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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鄉村亂倫《楊樹窪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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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17 07: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楊家窪的情事近期忽然喜歡一些鄉土味道很濃的作品,讀起來親切自然。好在自幼有一些 農村生活經歷,嘗試著去寫倒也不算生疏。本篇背景是我的老家,一個華北平原 上普通的小山村,村子被一條寬闊洶湧的運河包圍著,美麗而又寧靜 本是想寫成長篇的,所以敘述有些緩慢,因時間的倉促,估計更新的也會緩 慢,再加上第一次嘗試還很生疏,難免顧此失彼敘述混亂,沒有耐心的朋友還是 不要浪費時間了 第一章源自口外盧爾嶺,長公里的下運河,在這裡自南向北地拐了個彎,呈半圓型轉了一圈又回到了主河道,灣里懷抱著的便是楊家窪,一個掩映在鬱鬱蔥蔥 中的小村 正是初春時分,河岸邊柳樹吐了新芽,一條一條泛著嫩嫩的綠隨風搖曳,葦 塘邊田埂上,沉寂了一冬的野草野花在春露的滋潤下一天天的拔節攢高,鮮嫩的 野菜一簇簇鑽出了化了凍的的泥土,伸展著泛著新綠的。就連沉寂了很久下運河 似乎也被這滿天滿地的春意感染了,撒著歡兒奔騰著流向遠方 昨夜下了一場透雨,空氣中瀰漫著夾雜著草氣的清香和濕潤,清晨的楊樹窪 在仍未散去的雨霧中越發的朦朧,看起來如畫似的仙氣繚繞 雞已經叫了三遍,吉慶仍然賴在炕上不起,儘管早就醒了卻還是圍著被蜷縮 在炕梢。「吉慶,快點起了!」大腳又在叫著,便叫邊拎著豬食桶往後院走 院裡那群扎在一堆搶食的雞鴨被她風風火火的腳步驚得四下紛飛,嘰嘰嘎嘎吵作 大腳是吉慶的娘,因為一雙走起路來快如風的大腳片得名,全村人無論老 少都這麼叫,叫的順熘她應得也爽快,再加上大腳性子隨和厚道,辦事麻利利 索,逢人見面不笑不說話,在村裡那是出了名的好人緣。相反,吉慶的爹長貴卻 是個一錐子扎不出個屁的主,看起來硬實實粗壯的漢子,卻說不出口整句話,說 憨厚那是有些誇獎,其實就是個木訥。常年不見他和人說個話嘮個嗑,遇到個大 事小情的,總是大腳出頭,他卻悶頭耷腦的蹲在一邊捏著個旱煙「吧嗒吧嗒」的抽 。好在吉慶沒隨了爹,打小就是個鬼怪精靈,上房爬樹下河摸魚沒有不在行的 小小的年紀竟然也知道義氣當先,每次和河北兒那幫孩子打架,總是第一個竄過 去最後一個跑回來,為此吃了不少虧卻圍攏了一幫村裡的小崽子 。吉慶長得也湊齊了爹媽的長處,大腳的俊俏白皙,長貴的硬朗壯實,再加 上機靈乖巧的心眼,村裡的大人小孩沒有個不稀罕的 要在往常,吉慶這時候早就起了,不用大人吩咐就會挎著柳條筐一竿子竄出 去。地里那麼多剛抽芽的野菜,嫩得一掐一股水,一胡虜一大把,挑回來不僅可 以喂豬還可以叫娘和著棒子麵貼餅子,剛出鍋煊騰騰的餅子就著熬好的小鹹魚 一口咬下去香的掉了牙 可今天,吉慶真的不想動彈,懶懶的萎在那裡心裡還在撲通撲通的跳 昨天夜裡回來的太晚,東屋裡爹媽早就睡了,他摸索著進了西屋囫圇的躺在了炕上,扯過被子把自己蒙在裡面大氣也不敢出。剛才看到的事情對他來說實在 有些突兀又有些震驚,直到躺在炕上,一閉上眼還是過畫似的閃現,清晰鮮明的 讓他有些暈頭轉向。就像突然發現了一個精心掩蓋的什麼秘密,卻被他無意中發 現了,心悸又有些惶恐 ,一宿睡得著實的不踏實,早早的就醒了,醒來睜開眼卻突然的又想起了昨晚 的事情,於是吉慶重又陷入不安和另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中,下面的那個東西又 開始漲的生疼 操!」也不知道恨什麼,煩躁的吉慶恨恨的吐了口氣昨兒黑得早,天空里布滿了黑壓壓的烏雲,壓得人有些透不過氣來。前街鎖 柱家的黑狗下了崽,一窩好幾個,各個圓滾滾的好玩的要命,讓吉慶惦念的緊 鎖柱爹答應他要給他一條的,所以每天一得空兒,吉慶便一竿子竄到鎖柱家 把那窩狗崽看住了,恐怕一打眼的功夫就被人瓜分了 據說,大黑狗是警犬串出來的種,鎖柱爹託了好幾個人才淘換來的。吉慶打 老早就盯緊了,下了崽兒一定要弄一條 ,昨天在鎖柱家玩到很晚,直到遠處不時的想起悶雷,吉慶才戀戀不捨的回家 臨走還不忘囑咐鎖柱看住了狗崽兒,鎖柱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讓吉慶 放心  雷聲滾動著悶聲悶氣的由遠而近的的傳過來,天邊忽閃忽閃的電光在烏雲後 面若隱若現,像是給黑漆漆的夜空陡然鑲上了一層金邊 吉慶家在后街,從鎖柱家出來要穿過好幾排錯落的房子,中間有崎嶇蜿蜒的胡同貫穿。吉慶本不想再鑽胡同的,看著黑漆漆的胡同口就那麼敞著口躺在那裡實在讓吉慶膽顫,但看著雨似乎就要傾盆而下,咬咬牙闖了進去  沒有一絲的月光,吉慶努力的辨識著腳下的路,就著偶爾一現的電光深一腳 淺一腳的往家走。夜深的楊樹窪沉寂在一片死靜的靜謐中,突然會有一兩聲狗叫 但很快又悄然無聲,只有越來越重的雷轟隆隆的在天邊蕩漾,每響一次吉慶的心 都會隨著雷聲撲通撲通的跳,然後又提心弔膽的等著下一次  拐過前面村裡的倉房就是吉慶的家了,吉慶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就在倉房的 拐角處,一絲聲音陡然的從雷鳴的間隙傳過來,吉慶不由得汗毛都乍了起來,下 意識的就停住了腳步,哆哆嗦嗦的緊緊地靠住倉房冰冷的磚牆,眼睛不安的在四 周巡視 那是人的聲音,竊竊的飄過來,悉悉索索的並不真切  吉慶的耳朵立了起來,努力的辨識聲音的來源,心跳得更加厲害,手扶著身 後的牆不由得顫抖著。是鬼麼?想到這裡吉慶幾乎尿了褲子  聲音還在若隱若現,吉慶聽出是兩個人在說話,心稍微定了下來。鬼肯定不 說話,鬼都是上來就掐住小孩兒的脖子,張嘴咔嚓就是一口,小孩連叫都叫不出 聲來。這是前院趙奶說的。趙奶總是給他們講一些鬼怪的故事,聽得他們一個個 皺緊了眉頭大氣都不敢出卻聽得仍津津有味。  吉慶終於發現了傳出聲音的地方,就在他身後倉房裡。吉慶斜斜的瞟了眼倉 房上方黑漆漆的窗戶,可那裡黑不窿咚的連點兒光都沒有,怎麼會有人  吉慶想起了老師講過的小英雄劉文學,就是英勇的抓住偷公社財物的壞分子, 才成為了全國聞名的少年英雄。他一直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成為那樣的英雄,戴著 大紅花站在台上,接受同學們羨慕的眼光 老師的稱讚,可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哪還有壞分子啊,就算有自己也遇不到,即使遇到了自己一個十幾歲的 小孩估計也打不過,別到時候英雄成不了卻被壞蛋幹掉了,和劉文學一樣,那可 不划算。 想到這裡吉慶幾乎拔腿就跑了,但好奇心卻讓他一直猶豫著。那就不抓了, 看看是誰總可以吧?明天可以去村長那兒報告,村長一高興下次再去他家裡偷棗 的時候,一定不會追著他們滿街跑了。 吉慶忍不住的躍躍欲試,也不再害怕了,膽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起來,就像被 一口氣吹起來的豬尿泡。 倉房的門緊緊地閉著,吉慶悄悄地推了推,紋絲不動。他轉到後面,他知道 後面有一個窗戶是打爛的,那是前些天為了試試新做的彈弓子,一不小心打碎的。 當時碎玻璃嘩啦啦掉了一地,嚇得他們好幾天都沒敢從這過。  吉慶連推帶拉地搬了塊石頭,又摸黑兒找了幾塊磚墊在上面,這才站上去扶 著牆扒上了窗台兒,伸著脖子透過缺了玻璃的窗戶往黑洞洞的倉房裡瞅。什麼都 看不見,倉房裡堆積著成捆的葦席,高高低低的碼成了垛,正好擋住了吉慶的視 線。聲音是從葦席垛後面傳來的,吉慶可以隱約的聽見卻什麼都看不到,急得吉 慶禁不住有些抓耳撓腮,索性輕輕地撥開窗扇的插銷蔫悄的打開,一縱身鑽了進 去。 身下是鬆軟的葦席,吉慶爬上去像趴在彈簧上似得上下顫動。好在吉慶常常 去偷地里熟透的果蔬,基本功練就得紮實可靠,慢慢地在上面蠕動竟沒發出一點 聲音。  說話的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吉慶可以明顯的區別出那是一男一女。吉慶憋 了口氣,似乎怕自己的心跳聲也會被聽了去。 他聽到那個女的嘀咕了一句:「怎麼有風啊?」  一個男聲說:「不管了,快點。」 聲音有點熟悉,吉慶忍不住又往前慢慢地爬行了一下,脖子伸得長長的,順 著身下葦席垛參差的邊沿往下面望,他要看看這兩個人在幹什麼。  終於看到了,但朦朦朧朧的只看到兩個黑影糾纏在一起,影影綽綽的有白色的東西在晃。 刷,一道閃電斜插著閃過,緊接著一個炸雷在耳邊響起,就著電光吉慶眼睛 里看到的分明是兩個半光著的身子。吉慶嚇了一跳。 兩個人上衣都沒脫卻光著兩條腿,男人褲子褪到了腳腕,那女人的褲子卻掛 在一旁的席垛上。剛才吉慶看到的白色的東西,應該是那女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 高高的揚著。 閃電很快,吉慶只看到了大致的情景,兩個人影和幾乎重疊在一起的兩個腦 袋,周圍便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只聽得兩個人竊竊私語和另一種對吉慶來說 很是詫異的聲響。男人喘氣的聲音吉慶分辨得出,但女人的聲音卻讓吉慶實在摸 不著頭腦。 那是一種很痛苦的聲音,哼哼唧唧還夾雜著哎呦哎呦的輕喚。吉慶想起娘那 天肚子疼就是這樣,捂著肚子靠在炕沿哼哼了半天。難道這個女人肚子也和娘一 樣的疼麼?吉慶不知道,就是感覺怪怪的,感覺怪的是那個女人疼成了那樣,卻 分明還在催促著男人。 「快點,再使點兒勁兒。」女人壓低了嗓子,哼哼著說。 吉慶越聽越煳塗,越煳塗越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整個上半身幾乎都探了出來, 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面還在糾纏的兩個人。 或許是適應了黑暗,吉慶慢慢地可以模煳的看清楚一些,黑暗中那男人一聳 一聳的,在女人分開的大腿間動著,頭低下來在女人胸前拱。就著閃電微弱的光, 吉慶看見女人的上衣也被撩起來,露出一對肥大的奶子,那男人一隻手抓住一邊, 另一邊卻用嘴噙著。 那女人坐在壘起的米袋上,雙手撐在後面,腿夾著男人的腰上,動來動去, 口裡哼哼著要男人輕一點吸,說奶頭疼。男人含煳的答應著,嘴並沒有放開,還 是含著奶頭,身子動的卻越來越快,突然就不動了,悶哼了一聲。 那女人忍不住的推了男的一把,說:「讓你先別放,等下還有的玩呢。」  男人嘿嘿笑了笑停下身,退了一下,抓起了一件什麼東西,在女人下身擦了 幾下,頭又低了下去,埋在了女人分開的兩條白腿中間,腦袋一上一下的,女人 猛地後仰了一下,叫了一聲。兩手更是分著自己的腿,往前湊著,哼哼著說: 「最稀罕你這樣,癢得人要命,好幾天了,好好親。」 那男人埋頭苦幹了一氣,估計是憋住氣了,直起來大口喘氣。那女人麻利的 竄了下來,抓住男人下面黑乎乎的地方:「我給你含一會兒,別放到我嘴裡了。」 張口就噙住了什麼,頓時男人像觸電一樣僵值了身體。吉慶從上面看下去, 那女的一手揉著自己的奶子,一手握著,口裡吞吞吐吐。 吉慶終於知道了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在搞破鞋!吉慶肯定了自己的觀點,雖然不知道搞破鞋到底是怎麼一回 事,但吉慶聽大人們說過,不是兩口子的男的和女的在一塊兒膩歪,就是搞破鞋。 下面這兩人肯定不是兩口子,要是兩口子早就在家裡了,誰還跑到這裡邊來 吉慶儘管才十幾歲,卻一點不含煳。 明白了下面的事情,吉慶不免有些興趣盎然,從來還沒見過怎麼搞破鞋呢, 這回一定要開開眼。心還在撲通撲通跳著,卻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 下面兩個人還在弄著,沒多大一會,聽到男人叫到「慢點、慢點,要出來了」 那女人停了一下,吐出來,手卻還在那個地方摩挲,過了一會兒又噙著那個 什麼東西吮弄著。電光閃過,吉慶看見那女人嘴裡的東西漲得老粗,那女人嘴裡 的東西,分明是男人下面撒尿的傢伙。  「行了麼,快進來吧,下面癢了」那女的背過身,雙手扶著米袋,撅著個磨 盤似的屁股,臉仰了起來閉著眼。  這回吉慶看清了那下面的女人,這不是旁院兒里的巧姨麼!吉慶不由得揉了 揉眼睛,沒錯,那的確是巧姨! 我操,巧姨搞破鞋!吉慶震驚之餘還有些惴惴不安。 巧姨的家和二蛋的家隔了一堵牆,平日裡和大腳關係好的似親姐妹,兩個 人天天的串門,恨不得拆了牆成了一家。巧姨家沒有男孩兒,連著生了兩個丫頭, 叫大巧和二巧。聽娘說,本來巧姨兩口子憋足了勁想再要個男孩,可巧姨的老爺 們忽然染上了病,沒多長時間就沒了,丟下個孤兒寡母,著實的可憐。從此,巧 姨便稀罕死了吉慶,二巧年齡和吉慶相當,大腳和巧姨常常戲虐的要把他們湊 成個一對,定個娃娃親。吉慶卻死看不上二巧兒,瘦了吧唧的黃毛丫頭,對大上 幾歲的大巧卻咋看咋順眼。巧姨就是個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俏媳婦,娘總說,大巧 活脫脫是巧姨做閨女時的摸樣,一樣的眉眼兒一樣的身段兒。 大巧就是不愛理人,頭翹得老高,總是給他們一個白眼,看不上他們這幫半大小子。下次再跟我們來勁,我可有的說了。」吉慶哼了一下,解氣的想。 下面的巧姨和那個男人還在弄著,偶爾巧姨會睜開眼睛,在漆黑的倉房裡仿 佛射著光。吉慶也看到了那個男人是誰,是村裡的會計寶叔。 吉慶突然有了種被愚弄的感覺,心裡怪怪的。看這些人平日裡人五人六的模 樣,在他面前動不動就教訓一下,其實背地裡都不是好東西。尤其是巧姨,多好 的人呢,除了娘就是巧姨對他親了,再也想不到是個破鞋,還這麼地騷。 「快點快點………」耳邊又響起了巧姨急促的聲音,吉慶探頭又看下去,看 到寶叔在巧姨身後聳動著,巧姨雙手撐著前面的葦席垛,努力的撅起屁股,整個 身體被寶叔頂得一拱一拱的,帶動著吉慶身下趴著的一捆捆葦席忽悠忽悠的晃。 外面的雨唿啦啦的已經下了起來,在雨聲的掩蓋下兩個人的動靜便開始大了 起來。寶叔嗨呦嗨呦地喘著粗氣,巧姨卻哼哼得更有韻律,快活而又浪蕩。 「好幾天了沒沾了,今兒真舒服。」巧姨美滋滋的說,「還是你的東西好, 又熱又燙。」 寶叔得意的說:「敢情,這是真傢伙,比你那木頭橛子強多了。」「有你這個誰還用那玩意兒,別廢話了,快點弄。」巧姨又往後拱了拱肥嫩 的屁股,哼哼著說。 寶叔便加了把勁,死命的往前頂,啪啪作響。 巧姨也越發的歡暢,喃喃的說:「狗東西越來越行了呢,時候也長。」 「 忍著呢,沒夠呢。」 「咱也沒夠呢………就想夾著你……」「那你夾唄,別夾壞了就成。」 「就夾壞……夾死你……」話沒說完,突然巧姨大聲的叫了起來:「對對, 就這樣……使勁使勁…。來了。」  吉慶聽著納悶,不知道來了什麼,忙目不轉睛地看。巧姨瘋了似的抵住席垛 頭髮披散開來,左右的晃著,身體似乎承受不住似的往下塌,只剩個屁股仍高高 地撅著,被寶叔死死的提著。寶叔卻如老僧入了定般,長吁了口氣,隔一會兒便 頂一下,每頂一下巧姨便撕心裂肺的叫一嗓子,聽起來很難受,但吉慶看在眼裡, 卻覺得巧姨快活得要命。  「搞破鞋還真挺麻煩,巧姨還說舒服呢,舒服還叫得那麼瘮人。」吉慶實在 是不明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突然發現,自己撒尿的小雀不知什麼時候漲了起 來,硬硬的硌在身下,說不出的難受。第二章: 陣陣早春的清風吹過來,夾雜著好聞的草香,院子裡透爽得很,昨天破好的 葦眉子潮潤潤的,一把把栓成了捆。大腳坐在院子當中,手指上纏絞著柔滑修 長的葦眉子。葦眉子又薄又細,在她懷裡跳躍著。 要問這下運河有多少蘆葦地,誰也說不清楚,只知道沿著下運河兩岸鋪天蓋 地浩浩蕩蕩的蘆葦盪,密得透不了個風絲兒。每年蘆花飄飛葦葉黃的時候,楊家 窪所有的勞力便都動員起來,大把大把的收割蘆葦,垛起垛來,在村前的打穀場 上,就成了一條葦子的長城。剩下的日子,是女人們最忙的時節,家家戶戶便開 始打席,直到小滿芒種時分,運河裡的水慢慢漲了起來,就會有無數的船過來, 把垛成山樣的葦席運出去。  大腳手指飛快靈巧地編著席,很快身子底下便坐成了一大片,左右的看了 看身下編好的葦席,又重新規制了一下,這才滿意的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長 吁了一口氣。  剛才被吉慶氣得夠嗆,到現在胸口還是覺得堵得慌。 眼瞅著日頭竄的老高,這個狗東西還賴在炕上不起,眼看上學就要遲到,大 腳嬸終於忍不住的沖他吼了起來,撩起了吉慶裹得緊緊的被子,順手在他屁股上狠勁的拐了幾巴掌。 吉慶一竿子蹦了起來,站在炕上虎了叭嘰的比大腳高上了好幾頭。大腳 又翻上炕抄起個笤帚疙瘩追著他打,吉慶跳躍著躲閃。不經意間,大腳忽然發 現吉慶肥大的褲衩中間支起了老高的帳篷,和吉慶一樣,不屈不撓的就那麼立著。 大腳忽然的就下不去了手,悻悻的扔了笤帚,氣急敗壞的把吉慶轟下了炕。  「小玩意兒長大了。」大腳想起剛才吉慶在炕上立著個家雀兒上躥下跳的 樣子,撲哧一下又笑出了聲。  「大早起的,你偷著樂個什麼?」一陣銀鈴似的聲音傳過來,大腳不用抬 頭也知道是巧姨。  「你管我樂個啥呢。」洋溢著笑意,大腳又開始利落地抽著葦條 巧姨湊過來,一屁股坐在了編好的席上,說笑著:「夜兒個慶兒爹把你伺候 好了吧,瞅你美得那個逼樣兒。」 大腳不屑的撇撇嘴,沒有說話。巧姨卻來了精神,又湊了湊,說:「讓我說中了?呵呵,說說,咋回事?」「啥咋回事兒,你就聽這個來神兒。」大腳往後移了移身子,白了巧姨一 ,巧姨失望的撇了下嘴:「德行,說說又死不了你。」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湊 到了大腳的耳邊:「聽說河北兒有個大夫,治那個一門靈兒,你還不去看看。」 大腳卻無動於衷,只是低著頭繼續忙活著手裡的活計,一會兒,嘆了口氣 : 「治啥呀,沒用。我也不想了。」 巧姨卻比她還急:「別呀,死馬當作活馬醫唄,也不能就這樣完了啊,再說 了,你不總想再添一個麼,」說著,也嘆了口氣,「看慶兒自己個孤孤單單的 多業障。」 大腳再不說話,頭垂得更低,身子也萎縮了下去,像一叢被日頭曬蔫了的 草,全沒了平日裡活靈活現的樣兒。  看大腳黯然的樣子,巧嬸的心針扎了似的疼了一下,長長的嘆了口氣:「唉, 看這日子過得,讓人悽惶,還不如我呢。」說完,連帶著想起了自己,眼眶裡竟 有些濕噠噠的難受。  要說巧姨和大腳的交情,可不是 天兩天了,就像死了的巧兒爹和大腳的男 人長貴一樣,那是髮小的交情。巧姨比大腳早上幾年嫁到了楊家窪,結了婚便分 家單過,轉年便生了大巧兒。那時候長貴還是個光棍兒,和巧兒爹又好得恨不得 穿 條褲子,天天的往他家裡來,哥倆沒事就喝上幾盅,有時候喝到高興之處長 貴便嚷嚷著讓嫂子給自己也張羅個媳婦兒,本是個說笑,巧姨卻上了心,想起了 娘家村裡要好的姐妹大腳。那時的大腳還不叫大腳,有個好聽的名字叫秀枝。 黑下里公母倆做完了那事兒,巧姨對巧兒爹說了自己的主意,巧兒爹也不住 口的點頭。巧兒爹見過秀枝那閨女,模樣和巧兒娘 樣,白白凈凈地俊得邪乎。 不光模樣俊性子也好,不像巧兒娘似地那麼潑辣,卻大大方方的還透著股溫 柔,配長貴那是富富裕裕。轉天起來,巧兒爹便催巧兒娘回娘家,那著急地樣兒倒像是給自己討小。 巧兒娘回娘家找到了秀枝提了這事兒,秀枝平日裡大方卻也羞紅了臉,憋在 那裡就是不說個話,巧兒娘二話不說就把她拽回了楊家窪,又讓巧兒爹喊長貴往 家來。 長貴性子憨,除了和巧兒爹話多 些,見了村裡人就像個悶葫蘆,更別說是 生人。打進門, 眼就相中了秀枝,卻只會嘿嘿地傻笑,一句整話都說不出口, 氣得巧兒娘悄摸兒地踹了他好幾腳。 秀枝對長貴開始並不太可心,架不住巧兒娘那張巧嘴,慢慢的地便覺得長貴 憨得也有些可愛。身板也好,下地幹活駕船捕魚都是沒得說,是個過日子的爺們, 來二去地便同意了這門婚事。 房子徬著巧兒家早早地就蓋好了,和巧兒家一樣,齊刷刷地紅磚青瓦,選了 個吉慶日子吹吹打打地把秀枝娶進了門。秀枝也爭氣,十月懷胎,轉過年來就生 了個大胖小子,把個長貴樂得差點沒蹦上房。 前後腳的功夫,那院裡巧兒娘也生了老二,可惜還是個丫頭。巧兒爹看著個 丫頭片子煩悶得夠嗆,卻也不敢說什麼。 雖然比上不足比下總是有餘,兩家的小日子倒也過得紅紅火火,一年一個樣 兒有滋有味的。 可老天爺就是不開眼,平白無故的,不幸卻接二連三地降下來,讓人恍惚著 都不敢相信。 先是巧兒爹,莫名其妙得就覺得心口憋得慌,幹著活就栽在了地里,招唿人 套著大車火急火燎地送進了縣醫院,還沒進病房人就咽了氣,把個巧兒娘坑得當 時就暈死了過去。大夫說巧兒爹是心臟的毛病,胎裡帶的,發現得晚了。可惜了 ,還沒到三十歲的漢子,就這麼沒了。剩下巧姨帶著倆個閨女,這日子眼瞅著 就過不下去了。 好在有長貴和大腳幫襯著,巧姨咬著牙愣是挺了過來,念著巧兒爹地好,巧 姨多少苦都自己咽了,卻從沒想往前再走上 步。 就為這,大腳和長貴兩口子打心眼裡佩服巧姨。巧姨這邊剛完,大腳這兒又出事兒了。 這事兒出得也邪性,長貴趕牲口套車,可那天也不知咋了,青騾子犯了軸勁, 怎麼牽就是不進轅。氣得長貴掄圓了照著牲口屁股就是一鞭子,這青騾子被抽得 急了眼,後腿順勢尥了一蹶子,正好踢中了長貴下面的命根兒,當時就腫了起來。 嚇得大腳麻了爪,手忙腳亂地扶長貴上炕躺下,擰了熱手巾往上敷。過了幾 天消了腫,看那地方好得 樣,便都放了心,以為就此完事了,倆口子興高采列 地準備弄一下。這時候才發現,無論長貴怎麼努力,那根棍兒卻怎麼也硬不起來 了,最後大腳甚至用了嘴,那東西仍是那麼垂頭喪氣地縮成個蔫蘿蔔。 長貴當時死得心都有了,大腳也是愈哭無淚,但還要強打起精神,說一些寬 慰地話給長貴。 後來倆人又努力了多次,想著法兒地鼓搗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又偷摸著去 了醫院,找了無數地偏方,熬成了藥湯子喝水似地灌,到底是一事無成,這才死 了心。  從此,長貴更加的沉悶,每天灰著個臉,人也萎成了一團。大腳卻沒事一樣, 每天把長貴伺候得更加熨貼,自己的心裡卻好像被挖去了什麼。 開始巧姨並不知道這些事,長貴是要臉的人,大腳也抹不開把炕上這點事跟 人說。好在巧姨心細,總覺著這段時間這兩口子神神叨叨地,就扯了大腳問,大 腳拗不過,終於把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來,巧姨這才知道原尾,不由得同病相憐, 姐倆說著說著摟抱著哭做了一團。 其實大腳的苦巧姨比誰都清楚,大腳甚至還不如自已,好歹自己是徹底地斷 了念想,可大腳身邊卻睡著男人。守著個熱乎乎地身子卻啥也幹不成,那滋味來 得越發地難受。 難受歸難受,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眼瞅著吉慶一天天的長了起來,壯得像 個小牛犢子,大腳看在眼裡喜在了心裡,竟壓住了那些念想。好在長貴也不是全 廢,那東西不行還有別的替換著,雖然差了好遠,但比啥都撈不著還是好,湊合 著用唄。就是有些不解渴,常常上不去下不來的,就像半空中那麼吊著,惶惶得 五積六受。 不過大腳看巧姨卻越活躍滋潤,三十好幾的人臉上竟冒了油光,舉手投足也 恢復了以往的勁頭兒,不禁有些納悶。直到有一天無意中撞見了巧姨和寶來的丑 事,這才明白,這個小娘們兒,竟暗度了陳倉。 那天本是過院來借個笸籮篩米,大巧二巧都上了學,院子裡靜悄悄的。按以 往進院子大腳都會喚一嗓子,但那些天上火嗓子疼得要命,便徑直推門進了屋。 進了堂屋大腳就覺得不對勁,廂房裡窸窸窣窣的有動靜,還有巧姨格格的笑 聲。 大腳聽得奇怪,那笑聲格外的騷氣,好幾年沒聽巧姨這調調了,就快了步子 一挑門帘進了屋。 一進來,立刻臊了個大紅臉。 炕上的兩個人還光著身子,摞在一起。巧姨爬在上面,撅著個肥白的大屁股 還在一拱一拱的,那男人精瘦得身子四仰八叉的攤在炕上,倆胳膊被巧姨按在兩 邊,嘿嘿的笑著說著什麼,下面黑黝黝的傢伙就那麼觸目驚心的矗著,粗壯粗壯 的,被巧姨的屁股研磨得卜楞卜楞的晃,看得大腳眼暈。 大腳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驚住了,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心差點沒從胸腔子裡 蹦出來,扭頭就退了出來,在堂屋裡撫著胸口喘氣。炕上的兩個人也嚇了一跳, 驚了似的瞬間分開,巧姨顫著嗓子問了一句:「誰啊。」半天卻沒動靜,連忙下 了炕扯了件褂子湊在門邊,透過門帘縫兒哆嗦著往外看。這才看見堂屋裡的大腳, 還在摩挲著胸膊驚魂未定。 巧姨這才長吁了口氣,放下了慌慌的心,挑門帘蹭了出來,僵硬著臉沖大腳「你個騷貨,還笑,你還有臉哪!」大腳狠狠地挖了巧姨一眼,啐了一口。 巧姨低著頭沒敢說話,手不自然的扣著上衣的紐扣,半晌才囁嚅的小聲問了句:「有事兒啊?」 大腳撲撲亂跳的心好不容易平下來,又白了巧姨一眼,說:「給我笸籮使使。」 「中。」巧姨小跑著進了屋,又飛快的把笸籮拿出來,遞給了大腳 大腳扭頭就走,逃命似地奔回了家 第三章: 巧姨和寶來勾搭上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骨子裡,其實巧姨是個騷性挺重的娘們兒。打和巧兒爹成了親,那事兒就一天沒落下。 最開始兩個人對這事兒還生疏得很,手忙腳亂的弄,到沒覺得咋地。慢慢地巧姨便咂摸出了其中的滋味兒,敢情這玩意兒竟能讓人銷了魂兒,從骨頭縫裡透著股舒坦。 從此巧兒爹便倒了霉,每天天一擦黑兒,只要沒個閒事兒,早早的就被巧姨拽著上了炕,胡天黑地的折騰。巧姨也無師自通,每天都琢磨著新花樣,就是為了讓兩人都痛快。開始巧兒爹還真的挺痛快,但架不住巧姨沒了命的索要,鐵打的漢子也被抽得沒了筋骨,大半年功夫就有了厭煩,於是就找了各種藉口躲著。 巧姨卻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主,早就知道巧兒爹揣著明白裝煳塗,便越發不依了他,每天就是琢磨著那點事兒,纏得男人像躲蝗蟲似的繞著她。 過了些日子,巧姨看巧兒爹實在有些力不從心,也明白了細水長流的道理,這才懈怠了些,但隔上一日還是要弄上一會,直到大巧兒二巧兒落了地,活計多了便少了些心思。 幾年的工夫,大巧兒二巧兒刷刷的長成了閨女樣,巧姨也近了三十,那騷浪的心思就又冒了頭。找了個由頭把兩個丫頭轟到了東廂房裡睡,從此又開始纏上了巧兒爹。將養了幾年,巧兒爹也有些饑荒,兩人便又開始胡天黑地,親熱的勁兒倒像是回了剛成親那會兒。 就在小倆口重整齊鼓舊瓶兒裝了新酒的當兒,咔嚓- 下天就塌了下來。轉眼的功夫,巧兒爹竟那麼沒了,把個巧姨閃了個夠嗆。 家裡少了個頂梁的柱,屋裡地里連軸得忙活著巧姨。活多倒不算個啥,就是累些身子,再說大巧也能搭把手了,長貴和大腳也沒少幫忙,日子雖然緊巴了很多,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可最難過的還是每晚上了炕,冰冷的被窩咋睡也熱乎不起來。 整鋪的大炕空曠的讓巧姨心悸,烙餅似的翻過來倒過去的,就是睡不著。 那股邪火從心裡慢慢地漾出來,唿啦啦地一會兒功夫就燎遍了全身,燒得奶子鼓漲著要蹦出來,燒得大腿根濕漉漉得粘成了一片。 把個巧姨煎熬得沒了個人形,兩手胡亂得在身子上揉搓,在下面掏溝似地捅咕,解得了- 時卻解不了一世。 那股火剛給撒出去,可眼瞅著又漫出來,只好再揉搓- 遍,翻來覆去地一夜就這麼折騰了過去,好不客易迷迷煳煳地將睡未睡,院裡天殺的雞便鳴了起來。 這樣兒的日子對巧姨來說真是在熬- 樣,本來挺俏麗的- 個小媳婦愣是成了形銷骨立的模樣。周圍的人見了,還都以為是想巧兒爹想得。 直到有- 回,也是個大地回春的日子,巧姨的春意也愈發的蕩漾,大白天的閒下來也沒來由的胡思亂想。在地里幹著活,汗水和下身淌出的騷水兒混在- 起,褲襠里總是潮乎乎的,墊上的幾層草紙,- 會兒功夫也浸得精濕。 也合該有事,就在巧姨找著背人地兒換草紙的時候,就讓寶來撞了個正著,兩人也一拍既合急火燎著了乾柴,匆匆地做成了好事。 當天晚上,寶來就又翻牆進了巧姨家的院,巧姨也猜著了這齣,早早地就脫光了身子在炕上候著,這- 回可著實地給巧姨解了渴,從此便更離不開了。這一晃兩人就這麼地暗地裡好了好些年,除了中間讓大腳撞上那- 回,竟再沒人知道。 巧姨也是想開了,於其這麼干靠著,還不如扯開了臉。- 個寡婦偷人不砢磣。 " 我也是沒法子,閻王爺操小鬼兒,舒坦一會兒是一會兒唄。" 事後,巧姨找上了大腳解說了一番。大腳懶得聽她那些,倒也沒再說什麼,畢竟是自己的好姐妹,又沒了男人。只是叮囑她做得隱蔽些,別上人撞上。 從此巧姨還真就加了小心,孩子們在的時候,再不敢往家裡招寶來耍了。都是乘孩子們上學了,抽兒個空,倆人大門閂二門栓的湊在屋裡鼓搗,要不就是乘黑找個人狗不到的地兒,鋪個單子在地上打滾,到也有另- 番光景。 時候長了,巧姨竟喜歡上了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了。怪不得那麼多老娘們都偷人養漢,原來更有一股滋味,比跟白已老爺們弄還過癮幾分哩。 後來大腳她們再勸她改嫁,她索性不理了。這麼著到挺好,寶來的傢伙什好使地很,又像供奶奶似地供著她,再嫁個老爺們沒準還不如他呢。 唯一不好的是不能招之既來,隔幾天才能得個空兒。 " 這樣也好,勁更足實。" 巧姨常常這麼給自已寬心。 第四章:巧姨在大腳那嘮了會子閒磕,看了看日頭,己快升到了頭頂,這才回了家。 大巧己經上了鎮里的高中,來回十幾里地,中午也回不來。二巧和慶兒在鄉里上初中,中午還要回家吃飯。 抱了捆柴禾堆在灶邊,順手抄了瓢水,揚在鍋里,剛點著火填進灶堂,巧姨忽然想起了吉慶。 這小子今兒早怪兮兮的。 早晨巧姨打發走大巧兒二巧兒上學走,把昨晚被雨打濕的衣服冼了洗晾好,又把髒水潑在街上,正好撞見了吉慶拎著書包急急忙忙地跑出來。 巧姨笑著喊了吉慶一聲,吉慶扭頭看了她- 眼,哼了一聲卻啥也沒說,掉頭就一竿子兒蹽沒了影。 " 這個臭小子,今兒這是咋了?" 巧姨念叨了一句,疑惑地回了屋。往日裡看到巧姨,打老遠吉慶總會歡天喜地的喚一聲。巧姨也喜愛地招唿吉慶過來,摸摸他的頭髮,彈彈他衣服上的土。再沒有像今天這樣掉頭就跑的道理。 飯還沒做得,就聽見院子裡大門哐鐺一響,知道是二巧兒回來了。 二巧兒跳躍著進了門,叫了聲娘便進了屋,拎著地書包往炕上一甩,便又急匆匆地出來。到水缸里澮上一觚水" 咕咚咕終" 灌上幾口,抹了抹嘴就要往外跑,被巧姨一口喊住。 " 幹啥去你?這就吃飯了,還跑去瘋!" 二巧兒頭也不回地竄出了門,說了聲:" 這就回。" 巧姨跳起追她,喊著:" 下午還上學呢!" 二巧早竄出了院子,稚嫩的聲音說了句「下午沒課」便沒了蹤影。 巧姨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那大巧也該回來了,趕緊又添了兩個涼饅頭蒸上。 盆里裝著燉好的香噴噴地兔子肉,是咋晚寶來給的。巧姨乘了槓尖的一海碗,端著去了大腳家。 大腳也剛剛撂好飯桌,見巧姨進來,問她吃了麼? " 沒呢,二巧兒剛進屋就跑了,大巧還沒回呢。" 巧姨說完順手把碗放在了桌上。 " 喲,啥肉啊這麼香。" 大腳誇張地吸了- 鼻子。 " 人肉!吃你的吧。" 巧姨輕笑著,轉頭就要走,卻聽大腳戲謔的問了句 「寶來給的?」 巧姨沒答話,又說了句:" 吃你的吧!" 然後揚了揚手出了屋。 吉慶沒頭設腦地闖進來,正好和巧姨撞了個滿懷,把個巧姨撞得哎呦了一聲。 第四章:自從撞到巧姨和寶來在倉房的醜事,再見到巧姨,吉慶卻覺得那麼的難為情,倒好象做下醜事的是自己。 再看巧姨的那張臉,也變成了那夜電閃雷鳴中,巧姨浪騷淫蕩的表情。甚至巧姨站在那裡,在吉慶眼裡,也仍是似那夜一樣,白晃晃的光裸著,翹著個肥碩渾圓的屁股。 這讓吉慶更加的無所適從,看巧姨再沒了以往的親切,卻變成了另- 種感覺,那感覺說不清是什麼,卻讓他心慌,還多了份莫名其妙的心思。一上午的課稀里煳塗的上過去,巧姨的身影總是在腦子裡閃,下面的東西也硬硬地漲著,說不出的難受。 早上巧姨仍如往常- 樣地喚他,他卻心虛地跑掉了。巧姨那- 聲輕喚,對吉慶來說,和昨晚巧姨一聲緊似一聲的哼吟太過相像。現在,一頭撞進巧姨懷中,巧姨顫鼓鼓地奶子頂在他頭上的感覺,又讓他有些發懵。 " 這孩子,有馬蜂追你麼,這麼瘋跑?" 巧姨揉著被吉慶撞得生疼的胸脯,嗔怪地說。 吉慶一縮頭就想熘進去,兜頭又被後面跟出來的娘一把拽住:" 兔崽子!要死啊你,看把你巧姨撞得。" 轉眼吉慶懷裡,問:" 你抱得什麼?" 吉慶抱緊了懷裡哼哼囁嚅的小狗崽,躲閃著大腳審視的目光:" 沒啥,狗。" " 狗?哪來的?" 大腳也看清了,那的確是一條小狗崽,看似剛斷了奶,圓睜著一對黑亮的小眼睛,驚恐地張望著,肉滾滾的身子哆嗦著蠕動。 " 喲。還真是狗哎,真愛人," 巧姨也湊過來,驚喜地叫著," 快,讓姨瞅瞅。" 說著,伸手就來抱。吉慶說了聲「不給!」靈巧的身子一掙,滋熘鑽進了自己的屋。 " 這小子," 巧姨悻悻地訕笑,說了句「回啦」,便出了院子。" 他姨,一會兒讓慶兒把碗送回去。" 大腳高聲地說了句,回身去擺碗筷,準備吃飯。 長貴去縣裡買化肥了,到現在還沒回,大腳把菜撥拉出一些,又挾了幾塊肉, - 起給長貴留好,回首叫吉慶吃飯。 叫了半天才見吉慶磨磨蹭蹭地出來,問她有沒有米湯。大腳說今兒沒做乾飯哪裡有米湯?看吉慶失望的樣子,便出主意說掰些饅頭泡點水- 樣。吉慶連忙歡喜地抓了個饅頭又去碗櫥里拿碗。 大腳又叮囑他:" 別都喂了,再把它撐死。" " 唉。" 這回吉慶答應得格外痛快。 兩人很快地吃了飯,吉慶抹了抹油汪汪嘴,拍著肚子說了聲撐死了,一仰便躺在了炕上,逗得大腳直笑。 收拾了碗筷,撤了炕桌,見吉慶還躺那兒不動,這才催他起來,去給巧姨還碗。 吉慶卻不愛去,一來還是有些怕見巧姨,二來也厭煩看見二巧。 這丫頭見天兒的纏著他,剛才還死活地粘著他- 快兒去了鎖柱家,怎麼轟都不走。再去她家肯定又得跟他回來。 大腳卻不知吉慶這麼多心思,還在催他快去,好半天,吉慶也只好懨懨地起身。 巧姨這邊也吃過了飯,大巧兒在幫娘洗涮著碗筷,二巧兒在那邊葡萄架下攤著書本。 吉慶徑直走向大巧,叫了聲姐,把碗放在灶台上,卻沒看見巧姨,心裡稍安,不知為啥竟還有點失落。 見大巧兒貓著腰忙活著,忙湊上來搭訕,大巧兒愛理不理地,只是嗯嗯地應付。 其實大巧並不討驗吉慶,相反,在心裡也挺喜歡這個經常叫她姐姐的小子。 一來倆家的關係擺在那裡,二來吉慶這小子長得精神也不討人厭。不像別的男孩,髒了叭嘰鼻涕蟲橫流,看了就噁心。 只是少女特有的矜持,讓大巧兒下意識的就做出了那幅樣子,而且,俊俏的女孩就應該是這樣的,就像漂亮的畫眉鳥,總是站在樹枝上揚著高傲的頭。 二巧兒見吉慶來,早歡快地跑過來,問吉慶小狗怎麼樣了?有沒有吃東西? 有沒有起名字? 吉慶只好胡亂地應兩句,卻聽大巧兒在喝叱著二巧兒:還不去做作業,做不完不讓你去了。 吉慶問你們要去哪?二巧答道要去姥姥家,還要纏著吉慶問東問西,大巧便又罵她。二巧兒這才不情不願地又回到葡萄架下。 " 你們都去啊?" 吉慶問大巧兒。 大巧兒說我娘不去,娘不舒服了。 吉慶哦了一聲,沒有搭茬,心裡惦記著小狗,便想回家,卻聽巧姨在裡屋說了話。 " 誰來了?是慶兒麼?進來。" 吉慶心裡有些惴惴的,身子卻不由自主地挑門帘進了屋。 看巧姨慵懶地側臥在炕上,腰纖細地塌下去,胯骨那兒又圓潤的凸出來,形成- 條優美的曲線,把巧姨的身體勾勒地高低起伏地。 " 巧姨病了?" 吉慶囁嚅地問了句。 巧姨拍拍炕,示意他坐下,說:'"也不知咋了,剛還好好的,現在就渾身不得勁。" 吉慶蹭著炕沿坐下,想起了昨夜地情景,嘴裡便脫口而出:「雨淋著了吧。」說完,卻有些後悔。 巧姨確有點詫異,昨夜裡將近午夜雨才下起來,和寶來分手緊著往家跑還是澆了個精濕,興許真就是被雨淋了。問題是吉慶怎麼知道的?莫非是看見了什麼? 聯想到今天吉慶的種種表現,愈發覺得古怪。 要說巧姨還是有點做賊心虛,想得便有些多了。要是別人,頂多也就覺得是話趕話地那麼一說罷了,何況在倉房裡,斷沒有被發現的道理。可巧姨心裡真得有鬼,便打定了主意,想套套吉慶的話。 巧姨努力掙扎著要起身,卻似乎不堪重負般的又躺下,一隻手忱在頭下,另 - 只手有力無力地捶著大腿,說道:" 真是要死了。渾身地疼。" 吉慶說吃點藥就好了,巧姨便讓吉慶去抽屜里幫她找一些藥。大巧兒進來,問了娘幾句,又囑咐娘好好歇著,巧姨便催她姐倆趕緊走。 大巧兒和吉慶打了個招唿,便推著自行車和二巧兒出了院子。 吉慶找到藥倒了幾片,捧著給巧姨,又到了杯水,伺候著巧姨吃了,就這麼的看著巧姨。 巧姨皺著眉抿著嘴,軟綿綿臥著。兩條腿重疊地搭在- 起,腳上沒有穿鞋,只穿著雙黑色尼龍絲襪子,白白的肉色從襪子裡透出來,影綽綽的格外誘人。 吉慶看得有些恍惚,巧姨無非是平日裡看慣的模樣,怎麼今日竟有另一種味道? 巧姨卻被他看得不自在,越發認定了自己的猜想,便想著找個什麼由頭,旁敲側擊地問問。 想到這兒便翻身爬在炕上,臉伏在忱頭上,哼哼著讓吉慶幫她捏捏。吉慶看著巧姨伏在那裡,卻不知如何下手。 巧姨側過頭看吉慶手足無措的窘樣,卟哧笑了:「沒給你娘捏過啊?」 「捏過。」。 「那不得了,緊著。」說完,巧姨又爬下去等著吉慶過來。 吉慶猶豫著上了炕,伸出手遲疑著伸向巧姨,在巧姨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捏著。 儘管隔著衣服,吉慶仍可以感覺到巧姨柔軟無骨的身體,散發著令自己倍感舒適的溫熱,還有- 種好聞地體香,這股若有若無的香味薰得吉慶有些迷煳,恍惚間,似乎自己變成了昨夜裡的寶叔,手觸到的也不再隔著衣服,卻好像直接把巧姨白嫩豐瞍的肉體的盡情地撫弄在手裡一樣。 不知不覺地,一雙手在巧姨身體上輕緩地游移,竟帶出了一絲暖昧一點貪婪。 巧姨也感受到一種異樣,揉捏在自己身上的一雙手,漸漸地不再有規律的按動,卻好像在摸索著什麼,也愈發地柔順。手掌的熱度透過衣服,緩慢地浸入自己體內,帶動著自己的身子,似乎也有一般火在悄悄地燃起,不知不覺地漫延開來。 巧姨下意識地輕輕呻吟起來,下身開始火辣辣的竟又有些潮潤。背上輕按的手掌,恍惚間也變成了寶來饑渴貪婪地揉搓。 突然,吉慶不知輕重的- 捏,正好捏到肩胛的酸筋,巧姨忍不住地叫出了聲,瞬間清醒了過來。扭過頭去看,正好迎住吉慶慌亂灼熱的目光,沒來由的,巧姨竟一硨心慌。忙定住神,這才想起還有事問吉慶,卻不知道從何問起,索性不去想了。 吉慶的手還在不緊不慢的在巧姨背上揉捏著,巧姨側過頭,從臂彎的縫隙處瞄著吉慶。 以前似乎沒注意,這個禿小子竟有了些小伙子的摸樣。壯實的身子結結實實的,麵皮卻白里透著健康的紅潤,從哪看也不像個莊稼孩子,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挺括的鼻樑下,微微的泛出一抹淡淡的絨毛。 巧姨越看越打心眼裡喜歡,感受著吉慶一松一弛的揉捏,身子禁不住又有了反應,心思也忍不住的歪了起來。要是把慶兒摟在懷裡……巧姨激靈一下,為自己突然冒出的荒唐念頭嚇了一跳。 「要死了,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呢,咋會這麼想,作孽哦。」巧姨忍不住在心裡啐了自己一口。 「慶兒,慶兒!」大腳的聲音冷不丁的悠悠蕩蕩從旁院傳來,嚇了吉慶一跳,手刷的縮了回來。巧姨看他慌張的樣子,撲哧笑出了聲:「怕個鬼呦,給姨捏捏膀子,你娘還能吃了你?」 吉慶慌亂的跳下了炕,大聲答應著竄了出去。 巧姨探身看窗戶里吉慶的身影出了院,不由得長吁了口氣,竟然有些輕鬆。 重新躺下,想睡上一會兒,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只好把手探到下面,輕輕的拈動起來。第五章: 從學校到楊家窪三里多地,因為惦記著黑子,吉慶幾乎是跑著回來的。 黑子是吉慶給那條小狗起得名字,看它虎頭虎腦的樣子,本想叫虎子,但娘不讓。娘說舅小名就叫虎子,狗可不能和舅一樣。可照吉慶看來,黑子比舅可強得多。 進了家門,吉慶卻感到今天哪裡有些不對勁。 爹氣哼哼的悶在院裡抽煙,見他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娘也陰沉個臉,像霜打了似的,摔盆響碗地燒著飯。吉慶悄摸兒的趕緊進了屋,唯恐觸了霉頭。黑子卻什麼都不知道,撒歡似的往他身上竄,嚇得他趕緊摩挲著黑子熘光水滑的毛兒。 後晌飯也吃得沒味兒,從始至終爹和娘都沒說一句話,弄得吉慶吃完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不容易等爹扒拉完最後一口,看他「哐當」一聲扔下飯碗轉身下了炕,這才跟著也蹭了下來,帶著黑子熘出了院子。 和村裡的孩子瘋玩了一會兒,吉慶便開始心神不寧,眼看著太陽慢慢地落在了葦梢兒後面,天也黑了下來,趕緊的便回了家。今天爹娘的氣不順,別再找個由頭挨頓胖揍。 堂屋裡黑咕隆咚的鴉雀無聲,偶爾會有不知名的小蟲在旮旯里「蛐兒蛐兒」 地叫,剛一冒頭就被吉慶的腳步驚得又沒了動靜。爹娘屋裡的門關著,門上的玻璃窗投撒出一絲微弱的光,瞬間又被外面的漆黑淹沒。 吉慶悄悄地掩好大門,躡手躡腳的往自己屋裡走,走到一半,便冷不丁的聽得爹娘的爭吵聲順著門縫鑽出來,嚇了他一跳。 「你說,這上面是什麼東西?」是爹的聲音,氣沖沖的:「昨兒才見你換的,咋今天就又泡上了?你說,這上面是什麼?」 發現什麼了,爹這麼生氣?吉慶忍不住好奇心又起,停下了身子,豎起耳朵聽著。 娘卻沒有吭氣,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又聽見爹在吼叫著說:「說啊,咋不說了!」 今天爹是怎麼了?平日裡再不見他這麼說話,今天竟吃了槍藥?吉慶更加奇怪,身子又湊了湊。 爹還在連聲質問著,好半天,終於聽到娘不緊不慢的回了句:「你神經吧,不想過了就說話!」 爹霎時沒了聲音,一會兒,卻傳來嗚嗚的哭聲。吉慶心裡不由得一緊,爹平日裡儘管不聲不哈,那也是個粗壯的漢子,多大的事兒呢,竟憋屈得哭出了聲? 吉慶想再走近一些,猛然聽見屋裡窸窸窣窣的聲音,便麻利的閃到一邊,躲在水缸後面的陰影里,大氣也不敢喘。 門緩緩的打開,屋裡的燈光一下子傾瀉出來,照亮了半個堂屋。吉慶拚命地往裡縮了縮身子,心砰砰的亂跳。 聽腳步應該是娘,拿了什麼東西轉了一圈就又回了屋,順手還插上了門閂。 吉慶慶幸的唿出了一口長氣,捏手捏腳的出來,索性貼到了門邊。 屋裡嘩啦嘩啦的水聲,娘在幽幽地數落著爹:「你說你不是神經是啥?一個女人,穿了一天那還能有啥?還不是那些東西?」 爹瓮聲瓮氣的分辨:「那還有味兒呢。」 「哪個沒味兒?那就是撒尿的地兒,還能沒味兒?」娘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那你說啥味兒是對的?!」 嘩啦唿啦的水聲又響起來,半天,又聽娘恨恨的罵:「自己不行,卻總是疑神疑鬼,早晚我得被你逼死。」 「我又不是老不行,上個禮拜還搞了進去,你不是還叫了嗎。」 「你那叫行啊,肉蟲子都比你強!」 聽著裡屋一對一答,吉慶隱約地覺得爹娘是在說著那種事兒。自從偷窺到巧姨和寶叔的醜事後,吉慶忽然對這種事情上了心,平日裡更是留心起這方面來,時間不長,竟也知道了個大概,雖然仍是懵懵懂懂,卻也比當初屁事不知強了很多。 吉慶左右的看了看,搬過來一個木凳,小心奕奕的站了上去,正好夠到門上面的風窗,忙伸著脖子往裡面瞄。 見娘坐在炕沿,臉陰沉的要結冰,手裡就著盆里的水揉搓著什麼,爹卻蹲在炕下低著個頭一聲不吭。 一會兒,見爹緩緩的跪了下去,一下一下蹭著到了娘的身邊,娘躲閃了一下沒有躲開,被爹一把攥住了趿拉著布鞋的光腳,娘卻不再躲閃,任由爹就那麼攥著提起來。 娘的腳白白的,在燈光的映射下泛著磁光,腳心卻微微的有些紅潤,被爹像捧著件寶貝似地放在眼前端詳。 吉慶奇怪爹的舉動,娘的腳丫子有什麼好呢,看爹的樣子竟那麼愛惜。吉慶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吉慶看到爹竟然捧著娘的腳親了起來,伸出的舌頭,緩慢但卻有些怪異地在娘的腳心舔著,就像黑子一樣。 黑子就喜歡這樣,吧嗒吧嗒的舔吉慶的手,就像舔一塊豬骨頭樣的津津有味。 吉慶屏住唿吸,看著裡面這怪異的場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平日裡兇巴巴的爹娘,背地裡竟然會這樣。 被爹就這麼捧著添了一會,娘不再端著身架,忽然抽回了腳又一腳踹回去,撇著嘴說:「真賤。」 爹沒吭聲,抓著娘踢過來的腳又親了起來。 娘一定很癢,身子微微的顫了起來,腳趾也不安分的彎彎曲曲的扭動,一會兒張開一會兒又緊緊的閉合在一起。 爹卻親得越來越有滋味,舌頭在娘的腳趾縫中穿梭著,邊舔還邊把娘的腳趾頭含在嘴裡允吸,吸吸熘熘的像唆著夏天裡清涼的冰棍。娘的樣子似乎不堪重負,甩脫了手裡的東西,軟軟的倒在炕上,又努力的用胳膊支撐起來,眼睛半眯著,看自己的腳丫在爹的嘴裡蠕動,輕聲的哼著。那聲音,竟和巧姨一樣,軟綿綿地從嗓子眼往外擠。另一隻腳慢慢地也提了上來,蹬在爹的臉上,腳趾捻動著爹粗糙的臉皮,白皙的腳面在爹黝黑的臉上,分外的耀眼。 忽然,爹歡喜的躍了起來,快活的叫:「行了行了,動起來了。」 娘卻波瀾不驚的,只是眼睛張開了一條縫,眯縫著看爹飛快的脫去衣服扒下褲子。直到爹渾身上下脫得精光,這才哼了一聲,伸過腳去,居然用大腳趾就那麼一下夾住了爹兩腿間累累的一坨,扭了一把。 吉慶在窗後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小雞雞,突然覺得自己的腿肚子疼得抽了一下筋,差點沒從凳子上掉下去。 吉慶穩住身,又看進去,爹那地方還真不小,比自己的大多了,黑乎乎的一大堆。只是半硬不軟的,被娘夾在中間,卻仍是那麼垂頭喪氣的耷拉著。娘似乎見怪不怪,眯著眼睛睃視著爹的下身,鬆開了腳趾,又用整個的腳心在爹那裡上下的摩挲,一會又用兩隻腳並著夾住爹軟塌塌的傢伙兒,來回的揉搓。娘白皙紅潤的腳丫夾著爹黑黝黝的物件兒,就像發麵饅頭裹著根兒風乾了的血腸。 吉慶看著,卻感覺自己的小雞雞慢慢地熱了起來,忽忽悠悠就硬了,隔著褲子頂在了門框上,杵得生疼。可爹那裡,卻還是像被三伏天的太陽曬蔫了的秋黃瓜。 爹卻一點事兒沒有似的,半蹲在炕沿伸手去脫娘的衣裳。娘也配合著,抽胳膊抬屁股,幾下就被爹剝得像一隻白生生的綿羊,放在了炕上。奶子很大,白晃晃圓滾滾得挺著。兩粒奶頭卻黢黑。爹的大手蓋上去,在上面扒拉了幾下,那兩個奶頭便卜楞撲棱地站了起來,像過年蒸熟得大白饅頭上嵌著的兩顆紅棗。 爹得大手在奶子上揉搓了一會兒,娘的身子就好像被虱子咬了,開始在炕上不安的扭動,嘴裡哼哼得聲音更大。眼睛仍是那麼半眯著,眉毛微微皺在了一起,好像在強忍著久治不愈的內疾。 爹退下身子,仍在炕沿前跪下。娘的腿有氣無力的耷拉在炕沿上,見爹下來,慢慢地抬起,蜷縮著用腳跟搭住炕沿,緩緩地分開,露出大腿間毛茸茸黑乎乎的一片。 吉慶忍不住的恨不得把頭伸了進去,口乾舌燥得瞪圓了眼睛,卻仍然看不真著,只看見娘肥白的肚皮下那地方的黑色的毛髮,扎扎絨絨的散亂不堪。想側個臉再看,卻見爹的頭湊了過去,埋在了娘的腿間,一下一下的親了起來。娘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腿分的更開,又硬撐著探起身,說:「不嫌了?」 爹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娘又說:「舔著香不?」爹悶著點頭。 「搞過沒洗的,也不嫌?」 「不嫌。」爹的頭沒有抬起,卻含煳著說。 娘舒坦地躺下,哼哼著:「那就…把它舔乾淨……騷著哩。」邊說,邊自己用手揉搓著自己的奶子,兩粒黑棗在娘手指尖忽隱忽現的,像飄在河裡的魚鰾。 「騷著好騷著好……」爹嘴裡念叨著,口卻沒停,伸出的舌頭猶如螞蝗的吸盤,涕哩吐嚕地在娘下面舔著,娘下面的毛被爹的口水打得精濕,一簇簇一縷縷黏在一起,七零八落的貼在大腿根,亮晶晶得泛著光。 娘扭動的更加厲害,身子一上一下的在炕上顛,像一條落在旱地里的鯽魚,蹦躂得慌,震得炕坯咚咚的山響。爹的頭也被娘不停抖動得身子彈得忽悠忽悠的,卻還是沒有抬起,一直俯在那裡,兩隻手還緊緊地勾著娘的大腿。娘的大腿早就上了爹的肩膀,腳在後面搭扣在一起,把爹的頭死死地鎖在裡面,手抓著爹的頭髮,用力的往下按,快活的抖動著,嘴卻沒閒著,哼哼唧唧的還在念叨:「你啊 ……就不是個東西……舌頭到……倒是個寶。」 爹嘿嘿的笑,便又如小貓吃食般的,把娘下面清理的紅紅軟軟。娘更大聲地喚著,聲嘶力竭地叫,叫了幾聲又急忙用拳頭堵住,悠悠蕩蕩地便被截在了嗓子眼兒,只剩下胸脯唿哧唿哧的起伏,一陣緊似一陣的喘息。 吉慶看得也目瞪口呆,再也想不到娘光著個身子在炕上會這般摸樣,那情景觸目驚心的讓吉慶暈頭漲腦的。娘在炕上烙餅似的顛,吉慶的心便也隨著忽忽悠悠的顫。 突然,娘渾身篩糠似的哆嗦,身體努力的要起來卻又無力的摔在炕上,兩隻腳猛地從爹的脖頸鬆了下來,撐住了炕沿,把身子頂得向上弓起,屁股離了炕席,拱得像村後面那一座木橋。嘶鳴的聲兒從喉嚨里又硬擠出來,尖利地長嘯,那叫聲刺耳卻又歡暢,卻驚得吉慶腿軟心顫,惶恐地縮回了頭,扶著門框無力地熘了下來,就勢倚在一邊唿哧唿哧地喘著粗氣。耳邊傳來娘狂亂而又顫慄的聲音: 「使勁弄……來了……來了。」 又是來了。吉慶記得巧姨那晚也是這麼說的,但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到底什麼來了。 那一晚,吉慶夢裡又看到了娘雪白的身子在炕上癲狂,早上醒來的時候,褲衩濕漉漉的,吉慶以為尿了,用手一摸,黏黏的。 (未完待續)  第六章: 下運河兩岸的春天,和所有北方平原的春天一樣,如活潑的白條兒魚,在河面上打了個旋便刷地遊走了。人們匆忙的忙活完地里的活,甚至還來不及好好的嗅一嗅春天青草的香氣,炙人的太陽便毒辣辣的掛在了天上。 很多人也和往年的這個季節一樣,忙忙碌碌的勞累,死水微瀾般的過去。但吉慶在這個春天所經歷的一切,卻和以往大不相同。就像猛地揭開了灶台的鍋蓋,看到了下面咕嘟咕嘟冒著泡地開水。 身邊最親近的兩個女人,在這稍縱即逝的春天裡,不知不覺的把吉慶引入了另一番天地,讓他陡然的從混沌無知里掙脫了出來,像知了猴撕破了陳舊的硬殼,笨拙的探出頭看到了新的世界。這個世界新奇刺激,似乎把吉慶內心裡埋藏了很久的那股勁頭,一股腦的勾了出來,讓他突然的就對女人感了興趣,看異性的眼神也一下子轉變了許多。 和大巧兒的俏麗二巧兒青澀相比,吉慶現在越來越覺得巧姨和娘這樣的女人好。紅潤的嘴唇,微隆的下頷,修長白膩的脖頸,高挺的胸部,豐腴有彈力的腰肢,寬厚渾圓的臀髖,無一不讓吉慶著迷。 這些日子,吉慶就像被魂兒勾著似的往巧姨家跑。 開始巧姨沒理會兒,還有點高興。和大腳早就說定了,吉慶是要給她做姑爺的。可看吉慶那意思對二巧兒也不是很上心,這讓巧姨有點擔心。現在可不是過去,爹媽說了算。現在要講感情,強扭的瓜總規是擰不到一股蔓兒上。 這回看來有點緩兒,稍一有空兒,吉慶總是熘熘達達的過來,屋裡屋外的轉悠,和二巧兒搭搭話和大巧兒鬥鬥嘴。空曠的院子,因為吉慶倒有了些生機。 可慢慢地,巧姨卻有些納悶兒。 吉慶和大巧兒二巧兒說話只是蜻蜓點水般,有時甚至心不在焉。倒總是湊在自己身邊,問問這個問問那個,有的沒的瞎聊。那親熱兒勁倒好象巧姨是他的親娘。再見到大腳,巧姨和大腳便開玩笑:「慶兒不當姑爺了,當兒吧。大巧兒二巧兒都給你。」大腳說:「你想的美!」 最美的還是吉慶,每天在巧姨家晃蕩,就像進了女兒國。吉慶喜歡聽巧姨說話,還喜歡聞巧姨身上的味兒。 那味道和娘不一樣,娘是那種自然的不加修飾的體香,像葦子叢里偶爾串過地風,熱乎乎卻親切。巧姨的味道是甜膩膩的,清新宜人,由里往外的蕩漾。後來看巧姨洗臉,才知道她用了香皂。白白的一小塊,卻像剝開了紙的糖塊,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慶兒,你到底去不去?」大腳在屋裡又喊了一聲吉慶。 「不去。」吉慶蹲在院裡逗弄著黑子。昨天姥姥捎了話來,說今天舅相親,讓爹娘都過去幫著看看。 大腳從早晨起來就開始忙活,翻出了新衣裳讓長貴和吉慶換上。長貴沒得說吉慶卻死活不去。好在也沒他個孩子什麼事,索性不去理他。 大腳收拾利索,又不放心的撣了撣衣服,這才出來喊著長貴推車。又囑咐了幾句吉慶,便和長貴出了門。 旁院裡巧姨「嘎嘎」地喚著喂雞,吉慶跳起來攀上牆頭,探出腦袋喊了一聲。 巧姨看吉慶笑盈盈的臉在牆頭上張望,便問他爹娘走沒走?吉慶說走了。 「晌午過來吃吧。」巧姨把最後一把雞食兒揚出去,拍拍褲子上的灰說。 「誒!」吉慶爽快的答應了一聲,回身就往下跳。卻正好踩上了下面的一塊磚頭,一下子摔了個仰八叉,剛要起身,就覺得一陣鑽心的痛湧上來,不由得叫出了聲兒。 那邊巧姨聽見了吉慶的慘叫,忙問:「咋啦?」 吉慶卻說不出話來,抱著腳腕子「哎呦哎呦」的吸氣,巧姨連忙一熘小跑著過來。 「這是咋啦?」看吉慶抱著個腳坐在地上,巧姨上去扒拉著他的胳膊看。吉慶伸出腳,巧姨用手指頭按了按腳踝,吉慶又疼得叫喚出來。 「你啊,咋就不看著點兒,崴了這是!」巧姨心疼的說,攙著吉慶起來,順手抄起一邊的凳子塞在吉慶屁股底下:「讓姨看看,疼不?」 吉慶咧著嘴點點頭,疼得差點沒流出眼淚。 巧姨摩挲著吉慶的腳踝,眼瞅著就腫了起來,匆匆的進屋端了盆熱水,擰了毛巾敷在上面。 敷了熱毛巾,吉慶感覺好多了,看巧姨焦急的樣子,咧著嘴又笑了,巧姨白了他一眼:「還笑呢,爹娘剛走,你就惹禍。」 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陽光沒遮沒擋火辣辣的照下來,灼的人生疼。巧姨扶著吉慶蹦躂著進了屋。 「老實呆著,一會兒飯得了給你端過來。」巧姨看吉慶在炕上臥好,又找了吉慶的書包仍在他面前,囑咐他別下地,便走回家做飯。 吉慶百無聊賴的躺在炕上,把腳高高的搭在被垛上,叫過來黑子逗弄著玩兒。 黑子快活地哼哼著,上躥下跳的雀躍,倒也讓吉慶暫時的忘了疼。 等了好久,看見巧姨端著碗進了院子,吉慶連忙坐起來蹭到炕頭。 「好些了麼?」巧姨挑門帘進了屋,把碗放在一邊問他。吉慶調皮的伸過腳丫子,高高的舉在巧姨面前。 巧姨輕輕的按了按,說:「還腫著呢。」然後在炕上放好飯桌,讓他吃飯,自己卻又端了盆熱水,讓吉慶邊吃飯邊伸著腳,撩著水給他小心的洗。巧姨的手軟軟的,摸在吉慶的腳上,吉慶早忘了疼痛,努力得感受著那手撫在腳腕處的溫熱。 吃過了飯,吉慶卻捨不得巧姨這麼快就離開,央求巧姨再陪陪他。巧姨看他一副可憐的樣子,心不由得一軟,撲哧笑了:「行,那你得聽話。」 「聽話!」吉慶高興地往炕里蹭了蹭身子,讓巧姨坐上來。巧姨脫鞋上了炕,盤著腿靠在一邊,順手把吉慶的傷腳又抄過來,一下一下輕輕地揉著。吉慶側著身,看巧姨低著頭,一雙纖細修長的手在自己的腳上慢慢地揉搓,竟有些痴了。 突然,吉慶小聲說了句:「姨,你真好。」 巧姨抬起頭,柔美的眼睛瞟了吉慶一眼,笑了笑,問:「哪兒好?」 「心眼好,長得也好。」 巧姨格格地笑出了聲:「這小子,嘴還真甜。」 吉慶急皮儈臉的說:「真的!」 「那你給姨當兒唄。」 吉慶搖頭,巧姨問為啥?吉慶羞紅了臉卻不說話了。 午後的陽光高高的照下來,從房前密密層層的香椿樹間投射進屋子,炕上印滿銅錢大小的光斑。細細的風穿過敞開的窗戶,帶著一股淡淡的芬芳,在屋裡瀰漫開來,空氣里立時充滿著一種甜醉的氣息。 吉慶慢慢抽回了被巧姨捧在手心裡的腳,卻掉轉了頭,躺在了巧姨的腿上。 巧姨低頭俯視著吉慶的臉,心裡霎時變得軟軟的。 吉慶閉著眼,把臉緊緊地貼在巧姨的腿窩裡,貪婪的嗅著巧姨身上好聞的味道,手卻很自然的環住了巧姨的腰。 就這麼摟抱著巧姨,感受著巧姨豐腴柔軟的身體,吉慶慢慢地有了反應,感覺下面鼓脹得難受。好久,終於輕聲地叫了聲:「姨……」 「嗯?」巧姨攏著吉慶漆黑的短髮,答應著,看吉慶卻又不再吭聲,忍不住推了推他:「說話啊。」 吉慶卻往裡扎了扎頭,靠巧姨更緊了些,半天,才囁嚅的說:「……喜歡你。」 巧姨的心忽悠了一下,吉慶的話讓她霎時被一種發自內心的柔情充滿,幾乎下意識的抱住了吉慶的頭,手在上面撫動得更加輕柔。這個臭小子,今天這是咋了,說出的話讓人想哭哩。 吉慶環住巧姨的手更緊了些,一會兒,悉悉索索的竟然從後面探進了衣服,手指觸到巧姨滑膩的腰,輕輕地摩擦著。巧姨卻還沉浸在那股說不出來的情緒中,竟沒有發覺。直到吉慶的手摸摸索索的到了胸前,探上了奶子,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幹啥呢慶兒!」巧姨慌張的把吉慶的手從自己衣服里拽出來,卻捨不得把吉慶推出去,只是攥著他的手。 吉慶掙了掙沒有掙開,哼了一聲,刷的脹紅了臉,一臉委屈的重又蜷縮在巧姨盤著的腿上。看吉慶的樣子,巧姨倒有些心軟了。 「那地方不能亂摸。」巧姨說。 「我娘就讓我摸。」 「那是小時候,都這麼大了,你娘還讓你摸?」巧姨有些無可奈何,見吉慶還在梗著個脖子,又說:「你都老大不==記住==亞洲色吧網址: yazhouse8.com yazhouseba.co 高中 男生老母的性交達斯琪錢債肉償的嫂子跟爸爸勾引富美婦江玲老婆與鄰家小鬼改別舔男子性斗手指口交人間往事母 女泳池 女友我 孕窯子開張潮吹 3p傻婦如何約炮霸仙絕殺  上一篇 (瘋狂姐姐教弟弟做愛) 家庭亂倫 下一篇 (換妻後亂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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