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色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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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黃昏時車站前的商店街，每有電車進站就會因下車出來的人擁擠不堪。藤堂美雪買晚餐的肉和蔬菜走出超級市場加入人群里，在人群里反而感到心安。可是走進商店街進入住宅區時，人群逐漸疏落，剩下只有街燈的小路和偶爾聽到的走路聲。要到達美雪住的公寓，中途有兩處很想閉上眼睛跑過去的地方，那就是小學校的後面和留在住宅區里的舊寺廟邊。小學四周有圍牆，所以被拖進校內黑暗處的危險較少，可是寺院從大門幾乎看不到裡面的正殿，如果堵住嘴被拖進去，大概想求救都不可能了。一個月前在這黑暗的寺院裡有年輕的女人被姦殺，而且發現的人就是美雪本人。從此以後，經過這裡時就會產生從裡面伸出黑色的手把她拖進去的恐懼感。被害人是住在附近的高中生，好像和誰有約會，她的書包丟在境內的兒童遊樂場的椅子上，兇手從那裡把她拖進去，然後姦殺。兇手可能是變態，不然就是非常大膽的人，少女的衣服被脫光，雙手捆在樹幹上，嘴裡塞著學生制服的領子，暴露出雪白的肚子死亡。「奶為什麼來到這種地方呢？」負責偵辦的刑警當然這樣問美雪。「因為我有尿意┅」美雲的臉頰出現紅潤。「只要進去就會有適當的場所。」刑警的意思是為什麼要走進最裡面的地方。「可是┅就在旁邊有人經過的話┅」美雪臉上的紅暈加深了。那個少女是被扼殺，因為是處女，大腿根沾上許多血跡，從混在一起的男人精液檢查出兇手的血型是Ｏ型，可是沒有留下任何東西，警方只有靠查訪。一直到今天還沒有找到兇手。美雪經過這裡時不敢向裡面看，幾乎是用跑步通過那裡時，又聽到那個腳步聲，驚嚇的幾乎心臟都要停止。有節奏的腳步聲，像恐嚇她一樣的跟在美雪的身後。（究竟從那裡開始跟蹤我的┅）從超級市場走出來曾經迅速看過人群，但確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那麼是進入這一帶都有高牆的住宅區後才開始跟蹤。（他的目標一定是我┅）美雪開始發覺有男人跟蹤，是她發現高中女生屍體的二、三天後。年紀大概二十五、六歲，已經到許多上班族脫下上衣解開領帶的季節，但唯有這個人穿著條紋的灰色西裝，領帶也很整齊。可是看起來像銀行職員的整齊穿著，但從鐵青的臉色和銳利的眼光，無法掩飾陰沈不健康的氣味。一旦有這種想法後，美雪每一次都要在人群中查看有沒有他，而且三次有一次會在離開二、三個人的地方發現露出鬱悶表情的這張臉。當視線相遇時，那個男人就立刻移開，但從那種舉動明顯的看出他是在注視美雪。（因為我發現屍體，他就對我懷恨┅而且還誤會我看到他行兇的場面┅）不知何時這樣的想法離不開美雪的心里。２從對面來了巡邏中的警察，美雪這才放慢腳步，彼此錯過去時美雪看看警察，還是年輕的警察。走進公寓三樓的房裡，美雪小心翼翼的鎖好房門，然後就到右邊的廚房喝幾口水，心情才穩定下來。兩個房間都是屬於西式房間，窗戶是向陽台的方向，她過去打開窗讓風吹進來。無意中向下看的視線，看到停留在巷道里的人影，緊張的凝視時，已經不見了。匆忙拉上窗簾，心臟又開始不安的跳動，走過去再察看一次門鎖。這時候確實感到單獨一個女人居住的寂寞和可怕，如果是男人遇到這種情形可以喝酒，但美雪只是精神愈來愈緊張而已。看到鐘錶已經八點，這才去洗澡，因為沒有食慾，把超級市場買來的東西放進冰箱，隨便吃一點火腿蛋就算了。（像傻瓜一樣。）雖然這樣想，但脫光衣服還是需要很大決心，不管如何說服自己，總覺得那個男人躲在某處偷看。美雪不去看鏡子，把身體泡在浴缸里，用雙手抱緊浮在水上能讓任何男人著迷的豐滿乳房。自從被那個男人跟蹤以後，美雪開始用不同眼光看自己的身體，雖然是自己的眼睛，但還是意識到男人的眼睛。（那個男人想要我的身體）這樣想時，由於對自己身體的疼愛和對那個男人的厭惡，身體的內部一陣劇痛。還沒有經過男人手的二十三歲肉體，新鮮而成熟，光滑潔白的皮膚經常都像塗一層油的光滑，不管美雪自己願不願意，散發出女人的味道。可是為什麼到這個時候還不吸引男人，自己也不明白，絕不是面貌沒有吸引力，反而是相反的，輪廓很鮮明，散發出清潔感，身材也是很好的。也許是過份清潔，讓男人們不敢伸出誘惑的手，在公司里同事們背後叫她的綽號是「大姐娃娃」。當美雪泡在溫水裡，使心情終於緩和，有一點困意時，聽到走廊的水泥地上有走路的聲音，突然感到緊張。就好像配合她的心臟跳動，在寒冷的走廊發出喀喀的皮鞋聲向她這邊走來。浴室是隔著很小的玻璃窗與走廊相連，而美雪的房間是在走廊的頂端。皮鞋的聲音就在毛玻璃窗前停下。美雪緊緊抱住自己的胸畏縮在浴缸里並住氣，沒有辦法不讓大牙咬的喀滋喀滋響。腳步聲停在那裡就沒有動。她覺得毛玻璃馬上就被他打破，伸進他的頭來，因為浴室燈是開著的，那個人一定知道美雪正在洗澡。可是，沒有多久，腳步聲向原來的方向走去。在緊張感解除的同時，美雪開始哭泣，不想再受到這樣恐懼的感受。這一晚，一直到後半夜，都無法閉上眼睛。沒有證據說那個腳步聲就是那個男人的，也許有什麼人來公寓找人，尋找朋友住的房間。可是美雪似乎有一種信心，確定這個人就是那個男人，她相信這樣讓她聽到腳步聲，就是威脅她表示已經知道奶的房間。如果當時那個人按門鈴——也許她會全身顫抖著打開門鎖，只是這樣想像，後背就產生一股寒意。那個男人可能會用刀類的東西，把她的衣服剝光，用殘忍的方法玩弄，給她戴上手銬，或用繩索捆綁，好像看到在男人的威脅下，自己流著眼淚被他姦淫的樣子，在幾次姦淫之後，用銳利的刀在她的乳房或秘處┅美雪用毛毯蓋住頭髮出呻吟聲，在黑暗中好像模煳的看到那個少女的屍體，清清楚楚的看到從大腿間流出來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