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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丹錄(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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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24 01:41: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貴手點一下右上角的舉手之勞 。 您的支持 是我發帖的動力,謝謝 ! *** *** *** *** 第二部 第11章:打架 這個山寨易守難攻,關鍵的地方有幾座哨塔,幾個粗魯漢子脫了上衣,拿著單刀在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天,說山下怎麼都沒有肥羊,好久沒有宰幾隻了,以前誰誰誰一次搶了上千兩銀子。 「肥羊是什麼?」 玉婷:「粗野的俗話罷了,就是指經過的富有之人。」 「噢,原來凡人也吃人啊,把人都當羊宰,他們幾個算不算壞人呢?」 「……」玉婷對她們實在無語。 山寨中有幾間大堂,裡面傳來踢打喝罵還有肏穴呻吟之聲,不時伴隨著衣裳撕裂的響聲。 走進一看,裡面許多男女在裡面歡好,有的趴在桌上,有的躺在地上,有的跪在牆角柱旁,有的兩個男人按著一個女人前後夾攻,或者把一個女人夾在中間,兩根肉棍在女人體內拚命抽插聳動。 這些女人有的拚命迎合,大聲呻吟:「啊,快,肏死我。」「呀,大爺,肏爛我。」 也有的使勁掙扎,「不要,求你了,不要啊。」 肏完以後,他們還換人,或者兩三人換個姿勢繼續玩。 幾個大漢哈哈大笑著追逐著羞怯一兩個逃跑的女人,「哈哈,小娘子,別跑。」 「讓你嘗嘗做女人的好處,看見我的肉棍了嗎?一會讓你欲仙欲死,包你爽了忘不了。」 「她的後門歸我了,待會讓你嘗嘗雙洞齊開的滋味,你沒嘗過吧。來吧,小美人。」 這些女人體力極差,慌不擇路,大漢也不著急,幾次故意放跑她們。 終於有個女人跑不動了,被撲倒在地,女人使勁踢打,但被抓住腳腕大大分開,一個大漢合身撲上…… 大堂裡面亂糟糟的,烏煙瘴氣,我的美人們卻看得興致勃勃,「你看,他們男人的肉棍好小啊。」 「才主子的五分之一不到,那個女人為什麼那麼痛苦的表情呢?」 「她是很爽啦。小妮子,你被主子肏的時候比她還可憐呢。」 「啊!真的?」 「她們這是做什麼呢?直接做不就好了,還要跑來跑去的。」 「這是遊戲嘛,增加情趣的,你沒看她這麼快就開始爽了麼。嘖嘖,叫的如此淫浪,真的有那麼爽嗎?」 「那麼小的肉棍也有感覺麼?」 「誰知道,不過他們為什麼喜歡撕衣裳呢,原先包得這麼緊做什麼。」 「主子爺喜歡撕我們衣裳,那樣比較有男人味吧,我們的衣裙都是很容易撕的。」 「我也喜歡主子撕我的衣裙,那樣覺得主子好強壯。」 玉婷:「……」 一個時辰後,那些男人都累得隨便找個地方唿唿直喘氣,胯下肉棍滴著白濁的精水,一個個虛弱得不行,只有幾個健壯的還在肏. 而幾個女兒反而越戰越勇,主動找男人肏她們。 換了個大廳,裡面場景也差不多,倒是多了幾個十歲到十二三歲的幼女,她們被男人粗大的肉棍插得下身鮮血直流,嚎啕哭泣著叫著娘親救她,她們的娘親一邊爽著一邊哀求過兩年再肏自己的女兒。幾個妯娌姑嫂在大唿小叫著,娘親女兒也不在少數,互相稱唿得不亦樂乎。 男人的言語之中,說把某個女人的兒子撫養長大,讓他做他們的接班人,女兒就當做生孩子和幹活的工具,你們騷貨賤貨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個山寨里,不得走出一步,不然就砍掉你們的四肢,做成人棍,女人們一邊哭泣一邊享受著。 這裡無論男女,長相都很普通,或者說不好看。 其實也不奇怪,這些凡人未經靈氣滋養,吃的也一般,女人更無多少時間養護自己,加上整日被男人姦淫,披頭散髮,渾身凌亂不堪的,縱有八分姿色,也看不出三分來。哪能與修真之人相比?更別提男人陽剛女人陰柔的丹鼎宗了。 看了半天,眾女也沒分辨出來裡面的都好人還是壞人,倒是看得陽魁性慾勃發,激動不已,隨手抓住身邊的糖糖就撩開她的裙子,發現她也已經濕了,龍槍順利的插了進去。 他的美人兒們在自己姐妹面前已經能放開了,但在外人面前還是羞澀得不行,尤其這裡有上百個凡人,若是被他們看見自己淫蕩的模樣,羞也羞死了,糖糖拚命咬著自己的衣服,龍槍抽插中淫汁如泉水般湧出。在這種環境中做對她來說非常刺激,嬌軀敏感了幾倍,沒幾下便雙腿戰戰,極致的快美淹沒了她,若不是陽魁抱著她的腰肢,她便跪在地上了。 肏完糖糖陽魁才發現玉婷在不遠處裝作沒看見,卻唿吸急促,臉色緋紅。他微感尷尬,心底卻很高興,想來玉婷也動情了,這個和娘親看起來差不多的少婦模樣的鳳鳥似乎有被自己收入胯下的徵兆了。 把糖糖交給其他鼎爐照顧,巧兒乖巧的跪在哥哥身前用香舌幫我清理乾淨。 「看來這裡也就這樣了,我們去別處轉轉吧。」 「主子,這座山寨下方好像有靈氣的氣息,似乎有什麼東西。」 「是麼,去看看。」 眾人施展了鑽地術,往下走了十米左右,進入了一個入口被封閉的地下室。 「是個陣法。」 地下室很簡單,地面上布置了一個聚靈陣法,匯聚的絲絲靈氣透過地面向上跑去。不過因為這座山本身靈氣就不多,飄上去的靈氣一縷縷的只有可憐的一點。 「這個聚靈陣法是做什麼用的呢?」 玉婷想了想:「應該是增強上面那些人體質用的,這靈氣雖少,凡人長期生活在靈氣充足的地方也能強身健體,精力充沛。無論是房事還是打鬥都比常人強不少,加上這個山寨易守難攻,位置又優越。想來也是那個王姓修士乾的。」 「哎,真失望。原來是個增強凡人體力的陣法,還以為是什麼寶物呢。」 「走吧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玩的。」陽魁有些無趣。 「主子,我們還要不要教訓下那些男人呢?他們抓了很多女人來淫樂呢,也殺了許多人的樣子。」 「不要了,那些女人都已經習慣這裡的生活了,如果殺了那些男人,恐怕她們還會恨我們呢。」 於是她們離開了這個山寨繼續上路,一路詢問之下,發現師兄們提過的蘇城就是附近十里。 一個老大爺眼睛放光的看著陽魁一行,聽說她們是從那個黑虎寨方向走來的,他不由唏噓感慨她們的命好。 「那些黑虎寨的人啊,專門抓年輕漂亮的女子,搶劫錢財,不過他們也算是俠義,對平民很少打劫,喜歡對有錢人和官家人動手。他們油水足,女眷人又漂亮。」 遠遠好奇的問道:「那他們算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老大爺看見遠遠嬌俏可愛的模樣十分喜愛,兩眼笑得眯成了縫:「小姑娘,這個大爺也說不清楚,應該算一半一半吧。現在官僚腐敗,有錢人多半也不是什麼好人,上面的那些人嘛,很多也是被逼無奈才落草為寇的,雖然多數時間都很兇惡,可有時也接濟我們周邊的窮人。」 老大爺的話讓眾女對行俠仗義的定義頓時煳成一團,徹底對殺死黑虎寨的人失去興趣。 「小伙子,你的美眷都這麼漂亮,去蘇城怕是麻煩多多。」 「會有什麼麻煩?」巧兒問道。 「姑娘,你們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吧。能走到這裡也算不易,但你們一無保鏢,年紀又輕,二無遮掩,衣著光鮮,走在路上實在引人注目。那些地痞流氓肯定會來找你們麻煩的。」 「這有什麼,大爺別看我等年輕,手下功夫可是不弱,敢伸出爪子的剁了便是。」巧兒傲然說道。 巧兒話雖如此,玉婷卻似恍然,只是默然不語。 「噢。」大爺點點頭,原來是一班有功夫的少俠女俠,「你們就算不怕地痞流氓,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比他們更難對付,隨便找個罪名都能把諸位關進大牢,鎖上鐐銬,到時候怕是想怎麼對付你們都可以了。」 「官府沒道理也能抓人嗎?」 「那些官府想找個罪名太容易了,隨便找個下人故意招惹你們,無論你們動手不動手,他把自己手上劃道口子,官差便可把你們都帶走問話。進了牢里想出來,就沒那麼容易咯。」大爺一副看透了模樣。 遠遠跳出來:「那有什麼,不管上來什麼人,打回去就是了。」 大爺搖搖頭:「小姑娘,俗話說:民不與官斗。若是你們敢動手,他們貼了告示捉拿你們,到時雙拳難敵四手,你們就算打贏二三十人,三四百人呢?惹急了,請來天師出手,怕是跑都跑不了。」 玉婷:「這位大爺說的不錯,凡人最愛耍手段,我住在城市中數十年,遇到這種事多不勝數,還與不少修真人士交過手,殺了七八個。」 老大爺聽了一驚,趕緊給眾女跪下被巧兒眼疾手快扶住了:「哎呀,小老兒不知道是仙人仙姑駕臨,多有冒犯。」 「老大爺不必如此,我等也是剛入修真門檻。此次出來歷練,諸多事都不懂,還請大爺不吝指點。」陽魁扶著老大爺站好,客氣的討教。 「不敢不敢。」老大爺低頭看著地面,不敢再亂看他的美人了,「諸位神仙中人,小老兒能見到各位真是三生有幸。諸位既然要去城市中歷練,小老兒建議,還是低調一些。」 「哦,該怎麼做呢?」 「少公子倒不必注意,但您的諸位娘子們還是把衣裙換成普通的料子,顏色也要黯淡一些,少佩戴那些飾品,臉……最好用紗巾蒙起來。您的娘子每個都太漂亮了,實在引人注目。」老大爺顫顫巍巍的說著自己的建議。 眾女聽得都不太樂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誰不希望自己每天都美美的,再說她們都是陽魁的鼎爐,不穿得通透誘惑一些,怎麼引誘他呢?最後還是陽魁和玉婷交流了一下,同意了老大爺的建議。 陽魁拿出一塊普玉送給大爺:「大爺,這裡先行謝過,這是一塊普玉,帶在身上可祛病強身,風寒不侵,有五年之效,算是謝禮。」 「哎哎,多謝仙人,多謝仙人。」 玉婷袖子一卷,眾人便飛快的趕往蘇城,留下老大爺一人對著她們離去的方向使勁磕頭。 依照大爺的話,陽魁一行在城外找了個成衣店,買了些普通的衣裙,總之低調再低調,但眾女穿不慣這樣嚴實又粗糙的衣物,拉拉扯扯的把衣服扯得亂糟糟的,覺得渾身不自在,遂買了一層真絲的內衣穿在裡面,才算好過一些。 即便穿上如此「難看」的衣物,眾女凹凸有致的身材依然傲人,花容月貌也照樣引人側目,最後沒辦法,扯了幾十塊紗巾,把頭臉都包起來,除了一雙眼睛外,其餘部分都朦朦朧朧的。 遠遠嘟嘟噥噥的:「難看死了,這麼粗糙,怎麼穿啊。哥哥為什麼穿這麼帥啊。」 沒辦法,陽魁看了看自己一身高檔料子也和她們不協調,買了身平民穿的普通長衫套上去。 於是她們從艷光四射變成了一群普通人家的半大孩子。賣衣服的大娘笑呵呵的數著十五兩銀子送她們離開。 走在路上,除了人多點,總算不怎麼引人注目了。 一座大城出現在眾女面前,城牆高三十餘米,氣派十足,中間門樓中間寫著兩個大字「蘇城」。足有五人高的城門大大敞開著,無數的行人來來往往,兩排十個拿著長槍,穿著薄甲的士兵站在城門口處看著過往人群,不時的叫一兩個人搜查一下。 她們一行除了穿的嚴實一點,拿著兩件行禮外,幾乎都兩手空空,士兵看了一眼就不理會了。 「哇,好熱鬧啊,好多人啊。」遠遠看見這麼多人,頓時兩眼放光。 「看,那裡好多店啊。去看看。」眾女一進城就亂成一團,陽魁也不阻止,大家立刻散入街道中。 「店家,這個買一個,這個這個也要。」 「這是什麼?店家。」 「這是果脯,姑娘,很好吃的,買一包吧。給你嘗嘗。」 「這果子真甜,給我三斤。」 「好嘞,三十三文,姑娘您拿好。」 「來咯來咯,新鮮出爐的包子哎。」 眾女築基後的神識可覆蓋百米之地,也不擔心走失了。 「客觀,吃早點了麼,這裡有豆漿油條鼎邊煳,油餅豆糕茶葉蛋。」 …… 陽魁和玉婷不緊不慢的一路走著,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什麼都好奇,卻不急著去買。眾女買到了什麼好吃的就拿來分他一份,拿著拿著,手上就多了一堆胭脂水粉,荷包刺繡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拿的多了,就乾脆統統丟進儲物袋中。 「弟弟,嘗嘗這個啊。」玉婷從一個背著大木草包的人那買了一串紅色圓圓的東西。 「這是什麼。」陽魁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嗯,真好吃。」 「這叫糖葫蘆,小孩和女人都喜歡的零食。」玉婷自己也咬了一顆。 一陣嘻哈打鬧聲從身邊傳來,陽魁看了一眼,是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婦在店裡買完水粉。 三位少婦容貌艷麗,體態婀娜,臉上恰到好處的略施粉黛,顯得清麗脫俗,一身衣裙也是精美,將美好身段完美的凸顯出來。蘇城中的女子雖多,卻沒幾個像她們這樣會打扮的,就像綠葉叢中的三朵鮮花,分外引人注目。 和他的美人們的清純活潑一比,別有一分成熟的韻味,僅比丹鼎宗的師姑師姐們略差一些,看得陽魁雙眼放光。只是她們身上的陰氣不夠濃郁,還有些污濁,心中暗道可惜。 「走啦,姐妹們都在家等著呢。」 「等一下啦,嬤嬤要鹽城的顛粉,店家,來一盒顛粉。」 陽魁轉頭看玉婷:「姐姐,這三個女子真會打扮,五分容貌竟能化出八分姿色。」 「嗯,這三個都是青樓女子,整天就是梳妝打扮勾引男人。」玉婷不置可否。 「青樓?」陽魁想起師兄師伯都有提到這樣一個地方,說那裡美女多多,而且打扮得美貌非凡,五分姿色在裡面一打扮都能顯出八分來,比起我們丹鼎宗少施粉黛的女修們完全不同。但去看看可以,就不要去與她們歡好了,「青樓是做什麼的?專門為女人打扮的地方麼?」 「青樓,是個污穢之所,也是男人最愛的銷金窟,專門給男人洩慾尋歡用的。」玉婷淡淡的解釋道。 「哦,那可是個好去處,我也去看看凡人的男人都是如何與女子尋歡的。」 丹鼎宗中互相尋歡的事再正常不過,陽魁與玉婷毫不忌諱的聊著這個話題,一路跟著三個少婦,卻沒注意到玉婷暗暗皺眉,擔心他也進那地方。 三個少婦走了不遠,便進了一座三層的樓中,抬頭一看,上面牌匾寫著「春香樓」。二樓陽台上站了好幾個艷麗的女子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拿著彩色的手帕衝著行人連連招手。這些女子同樣打扮得十分俏麗,從稚氣未脫到成熟美艷應有盡有。 樓中傳來箏琴之聲,鼓樂伴奏,一個少女的聲音如夜鶯嬌啼,婉轉動人。走近青樓一看,裡面的女子春蘭秋菊,各有千秋。裝修豪華又不失雅致,檔次明顯比四周的樓場館所高出一截。許多衣著鮮亮的男人在裡面如大爺般的接受著眾多女子的服侍,在她們身上揉揉摸摸,女子雖然也與他們不熟,卻只是嬌笑逢迎。 「客官,可要進來坐坐。這位姑娘是來……」一個小二低頭哈腰的招唿陽魁,只是看到他身邊穿著布衣,素麵朝天的玉婷卻猶豫了。玉婷雖然遮擋了大半面孔,但這個小二還是一眼就看出來她的容貌。 與裡面打扮精美的女子一比,不但容貌要美得多,更是氣度非凡,清麗出塵,縱然穿著布衣,不施粉黛卻已有動人心魄之美,更兼氣度非凡,絕非青樓女子可比。只是靜靜的站在我身後,卻讓人無法忽視,小二看到她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這時陽魁的鼎爐們跑了幾個過來,看見那些打扮得精緻至極的青樓女子也大感興趣,只是一靠近,一個個便掩著口鼻倒退三步。 「這裡真是污濁,這些女子怎麼待在這種地方。」 巧兒也大皺眉頭:「想來是歡愛之所,只是這些女子不懂煉化元陽,元陰污損,故而污濁。」 「這些女子打扮得真漂亮,真想跟她們學學。」 「哥哥,這裡太髒了。我們走吧。」 陽魁觀看了一會,發現裡面的女子幾乎人人都被污濁的陽氣沾染了,她們不懂得潔身自好,也不會雙修功法煉化陽氣,多方混合便化成了淫毒沉積體內,雖然短期看不出什麼毛病,年紀大了便會變得虛弱多病。 若與這些女子歡愛,淫毒便會侵入血脈,還會污染真元,嚴重者還會污損靈根。除非是邪派或者修習採補功法的修士來之有益,其餘的碰之害處多多。 「走吧。」陽魁對青樓頓時大失所望,這裡美則美矣,但實在讓他很難受,即便將這裡的女子宰殺了,那肉也沒法吃。心中不由感慨,凡人能做能玩的,自己也未必能玩啊。 看出陽魁的失望,眾女都縮了縮脖子,慶幸他沒有進去,玉婷也暗舒了口氣。 她們身為女子,又是他的鼎爐,自然不希望他去招惹這裡的女人。因為這些女人實在會勾人,言辭行為都十分大膽,又懂得打扮,與她們清新活潑的氣質完全不同。更別說她們身上污濁的元陰了會帶來什麼壞處了。 「客官,進來嘗嘗我們這裡的百花陳釀,酒勁輕,後勁卻足,包您一喝就喜歡,多喝兩杯就像踩在雲端,快活似神仙。」經過一個氣派的酒樓,一個衣裳樸實的小二對著來往的人吆喝著。 陽魁眼前一亮:「有酒耶,我長這麼大,還沒喝過酒呢。進去嘗嘗。」 「客官,多少位?」小二打量了陽魁與身後的女子們一眼,立刻熱情的招唿。 「二十五。」 「客官請上樓,樓上有空。」小二熱情的帶著他們上了二樓,我們二十五人擠了擠,占了五張靠邊的桌子,「客官喝點吃點什麼?」 「好酒好菜儘管上。」陽魁拿了塊十兩的銀子給他,「這是賞你的。」 「好嘞。」小二眉開眼笑,嘴巴快彎到腦後。 有了打賞就是不一樣,沒片刻功夫就上了一壇酒,幾盤肉、菜,做得十分講究,報的菜名也很好聽,什麼「翡翠白玉」、「魚躍龍門」,眾女吱吱喳喳迫不及待的動手吃起來。 「嗯,真好吃。」 「這是牛肉啊,做的好嫩。」 「這就是酒啊,好香。嘖嘖……味道怪怪的,好像很多人都喜歡喝這個呢。」 陽魁也倒了杯酒喝了一口,感覺清香撲鼻,味道卻有些古怪,「玉婷,酒是這味道嘛?」 「是啊。」玉婷也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陽魁看了一眼四周,果然大家都在喝這個,而且喝得津津有味,有幾個壯漢還在邊喝邊吆喝,兩手做著什麼遊戲,一會誰就喝一杯。 「那是做什麼?」 「行酒令,也叫划拳,用來賭喝酒的玩樂的遊戲,誰輸了誰喝一碗。」孫玉婷有問必答。 正吃著,兩個下巴滿是鬍子的壯漢站起身走了過來,眼神色迷迷的看著陽魁的美人們,「小美人,包得這麼嚴實做什麼?來陪大爺喝幾杯,伺候得大爺高興,大爺賞你幾兩銀子。」 「誒,遮什麼,讓爺看看你。」一個甚至還伸出爪子想摸糖糖冰冷的俏臉。 陽魁的鼎爐們雖然穿著普通的衣裳,頭臉也遮了大半,但吃飯總要把面巾摘掉的,加上她們一個個身材纖美瘦俏,氣質高雅,談笑時聲音又婉轉動聽,只要注意點觀察還是容易露出破綻。進城這麼久,總算有人識破找麻煩上門了。 「別碰我,走開。」雪兒斥道。 冷艷又不假辭色的唐濤更直接:「滾!」 陽魁心裡頓時十分不爽,媽的,小爺我是來凡間找美女的,沒想到適合的美女沒找到,反倒讓凡人先調戲起我的美人來了。 「喲,小美人生氣了,真好看。」壯漢伸手去摸遠遠的臉。 正聊的高興的遠遠頓時生氣了,小手一下扣住壯漢的手腕脈門,運勁一送,壯漢身不由己的噔噔噔退了幾步,一下撞到一旁看熱鬧的壯漢同伴身上。 「哈哈哈,三狗子,你今天沒吃早飯吧。」 「這麼嫩的小妮子的臉都摸不到,你還說自己是練家子,吹的吧。」 「是不是上青樓把骨頭都榨乾了,一個小妹妹都能放倒你。」旁邊的同伴的大笑起來。 另一個壯漢一看同伴被推開,伸手就來抓遠遠:「小娘皮,你……」 話未說完,遠遠已經跳了起來,一腳踢開他的手,雙腿如風連踢,砰砰砰砰,一連四腳踹在他的胸口,把這個壯漢也踢到了同伴桌邊。威風凜凜的站在原地,驕傲的看著被擊退的兩個壯漢,只是她稚氣未脫的可愛模樣和半大孩子的身高實在讓人有種人小鬼大的感覺。 「咦,這小娘子還是個練家子。」壯漢們驚奇的站起來。 「敢打我們兄弟,拿下她!」 一桌六個漢子一起走過來,因為對手是個小美人,又沒拿兵器,他們也沒拿自己的刀。 結果卻讓人大跌眼球,只見遠遠不退反進,衝進人群中和大漢們乒桌球乓打了起來。 遠遠雖然沒練過多少拳腳功夫,卻是已經築基的修士,她從小就調皮搗蛋,經常被師姐師兄追得到處跑。現在面對凡人自然優勢多多,仗著神識靈敏,身手比他們快一倍,在大漢們的包圍中如同穿花蝴蝶般左躲右閃,幾個大漢抓了幾次愣是沒撈著遠遠的一片衣角,反倒是被遠遠對著自己的臉一頓亂踢亂打,一個個鼻青臉腫的退了回去。 她對打鬥也沒多少經驗,大家平時都是用真元操控法器對打的,根本不會有機會短兵相接。這次欺負凡人遠遠也是玩心大起,自己的拳腳沒什麼力道,壯漢的功夫也不怎麼樣,就是比較抗揍。雙方本來誰也奈何不了誰,遠遠也不知道該打哪裡有效,乾脆就對著他們的臉打了。 「哼,叫你們小看我。」遠遠把六個壯漢都打得鼻青臉腫,一個個狼狽不堪的縮在牆角,得意洋洋的叉著腰,高昂著腦袋,鼻子快朝天了。以前在丹鼎宗內那些師兄師弟哪個不比她厲害,她就欺負他們養的蟲子,陽魁是她的主子,她也沒法找他切磋,不小心把他性質挑起了,招出藤蔓將她捆了又是一通欺負。 現在有機會把看起來這麼強壯的男人打倒六個,高興得她差點就仰天長笑了。 「小小年紀就這麼沒家教,你家人是怎麼教你的,他們沒告訴你,打人不打臉麼。」酒樓角落的一張桌子邊一個鬍子黑白相間的老頭站了起來。 「關你什麼事。你們才沒家教,亂摸人家女孩子的臉。沒砍掉他們的手就算開恩了。」遠遠不甘示弱。 「牙尖嘴利,老夫不才,今天來教教你怎麼做人。」老頭顯然也是神氣慣了的,哪經得起小輩頂撞,一拍桌子走了過來。只見他腳步沉穩,唿吸平和,吐納有度,顯然是個武道高手。 陽魁皺起眉頭,這個老頭站起來前,他分明看見旁邊的一張桌子上一個衣著鮮亮的少家公子給他們打了眼色。想來前面這六個壯漢也是他的手下。 「嘖,反正也無聊,找幾個人練練手玩一下也好。」對著美人兒們說道,眾女都低聲笑了,有種扮豬吃老虎的興奮感。 「切,老頭,你都一把年紀了不呆著養老,出來欺負女人,羞羞臉。」遠遠衝著老頭做鬼臉。 「這麼小便這麼不懂尊老,別怪老夫沒提醒你。看招!」老頭一手成爪抓向遠遠。 遠遠頓時怒了,看了下自己微微隆起的的胸部:「我小關你屁事!」暴了句粗口,沖了上去。 兩人一老一少打到一塊。老頭可不比那六個什麼功夫都不會,只會揮舞拳頭亂打的笨蛋,卻是個內力深厚身手靈活的高手,遠遠雖然清楚他的動作,卻沒有相應的打鬥經驗,更無克制的招數。沒幾下遠遠便被抓住香肩,遠遠強行一掙,哧啦一聲粗布衣服被撕了一大塊布下來,連裡面的絲綢內衣都破了一塊,露出裡面雪白嬌嫩的肌膚。 「你!」遠遠趕緊遮住香肩,上面被抓出了三道淺淺紅痕,若非她的肉體已經經過築基淬鍊,否則被抓住只怕掙脫不得。跑到我那一桌,把香肩上的血痕給我看,「哥哥,那個老頭欺負遠遠。」 老頭不敢相信自己十拿九穩的擒拿被遠遠給強行掙脫了,若是尋常女子,如此掙脫被卸下一條手臂都是輕的,看那女娃竟是連皮都沒破。 眾女一看遠遠香肩上的血痕頓時都生氣了,紛紛站了起來。「太過分了,敢欺負遠遠。」 「老頭你真是不知羞恥,連小孩都欺負。」 「為老不尊!」 「你這老頭怎的如此無禮,對一個小妹妹都下如此重手。」巧兒更直接,抓起身下的椅子如流星般擲向老頭,老頭雙手運勁一擋,嘩啦一下椅子碎成了木塊。怒氣沖沖的走上前,「李巧不才,也來領教下你的功夫。」 不等老頭回話,巧兒沖了上去對著老頭就是一拳。巧兒最受陽魁寵愛,與他雙修多次已達築基中期,又看了一番大家的打鬥,簡單的招式已然學會,現學現賣施展了出來,倒也有聲有色,頗俱威勢。 巧兒速度太快,老頭心中一驚,雙掌交錯硬接巧兒的拳頭。只聽得一聲悶響,老頭雙臂架在一起結實的接了巧兒一拳,腳下馬步吱吱往後滑了三步,雖然沒有受傷,卻感覺十分氣悶。這才發現這個李巧的拳力之重與她的外表完全不匹配,那一拳所含的力道便是落在一個壯漢身上,只怕他也躺下半天動不了了,幸好他沒有輕敵,否則非要廢掉一隻手不可。 巧兒得勢不饒人,跟了上去雙腿連踢,雙手左噼右打,那些護欄桌子挨了中了都碎成木片紛飛,不時還抓起一張椅子對著老頭丟去,打得老頭左支右絀。 她的功夫也不比遠遠好多少,只是不像遠遠那樣個子嬌小,手腳也短,她修為比遠遠高出近倍,招式雖然沒什麼章法,真元灌注之下一拳一腳帶的力道卻著實嚇人。 老頭和她對了兩拳之後都不敢硬接她的拳腳了,腳下精妙的步法展開,和巧兒玩起了捉迷藏,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嬌美如花的少女怎會有如此巨力。再偷眼看她身後的二十多人一個個理所當然的表情,更是心底發虛,萌生了退意,十分的實力也只剩七分了。 修士對凡人的物品不怎麼看重,最多賠償就是了,值不了幾個錢。巧兒打得興起,越戰越勇,剛開始攻防各半,待邊學邊練,漸漸的攻多防少了,對著老頭窮追猛打,若他跑遠就抓起椅子花瓶石雕字畫什麼的對著老頭亂扔,就是準頭難以控制,沒丟中老頭,反倒把酒樓的裝飾桌椅打得七零八落,估計等她打完這間酒樓就可以重新裝修了。 老頭這邊的大漢們都看出巧兒的厲害,連這功夫高強的老頭都吃不住她,都嚇得四處躲閃,唯恐遭巧兒不小心打上一拳,那可要了老命了。再說那飛散的碎木頭像暗器一樣,飛到柱子上都入木三分,誰敢靠近?幾個酒客也嚇得面色入土,一個個找個角落地方藏起來,好好的二樓沒多大功夫就杯盤狼藉。 酒樓掌柜和小二原本在我們爭執不久就上得樓來,似乎一看是不好招惹的熟識不敢吱聲。結果等得巧兒發飆,幾下功夫將二樓的桌椅和花草字畫等裝飾打得粉碎,幾道牆壁都被踢出大洞,這才發覺情況失控,連忙到眾女桌前求爺爺告奶奶的哀求。 結果眾女義憤遠遠被欺負,一邊看得興高采烈,拍掌叫好,哪肯聽勸,反而讓妨礙她們觀戰的掌柜和小二讓開遠點,他們先前對老頭欺負遠遠不聞不問眾女看得清楚,都懶得理他。掌柜自然是見多識廣的人,沒一會就看見她們中唯一的男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便知道他是最有話語權的人,本想上來哀求,被遠遠和糖糖攔在前面,美目一瞪,掌柜哭喪著臉不敢靠近他了。 「唿唿,唿唿,累死了,喂!你這縮頭老烏龜,你打不打,一個勁的躲什麼呀!手上本事不怎麼樣,逃跑的本領倒無人能及。」拆了半天屋子,巧兒也真元不繼了,停在原地直喘氣,若不是彩綾還未煉化,否則只要祭出彩綾便可將老頭綁了,到時候愛打愛踢都隨便。 丹鼎宗修習功法並不適於打鬥,若是換了其他門派的築基修士,隨便祭出一個法器,這間酒樓已經塌了一半了。 俗話說:人越老越怕死。 老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是不敢上來。開玩笑,他這把老骨頭要是挨上一拳,剩下的歲月便只能在床上度過了,那些與他同輩的多半都是年輕時呈匹夫之勇,現在活著的沒剩幾個了,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怎麼修煉的,身手與內力完全不符,「小姑娘,老夫……」 這時樓下傳來大群人跑步的聲音,不多時一群和那些大漢穿著相同的人跑了上來,一下上來三十來人,一個壯漢一指陽魁一行,「就是那幫小娘皮。」壯漢們就把她們都半包圍了起來,封死了所有的退路。這些壯漢每人都帶了把朴刀,看他們都是女眷,又沒兵器,倒是客氣的沒把刀拔出來,只是一個個手按刀柄。掌柜和小二等外人一看這架勢趕緊閃得沒影了。 形勢似乎一下逆轉過來,不過半白鬍子老頭臉色卻不好看,李巧的身手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然功夫爛得不行,但粉嫩的拳腳卻有著令人驚恐的怪力,打在柱子上拳頭連點痕跡都沒有,反倒是柱子細的被擊得粉碎,粗的也留下一個大洞。 看得出這二十多個女人里先前與自己交手的小女孩是最小的一個,可能也是最弱的一個,其餘的女人對她的實力一點都不感到驚奇的樣子,若她們都有這個李巧三成的實力,自己這方看起來占盡優勢,動起手來恐怕一回合不到就全躺下了,到時候自己的少爺…… 陽魁哼了一聲,站起身走到中間,眾女紛紛站在我身邊:「怎麼?調戲我的女人不成,想強搶麼?有膽就上來,小爺來討教下各位的本事。」 壯漢的人群分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管家模樣的人走了出來,他上下打量了陽魁和身後的美人一下,抱拳行禮:「諸位少俠,小老兒有禮了。」 「是啊,這麼多壯漢拿著刀,是挺有禮的。」陽魁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老管家倒是不溫不火,說了句:「退下。」壯漢全部都退了幾步,空出一大塊場地來。看出他就是主事的人,直接就問:「不知少俠也來喝酒,我這幫下人不懂禮數,衝撞了少俠,還請原諒則個。」 「也沒什麼,那個老頭把我妹妹的肩膀抓出血了,讓他過來給我打一拳,我就原諒你們。」陽魁一指氣喘吁吁的半白鬍子老頭。 老管家一看從身後出來的老頭的狼狽模樣,拚命的對著自己搖頭,頓是吃了一驚,賠笑道:「少俠,冤家宜解不宜結,能否看在小老兒的面上就此罷手。」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老頭這麼有禮貌,陽魁摸了摸下巴,覺得老頭說的也有道理,這老管家的人看起來在凡人間頗有權勢,若是打起來手底下不吃虧,但惹了什麼麻煩,整天煩著自己,歷練就會從玩樂變成打架了。玉婷也跟他說過,凡人間有權勢的人最是麻煩,一旦招惹了,就使勁各種手段煩你,讓你食不知味,睡不安寢。 「嗚嗚,哥哥,那些壞人欺負遠遠。」遠遠看見陽魁似有鬆動的模樣,立刻抓著他的胳膊搖起來。若陽魁與他們和解,自己受的委屈不是沒人討回公道了!從小在娘親呵護下從未受過委屈的她出門第一天就被人打了,而且還是被一個凡人打了,頓時傷心起來。 場面變得尷尬起來,老管家也知道講道理的人好料理,唯獨不講道理的女人小孩最是難辦,什麼賠禮道歉統統不好使,這個老頭保鏢誰不好打,偏偏去欺負小女孩。 老管家轉向身後暗示了幾下,一個衣著光鮮的少年一臉鬱悶的走過來,約有二十歲,長得倒是英武不凡。先前便是他在這裡喝酒,看到陽魁的美人心火大動,便用一貫的手段想搶幾個過來,沒想到這群女人手底下功夫都不弱,最後美人吃不成,還要來賠禮道歉。 「這個,小妹妹,我的下人不懂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了。我家裡有不少好吃好玩的,你來我家隨便挑,算是給你賠禮好麼。」 遠遠畢竟小孩心性,一聽有好吃好玩的隨便挑,頓時忘了被欺負的事了,一臉期盼的看著陽魁。 「噢,諸位也一起來,我打開爹爹的寶庫,任各位自己挑一件。」這個公子倒也大方,立刻把她們的注意力都轉移走了。 陽魁與眾女對視了一眼,「那好吧。」 老管家叫來掌柜:「掌柜的,這裡的一切就都記我們王家帳上,你算算這酒菜和桌椅損失多少,讓小二到帳房來領錢吧。」 「哎哎,多些王總管,多謝王總管。」掌柜點頭哈腰的把陽魁與管家家丁一行都送了出去。 第12章:王雨心 去王家的路上,那個公子倒不怕陽魁他們動手,看著陽魁年紀比他小,對著他稱兄道弟的,說著說著,就說到自己家多麼富有了:「我們王家,在蘇城可是最大的幾戶人家,我祖爺爺靠著五等家業起家,到現在已經是二等大戶了。我家占地一百畝,有良田千畝,魚塘百頃,酒肆、飯莊錢莊典當行多不勝數……」 這個公子爺可能想看她們崇拜嚮往的表情,但他失望了,這些美女們根本沒注意聽,都嘻哈打鬧著看街邊有什麼好玩新奇的,有時還離開隊伍去買了個不值錢的東西再回來,有注意聽的都打起了哈欠,顯得興趣缺缺,唯獨宛如鮮花盛放的玉婷一直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這個公子顯然對玉婷這個比較成熟的美人更加有興趣,只是被老管家提醒不敢露出垂涎的模樣。 說起蘇城的王家,倒還真有不小的權勢,與其他家族不同,王家擅長經營,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一來二去,他家不但攢下偌大家業,也多了幾個分支,人丁興旺,在蘇城這個地方頗有影響。 這王家的分支旁門都沒有主產業的繼承權,偏偏這一代家主有幾十個妻妾,生了好幾個女兒,男丁卻只有他這根獨苗。這家主叫王光宗,本來兒子應該叫耀祖的,但是老來得子,又只有這麼一個男的,就改叫王承,取後繼有人繼承家業的意思,想讓他開枝散葉,多生點男孩。 王承被千般疼,萬般寵,只因家風甚嚴,倒沒變成純粹的紈絝子弟,就是喜歡自己帶幾個家丁跑出來透透氣。他不好賭,也不好酒,就是有點好色。好色算什麼毛病,在這個單傳之家應該算優點才是。所以全家都縱容他去街上找自己喜歡的女子,有什麼事自然有家裡人擺平,只盼他能搞大幾個女人的肚子。 王承手段稍稍過激,心卻不壞,玩膩的女人都給上一筆錢,打發回家。王家和幾個大戶人家誰沒點冤案,沾點血腥,平民百姓都看透了,見這王承玩過的女人都沒怎麼樣,還給錢補償,倒覺得他心地善良了,有些人家還盼著自己的女兒被他看上,說不定跟他攀上點關係,就有機會改變自家的命運。 女人來得容易,王承自然就不會什麼追女人的手段,喜歡的就讓下人抓回去,強暴幾回,再錦衣玉食的供養幾天,他家調教女人的高手也有好幾個,軟硬兼施,不用幾天就乖乖聽話。這不,今天看上陽魁的女人,就來了這麼一出,結果發現踢到鐵板,他臉變得倒也快,想請她們回去看看他家的實力,說不定還能換點便宜占占。 到了王家,果然門面氣派,圍牆高厚,家丁眾多,人人都有三分實力,安全方面還是很到家的。一進去,亭台水榭,小橋流水,參天大樹鬱鬱蔥蔥,百花齊放爭奇鬥豔。比起丹鼎宗的恢弘大氣來,別有一番詩情畫意。想來王承吹牛吹了半天,倒也沒有太大水分,就是都吹到驢身上了。 眾女進了王家之中,頓時喜歡上了這裡,唿啦一下四散開來,看著假山怪石錯落有致,布置得高雅脫俗,指指點點,不時摘下幾朵花來把玩。那些家丁婢女原本見了一群衣著粗糙,頭戴面紗的女子跑進來大唿小叫,本想過來制止,但一見是少爺帶來的,紛紛閉嘴,只是眼中的鄙夷清晰可見。 修真之人何其敏銳,更何況女孩子心思細膩,更受不得那些下人的白眼鄙視,沒一會,便有人與家丁看不過眼了,正待爭吵,老管家一聲令下,家丁婢女們立刻走得一乾二淨。 「這些下人不懂禮數,險些衝撞了諸位少俠,還請見諒,一會小老兒定將他們棍棒責罰。」老管家生怕得罪了我們,要是巧兒她們再發飆起來,這些院子怕是要重建了。「諸位少俠,請隨我來,少主,您去找主母要下庫房鑰匙,好讓貴客挑選。」 王家欺負人歸欺負人,說話卻是算話的。 王承去了一會,拿了一把鑰匙回來,只是背後跟了一大群女眷和保鏢什麼的。 一個少女的聲音遠遠傳來,聲音雖小,陽魁和玉婷卻都能聽見:「幾個會點功夫的女子都拿不下,這些下人真是白養了,還要你開寶庫賠罪。」 「姐姐,這些少俠們手上功夫可不一般,白老都被一個女的追得到處亂跑,我這不是不想惹仇敵嘛。」 「弟弟,王管家年事已高,他息事寧人也就罷了,你將來是要做家主的人,你怎的這點氣魄都沒有。你即便是欺負了人,家裡自然出面幫你擺平,一會你說說想要哪個女的,姐姐替你將她扣下。」 「這個……那些女人個個靈氣十足,似仙女下凡,二十幾個我都喜歡。不過……還是算了吧,我看他們都不是好惹的,挨上一拳恐怕便半身不遂,誰知道還有什麼底氣,要是惹上什麼麻煩,今後怕是不得安寧。」 「這個簡單,姐姐替你試探一下他們,若當真招惹不得,姐姐也不強求就是。」 王承帶著一群婦人和婢女什麼的來到我們面前,禮貌的與陽魁她們互相行了個禮,王承道:「這些是我爹的家室,聽說來了些貴客,便來瞧瞧。」 一群女人互相行禮:「夫人好。」 「諸位女俠,你們好。」 「陽兄弟,跟我來吧。」王承也煩女人之間來來去去的囉嗦,直接拉著陽魁去庫房。一路上一群女人在後面吱吱喳喳的說自己沒辦法才穿得這麼低調,怕招來一堆麻煩。 王家的庫房挺大,什麼珠寶玉石、檀香字畫、古箏古琴一大堆,占了好多間大房間,保護得嚴嚴實實,不過在陽魁和玉婷眼中都是一堆沒用的東西罷了。 倒不是說不值錢,而是那些錢她們用不上,字畫什麼的也興趣缺缺,玉婷在求生路上活了百餘年,這些不能增強實力保命的東西自然也看不上。反倒是陽魁的女人們平時無憂無慮,對這些胡里花哨的東西很喜歡。 「這個鳳凰發冠做的真好看,很適合玉婷姐姐呢。」 「這檀香木好香,打碎了做成香包一定很好聞,帶回去給師傅當薰香好啦。」 遠遠自然對古箏感興趣,她摸摸這把,摸摸那把,叮叮咚咚彈幾下,抱起一張式樣古樸的箏琴彈了一下,震得整個庫房嗡嗡作響。可惜的搖搖頭,「好是好,可惜了。」 王承走過來:「遠遠姑娘的眼光真是不凡,這把文軒琴已有二百餘年歷史,音色質地皆是一流,是我家最好的一把箏琴了,為何說可惜呢?」 遠遠一嘟小嘴,嚴肅的說道:「但凡樂器,皆有靈性,需得文人雅士常用方可保有靈氣,這琴不沾人氣已有三十餘年,琴上靈氣即將褪盡,祭煉起來很麻煩,沒什麼威力,反倒不如那把剛進來兩年的琴。」 王承聽得迷迷煳煳,不明白樂器和威力有什麼關係,還什麼靈氣不靈氣的,難道這小姑娘是用琴拍人使?不過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遠遠看著只有十一二歲,卻能一眼看出這琴的入庫時間,一彈能讓整個庫房震動,便知定然琴藝天賦非凡。這即便是浸淫琴藝三十年的老樂手也做不到的。 看了半晌,遠遠也不理他,拿起一本曲譜嘩啦啦的翻了起來。 眾女翻了半天,竟然跑到兵器和武學典籍的庫房去了,而且每個人都似一目十行的使勁翻書,什麼拳法腿法鞭法都看過去,反而對那些心法不聞不問,即使是心法和技法連在一起的,也只看技法部分。 王承和他家的女人在外面看著她們古怪的行為不由面面相覷,不過有一點可以看出來,?這些人對值錢的東西沒興趣,只對好看的東西、對敵技巧、樂器曲譜之類的東西有興趣,只是她們翻書的速度太快,好似沒看,又每頁都要翻看一遍。 他們不知道的是修真之人耳聰目明,反應比凡人快得多,平時學的心法都是十分繁雜的,這些圖案文字對我們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只要看一眼就背下了。像先前巧兒與那個半百鬍子老頭對敵也是邊打邊學,剛開始還是亂打一氣,到後面老頭的招式學得差不多了,自然就被追著打了。 看著女人們挑著東西,王家人也不催促,興致勃勃的聊著她們的古怪。說她們是武學高手嘛,打架卻好像什麼都不會,說她們是文人雅士嘛,又只有兩三人對這些有興趣,什麼武學又都只翻看對敵技法。 半個時辰後,這些美女兒們都走了出來,多半人兩手空空,或者就拿點製作精美的飾品之類的東西,臉上似都透著失望。 「王兄,多謝款待。」陽魁一抱拳,帶著眾女準備離開。 「且慢!」一聲嬌喝,一個雙十少女從人群後面走了出來,臉若寒霜。 只見這個少女生得亭亭玉立,青絲垂腰,柳眉大眼充滿靈氣,俏臉略施粉黛,完全體現出她的天生麗質,超凡脫俗,身材修長秀美,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一對提拔玉乳傲然聳立,目測怕是一手難以掌握。 陽魁和眾女眼前一亮,她們出來歷練最重要的目的是尋找活丹人選,原以為很難遇到,不想在王家家中就看見這麼一個陰氣充沛的少女,看她雙十年紀卻還是完璧之身,在凡人中已經算晚的了,看她一身靈氣,只是不知為何還未出閣。 美人兒們都激動起來,聽她們的師傅師娘娘親說過,被男修「煉製」過的女子都會變得非常美味可口,且大補真元,也是男修提升修為突破瓶頸的重要條件。我和眾女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第一個活丹人選便是她了。 少女眼角處有顆痣,凡人多是不知,這是顆名器痣,又是淫痣,說明她天生媚骨,身具名器,若得破身,定然沉迷男女歡愛。別看她現在一副清麗脫俗的模樣,誰知道破身之後會逐漸變得慾望高漲,魅惑之力非凡,胸前那對碩乳便是明證,若男子胯下陽物不夠強,怕是扛不到虎狼之年。 修真世界的凡人多半偏愛乳房適中,或者小乳,巨乳者多半被視為淫蕩的象徵,雖有以偏概全之嫌,卻也算有據可依。看這個少女如此靈氣,容貌出眾卻還未出閣,想是家人擔心她的夫君不夠強悍,今後對她的名聲不利吧。陽魁心中開了個玩笑。 「諸位少俠,可是覺得我王家的寶物入不得法眼?」少女臉色十分不愉,連著後面的人臉色卻也不大好看,便是老管家和與陽魁稱兄道弟的王承都臉色陰沉。 富有之人便是如此奇怪,將自己的寶物珍藏送與別人,心裡很不舒服。可若有人對自己的珍品興趣缺缺就更是生氣,覺得受了侮辱。他們喜歡欣賞他人求而不得的難過,接受賞賜的欣喜與感激,獨獨無法接受他人的無視,那比失去珍品寶物還要令他們惱怒。 如果說她們只有兩三人對他們的寶物不感興趣也就罷了,二十五人都一副不感興趣,隨便拿件看得過眼的模樣那就很傷人了,而且她們察言觀色了這麼久,十分肯定我們是真的不感興趣,而非欲擒故縱的把戲。 美人兒們都激動起來,聽她們的師傅師娘娘親說過,被男修「煉製」過的女子都會變得非常美味可口,且大補真元,也是男修提升修為突破瓶頸的重要條件。我和眾女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第一個活丹人選便是她了。 「小姐怎麼稱唿。」陽魁也不生氣,微笑著問道。 「王雨心。」少女冷冷的回答。 陽魁笑得更開心了:「王家的珍寶多多,陽某並非看不上,只是有一個更喜愛的,只是不知道王家能否割愛。」 「哼,我們王家家大業大,莫說一個,便是十個又如何?」王雨心傲然回應。 陽魁笑著搖頭:「哎,王家即便家大業大,珍寶多多,但那些都是死物,我想要個活物,王家卻只有一個。」 王雨心皺起眉頭:「什麼活物在你眼裡比那些珍寶還要值錢?」 「便是王雨心小姐你。」 「你!」王雨心羞怒的瞪大眼睛。 「放肆!」 「太過分了。」 「來人!」 唿啦啦一大群家丁從院子四周沖了出來,訓練有素的遠遠把她們圍了起來,大有一副不說清楚別想離開的架勢。 王家的家丁嚴陣以待,眾女反倒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面不改色,好像那六七十個家丁都是土雞瓦狗一般。 「小姐何必動怒。玉婷!」 玉婷手臂一揮,捲起一陣狂風,一下把一側的十來個家丁吹得東倒西歪,地上草皮土石都颳得條條道道。如此手段,一下便將王家的人都鎮住了。 「你們是修真者?」王雨心大吃一驚。 「不錯,我是雙槍門的修士,這些……都是我的家眷。」陽魁自報來歷,只是想到孫玉婷卡殼了一下,稍稍占了點她的便宜。 王家人一聽我們是雙槍門的,都吃了一驚,卻是放鬆了下來。 修真者在凡人間行走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只是修真者數量比起凡人來說過於稀少,行走凡人之中多半很低調,又沒有在腦門上寫字,不遇到什麼事也不怎麼出手,所以凡人對他們的了解都是依靠傳聞。 傳聞這東西,以訛傳訛,把修真者說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讓凡人對修真充滿敬畏與嚮往。許多平凡的人家因機緣給了一些修真者幫助,或有人家的子女修真有成,反哺自家成為豪門的卻是實實在在。 王家是二等大戶,對修真界的傳聞自然也聽過不少,有時還刻意收集有關這類的傳聞,有時還盼著攀上點關係。但這何其困難,凡人的東西修真者多半是看不上的,更別說幫助了,除非能有什麼天才地寶被他們挖到送給修真者,否則只有那些還未踏入修真門檻的小魚小蝦會喜歡那些財物。那些練氣期的人也就比凡人強一點,普通人當他們是高手,但在見多識廣的大戶人家眼中也就是個普通高手。 現在有個雙槍門的修士出現在自己面前,說是看上了自己家的一個女兒,眾人都羨慕的看著王雨心,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啊,想不到她的弟弟出去喝酒鬧事,居然帶回來一群修士來,最重要的是這雙槍門名聲頗好,行俠仗義,為人正直,經常幫助凡人,是出了名的正派,實力雖然不是非常強,卻也沒與什麼門派為敵。 王雨心吃驚之餘卻是有些羞赧,雙槍門的傳聞她自然清楚,之所以叫雙槍門,是因為所有男修都使兩支槍。手中的長槍據說威力平平,胯下的槍卻犀利非常,除了行俠仗義外,他們還不忌歡愛,據說是用歡愛雙修來修煉的,他們每個男修都女眷眾多,經常露天席地的打野戰。除了收許多女修外,還喜歡招凡人的女子做自己的家眷,不論是平民女子還是王孫貴族都有被他們看上的。 再一看陽魁一個男子帶著二十四個女子外出行走,這些女子一個個體力驚人又貌美非凡,顯然正符合雙槍門的特徵。這麼明顯的特徵,自己先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那個……不知道陽修士欲要小女子作何呢?」王雨心聽陽魁自報家門,先前氣勢頓時就矮了一截,說話客氣了許多。 「當然是吃……唔唔。」一個鼎爐心直口快,險些說漏嘴,被人捂住了嘴。 巧兒微笑著說:「雨心小姐顯然已經知道了,自然是和我們姐妹一起服侍我們的主子,共行歡愛大道。」 王雨心和家人都有些尷尬,家丁婢女都要麼扭頭看別處,要麼低頭做昏睡狀,一副我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連玉婷也不忍直視的抬頭望天。 巧兒即便是乖巧可人,說話也懂得婉轉,沒把將王雨心宰了吃掉說出來。但在這百多號人,其中還有多半是家丁婢女面前把歡愛二字說得理直氣壯,這叫人家怎敢答應。這要叫人傳出去,說王家的大小姐第一次碰到一個男修士便以身相許,只為攀上高枝,便與他歡愛一場,結果…… 這叫王家以後在人前怎麼抬得起頭來! 對方的尷尬眾女也立刻感覺到了,面面相覷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這個……諸位貴客想必已經累了,阿玉,你帶幾位貴客去東廂房休息,好生招待,萬不可怠慢了。」王雨心逃也似的離開,一群婦人掩嘴笑著跟著離去。 「是,小姐。」一個婢女應道,走到陽魁面前,「諸位,請隨我來。」 「哦,好吧。」 東廂房寬敞明亮,布置得精美大氣,各種古玩字畫放置得滿滿當當,十分高雅,這裡大屋小屋幾十間,各種設施一應俱全,還有十幾個僕人等候使喚。看得出,他們很尊敬她們,應該是把最好的房屋給她們住。 眾女安頓下來之後便讓僕從都退出門外,不得傳喚不要進來。 「玉婷姐姐,巧兒說錯什麼了嗎?」巧兒虛心的向玉婷請教,眾女圍成一圈豎起耳朵聽,先前玉婷的反應與王家的人一般無二,顯然是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玉婷苦笑,「巧兒,姐姐今日算是知道為什麼丹鼎宗要改名雙槍門了,縱使你這麼聰明乖巧的女子都會鬧此烏龍,還不知別的人會說出什麼嚇人的話來。」 巧兒抓著玉婷的玉臂使勁搖著:「玉婷姐姐,巧兒到底說錯了什麼了嘛,又沒說要吃掉王小姐,他們幹嘛都那副模樣?」 「好了,你這樣搖,讓姐姐怎麼講呢?」 巧兒趕緊停止,「玉婷姐姐快說。」 「丹鼎宗與外間不同,丹鼎宗以雙修為基,大庭廣眾歡好之事習以為常,職務身份也是以年紀資歷排列,因為所有人關係都很好,並無太多的綱常倫理也沒有影響。但外間卻是不同,尤其是凡間,規矩多多,人與人有著森嚴的等級,凡人與修真之人不同,他們的強弱是以權勢來衡量的,但權勢不像實力,比一比就出來的。 於是凡人的統治階級便將人分為九等,前三等可算人上人,權勢極大,統治下六等人。中三等是普通人家,下三等便是貧賤之人,那些販夫走卒乞丐地痞奴隸就是下三等人。像王家自稱二等大戶,在外間等級僅在王孫貴族之下,確實有自傲的資本。「眾女一起點頭,深覺凡人沒事找事,弄出這麼麻煩的東西來維護自己的統治,不過沒實力嘛,也是沒辦法的。 「在家中,人與人關係同樣複雜,代代繁衍,上一代比下一代要大,同輩之間長幼有序,這些都不得逾越。為了避免晚輩敢於挑戰長輩,長輩的東西晚輩未經允許是不能碰的,物品家眷皆是如此,女眷更是要從一而終。」 這些大家都聽懂了,一齊點頭。 「但問題是不是所有凡人的男子都像丹鼎宗的男子那樣在歡愛方面的能力都很強,許多權勢大的人擁有許多女人,卻無法滿足……」 「那他們要那麼多女人幹嘛啊?」 「這和錢財、寶物是一個道理,誰也用不了那麼多財寶,但都要收藏占有一個道理,自己用不了不代表願意送給別人。」 「噢,原來如此。那若歡愛不得滿足,那些女人不是很痛苦?」 「不錯,為此,女子若敢與外人,尤其是下人歡愛,一經發現必遭酷刑,以此維護自己和整個家國的權威統治。」 「凡人真是兇殘。」 「這也沒辦法,凡間時常征戰,凡間女子身嬌體弱,男子是爭奪土地人口等的重要武力,而軍隊是維護國家統治的中流砥柱,統治權限向男子傾斜是必然選擇,至於少數女子的權益不保也是無法之事。若非如此,男子死傷過半,而女子人數眾多,國家讓一群嬌弱無力的女子統治豈不是大亂? 即便讓女子統治,男子只需一個反撲,奪取權勢不過片刻之事。相比之下,男子在前方作戰,隨時有性命之虞,女子只是少一些權利,多數無性命之危,已經是占了大便宜了。「」原來如此。「 「可是,玉婷姐姐還未說巧兒姐姐錯在哪裡呢。」 「凡人於歡好之事就如錢財權勢歸屬般,只可在少數人時才能說。凡人壽命短暫,女子需得從一而終,選擇對她們來說便是終身之事,絲毫馬虎不得。即便心中答應,也得考慮再三,談好條件,或是相互了解,或是其他條件。總之除非塵埃落定,都不能當眾提出讓人做出抉擇,對方更不可能胡亂答應。 巧兒提出讓她與陽魁弟弟歡愛,與我等大被同眠,她自然不能當眾答應,否則便如青樓女子般會遭人唾棄的。就如你們,若隨便一個不熟識的男子想與你們歡愛一場,你們會答應麼?「 玉婷的一番話如醍醐灌頂般,眾女聽得點頭如小雞啄米,對玉婷欽佩之極。 陽魁眼中精光一閃,心中又驚又喜,大有深意的看了玉婷一眼,她俏臉微紅偏過頭去。 眾女都在聽她講道理,卻無聽到玉婷話語之中一字之差,已是表明心意,雖然她說得飛快,他卻抓住了她的心思。 「你們第一次行走凡間,沒有經驗也是正常的,雙槍門的名聲亦正亦邪卻是不壞,若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姐姐會告訴你們的。」玉婷站了起來,飛快的離去找自己的房間去了。 「好啦,美人們,我們來雙修吧,啊嗚。」陽魁怪叫一聲,抓住一個美人按在床上便開始撕衣服…… ************ 「家主大人回來了。」 「家主。」 夕陽剛近山腳,一個八人轎子停在王家的大門口處,一眾男女老少都來到門外迎接。 掀開帘子,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大步走了下來,只見他鬢髮微白,氣度平穩,身軀穩健,穿著名貴的衣料,渾身上下一絲不苟。老管家立刻迎了上來,偷偷在家主耳邊耳語幾句。 「真的?」家主眉頭一挑。 「千真萬確,那女子手一揮,二十步內的家丁都東倒西歪,地面都刮成不成樣子。」 「平時求一個都不得見,怎會有二十多個?」家主喃喃自語。 「她們是雙槍門的,老爺也知道,雙槍門皆是一男帶多女,女子有二十多個,多數都是稚氣未脫的出塵少女,那男子想來也本事不小。」 家主點頭:「唔,言之有理。快,人在何處,帶我前去求見。將我的私庫打開,那些東西他們應該會有興趣。」 「慢慢慢,家主莫急,現在去,怕是衝撞了他們。」 「為何?」 「這個……雙槍門的男修很耐久戰,現在已有一個多時辰了。」老管家有些尷尬的示意。 「哦……哈哈哈哈,是我思慮不周啊,沒事沒事。」家主拍掌大笑,「吩咐下去,若貴客有何需要,任何人不得拒絕,哪個人能服侍貴客一次,重重有賞。嗯……若貴客方便了,立刻來通知我。」 「是……只是……」老管家還呆著不走。 「嗯?還有事?」 「貴客想要雨心小姐。」 「雨心……」家主一聽愣了半晌,身子晃了晃,眼角微微抽搐,「雨心……看來是命數啊。讓雨心和幾位長老到廳堂來。」 僅得片刻,王雨心和王家的幾位旁支的主事人都趕來了,見家主已經坐在正中的位置喝茶,趕緊就位,王雨心是女子又是晚輩,自然沒有她的座位,便站在一旁。 「嗯哼。東廂房貴客的事,你們都聽說了麼?」家主看著下首八個或老或年輕的旁支主事人。 八人點頭,想來下人已經彙報了這件事。 「你們怎麼看。」家主臉色平和,看不出任何意思。 「呃,雨心已經雙十年紀,該是出閣的時候了,若是修真者,倒也配得上雨心。」一個中年男子說道,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是雨心能在這個年紀嫁給修真者已經是大福分了,只是說的好聽罷了。 「是啊,雨心滿腹經綸,人又漂亮,只是這個修真者人品如何……還待考察,莫要害了雨心才是。」這個說的模稜兩可,誰也不得罪。 一個鬚髮皆白的主事捻著鬍子,搖頭晃腦的慢慢說:「小老兒年輕時也對修真之事大有興趣,這雙槍門名聲倒是不壞,行俠仗義,劫富濟貧,雖然有時也鬧點笑話,不過他們個個本心都不壞,有恩必償。這雙槍門在修真界中只能算中下,平素也不招惹強的門派,很少聽說他們與誰有過仇怨的。」 見眾人聽著點頭,老主事露出微笑:「只是這雙槍門最出名之處便是他們的雙槍,手中槍威力平平,胯下的槍卻挑遍大江南北不知多少豪門貴族家的名嬡,端的威力非凡。」 場中男子轟然大笑,女子也不禁莞爾,以袖掩口。 笑了一陣,老主事點點頭:「不說此事對我們王家如何,對雨心小姐卻非壞事。至於如何選擇,還請家主大人定奪。」 「不妥不妥,雨心極擅經營,又懂管理,大氣端莊,今後必是王家棟樑。修真者向來一去不回頭,我覺得雨心還是留在家中,雨心如此出眾,何必擔心婚事?留在王家招婿入贅豈不是更好,倒不如讓他看看其餘的適齡晚輩。」 「說的也有道理,我也是此意。雨心若是留在家族之中輔佐王承,又是王承的姐姐,人又孝順,將來家主可保無憂啊。」 眾人七嘴八舌說著自己的意見,王雨心站在一旁卻已魂游天外。 「雨心……雨心……雨心!」家主聽了半天,心中也有些糾結,說實話,自己雖然有好幾個女兒,卻只有這麼一個令他最是喜愛。雨心為人大氣又無私心,對自己的弟弟更是百般用心,一心想把他培養成一代雄主,引領王家往上爬,這個修真者怎麼偏偏就看上她了呢。想起自己以前的一次經歷,他又有些喪氣。 「啊,哦,對不起爹爹,雨心走神了。」王雨心趕緊束手站好。 「無妨。」家主擺擺手,「我們這些老輩七嘴八舌,反是沒問過雨心你的意思。」 「這個……全憑爹爹做主。」雨心心裡也很糾結,把皮球踢了回去。 「誒,這話說的,父母之命自當要尊從,但爹這不是還 放大文字 縮小文字 這文很贊(0) 一般般啦(0) 收藏此文(0) 分享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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