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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破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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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18 04: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屋子裡有張床,寬大而舒服。楊國忠緩緩坐了下來,靜靜的瞧著對面的女人。坐著的女子美得像是深谷幽蘭、肌膚白致似吹彈可破,雖有絕色姿容卻面帶幾許愁思。她只是靜靜地坐著,沒有任何言詞,沒有任何動怍,但卻比世上所有誘惑的動作和言詞都要誘人。她身上仍穿著一件輕盈的紗衣,掩蓋著她的軀體,露出來的只有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一雙纖美的足踝。她緩緩地挪動了一下,露出了紗衣下她那雙修長的,筆直的腿。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抗這種誘惑,楊國忠終於抱起了她。她身子輕盈得像是真能在掌上作舞。男人的手撫下她輕盈的紗衣,露出了她光滑的,像緞子般的皮膚,又露出了她鮮嫩的,柔軟的胸膛……手,沿著她光滑的背嵴輕輕熘下去,她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世上沒有任何事能比這種顫抖更令人銷。任何一個男人都明白這是一個明確的訊號,她在等待著……誰知楊國忠竟忽然拿起床頭的金杯,高高舉起,緩緩傾下,杯中琥珀色的酒一條線般流在她身上。嫣然靜靜地躺著,動也不動,任憑那冰冷的酒,流過她高聳的胸膛,平坦的小腹……這才是美酒,才是佳人。只有用佳人的身體來飲用的美酒才是美酒,只有盛裝美酒的佳人才是佳人。楊國忠倒了下去,倒在他的酒器上。他順著酒流去的方向吮吸下去,吮過她高聳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探向那玉門杯口……他撐直身軀捉住她那纖美而玲瓏像是白玉雕成的腳,把她修長的雙腿往肩上一擱,原本隱蔽的丘巒溪壑,登時畢露無遺,張眼望去,見那裡翕張吐水,黏稠的花露,早已沿著她那羊脂白玉般的大腿,流淌而下。他不顧一切地挺起腰杆,把肉冠更牢牢抵住她玉門,接著扣關而入,一往盡根。這一記男人闖得急了,強烈的壓擠感,登時叫男人爽得渾身一顫。他心下不由一驚,連忙把那股暢美的快感,強自抑壓住。已經那麼久了,自己對這個女人的身體還如此的迷戀,難道她那柔軟的甬道,真的如小嘴一般會吸嗎?管他的呢,楊國忠繼續抽送運作,三深一淺地將前端刺激著她肉洞,逐漸從剛才的衝動中恢復過來。她也挺起充滿淫液的蜜洞,完全將男根迎入柔軟的秘道內部。開始愉快的哼叫,享受被長長的肉棒插入。陽具飛快地開始抽出插進,而花露充沛的穴壁,頓覺比剛才更為緊縮,強烈的磨擦快感,直把楊國忠美得飛上雲霄,他的促喘聲,也漸趨劇烈。抽動之間,嫣然也覺一陣陣熱流,不住自玉戶深處湧出。恰在這時,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從兩人身後兀的傳來,楊國忠一驚,連連打了多個暢快的哆嗦,熱乎乎的玉漿,立時飛噴而出。楊國忠趴在嫣然的酥胸上,喘息了片刻,身後的敲門還在繼續。他知道,一定是什麼急事,否則下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到這裡來打攪他。「什麼事?」楊國忠冷冷的問道。「皇上召見相國,是高力士來傳的旨,正在前堂候著呢?」「高力士!」楊國忠一個激靈,轉念想了想,竟然啞聲笑了起來:「哈……哈,一定是安祿山,一定是安祿山,他果然反了,皇上啊皇上,這次看你信是不信。」……夜,北風唿唿。高力士見到楊國忠的第一句話:「第一次急報到來,安祿山於本月甲子日—哦,甲子是初十,在范陽反!」「公公莫慌,國忠上月就密札付太原守將楊光,還有幾個城的郡守,著他們密切注意安祿山的動態,一旦有變,閉城堅守待援!高翁曾在軍中,看情形,我們在河北岸守點的希望如何?」「我這個大將軍對正式打仗是不在行的,前方的情形如何我們所知太少了,要再看幾天才能判斷,第一,希望太原守軍能認真打一仗,此外,寄望河東兵自側面進擊!咱們還是先見皇上,請聖上裁斷吧。太子、驃騎大將軍、京兆尹和金吾將軍已分別派人去傳,皇上專囑我來請相國前往。」「正是,高翁請。」(二)我們曾和大食人血戰過,如今卻在護送他們的使節回國,據說他們提出要和大唐聯防吐蕃。看來國與國之間的爭執好像就是皇帝們像小兒般的打鬧一般,沒有什麼長期的朋友,也沒有什麼固定的敵人。在西域躲了半年了,段秀石派我們鎮守一個偏的兵驛,將我保護了起來,這裡名義上的長官是大政。這裡來往的商隊不多,大食的外交使團選擇從我們這裡出境也有躲避吐蕃暗探的意思。前面就是蔥嶺了,那邊已經是大食的土,我們要返回了。一路上沒和我說過一句話的大食使臣,默赫迪阿訇向我躬身致了意。眼神卻在我的虎頭短刀上停留了片刻,便帶著他的隊伍去翻越蔥嶺了。尚未回到兵驛就看見大政單騎迎來,一定有什麼事,這不像大政的風格。「大人,安祿山在范陽起兵造反,皇上傳旨大赧戴罪之人,要各路兵馬進京勤王。」您看我們該當如何。「大政的意思我很明白,這種時候我有兩種選擇,一是進京勤王,二是投奔安祿山,畢竟安祿山和我也是有些交情的。不過我有我的主意,安祿山是個能人,但不是個有雄才大略的人,他得不了天下。另外我要堂堂正正的回到長安,而不是作為一個強盜。「弟兄們!國家有難,中原混戰,勢必連累到我們的父母妻女,我們刀箭在手,不能讓他們陷於戰亂,不能保護他們,我們還算不算男人?你們!願意和我回中原嗎?」「願意!……」長安,獨孤難要回來了。************封常清進京時,安祿山造反的消息還沒傳到西域。他是半路上得知的消息,一到長安城外,便直赴華清宮。他當殿請纓殺敵,簡單明快地指陳形勢,自請到洛陽開府庫募兵,可以很快地擊破安祿山的部隊。皇帝任命封常清為范陽、平盧節度使,即日趕赴洛陽募兵。天寶十四載十二月初二,東征軍副元帥高仙芝率長安地區募得的新兵,加上長安城內原駐騎兵,合共五萬人,出師。元帥李琬則早兩天率五百騎兵先行,這支號稱天武軍的軍隊並不直接上前方,而是出屯陝州訓練,宦官、監門將軍邊令誠作了監軍。天武軍,就此浩浩蕩蕩地出城去了。可高仙芝在短短的十日之間,只教會了新兵排隊和行路,每小隊用一名老兵為隊正,因此,這一支兵在表面上是軍容甚盛的,實№上,新兵中十有九人還不知道如何使用兵器,對弓箭,自然更談不上了。這位威鎮蔥嶺東西的將軍,多希望他那支能善戰的安西軍在他的身邊,段秀石、李嗣業、對了,還有獨孤難……天寶十四載十二月初二夜,黃河冰封。天寶十四載十二月初三天明時,安祿山的軍隊渡過黃河天險。初六陳留陷落。初八滎陽陷落。安祿山的部隊快速地推進,大軍沿黃河南岸西上,向洛陽進攻,其餘的小股部隊,一兩千人一夥,出掠河南東南區的富饒城鎮。許多城守,逃亡或投降,敵人來得太快了,各地的防衛又太差了,根本不曾有正規的抵抗,一個城又一個城落入了胡兵的手中,一天中會失陷幾個城鎮。安祿山西上攻洛陽的部隊,一天之內攻破虎牢關,封常清竭盡全力才能收集敗散的部隊,退守偃師,又退守葵園。安祿山的騎兵疾進著,不讓封常清有喘息的機會,官兵才退到葵園,安軍又殺到了,只一個時辰,那些新兵又潰散了。封常清退守大唐皇朝的東都洛陽的上東門,那是守城戰。然而,安祿山的兵如潮湧到,封常清守東面的城門,安祿山則先攻破了南面的城門進了市區。封常清再退保皇城,但他已到了無可戰之兵的地步。這位縱橫西北的名將在皇城宣仁門打了最後一仗,敗入內苑,擊破一邊苑牆,向西逃出,再收散兵奔逃。十二月十三大唐東都洛陽城陷落了。(三)從李嗣業在龜茲集結部隊那天起,我們就不停的緊張忙碌著,磨刀、備箭、釘馬掌……出發後就更是馬不停蹄。其實急也急不來,西域到長安千里迢迢,可以說我們是離中原戰場最遠的一支援軍。相比較而言,朝庭可能更看重哥舒翰原先帶的隴右軍,他們數量上比我們多,更重要的是他們要少走一大半的路。我們安西軍原本人數就不多,這次內調的軍隊也不足萬人,不過無論是朝庭還是安祿山都不會輕視這支人馬。只有我們才是大唐最精銳的部隊。經過半個月的奔波,雖說勞頓的狠,但總算趕到了玉門關,隊伍要在這裡休整一日。一踏入玉門關,我身心似乎放鬆了下來,這一夜我睡得那個香啊!半夜我睡得正香,卻被一陣哭聲驚起。守夜的李子義,抹著淚進了帳篷,撲通一下趴在地上。「朝庭……朝庭殺了高帥和封帥……」「什麼?!」************封常清在河南被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狼狽逃往陝郡,這才認識到叛軍銳不可當,他勸高仙芝退守潼關,以阻止叛軍西進。高仙芝依從了封常清的建議,急忙打開太原倉,把庫中的繒布全部分賜給將士,放火焚燒了倉庫,率兵向潼關方面撤退,中途被叛軍追及,官軍一觸即潰,官軍退入潼關後,高仙芝馬上整頓部伍,繕修守備,士氣也漸漸振作起來。叛軍前鋒很快兵臨關下,攻關不下,只得退走。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監軍太監邊令誠曾經以私人相請託,遭到高仙芝的拒絕,因而懷恨在心。在他入朝奏事時,狀告高仙芝、封常清,並誣奏高仙芝盜取軍。朝庭竟聽信了宦官的一面之辭,敕令將二人處以死刑。十二月十八,名震西北的大唐名將封常清、高仙芝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朝庭的屠刀下。************楊國忠也被這突來的聖旨攪得心煩意亂,封常清是他保的,皇帝竟然沒有理睬他的求情就這麼殺了二人。前線的戰敗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其實誰也沒有指望那支臨時軍能去打敗安祿山的虎狼之師。他要的是時間,只要他們能把安祿山擋住就可以了。雖說他對這些將軍沒什麼好感,可是這種時候殺了他們,誰來擋住安祿山?現在也只有他親自去請哥舒翰了。當楊國忠被攪得心煩意亂的時候,在他的別苑內,嫣然正在接待一位神秘的客人。「將軍又來這裡做甚,難道不用練兵嗎?安祿山可是打到潼關了。」「小將的職責是保衛京城的安全,自然也要保護夫人的安全了。」「我還以為上次以後,你就不敢來了呢,難不成你是怕了他,不敢來了?也難怪,他是當朝首相,你哪裡動得了他?我也只有……」男人道:「笑話!我會怕了他,實話說吧,皇上對他已不甚滿意,況且太子早晚要接位,到時候他還不知能不能…到那時我一定把你接過去,好好對你。」他說話之間,已伸出葵扇般的大手,隔著嫣然的衣衫,把她的玉峰捏在手中,又搓又捏,淫笑道:「很好,又挺又軟。咱們到榻上再玩。」嫣然又哪能反對,只得任由他擁在懷中,往床榻走去。男人從後擁抱著她,並動手脫她衣衫。嫣然軟著身軀,任他所為,沒多久便被脫了個精光。「好一個美人兒,待我把你弄上天吧。」……(四)嚴寒和大雪阻擋了我們回長安的路,不過聽說前方的局勢已經穩定了下來。從長安傳來的消息得知,河北、河南、敵後城鎮已有許多義兵崛起,特別是朔方節度使郭子丁,率部將李光弼等,轉戰皆捷,擊破安祿山的大同軍使和兵馬使的部隊,其中一役,殺傷安祿山部七千人。郭子丁的部隊招募和收編義軍、降卒,迅速擴充,在山西、河北境內,占了幾個重要據點。河北、河南降順安祿山的郡守,度過了一個短時期,也起兵了!河北二十四郡,已有十七郡起兵擊安祿山,重歸朝廷;河南反正的州郡雖少,但山東西部與河南南部,都有義兵配合官兵抵抗,初期聞風敗逃的現象已糾正過來。而威名遠揚的哥舒翰也已經到了潼關,並不斷的在潼關集結部隊。安祿山的前鋒曾進犯潼關,為守軍擊退,由於河北情形的變化,安祿山不得不回援。對潼關的壓力也降低了。我們中開始有人樂觀的認為,內亂會很快的平息,我們甚至有可能成為一支打掃戰場的部隊,可至少我不這麼認為。我是從長安逃出來的,朝庭的政治和軍力是什麼狀況我看的一清二楚。雖然人們不擁護安祿山,可是以朝庭目前這種腐敗的狀況很難有效的調動和指揮軍隊,而各支軍隊的戰力來看比得上叛軍的還是寥寥無幾。「大人,想什麼呢?」是大政。「我在想安祿山的叛軍究竟有何高明,高帥和封帥是何等人物,居然被他們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是啊,聽說安祿山除了本部軍馬外還有奚、契丹、室韋諸胡兵,這些人可都不是好相與的,他還有一支鐵馬騎兵,衝鋒陷陣最為有效。咱們多為輕裝騎兵還沒有用過鐵馬重鎧呢。」「一物降一物嘛,總有能對付得了他們的,」我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筋骨,掀開帳篷上的小簾,只見外面的雪仍是紛紛揚揚,「等雪停了,我們不就能見到安祿山的鐵馬了?」************天寶十五載正月初一,過年了,這是大唐皇朝開國以來最暗淡的一個年關。在長安的大唐天子,於大明宮含元殿舉行早朝——同一天,安祿山以大燕皇帝的名義,在洛陽的紫宸殿舉行開國大朝。楊國忠知道,安祿山一旦稱帝,這場戰爭就會拖延下去,然而,這是他所無能為力的事。作為大唐的首席宰相,他已經盡了他的能力,但是,攻擊他的人卻漸漸增多。他知道,這些人的背後是太子。這時,楊國忠不得不承認李林甫比他強,他壓不住安祿山,也壓不住太子。而李林甫卻讓這兩個人怕的要命。昨天,壽王側妃魏來馨入宮,藉機會向貴妃說,太子得罪父皇,目前是為壽王進言的最好機會,魏來馨建議貴妃這位壽王的前妻設法聯合高力士和楊國忠,內外合作,扳倒太子,改立壽王。貴妃雖然沒有答應,但還是讓楊怡來告訴了楊國忠。楊國忠想,這至少可以是一種選擇,可以暗中動作。只是當他和楊怡交談的時候,忽略了一個始終伴他左右的女人。初三,龍武大將軍陳玄禮在巡城間中,熘進了楊國忠的別苑……別苑的內室中,錦被拱成了一個小帳篷,一支纖美而玲瓏,像是白玉雕成的腳,顫抖著從被裡伸了出來,卻又很快就縮了回去。伴隨著女人的呻吟,那小帳篷劇烈的抖動起來……突然間,帳篷在呻吟之中不動了。過了很久有女人的聲音輕輕道:「有時我總忍不住想要問你一句話,你究竟真的是個人?還是鐵打的?」這女人聲音甜笑而嬌弱,而且這種話比一百味春藥都要管用,男人若想抵抗這種誘惑力,只有變成聾子。男人道:「你受不了,那你再來試試。」女人吃吃的笑著,道:「好了,好了,我有正事給你說,楊怡昨天從宮裡傳話給他了,你聽是不聽?」男人一個骨碌爬起來:「快說,有什麼消息?……」……陳玄禮飛一樣的走了,去哪兒?嫣然當然很清楚。太子和首相的關係走到今天這一步,正是她所希望的,如今的嫣然已經不再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婦人了,誰騙過她,害死了他的丈夫,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她都要用自已的方法讓他們償還一切。(五)最後的一場春雪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停了下來,我們再次從玉門關啟程,向關內開去。一路上回暖的天氣也讓我們的心情感到舒暢,希望戰局也如同這天氣一般不再惡化。一路上,禿鷹在天上圍著我們的隊伍,等著我們的殘羹剩飯。如果是另一種情形下,它們等的就是我們的身體了。就這樣走了一個多月,已經臨近天水了。天黑時分,隊伍紮下營來。照例,各營長官去聽簡報。一入中軍帳,卻見得李嗣業,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的表情。「諸位,離長安不遠了,剛從長安傳來消息,哥舒翰將軍已經率部從潼關出擊安逆。希望可以一舉克之。」李嗣業說完,不少人顯得有些激動,這畢竟是朝庭發動的總反攻。可是,也有人如李嗣業一般沉默,我就是其中之一。前方的局勢我雖不清楚,可安祿山畢竟統有三十萬大軍,且都是能征善戰之輩。反攻不是不行,而是本不必動用哥舒翰從潼關出擊。潼關是長安的門戶,一旦有失,後果不堪設想,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上策是另派兵馬從朔方出河北,抄安祿山的老家。想這些也沒用,從前線傳消息到這兒要十幾日,也就是說哥叔翰已經出擊十幾天了。現在可能勝負已分,我們只有一邊向東南行進,一邊聽新的消息了。************長安城春花如錦,氣候向暖了,以關中的節序來說,已進入初夏,但實№上卻是殘春。太子李亨聽了陳玄禮的報告後感到了危機。宰相對他的威脅太大了,哥舒翰與楊國忠的密切關係他也是很清楚的,手握重兵的哥舒翰如果和大權在握的首相聯合讓太子下野,那這個太子也就當到頭了。他必須有所行動,想辦法先搞掉哥舒翰,就像邊令誠搞掉高仙芝那樣。一項很特殊的陰謀在進行中,那是太子系的人物爭權的新戰略,他們盡力宣揚安祿山的凶焰已消,官軍強大,已到了反攻的時候。表面上也的確如此,哥舒翰在潼關已集中了二十萬以上的人馬,據說訓練完成,士氣很旺。此外,不論河北、河南,敵後地區和長安之間交通不絕,各種消息都能順利地傳入長安,傳來的,又多有好消息。皇帝真的相信,安祿山的大將崔干佑在潼關之外的兵力不多,哥舒翰一出,必能將之擊潰。於是,皇帝嚴命哥舒翰出擊。天寶十五載六月初四,哥舒翰在痛哭中向長安遙拜,出師反攻了,他明知道這是冒大險而少有獲勝機會的,但皇帝嚴命,他又怎能不出兵呢?************安西援軍離長安越來越近了。我們先前幾天的好心情也都敗光了,從前方傳來的消息簡直讓我們目瞪口呆。六月初七日,哥舒翰與安祿山部下統兵官無敵將軍平西大使崔干佑,兩軍相會。六月初八日,哥舒翰發動了全面攻勢。然而,崔干佑在靈寶地區已有很周密的布置,哥舒翰的大軍陷入了最不利的境地,前鋒入了隘道,受到火攻,中央大軍遇伏而散,有幾支兵進入了絕地。於是,潼關大軍在一天中崩潰了,哥舒翰自率的三萬人,聞變即歸,受到阻擊,軍心慌亂,也逃散了,哥舒翰率殘兵繞道首陽山逃歸。十八萬人出擊,逃入潼關的軍隊只八千人,而最不幸的是,蕃將火拔歸仁在最後叛變了,誘擒主將哥舒翰,向安祿山投降。六月初九日,潼關失守。李嗣業聽到這消息後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二十萬兵一下子就……長安已經不保,看來皇上必定會移駕出京。再去長安無益,我們轉去靈武,和朔方軍匯合。」形勢變得這麼快,我也是沒有想到的。可是長安……那是我的家,想到這裡我立即向李嗣業進言。「將軍,前方初敗必定混亂,消息難免不准。讓末將一隊輕騎前出長安一探究竟。」「也好,你要小心。探得消息就到靈武和我匯合,遇敵不可交戰。」「末將得令。」……(六)陳倉,我們百餘騎沿著渭水向東,走了一天一夜到了這裡。一路上已經遇見了些零星的逃亡者。在一片竹林休息了兩個時辰,天亮了我們繼續順著水流的方向向東。迎面又是幾匹馬倉皇而來,幾個男人騎在馬上與我們擦肩而過。他們一定是從長安逃出來的,可能他們跑累了,低著頭趴在馬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倒是走在最後的一個十五六的小伙子抬頭望了我們一眼,怎麼有些面熟。沒容我多想這些人已經走了過去。前面就是陳倉城了,我打算進城看看,打聽些消息,如叛軍尚未進入長安,我還是想搶先一步進城看看。看什麼?我也說不上來,也許去找找看公孫大娘和燕兒那個小姑娘還在不在?也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嫣然,嫣然?找她做什麼?我心中不由一陣煩躁。「噓!」的一聲脆響,李子義打了一個唿哨。我一擺手,兄弟們停下馬來,彎弓搭箭警惕的注視著前方。李子義已經飛馬趕回,「大人,前方有十餘輕騎兵,步軍約八十人正向我們這裡過來。走的很急。從衣甲看像是地方駐軍,敵我不明。」我舉起手擺動兩下,左右各分出二十騎隱入道旁竹林。不一會兒對面就出現了幾名騎馬的軍人,他們身後還跟著一些步兵。他們看到我們吃了一驚,旋即停住了腳步。「安西都護府中軍校尉獨孤難奉旨進京勤王,來者何人?」一個騎馬的人走出了隊列,身著文官服飾:「陳倉縣令薛景仙奉旨捉拿欽犯楊怡人等,敢問校尉大人可曾看見?」楊怡?欽犯?是了,剛才那個小伙子不就是虢國夫人楊怡的小兒子裴徽嗎?她……他們如何又成了欽犯了呢?************天寶十五載六月十三,在潼關失守的情況下,唐玄宗不得不逃離了長安,他選擇的方向是向西南去蜀地。蜀地是楊國忠的勢力泛圍,在這種情況下去那裡意味著什麼太子是清楚的,他曾想過留下,可是皇帝沒有準。另一方面楊國忠安排他的妻子和楊怡一起向另一個方向逃走,可是嫣然卻作為一個侍女帶在了身邊。六月十四,逃亡的隊伍從金城西行,只有五里便是昔日的興平縣城了,興平故城的人昨夜都已逃了。早上,楊國忠和高力士就商定,以興平西北二十三里的馬嵬驛為中午的休息地。日已午,人也倦,但進入馬嵬坡時的秩序還算好,皇帝進入時,炊煙處處,很快就有食物供應皇家人員。楊國忠忙了一陣,正向驛亭去見駕時,相府的從官趕上來,對他說諸蕃外國使臣的午飯還沒有著落——那該是辦事人員的疏忽。些許小事,本不必勞及宰相的,但因吐蕃使臣欲見宰相,楊國忠曾擬向吐蕃借兵,對吐蕃使臣特別看重,便回過去,向吐蕃使臣致歉,又命以相府食物先供使臣。但是,就在楊國忠和蕃使說話時,忽然有十多名兵士叫囂起來,說宰相通蕃賣國,圖謀不軌!宰相左右的衛士向那些兵喝斥,但是,這些兵士反而大叫,隨後,有二三十名攜武器的兵士自兩邊奔來。楊國忠一看情形不對,立即急走,相府衛士和家丁及從官分別阻擋,同時迅速地牽馬過來,楊國忠奮力上馬逃走。然而,他的馬才動,兵士們來得更多,而且有人射箭了!楊國忠伏下身,向西急馳,另一邊,有馬隊出現,正趕著楊國忠的兒子楊暄。一瞬間大亂,幾支箭同時射中了楊國忠,他從馬上跌了下來……楊國忠的身體才一倒地,叛兵就衝上,兩名相府的衛士拚命挾扶起楊國忠奔跑!但是十來名叛兵騎馬衝上,他們刀槍舉,把大唐的宰相在馬嵬坡殺死了!此地,接近故城,離驛亭較遠,道北有一所戍衛的土屋,楊國忠死在距土屋不過一百尺之地,他的兒子楊暄,奔到距土屋不足五十步時也被殺了。只片刻功夫,楊國忠父子的人頭就被用長竿挑懸起來。而土屋之內的嫣然神情冷漠的看完了這一切,換上一身粗布衣服悄悄的離開了。入夜,陳玄禮也終於鬆了口氣,貴妃也已經被絞死,當他抽空去找嫣然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七)數百名騎兵很快的掉頭回返,目標是剛剛與我們擦肩而過的楊怡等人,剛才她身著男裝我竟然沒有認出來。地方官薜景仙騎著馬跟著我們,只片刻功夫我們又回到了早上休息的竹林,阿史那一舉右手,我示意騎隊停了下來。順著阿史那的目光我發現一排新的馬蹄印延伸向竹林。我舉起手在空中劃了個半圓,隊伍自動散開來,很快將竹林圍了個水泄不通。我帶著幾名騎兵放緩馬韁進入了竹林,很快,就聞到了血腥味。裴徽,一個弱冠少年,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胸前的傷口淤滿了血。大唐首相楊國忠的妻子同樣趴在一灘鮮血中。而虢國夫人楊怡手中擎著寶劍,鎮靜的望著我們。「獨孤難,果然是你,剛才你沒認出我,我卻認出了你。你把我們都騙了,國忠和我都以為你死了,看來你還是逃到了安西。現在你回來了,要抓我嗎?反正我已經家破人亡了。」「夫人不要忘了,你也騙過我。獨孤難早已經家破人亡了。」「哎!我小看了你們夫妻,你能死去活來。嫣然呢,國忠的死她恐怕是難脫干係。要說錯,錯在我楊怡為何要去招惹你們呢?」嫣然?我的心中一痛,她怎麼樣了,這些日子以來她都經歷了些什麼呢?恰在我沉思之№,楊怡一抬手,橫劍向自己的脖子抹了過去。劍鋒已經嵌入了肌膚,鮮紅的血在雪白的肌膚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陳倉城,大牢內。只有我和楊怡兩人,她受了傷,但沒有死,被捉回了陳倉。我靜靜的聽著楊怡陳述所發生的一切,非常想恨她。這個女人引誘我的妻子紅杏出牆,最終也間接害死了我的姑夫姑母,害得我家破人亡。可面對她今天的局面,對她,我更多的是可憐。「獨孤難,對不起,我並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那一切。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信我嗎?」「我信與不信,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現在要殺你的又不是我。」「不,我不是怕死,我只想讓你原諒我,到了地府也少受些罪。」她說著,艱難的挪動著身體,竟爬進了我的懷中,然後哭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哭,也是最後一次。這樣一個女人讓你很難把哭泣和她聯繫在一起。後來我常常在想,我可以理解她當時的行為,一個女人瀕臨死亡的放縱,可是我呢?為什麼我會那樣?唯一的答案就是我已經有快一年沒有做過了。不知是怎麼的,楊怡嬌嫩的手兒就已經握住了我的陽具,輕輕地推了推,然後帶到她的玉門。我的心情特別緊張,稍微用力,已經把一半的陽具插入她滋潤的甬道里,她輕輕哼了一聲,放開扶著陽具的手,讓我整個的進入裡面。我只感到全身發著高熱,堅硬的陽具一次又一次陷入軟肉,接連抽送了一二十下,整條陽具都發生奇癢,我趕緊貼著她的陰戶,骨碌骨碌地便射精了。這樣快的時間,只不過是一杯茶的功夫,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感到了失望,這一次的性交之中我根本不能體會出真正的歡樂。我在她的肉體上不斷喘息著,陽具仍然插在楊怡溫軟滋潤的陰戶中,可是已經漸漸地軟下了。當一切都平息下來之後。「獨孤難,你幫幫我好嗎?」……我最終選擇幫助了她,幫她做完了她沒有做完的事。************薜景仙看著我,他知道我和楊怡有舊。也知道是我最終悶死了楊怡。但沉默片刻後還是說:「景仙上表,欽犯楊怡聞馬嵬事變後倉惶中逃入竹林,在此殺死其子裴徽,楊妻,然後自刎,未死,被景仙抓獲,關入獄中。不久,刎傷出血凝結喉中窒息而死,現擬葬在陳倉郊外。獨孤大人以為如此據實上奏可否?」我會心的看看了他,心知這縣令是個人物,點了點頭:「薜大人為朝庭立下此功,朝庭定有嘉獎,國難當頭,我等自當挺身而出。獨孤難將繼續東行,在此與大人別過。」「後會有期。」(八)長安城外。一名瘦小的叛軍胡兵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顯得很扭。騎術倒是不錯,打馬飛奔轉眼間就進了我們埋伏的地方。走得急,看路就不仔細,更看不到草叢中的絆馬索。飛奔中的馬突然失去了重心,馬上的騎手像石頭一樣被拋了出去,但見那胡兵在空中一調身姿,一個漂亮的側滾翻,雙足竟穩穩的踏在地上。眼見一擊不中,幾名伏在草叢中的伏兵驟起就要上前捉他。卻見那小個子胡兵抽出雙劍擺了一個仙人指路的起劍式,就要相鬥。不對!胡兵哪有用劍的,而且……想到這裡。我一聲大吼:「住手!」說罷縱身跳出。那胡兵愣愣的看著我,突然將雙劍向地上一拋,沖我叫道:「獨孤大哥!」說罷竟撲入我的懷中哭了起來。但覺入手的身軀纖細柔軟,一陣女子香氣撲面而來。我將她的頭抬起一望,竟是她——李燕兒。燕兒彷佛想起了什麼,臉上掛著兩行清淚,抽泣著,對我說:「獨孤大哥,快……快去救……救大娘!」「大娘她怎麼了?」************公孫大娘沒來得及撤出來,叛軍就進了城。她和她的十幾名弟子,邊打邊向西撤,無奈再高明的劍招和騎兵的馬刀弓箭相比也是要落下風的。在蜂擁而至的敵人騎兵面前,很快就被打散了,她和李燕兒被逼進了一個小院。敵人開始向院內射火箭,房子被點著了,李燕兒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竟被公孫大娘連著兩支木桶扔進了一口井中。隨後,李燕兒躲在井中,聽見了院中的破門聲、打罵聲、慘唿聲、火焰吞噬房梁的聲音……公孫大娘在一陣巨痛中醒了過來,發覺自己已經一絲不掛。略微動了動身體又發現琵琶骨上竟被穿了兩支又粗又重的鐵環,稍微一動就疼痛萬分。「你這個鳥女人,還記得老子嗎?」公孫大娘抬頭看了看眼前說話的男人,見過,一定見過,對了,當年在壽王府上這人譏諷過自己,若不是獨孤難出手,自己險些就殺了他。今天落到了他手裡……這男人正是安祿山的契丹部將耶律雄,他揪著公孫大娘的頭髮,將她提著站起來。「早就聽說你是個淫娃,唐朝老皇帝的女人。那個老頭子能伺候好你嗎?嗯!」說著伸手抓住公孫大娘兩個豐滿碩大的乳房,用力一握。公孫大娘一痛,想握起拳頭,卻發現琵琶骨上的鐵環讓她連一點力氣也用不上。耶律雄過來抓住公孫的雙手,將她拖到一根從天花板上垂下來鐵鏈前,然後將公孫懸空吊了起來。隨後走到了公孫的身後。公孫大娘猛地感到從後庭里傳來一陣巨大的漲痛,迅速地傳到了腹部。她不是一個貞潔婦人,但她沒有想到男人會侵犯她的後庭,巨痛傳來,她立刻瘋狂地掙紮起來,嘴裡不停地發出模煳地尖叫,拚命扭動著屁股,想將插入後庭的肉棒擺脫出來。耶律雄在公孫身後用力猛地一挺身體,將整根粗大的肉棒全部插進了這一代傳奇佳人的後庭。然後開始野蠻地強姦她。他一邊用力地在她的屁股里抽插著,一邊緊緊抱住她赤裸的肉體。公孫大娘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努力想從痛苦中掙扎出來。但耶律雄的每一下重重的抽插都令她感到一陣陣巨大的痛苦,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強姦要將她的身體撕裂了。發泄過一陣的耶律雄走到公孫的面前蹲下,他一支手順著光滑豐滿的大腿摸上去,摸到她的肉穴上。剝開柔順的毛髮,裸露出細嫩的肌膚,另一支手指慢慢地插進肉穴中。「娘的!還是乾的。」說罷站起身來在她被分開的兩腿之間,挺起自己剛剛強暴過公孫的肛門、還沾著不少穢跡的陽具,用力地對著肉穴刺了進去!公孫乾燥的肉壁與用力頂進來的陽具磨擦著,感到一陣陣劇痛襲來。耶律雄哪管公孫大娘的痛苦,用力挺腰,大力乾了起來。************淪陷後的長安失去了往日的天下第一大城市的光彩,現在可以形容這座城市面上的只有一個字——亂!叛將孫孝哲的軍隊入城前,唐軍的潰兵和城中的流氓就已經開始搶東西了,叛軍一入長安就更不用說了。我挑了隊中的十八名胡人,偽裝成一隊同羅騎兵混進城中。進城時竟沒有占軍過問,都去搶東西了,我不由一陣心疼,家園已經淪為地獄。(九)長安城內遍地都是屍體、殘損的兵器、輜重車輛、敵兵們還在調動,迎面開來一隊奚騎兵,這些向來以號令森嚴著稱的東胡騎兵卻早已經忘記了軍紀,亂鬨哄的擁向崇仁坊。其中一人向我們喊道:「爺們,跟我們去樂樂吧,娘們都給拉到那邊了,哈……」阿史那看了看我,我點點頭。「走,一塊樂樂去。」我們隨著這一隊亂軍來到崇仁坊的一所大宅前,雖是已想到會發生什麼,但到那裡還是吃了一驚。門前,一個精赤著上身的壯漢站在被捆在馬車上的婦人身前,將她赤裸著的雪白的雙腿扛在了肩膀上聳動著。婦人裸露著的雙腿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兩條渾圓結實的小腿軟綿綿地耷拉在那壯漢的後背上,光著雙腳的樣子顯得十分狼狽。那個壯漢顯然正在殘繪地強姦不幸的女人,儘管我看不清她下身的樣子。當兵的長年見不到女人,有這樣的機會怎麼能不好好發泄一下,走進庭院內,只見四百多瘋狂的男人拚命地輪奸著被俘的女人。每個女人都是全身赤裸的,衣服早已不知去向,原本紮好的頭髮被弄亂了,長發全部飄散在肩膀上,但是烏黑的頭髮更襯托出女人雪白的肌膚。胸前的奶子被無情的玩弄。也不知道是傷痛還是男人野蠻抽插的痛苦,女人淒歷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而這樣的庭院在崇仁坊內還有近百,看來長安城的婦人能逃過此劫的實在是不多了。「喂,你們幾個,這個女人給你們了。」說話的是個軍官。聽到這個我們都吃了一驚,互相看看愣在那裡。沒想到這個軍官的「好心」給我們帶來這麼個麻煩。很難說弟兄的不想,男人嘛。可是這是對……「你們幾個怎麼回事,干不幹?」這樣下去我們會被人識破的,我沖弟兄們點點頭,可是沒人動。「你們……」那軍官又要說下去,「我來,多謝了。長官。」終於還是我跨出了第一步。我身下的那個是個少婦,不過雙十年紀,長的挺漂亮,皮膚白昔。看她的手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媳婦,她原本可以相夫教子,可以過著富足的生活。可是如今,她那張開的雙腿中間紅腫的部位,布滿了血跡和污穢,但兩塊肥嫩的白肉中間那奇妙的裂縫,裂縫下端那微微張開的紅潤肉渦,被折磨得憔悴,卻更增添了淫糜和誘惑。女人已經昏迷,我也沒再想什麼,是我自己強迫自己不要去多想什麼,只把這當作一次任務完成吧。沒有快感,沒有思維,也就沒有恥辱,就是常做的那種。她那裡粘粘的,甚至她的臉上、皮膚上也有粘粘的感覺,那是什麼,我心裡清楚。剛才看到那一幕強姦的情景是我確有衝動,可是輪到我來強姦了,卻是這種感覺。我萎縮了,沒有射出來就萎縮了。我退了出來,強忍著胃裡的痙攣,沒有吐出來。而那個可憐的女人,還要接受我的部下的輪姦。也許他們憋的太久了,我感覺他們在那女人的身上興致很高。我第一次對我的部下感到厭惡,可是想想,他們只不過是跟著做我做過的事,最可惡的人還是我。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陣不男不女的聲音:「大燕皇帝陛下有旨,於崇仁坊處決偽朝玉真公主並皇親人等。各部將士前去觀斬!」我循聲望去,竟然是邊令誠!(十)本來我們是不想去觀什麼斬的,我很清楚我們不可能救出那些皇親,和大臣的家人。可既然邊令誠要去,那我們也就要去。安西軍五萬將士不會放過這個殺害高仙芝和封常清的兇手。更何況這個混蛋明顯是投降了安祿山了。一到刑場我的毛髮就都豎了起來,已經有十數個頭顱堆在一起,且不說這些死去的人,單看那被繩索串在一起的女人們,那些罵聲不決的男人們,竟有幾百人等著被殺。又一個男人被拖了上來,被固定住跪在一個架子前。頭也向後仰綁在一支木棍上,這個姿勢不會是砍頭了。他們會將他怎麼樣呢……正在我想的時候,一個劊子手揮起一支鐵棒向男人的前額狠狠敲了下去,快似閃電的一擊,好像敲掉了什麼東西。再一看,男人頭頂竟露出了又紅又白的人腦。原來剛剛那一下竟將男人的頭蓋骨掀了起來。饒是我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軍人看到這個也不禁為之側目。安祿山要為他的兒子報仇,什麼殘繪的刑法都用上了。這時人群又一陣哄,向另一個方向擁去。我們也遠遠的跟著邊令誠和幾名叛軍也向那個方向走過去。突然,從刑台上擲下些白乎乎的東西。落在我跟前,仔細一看竟是女人的乳房,接著一些肉塊還夾雜著女人的頭顱和內臟一併被拋了下來散落在人群中。這些東胡人可真是沒有人性啊!可更殘忍的還在後面,又一個女俘被押上來,並很快的被剝去衣服,是個年紀很小的女孩子,她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下體可能因為被很多人輪姦而變的紅腫不堪,站在地上也只能叉著腿,走起路來更是搖擺不定。那劊子身長八尺,一身彪肉,足有二百斤的一個大漢,把姑娘推倒在地,抄起她的一條腿並用腳踏著她的另一條腿慢慢地雙膀用力往外撕扯。小姑娘發出悲慘的叫聲,她的陰戶被撤開,鮮血從陰唇間流出來。姑娘的陰部被一點點撕裂了。只聽姑娘一聲長長地慘叫,「喀嚓」一聲骨頭的斷裂聲,姑娘就氣絕身亡了。又一支木架被抬了上來。不。是又一個女人被抬了上來,只是她的四肢、頭顱、腰身都被固定在木架上,沒有絲毫活動的餘地了,被攤開來,就像一支待宰的白羊。木架綁縛的姿勢使她的下身仰面朝外,那血肉模煳的陰部,腫得很厲害,並且整個陰部都隨著肚子的痙攣而扭動著,陰道口大張著,黑洞裡的血已經不怎麼流了,有的凝結起來了,她的屁股象唿吸一樣舒張並收縮。劊子手上前來了,他的手中是一支鉤鐮槍。接下來的事情再明白不過了,那帶倒鉤的槍尖猛然插進陰道里,又猛往外一拽,女人的子宮連同內臟都從陰道里被拽了出來,在雙腿間拖了一大攤。我強迫自己不去聽她的慘叫,如果是幾年前還未從軍的時候,可能我早已經吐出來了。當然像邊令誠這種人已經吐出來了。「哎呀 ̄ ̄快走快走,雜家不看了,我也在軍中待過幾年,可從沒有見過,嘔……走,快走……」邊令誠一邊說一邊吐,帶著六個叛軍騎上馬離開了刑場,他一面走一面和身邊的人說著話:「哎喲,可嚇死我了,我說你們一路從范陽過來是不是都這樣啊?」「回公公的話,皇帝陛下這是為了祭奠慶宗皇子才開的殺戒。」「喲 ̄ ̄當時我也想保慶宗來著,是楊國忠非要殺他,報應啊,楊國忠也死了。你們聽說了吧?……嗯?」邊令誠正想著這幾個人怎麼沒人和他搭話呢,後背就被刀尖逼住了。回頭一看,幾個衛士已經無聲無息的趴在馬上。一群同羅騎兵將他圍在中間。「邊公公,你也知道報應啊!」(十一)公孫仰臥在榻上,一動也不動,只睜開眼睛迎著在她身上聳動的男人。她的雙眼浮腫,想哭,卻哭不出來。因為她的眼淚早已哭乾了。這幾天以來,她是怎樣渡過的呢?在模煳中,也不知有多少個如狼似虎的男人,不理她軟弱無力的哭叫,將一波又一波的獸慾發泄在她身上。耶律雄腰№一挺,吼叫一聲,再一次將火熱的激情在公孫的身體深處發放。在初始的掙扎之後,她就放棄了。無論事前事後,公孫都木無表情,一言不發,身子像軟皮蛇般無力,任由擺布。耶律雄草草了事,感到全無性趣,他喜歡的是女人的掙扎和叫喊,他喜歡看她無可奈何的樣子,想到她昔日的威風,他就興奮。可現在她……「喂!你啞了嗎?」耶律雄狠狠的抓了她的乳房一把,半軟不硬的陽具還留在她的體內,享受著激情過後的餘韻。公孫依然沒哼一聲,就像來自身體的痛楚已再不能牽動她的一切。她的眼光虛浮,無處著力,耶律雄不禁在不快之餘還有一點點心驚的感覺。冷哼一聲道∷「死娘們兒全沒反應的,浪費我的時間!」說著他抽離公孫的嬌軀,坐了起來。他休息了片刻,站起身來去拿桌上的杯子想喝水,剛才的運動讓他覺得有些渴了。他突然看到杯子在桌上顫動了一下。眼花了?又一下顫動,然後他聽到了什麼聲音。對了,是馬蹄聲,什麼人在內庭里跑馬呢?嘩啦一聲。身後,一陣風卷過,竟像要將他吸走一般。耶律雄轉過身,吃驚的看到房子的整面木牆沒了,被幾匹馬用繩索硬生生的拖走了。迎面,惡風撲來,是箭!他掀起桌子向外擲了出去。「撲」的一聲,硬箭穿過桌面勢頭不減的撲面而來,耶律雄側身一倒,箭從他耳邊飛過,狠狠的釘在身後牆上。耶律雄驚喜的發現他正倒在他的刀邊上,向後一個翻滾,已經抽出了刀半跪了起來。面前,是一匹黑亮的馬。馬上,騎手的刀泰山壓頂般的噼了下來。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已不容他多想,舉刀就迎了上去。在刀鋒交擊的一瞬,他看清了這人。他曾經從公孫大娘的手中救過自己一命。他叫什麼來著?半截刀刃從半空中落下,插在了地板上。耶律雄盯著馬上的騎手,卻感到眼前越來越紅,終於什麼也看不見了,他已經來不及想起騎手的名字了。公孫大娘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看到腦袋被噼開的耶律雄慢慢的歪倒,又看到房中多了一匹馬。這房子蓋的時候可沒預備讓人騎著馬進來,馬上的騎手低著身子從馬上下來,以免頂到房梁。那人走到自己跟前,將自己抱了起來。是他!從奄奄一息的公孫口中擠出幾個字:「你來了,獨孤難。」************長安城外,北杜,一個小地方,大政他們接應我們出城後,我們在這裡找了個小院落休息了一下。公孫的傷很重,她琵琶骨上的鐵環我們費了很大的勁才弄下來,再加上連日來的摧殘。能活下來真是奇蹟了。李燕兒一直在照顧她,寸步不離,沒功夫和我說話。我和大政商量了一下,打算做完一件事。如果可能,這事應該在潼關做,高仙芝和封常清是在那裡被害的。我們現在去不了潼關,那就在這裡吧。邊令誠從被我們抓到的時候就很配合,指點我們救出了公孫,又幫我們出了城。他還指望我們帶他去見皇帝,卻全不知我們要用他的頭來祭奠高仙芝。「獨孤將軍,我們這是去靈武吧,聽說太子去了靈武,我們去見太子也好。到時我一定奏明,諸位將士救我出來,立下大功,定會有封賞,」說罷將一張紙塞到我手中,「其實國庫里的東西我沒有全交給安祿山,他們進城之前我偷偷的揀出了些好東西藏在城內了。將軍於我有救命之恩,就送於將軍了。」說完見我一言不發,只是陪笑。大政走了過來,對我說:「大人,已經步置妥當了。」我點點頭,挽了邊令誠的手臂,大踏步向後走去。邊令誠還道我是心動了,和他親近起來了。轉到院中卻見當中香案上並排著高仙芝和封常清的靈位,只嚇得飛天外,一轉頭,見到眾人兇狠的目光,驚上加驚,把一泡尿全撒在褲襠之中。「諸……位將……將士是安西軍,我……我在安西當過監軍啊,高將軍、封將軍和我都是共生死的好友啊。兩位將軍不幸喪命,是…是受了上命差遣,概不由己啊。」見我們絲毫不為他的言語所動,當即跪倒,在靈前連連叩頭,叫道:「高將軍、封將軍,你們在天之靈要明白,害你們的可不是我這螻蟻也不如的東西。讓將士們饒了小人一條狗命罷……」他還在嘮嘮叨叨的說下去,大政上前一刀噼下,邊令誠的頭顱順著刀光滾開了去。(十二)安祿山攻占長安後停止了西進的腳步,即沒有入蜀追擊玄宗,也沒有進擊靈武,轉而從洛陽向南發展。而馬太子自馬嵬事變後,到了靈武正式登基,改元至德,以靈武為基地積蓄力量試圖反擊。雙方的力量都不足以發起新的攻擊,一時間西部戰線出現了相持。靈武一時間成為一座臨時的京城,成為一座大兵營。從西北彙集而來的勤王之師,從兩京逃出的官員、商人、百姓都向這裡聚了過來。這天一早,我起來先去看了看公孫,許是心裡受傷太重吧,她的身體一直沒能好起來。至今還臥床不起,她要求我們不要對別人說起她是誰。李燕兒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沒日沒夜,什麼都做。經歷了這些磨難後,這小姑娘似也成熟了許多,居然也會做飯了,這些日子裡,我吃的都是她做的飯,剛開始確有些難以下咽,現在吃吃也習慣了。匆忙的吃過早飯,燕兒搶著收了我的碗筷。對我說:「獨孤大哥,我昨天見你的戰袍破了幾處,夜裡已經縫補了下,我去拿給你。」說罷拿出了縫補過的戰袍,雖說做工不夠考究,可那份心意讓我心裡暖烘烘的。我不禁有些神往了,好像我又回到那有家的時候。有那麼個小妻子為我做這做那。嫣然,這一刻我又想起了她,她在哪裡呢?「獨孤大哥,怎麼了?是不是燕兒做得不好?」燕兒抽抽子竟似要哭出來般。「不是,不是,獨孤大哥是太感動了,有燕兒為大哥做這做那,便是皇帝,大哥也不想做了。」「什麼嘛,不好亂說的。」她甜甜一笑,又恢復了往日清純可人的神態。見到燕兒的雪膚花貌,一雙含淚大眼中,神情楚楚可憐,現又破泣為笑,心中不由得一盪,伸手為她拭去眼角淚水,觸到她柔膩溫軟的肌膚,又感到她吹氣如蘭,聞到的儘是她肌膚上的香氣,幾縷柔發在我臉上掠過,心中痒痒的,再也忍耐不住,伸出手臂就去摟她纖腰,將她摟在懷中。燕兒微微一掙,便不再動彈。我們就這麼抱著,一動也不動。「咳……」身後不知是誰咳嗽了一聲,我們趕緊分開。燕兒羞澀的跑進屋裡去了。我轉身出了門,門外是大政。我沖他尷尬的笑笑,一同去校場練兵了。從校場下來,我已是一身的汗水。同在靈武的有朔方、河西、隴右、劍南、安西各路軍馬,大家都不願被別人比下去,自是特別賣力。我正牽著馬要回住地,身後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獨孤大人嗎?」我轉身望去,卻見一馬車上有個婦人掀起帘子喚我,三十多的年紀,看似有些面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哎呀,真是獨孤大人,你還活著,我們都以為你……燕秋那孩子當時可還傷心了好一陣子呢。大人不認識我了,長安城的芙蓉畫舫,我是紅娘子。」經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最初是安祿山帶我去的她那裡認識的燕秋,對了燕秋呢?想到燕秋,我倒是心中一動。走上前作了一揖道:「原來是紅媽媽,你也出了長安城了近來可好?」「哎呀,安祿山一反,就有人來抄了我們。說我們通逆,姐妹們都散了,我呢也嫁人了,男人是作生意的,現在這邊戰亂。他已經去了蜀地的,我這也正是要往那裡去呢。」「那就好,蜀地物產豐厚,又最是安定,戰亂看樣子還過不去。媽媽可有燕秋的消息?」紅娘子似有些尷尬:「燕秋對你可是有些情意的,我們散了以後,他也嫁給了一位大人,做了妾。」我也只好笑笑,道:「那好、那好,只是當今亂世,不知她現在可安全。」紅娘子也若有所思的說:「是啊,她官人是真源縣令叫作張巡。他們那裡聽說正打著呢。老天保佑,燕秋可是個好女子,要讓她平安無事才好啊。」「媽媽放心,燕秋會沒事的,我也不耽擱你了,還是快快啟程往劍南去團聚吧。」「那我這就走了,以後有機會見到燕秋可要告訴她,紅媽媽還想她。這就告辭吧。」說罷沖我揮揮手,放下簾子喚車上路去了。我想著紅娘子的話,燕秋嫁人了,自有了她的歸宿。張巡?對了,莫不是在雍丘大敗叛軍的那個張巡嗎?聽說他孤城被圍,尚能出奇策以少勝多,以區區數千兵馬打敗叛將令狐潮的四萬之眾。從長安陷落後,朝庭尚沒有打過這樣的大勝仗,此人定是個大大的英雄。燕秋是有福氣啊。「獨孤大人,李將軍傳你去見他。」我正在思量燕秋的事,李嗣業的傳令兵找到了我。************見到李嗣業,只見西首坐著一個中年人,不曾見過。他丁表堂堂,卻未著官服。李嗣業讓我坐下對那人道:「先生,這位就是獨孤難,智勇雙全,是安西諸將中的後起之秀,而且有一匹好馬。先生的任務若有人能完成,也只有他了。」我見李嗣業對他如此恭敬又稱他為先生,不禁有些奇怪。李嗣業卻對我說:「獨孤難,這位就是李泌先生。」原來是他!聽說李泌原是長安人,小時候很聰明,讀了不少書。張九齡曾稱讚他是個「神童」。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現在的太上皇就讓他和太子交個朋友。他對太子是個亦師亦友的人。後來,李泌被楊國忠排擠出長安。他索性跑到穎陽隱居起來了。這次,皇上請他出山,他卻不要任何官職,聽說皇上跟李泌就像年輕時候一樣,進進出出,都在一起,大小事情,全都跟他商量。李泌有什麼主意,皇上沒有不聽從他的。人們常說他是諸葛再世。他來找我有什麼事呢?這時,李泌開口了:「獨孤校尉,你可聽說雍丘之戰的情行了?」「末將知道,真源縣令張巡在那裡大破敵軍。」「雍丘之戰不僅是殺傷敵軍多少多少,更要緊的是叛軍被擋在雍丘、睢陽一線無法南下,使得淮水以南、江南等錢糧富足之地不至落入敵手,朝庭的米糧、軍有保證,就能立於不敗。」「先生點拔的透徹,末將明白。」「張巡在河南立下大功,朝庭擬升他為河南節度副使,著他統管河南一帶,此外朝庭接到密報,叛軍於雍丘落敗後並不甘心,正擬派尹子奇率十萬兵馬南下攻睢陽。這個消息一定要送到張巡處,讓他提前準備,設法援助。可是從靈武到雍丘中間的地方均已經落入敵手。要從南繞行的話,是絕對來不及的。唯今之計就是設法穿過敵占區,將敵情和朝庭的封賞令送到雍丘張巡處,此乃九死一生之舉。無過人膽識之士是絕難辦到的。」說到這裡他停住了口,不再說話。說到這裡再明白不過了,後來想起當時的情形也有些奇怪,為什麼我一點都沒害怕呢,當時只覺得熱血上涌,脫口就說:「先生、將軍,獨孤難願往!」(十三)正月十五,本是眾家團圓之時。淒冷的月光照耀著空曠的雪地,給大地覆上一層輕紗。一個小黑點,後面跟著一條小黑線,在地面上向東南跳動。兩旁的樹木、腳邊的灌木叢,噌噌地向後倒退!夜風在耳旁嗚咽,身後追兵的唿喝聲一陣陣傳來。我抱著馬首,猛踢馬刺,揮鞭疾打,不顧一切地飛馳。我們在雪地里已經飛奔了一天一夜了,我知道它支持不了多久了,再出色的千里馬,也總有累倒的時候。而我也快撐不住了,我的背上插著一支箭,箭上有倒刺,我不敢將它拔出來,昨晚只是將它削斷,設法包紮了一下,可經過剛才一陣的奔波,血又開始向外流了。在我身後,有幾十名室韋騎兵在追趕。這些蒼狼和白牝鹿的後代,打生下來就長在馬背上,騎術非常出眾。而我的黑駒太累了,步伐明顯的慢下來了。所以他們只落後我大約二百步距離距離,散成一道半圓形弧線,緊咬著我不放……************曠野上矗立著一棵樹。樹冠上,有一個不為人察覺的黑影,如同一支邪惡的蝙蝠靜靜地安臥樹梢。這棵樹就如同他的家鄉長白山上的樹,為了等一頭熊他可以在樹上待上幾天幾夜,只是現在他等的是人。自西北而來的小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近,黑影心裡默默地計算著對方的奔速、路線和自己動手的時機。箭已在弦上,但卻未發。獵物是他的,他要獨自把將他擒下,而不想一箭射出卻便宜了那些喝羊奶長大的傢伙。************銳聲響處,一股陰邪之氣突然從側上方朝頭頂襲來!這次暗襲,不僅毫無徵兆,而且線路非常刁鑽,封死我的一切閃避空間,端的是防不勝防!這等絕境之下容不得我多想,猛然騰身而起,竟迎著偷襲者殺來的方向反撲而去!偷襲者氣勁強橫,武功狻高,倘若躲避,不僅氣勢立落下風,對方尚有無數厲害的後手等著自己。即便能挽回頹勢,但追兵就在身後,時間上拖不起。當此之時,只有以最猛力道迎向敵人最強的方位,摧鋒折銳,一招決勝負!對方一定沒有想到,這個窮途末路身負重傷的敵軍探子居然還有力氣,而且在如此迅猛的攻勢下,竟然不閃不避,一上來就是與敵偕亡的招式!這一下,氣勢給倒轉了過來。「轟!」的一聲,氣勁相交,刀刃互對,避無可避的猛然對撞,又轟的一聲分開!對手的刀割開了我的皮甲,在我的右肩上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血槽,而我的彎刀則在他的頭頸之間平滑地切過。這一次交手,兔起鶻落,時間極短。忍著徹心的劇痛,我用力蹬在枝杈上,藉助這點蹬力落回馬背。不過,這稍一延宕,身後的追騎又靠近了。又一支箭射中了我,我的身子在變冷,神經變得麻木,連箭扎入身體都感覺不到。只有下意識里有個聲音在不斷提醒他:「打馬快逃!打馬快逃!」不知跑了多久,突然間感到自己的身子彷佛浮了起來,漂在半空中。「可以睡了……」我聽到有女人在哭,是誰?是燕兒嗎?離開之前我甚至不能對她說我去了哪兒,或許是我的又回到了靈武。恍恍忽忽的悲之聲中,一支柔若無骨的縴手從我的肩頭掠過,為我包紮了傷口。那感覺真的很舒服,我掙扎著睜開眼,想看看身處何方。睜眼一看,不是別人,卻是燕秋。是夢?忙又將身子欠起來,向臉上細細一認,只見兩個眼睛腫的桃子一般,滿面淚光,不是燕秋,卻是哪個。(十四)燕秋,這個曾經在我最失意的時候安慰過我的女人,如今就在我的面前,她的眼睛真的好美好美,她那深邃的眼眸透露著些許的無奈。我就這樣的怔怔的望著她,突然覺得心底深處有種東西正在蠢蠢欲動。「聖使大人,你醒了。」身旁一人突然發話,將我的對燕秋的情感和慾望擊退了,退回我心的深處。不知何時,床邊多了一個滿面虯髯的大漢,鬍鬚已有多日未理,身上衣衫敝舊,分不清顏色,看上去似一個落拓的武人;卻是雙目炯炯,如星掠空,如電驟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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