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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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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18 04:24: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深谷間一片綠,茂密樹林中交織著潺潺急流,泉水從石隙間流泄,水氣蒸騰,樹梢彷佛披掛著晶瑩寶石,景致美不勝收,令人嘆為觀止。傲凝站在溪邊的巨石上,擦拭著一把長劍,劍身映出宛若黑夜秋水般的眸子,烏黑長發迎風飄揚,襯托著清冷雪白的面容,直透眉心的鼻樑增添了她清秀高傲的氣質,也使人感到她堅毅不屈的性格。「妳確定要去嗎?」說話的人身材頎長,一身黑衣,頭戴黑色斗笠,臉上也被黑布遮住,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眸子。傲凝堅定答道:「是!」「明知是一條不歸路,還是執意要走?」她將劍收入鞘,「是!」「那麼我們師徒情誼就到此為止!」傲凝平靜無波的表情稍稍變了一下。她知道這一天會來的,只是沒想到她的心中還是會不舍。人非草木,畢竟八年來的相處,不是說斷就能斷的,但是從她走上復仇之路那天起,她就明白這樣的一天終會到來。她轉身向來人跪下,「感謝師父教導及養育之恩,請答應小徒最後的請求。」「說吧!」「我……可不可以看師父的真面目……我知道這不合規矩,但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師父……」對方冷哼了一聲,「妳都是將死之人了,還有以後嗎?」說完人就蹤身一躍,消失無蹤。「師父……」傲凝一臉扼腕。雖說師父從小待她甚嚴,但是從小失怙的她一直把他當作自己的爹爹,想不到……最後她還是沒能見到他的真面目。她束好自己的長髮,背起長劍,臨走時再凝望一眼這個從小生長的地方。也許她再也回不來了,但是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忘記這個地方,她的人生只剩這裡還有意義。難道她還留戀不舍?不!今夜她要把命也豁出去,她要手刃殺了她爹娘的大仇人,這也是她活著的唯一日的。冥國顧名思義即為死國,裡頭的人都是已不存在世上的人,大都是聲名狼藉的江湖人士或罪犯,沒有人知道冥王仇烈為什麼要成立冥國收留這些人。而說起冥王仇烈這個人,更是無人不膽寒,傳聞見過他的活人少之又少,當他揮著冥劍時就是那個人的死期。所以,江湖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追到冥國那個人就等於死了,而有膽子進入冥國的人,更是有著連死都不怕的勇氣。天下間敢這樣大剌刺出現在冥國城門下,指名道姓要仇烈滾出來送死的人,大概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傲凝。一些喜歡看熱鬧的江湖人士,紛紛聚集在冥國城外,大家好奇討論著──「這一次你說傲凝姑娘能過到第幾關?」「一共有四關,第一關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倒好應付,麻煩是第三關,上一次傲凝姑娘就是失足在暗器關上。」「暗器關很厲害嗎?」「那可厲害了!只要是你想得到的暗器,那裡統統有。」「天啊!我還是押冥王贏好了。」「但是人不會笨第二次,有了上次的教訓,我想傲凝姑娘這一次應該能通過第三關。」「是嗎?好!那我押傲凝姑娘贏好了。」「等等……還有第二關呢?」「第二關是誰把守?也是個厲害人物嗎?」對方沉吟,「這個人來頭也不小。」「怎麼說呢?」「第二關把關的人是仇靜,是冥王的親妹子,她可是有「毒女王」之稱,可以無聲無息奪人性命,不過……傳言四年前傲凝姑娘身受重傷就是她救了她的命,所以第二關也容易過。」聽的人不明白地搔搔頭,「為什麼冥王的妹妹要救一個欲殺自己哥哥的人?」「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像他們這種平凡人,怎麼會知道其中的內幕。「啊?這……要是這一次仇靜並不打算救她呢?」「說得也對!這樣我到底要押誰?」「你真笨!不會學我全都押嗎?這樣就算輸也不會輸得太慘。」「哎呀!還是您聰明,就這麼辦!」黑雲掩月,寒風冷冽,戒備森嚴的冥國王官,滿是火炬熾熾閃爍,像是如臨大敵,此時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冥城門前。「冥劍一出天下武學盡低首」傲凝看著區額上的字,不覺瞇起雙眼,殺意迸現,二話不說就伸腳把匾額踢向空中,再快速揮劍,不一會兒匾額立刻碎成好幾塊,周圍的武林人士個個看得傻眼。接著,她輕鬆躍進了冥城裡,運用內力傳聲,「仇烈!你這個烏龜王八羔子,還不快點出來送死!」她這些話自然也傳進城外那些看熱鬧人士耳中──「我看我還是押冥王贏好了,她這樣激怒他,冥王不殺了她才怪!」「哎呀!先等等!局勢還未明,先看看再說。」傲凝話才剛說完,如蟻般為數不少的士兵立刻把她團團圍住,面對這樣的陣杖,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懼怕,火炬把她清麗冷絕的面容照得一清二楚。「大膽!這裡容不得妳來撒野!」她淡淡地掃了一眼嚴陣以待的蝦兵蟹將,冷笑道:「不想送死的就快滾。」「臭丫頭!好大的口氣,這句話妳還是留著對自己說吧!」士兵們手握各種兵刃,紛紛向她聚攏過來。傲凝文風不動,嘴角泛起笑意,緩緩解下了背上的袋子,抽出了耀眼奪目、鋒利無比的長劍,長劍與她身上的肅殺之氣相唿應著。此刻,幾名小嘍囉高舉著大刀,由她後頭殺過來,只見她一個轉身,刀芒一瞬,幾個高舉大刀的士兵立在原處,表情呆滯,不一會兒身體攔腰斷成兩截。她冷眼看著地上的屍體,甩去劍上的血漬,冷啐了聲,「愚蠢!」其餘的人見到同伴的悽慘死狀,抽氣聲四起。傲凝冷冷的揚起眉看著他們,「還有誰要試的?」「哼!我們這麼多人,就不相信制不了一個臭丫頭!」「沒錯!一起上!」話才落下,立刻響起刀劍交擊聲,只見陣中有個黑影用超乎常人的速度移動著,當黑影從中間移動到外頭時,站著不動的蝦兵蟹將紛紛倒下,個個身首異處。銀劍上的鮮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濃濃的血腥昧在空中瀰漫,傲凝充滿殺氣的眼神就像手中令人喪膽的劍,這一次倒是換她往前走,而剩餘的士兵則嚇得紛紛往後退。四周頓時無聲,只剩下風聲與傲凝的腳步聲,沒有一個人有膽子再向她跨出一步。她大步往前走,此時第二道城門慢慢打開,一道清冷女聲由上頭傳來──「嘖、嘖、嘖!妳身上的殺氣還真是重啊!」傲凝仰頭往上看,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站在高處,衣襬被風吹起,艷麗絕倫的笑吟吟地看著她。傲凝瞇起眼,「仇靜!」仇靜由上頭輕輕躍下,站在她的面前打量她,「妳長大了,個子高了不少,看起來像是個充滿力量的大人了。」傲凝沒心情跟她寒暄,「怎麼?妳想阻止我嗎?」仇靜笑了笑,「妳知道我從來就不會阻止妳的,如果要阻止,四年前我就不會救妳了。」傲凝冷眼看她,「那麼……妳是要我回報妳的恩情?」「呵!妳要回報嗎?」傲凝杏眼冷冷一別開,「不可能!」若她不是那個人的妹妹,或許她會……仇靜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回答,「我沒想過妳會再來。」「哼!要我不來,除非仇烈死!」仇靜平靜的看著她,「妳該不會認為就這麼簡單吧?」傲凝一臉戒備,「妳到底想說什麼?」仇靜指了指裡頭,「就算過了我這關,裡面還有機關陣在等妳,妳確定妳走得過去?」四年前她差點死在裡面,為了能過得了機關陣,這四年來她拚命的努力著。「如果沒有把握走過去,我就不會來了。」仇靜讚賞地點點頭,「看來這一次妳似乎挺有把握的。」傲凝得意的揚眉,「我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魯莽的丫頭。」「看來這四年妳沒有白白虛度。」「我從不浪費自己的時間,更沒有時間好虛度。」的確……比起四年前的她,眉宇間多了些許滄桑,想來定是吃了不少苦。仇靜看著她,心中有絲感嘆,「來人啊!把門打開,讓她進去吧!」「這……公主……就這樣讓她過去?」仇靜蹙眉,「我的話難道還要說第二次?」「是!」第三道門緩緩打開,傲凝再度走入這道門,心想不管裡頭有什麼在等著她,她絕對不會退縮,只要過了這關,她就能殺了冥王。目送傲凝進入機關陣後,仇靜默默回到冥宮,來到仇烈身邊。「你要怎麼辦呢?這一次她似乎很有把握通過……」仇烈挑眉,「妳該問的是她該怎麼辦,機關好應付,難對付的是人。」仇靜看著他,目光突然變得深沉。「你若真殺了她,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的。」仇烈揚唇,「那就要看她的表現了,如果讓我太失望的話,會做出什麼事……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不可以毀了她!」仇靜的語氣中有絲驚慌。仇烈冷眼看她,「怎麼?妳就這麼捨不得她嗎?」「我覺得我真不了解你,如果要殺,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到底在你心裡傲凝是什麼?」仇靜看著他,想看透他那黑不見底的心潭。仇烈雙眼冷冽,「放心!都還沒玩夠,怎麼能這麼快就讓她死了,妳說是吧?」仇靜緊握雙拳,「你……」他瞇起冷眸,「上一次妳救了她就已經破壞了我的計畫。」仇靜聞言,蹙起眉頭,「什麼計畫?」仇烈挑起一眉,「這個妳就不用知道了,只要妳這次別再多事即可。」「你葫蘆裡頭到底賣什麼藥?」仇烈一臉莫測高深,他輕拍了拍仇靜的肩,「我賣什麼藥?呵!妳只要好好看下去便知道了。」仇靜聞言,內心有一股不安,「仇烈……」「怎麼?還不放心?」「你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放心!我玩一玩就會還給妳了,反正不管她傷得再重,妳這位「毒女王」都救得了她,不是嗎?」「仇烈……」看著仇烈離去的身影,仇靜對他的話左思右想。仇烈雖然是她的哥哥,但常常視心情做事,連她都很難猜出他的下一步。到底他會怎麼處置傲凝?這兩個人對她來說一樣重要,她誰也不想失去,她望向底下的機關房,心頭升起沉重的無力感。傲凝終於順利走出機關房,不過兩隻手臂都中了鏢,傷勢雖無大龜,但她還是太大意了。她懊惱地看著雙臂。仇烈早在門口恭候多時,他看著眼前的浴血鳳凰。「真不簡單啊!沒想到妳還能走到這一步。」傲凝瞪著樣貌近乎妖邪的眼前人,四年前她雖無緣與他交手,卻見過他一面,她永遠都忘不了他的樣子。長發隨意散放,鼻樑高挺,雙眼冷峻,眼神凌厲,渾身上下藏著邪異氣質,眉宇間總是一副睥睨不屑,嘴邊老有一抹似嘲弄似倨傲的冷笑,當他不笑時就活像從地獄走出來的索命閻羅。他就是冥王!不過她可不是別人,她非但不怕他,還要來取他的命。「你很清楚我來的目的。」仇烈輕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過就是來要我的命嘛!」「除非我死,否則這一生我不會停止要你的命。」傲凝一面說,同時緩緩拔劍出鞘。仇烈冷笑了一聲,「做了四年的賞金獵人,妳說話倒是放肆起來了。」她兩手緊握劍柄,瞪著他的兩眼充滿血絲,一臉殺氣騰騰。「等一下你就會明白,到底是誰在放肆!」「呵!妳怎麼認為妳能打嬴我呢?」「因為邪不勝正!」仇烈大笑,「這麼說妳是正,而我是邪囉?」「有眼睛的人自然能分辨何方為邪、何方為正!」仇烈笑看著她,「想不到四年的江湖歷練下來,妳倒變有趣多了,現在會講些逗趣的話了,不像四年前悶不吭聲的。」傲凝舉劍奔向他,「我沒工夫跟你閒嗑牙,接招吧!」大戰一觸即發,森冷的空氣瞬間凍結,傲凝使盡全力將劍身往他的臉噼下,卻被他單手輕易檔下。兩個人靠得十分近,她咬牙切齒的瞪視他,他反倒老神在在,他的劍甚至未出鞘,臉上也是一派怡然。他輕浮的道:「想不到妳長得愈來愈美了,愈來愈像妳娘親,當年我可喜愛極了師母的美色呢!只可惜她愛的人不是我。」「無恥!」傲凝聞言,怒火中燒,空出一隻手,往他身上打去。仇烈一個翻身躍上屋頂,依舊說著輕佻言語,「如果我沒算錯,今年妳有十八了吧?」傲凝跟著翻上屋頂,與他對峙,「廢話連篇!」她先發制人的往他殺去,使了幾招都被他擋了下來,他詭異的笑著,「怎麼?妳就這麼點能耐嗎?」傲凝被他激得更火,加快出劍的速度,招招都往他的致命點攻去,每每看似要刺中他,卻還是被他輕易閃躲開,他就像條滑熘的蛇,這樣下去她討不到什麼便宜。她一個騰空翻轉,劍氣往頂上屋瓦掃去,琉璃瓦登時飛落,出現了幾個大洞,接著她手腳並用的對他左右夾擊。仇烈果然被逼得節節後退,一面還得閃腳下的窟窿,他讚賞地道:「這招不錯!懂得製造地形的優勢。」傲凝得意的冷哼,這時,她突然看見一道縫隙,於是毫不猶豫地伸掌往他腦門擊去。孰料她的手掌竟被他箝個正著。「太天真了!」接著手一反轉,把她扔下屋頂。傲凝在空中翻轉一圈後平安落地,她滿臉懊惱的在心中咒罵:可惡!這個傢伙比她想像中的還難應忖。到目前為止都是她主動攻擊,而他只是阻擋,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占上風,可惡!真是可惡!仇烈也跟著躍至地,臉上揚起高深莫測的笑容,「玩也玩夠了,現在開始必須認真了,妳準備好了嗎?」傲凝不甘示弱的冷聲道:「儘管放馬過來吧!」此刻天邊突然響起雷聲,接著滂沱大雨從天而下,仇烈鷹眸灼然而視,緩緩抽出刀鞘里的冥劍。劍才剛出鞘,那凌厲的劍氣使碰觸到其上的雨水全成了水氣,看上去煙霧騰騰,氣勢好不驚人。那個……那就是傳聞中令人膽戰心驚的冥劍……傲凝的雙手緊握住劍柄,壓抑下心中的害怕,嚴陣以待。兩個人舉劍對峙,毫不相讓,此時仇烈將氣凝聚劍心,驟間把雨水聚集在劍心上,雨水在上頭高速旋轉著,接著形成一道劍流離劍衝出,速度快若閃電。傲凝趕緊往上躍至屋頂閃避他的攻擊,她心有餘悸的看著被劍流擊中的牆上留下一個大窟窿。仇烈也跟著躍上屋頂,滿意的看著她摻白的面容。「妳現在知道我們之間的實力差多少了,最好是趁走得了的時候快走吧!」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怎麼能退縮。「雕蟲小技!」「看來妳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那麼……就別怪我了……」仇烈冷下臉使劍往她的方向揮去,劍風唿嘯,屋上琉璃瓦跟著紛紛飛起,對她迎面擊去。傲凝用劍身擋下如落葉般的尖銳瓦片,有幾片來不及檔下划過了她臉上的皮膚及身子,留下幾道血痕。仇烈挑眉,「那把劍還不錯嘛!要是一般的劍,早被打成馬蜂窩了。」傲凝戒備的看著他,「這把劍絕不會輸冥劍!」「是嗎?口氣還真不小,妳能靠它撐多久呢?」他話才說完,手上赫然多了夾帶雨水及瓦片的巨大水球,攻向她時速度又快又猛,她還來不及躲避就被狠狠擊中,連人帶水球結結實實地摔下屋頂。她捂住了發疼的胸口,一口鮮血吐出,弄濕了前襟,容顏慘白。「哎呀呀!我仇烈一向都是很憐香惜玉的,這一切全是妳自找的。」傲凝擦去嘴邊的血漬,緩緩站了起來,「如果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未免太天真了。」她握緊劍柄再度沖向他,大雨中刀光劍影,擊出陣陣青光,就在這時,仇烈用力往她胸口一擊,她再度被打得滑退數尺。傲凝撞上了牆,狼狽趺在地上,全身像是被劃開般的疼痛。他使的招數是她從不曾見識過的,一個人怎麼能同時使劍又同時施掌……力道又是這麼的強勁,真是太可怕了……仇烈看著面色慘白仍用不馴眼神怒視他的傲凝。「能死在冥劍下的人可都是真英雄,看來妳的運氣還不錯。」傲凝努力支撐著破碎意識,忍著滿身的疼痛努力爬起來。「我……還沒倒下……」仇烈看著她輕笑,把冥劍扔在一旁。「妳真是讓我失望,害我還特地準備冥劍,想不到妳的能耐就只有這樣,我才使幾招,妳就不行了!」此時他的手上己凝聚著一個水球,而且愈聚愈大。傲凝見狀,不禁泠汗直流。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們的武功太過懸殊,這樣下去她會真的沒命。她決定不再戀戰,走為上策。她的輕功還不錯,應該逃得出去。提氣翻上官頂,但是當她準備再往前走時,眼前卻出現了仇烈。她恐懼又驚愕。不會吧?他究竟是什麼怪物……仇烈衝著她邪笑,「現在想走已經太晚了!」傲凝趕緊往另一個方向而去,只是她才剛轉過身,仇烈就站在她眼前,她瞠目結舌,驚駭萬分。「妳終於知道害怕了?呵呵!今日妳是插翅也難飛了。」傲凝才想舉劍攻擊,卻發現自己的頸子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她唿吸困難,連叫都叫不出聲,只能看著仇烈那妖邪、嗜血的表情。仇烈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妳輸了!」說完,他便收緊手勁。傲凝覺得眼前失焦,接著就陷入昏迷。這時,仇烈才放開她,接住她下滑的身體。雨依舊下著,他懷中的浴血鳳凰雙眼緊閉。大手一撈,他抱起她走進冥宮。這一局冥王全勝,而傲凝始終沒有出城門,江湖人士皆欷吁不已,因為要等下一齣好戲看時,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至於傲凝的未來,大家可想都不敢想。第二章清晨,窗外鳥聲婉轉,仇靜端著湯藥,看見坐在屋外欄杆上的人影,她趕忙放下湯藥,快速把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她的身上。「妳的傷才剛好就坐在外頭吹風,這怎麼行,快進去吧!」傲凝直視著屋外的綿綿細語。「他為什麼不殺了我?」仇靜看著她嘆了一口氣,「我先扶妳進去,我們進去再說……」傲凝起身防備地退了兩步,「妳不用假好心,妳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傲凝……」她能有什麼目的?傲凝睜大杏眼,「為什麼要這樣三番兩次的救我?到底你們兄妹何在玩什麼把戲?我已經輸了,早該死了,為什麼還活著?」仇靜不發一語地看著屋外飛濺銀雨。「妳知道為什麼妳的名字叫傲凝嗎?」傲凝萬分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為何她突出此言,眉頭不由自主的緊擰起來。「妳出生的時候是在下雲天,師母恰好看見雪地里一株凍凝的梅花,縱使被寒冰覆蓋,梅花依舊頑強、不妥協的綻放著,她希望自己的女兒也能同梅花一般美麗堅強。」聽見她談論自己的娘親,傲凝一臉震驚與不解,「師母?」仇靜眼眶些許泛紅,「妳愈大跟師母愈像,看到妳就好象看見了她……」仇靜說得沒錯,從她僅存的些許記憶中,娘一向都是那麼愛花,以前住的房子前總是一片花海,娘總是站在花海中笑得那麼燦爛……傲凝冥想從前。仇靜把藥端進屋子裡,「快進去吧!藥都快涼了。」傲凝追了進屋,「妳叫我娘……師母?」仇靜看著她,沒有回答她的話,只說:「快吃藥吧!」傲凝似乎明白了,「難怪妳要救我了。」「師母一直對我很好……」傲凝的眼中凝聚恨意,「那麼妳救我是想報恩?還是想洗刷仇烈的罪行?」望著傲凝充滿恨意的臉龐,仇靜心頭髮酸,心頭有著千言萬語,卻只能用哀傷的眸子看著她。傲凝毫不放過地追問,「如果妳真感念我爹娘對妳的恩情,妳就該大義減親,助我殺了仇烈才對!」「藥都涼了,快喝吧!」傲凝擋在她面前,「因為他是妳的哥哥,所以妳下不了手嗎?」仇靜一臉困難地看著她,「不是這樣的……妳不了解……」她話未說完,一隻大手便摟住了她的肩膀。「妳說得對極了,我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她不但不會殺我,還會反過來幫我殺了妳。」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傲凝恨之入骨的仇烈。仇靜望著他,臉色變得十分複雜。仇烈把她手上的藥碗接過手,「這裡沒妳的事,下去吧!」仇靜看著傲凝,說道:「喝完藥就休息吧!雖然表面上的傷已經好了,但是內傷還得調理一段時間。」說完她便快速離去。仇靜人才走,傲凝馬上轉身把掛在牆上的劍抽出,回身就是對他一陣猛砍。拿著湯藥的仇烈十分輕鬆的閃躲,碗中的藥汁一滴都沒有灑出來。傲凝內傷未愈,內力始終使不出來,沒出幾招就冷汗直流,靠在牆上幾乎喘不過氣來,胸口的劇痛一直都在。仇烈挑眉笑看她,「看來妳的精神還不錯!」她捂胸喘氣的瞪視他,「為什麼救我?!為什麼不殺了我?」「妳已經死了,妳該知道,待在冥國里的人,就等於在人世間消失,所以妳已經死了。」傲凝冷笑道:「我可不像那些貪生怕死的鼠輩,為了苟活而留在冥國!」他冷哼,「妳似乎低估了冥國,這裡可不是妳要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她一臉的不屑,「是嗎?等我傷好了,就不信走不了。」「就算我不阻擋妳,妳以為以妳這種身體,還能再過三關走出去嗎?」傲凝瞇起眼,「你以為我會怕?」他揚眉慢慢走向她,「妳當然不怕,妳這一生只怕一件事,那就是殺不了我,報不了仇。」她拿劍指著他,「不要過來……」他一手撐著牆面,一手把湯藥遞到她面前,「這可是仇靜天未亮就起來幫妳熬的藥,妳還是快喝下去了。」傲凝將頭側過去,一臉不屑。「你以為我會感激她?可惜我殺不了你,要是能殺你,第二個就是殺她!」仇烈訕笑,「可惜啊!妳現在就連殺一隻雞的力氣都沒有。」傲凝聞言怒不可遏,舉劍想把他手中的藥碗噼成兩半,可是當她的劍狠狠落下、在接近藥碗兩吋處時,卻被他以兩隻手指夾住。傲凝大驚,她想抽回劍,卻怎麼也抽不出來。仇烈嘴角帶笑,一個使勁,她的劍應聲而斷。傲凝看得傻眼,這是師父親手給她的劍,是這幾年跟著她出生入死、削鐵如泥的劍,竟被他毫不費力的捏斷。仇烈勾起她的下頷,看著大驚失色的她,「妳現在知道我們的實力相差多少了嗎?不管妳怎麼努力,妳都殺不了我,而我要殺妳則易如捏死一隻螞蟻。」傲凝鄙夷的看著他,「奪走我爹所創的冥劍劍譜,你贏得還真是光彩!」仇烈聞言大笑,「怎麼?技不如人,現在換逞口舌之快?」她甩開他的手,「我只是說出事實,是你聽不得真話吧!」「看來這幾年妳並沒有白白度過,至少學會了如何耍嘴皮子。」傲凝聽了唯之氣結,握著斷劍的手微微發抖,「你……」「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妳說得再多都只是顯現出妳的不甘心與不服輸罷了!」「我是不甘心!不打倒你,我怎麼會甘心?!」他瞇起眼看了她好一會兒,接著眼中帶笑的說:「看來妳是真的很恨我。」她眼中凝聚恨意,「我是恨……恨我不能親手殺了你!」「妳如果不好好吃藥的話,妳永遠也殺不了我。」他又將藥遞到她面前。傲凝接過藥碗,二話不說仰頭喝下。「我不會放棄的!只要我活在世上的一天,我就不會放棄殺你!」他勾起她的下巴,「就是要這樣才對,快來殺我吧!少了妳這位刺客,我的日子可是會過得無聊透頂,可別讓我等太久。」說完他轉頭就走。傲凝氣得很不堪,看著手中的斷劍。他竟把對她最重要的東西弄斷,這不僅僅只是一把劍,這是師父給她的,對她有重大意義的東西……該死的仇烈!等著瞧吧!總有一天她要把他那自大、高傲的面具撕下,她定要讓他對她跪地求饒不可!又過了一個月,算一算傲凝待在冥國已經兩個月了,每天都過著無所事事的生活,令她感到全身骨頭就快廢了,她隨手拿起一截枯樹枝,在庭院比畫了起來。手腳己經感覺沒那麼沉重,接著她試著凝聚內力,全身的血液漸漸沸騰,熱力開始由手腳的末端延燒到身體的中心點,就在這時,胸口一陣劇痛,冷不防吐出了一口鮮血。「妳在幹什麼?還不能使用內力,還得再休息一個月才行。」傲凝甩開仇靜的手,「我不用妳扶。」仇靜嘆了一口氣,「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妳該懂,妳要有耐心養傷。」傲凝一臉不耐,「妳這樣說是要我一輩子都待在這裡嗎?」「這裡目前對妳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傲凝不屑冷哼,「天天見到妳這張假惺惺的臉讓我想吐,雖說內傷還在,不過走出這裡,我還綽綽有餘。」仇靜聞言,臉色大變,「不行!妳難道不知道冥宮外頭有多少人等著要妳的命?更別說妳還帶傷在身!」傲凝冷嗤,「妳以為妳這樣說,我就不會出去?」「傲凝……」「請妳不要隨便叫我的名字!不要以為妳三番兩次救了我,我就會感謝妳。」「我不要妳的感謝,我只希望妳能平安。」「哼!待在這裡我就會平安?」「至少……我能保護妳。」傲凝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妳保護我?呵!仇人的妹妹竟說要保護我,簡直是是滑天下之大稽!」仇靜低下頭,「隨便妳怎麼想,我知道我的話妳不會聽,但我還是要說。」傲凝看著仇靜,似乎想到了什麼,「如果妳真要幫我,倒不如跟我說仇烈把冥劍劍譜藏在什麼地方還來得有用一些。」仇靜吃驚的望著傲凝,「劍譜……」「我來此的目的不單只是為了要殺他,還要奪回我爹的劍譜和爹創的冥劍,那種弒師之徒根本就不配擁有,他的存在簡直是侮辱了我爹!」「妳的目的真的只是要奪回劍譜這麼簡單?」「若我能練成冥劍,我就能殺得了他。」仇靜嘆息,「還是為了要報仇……」傲凝動氣,「廢話!我活下來就只有一個目的,殺了仇烈!」「為什麼?就算仇烈死了,妳的爹娘也不會復活,難道就只有這條路可走嗎?」「哼!妳現在是在勸我打消念頭?死的人不是妳的親人,妳根本不僅那種痛,當然說得輕而易舉。」面對她的指責,仇靜的心頭感到萬般委屈,「不是的……我也很痛苦……我甚至比妳還痛苦……」傲凝瞇起眼看她,「別笑死人了!錦衣玉食的妳何來痛苦可言?」仇靜看著她,靜靜嘆了一口氣。一心只想報仇的傲凝,她說再多她也聽不進去的。「妳得不到劍譜的。」傲凝蹙起眉頭,「什麼意思?」「因為根本沒有劍譜。」「妳騙人!怎麼可能沒有劍譜?」「我沒有騙妳,全天下有多少人想得到冥劍劍譜,為了怕劍譜外流,妳爹當年一開始就沒打算寫劍譜。」傲凝一臉震驚,「什麼……」「全天下只有一個人擁有劍譜,那個人就是仇烈,妳想得到劍譜,除非親自跟他要。」傲凝大笑,「這種謊話妳還真敢說出口,我可不是三歲孩兒,這麼好哄騙!」她這句話嚴重打擊仇靜的心,「在妳的眼裡,我就只是個貪求富貴的人嗎?」「畢竟妳現在能過這麼舒服的日子也是靠他,一旦他有個什麼,可能又要再回到以往的苦日子……」仇靜打斷她嘲諷帶刺的話,「我不怕過苦日子,我只想過得心安理得。」「身為弒師幫凶的妳,難道現在能心安理得嗎?」仇靜痛苦的閉上雙眼,深唿吸了好幾次。她沒想到自己在傲凝眼裡是這麼不堪,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所有的事實全說出來,但是……「妳真那麼想得到劍譜的話,就親自去跟他要吧!」「他怎麼可能會給我?」「這很難說,他若是想殺妳,早在當年就可以解決妳。」「那是他太高傲自負,他認為我永遠也贏不了他,他並不想放我一馬,他的目的只是要我受盡痛苦。」那個可惡的混蛋!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仇烈早己打遍天下無敵手,也許他唯一的期待就是被人打敗,說不定他願意把劍譜給妳。」傲凝失笑,「這怎麼可能?!我可是要殺他的人,他難道要教我如何殺他嗎?」仇靜拿出一個東西,「這把劍我請冥國里最好的師父幫妳接好了。」說完她便轉身走開。傲凝把布包打開,抽出了劍,被仇烈捏斷的劍完好如初出現在面前。仇靜是什麼時候把劍拿去的?為什麼她要對她這麼好?再想起仇靜剛剛說的話,更令她不解,這一對兄妹的行為她永遠也想不透……深夜,仇靜走進仇烈住的冥閣,裡頭傳出樂音及女子嘻笑聲,跳舞的女人身上只罩薄紗,幾乎全裸,仇烈躺在椅子上,身邊圍繞著一群妖嬈女子爭相服侍他。聽見腳步聲,大家紛紛往她看去。仇烈從脂粉堆里抬起頭觀看,「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可愛又美麗的妹妹。」女子們一見到仇靜,紛紛整了整凌亂的衣服,向她行禮,「公主好!」仇烈勾住一名女子的腰,手不規矩的游移,激起女子的嬌笑聲,「王上……」「今晚怎麼會這麼好興致來找我?」仇靜一臉冷然,「我有些話要跟你說。」「有什麼話就現在說。」仇靜望著他輕慢的表情,不由得怒氣漸升,「這種日子就是你想要的嗎?」仇烈大笑,「當然是我想要的,如今我要什麼有什麼?天下哪個人不怕我,怎麼?我是少妳穿還是少妳吃了,妳是專程來抱怨的嗎?」見兩人之間似乎一觸即發,那些一向懂得察言觀色的女人紛紛識相走避。仇烈借著醉意,不正經的對著她們嚷道:「妳們別走……回來……」仇靜冷眼走近他,「真的是要什麼有什麼嗎?那你說說看你要什麼?」仇烈看著她冷哼,「敢情妳今天真是來找我吵架的?」這幾年看他醉生夢死的德行,她早就心寒不已。「你活得這麼窩囊,還不如死了算了。」他站了起來,瞇起雙眼,「妳說話最好別太放肆!」「怎麼?真話難以入耳嗎?」他抓住她的領口,把她抓到面前,「妳已經是冥國公主了,還有什麼好抱怨的?!」「你以為我很希罕這個稱號?小時候雖然窮,但是窮得有志氣、有夢想,現在我根本不知道我每天活下去是為了什麼!」想起以前的他是充滿抱負與理想的好青年,對照現在夜夜借酒麻痹自己的酒鬼,看他這個樣子,她比死還難過。仇烈大笑不己,「誰說人一定要有夢想?人沒有夢想也可以活下去。」「沒有夢想的路,只是一條死路。」「那又如何?就算是死路,也是一條燦爛的道路。」「是嗎?那你就把冥劍教給傲凝吧!」仇烈望著她,「不是妳一直主張不可以讓她學會冥劍?」仇靜深嘆了一口氣,「是我太天真,該來的終究會來,人終究還是不能跟天斗。」她的話令仇烈久久無法言語,好半晌才道:「她……跟妳要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明天起我要到萬佛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仇靜說完便甩開他,大步的離去。她再怎麼堅強,也無法看著兩個人相互殘殺,她做不到!仇烈坐回原位,拿起酒壺便往嘴裡灌。望著天邊明月,他嘴角泛起笑意。老天爺似乎終於肯放過他了,似乎終於肯讓他解脫了……第三章「凝兒!娘相信妳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的,妳比娘堅強……」婦人說完後,微笑奔向山崖縱身一跳。不……不要走……要走也帶她一起走,她不要留下來,她不想留下來,她活得好苦、好累……娘……娘……傲凝由床上坐起,臉上早己一片潮濕。每次作這個夢,她總會情緒失控。這時,她突然聽見細微的聲音,眼淚還來不及擦拭就抽出枕下的長劍,二話不說往聲音出處砍去。握劍的手卻被人牢牢握住,她轉頭望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她恨之入骨的仇烈。「你來做什麼?」透過月光望見她一臉的淚水,他的眼神複雜起來,前塵往事一下子逼近他眼前,生時艱難,死別時的心傷,還有面對這個口口聲聲要他死的人,已逝之人的臉孔似乎跟眼前的人重疊在一起。他放開她的手,「到現在惡夢還是困擾著妳?」傲凝趕緊擦拭去狼狽的淚水,「不關你的事!」仇烈不發一語地轉身欲走,傲凝卻在此時叫住了他,「慢著!你來這裡做什麼?難不成把我治好了,再殺了我嗎?」他到底想做什麼?這個問題連他自己也想知道,聽了仇靜一番話後,他不知不覺就來到傲凝的房裡,不知為何,他就是想看看她……深吸一口氣,仇烈轉身挑眉道:「難道妳以為我來偷襲?」傲凝一臉憤恨的說:「誰知道!你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仇烈笑著點點頭,接著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抓住她的頸子,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硬生生抓到他面前。他一臉訕笑地道:「殺雞焉用牛刀!這裡是我的地盤,我高興來就來。」傲凝眼睛冒火,雙拳緊握,擰眉瞪著他,「卑鄙小人!」「我從沒說我是正人君子!」「哼!你不配!你只會搶別人的東西,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然後自封為冥王,總有一天世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後,絕對會唾棄你。」仇烈瞇起眼看她,「怎麼……我好象看見一個要不到糖果、任性的小孩?」「你……」她最恨的就是他總是一副高不可攀、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態度。他大笑,放開了她的頸子,「難道妳以為得到劍譜,妳就練得成神功、殺得了我?真是太可笑了。」傲凝冷笑,「其實根本就是你在害怕,怕我得到劍譜會殺了你。」仇烈失笑,「妳就這麼想得到劍譜?」「我不只想得到劍譜,我還想殺你!」仇烈點點頭,「我可以教妳,我對我腦海里的劍譜可是清楚得很。」傲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沒有聽錯吧?他說……他願意教她……仇烈冷笑,「先別高興得太早,想得到就得付出代價。」她就知道沒那麼便宜,她一臉防備地問,「什麼代價?」「妳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只為學成冥劍嗎?」傲凝想都沒想就道:「沒錯!」他笑著點點頭,「很好!」傲凝還來不及說,他整個身體就把她罩住,將她逼向牆角,他邪佞地輕撫她的臉,夜風從未關上的窗戶吹進房里,她黑烏的秀髮不時輕輕飄,襯托出賽雪的秀顏,一雙杏眼閃閃發光,令他目眩神迷。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傲凝完全不知所措,「你……」他欺近她的臉,幾乎碰到她的鼻尖,「哪怕那個代價是很不堪,妳也願意嗎?」傲凝看著他,他那冷邪的眸子令她內心恐懼不己,心頭掠過不祥預感。她的小巧檀口不點而紅,因緊張唿出的熱氣直噴上他的臉,令他莫名陶醉,身體裡頭的血液沸騰著,慾望像火苗竄至他每一根血管,眼底有一把火焰在跳動著。他的表情很不尋常,看得傲凝膽寒。她的身體不由自主顫抖,在他的箝制下,她覺得周道的空氣似乎變得稀薄,接著她的唇瞬間被攫獲,他激切的吻住她,伸出舌頭霸道占有她唇里的柔軟。對男女之事毫不了解的傲凝呆住了,一瞬間所有的意識似乎都離她遠去。她的青澀反應更加撩撥仇烈身體深處的慾望,他加深加長這個吻。她甜美得令他發狂,除了唇,他還吮吻她的臉頰、耳朵、頸子……傲凝靠著牆,唿吸困難、全身發軟,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舌頭放肆又煽情的在她的頸子上游移著。他想干什麼?想對她做什麼?她的頭愈來愈沉重,像是沉進了深深的水裡,她的手從用力緊握到鬆軟無力的垂下,忽然間,垂下的手碰到一個東西,些許的觸痛拉回了她破碎的意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依舊姿意妄為,她抓握住碰到的花瓶,二話不說的往他頭上砸下!沉醉在她甜美氣息中的仇烈根本料想不到,沒有防備地被砸個正著。傲凝趕緊趁這個時候推開他,一個跟頭抓起扔在地上的劍,一面指著他,一面整理凌亂的衣服。這個色魔!什麼時候她被扒得只剩下一件肚兜?仇烈的額上滲出一條血痕,大笑之餘眼底對她有一絲讚賞,「不錯嘛!妳是第一個能從我手中熘掉還能傷我的女人。」傲凝氣得舉劍刺向他,「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哪知她使不到兩招,仇烈一個旋身便打掉她手中的劍,整個人將她壓在床上,把她的雙手高舉握住,姿勢比剛剛更加噯昧。他用著無比邪淫的眼神看她,手還在她的臉上游移,「妳捨得殺我嗎?殺了我,妳這輩子都練不成冥劍。」傲凝的頭左右搖動,想掙脫那雙不規矩的手。「放開我!快放開我!」他邪笑道:「妳有多想學冥劍呢?我倒是要好好瞧瞧。」傲凝對著他大吼,「放開我!」他的大手挑掉她肚兜上的帶子,然後直接覆握住嬌乳。這舉動令她驚得尖叫,「快住手!快放開我!」仇烈十分享受懷中掙扎不休的女人,「為了冥劍,妳不是什麼都願意嗎?哪怕我要了妳的身子,妳也願意,不是嗎?」傲凝張大了雙眼,又恨又氣地看著他。他根本不是人……他是地獄來的惡鬼……仇烈鬆開了她的手,「怎麼?妳不想要學了是嗎?我早就知道妳也只是說說罷了。」聞言,傲凝由床上坐起身,站在他面前,把剩餘的衣物大方脫掉,接著躺在床上,雙眼閉上,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樣。仇烈發出勝利的笑聲,他掐住了她的下巴,逼她看著他,「妳有沒有一點羞恥心?怎麼可以在仇人面前袒胸露乳?」傲凝睜開充滿恨意的眼睛,「只要能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他大笑,「很好!愈是恨我的女人,愈能激起我的慾望。」傲凝閉上雙眼,告訴自己就當是被狗咬了,牙一忍就過去了,過去她受了多少苦,這根本不算什麼。仇烈故意把燭火點起,「我可要好好看看妳!」接著他毫不客氣的品嘗她的身體,手掌也不客氣的在她曼妙的身軀上搓揉,堅挺的雙峰、纖細的腰身以及長年練武的緊窒肌肉,使她的觸感有別於其它的女人。傲凝想讓自己成為沒有感覺的木偶,但是在他手口不停挑弄下,全身有如火在燒、蟻在啃,她痛苦、無助得不知如何才好。「想不到妳竟有一副這麼甜美的身軀,我沒殺妳還真是做對了。」他吮吻著她絕艷的雙乳,舌頭一下下勾舔著她粉紅色乳尖,嘴巴不停吸吮、輕咬她的乳頭,拇指也不停夾揉。傲凝感到羞辱又難堪,難受得頻頻搖頭,她緊皺著眉頭,緊緊咬住下唇,想排除那種麻癢在皮膚下沸騰的感覺。仇烈愛不釋口的左右折磨她飽滿的乳房,接著手慢慢往下游移,輕輕撫摸黑色森林遮蓋的處女地。傲凝縮起雙腿,「不……」仇烈看著她輕笑,「要我現在住手也行。」傲凝氣得眼眶發紅,她再度緊閉雙眼,默默把雙腿分開;他的手指侵入她的下體,用拇指輕壓她的小核,這時她再也受不了的驚喘。撥開濃密森林,手指撥開花蒂,他輕輕揉著她的花蕊。「還沒有哪個女人在我身下能不叫的,妳自然也不可能例外。」傲凝再也忍不住的驚叫出聲,「啊……嗯……啊啊……」像是電流在體內撞擊著,令她又麻又癢,還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在她身體深處慢慢竄升。看著陷在慾望里痛苦不堪的傲凝,仇烈神情無比愉悅,「怎麼樣?這種感覺很舒服吧?很快的妳就會愛上的。」傲凝想開口反駁,但在他低頭用舌頭舔舐花蕊時,強烈又巨大的快感瞬間淹沒她,只剩下難以入耳的呻吟聲。「啊啊啊……噢……嗯……」下半身的快感令她半弓起身體,不自覺的分開大腿,似乎期待更多。他盡情吸吮她的蜜汁,「嗯……真甜蜜……沒想到妳這麼甜……」傲凝仰頭用力喘氣,「啊啊……啊啊……」「真是敏感……真濕……嗯……」接著他將中指伸進她的小穴,手指才一進入,立刻被她緊緊裹住,這種銷魂感受令他的下半身脹痛不己,接著他的手指開始滑動,令她發出崩潰叫喊聲。在摩擦中,傲凝體內熱浪狂涌,熱情的水漬不停由里往外沖,沾染他的手指。「啊……嗯……噢……」他緩慢的滑動簡直快逼瘋她,淫蕩的叫聲無法自抑的叫出口,身體違背自己的意識,感到莫名的興奮。她好恨這樣的自己,但又無法阻止這樣的自己,屈辱的眼淚不停從她半閉的眼裡滑落。「怎麼?受不了嗎?」他加快手指的動作,她的眼淚不停落下,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折磨。傲凝大叫著,「不要……不要──」仇烈抽出手指,強大的失落感突然席捲她。這時,窗外響起了陣陣悶雷聲,傲凝張大雙眼望著天花板。仇烈看著她眼裡的淚水,強壓抑住心中剌痛的感覺。「這一點苦妳都忍受不了,還想學什麼冥劍。」說完他便逕自離去。這時,傾盆大雨落下,傲凝茫然躺在床上,緊咬住下唇,屈辱的淚水不停滑下,雙手緊緊握住床褥,終於忍不住趴在床上痛哭。爹……娘……難道你們生下我……就是要讓我這樣的活著嗎?再想起那張她痛恨的臉,心中的怨已不是單一個「恨」字就能形容。她要殺……一定要殺了他……他帶給她的種種痛苦與屈辱……不管要多少時間,她都一定要殺了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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