一邊招唿大劉上車,一邊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大劉也跟著笑: 也難怪,自己的樣子確實很滑稽。 「大劉,地兒哥給你找好了,錢哥也給你帶回來了,你琢磨個喜歡的營生,好好乾」,說著強哥從手袋裡取出一個信封扔給大劉。 「哎!強……強哥,太謝謝您了」大劉興奮得滿臉通紅,接過紙袋子撐開看了看,「強哥,怎麼,怎麼這麼多……錢?」大劉估算了一下厚度,應該有五千來塊錢! 他從沒親手拿著這麼多錢! 「別美啊!地兒是哥給你租的啊,一個月先不用交租金,這錢可是哥借給你做生意的,一年之內你得還給哥啊,不給你點兒壓力,哥怕你不長出息」強哥笑著右手輕輕拍了大劉的後腦勺一下。 「唉!唉……」大劉一個勁兒地點頭,雙手緊緊握著牛皮紙信封兒,就像握著自己的命根子。 小瑩和林然去購物了,很晚才回來,大劉等著她和強哥都洗漱完了,才邁進衛生間,夜裡,他枕著那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興奮得許久沒有睡著。 第二天吃過早飯,強哥開車帶著他來到東三環外的一處小區,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環繞著這個相對比較老舊的社區,但社區環境很安靜,濃綠的大樹環繞著一棟棟六層的紅磚樓。 「喏,大劉,看見沒,這就是哥給你借來的地兒」強哥指了指不遠處一處灰白色的活動板房,看上去有十五六平米的樣子。 門外,站著一位身穿白色半袖衫的中年男子。 「猴子」強哥沖那人喊了一嗓子,中年男子轉過身,招了招手。 大劉跟著強哥下車,強哥指著大劉向中年男子介紹:「大劉,就是我跟你說的逮著搶我包兒的賊的那小子。」「行啊!」中年男子拍了拍大劉的胸脯,「小伙子不賴啊,跟你幹得了唄,費那勁兒。」「盛哥」強哥向大劉介紹中年男子,「典型的腐敗分子,也是你的房東,你以後有難處,盛哥能給你幫不少忙兒,你可得巴結好他啊!」「Sheng哥」大劉微微彎腰,上前一步,伸出手,像是在拜謁國家領導人,既然強哥說他是腐敗分子,那他肯定是政府部門的人,可這Sheng哥是哪個Sheng呢? 勝利的勝? 還是齊天大聖的聖? 剛才強哥叫他猴子,沒準兒就是大聖的聖呢! 大劉腦子飛速運轉,沒有答案,那就是答案吧。 「你丫還是那肏性」盛哥作勢要打強哥,轉身帶著兩人進了活動房,房子裡的空間確實比較寬闊,隔出了一個小間放著一張床,總面積十五六平米的估計一點也不為過,只是地上一片狼藉,一看便知前一家人剛剛搬走。 「前一家是水站的,昨兒才搬走,你自個兒收拾收拾,只要不賣軍火、不開賭場、妓院,隨便干點兒正經營生都能掙錢,這小區老點兒,但住戶條件都還不錯」盛哥說完從兜兒里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大劉。 「唉,唉!盛哥您放心,我一定做正經生意,絕不給您和強哥惹麻煩」,大劉手裡捧著鑰匙,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屋裡現在就剩大劉一個人了,躺在光熘熘的床板上,看著牆上半裸的金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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