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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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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19 05: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灰色三部曲第三部]【灰色天堂】 作者:天外飛星 (一)招牌林立,街道兩側是一家挨一家的各種金碧輝煌的公關酒店和夜總會,泊車位停滿了車,很多面容姣好美艷性感的女郎站在店門口用超嗲的聲音招攬著顧客,當然還有英俊的男公關們在街上兜搭著女客,整條街上喧譁吵鬧人頭攢動。 在靠街道左側的一個護欄邊靠著一個身材高挑的美麗女郎,她染著金髮,帶著一幅藍色的眼鏡,長相相當秀美。她穿著一身空姐的套裝,深藍色的套裙下是一雙黑色絲襪包裹的美腿和高跟鞋。她的附近還不時的有個女孩在轉悠,幫她打發走那些前來搭訕的男人。 空姐的目光中略帶著急躁,漫無目標的掃視著周圍的人群,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突然,街道斜對面的女孩對著她打了個手勢,只見一夥男人有說有笑的從一家店裡出來,其中幾個上了一輛別克商務。車朝這邊駛來,空姐趕緊站到了一個顯眼的位置,暗中祈禱一定要注意到她。 車從她面前駛過,她急得一跺腳。但是很快卻又停下了,倒回來車窗搖下,一個男人探出頭來打量了她幾眼,嘴角露出一絲淫笑,說道:「小姐,等人嗎?」 「不是……」女人的聲線稍微有些粗,但是顯出一種別樣的性感。 「哦,這樣啊。那不如和我們一起去玩吧,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車裡除了他之外還有三個男人。 「你有錢嗎?」 這樣一說男人明白了,原來是個雞。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很少見到穿著空姐制服的女人。不知道是真的空姐出來賺外快還是制服誘惑,總之他對制服有著特殊的嗜好,他很想上這個女人。 「你說吧,多少錢?」 「你們這麼多人,我可不要……」女人又退了回去。 「他們只是我的夥計,別害怕,我們都是正經人,要玩只是我和你啦。」 「那……500塊……」空姐猶猶豫豫。 男人很爽快地拿出6張百元鈔遞給她,「看你這麼年輕,怎麼出來站街?你到夜總會裡去做的話一定紅,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啊。」 女人上了他的車,「到我那兒去吧,你們這麼多人……」 「好,去你那兒就去你那兒,你家怎麼走?」男人答應得很爽快,看起來他是真的相中這個女人了。他身後的一個男人低聲提醒了他一句,他不耐煩的說沒事兒。 「我住紅旗村……」女人的的聲音比較低。男人的手一邊開車,一邊摸著她絲襪包裹的大腿,手還想往她的裙子裡鑽,但是女人拚命夾住了腿,手死死按著裙子,男人始終沒摸進去。但是這更激起了男人的性慾,如果不是後面有人,他就想在這車上先和這個美女干一炮。 紅旗村在郊區靠近高速路口,這是一片城鄉結合部,地處高新開發區,工廠科技園到處都是,附近是村民們自己蓋的三四層的小砲樓專供出租,很多外地打工的人都住在這兒,其中不乏操持著皮肉生意的女人。 到了地方。車停在路邊,留一個人看車,其餘兩人跟著男人還有空姐下車了。 他們拐進了一處門洞,空姐打扮的女人和男人一起上了三樓。在一處門前女人拿出鑰匙開門,男人在後面淫笑著摸著她的屁股,女人略顯慌張的打開了門,閃身鑽了進去。 還害羞呢,裝什麼良家婦女,不過這樣才夠味。男人讓兩個手下在樓下等他,笑著跟著進了屋,只見屋裡的擺設很簡單,就是一張雙人床,桌子凳子,一個很舊的沙發,頭頂上一盞小燈泡發著昏黃的光線,床頭柜上擺著些洗涑用品。他有些奇怪,沒見到行李之類的東西,不像有人住了很久的樣子。 「你在這兒住了多長時間了?」男人問道,手伸進了兜里。 「還不到一星期,我剛來A市沒多久。」女人給他到了杯水,男人得手從兜里伸了出來,一個弱女子有什麼好怕的,何況還有他的兩個保鏢,那兩人都是練過的,真出了情況十個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男人沒喝她倒的水,只是湊過來說道:「別耽誤工夫了,我的夥計還在下面等著呢,我不能在外面過夜,咱們快點開始吧。」說著伸手就往她的裙子裡摸。 女人夾緊了腿坐在床上任他摸,只是不讓他接觸最核心的區域。同時開始解他的衣服扣,男人顯得很興奮,褲子已經支起了帳篷。他任女人脫掉他的外套,同時拉開拉鍊,掏出硬挺的陰莖,低聲喘息著說:「給我口一管兒,快點,我給你加錢,你這個淫蕩的色空姐結婚了沒?」 「你洗過沒,快去洗洗去。」女人一皺眉,躲開了臉,同時開始往後退。 「靠,你這個賣逼的小淫婦還裝什麼衛生?我就是要你舔乾淨,快點,待會兒我還要射到你的嘴裡讓你吃下去,我最喜歡看女人吃我的精液。」說著他抓住女人的頭髮就往自己胯下拉。 結果大出他意料之外,這一拉把女人的滿頭金髮拉掉了,假髮下面是一頭黑色的短髮。 男人當場就懵了,愣了一秒之後剛要喊,這個假空姐突然好像豹子一樣撲了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使勁一擰,一記很嫻熟的擒拿背摔動作將他臉朝下死死的壓在了床上,同時拚命按著他的頭。男人瘦弱的身軀拚命掙扎,腳亂蹬地板,想大聲喊嘴卻被壓在床上喊不出大聲音,床被搖晃的亂響。 假扮空姐的男人死命壓著他,好在他的力氣比目標大,終於沒有讓他掙脫。 這時從門外面迅速進來一個年輕女孩,手裡拿著一條毛巾,正拿著個玻璃瓶往毛巾上倒著什麼液體。假空姐焦急的低吼:「快快,快點!」女孩迅速蓋好瓶蓋,上來拿著毛巾就往被壓著的男人的臉上捂。 男人的臉被壓得緊貼著床,女孩的手和毛巾根本塞不進去,滿屋子都是芳香的氣味。假空姐稍微放鬆壓力,抓著男人的頭髮把他的臉拉起,男人用最大的力氣剛喊了一聲就被毛巾堵住了嘴臉,他左右掙扎,但是沒一會兒身體就軟了下來,哥羅芬的麻醉效力還是很強的,他昏睡了過去。 「快點……」女孩拿出一幅手銬把男人銬上,假空姐迅速扛起昏睡的男人來到外面走廊。剛才男人那一聲嘶喊很可能已經驚動了他的保鏢,果然男人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兩人的精神頓時繃緊了,用最快的速度打開了頂棚的鐵門,拖著男人沈重的身體來到了樓頂。 兩個保鏢在下面確實聽到了一聲,但是並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發出的,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個人就不停的給男人打手機,見沒動靜其中一人上來看看怎麼回事。 等到了屋裡一看頓時傻了眼,人怎麼沒了?再看男人的衣服在地上扔著,兜里的報警器還在。他大喊了幾聲男人的名字,外面樓道里沒人回答。他拿起響個不停的手機接通了大聲喊:「快上來,出事了。 這一層住的還有別的住戶,一聽外面吵鬧立刻出來看熱鬧。兩名保鏢見人沒了一個人立刻開始強行闖入其它的各屋搜查,另一個見通向樓頂的頂棚門虛掩著,三步並作兩步便沖了上去。 這種村民自己蓋的小樓都是平頂而且和鄰居的連成一片,空間很大,上面有不少亂搭亂建的違章小棚子。現在是晚上,天色黑暗,但是藉著附近燈光的映照這裡還能看個大概。保鏢左右看了一眼之後就往前搜索,沒走兩步就覺著旁邊的一處牆角人影一閃,接著唿的一陣風聲,他下意識的用胳膊一擋,木棍咔嚓一聲在他的手臂上斷成了兩截。 他是練散打的出身,這一下對他的傷害並不特別厲害。他大吼一聲往後一退,接著就是一記側踢。 誰想到那人影動作也相當敏捷,一轉身靈活躲過他這一擊,搶入他懷裡先是一手刀噼向他的脖子,被他擋住後順勢又一肘猛擊他的下巴,動作又狠又快。 但是對他這個實戰經驗很豐富的前職業散打運動員來說這種攻擊還是可以應付有餘的。他的身形也快速一閃,立刻用手抓住了偷襲者的手腕,他這才看清楚原來這個人就是那名「空姐」,只不過頭髮沒了。 他兩個手腕一錯一擰使了招擒拿,將假空姐的胳膊擰到了背後。但是沒想到這個人妖也相當老練,在他動作的同時身子也跟著轉動擰腰,成功的化解了他這招。同時腰一低反而抵住了他的腹部,好像一頭公牛一樣把他頂的退出去了能有好幾米才煞住勢子。 保鏢用力猛頂住他,連續幾肘砸在他背上,同時馬步一紮雙臂一叫力將這個假女人狠狠地舉了起來,重重摔倒在地上,這樓頂都是水泥地面,這一下把這個「空姐」摔得不輕,剛剛費力的爬起來又當胸挨了一腳,給踹的倒退出去好幾米遠,重重摔倒在房頂上的一堆雜物中。 假空姐掙扎著爬起來,唿唿喘氣,聽聲音明顯是個男人。高跟鞋已經沒了,偏偏還穿著超短裙和絲襪,就那麼站在地上。 「你把人藏到哪兒了?」保鏢冷笑著走過去,這人確實練過,功夫底子不錯,但是跟他這個前散打冠軍相比還得再練幾年。假空姐一言不發,等他接近之後突然身形一旋飛起一記旋風腳狠踢他的脖子,速度氣勢比剛才猛得多。保鏢用手一擋卻擋了個空,只覺得面前一陣風刮過。他心裡一驚同時腹部的肌肉條件反射似的繃緊了,果然接著就重重挨了一下,力量很重,踢得他一個趔趄往後倒退了六七步。 假空姐一看頓時心裡發涼,這連環腿是他的絕招。集中全部力量的一擊,滿以為可以把他踢倒,沒想到對方只是後退了幾步,他知道這傢伙肯定是高手,但是此時已經沒有退路,他乘勢竄過去雙臂掄開了就是一連串的組合拳,瘋狂的砸了過去。 但是沒打幾下胳膊就又被對手抓住,接著近距離唿的一拳就過來了。假空姐低頭一躲,這一下砸在了磚牆上,一塊磚碎裂,牆面陷了進去。接著腳下一絆,身體再度騰空而起,又重重的摔在水泥地面上。 保鏢的拳頭上閃著金屬的光澤,原來上面帶著鐵蓮花,難怪能把磚牆打碎。 假空姐從地上爬起,驚恐的看著保鏢那強壯的身影一步步向自己逼近,這個人太能打了,自己的招數雖然有機會擊中他,但是幾乎起不了多大作用。自己打人家十下還頂不住人家打自己一下,為了裝女人身上也沒帶什麼武器,這下可慘了。 他下意識的後退,胳膊碰到了樓頂邊緣的護牆,手腕上一塊硬硬的東西讓他心裡一動。 三層的那個人在眾人的屋裡胡亂搜查。引起了眾人的不滿,幾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幾乎和他打了起來。他也是武校里練出來的職業黑社會,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抽出摺疊警棍打趴下一個,然後兇眼一瞪再沒人敢吭聲了。 他也隱約聽到了樓頂的動靜,趕緊往上走,剛等上去就看見詭異的一幕:他的搭檔腿一軟倒在了地上,那個穿著空姐制服的假女人靠著護牆站著。 「老大!你他媽的!」他又驚又怒上去查看他老大的情況,只見他已經昏了過去。他一�頭就準備抓這個人妖,但是更讓他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這個人妖竟然一縱身從三樓上跳了下去,這裡離地大概六七米高,沒想到她真敢往下跳。 原來這假空姐也是給逼急了,知道跑是跑不了看下面胡同里停著有輛金杯,直接就往下跳,中間讓電線掛了一下,哐當一聲落在車頂上,將車頂砸得凹下去了一小塊,然後自車頂滾落,停了大概六七秒才才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光著腳順著胡同往外狂奔。 他急忙給外邊的那個人打電話,同時快速下樓追擊。 假空姐一口氣往前跑了能有五六十米,拐過一個街角路邊停著一輛全順。他拉開後廂門撲了進去。關門的同時大喊:「快開車!快快快!」 坐在駕駛座的女孩立刻發動車子,全順按著喇叭一路衝出了胡同。 「你沒事吧?」馬路上女孩一邊開著車一邊問。 「我操,沒想到這小子的跟班這麼能打,我差點就交待了。」假女人揉著肩膀胳膊,喘著粗氣。他摸了摸左腕上的那塊銀色百年靈,好在千鈞一髮的關頭這張王牌發揮了作用,否則這次真的是不堪設想。 「還沒到高速口?」全順順著開發區的公路狂飆,假空姐急促的問道。 「後面!後面有車追咱們!」女孩緊張的聲音都有點變調了。 假空姐往後面一看,只見後面二十幾米處那輛別克商務緊追不捨,還有一輛本田雅閣也在追擊的行列。他的心沈了下來,只有上了高速才是真正的安全區,但是這兩輛車追得這麼緊他們根本不可能有時間通過高速口。 「怎麼辦!?」女孩已經驚恐的慌神了,顯然她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距離高速口不遠了,她甩不掉這輛別克。 這裡是人家的地頭,時間耽擱久了對方的人馬只會越聚越多,現在事情已經徹底搞砸了,其它的已經顧不上了還是保命要緊。他當機立斷打開了後廂門,拖過昏迷不醒的男人把他推到了車外面。男人一聲不吭的滾落在公路上,後面響起了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 趁此機會全順拉開了和追兵的距離,一路狂飈的闖了四五個紅燈,然後到了高速路口。心急火燎的拿了卡,順利的衝上了高速,後面的追兵並沒有追趕過來,兩人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女孩顯得驚魂未定。 「你好好專心開車!」假空姐大聲對她喊了一句,同時不斷地觀察後面的情況。 「他們知不知道咱們是誰?」女孩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些,說話的口氣也平穩了很多。 「應該能猜出來咱們是誰派來的,但是具體咱們是誰他們不會知道,你放心好了。到了B市之後不走高速,給車加滿油咱們從底下開一段,然後再上高速,中間不要停留。」 「他們會不會從這車查到咱們?」 「查不著,老閻他們有辦法把這車給處理好。」 「那這次是拿不著錢了吧?」 「你還惦記錢呢?咱們這回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我早說過這個活兒不能接嘛,這回算上車錢油錢還有其它亂七八糟的費用全都得咱們自己墊上了,這回真的是賠定了。」 「我哪想到這麼困難呢?我還以為和以前一樣呢。」 「你才幹多長時間,我幹這一行這麼久了,凡是牽扯到黑社會的絕對不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我見過有同行被人給打死扔到醫院門口的,咱們這回能逃出來絕對是幸運。賞金獵人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不是小說里無所不能神通廣大什麼任務都能搞定的,有些事根本碰都不能碰。我幹這一行乾了這麼久今天也是頭一次碰上這麼危險的情況。」 「靠!你現在說得到好聽,原來你不也是同意的嗎!?而且這招數不還是你想出來的。」 「我那是……反正也都答應人家了,答應了就全力以赴的去做到最好,這有什麼不對?這和工作該不該接不是一碼事。」假空姐開始抹擦臉上的化妝,同時開始換衣服,把那一身女人的行頭脫下來,換了一身男裝。 「那……我也是想老是做那種沒意思的小工作什麼時候才能混出名堂來,這回咱們要是弄成了一下兒就能掙20萬呢!咱們就再也不用瞅著老閻那幫人的臉色了。」 「你想得還挺輕鬆,有工作讓你做就不錯了,還嫌這嫌那的。報酬越高代表難度越高,沒那個水平就別攬那個活。」 「什麼,咱們這次還不是差一點就成功了,他躲的這麼遠不是照樣讓咱們給找到了。」 「能找著他帶不回來又有什麼用,那和無用功一樣。」 「咱們不是差點就得手了,要不是你非要把他的頭抓起來,他怎麼可能叫的出聲。」 「靠!要不是你笨手笨腳的半天還弄不暈他我至於嗎?你瞧你把那屋裡弄得那味兒,過一會兒連我也要給熏翻了!」 「什麼,你還真不要臉,倒打一耙是不是?!」 「究竟是誰倒打一耙!?」 在無休止的爭辯中,車到B市下了高速,找了個加油站加滿了油,然後在城裡繞了一圈,在另一個高速口上了路,沿著高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六點。 我迷迷煳煳的記得我和王艷是在昨天中午快11點回到的住處。車子交給了老閻他們後我們實在難忍疲憊回到家沒吃飯沒洗澡倒頭就睡,這幾天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雖然工作失敗了,但是至少活著回來了。 我迷迷瞪瞪得又閉上眼睛,但是肚子餓得難受。同時身上到處都是疼痛的感覺,躺了一會之後終於再也睡不著了,睜開眼大聲叫了一聲:「王艷!」 屋裡沒人回答,這賤人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呲牙咧嘴的從床上下來,那天受得傷此刻讓我動一下都比較困難,肌肉鬆弛下來後遍體生疼。我脫掉衣服,對著鏡子一照,全身上下儘是大塊紅腫淤傷。也難怪,那天被結結實實的在水泥地上摔了好幾下,沒把我骨頭摔斷就算幸運了。 我好像個機器人一樣,僵硬著身體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床頭櫃處挪動,現在那些地方都疼得厲害,稍一動就讓我頭上冒冷汗。花了大概兩分鐘的時間我勉強蠕動到了地方,從柜子里拿出一瓶藥酒,想擦卻連胳膊�著都困難。 門開了,王艷從外面提著一大包東西回來了,看見我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 「你幹嘛呢,光這個身子,練健美哪?」 「我練你!你沒看見我在這兒擦藥酒呢,還不趕緊過來幫忙,你還笑。我這都是為了掩護你負的傷,你跑哪兒去了你?」我沒好氣兒的問道。 「我出去吃飯了,我還給你帶了飯回來,不知道感謝就知道亂吼……」王艷嘟囔著過來,接過藥酒,倒了一點在手心,就往我背上亂擦。 「我靠!啊啊啊啊——!!你倒是輕點兒啊!」我疼得亂扭,「好了好了姑奶奶,你是功臣行了吧,我謝謝你老人家給我帶飯了,您就給我好好擦吧……」我無奈的選擇忍受,王艷抿著嘴笑著輕輕的在我的淤傷處擦上藥酒。擦完了我讓她扶著來到外屋開始吃飯。 實在是太餓了,三個肉加饃一碗牛肉麵不到五分鐘時間就被我連吃帶喝的完全塞下了肚,正當我打著飽嗝拿著牙籤剔牙的時候,手機響了。 「餵,歐陽,好點兒了沒?現在幹嘛呢?」是老閻的聲音。 「好個屁,現在我渾身是傷,現在在家歇著呢!」我聽到這個娘們的聲音就想強姦她,這個女人好像舊社會的地主,而我們這樣的人就像是她雋養的長工,幾乎是變著法兒的剝削我們,但是我們卻無法脫離她的控制。 她以前是個公務員,據說還是市工商局裡面的一個正處級的幹部,後來聽說和他們局長的不正當男女關係曝光,她丈夫和她離了婚,她自己無法在公家部門待下去才出來自己做生意。但是這個女人很有些手段,頭腦精明,而且在官面兒上認識的人很多,不幾年生意竟給她做的大了,後來自己開了好幾個飯店酒店,還有一間商務調查公司。 商務調查公司說白了就是私人偵探,雖然私人偵探不給發營業執照,但是全國各大城市還是有不少掛羊頭賣狗肉的組織。而且她這個公司還放高利貸私人保釋金的業務,凡是據說沒辦法用法律手段正當解決的她這兒都管給辦。 現在我和搭檔王艷一起掛靠在老閻的公司下面,賺錢的大生意都是她自己做了,就是小活她也是從別處接過來再轉包給我們,除了賺差價之外還要再分一筆。 像我們這樣的人很多,我們就像她牽在手裡的木偶,任她操縱。畢竟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工作機會實在難找,私人偵探這種事情不像其它的行當,牽扯到別人的隱私,我們自己沒什麼名氣很難接來活兒,因為沒人相信我們,我們只能像乞丐一樣張嘴接著老閻手指縫裡漏下來的那點殘羹剩飯。 「那好,車已經處理好了,你什麼時候好了到我這兒來拿帳單。」這女人就像冷酷無情的吸血鬼,開門見山的就說錢的事兒。 「餵,這個錢也要我們出麼?」 「你不出難道我來出啊?你要是不怕那邊的黑社會來找你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這錢難道不給報啊?」 「笑話,事兒沒弄成自然是不報銷。」 「行行行!我這傷沒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你等著吧!」我沒好氣兒的掛了電話,慢慢回到臥室,重新躺回床上。 我得傷大概要等一個星期,也就是說一個星期不能工作。現在遍地都是下崗的人,甚至有剛畢業的大學生直接跑到公司做兼職找工作的,業務員多如牛毛,一個單子很多人搶著做,雖然像我這樣的有專業經驗的人不多,但是那些人很能吃苦,而且人多,對我的工作造成很大影響,現在最輕鬆利潤最大的婚外情調查這樣的活已經很難接到了,而且其它類型的工作都受到衝擊,能守住的只有法律諮詢、賞金獵人之類的專業工作,但是風險機率太高。 我這個人看電影喜歡看動作片,玩遊戲也喜歡玩動作遊戲,但是現實生活中我並不是武鬥派,相反如果有可能我會儘量避免暴力場面的發生。現在是什麼社會,靠拳頭吃飯的人不會有好下場。尤其是我現在乾的工作的性質,再加上我也不是很能打,一旦捲入暴力事件很可能危及我的生命。當警察時唯一一次主動對別人動私刑結果改變了我的生活,現在當民事調查員快三年了只打過三次架,最近的一次還差點讓我把小命扔在外地。 躺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一看號碼就一皺眉,是個四張多的中年女人的電話。 現在公司的競爭太激烈,活不好接,當然不能指著這一棵樹弔死,我身上有好幾個兼職,這個屬於不可告人的那種。 「餵,張姐,什麼事啊?」雖然心裡厭煩,但是不能不接,這些人是我的衣食父母,等閒得罪不起。 「歐陽,這幾天幹什麼去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把你姐姐我給忘了!?」電話那邊的口氣相當盛氣凌人,就像上司在訓斥下屬一樣。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我這兩天去了趟外地,這不是剛回來嗎?」我的語氣好像一隻哈巴狗。 「那好吧,我們明天要開個派對,還在老地方,你準時過來吧。」這女人說話的口吻就像是在下命令,頤指氣使不容置疑。 「我明天可能過不去,我出了點事兒,現在弄得一身傷,在家裡躺著呢。」 「什麼,怎麼回事?」 「我……我跟別人打架了。」 「打架?你還會和別人打架?我不信,你別是找藉口敷衍我們吧,你要是不想來就算了,這年頭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大活人有的是。」 「不是不是,我真的現在渾身是傷,你不信就過來看看。」 「你真和別人打架了?」 「是啊!」 「……那我不管,反正你明天看著辦,我告訴你我是看得起你才要你來得。 比你英俊的人多的是,這錢你要不要掙你自己看著辦。「女人掛了電話,我苦笑著把手機扔到一邊,這年頭真的是變了,不止男人嫖女人,女人有了錢一樣可以嫖男人。就姓張的女人這種貨色擱到以前我根本不會搭理她,沒想到現在變成了我求著她要人家來上我。 我想我以前得意的時候肯定不會想到我會混得這麼慘。 我以前曾是一名警察。 當然我絕不能算是一個好警察,因為我工作的主要精力放在貪污受賄以權謀私之類的事上了。但是諷刺的是乾了那麼多缺德事都沒事,偏偏乾了警察生涯里唯一的一件自認為的好事時出了問題,我出於義憤把一個強姦幼女的變態強姦犯的嫌疑人打殘廢了,結果工作沒了自己還進了監獄。 在以前的同事幫助下我只被判了兩年,出獄後我妻子和我離婚了。我知道她在這兩年身邊又有了男人,但是我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她是個好女人,和我這樣的人過不到一塊,況且我背著她在外面嫖娼玩女人也不是一回兩回,說起來是我先對不起她。 以前雖然威風八面,但是一旦失去了警察的身份就發現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不再搭理你了,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也沒有哪個單位願意收留我這樣的刑滿釋放人員,正經的工作找不著,只好找那些不正經的。在別人的介紹下我來到了老閻的公司,後來認識了王艷。 她以前是個大學生,蠻漂亮的,但是私下裡跑到外面坐檯被同學給揭發了,最終學校把她開除了。她家裡和她斷絕了關係,在一個偶然的場合認識了我,於是後來寄住在我的家裡,現在成了我的搭檔,當然沒工作的時候她依舊出去坐檯。 而我仗著我外表的優勢有時候也在一些私人的俱樂部里打工,這些俱樂部的成員都是一些心理變態或者處於性飢渴狀態的喜歡變態性遊戲的中年婦女,當然她們通常都很有錢,而且都處在性慾最旺盛的虎狼之年。 這種兼職說實話完全提不起熱情,而且過程很受罪。但是就是這樣的事情也很多人搶著做,畢竟把那些飢渴的淫婦們伺候好了說不定人家一高興一次賞你個三四千塊也是有的,這些錢在那些大款手裡不算什麼,但是對那些下崗的人來說很可能半年也掙不了這麼多錢。 當然我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這次抓人失敗,所有的費用都要自己墊付。大概賠了有七八千,這對我來說是巨大的經濟損失,我得手頭本來就緊巴巴的,一定要想辦法把這筆錢補回來。 看來只能去了,好在這些傷都是外傷,骨頭和內臟沒什麼問題,忍一忍就過去了。 在家裡歇了一整天,第二天咬著牙穿好衣服出了門。誰讓咱窮呢,窮人是沒自尊的。 坐公車來到了長江路上的天元花園,這裡是高級住宅區。那個俱樂部就在這裡,我來過幾次。 我到門口後給張姐打了個電話,是一個年輕的學生模樣的男孩給我開的門,這孩子看起來大概還不到18歲,面容清秀,只是脖子上帶著一個黑色的皮製項圈,這就是他身上唯一的服飾了。白皙的肌膚,略顯瘦弱的身體,好像青蔥一樣的陰莖呈半勃起的狀態在胯下掛著。 我走進門裡,喧鬧聲大了起來。隨著強勁狂野的音樂,兩個強壯健美的男人光著身體穿著特製的凸現男人中間那團輪廓的內褲在場地中央扭動著,旁邊的沙發吧檯上坐了七八個女人在瘋狂的叫嚷浪笑,有得還把手裡的飲料倒在舞者的身上。 這些女人大都是經過精心的化妝,穿的衣服也相當的性感,乍一看還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是那只是服飾裝扮的效果,仔細看就能看到她們眼角的魚尾紋和鬆弛的大腿皮肉。為了遮掩這些缺點她們的妝都畫得比較濃,而且都穿著絲襪。除了這兩個跳舞的人之外還有幾個男人赤身裸體的跪著,有得隔著絲襪在舔女人的腿,有得則將頭埋進了女人分開的兩腿之間,接受服務的女人則是大聲肆無忌憚的呻吟浪笑。 我向一個女人走過去,她就是我認識的張姐,她老公遠在南美,孩子在貴族寄宿學校,這女人是這群淫蕩貴婦們的頭頭。 「去,換衣服去!」張姐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淫蕩之色。 我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張姐看著我的身體,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我身上的淤傷引起了她濃厚的興趣,她站起來把我拉到她身旁,用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身體,手指不輕不重的划過,我疼的肌肉一陣僵硬。 「真是極品……」她的眼神里有種病態的快感。 旁邊的女人們也紛紛圍聚過來,看著我的身體議論紛紛。 「疼嗎?」她用手使勁的揉我的淤傷處,我疼得喉嚨里輕聲呻吟了一聲,身子一躲。「當然疼了。」 「我好喜歡聽你呻吟,如果疼就呻吟出來,就好像很享受一樣,不許大聲嚎叫,要痛苦中帶著快樂。」說著她的手掌開始在我的全身遊走,遇到淤傷處就加重力量。我只好聽從她的吩咐,好像很爽一樣開始呻吟,但是每次她對我得傷處用力按壓都會讓我疼得渾身顫抖,呻吟聲不由得加重。 旁邊的那些女人們眼神都開始朦朧了,有的手已經伸到裙下開始動作。女人的呻吟是男人的催情劑,其實反過來也一樣,張姐興奮的唿吸加重,說:「你的呻吟真好聽,我好有感覺,我覺得今天會非常HAPPY。」 她用手撩撥著我的陰莖,還給我吃了兩片偉哥,很快我的肉棒就直立了起來。 「今天我要好好玩一玩……」這套公寓是複式結構,她領著我上了樓上,把我往床山一推,盪笑著說:「今天我就要你疼,你越疼我越有快感,你要大聲呻吟。」說著和身撲上,直接壓在了我的身上。 身上的淤傷被她壓得生疼,我哦的一聲痛苦的呻吟,但是接著就變得悠長。 張姐的眼睛裡噴著媚火,拚命的在我臉上身上亂啃亂咬,手就使勁在我疼的地方亂擰亂掐。我疼得快要流眼淚,但是硬直的肉棒卻不見軟化的跡象,可能是吃的催情藥的藥效發作了。 張姐壓在我的身上亂扭亂磨蹭,我疼痛呻吟的聲音讓她興奮的底下很快就濕了,以往她都要說一些非常淫蕩下流的髒話來污辱我助興,但是今天卻不用了,因為她找到了更好的方法。能讓我肉體受苦同時讓她得到心理和生理雙重的快樂。 她要一邊折磨我一邊和我性交。 她的雙手狠狠地掐著我的乳頭,肥大的屁股壓在我小腹上蠕動,我勃起的肉棒頂端不停碰觸她,她抓住我的肉棒對準了地方,然後屁股慢慢往後退,將熱騰騰的男根一口氣吞入了體內。 張姐的陰道很鬆弛,這大概是年紀的關係,隨著她身體的扭動我的肉棒在她的體內可以大範圍的攪動,那裡面濕粘的厲害,肉棒與黏膜攪動時甚至可以發出啾啾的水聲。 我奮力扭動著身體,屁股使勁向上頂動,濕淋淋的肉棒快速進出張姐的肉穴。 她的狀態特別好,淫蕩的扭動著身體,拚命在我的身上亂擰亂咬,我雖然疼但是肉棒卻一直保持硬的狀態。正處在虎狼之年的女人的性慾是難以想像的,張姐搞的性起,肥大的屁股不停的下坐,大量的汁液流了出來。 等她折騰累了,我將她抱住一翻身壓在身下,雙臂支撐著床快速曬動屁股,她的手一直抓在我胳膊上,我的呻吟聲明顯讓她亢奮,鬆弛的陰道居然也緊了幾分,我不想在她身上多浪費時間,研磨著她體內的敏感點,快速的抽動,由於性藥的作用我的肉棒硬挺的時間很長而且快感來得很慢,而張姐這具鬆弛的身體內卻是快感如潮,她抓著我的胳膊指甲已經扣到了我的肉里。 在加大力量重重頂了幾下之後,張姐渾身哆嗦著到達了高潮,我斜著趴著抱著她,沒射精的肉棒還留在她的體內。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分鐘才從這美妙的餘韻中回過味來,從床上爬起來後看著我依舊硬挺的肉棒淫笑著拍了拍手,門外面另兩個四張多的中年婦人盪笑著一絲不掛的開門進來。 「小帥哥,你要有心理準備,今天我們不會放過你的……」兩個女人說著爬上了床,四隻手又開始對我得傷處進行新一輪的折磨。其中一人騎在了我的臉上,散發著性臊味的濕粘陰戶壓在我的嘴上,我忍著那濃郁的味道伸出舌頭開始舔她的兩片陰唇,同時擠進了肉縫裡。 另一人將我的肉棒再次納入她的體內,嫩肉黏膜的包夾感覺又開始了,兩個女人的上身摟抱在一起互相舔吻,我的雙手抱著其中一人的兩瓣屁股,手指壓進了她的肛門中。 肛門裡熱熱粘粘的,但是我不敢深入,誰知裡面有沒有洗乾淨。 兩個女人扭動的很是興奮,人老珠黃的她們已經勾不起自己男人的興趣,出去找一夜情又害怕遇見壞人,這裡給她們提供了一個可以盡情發洩自己性慾的安全場所。況且這裡的男人各個都是英俊強壯,比他們自己的丈夫要好上百倍,給她們心理生理上的刺激感覺更是極度解渴。 但我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手淫差不多,可能手淫的感覺還要比這好些。只要閉上眼睛其實女人都一樣,我努力想像和我性交的這兩個女人都是絕世美女,兩片鬆軟的肉唇套動著我的肉棒,女人沙啞而低沈的喘息聲此起彼伏。他們並沒向A片裡面的女優們叫得那麼誇張,只是嗯嗯的很用力的喘息,間或夾雜著皮肉拍擊的悶響聲。 我感覺好像又來了別的女人,因為一隻手抓起了我的手撫摸著一團鬆弛的肉團,還有另一個飢渴的喘息聲,我知道今天絕對不會輕鬆,果然吞夾著我的肉棒的那個女人在夾緊了她的陰道將近一分鐘後身子軟了下來,大量的水順著肉縫流了出來,我依然沒有射精。緊接著一張嘴將我的肉棒含了起來,用力唆了幾下之後又一具身體騎了上來…… 這個淫亂的濫交聚會散場是在第二天上午,心滿意足的富婆們又恢復了高貴的儀表,紛紛戴上墨鏡開著自己的車走了,而我們這些男人們無一例外的一臉疲憊,我的肉棒因為射了好幾次現在都快麻木的沒感覺了,身體有種被淘空了的感覺,頭上冒虛汗,腳步發虛,腰都直不起來,渾身上下無處不疼。 其它人都走了,我兜里揣著四千塊錢,這是這一夜賣命得來的報酬。一滴精十滴血,照這樣算來這一晚上我出的血可不算少。我現在最想的就是趕緊找地方補一補,每一次來之後我都會有種被性摧殘的感覺,我很懷疑多來幾次我的性功能會不會受損。 在我晃晃悠悠想走的時候張姐叫住了我。 「歐陽,您先別走,我還有事。」 我一哆嗦,難道這個淫婦還沒有滿足不成,想把我留下來一對一,我那裡根本已經疲軟的發疼了,你就算給我吃多少性藥我也直不起來。 「不會吧,我可沒勁兒了,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你想什麼呢,來坐下!」她拍了拍沙發,示意我坐下。 我很想直接出門,反正我的錢已經拿到手了,我又沒賣給你。但是又不想得罪她,於是打定了主意要是她還提出性要求就拒絕。 「你是不是認識閻明華?」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感覺到奇怪,同時覺得有些緊張。 「來這裡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以為我會放任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混進來嗎?」張姐的嘴角掛著冷笑。 「我可沒有跟別人說過這裡的事,我只是來這兒掙錢而已……」 「我當然知道你沒跟別人說過,否則你以為你還能毫髮無損的站在這嗎?我也認識閻明華,她有時候也會來這裡,我跟她一說對你的情況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什麼?!老閻也會來這裡!?」我很詫異,沒想到哪個鐵公雞老娘們居然也有這樣的嗜好,好在沒有在這裡遇到過她,否則見了面不知道有多尷尬。 「聽說你以前當過警察,後來進去了,現在做私人偵探?」 「兼職而已,我沒正經工作,誰想僱一個做過牢的人,現在也就是在社會上瞎混。」 張姐好像對我的經歷頗感興趣,眼睛亮了起來。 「我聽說你還幫她追債?還幫別人抓人?你的經歷滿豐富的嘛。」 「這算什麼經歷,我倒寧願沒有。」 她給我倒了杯酒,說道:「言歸正傳吧,我叫你留下來是有事情給你做,這件事情一般人做不來,但是你就挺合適。就看你有沒有興趣。」 「你不說什麼事我怎麼知道有沒有興趣?」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她最近被敲詐,有些東西落在別人的手裡,她想請我幫忙找人解決這件事。你覺得你就比較合適,你以前是警察有過這方面的實戰經驗,我比較看好你。」 「她為什麼不報警?」 「不報警自然有她的理由。」 「別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吧?不說清楚我可不做。我進過一次監獄可不想再進第二次了,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些東西是牽扯到她隱私的一些錄影帶。」 「什麼隱私?」 「這個你也要問?」 「我會保密的。不過該知道的我一定要知道,我可不像莫名其妙的捲到什麼危險的事情里去。」 「你沒必要知道,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你幹嘛來找我?你不是平時總說認識道上的人嗎?怎麼不找他們呢?」 「黑社會手尾多,我沒事可不想招惹他們。」 「我跟黑社會也差不多。」 「就你?不是我說,你照他們還差得遠呢。真正的黑社會你恐怕連見都沒見過。」 「是嗎?」我想起前兩天交手的兩個保鏢,那些人不知道算不算。「我堅持要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這是我工作的原則,你自己看著辦。」 「如果我不說呢?」 「那我可不做!」我的話斬釘截鐵。 「是嗎?我可是知道你最近賠了一筆錢,正在想辦法補窟窿,手頭緊的話就別這麼神氣,你不做的話我可以找別人。」張姐的語氣也開始轉為嚴厲。 我沈默了,沒錢的人沒底氣。 「那你去找吧,除了我沒人有我這樣的專業經驗,你找別人把事情搞砸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我的語氣開始軟了下來。 「總之一句話,你做不做吧?」張姐更加盛氣凌人。 「我可以做,但是我要見見事主,我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以發誓我會對客戶保密。這是我們的規矩,就算你去找老閻她也會要求見事主,這一套規矩誰都免不了,這種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 「我就是不想搞得這麼麻煩才直接找你的。」 「麻煩?你以為這事情跟電影里演得一樣很簡單哪?我們可都是普通人,對事情了解得越詳細越有助於我們的工作,再說我絕對會保密的,你要是信不過我就不要和我說這種事。總之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做的,至於錢我還沒窮困到那個地步,想事情早點解決就別這麼固執,我走了。」 我站了起來,這錢我大不了不掙了。 「餵!可是那牽扯到別人的隱私哪!你應該了解……」 「我知道,不過據你所說那些錄影帶已經丟了,說不定那些隱私已經流傳出去了,你知道現在網絡很發達的。早點行動就能多一點挽回影響,還是說你們一點也不擔心?既然你們不擔心又何必擔心我?再說我就算幫你解決了這件事,到時候我也有可能拿來看一看裡面的內容,你現在跟我保密又有什麼用呢?我總歸是要知道的。」 張姐看我態度堅決,臉色越發難看。可能她還不習慣有人這樣忤逆她吧,她看著我沒有說話。她雖然平時對我頤指氣使,但是畢竟也只是個普通人。我也是看在錢的份兒上才任她擺弄,那些什麼黑社會之類的虛張聲勢的話我根本就當笑話一樣聽。 似她這樣有錢有身份的名門貴婦怎麼可能和黑社會有聯繫?她以為她是誰? 她以為這是拍電影呢?從她來找我就看得出來她除了我找不來別人,她估計連黑社會的大門朝那邊開都不知道。我當警察當了三年,監獄裡蹲了兩年,出來後黑不黑白不白的混了兩年,接觸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三教九流的罪犯,一個人究竟有沒有那種背景接觸多了我都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你自己想清楚吧,想事情早點解決就早點聯絡我。」我把杯子裡的水喝光,站起來走出了大門。 走在路上頭上冒虛汗,便來到經常光顧的飯館,要了一碗牛鞭,燒烤則連吃了四串腰子,玩命的狂補。老闆開玩笑說晚上我要睡不著。靠!我現在只怕睡下去醒不了,害怕什麼睡不著。 吃著吃著從外面進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後跟著一個很漂亮的美女,少婦打扮,相當性感,年紀比那男人大個六七歲。兩人找了張空桌子坐下,年輕孩子在點完菜之後好像很親密的和女人說著什麼話。少婦則一臉愛理不理的樣子,時不時打情罵俏斯的推打一下男的。我看見男人的手在桌子下面輕輕的撫摸女人包裹著絲襪的大腿外側,然後漸漸的伸入了裙子裡,動作相當淫褻。女人則嗔怪的把他的手推開,男人的嘴角掛著淫笑,把手縮回來,放眼在餐廳的四周打量,接著我和他的目光就對上了。 他看見我好像觸了電一樣臉色刷得變白,同時推了推身邊的女人。女人看見我也是臉色變了變,我低下頭裝沒看見去繼續拿筷子撥拉碗里的東西,但是突然有種飽了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女人過來了,身後跟著那個男人。我沒有�頭,熟悉的聲音傳來:「歐陽……」 我不能再裝沒聽見了,於是�起頭來看著她,調動臉上的肌肉作出微笑說:「淑惠,真巧啊!你們也在這裡吃飯嗎?」我儘量想作出平和的表情,但是感覺臉上的肌肉發酸。 「是啊,真巧啊。」前妻惠儀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那個年輕男子也坐在了我的對面。 氣氛有些尷尬。 「你們……這是,也來吃飯?」廢話,來飯館不是吃飯是什麼?我感覺我自己好像個白痴。 「啊,是……是啊,你也是……」惠儀說著也笑了出來,我都快吃完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我們兩人好像都有些不知怎麼開口。 「你現在在哪兒?」惠儀問我。 「XX公司。」 「做什麼的?」 「做一些民事諮詢,瞎混唄。你呢?」 「我現在還開那家網吧。」當時的網吧我掏了一半的錢,惠儀他老爹掏了一半的錢,而且關係都是我給找的,但是沒三個月我就進去了,離婚後都給了惠儀了。 「是嗎?那我到你那兒上網給打個九折吧。」我開玩笑。 「九折太少了,到時候大哥你過來,我給你辦張貴賓卡,直接免費。」惠儀剛想說話,對面的男人開腔了。 「這是……你男朋友?」我看著那個男人。 「啊,我一直沒跟你介紹,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淑惠的話沒說完,但是我已經懂了意思,這小子就是撬了我牆角的那個人。在監獄裡初聞前妻惠儀和別的男人有婚外情的時候,我曾經發誓一定要把那個姦夫碎屍萬段,但是出獄後我的心態也改變了,我沒有鬧事,平靜的和惠儀離了婚。離婚是我提出來的,因為我知道惠儀不會主動離婚,即使她想這麼做,她是一個好女人,跟著我兩個人都痛苦,何不做做好事呢? 「哦,怎麼稱唿啊?」 「王陽。」男人顯得比剛才鎮定了很多,臉色也恢復了從容,甚至還對我微笑。小子看起來挺帥的,但是沒我帥。 「王陽現在在我的網吧里當經理。」 我看他的樣子打死也不過二十二三歲,那麼說他十八九歲的時候就和惠儀有關係了,也許他是去那裡打工的學生,時間長了就把惠儀勾引到手了,沒想到我竟然會輸給一個毛孩子。 當初我蹲監獄的時候剛轉到看守所就聽到風聲了,有次惠儀過來看我的時候我問她,她承認在外面有人了。當時我只是沈默,隨後回到號子裡我氣的發瘋,結果被雜役帶人狠收拾了一頓。我真沒想到平時文靜賢淑的惠儀竟然會背著我這個丈夫在外面偷男人。 勞改所最初的一段時間我每天晚上都在想著現在惠儀是和什麼樣的男人睡在一起,那個該死的男人又是怎樣壓在我妻子的身上將他的肉棒塞滿惠儀的肉穴,然後兩人又是如何絞纏在一起擠壓抽插。 他的手是怎樣的撫摸揉捏那兩團飽滿堅挺的乳房…… 他是怎樣在我家的床上肆意的佔有、蹂躪我妻子那美滿性感的成熟肉體…… 他的肉棒將如何抽插…… 他帶不帶保險套…… 他會不會把精液射進去…… 他的精液將如何沖刷我妻子的陰道,如何灌滿子宮…… 惠儀將會如何的背叛我…… 她的陰唇將會變得如何肥滿濕滑…… 那愛液和蜜汁將會如何得流出…… 她在高潮的時候將會如何淫蕩的呻吟…… 他們是否一邊嘲笑著我的愚蠢一邊性愛…… 他們是否在臥室里掛著的那幅我和惠儀放大了的結婚照之前說著各種淫詞浪語…… 他們是不是想A片里的男女一樣淫亂而狂野的用各種姿勢作性遊戲…… 她是否已將我徹底的忘記…… 她是否一開始就在騙我…… 她究竟和那個男人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承認那段日子簡直難熬到了極點,苦重的勞役再加上精神的折磨讓我處於崩潰的邊緣。 最初我之所以當時回想這些是有原因的,因為我以前和惠儀做愛的時候都是中規中距,惠儀在床上表現得很傳統,從來都是配合得角色。這也是我為什麼在外面找女人的原因。但是自從知道了她竟然有情夫之後我就想會不會她對我所表現的都是假的一面,而熱情的一面都被了那個不知名的男人。這種被欺騙被背叛的感覺讓我心神不寧。我曾經過誓出來後一定要查明真相,但是隨著勞改所里的日子漸漸地將我的怨念磨平了。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與其出去惹事再回來受罪,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做人算了。 所以後來我和惠儀離了婚,那個男人也不想去查了,我也有錯,如果惠儀因此可以得到新的生活,我又何必作惡人呢。現在知道了這個男人的,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王陽啊,惠儀是個好女人,我當初……不說了,我沒能讓她得到幸福,總之你要珍惜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強笑了一下。這小子也是笑著看著我點了點頭。 「歐陽……你……咱們……唉……」惠儀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最後嘆了一聲。 她現在看著我的樣子然我想起了以前我們剛結婚的時候。她的眼神很複雜,她這副表情我也是很熟悉,心裡有話說不出來的狀態。當然我現在也是一樣心裡有種情緒不知道該往下說什麼。 「歐陽,你要是……現在……我那個網吧還有你一半……」惠儀的話讓我心裡暖了一下,我現在確實稱不上混得好,從外表就能看出來,但是我不想接受,出於我僅存的少得可憐的一點自尊。 「別說了,我給你的就是你的,別的我不想再說了。」我制止了她的說話。 一時間桌子上又陷入了沈默。 「得了,你們吃吧。」我不想再在這種氣氛中待下去了,招唿服務員結帳,惠儀似乎想讓我再坐一會兒,看我堅持要走站起來想幫我付錢,連王陽也站起來假模假勢的掏錢包。我擋住了他,全世界的人請我都可以,但是我受不了讓他替我買單,那種感覺讓我好像吃蒼蠅,想打人。 「你的錢留著結婚吧,一頓飯前我還有。到時候結婚了別忘了通知我一聲,我就算人去不了紅包一定會到。」我故作瀟洒的對惠儀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出到外面好心情蕩然無存,本來想吃頓飯,被這雙狗男女攪爛了情緒。我也不知道我在不爽什麼,總之心裡發堵。 回到住處看見王艷趴在床上好像死豬一樣唿唿大睡,我沒脫衣服就躺在她身邊。腦中總是前妻的影子,還有那個一臉賤樣的王陽,惠儀怎麼會選這樣一個小孩子當男朋友。如果他比我優秀也就算了,我心中還好過一些。但是這個王陽說帥有我帥嗎?我都能男扮女裝被人說是美女呢,那個小子能做到嗎?個子也沒我高。年紀輕輕肯定沒什麼社會閱歷,他有我成熟嗎?還是說這小子床上功夫比我好? 我腦子裡響著亂七八糟的事,睡著了…… 接下來連續幾天沒事,我抽空去了老閻那裡一趟交了錢。大概這次搞砸了這個高難度的案子讓她也很是焦頭爛額,所以對我沒好臉色,也沒說再給我接工作的事。我只得訕訕的回來。 其它的一些兼職都沒什麼收益,現在我的全部希望都放在張姐身上。過了一星期時間我的身上淤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還是沒聯繫我。就在我快要撐不住要給她打電話的時候終於給我等到了轉機,她到底是先給我來了電話,說委託事主約我出來說事兒,我的心終於放下了。 到了約定的那一天我在下午來到了那家酒吧,很快找到了張姐,她旁邊坐的是一個女人,帶著一副墨鏡。顯然不像透漏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墨鏡仍難掩她的魅力。我卻覺得她很眼熟,仔細一想還真是把我驚了一下。 這個女人不是本市的城市名片,號稱A市市花,中午十二點檔新聞的超人氣明星女主播,陳芳琪嗎? (二) 眼前的女人非常像陳芳琪,雖然帶著墨鏡但是仍顯露出那與眾不同的氣質,和旁邊人老珠黃靠化妝來撐場面的張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我沒動聲色坐在她倆對面,雖然心裡有些激動和驚詫,但是臉上沒表現出來。 「張姐,這位就是委託事主?」我用最平常的簡潔語氣說道。 或許是我的態度讓這女人感到心裡安定,她看了看張姐,張姐向她點點頭然後對我說:「是的,她的事就是我那天跟你說的……」我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對不起張姐,我需要聽事主親口告訴我委託的內容,不好意思,能不能請這位女士自己告訴我呢?」 「……」女人好像在做思想鬥爭, 「如果你覺得這裡不保險的話,咱們換一個地方也可以。不過希望你儘量快一點,因為四點半我還和別人有約。」 女人猶豫了一會兒,和張姐咬了兩句耳朵,兩人站起來往外走。我心往下一沈,難道剛才逼得太急了不成? 張姐走兩步回頭對我說:「走吧,咱們換個地方。」 坐張姐的車來到上次開派對的地方,不過房間已經收拾得乾淨整潔了。女人往沙發上一坐,又似乎覺得在這裡帶著墨鏡比較可笑,於是摘了下來。我的眼睛快速的望她臉上掃了一下,表情連一絲變化都沒有,就好像我面前坐著的是一個毫無吸引力的普通人。 張姐點了根煙,然後扔給我一根。 「現在可以說了嗎?」 女人的心好像放下不少,這個時候別人的態度很重要。如果你一看是明星從而表現的對她特別感興趣,她反而會對你有戒心,我故意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她,她反而有安全感。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女人說的這句話無異於承認了她的身份。 「您是陳芳琪女士?」 「是的。」 「哦,不好意思,您的身份並不是我關心的主要問題,我對於您是誰暫時沒有興趣,我希望您可以儘快的進入正題好嗎?您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您需要我為您做什麼事?我可以得到多少酬勞?我只關心這三件事。或者說最後一件事才是我真正關心的。」我用非常專業非常簡練的語氣快速地說道。裝逼誰都會,但是裝得像我這樣專業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嗯,這個…………我怎麼……我從哪裡說起呢?」陳芳琪看樣子是讓我給唬住了,絲毫沒有主持新聞時的那種幹練的語氣,結結巴巴臉色羞紅,好像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很簡單,您只需要把您想要告訴我的事情簡單明了地告訴我就可以了,就像您平時主持新聞節目那樣。」我故意開了個小玩笑。 「……」女人顯然被我的人畜無害的親和表情所迷惑,女人對美好的事物尤其是異性總是有不自覺的好感的,我自認為我的這張臉還算過得去,果然她的表情從緊張變得逐漸輕鬆,但是卻又變得愁雲密布。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麻煩,依舊不知道怎麼說。 「不會說嗎?好吧,我見過很多人都有這種情況,這不奇怪。那麼我來問你回答好了,您看這樣可以嗎?我可以向您保證這要不涉及刑事犯罪我會對客戶的隱私絕對保密的,這點您可以問張姐。」 「嗯,好吧……」女人又看了看張姐,終於點頭答應。 「您現在有麻煩了對嗎?」 「是的。」她臉上的表情更愁了。 「什麼樣的麻煩呢?比如是丟了什麼東西想找回來?」 「是這樣的,我……丟了幾卷DV錄影帶,我想請你……能不能……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這些東西找回來?」女人的臉上充滿了希望,好像溺水的人撈到一根救命稻草。這種事本來也就不是普通人能應付得來的,看得出這女人已經急病亂投醫了。 「我就是專門幹這一行的。」我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雖然我的心裡其實沒什麼自信。「您的錄影帶是怎麼丟的?時間,地點,經過可以給我講一下嗎?」 「嗯,是兩個星期前,星期六,我……當時在家,和我的朋友在一起……」 女人吞吞吐吐。 「然後呢?」 「……我的錄影帶都在我的書房的立櫃里放著,然後大概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到書房拿些東西,發現我的立櫃門開著,裡面的錄影帶好象少了幾盤,然後……」 「在家丟的?」我有些啼笑皆非,這還丟了?這明明就是被盜了嘛! 「嗯,就是在家丟的。」 「具體是幾盤?」 「嗯……三盤吧,就是三盤。」 「當時您家裡除了您和您朋友之外還有別人嗎?」 「沒有,只有我們倆。」 「您確定?」 「那當然。」 「那會不會是您朋友拿了呢?」 「不會,我和他一直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知道這樣的事。」 「之前那些錄影帶還在嗎?」 「是的,六點多的時候我還看過。」 「那這事情就很明白了嘛,這明顯就是被小偷給偷了嘛!當您和您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小偷可能趁機鑽入屋裡偷走了那些錄影帶,當時您就沒察覺書房裡有什麼異常的動靜嗎?」 「這個……沒有。」女人低下了頭。 「是沒注意還是注意了但是沒有?」 「……當時沒注意。」 「除了錄影帶有沒有丟別的東西,比如錢物或者值錢的首飾手機之類的。」 「沒有,只有錄影帶丟了。」 「屋裡有翻過的痕跡嗎?」 「這個……好像不是很明顯。」 「這種盜竊案你似乎應該去找警察報案會更好一點。」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要是想找警察還找你幹什麼?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得滿城風雨才來找你的!再說你以前不就是警察嗎?」這句話是張姐插嘴說的。 「……您的那位朋友是男的吧?」我這樣問已經是很含蓄了。 「這……這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現在咱們要分析這件事。從剛才您介紹的情況看著絕對不是普通的盜竊案,小偷的目的性很明確,就是來偷錄影帶的。一般的小偷會不拿錢物嗎?錄影帶案件一般都牽涉到它人隱私,對於您這樣的公眾明星人物來說最具打擊力的就是男女關係方面的隱私。根據前面您說的我才有這樣的推斷。」 「……是的。」猶豫了半天,陳芳祺還是不情願的承認了。 「聽著陳女士,我再重申一遍,我對你的私生活在我個人來講沒什麼興趣。 我只是想了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便作出我自己的判斷,OK?對我來說我了解得越詳細對整件事情的幫助越大。那些錄影帶里是您和您的朋友在一起親熱的鏡頭嗎?裡面都是同一個人嗎?「 「是的。就是失竊那天我的那個朋友,丟的都是他的。」 「那麼這樣就有些明白了,小偷很大可能是專門來偷這些錄影帶的。而且很可能不是針對你就是針對您的那位朋友。當然也不排除順手牽羊的可能,現在您好好想一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您的錄影帶的情況呢?」 「……就只有張姐知道,那天之後我那個朋友也知道了,除了他們就沒人知道了。」 「這樣啊,你那位朋友知道了這件事後是怎樣的反應?」 「他現在都不再來找我了,不過他當時是又驚又氣,總之……唉……」陳芳琪一臉苦澀的嘆了口氣,現在的樣子毫無明星的風采。據網上傳說某著名衛視台都想邀請她加盟,現在正是風頭正勁人生得意的時候,要是鬧出個什麼醜聞她可就以前的努力統統付諸流水了。 「我有個問題,這些錄影帶是在你的朋友不知情的情況下拍攝的嗎?」 「嗯……」 「這是誰出的主意?還是您自己覺得好玩拍著玩的?」 「嗯……這個……」陳芳琪尷尬的面紅耳赤,但是似乎恢復了一些往日幹練的氣質,想想反正自己的臉都丟得差不多了,也不怕更丟人了,索性破罐破摔把實話全都說了吧。 「我……你知道……每個人都總是有自己的隱私的……人們……嗯……有些習慣……只要不給別人造成困擾就不應該受到指責,我拍這些東西只是自己無聊的時候自己拿出來看一看,我從來沒有讓別人看過……」 「嗯,您說得很對,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格,人們總有自己隱私的習慣的,這我很理解。我明白了您不用說了。」我比較嚴肅的點了點頭示意她停止,心裡卻很想笑,原來這位大明星還有這樣的奇怪嗜好,自拍,哈哈,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那麼迄今為止有沒有人跟你打電話聯繫你呢?比如敲詐你之類的?」 「還沒有,就是因為這樣我每天才提心弔膽的。我現在都快瘋了……」陳芳琪長嘆了口氣,滿臉愁容,竟然點了根煙抽上,動作看起來很老練,與平時電視中的儀表端莊整潔的形像大相逕庭。 「這樣啊,那你想想你最近和什麼人有仇嗎?」 「這個,我想不出來,我工作上也沒有什麼和別人有摩擦的地方。工作之外……也沒有,我真地想不出來。」 「或許是有人嫉妒你,這種事也不奇怪。」 「這個倒是有可能,但是他應該不會知道我的錄影帶的事情啊。」 「這倒是奇怪了,除了你和張姐沒有人知道這錄影帶的秘密,而且你和別人還沒有仇,難道是針對你的那位朋友?但是對方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你的錄影帶的事情呢?只有了解內情的人才可能想到這個辦法,張姐你們想想不會是你們曾經無意中跟什麼人說起過吧。」 「瞎想什麼呢?!我可沒跟別人說過。」張姐正眼都沒看我,用手輕輕打了我的臉一下。 「這種事我絕對沒跟別人說過,我怎麼可能和別人說。」 「那麼對方是怎麼知道的呢?肯定不止你們倆人知道,別的不丟偏偏丟了這東西。要說這是偶然鬼都不信。或許他們針對的是你的朋友也有可能,你的那位朋友是做什麼的?」 「不,這我不想說。」陳芳琪說得斬釘截鐵,絲毫不容置疑。「他知道這件事後可能也找了人在處理了,如果這件事是針對他的話那麼他應該有能力處理,如果他都處理不了那我們更沒這能力。」 「是這樣哦,那麼現在這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普通的盜竊案,如果是這樣…… 線索還是太少了,讓我猜都沒法猜。這樣,方便的話是否可以讓我到現場去看看呢?說著始終是不太直觀。「 陳芳琪和張姐商量了一下。最終同意,於是我又坐著她們的車來到了天津路上的另一處高級小區。 陳芳琪的公寓比張姐的那處毫不遜色,裝修的相當精美典雅,家具電器一應俱全而且都是價格不菲的高檔貨色,屋內也是兩層的複式結構,這一套房子連裝修擺設下來估計沒有五十萬也差不多了。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像她這種有身份的美女估計勾勾手指就有成群的男人跑來給她送錢花吧。 陳芳琪徑直把我領到了她的書房,書房還帶個陽台,但是都是封著的,只是外面沒有防盜網。 她打開一個立櫃,只見裡面安裝的有一台顯示器還有攝錄裝置,同時幾根導線從立櫃後面的圓孔里伸出去,然後延伸到這個房間的幾個主要角落。這裡都安置有微型攝像頭,同時經過了精心的偽裝,要是不知情很難看得出來。 「這是誰幫你裝的?也許這個幫你安裝的人是條線索哦。」 「這是我自己裝的。」陳芳琪的回答令我吃了一驚。 「你自己裝的?這水平可以呀,不說還真不容易看出來。」我看著在牆上走得線走得相當專業,不僅對陳芳琪刮目相看。 「我大學是學機電一體化的,對這些東西不算陌生。」 我檢查了一下,這個立柜上面帶著鎖,但是鎖卻是完好無損的。 「這鎖自那天起沒動過吧?這不是這兩天換的新鎖吧?」 「沒有,從那天起就沒動過。」 「這上面……也沒有別撬的痕跡啊,當時你和你朋友在哪兒?」陳芳琪告訴我她和她情人當時在臥室,於是我讓她倆先去臥室待著,然後儘量復原和當時一樣的情景,結果屋中響起悠揚的輕音樂,但是聲音並不大。我拿出萬能鑰匙開始別鎖。 結果弄了半天都沒弄開,我雖然不是職業小偷但是好歹也知道幾個開鎖的竅門,以前也捅開過別人的家門。但是這把鎖實在難弄,折騰了半天都卡不住裡面的鎖簧,反倒是張姐她們聽到了聲音過來看我怎麼回事。 「那天這個立櫃的門是不是上了鎖的?」我抹抹頭上的汗。 「這個……好像是吧,我應該是上了鎖的。我……鎖上了。」陳芳琪現在也變得有些混亂了。 「那你有幾把鑰匙?」 「兩把,一把我隨身帶,另一把我藏在衛生間的馬桶水箱裡。當時我發現出事了之後立刻去找鑰匙,但是鑰匙仍然好好的在那兒,沒人進過衛生間,否則我們在臥室里一定看得到。」 「這事除了你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沒有,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這就更奇怪了,難道還存在第三把鑰匙不成?如果你的門是沒有關上的也就罷了,但是如果關上門硬別的話發出的聲音不會小,你們肯定可以聽到,但是那晚你們卻沒察覺到有聲音,而且這裡是七樓,除非這個人是個神偷飛賊。另外鎖上也沒有撬別的痕跡,真是怪異。」 我來到陽台拉開窗戶往下看,只見下面六層都裝上了防盜網。 「你為什麼不裝個防盜網,那天小偷肯定就是踩著下面的防盜網一點一點爬上來的。你的窗戶是不是沒關?」 「這麼高人還能爬上來?這小偷膽子也太大了吧?」陳芳琪表示不敢相信。 「別以為住的高就保險,現在的賊一個個身手都好得很,膽子絕對比你想像的要大,你要是給我一萬塊錢我現在也可以爬給你看。」 「那天,好像就是沒關窗戶,那天天陰比較涼快,我也沒開空調。」 「這就對了,小偷就是趁此機會從下面爬上來,然後拉開窗戶進來的。這個立櫃的門估計是用鑰匙打開的,可能你的鑰匙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另外配了一把。也就是說很早就有人想算計你了。」 「是嗎,但是我和別人無怨無仇……」 「平時有誰有機會接觸你的鑰匙?」 「這……這就很多了,工作的時候經常換衣服,很多人都有機會,但是…… 他們不可能知道我的錄影帶的秘密啊。「陳芳琪已經徹底懵了。 「這倒也是,怪就怪在這一點上,但是事情已經過去快兩個星期還是沒什麼消息,如果對方只是想把你的名聲搞臭,大可將這些東西往網上一發你就完了,現在沒消息反而是好事,說明事情還有得商量,也許對方正在暗中的觀察你,等待合適的時機和你接觸,現在你能做的只有等了,等對方來找你。」 「暗中觀察我,你是說跟蹤我還是監視我?他不會是變態狂吧?!」陳芳琪的臉色變了,由愁容變成驚恐。 「這誰也說不好,不過能搞出這些事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我用電子狗在房間裡來回搜索了一陣,沒發現什麼異常的信號源。 「你現在還是一個人住嗎?我建議你找個人,比如親戚朋友之類的人過來陪你住一段,另外每天睡覺門窗一定要關好,最好給你的窗戶安上防盜網。你的這個房間裡最好也徹底檢查一遍。另外你最好配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防身武器比如護身寶之類的小電棒,價格也不貴幾百塊一枝,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 「好好好,我要一枝。那個我……你看我在這沒什麼親戚,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過來保護我一段時間,我可以付費的,你說多少錢吧。」陳芳琪用一種無助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裡小小的激動了一下。 她能說這話就代表她現在真的是有點亂了方寸。或許是張姐的介紹再加上我有一付很具欺騙性的外表,最後我的一通忽悠讓她對我的信賴增加了,也許在她眼裡我現在是一個可以依賴的護身符。 「這不太方便吧……」 「沒關係,你是張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怎麼說也是干這行的,有你在這我也比較放心。」陳芳琪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其它的內容,很容易讓人產生一定的曖昧遐想,但是我還是有些自制力的。 「這樣吧,我一個男的在這畢竟不太方便,我有個搭檔是個女的,我可以讓她過來。畢竟如果真有人在暗中觀察你的話看到有陌生男人在你這兒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警覺,女的就比較隱蔽了。我的搭檔在明處保護你,我則在暗處協調,這樣比較好。」 「那也好那也好,總之這事情就拜託你們了。」陳芳琪站起來和我使勁握了握手,雙方成交。 「那個,可不可以讓你的那位搭檔今天晚上就過來……」 「沒問題,我跟她打個電話。」我拿出手機,開始撥王燕的號碼。 王燕這兩天業績也不行,做小姐做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點也不勤奮,弄得都沒什麼熟客。坐在常去的那家髮廊里閒得屁股發癢,和別人打鬥地主還輸了一百多塊,正是氣悶的時候,一聽到我電話說有工作立刻心花怒放,不顧老闆娘的眼神就飛跑了出來。 來到陳芳琪的住處我把情況和她說了一遍,很快達成了協議,王燕以保姆的身份進駐陳芳琪的家裡,每天陳芳琪上下班,或者出去辦事都有王燕開車接送,晚上王燕也住在她家裡。我就每天在陳芳琪家附近轉悠,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我和她們倆儘量不碰面,每天用手機聯絡兩次互通情況。 回去住處,直接往床上一躺。看看自己住的狗窩,再看看人家住的地方,真不是一個檔次的。我並沒有再出去,鬼才會夜裡不睡覺出去幫不相干的人巡邏,我那麼說不過是騙騙她而已。 就這樣過了三天,每天基本上都是平平常常,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當然我有閒的時候也會過去轉上一圈,只不過不是像我形容的那樣敬業就是了。 但是到了第四天,卻發生了一堆事,好像這些事情是商量好的都要在這天出現。 這天電視台錄完節目下班的時候,王燕開著車準時到電視台大門口來接她,正當陳芳琪要上車的時候,從旁邊過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長相頗為帥氣,對著陳芳琪說:「對不起,請問您是陳芳琪陳老師嗎?」 電視台門口有武警崗哨,陳芳琪就在旁邊。再加上王燕也在,而且這個年輕小伙子看起來很帥氣很討人喜歡,於是她根本也沒感到緊張,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愛美之心人皆有知,女人對年輕英俊的男人一向是相當有天生的好感的。 「陳老師您好,我是您的忠實觀眾,我很喜歡您的節目,請您幫我簽個名好嗎?」小伙子的笑容很陽光,那種說話的真誠態度不自覺地就讓人產生好感。 看得出陳芳琪對這種事情見得多了,落落大方的給他簽了個名,這些天的緊張壓抑似乎得到了一點小小的釋放。 拿到了簽名後小伙子倒是還沒有走開,而是態度自然的站在那兒和陳芳琪聊了幾句。他很會說話,幽默而有涵養,那種製造話題不動聲色的恭維的老練程度堪比那些賣保險的老手。陳芳琪和他聊了幾句之後竟然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而且覺得這個小伙子和自己真得挺投緣的。 最後小伙子主動和她道別後離開了,陳芳琪上了車後對王燕說:「先別著急回去吧,好久沒出來放鬆了。最近壓力好大,我們監製都說我變得憔悴了。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好好玩一晚上吧,要不然我成天在家悶著真怕給悶出病來。」 王燕也是個好玩的主兒,說真的這兩天也給她無聊透了。再說減減壓也是正常的,於是她拿出手機。 「那好,我跟歐陽老大打個電話說一聲。」 「……」一直是佔線的忙音。 「……這麼久,他跟誰在這兒說話呢!?算了待會兒再給他打吧。」王燕收起了手機。她本來就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很會來事兒。 陳芳琪也對這個只有在小說電影里才出現的女私人偵探很是好奇佩服,王燕就給她講故事,這幾天工夫已經跟陳芳琪好的姐妹相稱了,當然她沒有說自己除了私人偵探之外的兼職是什麼,因為陳芳琪已經跟她說將來出去發展以後想讓她當自己的特別助理。 兩人開車往上海路去了,那裡是本是著名的步行街商業區,有足夠的夜店供她們消遣。而我此時正在接一個外地來的電話。 我本來以為我永遠也不可能再接到我哥的電話了。 我哥家住在和本市相鄰的C市,別人都叫我歐陽,其實我的名字叫歐陽華,我哥哥的名字叫歐陽德。他是做生意的,但是自從我入獄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聯繫過我,我知道他視我為家裡的恥辱,我不怪他。 這是正常的,我家裡自爺爺那輩起就是老紅軍,我爹也是老革命在部隊一直干到師級,結果到我們這輩一個兒子去經商,另一個兒子雖然當了警察進入了革命隊伍,但是卻貪污腐敗,最後還進了監獄,給家裡丟盡了臉。 我爺爺因為這樣給氣的腦淤血,直接中了風,去世的時候我還在裡面關著,我老爹宣布和我斷絕關係,直到現在我還不敢回去老家。 我不敢回去,也沒臉回去。 哥在電話里的聲音很熟悉也很陌生,但是說的內容卻是很奇怪。 他說他這段時間身體很差,他自己有預感大限已到,而且他總是覺得有人要謀害他。另外他要我記住一句話,神在註視著你。他說這是原本屬於他的一筆財富的密碼,他一直想找到它,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句話。他想讓我幫他解開這句話的密碼,如果他死了,那麼這筆財富就由我來繼承。 他在電話里喋喋不休的說了很多,但是我覺得他好像在開玩笑。幾年來第一次聯繫說的卻是這樣的內容,不過我還是把那句話給記下來了。 我問他為什麼不去報警,他卻沒有說,只說好像覺得最近身邊的人都有點奇怪,尤其是家裡人。 印像中他的家裡人只有我嫂子,這幾年不知道他們要孩子了沒有。 說了一大堆沒頭沒腦的話之後,又再三叮囑我一定要記住他告訴我那句話,然後我們的通話就結束了。 雖然我基本沒明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這件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為以我哥對我的態度來說我覺著他不可能專門給我打電話開這個玩笑。 這件事我上心了。 想起和王艷他們約定的通話時間已經過了,於是給她們撥個電話…… 此時的王艷和陳芳琪卻是正和別人聊得開心,原來他們在一個酒廊里意外的又遇到了剛才在電視台門口遇到的那個帥小伙子,小伙子自稱叫郭亮。陳芳琪顯得挺高興,三個人喝了不少的酒,然後下到舞池裡開始跳舞。 陳芳琪站在人群當中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柳腰美臀,她的舞姿相當具有挑逗性,好像艷舞女郎,充滿了狂野的情慾。要是在平時她是絕對不會表現的這樣瘋的,但是今天她喝醉了特別想釋放自己,她覺得自己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她需要減壓,她想要盡情的放縱一次。 郭亮站在她身後雙手扶著她的腰跟隨著她身體的動作配合著,他還沒想到這個女人在這種公眾場合竟然也如此放浪,而且更令他興奮的是陳芳琪好像不介意和他有身體接觸,任他的手掌在她的腰間緩慢游弋。 而且她的臀部竟然還有意無意的幾次碰處他的敏感處,他早就硬的勃起了,他相信陳芳琪可以感覺得到。那麼她還有這樣的舉動是什麼意思呢?他的心中湧起一陣狂喜,於是也開始大膽的動作了。 他的手悄悄的往下伸,手掌隔著很薄的女西褲在她的臀部搓摸,同時,有意用自己褲子撐起的帳篷頂點擠頂陳芳琪的屁股,當然是藉著雙方扭動時「不可避免」的身體接觸。 當然陳芳琪也早就察覺到了對方的小動作,若是平時她會不動聲色的拒絕。 但是現在她只是感到刺激和興奮,酒精的作用讓她的頭腦發熱情慾衝動,她的心裡突然冒出一種和這個男人來一次一夜情的想法,反正這個小伙子看起來也挺不錯的。反正我現在前途未卜,為什麼不及時行樂呢?今晚我只要快樂,我想忘了所有的煩惱…… 就在這樣的心態下,她的身體漸漸的弱倒在了身後王陽的懷裡,半靠在了他的身上。此時的音樂也變得悠揚緩慢,郭亮的雙手已經環住了陳芳琪的腰,兩人靠在一起慢慢的移動著舞步。 王燕卻還保持著清醒,在風月場裡混過的她見過的男人數不清,所以不是輕易就能讓男人泡上手的,在她看來和男人上床是一種交易,如果沒有錢再帥的男人也是白扯。她看見陳芳琪和郭亮這兩個人摟在一起的樣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心想這種事要不要打電話說一下。 正想著我的電話來了,我問她們在哪裡,王艷說在上海酒廊。 我問她怎麼去那兒了,她說是陳芳琪要求的,再說過一會兒就回去。同時還說這裡有她盯著沒關係,最終也沒和我說那個男人的事情。 郭亮可以感覺到自己懷中女人身體的熱度和她那充滿情慾的火熱唿吸,他堅硬的勃起物一直牢牢擠壓在女人的臀部上,他知道陳芳琪已經動情了,同時他自己也急不可耐了。 「咱們到外面去好嗎?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他趴在她的耳朵邊,開始了下一步的攻勢。 「呵呵……想泡我嗎?好啊……你帶路。」陳芳琪此刻就是覺得特別開心特別輕鬆,話也多,什麼都不在乎。招唿王燕一聲,摟著郭亮的腰腳步不穩的晃出了酒廊…… 某處公寓樓,王燕開著車在樓下停著,她喝的還不算多開車還沒問題,幸好沒遇上交警。她下了車靠在車頭上手裡拿著手機正在通話。 「嗯,對,就是南昌路,這是斜對面有個美樂火鍋店,這裡有座公寓樓,就在這兒。你想過來就過來吧。」 ************ 公寓樓頂天台上,一陣陣女性的淫蕩呻吟聲飄散空氣中。這裡平時都不會有人上來,現在天快黑了更是空曠。郭亮和陳芳琪藉著酒興就那麼無所顧忌的在一處牆角瘋狂的摟抱成一團。 此刻陳芳琪的褲子已經被脫掉了,郭亮赤裸著上身,用手撫摸著她光滑結實的大腿,將頭埋在她的兩腿之間,隔著她的黑色性感蕾絲內褲舔著那道裂縫的形狀。陳芳琪覺得下體好像一陣陣酥癢的電流刺激著她全身的神經,體內的蠕動加劇,分泌物的溫度升高,漸漸的流了出來。 「好色哦,竟然穿這麼性感的內褲上班,沒想到我們的明星新聞女主播是個這樣的色女呢。你是不是在廁所里有自己手淫過?」郭亮的話好像帶著某種引人墮落的魔力。 「呵呵呵,你不想看麼?小色狼,想不想知道那後面是什麼……」陳芳琪浪笑著曲腿慢慢的將內褲剝離,只見上面有濕粘的水印,散發著強烈的性騷味。 郭亮看到眼睛都直了,好像賊貓看見了臭魚,拚命的將臉壓了上去。陳芳琪被他弄得渾身發軟,慢慢的仰面坐倒在了地上,雙腿使勁夾著男人的頭,屁股不停扭動。 郭亮的鼻子和嘴完全陷入了一片濕粘的環境中,他貪婪的吸著那令他陶醉的成熟女性分泌物的氣味,舌頭拚命的往能鑽的地方亂鑽。然後終於探入了一個粘濕的嫩肉縫裡,玩命的攪動著,把裡面的粘汁不停的往嘴裡猛吸。 陳芳琪完全為郭亮出眾的技巧所折服,強烈刺激的快感讓她禁不住大聲的呻吟了出來。她感覺到自己的那粒小肉粒在膨脹發硬,而男人的嘴卻不停的摩擦它刺激它,她好像從來沒感覺如此痛快過。她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釦子,雙手捧著兩團乳房揉搓著。 郭亮弄了大概有兩三分鐘就覺得喘不過氣來,女人夾得實在太緊了。而且他現在是趴著跪在地上,前低後高這個姿勢非常費勁,他分開兩條濕得一塌煳塗的大腿,直起身子喘了口氣,然後開始解皮帶。 陳芳琪只是倒在地上,浪笑著看著他脫褲子,分開兩腿迎接他的侵入。她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心裡只有放縱情慾的衝動。 郭亮脫下褲子,露出那條硬的的直挺挺的大肉棒,微斜著向上翹起,紫紅色的大龜頭,莖身上那浮現的筋絡。好像A片里的男優那樣的本錢。 他跨在女人的面前,將肉棒湊到了她的面前。 陳芳琪以前和情人也有過口交的經驗,但是她其實還是不喜歡這種遊戲,因為覺得太不衛生。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換換口味又怎麼樣呢? 這個男孩的陰莖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的都要大,或許這種新的體驗能讓我非常爽也說不定。 她慢慢的張開了嘴,濕潤的舌頭探了出來,輕輕的挑了一下龜頭。男人衝動的呻吟了一聲,腰部微微的哆嗦了一下,然後就開始扭動,發顫的呻吟不停的發出。 陳芳琪的臉完全貼在了男人的胯間,一邊用手搓弄著肉棒的根部,性感的小口則含著前半部分淫蕩地舔吸,響亮的吮吸聲使周圍的空氣都有說不出的淫靡味道。 郭亮噝噝的倒吸著冷氣,強壯的肉棒在女人的口中脈動,他的手抱住了女人的後腦勺,抓著她的頭髮前後搖動著。其實她的口和別的女人相比也沒什麼,若論舒服的程度還比不上專業的雞。但是她的高貴身份確實可以讓他得到空前的心理滿足和快感,全市男人的偶像女明星在舔我的雞巴,哈哈,除了我誰能有這樣的待遇。 上流社會的女人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都是賤貨蕩婦。只要看見男人的雞巴就變成發情的母狗,我要用我的精液玷污著女人全身的每一個角落,我要在她體內留下我永不磨滅的痕跡。 他越想越興奮,抱著女人的頭速度開始加快。 陳芳琪無法休息,口腔被撐得很酸很累,大量的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淌,將肉棒上面塗了一層。她擺脫不開男人有力的雙手,只好順從的盡力用嘴套弄著肉棒。頭部快速的擺動著,嘴角留下的唾液被甩得星點亂濺。一隻手伸在胯下揉弄著自己的那粒發情的小肉粒,另一隻手伸到了男人的後面,中指找到地方後慢慢的壓了進去。 郭亮突然受到這種強烈的刺激,只覺得一股奔涌的能量順著尾椎直衝到了自己的龜頭,他亢奮的大叫了一聲,屁股奮力向前頂。 陳芳琪在口只覺得一股熱騰騰的東西射了進來,她把頭往外扭,掙開了男人的雙手,將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接著,大股大股的精液噴在了她的臉上、下巴上、脖子上、肩膀上。那種濃烈的男人精液味讓她有種墮落的污穢快感,她現在好像要男人來玷污自己。 郭亮射完了精之後肉棒竟然還沒有畏縮,看起來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偷襲讓他的精力沒有完全發洩,殘存的能量還組依然讓他再振雄風。他又把肉棒湊到了女人的嘴前,女人嫣然一笑,舌頭溫柔的順著龜頭往下舔,直到他的兩團陰囊,然後輕柔的張開嘴將它們慢慢含了進去。 隨著對根部的刺激,本已下垂的肉棒再次挺立,郭亮將女人的身體從地上拉起來,和她面對面站著。女人的胳膊勾上了他的脖子,一條腿�了起來纏上了他的腰。 「對,就這樣……」郭亮將女人的身體頂在牆上,雙手托起她的雙腿將之交叉盤在自己的背後。 女人的兩條大腿緊夾著男人的腰,整個人弔掛在郭亮的身上。男人儘量蠕動著屁股,讓龜頭對準地方。 陳芳琪只覺得陰道里蠕動加劇,極度渴望有男人的入侵,自己用手抓住男人的肉棒調整著位置,隨後屁股往下一沈,飢渴的陰道將整條肉棒完全吞了進去,就好像有一種吸力一樣。 郭亮爽快的喘息了一聲,抱著女人豐滿成熟的肉體開始上下的顛動…… ************ 我騎著摩托車行駛在南昌路上,如果不是這次碰到了陳芳琪這個大豪客說給報銷汽油費,我還不敢把它騎出來呢。遠的就看見陳芳琪的車停在路邊,王燕站在路邊抽著煙。 聽到了我的摩托聲,她把視線轉向我這邊。 「人呢?」我問道。 「在上面呢,現在可能正在跟那個小白臉在瘋呢。」 「那個人是什麼來頭?在哪兒認識的?」 「在電視台大門口認識的,大概是芳琪姐的粉絲吧,開始過來跟她要簽名。 後來在酒吧里又遇上了,看樣子像是個職業的小白臉,特能哄女人開心。「 「靠,他別是有什麼目的吧?」王燕屬於半路出家沒有警覺性,但是我自己好歹受過專業訓練,對這種事情總是敏感一些。 「應該不會吧……是芳琪姐自己要跟他走的,大概就是想找個一夜情吧,最近她的壓力特別大,在這樣下去如果沒有減壓的渠道我想她會受不了的,況且我和她說了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就在樓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下次再遇見這種事先給我打個電話。」 「我給你打了,佔線。」 「靠,那你不會一直打?奶奶地有這種好事不先通知我,和這種大眾明星來個一夜情,一輩子說不定也碰不上一次呢。要是能換了我,靠我還不爽的流淚。 真是的……要你跟著她有什麼用,連給我創造個機會都不懂,以前教你的那些真是白教你了。「 「就知道你是沒安好心,我為啥給你創造機會?我憑啥?趕緊滾到一邊涼快去!」王燕沒好氣地把我推到一邊。 我嘿嘿笑著也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之後突然意識到好像還是有些不對勁。 「你說那個叫郭亮的男人一開始是在電視台門口遇見的?他要簽名的時候是手裡拿著紙和筆嗎?」 「是啊。」 「如果他是偶遇的話,那麼有可能一開始身上就準備好紙筆嗎?」 「那也有可能是專門在那裡等的啊。芳琪姐說這種事她以前經常碰到,有一段每天都有人在電視台門口等她下班問她要簽名的。」 「這樣啊……還是總覺得太巧合了。一小時之內能有兩次相遇,而且地點相差得那麼遠……他自己是不是沒有交通工具?」 「對呀,他坐我們的車來的。」 「那就更巧了,他要麼打的要麼坐公交,恰好也來到了上海路,哪裡的各種酒吧迪廳夜店有幾十家,怎麼偏偏也是選的你們的上海酒廊?他是單身一人沒帶朋友,如果是要泡女人的話去迪廳舞廳里不是更合適嗎?」 「這些可能都是巧合。」 「巧合太多了就不叫巧合了……這可是經驗之談。」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我見過得太多。我感覺這個人搞不好是有意的想接近你們,準確地說是接近陳芳琪。」 「那又怎麼樣,也許人家就是芳琪姐的粉絲,想方設法接近自己心中的偶像啊。」 「靠,你怎麼一點警覺性都沒有?你腦子裡究竟裝的都是些什麼啊?以前自然是沒什麼大不了,現在她自己的麻煩都還沒摘乾淨,說不好這個人就是那個偷她東西的人呢?」 一聽這話王燕的臉色也變了,「不會吧……要不我現在給她打個電話?」 「你還是給她打一個吧。」我吐出一口煙圈…… ************ 陳芳琪拚命摟著男人脖子,亢奮的吟哦著。男人托著她的兩條腿左右分開,全靠胯部往上頂,而她的身體則向下墜,導致每次都頂的非常的深,她感到無比的刺激,快感一波波好像海潮一樣把她托起浪尖又拋入谷底。 郭亮則因為過度激動而感覺不到累,他只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激動。那種快感簡直無法形容,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棒了,為什麼我干她就有這樣的快感。 他的肉棒由於剛射過精,比較持久,此刻在濕粘的嫩肉黏膜緊密包夾下前後摩擦,他好像把這個女人給乾得爛掉,他想讓她懷孕,在她那高貴的子宮裡懷上自己的種子。他想把他的種子將女人的子宮給灌滿。 「唿……唿……裡面好熱,好爽!你這個無恥的淫婦,竟然在這種地方和男人性交……竟然還這麼快感,你這個淫蕩的美女主持人,你在電視台里是不是都和那些工作人員這樣性交……」 郭亮在女人耳邊說著淫詞浪語,刺激她的感官,這種話對於處於亢奮狀態的陳芳琪來說就好像火上澆油。 陳芳琪拚命的扭動腰肢和屁股,感受著那條硬物在自己體內的蹂躪,自己的敏感點不停的被侵犯,她的愛液就不停的往外滲,將兩人的結合部和男人的大腿都給弄得一片精濕了。 「是啊,我好想在電視前被別人干,我想在現場直播的時候有英俊的美男子和我一起做愛,我想把精液射入我子宮的鏡頭拍下來……嗯……哦……哦……」 「你這個淫婦……今天我就把我的精液射進你的子宮,我要讓你懷孕……」 「來吧,姦污我吧……」陳芳琪現在已經完全陷入痴狂的狀態了,腦子裡唯一想的就是追求快感。 郭亮把陳芳琪抱下來,放在地上鋪好的厚包裝紙板上,將她的兩條腿分開搭在自己的腿上,好像一頭蠻牛一樣喘息著沖頂著,他的陰囊甩動著拍打在女人的兩片鮮美的肥肉唇上,發出沈悶的皮肉拍擊的脆響。同時他的臉儘量往下探,雙手抓住女人的兩團雪白渾圓的乳房大力的揉捏,貪婪的含吸著那兩顆鮮紅的肉葡萄。 陳芳琪被男人頂的哀叫連連,她剛才已經有了一次高潮,現在正在醞釀第二次。她抓著男人的胳膊的手指甲已經抓進了肉里,但是仍然奮起力量挺動下身迎合男人的頂撞。她感覺現在她的小肚子裡面都是熱的,陰道更是給這強有力的抽插摩擦的火熱高溫快要融化,她用力夾緊下體的肌肉,以追求更高的快感。 郭亮畢竟不是鐵人,長時間做主動地進攻讓他氣喘吁吁,他翻身躺倒,讓女人騎在自己的身上隨便折騰,自己趁此機會好好喘口氣。 陳芳琪騎在男人的身上,她現在也是渾身大汗疲累不堪,但是依舊奮力扭動著柳腰,屁股吞著男人的肉棒磨圈。她的動作好像A片女主角,半蹲半坐的,雙手撐著男人的胸膛,身體一上一下的,一根直挺的肉棒在他們倆之間一隱一現,兩人舒爽的呻吟和喘息此起彼伏。 弄了半天歇的夠了,郭亮又坐了起來。抱著女人的身子把臉埋入渾圓的乳房間,大口的品嘗,同時下面的動作不停。兩條白花花的肉體絞纏著扭動,呻吟聲越來越響亮,陳芳琪的高潮又快來了。 突然間女人發出了一聲長嘆般的呻吟,然後身體就僵住了。體內的收縮到達極限,一股熱水澆了出來。 「啊啊啊……」陳芳琪張著嘴發出斷續的音節,緊閉著眼睛,好像胸中有運著一口氣發不出來。 而男人則抱著她的身體激烈的頂撞著,在這種巨大的刺激下女人很快就洩的骨軟筋酥,直接癱倒在地上。 而男人在瘋狂的動作了幾十下之後也是大吼了一聲,屁股開始一抖一抖得痙攣,火熱的精液灌進了女人的身體深處…… ************ 「芳琪姐,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王燕在手機里聽著陳芳琪的聲音就能想像得到她現在的樣子,說話聲音都是有氣無力但是媚的嚇人,透著一股特別滿足特別爽的感覺。 「知道了……我等會兒就下去了……」 王燕收起手機,對我笑著說:「看起來是爽的找不著北了,等會兒人就下來了。」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還是不要露面的好,我先躲在暗處觀察一下那個人的情況,看能不能摸摸他的底,到時候你們該回去就回去,不用管我。」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陳芳琪和郭亮出來了。 陳芳琪說道:「那咱們就再見吧。」 郭亮微笑著說道:「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不讓我去你家裡看看嗎?」 陳芳琪此刻有些恢復了理智,說道:「我想那就不必了,咱們還沒熟到那個程度。」說著打開車門要往裡進,郭亮在後面說道:「我以後還能來找你嗎?」 「……我想還是……以後再說吧……」 車子走了,把男人獨自留在了這裡。他看著遠去的車尾燈,嘴角露出了一絲奸笑,然後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一切都被躲在不遠處的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實在難掩心中的震驚和憤怒。 這個小子我見過!他化成灰我都認識! 他不叫郭亮! 他應該叫王陽! (三) 我騎著摩託在後面緊跟著前面的計程車,直到王陽到了住的地方。 這裡屬於高新開發區,是城鄉接合部,路兩邊都是老樓房還有村民自建的小樓,專供出租。我跟著他進了村裡,看著他消失在一個小樓門口,過不一會兒上面有間小屋子的燈亮了。我悄悄摸上樓,來到那間小屋的門口,從封窗戶的報紙縫裡看到了裡面的情景。 王陽躺在床上看電視,嘴裡叼著煙,臉上帶著好像很爽的笑意,大概是在回味剛才的那次艷遇。 我悄悄下樓,點了根煙在樓下開始等。 等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王陽屋子裡的燈滅了。我又上去看了一圈之後騎上車離開了這裡。 在回到家裡後我也感到心裡發悶,王陽這小子我第一眼就看他不地道,沒想到和惠儀保持著關係竟然又在外面搞女人。惠儀感覺不是個沒頭腦的女人啊,這種事情她會沒有察覺?而且這個王陽感覺不怎麼簡單,憑他一個升斗小民也主動來泡這種上流社會的女人?他有這種魄力?除非他的心態里認為自己並不比對方低等…… 他住在這種面積不到十平方,一個月租金不到九十塊錢而且沒有衛生間還冬涼夏暖的破地方,哪裡來的那麼高的心氣兒?他不是在惠儀的網吧里當經理嗎,工資一個月怎麼著也要上千吧,難道是為了省錢? 況且現在惠儀是他的女朋友,依照她的性格她肯定也會找個條件比較好的地方讓他住,他完全沒理由呆在這種地方吧。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睡著了。 第二天我沒有再消極怠工,一大早起來就在陳芳琪家門口等著,待到她上班之後我就在後面跟著。因為我始終覺得昨天王陽的出現好像不那麼簡單,也許和陳芳琪的案件有關。所以我想看看這小子會不會繼續出現。 結果白天一無所獲,我於是驅車直奔惠儀的網吧。 今天不是雙休日,而且是白天,網吧里上網的客人並不多。而且以前熟悉的員工幾乎都不在了,服務員和網管個個都是生面孔。我找了台機器玩了一會兒後叫過來一個看起來比較老練的服務生問道:「你們劉經理在不在?」我說的是以前的經理。 服務生莫名其妙:「對不起先生,我們這兒沒有劉經理呀。」 「啊?他是不是不幹了?」 「這我不太清楚,我也是才來了幾個月而已。」 「哦,這樣啊……那您們這現在的經理是不是王陽?」 「王陽?您是不是搞錯了,王陽不是我們這兒的經理。他只是個員工……不過有時候也管點兒事。我們這裡的經理姓高,您有事找我們經理嗎?」這個女服務生說起王陽的時候好像帶著一點不忿。 「不是不是,沒事兒。我跟你們這兒以前的劉經理是夥計,你們這的電腦就是我給聯繫的。我這是剛從外地回來。前幾天幾個朋友在一起吃飯,有一個新認識的夥計叫王陽,他說是在你們這兒上班,今天過來了我就是問問。他現在在不在?」 「哦是這樣啊,您找他有事?他好像今天沒來。」 「他今天休息?」 「不知道,他是想來的時候就來,上班不按點下班不按點兒,每個月還照樣拿錢,咱們比不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來不來。」服務生顯然對王陽沒有好感。 「為啥?他是老闆的親戚?」 「誰知道,好像是吧。聽說是老闆的親戚介紹過來的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啊。」 「哦……好,麻煩你了,你去忙吧。」 打發走服務生,我的心裡又開始犯嘀咕。怎麼事情越來越對不上號了?惠儀當時為什麼不對我說實話,這種事情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事情真的有些奇怪。 我無聊的在網上胡亂瀏覽,過了一會兒就結帳走人。 到了下午卻又出現情況,本來下午電視台下班的時候我就早早的躲在馬路對面觀察,結果王陽那小子依然沒有出現,卻給我碰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前妻惠儀的那輛本田雅戈竟然出現在電視台門口,看樣子好像在等什麼人。 電視台下班的人員陸續出來了,我在裡面看到了陳芳琪。她好像和一個高個子的男人一遍走一邊說著話,出來後兩人分手,陳芳琪坐上自己的車直接走了。 但那個高個兒的男人卻好像認識惠儀,和她打了個招唿後很自然的上了她的車,然後本田拐上大路開走了。 車子過了兩個街區之後在一家西餐廳停下了,兩人態度親密的一起下了車。 男人的手挽著惠儀的腰,惠儀則好像小鳥依人一樣靠在她懷裡,那態度若說他們才是情侶我倒是相信。我等他們進去後便悄悄找地方停好摩托,步行往西餐廳過去。 我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面等。等了大概三十分鐘左右兩人一起出來了,天色已暗他們沒有註意到我,但是我卻看得他們很清楚。這個男人大概三十左右,長相很端正,舉手投足之間顯得很有紳士風度和成熟氣質。他和惠儀出來後在車旁邊還親吻了惠儀一下,惠儀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然後兩人一起鑽進車子,到了惠儀的住處後一起上樓去了。 剩下的我雖然看不到但是我也可以想像得到了。 惠儀現在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這個看起來很優秀的男人和她是什麼關係? 他看起來倒像是惠儀的男朋友,但是惠儀那天和王陽在一起我也是親眼所見。 難道惠儀現在是腳踩兩隻船?用得著嗎?這個男人看起來比那個王陽在哪方面都要強得多,王陽有什麼值得喜歡的?真箇是奇怪哉…… 我的心突然有點疼。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王陽這傢伙好像消失了,每天都不見他去上班。同時他住的地方也沒人,竟然沒人知道這個人跑到哪裡去了。 而惠儀則和那個男人頻繁約會,好像正陷入熱戀中。我有向陳芳琪打聽那個男人的情況,原來是她的同學兼同事,名叫肖東方,在電視台里當監製,而且就是她的那檔新聞談話節目得製作人,是她的好友。電視台里有名的黃金王老五。 我一聽心裡泛酸,人家有房有車有錢有事業,咱們和人家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 這天又看到惠儀和肖東方一起去酒店約會,正在這裡不爽,突然接到了王艷的電話說出事了,我問她什麼事。她說在網上發現了陳芳琪丟失的錄影帶里一小段截取的視頻內容,不知什麼人給發到網上來了,不過不是發到公共的網站和論壇,而是做成郵件發到了陳芳琪的郵箱裡來,陳芳琪現在已經懵了,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我也有些懵了,對他們說我馬上就到,讓他們先不要有任何舉動,等我過去處理,然後發動摩托向陳芳琪家急速趕去。 等到了陳芳琪的家,就看見陳芳琪失魂落魄好像中了催眠術一樣在沙發上坐著,我問她:「怎麼回事?」 她指了指電腦,突然跑到臥室里趴到床上嗚嗚哭了起來。 我趕緊示意王燕跟過去安慰她,然後在電腦上打開她的郵箱網頁,只見一封郵件處於閱讀狀態。 內容只有簡單幾句話:尊敬的陳芳琪小姐,我手裡有你丟失的東西,很棒的鏡頭,如果你不想把事情曝光的話,請不要做報警或者其它愚蠢的舉動。我求的是財,如果你想在大眾面前保持你淑女的形象,就請等待我下一步的聯絡。 郵件的附件是一段視頻,我點開看了看立刻心跳加速,裡面果然是一男一女激情性愛的鏡頭,女人自然就是陳芳琪,她騎在男人的身上好像一個妓女一樣淫蕩的扭動腰肢,雙手捧著自己的兩團乳房拚命揉搓,腿上還穿著性感的黑色弔帶長絲襪和尖頭高跟鞋,口中發出放蕩的呻吟。 一個陌生面孔的男人雙手扶著她的腰拚命往上挺胯,最後陳芳琪大聲的尖叫了幾聲之後渾身痙攣翻身倒在床上,男人則拔出油光水亮的肉棒用手快速擼動,然後一股股白濁的粘液噴射在了陳芳琪的臉上。 我不得不承認,這種真人表演的現場直播比演員演的A片看起來要更加真實更加吸引人,我的底下已經開始發硬了。 我再找了找就只有這一段視頻,於是來到臥室。 在看陳芳琪又羞又氣坐在床上掉淚,嘴裡不停惡毒的咒罵這個小偷。王燕在一邊扶著她的肩膀勸。 我苦笑一下,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靜靜等她發洩完。 陳芳琪罵了半天也罵得累了,看見我坐在對面看著她不說話,突然把氣往我身上撒開了:「你坐在這兒幹嗎呢?還不趕緊出去找這個人!?這麼長時間一點線索都沒有,我養你們吃飯呢?!現在我的隱私都給發到網上了,你是不是要等到鬧得盡人皆知才開始幹活!?」 「陳女士,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況且現在你出去找怎麼找?這封郵件很可能就是在某個網吧里發的,除非報警通過網警也許可以查到時間地點,但是現在你又不想報警,單憑我一個人你叫我怎麼去找?再說對方顯然只是想向你示威恐嚇,他的郵件上說了會有進一步的聯絡,現在我們只能等他來聯絡我們。 「當然這也不全是壞事,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一旦他等不及冒出頭來和咱們聯絡的話他也就暴露了。你現在急也沒用。況且對方使用郵件和你聯絡,這可能是個線索,你的郵箱都有誰知道?」 「我的郵箱好多人都知道,我的親戚朋友,還有網友,知道的恐怕有好幾百吧。」 「也就都是熟人是吧,你的網友知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應該不知道,我在網上從沒說過我的工作和真名。」 「或許是你的朋友把你的郵箱地址透漏給了不相干的人?」 「他們……應該不會吧……我也不敢肯定。」 「要是這樣的話那還是沒辦法找,現在還是只能等了……」我沈吟道,「不過陳女士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在郵件里並沒有提及我的存在,也就是說他還不知道你請了我們來對付他,記住如果對方和你聯繫的話,不管提出什麼要求都先答應下來再說,你要儘量做出六神無主,慌張害怕,特別害怕隱私曝光的態度,總之就是低姿態的哀求他放過你,儘量麻痺對方讓他們輕敵,越是這樣咱們的機會越大。」 「……我現在已經是六神無主了……」陳芳琪只是唉聲嘆氣。 我和王燕相對無言。 這天晚上我沒再回家,而是宿在陳芳琪的客房裡。半夜醒來放水,看到陳芳琪的臥室里亮著燈光,我想到她今天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本想讓王燕進去看看,但是最後鬼使神差的自己挪到了她的臥室門前。 透過門縫看到她不在床上,我想了想,小聲問道:「陳女士?陳女士?你還沒睡嗎?沒事吧?」 沒有迴音,我輕輕推開了門。 陳芳琪站在陽台上抽煙,我來到她的身後,問道:「睡不著嗎?」 她點點頭,遞給我一支煙。 我接過點上,噴出煙霧說道:「想想當初我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緊張得睡不著覺。」 「哦,說說看。」陳芳琪的情緒低落,顯得有些深沈,話也不多。 「那次也是一個勒索案,跟你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那兩個嫌疑人胃口太大太貪,受害人不得已報了警。結果交錢的地點換了好幾個,但是最終也沒有跑了他們,因為是我一直假扮受害人的樣子和他們周旋。最後抓捕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根本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歹徒,就是兩個小混混。 「他們就是看了幾部警匪片,按上面的情節就很天真的以為自己一定能成。 其實想想看電影里的罪犯一個個都是什麼高智商專業犯罪,那都是電影情節。 這個世界上職業罪犯太少了,大多數普通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次,大多數都是很業餘的傢伙。「 「那你是說這次那個小偷也是業餘的了?」 「這我可不好說,不過專業的罪犯應該不會留下明顯的破綻,你的錄影帶、還有立櫃的鑰匙、還有你的郵箱,這些都可以推定嫌疑人的圈子就是你的熟人圈子。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儘量掩飾這些線索。」 「那你這次有沒有把握呢?」 「把握……是有,但不是十足,這得依現場的情況隨機應變。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我的全力。」 陳芳琪身子轉過來,靠在陽台的欄杆上,注視著我。 「你當初為什麼去當警察呢?」 「我不當警察還幹什麼?」 「去當模特啊,或者向演藝界發展試試看啊,你長得這麼……帥,去那領域發展一定有前途啊。」 「別說我帥了,我知道我長得有點兒女性化,從小到大都不停的有人拿我的性別開玩笑,我早就習慣了。要不然領導也不會讓我去假扮女受害人。我倒是希望我能夠外表陽剛一些,我有時候都在想,如果我生下來就是個女的不知道會怎樣。」 「你生下來是女的的話一定是個美女,這點你放心我絕對不誇張,其實你現在只要化化妝裝飾一下估計都不容易看出來。你雖然不是純男人的陽剛英俊,但是有種妖性美的魅力呢。現在你這種類型很受女人歡迎的。」 「你想說我像人妖就直說好了。受女人歡迎我自己清楚。」我笑了笑,張姐那群老娘們每次都喜歡輪流蹂躪我。 「那你沒想過整整容?」 「沒有,那叫造假,我的臉是爹媽給的,給了我就要,天然的東西還是留著好。」 「呵呵,你結婚了沒?」 「我都離婚了。」 「真的假的?看你的年齡好像才20多歲。」 「當然是真的。我的面相比較年輕,其實我都28了。」 「為什麼離婚了?」 「因為我不當警察了。」 「為什麼不當警察了?」 「因為我進監獄,而她有了外遇。」 「怎麼回事?」 「因為我把一個嫌疑人打成了殘廢,就是這樣。」 「哦……」大概是聽出我不想說這些事,陳芳琪就沒有再說下去。 沈吟了一會,陳芳琪低著頭說道:「我想你一定在心裡覺得我是個很爛的女人吧,在電視上裝的道貌岸然,其實私底下的生活卻如此混亂。」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就像我經常扮女人,我也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我看外面黑漆漆的城市輪廓,吐了一個煙圈。 「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喜歡自拍,我從小的性格就是這樣。自己對著攝像機的時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感到興奮,尤其是一個人對著鏡頭的時候,我特別想放縱自己,特別想表現自己平時隱藏在外表下的另一面。 「我覺得那才是真實的我。就像你父母給你的這張臉孔一樣,我的父母也給我了這樣一個奇怪的性格。但是我打算把它保留下去,因為我的一生都好像是帶著虛假的面具在演戲,我只想給自己保留最後一點真實,難道這也有錯嗎?」 「你說的這一切我都理解,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啊……一直有女裝癖,從上初中就有了,只不過別人不知道而已,你可是我第一個主動告訴的人。」 「什麼?!你……我是說,真想不到。」陳芳琪睜大了眼睛。 「嚇一跳吧,這種事情連我前妻都不知道。」 「真是……出乎意料啊,你是不是玻璃啊?」 「不是,我身心還都是男的,只是單純的對女裝感興趣而已,就是喜歡男扮女裝。而且啊,我還有戀物癖,我好喜歡絲襪美腿高跟鞋,在大街上看到女人的裙子下露出的美腿,我就能產生性幻想呢。」我說的一本正經。 「真的假的,你別是故意在這裡亂說想安慰我吧?」 「你信就算,不信就算,總之我現在心裡覺得很輕鬆啊。」 「那麼說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你可以問問王燕,我有時候辦案就扮成女人,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我也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我是為我自己而活,又不是為了別人的意見而活。」 陳芳琪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激動,好像地下黨員找到了黨組織。 「就是啊,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釋放我自己的壓力,我也需要男人來疼……」 「你不覺得我變態嗎?」我看了她一眼。 「那你覺得我變態嗎?」她笑著看了我一眼,這是她今晚第一次笑。我們從互相的眼裡看到了答案。 「我理解,你現在沒有男朋友嗎?」 「我現在這樣的身份,普通的男人不敢問津,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卻就是只想包我當二奶。我交過的兩個男友都叫我辭職回家當全職太太,絲毫沒有為我想過。而我也覺得自己沒辦法對他們真心交流,我不敢讓他們知道我真實的一面。 我覺得和他們在一起自己是在騙他們,我活得好累。唉,我眼看就變成三十歲的老太婆了,身邊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沒一個能夠留得住,我是不是很失敗?」 「我也是離過婚的人,我和你一樣失敗……」 陳芳琪聞言頗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對了,我還沒看過你扮女人的樣子,可以讓我看看嗎?」 「在這兒?」 「對啊,讓我看看吧。」陳芳琪的眼神挺另類,說話的語氣神態好像將我當成了多年老友,好像認定我不會因此生氣。 我想她是不是因為覺得和我有著同類型的隱私,所以和我有了某種方面的共鳴。被這種羞於見人的習慣困擾了很多年,有苦難言,現在突然得到了認同,我可以想像那種感覺就好想找到了知音一樣。 我好像也有同樣的感覺。 「你不介意的話我是無所謂啦。」我微笑著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不仔細看真地看不出來。」陳芳琪用讚嘆的口吻說著,此時的我站在鏡子前,鏡子裡的人穿著一身女式的西裝衣褲,頭上戴著披肩的假髮,帶著墨鏡,嘴唇上還有口紅,只是沒穿高跟鞋,因為我的腳太大。她站在我的旁邊仔細打量半天。 「還過得去吧。」我此時說話的聲音也開始變細。 「呵呵呵,你裝得還真像」陳芳祺笑了出來。「奇怪了,你穿男裝的時候我覺得你像個美女。你穿女裝的時候,我又覺得你像個帥哥,我現在真的有點懷疑你的性別了。」她的手指輕輕滑過我的後背,我覺得有些癢。 「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她來到了我的前面,與我貼得很近,眼睛看著我的眼睛,大概就是一尺的距離,在我明白過來的時候才發覺她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自然的扶住了我的胳膊,以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與我靠著。 我突然有種感覺,這時她似乎對我不設防。 「我很喜歡看你的節目……」 「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作為一個女人,你覺得我怎麼樣?」 「……很不錯,很優秀。」 「即使你看到了剛才的那段畫面?我的本質可能很淫蕩的。」 「我只是感覺到真實……」這句話是我脫口而出,說完了我有些後悔。 陳芳琪出乎意料的卻沒生氣。 「真實……對,女人再優秀,最終也需要一個男人來依靠……」 「……」 「我聽王燕說,你這幾天在找那個男人的線索,其實人都是需要宣洩的,人都是有壓力的。這件事只是碰巧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和那個男人發生了你明白嗎?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我也是會衝動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OK,我知道。」 「其實如果當時換了是你在場,也許……就是和你……」 「你是說真的嗎?」我不確定她現在是不是又衝動了。 「其實,我剛見到你的時候就對你有一種好像很熟悉的感覺,就覺得我們之間有相同的東西,我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風光,但是其實我的內心一直是很孤獨的。我覺得不是和我有相同經歷的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我的心的,你是我第一個遇到的我願意交心的人。」 「你不會是又衝動了吧?」 「……你覺得呢?」 「你現在感到孤立無援,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人給你鼓勵,和你並肩面對難關,你需要別人的支持。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的感覺,因為我也曾有這種感覺。當初我在監獄裡知道我前妻有了外遇的時候我也是覺得我的生活徹底完蛋了,我的前途沒希望了,整個世界都垮了,什麼事都不自覺地往最壞的地方想。你現在是不是也是這樣?」 「也許吧,但是我現在覺得很需要你的幫助,你願意幫我嗎?」她的唇好像在逐漸靠近,她的眼睛裡蒙著一層水霧,但是眼眸深處卻燃燒著兩團炭火。 「我會的……」話到半截就被她的嘴堵住了,後面那句「這是我的工作」就沒有說出來。 雖然事先已經有了些預感,但是我仍覺得事情來得有些突然。陳芳祺的溫濕紅唇壓在我的嘴上的同時身體也貼進了我的懷裡,雙手環住了我的腰,我的假髮女裝什麼的都還沒有脫,就這樣站著和她吻在了一處。 我閉著眼睛,感受著她濕滑溫熱的舌頭在我的口腔里靈活的鑽動。 也許她現在又衝動了,但是便宜不沾白不沾。再說這個女人摟在懷裡的手感極好,她的身材豐滿勻稱恰到好處,和她做愛一定特別爽。再加上這個女人高貴的身份,我腦海中不由想起剛才看到的那段視頻文件的情景,陳芳祺那淫浪的模樣給了我很大的官能刺激。 我好想親身見識一下這個平時儀表端莊的美女在床上能淫蕩到什麼程度,另外她和王陽的那次一夜情讓我很是耿耿於懷,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有我在她旁邊卻讓王陽那個小兔崽子先得了手,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來撿這個美差。 想到這裡我的手開始大膽的在她的身上來回滑動。隔著睡衣撫摸她美妙的身體曲線,她沒有拒絕,反而摟我摟得更緊了。我的手便開始滑進她的睡衣,她的皮膚很光滑而且有彈性,她現在正處於女性成熟魅力的巔峰時期,再加上時常有保養,我感覺到了那種性慾的吸引力。 我的右手別進了她的性感蕾絲薄紗內褲,手指在她的屁股溝里來回磋磨。不時地輕輕按壓一下她的菊門,不一會兒我就感到她底下的濕度開始增加了。 我的左手則滑到了上面,鑽進了她的乳罩里輕輕的按揉著她的乳頭,她的乳房渾圓挺拔,摸起來手感很爽。陳芳祺的口中開始漸漸發出壓抑的呻吟聲。小口仍在和我熱吻,鼻子裡發出的喘息直噴在我的臉上,我的手可以感到她的心跳得很厲害。 她的手臂摟抱的我越發的緊,下體大膽的往前壓,隔著褲子直接壓在了我的勃起物的輪廓上。很快她的嘴脫離了我,開始粗重的喘息,同時用手按著我的頭使勁下壓,把我的頭壓在了她的乳溝里。 她的手將我的假髮拉掉,同時下體磨蹭著我勃起的硬根。 我的舌頭在她的胸口上來回的舔著,同時雙手開始快速的脫衣服。我的手扒著她的屁股猛力的揉捏,使勁往上一提,她的身子向上一縱,雙腿順勢懸空盤住了我的腰,整個人纏在我身上。我就這樣兜著她走了幾步,把她放在床上然後分開她的雙腿壓住了她。 她的喘息聲很誘人,睡衣完全敞開,露出雪白豐滿的兩團乳房,乳罩已經半開,上面滿是我的口水濕跡。她的雙手在幫我解開女式褲裝的釦子,弄下來後她的雙腳蹬著褲沿把褲子蹬到了我的腳腕處。我火熱的勃起物擺脫束縛翹了出來,貼在了她的大腿內側,她好像一陣激動,下面變得完全濕潤了。 一隻溫柔的手抓住了我的肉棒,很技巧的套弄著。我的肉棒開始越發的硬挺了,我的手也伸進了她的內褲中,手指滑進了濕粘緊窄的肉穴里,輕輕攪動著裡面的嫩肉黏膜。她的雙腿時而夾緊時而分開,屁股不停的扭動,愛液的分泌從未停止,我的整隻手差不多已經全都濕了。 我舒爽的喘息和她的壓抑呻吟迴響在臥室里,我不知道隔壁的王燕聽到了沒有,但是就算她聽到了我也不會停止我的動作。 我輕輕拉下她的內褲,上面已經濕透了。放在鼻子間聞了一下,濃烈的女性發情的性騷味。 「哦……哦……快……進來吧……唿……哦……」陳芳祺此刻差不多是情慾勃發,飢渴難耐,急切的希望我快點插入她的身體。 她的雙腿分開夾住我的兩條腿,然後用手抓著我的肉棒往她的兩腿間牽引,我的龜頭輕輕的頂在她的陰唇上,將兩片肉唇頂開了一點兒。 「你快點兒呀……」我的龜頭只是在她敏感的地方來回滑動,一次次將陰唇頂開但是不進去,弄得陳芳祺的慾火越來越旺盛,急得用腿緊盤住我的後背,讓我根本沒辦法移動腰胯,雙腳夾著我的屁股使勁往裡夾,同時下體往前挺,想主動將我的肉棒吞進去,但是幾次都沒有成功。急得她面紅耳赤,一雙鳳眼噴出的慾火幾乎要把我燒化。 「討厭……你幹什麼你……快點進來……」 我托著肉棒,輕輕往前挺腰,龜頭撐開肉唇一點一點的推了進去。 陰道里的黏膜和嫩肉層層包裹著我的肉棒,將它颳得非常舒服,而且裡面很濕粘,我進去的還算順利。陳芳祺在此期間一直憋著一口氣,直到我推到了盡頭的時候她才長出了這口氣。我的小腹頂住她的胯微微的左右磨蹭,感受著裡面嫩肉蠕動的美妙感覺。 「動吧………」陳芳祺在我的耳邊小聲地說著,我俯下身子,壓在她的乳房上,雙臂肘關節撐著床,嘴唇壓住了她的口,使她無法發出太大的呻吟聲,同時下面開始抽頂。 陳芳祺的身體開始抽筋似的挺動,每次我頂進去的時候都要挺一下屁股,使我插的更加深入和有力,她的身體隨著我的節奏而晃動,鼻子裡只是有唔唔的哼聲,但是嘴被我堵的嚴嚴的,根本喊不出來。而且她的舌頭還和我交纏在一起拚命互相吮吸,倒是床被晃得不停的微微作響。 層層的黏膜褶皺在來回的運動中不停的刮著我的莖身,一道道快感電流流過我的身體,最後在睪丸處發生作用。我緊緊摟著她的身體,嘴巴離開了她的唇,游移到了她的頸部。 她開始發出很沈重的壓抑的呻吟,並不像A片里的那些女人叫得那麼誇張,我不知道她和王陽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我只是覺得她摟著我脖子的雙臂實在摟得太緊,我感覺脖子都快被她摟斷了。 「唿……唿……我要……唿……再猛一點……」 壓抑的喘息在我的耳邊響起,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產生了一種好像偷情一樣的刺激快感。 我的雙腿儘量分開,將她搭在我腿上的雙腿順帶也往兩邊頂開,開始快速擺動腰部。肉棒進出的頻率明顯加快,她的兩片陰唇被帶的不停外翻,裡面的鮮嫩肉膜也露了出來,肉棒和陰唇的夾縫處滲出大量的白色粘沫,被我的陰囊拍上去弄濕成一片。 陳芳祺的胳膊明顯比剛才用力了,一隻手插到了我的頭髮里,另一隻手在我的背上亂抓,指甲幾乎扣到了我的肉里。我的背上感到火辣辣的疼,但是越疼越刺激我的性慾,我抽動的速度絲毫不減,反而越來越快。陳芳祺激動地投在床上亂晃,秀髮四散飛揚。抑制不住如潮的快感,喉嚨里的呻吟聲開始壓抑不住了。 「哦……哦……好美……美死了……哦……我要飛了……哦……」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只是埋著頭狂頂不止。這一輪下來持續了有三分多鐘,至少有好幾百下,我的腰都累算了,於是抱著她一翻身仰躺著,腳蹬著床面借力往上面頂。 陳芳祺的體力也不行了,只是趴在我的胸膛上,前後晃動身體,肉棒在她的屁股中若隱若現。 我的持久力並不出眾,不過過了大概十分鐘我就有想射的感覺了。我咬住嘴唇,慢慢講陳芳祺從身上放到一邊,沾滿粘液的肉棒從她的陰道里抽了出來。然後下地在地上來回熘達。好不容易能有這樣一次機會和電視美女明星做愛,我可不想這麼快就結束。 我的腦子裡儘量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睪丸里的那種膨脹感覺漸漸平復。陳芳祺依然在床上躺著,雙腿分開,陰部一塌煳塗,陰毛被淫液弄得濕成一綹一綹的絞纏著,躺在那裡只知道喘氣。 我慢慢地把她拉起來,將她的翻過身去臉朝下,抱住她的屁股往後拉,依然硬挺的肉棒慢慢從後面又插入了她體內。我俯下腰手抄到前面抓住她的兩團美乳肆意揉捏,胯部猛頂她的屁股。 她被我頂的身體不斷地前傾,但是胳膊卻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臉都趴在了床上。整個人只是撅著屁股被我從後面撞擊的啪啪直響,臉上只是欲仙欲死的表情,口中只有亢奮淫蕩的呻吟。 王燕躲在門外,看得臉紅心跳。她雖然也是久歷風月,但是這種偷窺的勾當畢竟還是有些心虛。她早就被我和陳芳祺的聲音給驚醒了,一聽就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忍不住心裡好奇就偷偷的過來偷看。我的身體她也是第一次見,她雖然和我是搭檔,但是和我之間只是朋友加同事的關係,並沒有和我有過性關係。 我頂到最後幾十下的時候陳芳祺的高潮爆發了,瞬間身體僵硬,頭拚命向後仰,陰道里的嫩肉牢牢箍著我的肉棒,口中發出高亢的呻吟。然後身體痙攣般的哆嗦,每哆嗦一下她的陰道就要收縮一次,裡面就有一股熱水澆出來。 而我在她的身體快要軟下來的時候掐著她的柳腰瘋狂的猛插,最後快要射的時候我摒住氣,狠狠一沖衝到了盡頭。 熱騰騰的精液瘋狂的噴射而出,她的身體又開始新一輪的哆嗦,我是頂著射的,感覺裡面的子宮頸口好像有一張小嘴含住我的龜頭在猛吸猛嘬,我不知道有多少精液給我射進她的子宮,但是我清楚這一次我做得特別盡興射得量特別多,她的裡面大概被我灌滿了。 果然我軟下來的肉棒一抽出來裡面的白色粘沫汁液就跟著流了出來,在她的兩腿間的床上流了一小片。 現在她的整片屁股範圍內都是濕乎乎的不明液體,而胯部的皮膚被我撞得發紅,整個人四肢攤開躺在床上姿勢顯得無比的淫靡,我將從她的肉縫裡流出的精液用手指刮起來,塗到了她的胸部和臉上,她也沒有感覺。 王燕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偷偷熘回去自己的床上了。而我就四仰八叉的躺在陳芳琪的身邊,沈沈的睡著了…… 第二天王燕全天都守在電腦前面,看有沒有新的郵件發過來。我覺得對方很可能就是這一兩天就會聯繫,結果給我猜對,下午對方竟然打到了陳芳琪家裡的固定電話上。 我示意陳芳琪親自去接,不管說什麼都先答應下來。 對方好像一開始就開門見山地說想要一盤錄影帶2萬的價碼,而且好像很有把握陳芳琪不會報警的樣子。而陳芳琪依照我的指示裝得非常害怕的樣子,根本不敢有任何反駁,對方說什麼就答應什麼。反覆的哀求對方不要把錄影帶曝光,表演得非常逼真。 「你說他們會相信嗎?」電話通完陳芳琪完全沒了主意,只是問我。 「應該會的,因為這個把柄對你來說實在太致命了,要是我的話我也不會相信你敢冒險。況且這種事情就算報了警破了案也難保消息不走漏出去。花錢消災是一般人的正常選擇,在你來說是最佳選擇。因為對方很清楚你的目的是錄影帶而不是別的。」 「那你們……」 「我現在問你,你的想法是什麼?是單純的只想要回錄影帶,還是既想要回錄影帶又想把這幫人的麻煩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還是想把他們繩之於法?」 「這個……當然要回錄影帶是第一要緊的。其餘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 「既然你這麼說了,是不是就是想拿錢擺平這件事?」 「如果是錢的話,我六萬還是拿得出來的。說實話我只想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我暗嘆一聲,有錢人就是牛逼,輕輕鬆鬆的幾萬說拿就拿了。我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的任務就是保證對方沒有拷貝,否則對方如果嘗到了甜頭可能會無休止的對你敲詐下去。」 「那好吧,那就是這樣了。王燕你和我去銀行取錢吧。」 王燕和陳芳琪走了之後我坐在沙發上想事情,剛才陳芳琪和對方的對話我在臥室得分機里聽得一清二楚,感覺對方好像不像是職業罪犯,如果他們想敲詐陳芳琪的話至少應該設法調查一下她有多少財產,要的錢也是有些太少了。 而且感覺很好說話,很快就說定了時間地點。至於聲音方面用了變聲器,怪聲怪調,但是這更讓我起疑,這說明對方是害怕陳芳琪辨認出他的聲音,很大可能是熟人。 當天晚上八點半,陳芳琪開車準時來到了高新開發區,這裡原本是郊區,現在開闢了很多任務業園,但是晚上人很少而且靠近高速路,警察也不多,對方能想到這裡說明也是做了準備的。 我和王燕依然在暗中跟隨,現在不知對方是什麼來路,難保他們不會有別的舉動。 車子停在路邊,陳芳琪一個人在車內不安的左顧右盼,路邊的行人不多,也沒有人注意到這輛車。等了一會之後從路邊的一條胡同的陰影中慢慢的走出來一個人,先是假做若無其事的圍著陳芳琪的車轉了幾圈,然後觀察一下左右情況,最後慢慢的湊了過來。 陳芳琪在車內緊張的看著他。 他來到車邊用手敲了敲車窗。陳芳琪把玻璃放下來一條縫,那人彎下腰對她說道:「錢帶了沒有?」 陳芳琪聽完身子一震,膽怯的看著他說道:「你……你就是……」 「你的帶子在我手上,錢帶了沒有?」 「我的帶子呢?」 「打開門叫我上車。」 陳芳琪的手機一直開著,一條數據線連著一個微型耳麥藏在她另一側的耳朵里。我將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於是通過手機通知陳芳琪讓他上車,車裡事先安裝了針孔攝像,首要是拍下這個男人的樣子。 陳芳琪打開了門說道:「帶子呢?」 「你以為我這麼傻?萬一你報了警呢?帶子在別處,錢呢?」 「錢在這兒,不過你要是不拿出帶子來你就別想要錢。」陳芳琪緊緊握著手裡的手提包,絲毫不放鬆。男人看了看說道:「好,那你跟我走吧,我領你去放帶子的地方。」 車內的針孔已經把這名男子的臉部拍得清清楚楚,是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小流氓模樣的人。我聽得有些皺眉,這也太簡單了吧,這個人似乎一點警覺性都沒有。而且給人的態度好像有些不太認真地感覺。我心裡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好像過程太簡單了些。 如果是這樣剩下的就簡單了,根據拍下來的這小子的樣子在這附近的網吧里打聽一下估計就能打聽出來這小子的真實身份,然後設法監視他查出是否有拷貝就行了。 這種東西他應該不會交給別人幫他保管,也許是藏在自己的電腦硬碟里,或者藏在某個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但這對我來說並不困難。 陳芳琪跟在男人後面下了車,跟著進了那條小巷,但是看前面越來越黑,停住腳步說道:「地方在哪兒?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想騙我?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座拷貝?你要把我帶到哪兒?」 男人回頭突然淫褻的一笑說道:「那你跟我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說完突然撲了上來一把抓住了陳芳琪的胳膊。 依靠蠻力扳住她的身體把她往牆上壓,一隻手瘋狂的往她的大腿上亂摸,陳芳琪穿著一條牛仔褲,雖然不至於真的被她摸到肉,但是被嚇得拚命掙扎,男人玩命的捂她的嘴,死死抵住她的身體,接著胡同深處又跑出一個人,兩人一起抓住陳芳琪的身體,堵住她的嘴巴強行往胡同里拖。 我在耳麥里一聽就知道出事了,此刻別的顧不上只能先救她了。 我和王燕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向那邊衝過去,只聽見胡同裡面已經亂套了,女人的嗚咽的掙扎廝打聲還有男人淫蕩的喘息聲和笑聲亂成一團,我亮出手電一道強光打了過去,只見兩個傢伙正在地上拖著陳芳琪的胳膊和腿,她的衣服給掀起了半截,褲子皮帶也給拽開,牛仔褲快給扒下來,滿身塵土披頭散髮,模樣狼狽之急。 「住手!幹什麼的!?」我大喊一聲,那倆人頭一偏當時就驚呆了,愣了片刻一起轉身就跑。王燕扶起陳芳琪急急忙忙的攙著她往外面跑,我在後面猛追那兩個人,胡同里倒也不是非常的暗,兩邊還是有些從窗戶里散發出來的微弱的燈光,我速度快幾步就追上了一個,一把把他撲倒在地。 這小子驚駭欲狂,拚命的連踢帶蹬和我在地上扭成一團,我的腿上身上被連著踹了好幾下,我忍著疼一把把他從地上拽起來,狠狠地摔到牆上,對著他的左下巴就是狠狠一肘,把他砸得差點坐地上。結果跑在前面的那個一看自己的搭檔有難,順手撿了塊磚又跑了回來,對著我的頭就是一下。 我用胳膊擋了一下,結果磚頭滑到我的耳朵上,那股子生疼疼得我眼淚差點飈出來,玩命的上去狠狠掐住那小子的脖子,把他掐翻在地。身後的那個人撲在我背上狠狠扳我的胳膊,我們三個人就在地上打著滾扭成了一團。 我好歹也是練過的,對兩個人我還真不處於下風。 結果正在相持不下的時候,從外面街上又跑進來人大喊著抓壞人。我一聽大喜,別和這兩人扭打邊大喊:「在這兒呢,快!快幫忙!」 結果外面見義勇為的路人飛快的衝到了我們跟前,我這時突然想起這個人的聲音怎麼好像挺熟悉的,接著,混戰之中一記踢足球式的飛鏟重重鏟上了我的右臉,這一下把我踢得頭猛地往旁邊一甩,腦子裡嗡的一聲,半張臉都麻木了,整個頭腦昏昏沈沈的,雙手自然也鬆開了。 那倆人趁機掙開了我的糾纏沒命的往胡同深處跑去,這個踢我的人反而抓住我大喊:「不許動,我抓住一個。」接著就是王燕的聲音:「你神經病啊,那兩個才是,這個是好人。」 壓在我背上的人一聽趕緊鬆開了我,我此時連話都說不出來,滿嘴都是腥鹹的液體。那個人又大唿小叫得往胡同里追下去了,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會兩手空空的回來,因為這個人出現的實在是太巧了。 王燕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我摀著開始發腫得臉來到了外面,只見陳芳琪的車還在外面停著。 我來到后座車門處在地上蹲下,吐了口吐沫全都是血,剛才捱的那一腳下腳特狠,我的嘴裡好像有一道口子。 王燕拿出紙巾幫我擦血。 陳芳琪從前座探過頭來哆里哆嗦的說道:「歐陽……你怎麼樣?要不……咱們快走吧。」 「不用,待會兒等那個人回來再說,你的錢呢?」 「被搶走了……」陳芳琪現在已是面無人色,能夠強撐著等我回來而沒自己先逃跑就已經很難得了。 「沒事,我想那個人應該至少會拿回來一樣的,我想是這樣。」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陳芳琪經此一嚇,再加上六萬塊血本無歸,說不定就起了報警的念頭,這是對方最害怕的。我現在覺得這好像一個局,這個局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清楚,但是無疑我和王燕的出現攪了這個局,我現在就想等著看看我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 過了一會兒之後,那位見義勇為的好市民從胡同里狼狽得出來了,看起來是經過了一番搏鬥。 他來到陳芳琪的車前,對她說道:「不好意思陳老師,還是讓那兩個人跑掉了,不過我只從他們手裡搶回了這個東西,你看是不是你的。」說著把一個小包交給陳芳琪。 陳芳琪一看裡面的東西頓時喜出望外,連連點頭稱謝。那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然後扭頭看著我,接著突然驚訝得說道:「這不是華哥嗎,哎呀原來是你呀,對不起對不起我真該死,剛才在胡同里光線暗結果把你給當成壞人了,真對不起,咱們趕緊去醫院吧。」說著要過來扶我。 我看著他只是冷笑,任他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陳芳琪看著我倆臉上閃過奇怪的神色,問道:「你認識歐陽。」我沒說話,只是冷笑著看著他,眼睛裡露出肉食動物捕獵時的殘酷凶光,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紅的吐沫。 (四) 「真巧啊,似乎在哪兒都可以碰上你,你好像個幽靈一樣無所不在啊。」我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諷刺,陳芳琪和王燕知道我見過王陽,但是並不知道王陽也認識我,見我們倆的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陳芳琪以為是我吃醋她以前和王陽的一夜情,趕忙招唿我上車快走。 「你家就住在這附近是吧?」我明知故問。 「啊……是……我……」王陽的臉色陣青陣白,眼珠亂轉,說話也是結結巴巴。我冷笑著對他說:「趕緊回家老實呆著吧,這裡治安這麼差,半夜三更還是別隨便亂跑的好。」 「是,好,我……我這就回家,你們……你們也趕緊走吧。這裡最近治安不太好……」王陽顯得很緊張,有些語無倫次。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我……啊?什麼……」王陽感到迷茫。 我鑽入車內,王燕在前面發動車子拐上大路往市區開,我坐在後面扭頭看,只見王陽呆呆的站在路邊,站了一會兒也匆匆的走了。我摀著臉,滿嘴的鹹味。 陳芳琪坐在我旁邊擔心地看著我,說:「怎麼樣了,要不你去醫院看看吧? 我看你的臉好像都腫了。「 「沒事兒……」我擺擺手「這都是小意思了,你還是趕緊檢查一下你的東西吧。」 陳芳琪早就看過多遍了,但還是忍不住又拿出來仔細檢查了一遍外觀,甚至連邊邊角角都看得很仔細。最後忍不住臉帶笑容地說道:「沒錯,這就是我丟的那三盤錄影帶,這上面的標籤都還在呢,這是我親手貼上去的,沒錯,這就是我丟失的原版帶子。」 母帶?我有點意外,這些傢伙們的行動似乎有些奇怪,不過這些事情現在想來也沒什麼意義,到時候找人一問就知道了。 到了陳芳琪的家裡,陳芳琪給我找了一袋冰塊冷敷。 我問陳芳琪:「陳女士,這個……您的錄影帶也已經拿回來了,但是呢最終還是讓您經濟上蒙受了損失。這個事情我承認是我們能力不足,說老實話我從來到這從頭至尾也沒幫上什麼忙,所以關於以前我們說好的報酬的事情這件事如果您提出削減的話也是合理的。如果您認為這件事情就此結束的話,那末我們的工作現在也就結束了。」 「什麼?等等,你們現在怎莫能走呢?那些人說不定還會回來呢!我可不是那樣的人。錢是我自己要出的,和你們沒關係,你們怎麼能現在就走呢?這事情還沒完呢。你放心,我們就按說好的報酬辦。」 「您真地確定要這樣嗎?我覺得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可做的了。」 「對了,你不是說你的工作就是保證那些人不再繼續敲詐我嗎?你打算怎麼做?這個事情還沒解決吧。」 「關於這件事我想他們就算是有這心思也不敢了,經過今天的事情一鬧,他們可能會想到你說不定會報警。以前他們在暗你在明,現在你已經看過了其中一人的臉,他們的真實身份已經曝光了,我覺得他們不敢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自有辦法,反正我已經拿到其中一個人的臉部的影像了,我根據這個線索就能找到他們。但是今天這些人意圖對你施暴,你真的不打算報警嗎?」 「不要了,這事就算了吧。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反正錄影帶也拿回來了。」 「好吧,但是給他們些教訓是必要的,否則他們會認為你軟弱可欺,搞不好以後還會來找你的麻煩。正好這些事情和我剩下要辦的事差不多。這樣吧,如果您想留王燕在這邊的話您儘管自便,讓她跟著您給你當個司機也不錯哦。她開車技術很棒的。」 「我也正有此意。」陳芳琪很親熱地拉過王燕的手,看起來王燕的本事還是挺大的,這麼快就取得了她的信任。不過我還是替她高興,如果真的能夠攀上這根高枝的話最起碼她可以擺脫現在的生活。 陳芳琪今天受的驚嚇過度,精神很是亢奮,服了半片安眠藥才沈沈睡去。只剩下我和王燕在客廳坐著說話。我詳細問了她一遍今天王陽出現的經過,然後陷入沈吟。 「你真的有把握去找那些人嗎?我看他們可都不是好惹的,你一個人去能行嗎?」王燕臉上帶著擔心。 「怎麼?那你還想陪著我去啊?」 「我陪你去找死啊?別做夢了。」 「我是不是做夢要到時候才知道。反正我已經基本有些思路了。」 「這麼厲害?!你只有那個人的臉部影像而已,你又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說不定經過今晚一鬧他連夜跑了,到時候你去哪裡找他去?「 「找不著他我可以找別人啊。」 「你找誰?」 「誰打我我找誰,就是這麼簡單。」 「你說郭亮?」 「郭什麼亮?他的本名叫做王陽,我早就認識他。我估計今天的事情和他有關。」 「靠,你別是因妒生恨吧,你和芳琪姐……」王燕和曖昧的對我一笑。 「嘿嘿,有點這方面的意思,當然還有別的,但是主要的還是就事論事,你不覺得他今天的行為有些奇怪嗎?」 「哪裡有?」 「唉……都不知道你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你就不懂觀察分析嗎?」我嘆了口氣開始說出我的疑慮。 「第一,這傢伙接近你們為什麼要報個假名字?如果他就是很單純的抱著想泡陳芳琪的目的來接近她的話,根本沒必要報假名。這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措施,這就說明他在掩飾著某些東西,所以我敢肯定他一開始接近你們的目的就不簡單。」 「第二,他自稱是陳芳琪的粉絲,但是為何之前陳芳琪沒見過他,為什麼單單是出了事之後沒多久他就出現了,而且他出現的那麼巧合。就我這樣見多識廣的人碰見陳芳琪的時候還難免緊張,他為什麼會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態度那樣平和,一點也不露怯。普通人在陳芳琪這樣的大明星面前一般很難保持平常心,他為什麼可以做到?這說明他在心裡將陳芳琪當作了和他一樣的普通人,這是很不容易辦到的事情。」 「也許他天生就是冷靜穩定的人啊。聽芳琪姐說你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很酷呢。」 「我那是裝的。再說我以前做過警察,好歹受過專業的訓練。他為什麼能做到?再說如果他真的就是天生冷靜的話,今天為什麼不踢中別人單單踢中我,他可是瞄準了踢的。在這個時候他的冷靜跑到哪裡去了?」 「人都有意外的時候嘛。」 「你倒會替他開脫,還有今天這傢伙又是那麼巧出現在事發現場,我知道他家就住在附近,但是未免也太巧了吧。如果他不出現的話說不定我能抓住一個,結果他出現後那倆人全都跑了,但是他又能那丟失的錄影帶找回來。這說明一開始對方是有誠意的,但是中間對陳芳琪意圖施暴那就解釋不通了。而且他怎麼去追的我們都沒看到。」 「還有你們一開始是在路邊看見的他,當時陳芳琪已經上了車,他急急忙忙的衝過來問是怎麼回事,你指著胡同裡面說有人搶劫。搶劫的話最先聯想到的應該是錢財之類的。且不說這傢伙把我踢翻放那兩個人逃跑,為什麼他拿到了錄像帶之後就不再追了?他不可能知道咱們的目的是錄像帶,他的本事既然那麼大,為什麼不把那六萬塊錢一起追回來?如果他有這本事那麼陳芳琪不是更加感激他了嗎?」 「他不是說了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咱們的東西讓芳琪姐看看嗎?他怎麼會知道咱們丟的是什麼。」 「對呀,他為什麼不讓你看而讓陳芳琪看,按道理他並不知道被搶的是誰,而陳芳琪當時已坐在車裡了,我和你在外面,而且我還是直接和歹徒搏鬥的人,他就算拿回了東西按照常理也應該先交給我讓我或者你確認才是,他直接就交給了陳芳琪,看他態度好像認定了這就是陳芳琪的,他憑什麼確認的?」 王燕有些驚訝了,但是想了想說:「這些都是你的推測,你有證據嗎?」 「我現在不是警察了,做事情要什麼證據?我只要有懷疑就足夠了。說到警察,如果他真的是來幫忙的,正常情況下那兩個歹徒跑了他應該問一句要不要報警,他卻從頭到尾沒問過一句這樣的話,這是不是很不合理?」 「照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你說這件事和他有關係?」 「我是有這種感覺,不過要找到他才知道。你以後就安心的跟著陳芳琪干好了,這事你還是別管了。」 「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鬼主意,郭……王陽要是真的和這件事有關,搞不好那六萬塊錢也在他的手中,你是想打這筆錢的主意吧。」 「靠,你現在因為這件事有了靠山撈到了實惠好處,我他媽的一身債還沒還清呢。總得也撈點吧。在說這筆錢現在也不算是她的了,我怎麼打這筆錢的主意和她沒關係。」 「你這傢伙其實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 「無可奉告。」 「餵,知不知道什麼叫見面分一半?」 「靠,你現在在這跟我分一半?咱們以前天天在一起怎麼不見你分一半。」 「那好啊,我現在就分給你。」王燕說著突然一縱身面對面騎在了我的大腿上,外衣下面鼓脹的胸脯朝我直壓過來,正好托住了我的下巴。雙手推住了我的肩膀將我壓在了沙發上,我感到一陣火熱的情慾撲面而來。 「靠,你是不是發燒啊?今天怎麼這麼煽情啊?」我開始驚訝,這個小妞可是相當潑辣的性格,平時對我不假辭色慣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發什麼愣啊?美女都主動了,你就變成木頭人了?」王燕嬌嗔著坐在我的懷裡扭動,同時用牙齒咬我的耳垂。 「你……你……」說真的王燕長的確實不錯,但是我發覺大多數時間我沒注意到這一點。在我的心中她只是我的一個朋友或兼職的搭檔而已。我承認我有時候對她產生過性慾,但是那種時候非常少,而且她並沒對我表示過任何的暗示,所以對她的感覺非常淡。 今天她這麼火辣的表現對我還是頭一次。 她的嘴唇探到了我的脖子裡,弄得我好癢。我能感覺一條濕熱的舌頭在我的皮膚上遊動,火熱有力的唿吸震顫著我的神經,我扶著她腰肢的雙手可以隔著單薄的外衣感覺得到裡面升高的體溫。這小妞看來是來真的了,明顯是情慾高漲不能自已。 靠,她吃了春藥了?管她呢,先上了再說…… 我抱著王燕把臉埋到了她的胸前,雙手則從她的衣服里探了進去,愛撫著她光滑的皮膚。而我的襠部被她騎著也漸漸的開始膨脹,她的喘息聲更加的有力,屁股蠕動的頻率似乎在加快。隔著褲子摩擦我勃起的陰莖,似乎帶著某種高明的技巧,很像艷舞女郎跳的那種坐懷舞,我開始感到一陣陣的快感。 王燕居高臨下看著我,故意挺起胸脯扭動著腰,抱著我的頭把我往她的兩團乳房中間壓。然後捧著我的臉低下頭含住了我的嘴唇。我聽說當小姐的從來不和客人親吻,但是我應該不算是她的客人吧。所以我激烈的回應,舌頭頂進了她的嘴裡,攪和著唾液與她的舌頭絞纏在一起。 王燕很用力的捧著我的臉,拚命的吸我的嘴,好像想把我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從喉嚨里吸出來。我的手已經將她的衣服撂到了她的腋窩下面,很用力的揉搓著她赤裸的後背肌膚,同時解開了她的胸罩扣,一隻手伸到前面捧著她的乳房輕輕揉撫,手指夾著她的乳頭恰到好處的捏著。 王燕的喉嚨和鼻子裡發出一陣緊似一陣的「唔唔……」顫音,好像很用力的樣子。接著她突然和我的嘴分開,快速的脫掉上衣,連乳罩一起扔在地上,接著來解我的衣服釦子。 我的手也沒閒著,直接的插進了她的褲襠里,揉捏著她的兩瓣豐臀,然後手抽出來開始解她的褲子。 很快我的上衣也被她從身上扒了下來,她急切地探下身去親吻我的乳頭,她的舌頭非常靈巧,上下撥弄著。同時一隻手拉開了我褲子上的拉鍊,從裡面把我直挺的陰莖掏了出來,然後輕輕的用手套弄著,手指尖不時技巧的按摩刺激著我龜頭上的馬眼,我就像觸了電一樣不停的微微哆嗦。 最終先忍不住地人是我,我突然把她推倒在沙發上,快速解開皮帶,褲子往下一褪露出精赤的下體,我的肉棒直挺挺的翹立著,隨著我身體的動作而微微的晃動著。王燕則臉帶媚笑的脫下褲子和鞋,分開赤裸的雙腿半躺半靠在沙發上,同時扔給我一個保險套。 我帶好套子,卻不急著插入,而是蹲在她的雙腿之間,用手指輕輕的撫弄她的兩片陰唇。這兩片肉唇相當肥厚,而且呈暗紅色,一看就知道被人插過多少遍了。此刻上面流滿了蜜汁粘液,我的手指慢慢的插了進去,發覺裡面在微微的蠕動,而且更加的濕粘。這顯然是情慾高漲的表現。 王燕深吸了一口氣,爽的背都開始弓了起來。屁股拚命的扭動,腔道里蠕動的黏膜嫩肉似乎想把我的手指給完全吸進去。沒一會兒我的手就全都濕了,女性分泌物的性味開始瀰漫在客廳里。 「快……快點……啊………」王燕似乎已經快到高潮了,只見她半眯縫著眼睛,口中發出淫蕩的呻吟,抱著我的肩膀把我往上拉。 我則順勢慢慢的往上面爬,把沾滿她的淫液的手指塞進了她的嘴裡,她津津有味的嗦著,甚至將我手指縫裡都用舌頭舔了一遍。 我分開她的雙腿,將包裹在保險套里的肉棒慢慢的塞進了她的身體里,剛一進去就覺得肉穴裡面好像有生命一樣要把我的肉棒正根都吸進去,那種舒爽的快感難以言喻,我不由自主地挺腰,抱緊了她的上身,漸漸將整根肉棒全都推了進去。 剛才手指感覺這裡比較松,但是肉棒一插進來腔道立刻收緊了。一道道的肉褶牢牢套住了我的肉棒,王燕的四肢也纏繞在了我的身上。好像一條美女蟒蛇緊緊纏住她的獵物一樣不放鬆,我的腰被她的雙腿夾纏得緊緊地不能動作,只好保持著這個姿勢讓肉棒完全浸泡在裡面。只是屁股小範圍的磨動,讓肉棒能夠在她的裡面微微的攪動。 王燕閉著眼睛,嘴角保持著那種滿足的微笑,似乎在感受著這美妙的感覺。 我很納悶她哪來這麼大的力氣,沒想到她的體內竟然開始痙攣,鬧了半天竟然是一次小高潮。等到高潮過後她松下勁來,我才開始慢慢的蠕動屁股。 「唿……唿……真棒……你可真棒……和你在一起沒想到我這麼快就高潮了一次。」王燕享受著我的抽插動作,眼睛裡儘是慾火,顯然剛才那次體驗沒有讓她的情慾完全釋放。 「真的假的,你可是沙場老手了。怎麼這麼菜……」我停下動作,小聲的調笑她。 「呸,那些人哪有一個能跟你比的,沒幾分鐘就完事了。你不也是沙場老手嗎。整天被一幫如狼似虎的飢渴怨婦蹂躪,我說你這桿槍怎麼這麼壯,整天被磨練的快要刀槍不入了吧。」王燕被我壓在身下,但是絲毫不示弱,扭動著屁股迎合我的動作,漸漸的喘息聲又開始變得粗重了。 我的動作也開始加大幅度,肉棒進出的更加有力。頂撞著她的身體掀起一陣陣的肉浪,而肉棒在摩擦的過程中使濕潤的陰道溫度再度升高,每一次都能深深的頂到她裡面的盡頭。王燕白皙的乳房隨著身體的晃動而有節奏的晃動,我將她的上身用胳膊緊緊摟住,緊密地擠壓在我的胸口,下身全憑腰力快速的篩動。 王燕的呻吟聲漸漸的有些壓抑不住了,我怕吵醒陳芳琪便停止了動作示意她去把臥室的門關上。王燕懶得起來,但是又不鬆開我,我只好使勁把她的身體抱了起來,她的雙腳絞纏在我背後,雙手緊摟著我的脖子。 我的雙手兜著她的兩條大腿,走一步她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顛一下,我的肉棒就在她的體內更加深入一下。為了怕她叫出聲來,我只好用嘴堵住她的嘴,慢慢的走到臥室門口,輕輕的將門關上。 然後我抱著她來到客廳中央,就那樣站著開始猛烈的顛動身體,王燕的呻吟聲再也壓抑不住,儘管被我的嘴拚命的堵住她還是有一些斷續的音節從口中飛了出來。 「哦……哦……嗯……啊……哦……再猛一點……哦……嗚……嗚……」 我們倆的嘴唇不停的糾纏交錯,漸漸的她身上的汗開始變得多了,我的手已經因為滑的原因託不住她的大腿了,我把她放下來,讓她的雙手撐著牆面,屁股儘量向後面拱起,我托著我不停抖動的肉棒,在她的屁股縫裡互聯的擠壓,終於找到一個滿是水濕的肉縫捅了進去。 王燕白皙的雙腿繃得筆直,屁股拚命地向後拱,而她的腰往後面弓的非常厲害,我的雙手從後面撫摸她的乳房,她的頭拚命向後扭,胳膊舉起往後面勾住我的脖子,伸出舌頭尋找我的嘴唇。我張嘴含住她的舌頭,快速的往前頂撞她的屁股,有節奏的皮肉拍擊聲清脆悅耳。 快感就像是電流一樣不停的蔓延之我全身的神經,然後循環匯聚在我的睪丸里。 我已經快要有射精的感覺了,我將她已經無力垂下的身體抱起來,一邊從後面頂著她一邊把她抱到餐廳里的餐桌上,讓她趴在桌子上,我掐著她的腰,從後面不停的進出她的肉穴。 我感到她的高潮也快要來了,因為她的唿吸開始不正常的急促,其中帶著哆嗦,身體肌肉開始用力僵硬,皮膚上呈現出艷麗的玫瑰色,裡面的痙攣蠕動的力度明顯加大,好像想把我的肉棒完全給吸進去一樣,夾得特別緊。 我拼了命擺腰,她的腳甚至�起來牢牢別住了我的腳腕和小腿,屁股玩命的向後拱。我強忍著衝動把肉棒頂到最深處,跨步死死頂著她的屁股,等待著最後的爆發。 王燕嚅動了幾下之後終於忍不住舒爽的高聲呻吟了一聲,然後全身就開始不可抑制的抖動,她的裡面好像有一張小嘴一樣含著我的龜頭不停的嘬吸,大量的溫熱淫蜜涌了出來。而我的肉棒則是劇烈的跳動了幾下,大股大股的濃稠精液噴涌而出,隔著保險套打在王燕的子宮頸口上,隨後灌滿了保險套所有的空間…… 「怎麼了,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事畢,我躺在客房的床上吸事後煙,王燕則趴在我的胸口上,好像一隻慵懶的小貓。我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緩聲問道。 「不怎麼樣,只是呈蒙你這麼長時間的照顧,我還真有點感激你。或許以後就要分道揚鏢了,我也不想留下什麼遺憾。就當一個臨別的紀念吧。」 「你是真的想以後就跟著陳芳琪了?」 「嗯,她前天就給我說過這個事情了,我總不能當小姐當一輩子吧,現在有這個機會我一定要抓住。不管是跟著她還是她給我安排到別的地方,肯定比我現在的生活要體面得多。人往高處走,這你知道的。她說以後說不定要到XX衛視去發展,我和她在一起機會肯定要多一些。」 「也對,那我可是先要祝賀你嘍。你的臨別贈禮我不會忘記的。哎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那倒不假,但是直到今天才想要跟你做愛。和你在一起的這兩年我經歷了不少事情,我要感謝你讓我變得成熟。而且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可能認識芳琪姐,對我來說你肯定是我人生中一個非常重要的道標,我想和你一起留下一段回憶。」王燕平時根本不會說這種肉麻的話,可見現在是動了真情了。 我也有些感動,對我來說王燕卻是我生命中一個標標準準的過客。我現在的生活狀態就是過一天算一天,根本不想以後會怎樣,多了她少了她我都無所謂。 或許自從離婚之後我的生活中已經沒有所謂的熱情了,我心中的熱情已經失去燃燒的力量。 我現在就像一顆冷冷的太陽。 「你為什麼只說你自己,為什麼不說我呢?你怎麼不讓我也跟著陳芳琪一起混呢?」 「我感覺說了你也不會去,你不是那樣的人。或者說我其實一隻覺得你好像活得很空虛,沒有目標,說不好聽的話就像在等死一樣。你這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態度讓人很難捉摸。就算陳芳琪親自來邀請你的話我想你也提不起來幹勁兒。或許這就是你在自己身邊部下的一層外殼,外表上看你這個人散發著人類應有的熱度和正常人的生活沒什麼兩樣,但是我感覺你的內心是冰冷的。」 我還真沒想到王燕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不過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幾分道理。 「你說得對,我現在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生活的………」我把頭枕著她的胳膊,喃喃自語。我真的喜歡過這樣的生活嗎,還是說我害怕過另外的比較正常的生活? 我也說不清楚…… ************ 第二天我起了大早,直接奔惠儀的網吧而去。王陽這小子我不知道他昨晚上有沒有睡好覺,多半是睡不好。 在慧義的網吧門口,我正好看到了惠儀正在停車,她看到我前來似乎相當驚訝,但是隨即臉上露出笑容。我自從放出來之後從沒來過她這裡,也沒主動和她聯繫過,看得出她對我今天肯來這裡感到相當高興。 「歐陽,你來找我嗎?你臉怎麼回事?跟誰打架了?」她看見了我臉上的傷痕。 「沒事沒事,小傷而已,跟別人有點誤會。我……啊,是啊,一直沒過來,上次來也沒遇見你,今天過來看看……」我探著頭往裡面看了看,只見裡面十幾台機器前面坐得有人,煙霧繚繞,不少人都是上通宵的。還有些熬夜熬得滿眼通紅的半大孩子哈欠連天的正往外走。 「你上次來過,什麼時候來的?」 「啊,就是上星期吧,來這兒沒見你人,這些服務生大多數我也不認識,你男朋友也沒在這,我上了會兒網就走了。」 「哎呀!你要是找我有事的話給我打個電話不就行了,我的小靈通號沒變還是原來的那個。下次再來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不經常在這。你下次來……你反正……你給我打電話就是了。」 「不是我沒什麼事……那次就是路過來看看,沒別的事。」 「沒事就……」慧儀的臉色變得好像有些黯然,話說到半截不開口了。我知道她心中對我懷著一份愧疚,認為是她先對不起我,所以她即使是我進去了之後也沒說和我離婚,按她的話說只要我不提出離婚,她和我的婚姻就會永遠持續下去。但是我心中何嘗不是對她有一份愧疚,我這樣一個爛人何必霸著這樣的好女人不放呢。 我沒辦法給她幸福,但是我希望她幸福。所以我不計較她找男人的事,我在婚後找過的女人大概是她的幾十倍。 但是我不希望她找王陽這樣的爛人,我可不希望她被這小兔崽子給騙了。雖然我發現了慧儀其實是腳踩兩隻船,她的事情我還沒怎麼弄清楚,但是肖東方的話顯然比王陽強上百倍,甚至我覺得比我都適合。王陽那小子根本就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混子(其實和我差不多),而且現在還牽涉到陳芳琪的事,於公於私我都必須把他給擺平了。 「王陽在不在?」我不想再拐彎抹角。 「可能還沒來,你找他有事?」慧儀似乎沒料到我會找他。 「嗯,找他是有點事。昨天他幫我個忙,我今天專門來找他說聲謝謝。」 「什麼,怎麼回事?昨天出什麼事了?!」慧儀越聽越不對,「你是不是和他……」 「不是,他昨天給我幫忙來著,我就是有點事想問問他。」 「他給你幫忙?」慧儀顯然不相信,我點了點頭問道:「他一般什麼時候上班?」 「他……哎,那不是來了。」慧儀一指街對面,只見王陽騎著一輛踏板正在過馬路,等到了跟前突然看到我和慧儀站在一起,他的臉色突然一變隨即恢復常態,慢慢的推著車來到網吧門口,笑著和我打了個招唿。不過看得出他的笑容很勉強。 「來的挺早的啊,我過來找你有點事兒問問你。另外要多謝你昨天幫的大忙了……」我的臉色應該是比較冷。 「啊……不是,昨天我那個……我真沒看清楚是你……」王陽以為我準備動手揍他,慌不疊的解釋。慧儀看出我們來之間的氣氛不對勁,趕緊上來站在我倆中間。 「怎麼了?什麼事啊?」 「沒事……」我把昨天晚上出的事跟她說了一遍,當然是經過加工的,只說我和幾個朋友在開發區辦事被人給搶了,王陽恰好路過給我們幫忙的事情。慧儀聽了這才鬆了口氣,讓我們到裡面說。 在網吧裡面我隨便找了個角落一坐,王陽就坐在我旁邊。我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昨天晚上搶我們的那兩個人你認識不認識?」 「啊?!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他們呢?!我可跟他們沒關係!」王陽嚇得一哆嗦。 「你別緊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有沒有看見他們的臉,你是在那一片住的,那兩個人我想應該也是開發區那邊的人,所以想著你可能見過他們。」 「哦……我沒看見,昨天胡同里那麼黑,我都沒看清他們的臉。」王陽明顯鬆了口氣。 「沒看見沒關係,我這兒有他們的照片,你看看見過這個人沒?」我將昨天在車裡偷拍下來的那個人的臉部清晰照片輕輕放在王陽面前,王陽當時臉上就變色了。我追問道:「見過這個人沒?」王陽勉強抑制著慌亂的眼神,似乎已經六神無主了。 「這個……沒……沒見過。」 「你看清楚了!」 「沒,不認識。」 「哦……不認識就算了,沒事了,反正以他們對那一片地形胡同的熟悉肯定是住在開發區那裡的,我去那邊打聽打聽算了,他媽的敢動我,找著他們就要他們好看。不瞞你說,昨天我被搶得那個朋友回去快氣瘋了,人都找好了,找了二十多號人,就準備去堵那兩個小子。」 「是嗎?你……你那個朋友那麼厲害?」 「當然了,人家是幹什麼的,市裡多少大老闆上層人物都請人家吃飯,人家認識的牛逼人物有多少,找上幾十個人不是跟玩一樣。哎,昨天不是你好像…… 你不是認識她嗎?「 「我……我不認識啊,啊不是,我認識她她不一定認識我,我是她的影迷,那個我在電視台門口跟她要過簽名。」 「這樣啊,她跟我說的可不是這樣……」我的眼神相當可怕。 「哦……這……」王陽的臉上冒汗了。 我看見慧儀從吧檯那裡走過來了,於是停止了問題。站起來說道:「行了你忙你的吧,把你的手機號留給我,有事了我再聯繫你。」 「怎麼你要走了?」慧儀剛過來就看見我站了起來,疑惑的看了王陽一眼。 「我來就是問他點兒事,我還有別的事要辦,你的電話。」我對著王陽又說了一遍,王陽磨磨蹭蹭的將她的手機號給了我,我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麻煩你了,以後還說不定有事要聯絡你,以後再聯絡吧。」 「啊……好吧……」慧儀也不便挽留,目送著我出了門口。 我騎著車直奔開發區而去,到了開發區的路口我停了下來用手機給王陽發了一條段信。 「記得上次咱們見面的時候我說過的話嗎?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想在這兒繼續打工隨你的便,但是你和她之間的關係就是普通的老闆和打工仔。要是懂我的意思就給我回個段信!」 過了一會簡訊回過來了。「我明白了,我會照做。」 我冷笑著將手機收起,然後又進入了開發區…… 「你是幹什麼的?」網吧老闆手裡拿著照片,疑惑的上下打量我。 「哦,我是他的網友,今天過來找他見面的,請問您認識這個人嗎?」 「網友……」老闆把目光移回照片,看了會兒皺著眉說道:「這人反正看著有點眼熟,小馬,你過來看一下,這看著有點像郭寶是吧。」 一個服務生過來拿著照片看了看,點頭確認說:「沒錯就是郭寶。」 「你認識他?請問你知道他住在哪兒嗎?怎麼能找到他?我是他的網友。」 「我只知道他住在麗晶陽光後面,具體是哪兒我還真不知道。你到哪兒去問問吧。」 我道了聲謝就奔麗晶陽光去了,到了那兒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郭寶的住處,但不出所料他不在家,聽房東說這小子一大早就結了帳帶著行李急匆匆的走了,說是家裡出了什麼急事。不用說另一個估計也是熘之大吉了,就是不知道那六萬塊錢他們分了有多少。 然後我該去找誰呢?我覺得事情基本上已經比較清楚了,剩下的就是再找王陽問個清楚了。不過這小子還不一定承認,我確定他一定有某個同黨,單憑他的水平一個人沒條件策劃這齣戲,而且這其中還有些我想不通的地方。 這是個難題,如果我沒有證據的話我想他一定是死不承認。 我可不想動私刑逼供,監獄一輩子進去一次就夠了,我打死也不想再進去第二次了。 我翻來覆去想不出一個保險的辦法,反倒是等來了我哥的一通電話,他說他想讓我明天去他家裡一趟,他說他感覺最近精神越來越差,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想趁活著的時候和親朋好友們再聚一下。他還說了一堆親兄弟血濃於水的之類的話,說以前是他的錯,要我一定在他還活著的時候來看看他。 總之他在電話里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我都懷疑他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說的話都是顛三倒四語無倫次。 這邊的事情還沒有了結,我哥這邊又開始處情況了。 明天去還是不去呢……我想起了上次他給我打電話說的那個事情,覺得還是去一趟問問他比較好。反正我相信最近幾天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去就去吧。 我回家後給陳芳琪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今天的情況,並告訴他明天我有事要去一趟外地,可能過個兩三天回來。又安慰她那些人已經害怕了,應該不會再騷擾她,要她放心。陳芳琪在電話里說她這幾天也向單位里請了假,準備外出去散散心。我聽她的語氣倒像是心態已經調整過來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至於王陽現在證據上暫時還拿他沒招,不過如果他真的做賊心虛的話我倒是可以詐他一詐。不過這卻是要等我從我哥那裡回來之後的事情了,我想他暫時還是不會跑路的,真跑了那我也沒什麼辦法。 晚上睡覺的時候夢見我和我哥在一起游泳,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我哥就敢下河裡做浪里白條,我的游泳水平很爛,最多就是在游泳池裡狗刨兩下,下河那是萬萬不敢。 結果夢裡面我不知道怎麼著和我哥一起下河裡了,結果我游著游著發現周圍的人很多,我哥的臉始終也看不清,最後找不著他了,而我怎麼也游不到岸上,腳好像被河底的水草給纏住了,越纏越緊怎麼也浮不出水面,周圍也沒有一個人幫助我,最終我在極度恐懼中驚醒了過來。 再後來我怎麼也睡不著了,我鬧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怪夢,但是之後我一直就是這樣半睡半醒的直到天亮。 上午9點整,簡單收拾完行裝的我出了家門直奔長途汽車站。 C市是省會,其發達繁榮程度比我所在的城市要強得多。我在C市長途站下了車,轉乘公車直奔南郊的蓮花山風景區。我哥的生意很多,在那裡有一個風景度假村,他的家也在那兒。 度假村的環境非常優美,依山傍水,綠樹叢蔭之中三十六座造型別緻的仿古建築小屋點綴其中,充滿了大自然的美感。除了客房外還有餐廳和娛樂活動室,露天游泳池,人工湖;蓮花山景區是這幾年新開發出來的景區,這裡的山景瀑布非常有名。附近還有蓮花山水庫,蓮花河等地方可以遊玩。 現在不是黃金周節假日,但是景區的人還是有不少,多數是老外拿著相機四處亂照。我來到度假村大門口,向保安表明了身份。看來是早有交待,經理親自迎了出來畢恭畢敬的把我領了進去。 「我哥他住在哪裡?」我邊走邊四處打量,這裡還是第一次來。度假村的辦公樓就挨著大門是個兩層小樓。 「歐陽董事長住在後面,前面是辦公的地方。您請跟我來。」 經理把我領到了度假村的後面,這裡是一個獨立的小院,有一座二層的別墅式建築。我走上前去按了按門鈴,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個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開門,看了看我問道:「請問您找誰?」 「歐陽德住這兒嗎?」 「請問您是誰?」 「我是他弟弟歐陽華,是他打電話讓我來的。」 「哦,請您稍等一下。」女人關上了門,通報去了。我把背包放下,往四周瞧了瞧,見到屋邊的空地上停著三輛車,一輛黑色皇冠掛的是C市牌照。一輛白色本田雅戈,第三輛一看當時就傻眼了,這麼眼熟?仔細一看這不是陳芳琪的那輛藍色帕薩特嗎?再看車牌號碼也一樣掛的是A市牌照,絕對就是陳芳琪的車。 她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對了,她說這幾天想要出去散散心,難道是到這裡來旅遊來了?奇怪,這裡應該是私人的地方,如果她作為遊客入住的話似乎應該把車停在外面的停車場才對。怎麼會停在這兒?難道這裡也能停車?可是外面的停車場好像沒有那麼多車啊。 我正想過去看個究竟,門又開了。保姆出來對我一鞠躬說道:「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請進吧。」 我指著那輛車問道:「那輛車你知道是誰的不知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哪位客人的吧。」 「除了我還有其它人來嗎?」 「是啊,那輛車是您認識的朋友嗎?」 「哦,沒什麼……」我搖搖頭跟著她進了屋,屋裡面一樓的客廳非常寬敞,裝修的豪華精美,真皮沙發前面擺著茶几,上面有兩杯沒喝完的茶,煙灰缸里還有兩個煙頭。我看了看,一種是我哥常抽的萬寶路,另一種是中南海,大概是別人留下的。 保姆給我倒了一杯茶,我接過後問道:「我哥呢?」 「歐陽總剛才陪幾個朋友一起出去了,大概過一會兒就回來,您先稍等一會兒吧。或者您給他打個電話……」正說著,突然樓上有人說話了:「你就是小華吧。」 我扭頭一看,從二樓樓梯上優雅的下來一位艷麗的女士,看年齡不超過三十歲,身穿一套很性感的紫色緊身低胸連衣裙,兩團胸脯至少從隔著衣服看飽滿渾圓屬於波霸,一頭披肩的波浪髮染成栗色參雜著金色,一雙桃花眼秋波蕩漾,淡黑色的長筒絲襪包裹著修長勻稱的美腿,深褐色中筒高跟尖頭皮靴,整個人充滿了成熟性感的嫵媚風情。 保姆一看她趕緊施禮:「哦,夫人來了。」 我一聽就明白了,趕緊站起來說道:「哦,您就是嫂子吧。」 「別客氣,坐吧,坐吧。」這位美艷的熟女嫂子很熱情地招唿我坐下,「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你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怎麼樣,路上還順利吧。」 「啊,沒什麼事……」我坐下。「我哥他出去了?」 「是啊,他剛才有幾個以前的同學來了,他陪他們出去了。」嫂子讓保姆端來水果,親自給我拿了一個。 「小華你在A市是吧,怎麼以前都沒見你來過呢?」 「哦,事忙啊……」我為什麼不來家裡的親戚都心知肚明,沒有人會問這個問題,嫂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試探著問道:「嫂子你怎麼稱唿啊。」 「你哥沒告訴你啊?真是的!我姓王,王芬,草字頭的那個芬。你就叫我姐姐就行了。」 「芬姐,這個名字好。你跟我哥結婚沒多長時間吧。」記得我哥也是一個花匠,平時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很多,我剛進去那會兒聽說是有一個已經訂婚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我和你哥剛結婚不到兩年。」王芬相當坦然。 「哦……」我心下瞭然,原來那個估計不是沒成就是又離了,這個大概是二奶扶正。 「你哥也真是的,有你這個弟弟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們兄弟倆也不常走動走動。」王芬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我能夠聞到她身上好像有一種溫熱的女人香味。她的眼睛很大膽的注視著我,一點也沒有第一次見面的那種生疏感。 「不過我可沒想到我這個小叔長得這麼帥呢,我可真幸運,肯定很多女孩子追你吧。」她的語氣相當大膽輕佻,近乎有點挑逗的意思。 「哪裡呀,我又不是什麼偶像明星,普通老百姓一個,這年頭沒有錢長得再帥也沒用。」 「不會吧?你結婚了沒?」 「我已經離婚快三年了。」 「真的啊?為什麼啊?」王芬睜大眼睛表示不解。 「命運無常啊……」我淡然一笑。 王芬聽我這樣說知道我不想再說這件事,於是迅速岔開話題聊起了別的。她遞給我一杯果汁,我喝了一口。然後她問道:「哦,哎,你現在做那一行啊?」 「這個嗎,我現在主要是幫別人處理一些民事方面的糾紛,有時候做一些民間的業務調查,我現在為一家商業諮詢機構工作。」我說得比較含煳籠統。 「具體是幹嘛的?」 「總之就是經常在外邊跑,出差,辛苦命。」 「跑市場的?」 「……這個,差不多吧……」我可真不想讓她繼續再問下去了。急忙說道:「嫂子您這是要出去?」我看她這一身穿戴打扮好像是要出門。 「啊,今天你哥在家裡請客吃飯,我想出去買點東西回來。」 「買菜嗎?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以前也沒來過這兒,你就當領著我在這附近轉轉也好,反正我哥還沒回來呢。」說著我站了起來。 「你去?你才沒歇一會兒,這樣太失禮了,那有讓客人……」看意思她本來是打算和保姆一起出去的。 「沒事沒事,這點小活算什麼啊,有嫂子這樣的大美女陪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作出躍躍欲試狀。 「真會說話,還說不會騙小姑娘呢。」王芬眉開眼笑,媚態橫生,竟給我拋了個媚眼,弄得我反而一愣。她對保姆說:「林嫂,那你就在家等著他們吧,我和小華出去買東西去。」說著竟然一挽我的胳膊,領著我出了門。 靠!我這個嫂子也太有點……浪了吧,雖然說嫂子耍小叔子天經地義,但是這也…… 我想把胳膊抽回來,但又不好用力,她柔軟的胸脯很用力的貼著我的胳膊。 我下面立刻硬了起來,好在上了車她算是把我的胳膊給鬆開了。她開那輛雅戈出了度假村大門,順著公路跑了快兩公里才到了一個超市。 「你們每次買菜都要跑這麼遠嗎?」 「我們一般都是在度假村裡的餐廳吃飯,自己做飯的次數很少。今天是特殊情況啦。」說著對我甜甜一笑。 靠,說話的腔調已經不能用輕佻來形容了,簡直是嗲。 把車停好後我們下車,她先於我進了超市,我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皺眉。 作為初次見面的叔嫂來說王芬的態度實在是有點過火,開玩笑也沒有這樣開的,我們之間還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彼此還算是陌生人。我又不是小孩子,她那種曖昧的態度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得到。 難道她真的是在挑逗我?這也太放浪了吧。 我腦子裡反覆的想著這個問題,心不在焉的跟著她進了超市。要是她真的是在挑逗我怎麼辦?我發覺我竟然很期待這種情況發生,說真的我看著前面那個隨著腳步而自然扭動得屁股心裡真得起了邪念。 如果她主動勾引我,我……很想和她做一次,這個女人太惹火了,大概就是所謂的尤物吧。大多數男人一看到她大概心裏面能想到的都是同樣的事情,我也是男人當然也不例外。 還有她的腰,還有她的美腿…… 我就這麼魂不守舍跟在她後面走啊走,完全沈浸在我自己的幻想當中。結果前面王芬在貨架上挑貨的時候不小心掉落了一包,她彎腰去撿。 結果我只顧在那裡發噫症直直的撞了上去,她彎下腰的屁股正好撅起來,正頂在我的褲襠上,我一下絆倒,結果也將她撞倒趴在地上,我就這麼直接的把她壓在了地上。我的褲襠還頂著她的屁股。 我如夢初醒,趕緊爬起來連說對不起,尷尬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程度。因為我的老二在剛才的性幻想過程中已經呈興奮狀態,給她屁股頂一下她一定察覺到了。 我感覺我的臉開始紅起來了,伸手想摻她。不過王芬倒是沒有生氣,只是伸手搭在我的手上讓我輕輕的把她拉起來。 她坐在地上的姿勢非常具有淫蕩的意味,好像日本的AV女優一樣,短裙因此掀到了大腿上,露出黑色絲襪的寬花邊,兩條腿是錯開的,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大腿根部的黑色鏤空蕾絲內褲的一部分,裡面黑森森的一片。 我感覺我的肉幫沒有軟化的跡象反而更加堅挺了。 「想什麼呢?」王芬站起來後嘴角往上一翹,好像一個偷吃了兩斤糖的小狐狸。 「我……沒想什麼,我……沒留神,沒留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她。 「不老實哦……」王芬慢慢的湊過來,「我可是知道你在想什麼……」她的眼睛左右瞟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看到,把嘴湊到我耳朵邊說道:「我想去洗手間,你要去嗎?」 我愣愣的看著她,真的不確定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裡可是公眾場合。 結果她對著我嫣然一笑,朝洗手間方向過去了。我愣了幾秒鐘,看看左右沒人,下定決心也跟了進去…… ************ 保姆林嫂正在家裡準備東西,聽見外面車響,趕緊開門,只見她的老闆歐陽德領著幾個男女朋友進來了。 歐陽德招唿眾人坐下來,問林嫂:「王芬呢?」 「哦,您的弟弟來了,在這裡等了您一會兒,夫人說要出去買東西,就和您弟弟一起出去了。」 「哦,知道了,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沒多久,大概也就是十分鐘吧,應該是快回來了。」 「哦,好我知道了,你忙你得去吧。」 林嫂退下,一個女的問道:「德子,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弟弟?」 「你不知道不代表我沒有,我這個弟弟住在A市,平時不經常來往。」 「A市,那不是和我一個地方的嗎。」 「對呀,說不定你們還見過面呢。」 「我怎麼可能……你弟弟是不是也姓歐陽?」女人好像想起了什麼。 「廢話,我弟弟不跟我一個姓那還是我弟嗎?」 女人突然陷入了沈思,然後和旁邊的一個年輕女孩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兩個女人都不說話了。這時旁邊的一個男人咳嗽了一聲,看了看錶,自言自語說:「怪事,怎麼還不來?」 「等誰呢你?」歐陽德問道。 「我的女朋友,這次趁這機會帶過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是先過來的,她的話有點事耽擱一下說是自己開車過來,我不知道她能摸著這地方不能。」 「那你給她打個電話問一下唄。」 「好吧。」男人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餵,慧儀,你現在到哪兒了?」 …… ************ 我的手掐著王芬的腰,褲子褪到了腿彎處,從後面站著猛烈的進入著她的身體。 王芬的裙子被擄到了腰上,露出兩條包裹在絲襪內的性感美腿,性感的黑色內褲剝落在左腳的腳踝處。雙手撐著衛生間的隔板,弓著背有節奏的晃動著身體迎合著我的頂撞。 我的手伸到她的前面隔著衣服揉摸著她的乳房,胯部更是緊緊地貼著她的屁股,有力的撞擊著。 我很少像這樣激動過,王芬的身子一碰好像就是我性慾高漲,我不想用什麼技巧,只知道拚命的抽插頂撞,在最快的時間內達到高潮。這種類似強姦偷情一樣的性愛給了我無以倫比的刺激,睪丸里的快感能量飛速的囤積。 王芬被我頂的屁股上的白肉亂顫,她拚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來。這裡是男廁所,每次有人進來的時候他都把腳縮上來,我用手摀著她的嘴,緩慢的動作,而外面的人一走我立刻恢復激烈的撞擊。有時候皮肉拍擊的響聲我覺得衛生間外面都能聽見。 她的手向後伸勾住了我的脖子,頭拚命往後扭和我唇舌相交。我的手則扒住她的兩條大腿讓她的屁股緊緊地在我的胯上,用里揉捏著她的絲襪美腿,感受著絲襪那光滑細密的美妙觸感,這令我的肉棒更加的激動,短短四分鐘我已經到了射精的邊緣。 「哦……哦……快一點……我們沒時間了……哦……唿……」 王芬的性感嘴唇在我的耳邊吐出喘息音節,我感到她的體內蠕動加劇,她也快要高潮了。 「來……轉過來……」我的喘息聲幾乎都帶著顫音。 王芬性感豐滿的屁股不捨得扭動了幾下後吐出了我的肉棒,上面沾滿了粘汁淫液,我讓她分開腿面對面站好,從前面對準了地方插了進去,她的胳膊又摟住了我的脖子,我托住她的雙腿往上一�,她順勢纏到了我身上,雙腿分開夾住了我的兩條腿,我扒著她的屁股,把她的身體頂在隔板上,開始上下聳動。 強烈的快感讓王芬失神,她緊閉著眼,胳膊的力度幾乎要把我的脖子摟斷,我知道時間寶貴,用最快的速度作肉於肉之間的摩擦,王芬的下體開始亂挺,全身用力,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 在爆發的一瞬間我用力頂到了她的最深處,濃熱的精液噴涌而出,她大張著嘴喊不出聲,肉穴里痙攣的力度幾乎要把我給夾斷了,大量的熱液從她體內冒了出來,她的整個肉穴里已經全是濕的了。 我感覺這一次射得特別多,在最後一次噴射之後好像全身的精力也隨之射出了體外,一丁點慾望都不剩了。再看王芬滿臉是汗,整個人幾乎癱掛在了我的身上。 我們倆就這麼靜靜地站著,直到門外再次有腳步聲響起,我們同時摒住了唿吸。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出去了,我和她對視一眼,同時笑了。不約而同的鬆開了對方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上到車上,王芬深唿吸了幾下,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有消退,她現在已經補完了妝。她看著我笑了:「我還是頭一次這麼激動,你的技巧很棒,我很久沒有這麼強烈的高潮了。」 我則以恢復清醒,不知道是該說什麼。我上了我的嫂子,我來我哥家還沒十分鐘就和我的陌生嫂子發生了不倫的性關係,而且還是在商場的衛生間裡。 我平時沒這麼飢渴啊,我今天是怎麼了? 我只能說:「我今天好像做夢一樣……」我現在確實有做夢的感覺,感覺一切都這麼荒謬和不真實。 王芬笑了笑沒說話,發動了汽車。 等回到度假村的時候我幫著從車上拿採購回來的東西,王芬看見門口的汽車說道:「你哥回來了。」我還心裡真的有點忐忑,這個斷了聯繫好幾年的哥哥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麼樣了。聽他電話里的口氣好像精神有點不正常。再加上我剛和嫂子有了那事,心裡有點發虛。 門開了,我兩隻手拎著大袋的東西一進門之後當場傻在了那裡。 客廳里坐著幾個男女我都認識,陳芳琪,王燕。慧儀,還有肖東方,以及我哥哥歐陽德。 我進來的同時屋裡的人也都看見了我,陳芳琪和王燕當場愣住,慧儀則是看了我一眼之後就低下頭。 哥還站起來向眾人介紹,「這就是我弟。」 那個肖東方大概已經知道了我和慧儀之間的關係反而比較主動,第一個走過來和我握手問候。我哥看著我有點緊張尷尬,大概他也不知道肖東方的女朋友竟然是我的前妻。他只參加過我的婚禮,後來我被趕出家門之後就再沒聯繫過我,對我家庭的情況自然不清楚。 不過我對肖東方還是比較有好感的,和他握了握手之後又到慧儀面前說道:「好久不見了,最近過的好嗎?」 慧儀勉強微笑著說道:「嗯,還可以吧,你呢?」 「老樣子,這是你的男朋友?」我指著肖東方。 慧儀的臉色變了,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在求我不要把王陽的事情說出去,點點頭。 肖東方很自然的站在了慧儀的前面,我說道:「沒什麼,我就是問問而已,慧儀是個好女人,我沒能把握得住她,希望你好好珍惜。千萬別學我。」 「當然,我們準備年底結婚。」肖東方略帶高姿態地說道。 「是嗎,恭喜你了。」 我又轉回身看著陳芳琪和王燕,老哥剛想介紹,陳芳琪就站了起來說道:「德子,鬧了半天這是你弟呀?」 「啊,你們認識啊?」 「太認識了,我們是好朋友啊,歐陽鬧了半天你們倆是兄弟呢。真沒想到,你們看起來也不像啊。」 「原來你們認識啊。」肖東方也驚異的看著我們。 「你們跟我哥也認識?」我問陳芳琪。 「當然認識了,我還有東方還有你哥是大學同學,還有兩個沒過來呢。你們哥倆可真是,你也沒說過你有個哥,你哥也沒說有個弟,弄得我認識你的時候還以為是單純的同姓呢。」 「哈哈……」我和哥同時乾笑幾聲,沒說過當然是正常的。 「對了馬志強和蘇芸怎麼還沒來?」我哥開始岔開話題。結果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汽車喇叭聲,「說曹操,曹操就到,來了。」 肖東方趕忙過去開門,只見外面進來一男一女,女的長得非常漂亮而且有氣質,穿著時尚。男的也是三十出頭,風度翩翩,氣質不凡。 靠,原本以為剛才的事情已經夠讓我驚訝的了,沒想到這兩人的出現又讓我的心猛跳了十幾下。 女的是因為容貌氣質太出眾。 而男的實在是讓我意想不到,因為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他。 上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陳芳琪的家裡,確切地說是在那敲詐錄影帶視頻里。 他就是那個錄影帶上和陳芳琪做愛的男人…… (五) 我的失態也就是短短的一兩秒鐘,立刻把視線從馬志強的身上移開了。偷眼看看陳芳琪,卻見她面不改色的樣子,好像進來的人和自己無關。倒是她身邊的王燕和我一樣盯著馬志強看。 聽陳芳琪說自從她的錄影帶丟失之後她的情人也就是馬志強就不理她了,顯然兩人之間還互有心病。不知道陳芳琪將錄影帶找回的情況告訴他了沒有,不過看兩人一付互相之間平淡無奇的樣子,而且馬志強身邊還跟著一個如此出色的妻子,就算兩人要說話現在也不是時候。 「小馬哥你總算來了。這兒就屬你是大牌,這麼多人等你一個人。」老哥大笑著迎了上去,「就你住的最近,你還來的最晚。」 看得出馬志強在這些人當中有種優越感的樣子,連連鞠躬拱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給絆住了,不好意思。待會我自罰三杯好了。」態度頗為高傲。 肖東方笑著說:「罰三杯哪兒成?至少得罰五杯。」 「靠,你是想把我灌趴下啊?」 「廢話,把你放倒了,我好和蘇芸說會兒悄悄話。」這又換了我哥在這兒擠眉弄眼了。 他們幾個同學間笑鬧成了一團,陳芳琪也加入了進去。我在旁邊根本插不上話,於是就來到王燕旁邊坐下小聲問道:「你們怎麼也來了這兒了?那天拿回去的那些錄影帶怎麼處理的?」 「芳琪姐看過了後全部給燒了。」 「燒了,太可惜了……」 「什麼可惜?」 「啊,啊沒什麼,沒什麼。呵呵……你們這次來預備在這兒待幾天啊?」 「我哪知道,聽芳琪姐的安排唄。」 我們倆在這裡嘀嘀咕咕,那邊他們幾個人哄鬧著完了之後我哥說道:「這是我弟,歐陽華。」 「你好你好。」馬志強和我握了下手,然後從衣服里取出張名片遞給我。我雙手接過,一看上面印的是「XX衛視XX節目部主任」。果然是有來頭的人。 我哥這四個同學裡面有三個都是搞電視新聞媒體的,就不知道那個蘇芸是不是也是這一行的。 「不知道老弟是做哪一行的?」 「我嘛沒有固定職業,自由職業者,大多數時間幫助別人做一些民事方面的調查諮詢。」 「私家偵探?」馬志強和肖東方几乎同時脫口而出,都是滿臉驚訝。旁邊的陳芳琪早知我的身份並沒有表現出異常,倒是王芬睜大了眼睛奇怪的看著我,看起來她實際上並沒有弄明白剛才我跟她含煳其辭的那一番話的意思,現在聽別人說倒是明白了。 「哎呀,看不出來啊,歐陽你弟弟竟然做這麼神秘刺激的職業,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呢?」馬志強好像非常嗔怪的拍了我哥的肩膀一下。 「芳琪你可不夠意思啊,華老弟是你的朋友竟然也不介紹給我。我還不知道咱們A市有私家偵探的存在呢。你是一個人做獨行俠還是和別人合夥?你們有自己的偵探公司嗎?還是你是那個公司的員工?」肖東方連珠炮一樣問了我一連串的問題。 「哦……這個,我也是給別人打工而已。我基本上是單幹,但是掛靠在別人的單位名下,有時候接一些轉包的活兒。」我被這兩個人的態度嚇了一跳,剛才還對我愛理不理的,現在就好像賊貓看見了臭魚,突然間就對我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哦?這麼說A市真的有私家偵探公司了?這個公司在什麼地方?你們有營業執照嗎?工商管理這些的手續你們能辦得下來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反正有沒有手續我們都照樣。」 「像你們的業務範圍一般都是什麼?抓婚外情?還是尋人?我聽說還幫人要債呢?」馬志強擠了過來,插口問道。 「我們不是狗仔隊,不會整天跟著別人屁股後面偷拍。婚姻調查和尋人只是業務範圍的一部分。債務糾紛我們一般都會使用合法手段進行取證,比如有些老賴在上法院前我們會調查他是否秘密的轉移財產,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取證,至於要債有法院的執行機構去搞定,我們又沒有執法權。另外還有打假,法律諮詢,私人安保服務,我們的工作方式絕對不會觸犯法律。」 我說的都是官樣的套話,曾幾何時這種話我幾乎天天都說,架熟就輕了。當然我們私家偵探本身在中國就是沒有法律依據的存在,說白了就是不合法的,所以所謂的業務自然也談不上合法性。不過這裡面黑暗的一面我們是絕對不會說給外人聽的。 肖東方:「你乾了多少年了?」 「兩年多吧。」 馬志強:「怎麼想起來干這個?」 「這需要理由嗎?我不幹這個暫時不知道該幹什麼別的?」 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問起沒完來了,我從剛才的倍受冷落一下轉變到現在的炙手可熱。但是兩人刨根問底似的追問令我覺得他們倒像是狗仔隊,我有些不自在了。陳芳琪見狀忙過來給我解圍,笑著一手推開一個說道:「你們倆這是在現場採訪還是幹什麼呢,歐陽甭理他們,一個個都是職業病。」 肖東方笑了笑不再問了,馬志強礙於陳芳琪也停止了令人不爽的採訪。但是眼珠亂轉,顯然是在打什麼主意。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和他們倒是相處得比較融洽了,因為經過剛才這一番鬧彼此的關係算是比較熟一點了。老哥他們提議打牌,他和他的四個同學再加上惠儀六個人打擠三家,六個人都是有錢的主,三女對三男,直接就是硬一百,被擠住的人直接交一百塊錢就行。我一看就知道這我玩不起,況且我的牌技也並不算很高超,所以我很明智的選擇了在一旁觀戰。 看了一會兒就覺得實在是心理不平衡,人家拿錢跟不當錢似的,輸多少面不改色。我站在他們跟前就覺得自慚形穢,後來乾脆坐到一邊的沙發上,王燕倒是毫不在意,坐在陳芳琪的身後給她出謀劃策,摻乎的不亦樂乎。 我坐在沙發上註意觀察我哥,他的樣子好像沒什麼大變化。四方臉,刀削般的面部輪廓,濃眉大眼高鼻樑,充滿了男人的陽剛氣息。看他談笑風生的樣子真的很難和電話里那個神經質般的聲音聯繫起來。我現在都懷疑到底是他的精神有問題還是我的精神出了問題。 他現在怎麼看怎麼正常啊,但是打電話的時候又說自己快死了,那種神經病的口吻真得非常真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難道是間歇性的,一會正常一會不正常? 我不想再想了,不如等他來告訴我算了。他給我打的電話自己應該清楚是怎麼回事吧。我不想主動去問他,反正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已經很淡了,願意告訴我是你自己的事情,要不是覺得你出了問題我還不願意來呢,A市多少事情等著我,王陽那小子手頭的那筆錢我還沒搞到手呢。 我坐著坐著身邊突然擠過來一具溫熱的胴體,我不用看就知道是王芬,我心頭有鬼,自然心虛,心想這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想幹什麼。這女人的放蕩勁兒出乎我的意料,你別是想在這兒搞什麼吧。 我連忙欠身往旁邊挪了挪,和她保持一定距離。 王芬沒有在意,很客氣的請我吃水果。嬌嗔著說道:「我說小華你可真是狡猾啊,跟你嫂子這兒你還藏著掖著,剛才我問你是幹嘛的你直接告訴我你是私家偵探不就完了,還跟我這兒瞎編一大堆什麼民事諮詢有的沒的,幹嘛,拿你嫂子當外人啊?!」 「沒有沒有沒有,天地良心我絕對沒這個意思,因為現在咱們這個私人偵探這種行業國家不允許,不合法。所以說只能說民事諮詢,絕對沒有說把嫂子當外人的意思。」我嘴裡堅決的否認,但是其實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跟我裝什麼像啊?你還怕我去告發你啊?!」 「哪兒能呢?得得得……我要是這樣的話我待會吃飯的時候我自罰三杯酒好了,你看行不行。」接著我小聲地說道:「其實我幹這一行免不了得罪人,有的還得罪的特別厲害,我怕人報復所以儘量遮掩自己的身份,我這樣已經養成習慣了,決不是別的意思。」 「哦,這樣啊……」王芬好像明白了似的點點頭。「那你說干你們這行還挺危險的啊。」 「你以為呢,誰願意自己被別人偷偷摸摸的調查,私家偵探一旦暴露身份之後遭人報復通常下場很慘,有被人打成殘廢的。我還聽說過被人打死的呢,就在醫院門口,那人在車上被人打的都快斷氣了,車開到醫院門口被人推下來了,然後�到醫院裡都沒來得及搶救就死了。」 「是嗎……老天爺呀,這警察也不管哪?」 「兇手最後是抓住了,但抓住有什麼用,人已經死了再怎樣也活不回來了。 這是出人命了警察管管,沒出人命你的行為本身就是不合法,挨揍也是活該,警察才懶得管呢。「 「是哦……哎那你給我說說你工作的情況唄,你經得哪些事兒給我講講,我以前只在小說里看過私家偵探,你這可是真人真事,給我說說吧。」 「其實很無聊的,工作時間絕大多數都很無聊,有時候盯著一間房子一盯就是一天。絕對沒有小說上寫的那麼驚險刺激,有的時候則是整天拿著張照片四處打聽。有時候一整天就是跟著別人到處跑,很少有收穫的。有的人叫查婚外情,明明配偶沒有婚外情,他就認定了有。我們自然是查不出來任何證據,他就說我們辦事不力,我們接手的工作通常只有百分之六十能按照約定收到報酬,賴帳的人很多。」 「他賴帳你們怎麼辦?」 「那能怎麼辦,自己本身這行業本來就不合法,證照什麼的都沒有,你也沒處告他去。一般都是上門找人家說好話,能要回來就要回來,要不回來也沒有辦法。不過惡意賴帳的人是個別的人,其它人都是有理由的,人家反正要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他就不給錢。 「比如他認定了自己的配偶有出軌的情況,你就必須給找出證據來,他可不管真實的情況是怎樣的。哪怕其實他的配偶沒有出軌,你要是想要錢哪怕編造證據也得給編造出來,要不然他就覺得你沒做好他委託你的工作,那麼不給工錢也是理所應當。」 「你被賴過帳嗎?」 「靠,我被賴了都不計其數了。」 「那你要回來過沒。」 「一次都沒,我知道有的人被逼無奈跑去編造假證據,但是我不幹那事。」 「那你們就不會硬要啊?這樣那不是叫別人拿住你們了嗎?」 「硬要?怎麼硬要?你以為我們是黑社會啊?違法的事我可不幹。」 「那你給我講講你接觸過的那些工作的事唄。」 「這可不行,我接了工作就得給別人保密,這不能隨便說。」 「怕什麼,我又不會跟別人說去。」 「原則問題。」我發覺王芬有時候還真沒眼色,我表明了不想說了還在這兒問。 「跟我還保密呀,咱們倆之間還有秘密可言嗎?」王芬說著身體微微的調整了一下姿態,手竟然插進了我的大腿下面。由於我們倆坐的離其它人較遠,挨得又很近,我的身體正好擋住了她半個身子,所以她的手可以肆無忌憚的騷擾我。 「餵,你別亂來,當心讓別人看見了。」我按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十分緊張,這女人實在是太瘋了。 誰知她的浪勁到底還是出乎我意料,她看見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牌局上,竟然出其不意的快速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咬著我的耳垂在我的耳邊悄悄地說:「今天晚上我去找你吧。」 我頭上的汗都快出來了,早知道是個這麼瘋的騷貨,我絕對不會招惹她。不知道這女人給我哥頭上帶了多少頂綠帽子了。 「你晚上不用陪我哥嗎?別忘了你是我哥的老婆。」我壓低聲音快速拒絕。 「嘻,剛才在商場裡的時候你有沒有顧忌我是你嫂子呢,你插的那麼用力,現在我裡面還是熱熱的呢。不信你可以摸一摸,你射在裡面的精液都流到我的內褲上了。」王芬的臉好像很興奮一樣冒著紅光,口裡吹出的熱氣掃著我的耳朵眼痒痒的。 這是個痴女嗎?我突然發覺我哥和我嫂子怎麼有時候好像都不怎麼正常。 「別鬧了,剛才是剛才,現在你還是我嫂子。」我說這話多少有點提起褲子就翻臉的意思,但是我並不認為和她偷情一次就可以容忍她這麼亂來。 王芬的臉色變了一變,很無趣的把手抽了回來,一撇嘴不理我了。我連忙站起來裝作看他們打牌的樣子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誰料沒坐一會兒王芬竟然又跟了過來緊挨著我坐下了,肩膀和我靠著肩膀,我生怕她在搞什麼怪。卻見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一付看你能拿我如何的模樣。好在她也是裝模做樣的看著別人打牌,並沒有再搞什麼小動作。 牌局結束,馬志強輸了不少,但是他面不改色,好像千把塊錢對他來說不疼不癢。而且打牌他的話是最多,一會兒說這個出得不好,一會兒說那個不該怎樣怎樣。似乎贏了都是他的功勞,輸了都是別人的問題,語氣還很傲慢,這人的牌品實在是不怎麼著。 飯局正式開始,這個林嫂廚藝確實不俗,一桌子家常菜做的色香味俱佳。大概是這幫人在外面飯店吃飯吃慣了,吃這些家常菜反而吃的相當高興。馬志強依諾言先乾了三杯酒,都是白的,喝完了之後面不改色,看得出是久經考驗的沙場老將。 王芬則坐在我的左邊,右邊是王燕。王芬非讓我兌現剛才自罰三杯的諾言,小白瓷杯一杯大概就是一兩,酒是四十五度的古井貢,三杯下去我就開始有點眩暈了。 王燕在旁邊看著我笑著說:「你行不行啊,今天是準備和誰拚命啊喝這麼多酒?」 我其實知道自己的量,最多半斤,只要是在半斤之內頂多暈一陣過一會就好了,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難受。我最多喝過八兩,後來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吐的,但是從裡面出來之後就基本沒沾過白酒了。 「我跟誰也不拚命,我跟我自己拚命行不行。」人一醉話就開始多,還覺得自己其實特別清醒。我現在就有點頭腦發熱了。其它的幾個人在那裡猜枚,連女的都會猜,吆五喝六的氣氛很火熱。這時候我再看旁邊的王芬就覺得她真的是面若桃花,嬌艷欲滴了。剛才她也喝了有二兩左右,一雙桃花眼裡風情萬種,也正看著我。 我酒勁兒上頭,趁著左右沒人手悄悄在她的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揉了一下。 王芬抿嘴一笑,沒什麼反應。 我以為她沒察覺,於是就把手收縮了回來。沒想到過了一會一隻手突然抓住了我的左大腿,我嚇得一哆嗦。再看原來是王芬的手,只見她若無其事的看著別處,手就在我的大腿處來回揉摸。我正享受著她的按摩,沒想到她的手竟輕快的拉開了我的褲子拉鍊,伸手進去隔著內褲抓住了我的那一團肉。 我嚇得當場酒醒了一半,立刻下意識的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從褲襠里拽了出來。結果我的手裡還拿著筷子,一時不慎掉了一根,我下意識的順勢去撿,結果在身體彎下桌子的一瞬間突然看到一條女人的腿從另一個男人的兩腿間快速的縮了回去。 因為事發的突然,再加上酒醉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撿起了筷子臉色入常的坐了起來。 再看其它眾人依舊是談笑風生連吃帶喝,沒什麼人反應不正常。 我看錯了? 我覺得我不可能醉到那種地步,那條女人的腿相當地漂亮,穿著低腰的黑色尖頭細高跟皮靴和肉色絲襪,穿著套裝短裙,儘管是短短一剎那我也記得非常清楚,這樣穿著的只有一個女人。 但是那個男人的方位看……我發覺符合條件的只有我哥。 真是大發現,沒想到我哥竟和蘇芸名副其實的「有一腿」。再看他倆還真是鎮定,臉色如常,蘇芸還在抱著馬志強的胳膊讓他少喝一點,我哥則和旁邊的慧儀小聲說著什麼。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個蘇芸看起來氣質高雅,沒想到在這種場合在她老公的眼皮底下和別的男人竟然有這麼淫蕩的舉動。 難怪嫂子王芬這麼放浪,大概她早就知道了我哥的秘密了吧。他作初一你做十五,真是一對好夫妻呀。又想想那馬志強也和陳芳琪保持著婚外情,這對夫妻看來也不是吃素的。 我突然感覺到很可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幾個道貌岸然的人剛見到的時候都是人模狗樣的,沒想到背地裡都是這種貨色。我哥和馬志強老婆有一腿,我嫂子和我剛發生關係,還不知道以前都還有多少情夫。這個馬志強看起來挺像回事,但是背著自己老婆和陳芳琪搞上了。這裡面就剩下個肖東方比較正常,但是他還不知道慧儀和王陽的關係。 這個世界還存在所謂的道德嗎?也許以前存在過,但是我確信現在剩下的只有慾望而已。 飯局結束後我有點不想在屋裡待著了,一是想出去外邊醒醒酒,二是覺得和這些狗男女們在一起裝模做樣非常累,我和他們說了一聲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出去先是在度假村裡熘達了一圈,我喝的大概有半斤左右,現在走起路來覺得地不平,好像無法好好的保持平衡,頭重腳輕,慢慢悠悠在綠樹叢蔭的小路中不分方向的亂轉,轉來轉去等轉回出發點的時候卻看見其它的幾個人好像也出來了。 大家都是大聲說笑,顯然是喝得有些高了。好在這裡是我哥的地盤,再加上現在這裡顧客很少,倒也不會打擾別人。 我不想理會他們,轉身剛想繞著走,卻被嫂子王芬看見了我,不等我躲起來就向我這裡走過來。 「餵,幹什麼一個人獨來獨往,和大家一起說說笑笑不好嗎?」 「我一個人習慣了。」我的頭腦已經比剛才清醒了些,面對這個蕩婦可不敢在有什麼挑逗的行為了。 王芬顯然沒喝多少,和正常人的舉動還差不多,總算那邊還有人所以並沒有作出什麼出格的行為來,只是對我說:「你要是喝多了我去給你沖杯醒酒茶解解酒吧。」 「不用了,我還沒醉呢,我自己走一會兒路慢慢的就過去了。」 「那我陪你走一會吧,讓你哥跟他那些個同學說去吧,我跟他們也不熟,還是覺得跟你自在一點。」 靠,你跟他們不熟,難道跟我很熟嗎?我們也是今天才見面而已啊。我很奇怪她和我哥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仗著酒勁兒就開口問道:「嫂子和我哥的關係好像不太好啊。」 「……」王芬沒說話,只是白了我一眼然後笑了。 「你經常……我是說和別的男人有一夜情嗎?」 「怎麼,吃醋了?你哥還不是一樣。我和他各找各的樂子,要不然今天怎麼的承認了。 「哦……是啊。」我沒話可說,王芬見狀又抿著嘴笑著說道:「怎麼,還覺得沒夠是吧,就知道你這個小饞貓不是個省油燈,不過說真的我今天還真是挺爽的,要是你想和我再來一次的話我倒是沒意見啦。比起你哥來我發覺我倒是比較相中初次見面的你,我喜歡你身上這種陰柔的俊美。相反你哥有點太陽剛了,我反而覺得你比較有吸引力。」 「是嗎?那你和我哥是因為什麼結婚的?」 「因為什麼?因為錢唄。我喜歡他的錢,他喜歡我的色,就是這麼簡單。他原來是有老婆的,我不過是他包養的一個二奶而已。後來他老婆和他離了婚,他就和我結婚了。」 「那你們現在結婚了也是這樣?」 「我說過了,他只是喜歡我的美色而已,等到有一天他對我厭倦了………哼哼。」她鼻子裡冷笑了兩聲,「他愛的人不是我,這一點我很清楚。我不過是他發洩性慾的工具而已,他的心不在我這裡。這一點我很清楚,他也很清楚。」 「我哥最近身體怎麼樣?」我突然想起了他那電話中奇怪的態度。 「健康著呢。身體倍兒棒,吃么兒么兒香。你也看見了他剛才那勁頭,身體好得很。」 「哦……那他精神方面有沒有什麼……」 「精神方面……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王芬感到很奇怪。 「就是平時……這個睡覺啊有沒有失眠之類的。他生意做的這麼大肯定操心的事比較多,有時候精神上有壓力表面上是不會表露出來的。」 「這我倒沒發現,他一上床要麼就是和我做愛,要麼就睡得跟死豬一樣。」 那難道我接到的電話是假的?那裡面從我哥的語氣判斷他的精神狀態絕對很不正常。充滿了驚恐、懷疑、焦慮、緊張等負面的情緒。 我哥真心愛的人不是嫂子,他和她只是維持著床上的性關係而已。那麼他愛的人是誰?我突然想起了桌子底下的那一幕。 難道他愛的人是蘇芸? 「嫂子你以前是做哪一行的?」我突然對她產生了興趣。 「你猜猜看,能不能猜得出來。」王芬得嘴角又彎起一道月牙,桃花潭水般的雙眼挑逗似的看著我,充滿了女性成熟的嫵媚風情。 「你……是運動員?我感覺你的身材保持得特別好,而且動作輕盈靈活,肌肉結實有力,除非是經常保持運動的人否則不可能鍛鍊出來這樣的體質。」這是我親身體驗的,在商場裡的衛生間性交的時候,她的動作顯示出相當的耐力和功底,一般的人不太容易達到。 「差不多,接著猜。」王芬眼睛裡的笑意更濃。 「有沒有提示啊。」 「好吧,給你些提示好了。」王芬拉著我來到一處樹叢後面。然後站在那裡活動了兩下筋骨,然後單腿站立,一條腿直著�了起來,越�角度越高,最後一隻手扳住腳跟竟然舉過頭頂,兩條腿竟然接近了一百八十度,裙子被分開的雙腿撐的褪到了腰間,黑色的長筒弔帶絲襪和白皙的大腿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黑色的性感蕾絲鏤空內褲上面竟有好大的一片粘濕水印,隱隱滲透著一股精騷味。 我被眼前的淫靡景象驚呆了,眼睛都直了。我褲襠里的肉棒不由自主的又開始發硬了,儘管幾小時前剛射過精,但是酒精的刺激似乎又讓我的心裡燃著了慾火。 王芬單腳在地上轉了一圈之後,輕輕放下腿。我由衷讚嘆,到她這個歲數腿上的筋還能拉的這麼軟,實在是難得。搞體操的?還是練舞蹈的? 接著她身子後仰,腰好像麵條一樣軟,然後雙手撐地,整個人形成了一座拱橋一樣的體態。接著雙手雙腳逐漸挪動著向中間靠攏,腰折的角度越來越嚇人,好像她的嵴椎根本就是軟的。我看得渾身都冒汗,這是瑜伽術?還是軟骨術?這是什麼特技? 「你是搞體操的?」 王芬沒有回答,在對摺到一定的角度之後,她的腳一蹬地,雙腿彈了起來,直接形成倒立的姿態。她的裙子已經完全褪到了腰間,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在了她兩腿間的地方。 接著她慢慢的用手支撐著地面「行走」到一處石桌前,躺了上去,雙腿併攏高舉,露出兩團雪白的豐臀。對我說:「過來。」 我依言來到她身邊。如果她是讓我分開她的雙腿脫下她的內褲我是不會驚訝的,因為她現在的姿勢和AV女優們一模一樣,就是等著男人來插入的姿勢。結果她卻對我說坐到她的雙腳上去。 我有些奇怪,這怎麼坐,她現在穿著高跟皮靴,腳底板雖然朝天,但是這也不是板凳啊。 「快點,幫我把鞋子脫了。」王芬催促。 我只好上了桌子,幫她脫掉了中筒皮靴。先端詳了一下角度,然後便將屁股調整了個最方便的姿態,輕輕的坐了上去。現在等於是王芬用腳撐著我的屁股,我全身的重量都坐了上去。 出乎意料,王芬的腳力大的難以想像,我大概一百三十斤的分量竟被她的雙腳給蹬住了,然我發覺她竟然一邊蹬著我一邊在轉動我的身體,我的身體被她蹬的一起一伏,我的頭又開始暈了,連忙喊停。 我出熘下來,皺著眉頭說道:「你搞什麼名堂?你演雜技啊?……等等,你是……雜技演員?」 王芬坐在桌子上沒下來,得意地笑道:「算你聰明。」 「你以前是練雜技的?」 「沒錯,我以前就在雜技團裡面生活,我家的親戚是開雜技團的,我從小就在雜技團長大,小學畢業以後我家裡供不起我上學後來我就進了雜技團當學徒,我在雜技團里待了大概十二年。別的不練就練蹬技,別說是你,就是比你重的人我也照蹬不誤。」 「是嗎,厲害厲害。你家裡幾個孩子?」 「我下面還有個弟弟,當初我進雜技團原本是想掙點錢把他供上大學去,可惜他也不是讀書的料,後來就也進了雜技團里練功夫去了。」說到這裡她嘆了口氣。 「現在你不是有錢了嗎。想讀書什麼的話也沒有困難了吧。」 「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早就靜不下那個心了,我現在只想當我的貴婦人就好。」 「哼哼,是淫蕩的貴婦人吧。」我的手輕輕的滑過她的絲襪美腿,她大概是痒痒了腿一縮。眼睛裡又閃起了慾火,盪笑著說道:「現在怎麼膽子變得大了? 現在就不怕不別人看見了?剛才在飯桌上你瞧你那個熊樣,越危險的地方才越刺激。「 她包裹在黑色絲襪里的玉足輕輕的伸向我的褲襠,隔著褲子揉按著裡面硬挺的男根。 我的只覺得心火一陣陣的往腦袋上燒,胸中有股衝動不發洩不快。我一把抓住她的腳,將臉貼在她的小腿上貪婪的用舌頭舔著,同時下面的褲子拉鍊拉開,掏出漲硬的肉棒飛快的捋動著。 王芬用手抓住我的肉棒套弄著,肉棒的硬度迅速增加至最佳狀態。 我將她的連衣裙的兩根弔帶迅速扒下,露出裡面兩團渾圓柔軟的乳房,黑色的鏤空乳罩束縛著它們,將兩團乳房間擠出一道誘人的乳溝,我的一隻手已經伸了上去,手指輕輕的揉動著暗紅色的乳頭,感受著它的變硬,同時揉捏著大團的乳肉。 王芬的口中發出了壓抑的呻吟,我不知道這種野戰她有沒有經歷過,反正我是有過經驗,只能用特別刺激來形容。有種回歸大自然的野性的衝動,但是又特別怕別人看見。尤其是我現在和我的嫂子在這裡做背德的通姦,那種衝破倫理禁忌的淫亂快感還真的是難以言喻。 我的舌頭滑過絲襪的表面,在上面留下口水的痕跡。同時手順著小腿滑向大腿,然後別到了她的內褲裡面,裡面已經濕透了,不知道是我的精液流了出來還她的淫水愛液,又或者兩者都有,總之是粘煳煳的一大片,帶著濃重的性分泌物的騷味。 我把手在裡面亂掏,弄得滿手都是粘煳煳的液體,然後把手伸向她的臉上,她貪婪的抓住我的手,好像在吃什麼美味一樣淫蕩的用舌頭舔,用嘴吮吸,吸的時候還發出啾啾的水響聲,但是我把大部分的粘液都塗在了她的下巴上和嘴上。 王芬的手靈巧的愛撫著我的肉棒,不停的用掌心來摩擦刺激龜頭。陣陣麻癢的電流流過全身神經,我都感覺我的肉棒硬的都在一跳一跳的。接著我扒下了她那已經濕透了的內褲,檔部上面一灘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可疑粘液,然後我推開兩步,讓她從桌子上下來,蹲在地上含住了我的肉棒。 我扶著她的頭,將手指插進了她的頭髮里前後搖動。她的嘴不快不慢的套弄著我的肉棒,我舒爽的口中發出輕緩的呻吟聲,前後擺腰,聽著下面發出的響亮的嘬吸聲還有混合著口水的聲音,享受著那條舌頭絞纏著我肉棒的莖身,牙齒刮擦著龜頭肉溝,以及口腔那種強烈的吸力的快感。 王芬一邊猛嗦我的肉棒,自己的手一邊在兩腿之間活動著。這個女人的性慾還真是旺盛,幾小時前剛做過一次而且還達到高潮,現在竟然又主動找我做愛,真不知道她是天性淫蕩還是什麼。我哥娶這樣一個女人還真是該他倒霉,頭上帶著綠帽子恐怕不止一頂。不過他也是身邊不缺女人的主,看他跟那個蘇芸的樣子恐怕也是戀姦情熱。 大概是我喝了酒的緣故,再加上不久前剛射過一次,這次快感來的比較慢,沒有想射的感覺。於是我將肉棒從她的口中抽出,讓她的雙腿分開坐在石桌子邊上,我站在她兩腿間,手托肉棒輕輕將龜頭頂在了肉縫上。 我輕輕往前頂了一下,將兩片微微分開的肥厚陰唇擠得左右大開,裡面的汁液有一點流了出來,隨後我輕輕往前一送,整條肉棒順利的擠了進去。大量的粘沫被擠了出來,裡面的腔道非常潤滑,我不怎麼費力就頂到了最裡面的盡頭。 肉棒的根部和睪丸的連接處貼在了兩片分開的陰唇上,緩緩的轉動研磨。我的肉棒在裡面攪動,王芬一下閉上了眼睛,頭高高仰起,鼻子裡發出嗯的一聲,臉上浮現出好像吸了大煙一樣的舒爽表情。 肉穴裡面的鬆緊程度好像比剛才的時候要松一點,但是水很多很溫熱濕滑,我抽動起來一點也不費勁。我抱著她的屁股開始前後聳動我的屁股,王芬的雙臂抱著我的肩膀,雙條黑絲襪美腿夾著我的腰,隨著我的節奏而晃動,胸前的兩團乳房已經被解放出來,乳罩丟在一邊,兩顆紅葡萄顫動著畫出兩道軌跡。 我盡力將她的身體向後放倒,頭往下縮弓著背含吸她的乳房,舌頭圍著那兩粒葡萄打轉。她鼻子裡的唔唔的聲音越來越大,雙手抱住我的頭,將我的臉埋在她的溫暖乳溝里。 肉棒快速的推拉,帶的肉穴里的嫩肉翻出縮進。淫水不停的漸出來,石質的桌面上已經濕了一片。 她的身體後仰,瘋狂甩著頭,秀髮好像波浪四散飛揚。兩條胳膊撐住桌面,雙腿盤住我的腰,屁股竟然懸空撐起來。 我從下面兜住她的腰,直起身子往後退,讓她的雙手完全支撐住桌子邊緣,下體快速的頂撞,口中喘著粗氣。 「唿……唿……逼裡面……好熱……唿唿……好緊……你這個淫婦……插爛你……唿……唿……」 「哦……哦……我……喜歡………嗯………男人的精液……我要……哦……哦……乾死我……「 她的肉穴裡面一陣一陣收縮的好緊,我火熱的快感開始累積。不過這個姿勢實在太累,我又慢慢的將她放回桌子上,將她的身體翻過來,屁股對著我從後面猛頂。 王芬的上半身完全趴在了冷冰冰的石頭桌面上,兩團乳房被擠壓的扁扁的,被我從後面撞得身體一聳一聳,不過她顯然還有餘力,在我撞她的同時她也往後挺主動撞我,每次對碰都讓我的肉棒頂到最深處,她陰道盡頭的子宮頸口非常敏感,被我的龜頭捧觸一下腔道就會收縮一下。 我現在已經是臉紅脖子粗,累得滿身是汗,不過射精的快感已經快來了。我再次抱著她的屁股,快速的沖頂,大約兩分鐘之後,王芬的身體開始哆嗦了。 「啊……啊啊啊……來……來了……」 肉穴里的黏膜一下縮得很緊,將我的肉棒牢牢的箍住。絕頂的快感好像潮水一樣淹沒了王芬的神經,她的身體僵硬,肌肉都繃緊了,陰道深處大量的熱液涌了出來,澆在我的龜頭上。 我的感覺就好像觸了電一樣,眼前金星直冒,巨大的膨脹感壓迫著我的輸精管。我喘息著用力往前一頂,龜頭直接頂在了她的子宮頸口上,然後洩洪的快感吞沒了我。肉棒有節奏的跳動著,在收縮膨脹之間循環反覆,大量的精液噴射進了她的深處,灌滿了她所有的縫隙,然後我不由自主地抽搐著,身體輕輕的趴在王芬滿是汗水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我們倆這時全都沈浸在性高潮的美妙餘韻之中,誰都不想說話。 大概趴了能有五分鐘,我的唿吸漸漸平復,腦子清醒的多了。我將疲軟的肉棒從她的肉穴里抽了出來,結果帶出來一股白色的粘液。我將粘液用手指接住,輕輕塗抹在她的肛門處,弄得粘乎乎的一片。 「討厭,幹什麼呢你。」大概是敏感的菊花受到騷擾,王芬用手來撥拉我的手。 「好了快起來吧,等會兒說不定有人來了,快點快點……」 王芬從石桌上爬起來,快速的帶好乳罩穿上衣服,好在現在是九月份,大家穿的都還不多。另外剛才也沒怎麼脫衣服。整理停當後王芬站起來,內褲已經掉在地上沾上了泥土不能穿了,於是她索性光著屁股用裙子往下一遮,蹲在地上把陰道里的精液空了空,然後說:「都怪你,你怎麼射這麼多。」 「你自己說的你喜歡男人的精液,我就多射一點給你嘍。」 「討厭。」王芬嬌嗔的打了我一下,然後問道:「你要去哪兒?屋子裡現在沒人。我要回去洗個澡。」 「我還向在外面再轉一轉吧,等會兒我自己回來。」 王芬左右看了看,然後從另一側繞回大路,奔後面過去了。我則是出了度假村的大門,信步順著門口的馬路走去。 我由於純粹是無事可做,於是就開始琢磨我哥他們這幫人之間的關係。 我哥的妻子是王芬,但是他又和馬志強的老婆有關係。馬志強則和陳芳琪有關係,馬志強知不知道自己被我哥帶了綠帽子?他應該不知道,就憑他那股子傲勁兒要是知道這種事肯定會找我哥拚命。這個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別看對其它人表面上都客客氣氣的,其實誰他都看不起。 等等,陳芳琪的錄影帶被偷一事是不是和他有關?他和陳芳琪的關係還有什麼人知道?他的這些同學知不知道?難道是他得罪什麼人了?別人其實是要整他但是從陳芳琪那裡作突破口? 但是看他這樣子,好像最近沒遇見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我又拿出了他的名片看看正面又看看背面,想起他給我名片的時候那種隨便的樣子,很可能當時根本就沒打算認真,只是礙於其它人的面子敷衍我一下。娘地,有什麼好牛逼的。一看你就不是好鳥,自己老婆那麼漂亮不知道去疼,反而和別的女人偷情,活該去戴綠帽子。 等等,他和陳芳琪的關係似乎……總覺得…… 還有我哥和蘇芸……我哥究竟是遇見什麼事了?他叫我來究竟是有什麼事? 難道真的是為了兄弟相聚吃頓飯?他看起來很正常啊。但是那幾通電話…… 他在耍我嗎?他應該不是會做這種多餘的事的性格,除非此事對他有利…… 怎麼想也想不到……我的酒勁兒還是沒過去,腦子反應還是有些遲鈍。 就這樣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順著人行道信馬由韁,不知不覺間竟走了很長的時間,走一走反而還覺得挺爽快的感覺,結果漸漸的走的就遠了。等到看到前面的超市,我才突然意識到我竟然又走到和王芬偷情的那家商場附近了。 這裡是一片居住區,附近有好幾個大工廠大企業,不約而同的將生活區選在了這裡。引帶的很多商店也在這一片安家落戶,顯得相當繁榮。此刻接近下午五點半,大多數工廠還沒下班,街上的人已經不少了。我順著街道轉了一圈,看看街道兩旁的各種大小商店,最後回到了超市門口。 我感覺到憋得慌,得找各地方放放水,於是我又走進了超市。 輕車熟路的來到洗手間,我不知怎麼想的還是鑽進了和嫂子偷歡時的那個隔間。莫名其妙的接到我哥的電話來到這裡,別的事情還沒幹反而先和我美艷的熟女嫂子發生了不倫的姦情,而且還是兩次。 我是在做夢嗎?還有我哥那幫同學之間那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 我從洗手間出來,隨意的在超市裡轉悠。我並不想賣什麼,只是無聊了隨便看看而已。轉來轉去轉到了商場最南邊的一排貨架處,這裡主要是各種玩具,琳瑯滿目種類繁多,我隨走隨看,突然看到其中一個貨架上有賣望遠鏡的。 我一時好奇心起,這種東西說不定對我的工作有用哦。我拿了下來揭開鏡頭蓋,對在眼睛上像對面望去。這排貨架方位比較背,所以少有人阻擋視線。可以一直看到超市入口處旁邊的快餐店,透過玻璃幕牆甚至可以看得到各位吃飯的食客的吃相。 視線有些模煳,我調了一下焦距,景象立刻變得清晰無比。 哈哈,看這個胖子,吃肉夾饃吃的滿嘴流油,喂喂,你的臉上都沾到肉沫了好不好,還不趕緊擦一下啊,真是影響市容哎。 我靠,這死小孩你打噴嚏不會扭過頭去啊,還對著桌子打,你父母難道沒交過你餐桌禮儀啊。沒看到你對面那位老兄都拿手護著碗啊。 嗯,對面這位老兄…… 嗯?!? 我的眼睛突然睜大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我靠……沒看錯吧?對面那位正在吃米線的老兄,不就是我哥嗎?! 仔細看看模樣,肯定就是我哥。他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 我又往他身邊左右看了看,馬志強肖東方等人一個也不見,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吃飯。右手拿一個肉夾饃,面前一碗米線,左一口米線右一口饃吃得不亦樂乎。 我靠,這麼能吃?你不是剛剛才酒足飯飽嗎?怎麼又跑到這裡開飯?乖乖,放這麼多辣椒,還真不知道你這麼能吃辣。怎麼連衣服也換了?什麼時候換的? 鏡頭裡我哥真是左右開弓,筷子靈活一挑就是一大口米線下肚,肉夾饃的體積也是在迅速減小,吃的那叫一個香。我由衷的佩服我哥的好胃口,現在再叫我吃什麼東西我只是覺得反胃而已。他究竟在這兒幹什麼? 我仔細觀察著,突然感覺我哥此刻的神態好像變了,換了一個普通人一樣,對我來說有種陌生感,或者說好像有哪裡和剛才不一樣了。 換了一個普通人,和剛才不一樣了…… 他現在…… 我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因為我聯想到了他那幾通神經病似的電話。難道我哥現在犯病了?他是雙重人格? 不過現在看我哥不像電話里那種精神狀態啊,看起來是個正常人。 他究竟在幹嘛,一個人還換了衣服,明明已經吃了飯還跑到這裡吃吃喝喝。 難道…… 他是在等什麼人?我的腦海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古怪的念頭。 結果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腦際,我的視線里竟然真的又多出了一個人,這個人在這裡出現真的是我絕對沒想到的。 王陽!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又遇見了他。 我不知這小子怎麼也來了C市,但是我看見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好好收拾他一頓。這小子似乎是陰魂不散的跟著我一樣,我不管走到哪裡都能碰見他。 正好,我現在閒著沒事,找你聊聊天也挺好,順便聊一下陳芳琪的那六萬塊錢的事情。 我剛想過去,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又讓我目瞪口呆。 王陽徑直走到我哥的旁邊,好像很不客氣地拍了他肩膀一下。繃著臉似乎好像是上級訓斥下級一樣跟他說了幾句,我哥一臉低聲下氣的神態,好像在解釋什麼。王陽不耐煩地一揮手,我哥趕緊站起來付了錢跟著他消失在我的鏡頭視線之外。 我靠,這小逼養的什麼地幹活?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王陽認識我哥?我再看時望遠鏡的視線被貨架擋住了,我趕緊繞過去再看卻看不到兩人了。我將望遠鏡放回貨架,三步並作兩步往出口處趕,但是等出了商場再找人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 我在超市門口愣愣的站了半天,腦子裡一團亂麻。 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超市門口的車裡沒有我哥的車,也許他們已經回去了。我確信我剛才看得非常清楚,王陽和我哥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這個事實在是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或許我真的該馬上找人問一問才對。 等我回到度假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其間王芬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在哪兒。當時我正在公交車站等車,她問要不要過來接我,我對這個淫慾飢渴的蕩婦已經有點怕了,謊稱現在正在公交車上。 進得大門,我腦中的疑慮始終無法消散。 王陽這小子現在在哪兒呢?他現在又在幹什麼缺德事?他怎麼認識我哥的? 他來這裡是不是又和陳芳琪的事情有關?對了,錢,還有那筆錢,我一定要把那筆錢給挖出來。 我咬牙切齒的四處亂看,他既然認識我哥,搞不好能在這裡碰見他。 現在是吃飯時間,或許在餐廳…… 我往餐廳那邊走過去,結果還真是讓我給猜對了,王陽果然在這裡,而且找到他的過程比我想像的容易得多。我剛剛繞過一處花壇,就在一個人工湖旁邊看見了他。他正站著和一個女人在那裡說話,我定睛一看,嘿嘿,竟然是我那美艷的嫂子。 我的心裡頓時跟貓抓的一樣惱怒到了極點。王陽這小雜種還真他媽是我的剋星,慧儀被你給搞了,陳芳琪也被你搞了,現在你又來打我嫂子的主意。而且看兩人之間的狀況顯然是非常熟識了。你還真是個花匠啊。你他媽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是不是?你他媽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是不是?我不論到哪裡你都非要出現一下噁心噁心我,看來你是沒拿我對你的警告當回事是吧。 我默默的站在一棵樹後面,悄悄的看著兩人。卻見王陽和嫂子說了幾句之後嫂子就走了,他自己一個人往我這邊走過來。 他顯然沒有看見我,我躲在樹後等他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快步走了出來,雙手一搭他的肩膀,冷笑著說道:「你好啊。」 王陽毫無心理準備,背後被人弄了一下嚇得渾身一哆嗦。接著一扭頭看見是我頓時臉色發白,好像看見了鬼一樣,剛想掙脫逃跑卻被我牢牢的夾住,他慌得說話都結巴了:「你怎麼會在這?……你要幹什麼,我……我……我可喊人了! 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做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要幹什麼?我要幹什麼你會不知道?你自己乾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你還真當別人都是傻子?」 我強行夾著他的脖子把他拖到了和王芬野戰的那處隱蔽的地方,狠狠地把他往地上一摔。這小子的身手倒還挺矯健的,手扶了一下桌子就站穩了。 「你……你說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已經不再跟她在一起了,陳芳琪我也不會再去招惹她了。你還想怎麼樣?」他面現驚恐之色,因為我的臉上布滿了殺氣。 「你跟慧儀在一起,笑話,你配嗎?人家可是有主的人。我看你是不會吸取教訓是吧,剛才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我……她跟你有什麼關係,她是你老婆?」 「是不是我老婆用不著你管,總之肯定不是你老婆。我發覺你小子真的是不長記性啊,有些事你知不知道會掉腦袋的,啊!?」我伸手一壓他的脖子,狠狠一記勾拳結結實實鑿到了他的肚子上,他嗚的一聲捂著肚子痛苦的彎下了腰,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我扶著他的身體把讓他靠著桌子才沒有倒下。冷笑著說道:「你怎麼了?犯病了?你看,你看,我就說了有些事不能亂搞,否則說不定對你的健康有害呢,你說是不是。」說完我的腳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腳上。 王陽疼得腦門上冒汗,面容扭曲渾身顫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你再裝啊?說老實話,比你更能裝的人我都見過。」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這個人比較好奇,有時候有些事情想不通的話就睡不著覺。咱們關係這麼好,你不會眼看我每天失眠吧,如果我睡不好的話我的精神會很差,精神很差的話脾氣就會很暴躁,脾氣暴躁的話有時候就會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你懂嗎?」 我的臉貼近了他的臉,用一種冷酷而低沈的聲音說道:「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全部事情。」 「我……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王陽的表情相當奇怪。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吧,比如陳芳琪的事?我對她的事就很感興趣,你願不願意替我排疑解惑呢?」 「我……我跟她根本不熟,我們只是有過一次一夜情而已……我對她根本就不了解。」 「你不是自稱她的粉絲嗎,粉絲還會不了解她?是誰派你去的?」 「我……我自己想去的……我說的是實話……」 「是嗎,我以前當過警察,據我的經驗所有的罪犯不打都不會說實話,咱們都是文明人,我可不想使用那些不人道的手段,所以,我建議你還是放聰明點兒OK?」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嗎?那我就直接問你吧,陳芳琪的錢你放在哪兒了?還有這件事到底是誰策劃的?那幾盤錄影帶有沒有做拷貝?你別給我裝相,那個叫郭寶的小子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臉,這件事只要一報警肯定能夠抓住他,到時候你以為你能跑得了?」 「我……我不認識……」王陽眼珠亂轉,臉上冷汗直冒,吭吭巴巴的不知說什麼好。 「得了,我全都知道了,我的目的只是錢,如果你把錢交給我的話我就不會再理你,這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陳芳琪還不知道這事。你是想把事情鬧大呢,還是咱們私下裡解決。我告訴你在這裡被我堵住了你就別打別的主意了,我不會輕易就放過你的。」 「我……我……」王陽的眼珠亂轉,顯然內心裡也在做著思想鬥爭。 我等的不耐煩了,決定給他點壓力,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剛要動作。就聽見身後不遠處有女人叫了一聲:「王陽?你們幹什麼呢?」接著腳步聲響起,有人過來了。 我趕緊鬆開手假裝沒事兒似的站好,回頭一看竟然是嫂子。只見她走到這裡疑惑的看著我們倆問道:「你們倆在這兒偷偷摸摸幹什麼呢?」 我笑著說:「沒事,沒事。我和他在這聊天呢,是不是。」王陽也點點頭說:「就是,我們剛剛聊了一會兒,你怎麼來了?有事啊?」 王芬說道:「我剛看見歐陽過來了,我來找他回去吃晚飯,怎麼你們倆認識啊?」 「啊,以前認識,有段時間沒見了,沒想到在這見著了,正好跟他敘敘舊。 怎麼嫂子你也認識他?「我哈哈笑著拍著王陽的肩膀做老友狀,王陽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消失了,裝的和我很親熱。 「當然認識了。」嫂子奇怪的看著我倆。 「他就是我弟弟啊。」 (六) 晚飯後,我哥提議到活動室去運動一下,眾人都表示同意,我和王芬走在一起落在後面,我裝作不經意的問她道:「王陽以前也是練雜技的?」 「是啊,他沒跟你說過?」 「沒跟我說過,誰能想到這個呀。」我只是笑著遮掩了一句。「王陽怎麼沒過來?」我們吃飯的時候王陽並沒有出現,不知道他是吃過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不知道。也許你哥讓他去辦什麼事了吧……」王芬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似乎不太好。 「哦……」真的這樣嗎?依我哥的秉性來看估計是不認為他和他們是一個層次的人所以根本不打算讓他一起活動吧,但是我呢?我不也是個什麼都不是的人…… 「王陽以前是練什麼的?」我開始轉換話題。 「爬杆。」 「爬杆,什麼意思?」 「這是雜技里的行話,就是地上立一根桿子,他不用任何工具很快就爬到桿頂,而且還能在上面做各種動作。練得好了之後甚至比猴子爬得都快。」 「哦,這麼厲害?」我的腦子一亮,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一般多高的桿子?」 「不一定,高的有三層樓那麼高。」 「三層樓……要是他爬樓呢?就是普通的公寓樓,要是窗戶上帶著防盜網之類的,他能從一樓爬到樓頂嗎?」我好像有點靈感了。 「那不知道……應該不難吧。基本功只要紮實了,再加上膽子練出來了,爬什麼都差不多。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有,只是你一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了電影蜘蛛俠,呵呵呵……」 我笑著掩飾了過去,但是心裡卻翻轉起來。王陽,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絕活呢。哼哼…… 王陽去慧儀那裡打工究竟是誰聯繫的呢?聽裡面的人說是親戚介紹過去的,難道是我哥?他為什麼不讓他就近在自己的度假村裡待著算了。他生意做的這麼大難道連一個人都安排不了?這是我心頭的一根刺,不過我倒覺得不太可能是我哥,因為我哥和我很久都斷了聯繫了,他跟慧儀應該也沒什麼聯繫才對。 「王陽現在在我前妻那裡上班你知道吧。」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那是你前妻。」 「我哥給介紹過去的?」 「哼,他……不是他,是他的那個同學肖東方人家給介紹過去的。」 「肖東方……」我還真有點驚訝。 「要說人家這人還真不錯,我上次就跟人家說了一次,人家就答應了。」 原來是肖東方,他這下可算是當了回東郭先生,他好心幫王陽這小子安排工作,結果王陽卻忘恩負義偷了他的女朋友,給他帶了頂綠帽子,搞不好他現在還被蒙在鼓裡,我的心裡還真替他悲哀。 慧儀有了肖東方,為什麼又和王陽有關係呢?難道說…… 活動室里有撞球桌還有桌球案子,我哥和肖東方兩人打桌球,旁邊兩位女士觀戰。我和馬志強打撞球,他的水平很高,打了一局斯諾克之後我輸他二十幾分。我表示甘拜下風的笑了笑,把球桿交給在一旁躍躍欲試的王燕,轉回身看我哥和肖東方打桌球。 老哥的身手著實不減當年,他小時候加入過市少年隊的,看來到現在十幾年這水平也沒有退步。肖東方也不是善碴,看得出是個個人修行的野打家,雖然動作不像我哥那麼老練專業,但是反應速度特別快,好幾次都擋住了我哥的大力抽殺。我哥則是越戰越勇,腳步移動側身靈活多變,握球拍的右臂好像化作了風車唿唿的掄開了,頻頻發動猛攻。 兩人每一次交鋒旁邊觀戰的王芬和蘇芸都大聲地拍手叫好。 我哥的樣子……我的心裡又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發現我哥真的好像挺神秘的。他現在和我在商場裡看到的時候好像又有些不同了,和我初次見他的時候感覺倒是一樣的。總感覺商場裡的他和現在的他似乎又有哪裡不對勁了。 但是我又說不清楚是哪兒不對勁,這只是一種感覺。 難道真的是他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仔細想想看從現在的他和商場裡的時候神態氣質確實給人的感覺不一樣,而且他和王陽似乎還……我越來越覺得王陽這小子似乎很可疑,什麼事裡面都有他。 但是我現在又找不到他,王芬把我拉走之後這小子就趁機消失了,不知道住在哪裡。 肖東方不是我哥的對手,輸了一局之後便不再打,將球拍交給在一旁觀戰的蘇芸,來到我旁邊很客氣的說道:「怎麼不上去玩兩把。」 「我的水平不行,今天也有點喝多了,還是看你們玩吧。」我婉言推辭。 「說真的,我還真沒想到你是慧儀的前夫,我也是今天來了才知道,怎麼你和你哥平時聯繫的少嗎?」 「不在一起住嘛,再說他生意多忙啊。」 「呵呵,那倒是,他在我們幾個裡面算是最有錢的了吧,說真的今天芳琪說和你是朋友還真讓我挺驚訝得,你跟芳琪怎麼認識的?」 「我嘛,也是通過別人認識她的,我跟她也不算是特別熟,只是電視里看過她的節目而已。」我含煳其辭。 「哦……哎,那你覺得她的節目怎麼樣啊。」 「很不錯啊,我看咱們電視台收視率最高的大概也就是她的新聞訪談了,她的人氣相當高的。」 肖東方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也難怪他是節目製作人,這裡面自然有他的大功勞。 「對了你和慧儀認識多長時間了?」現在輪到我來探他的底細。 「一年多了吧。」肖東方的臉色恢復正常。 「一年多了?」我的語氣裡帶著意外。 「是啊,我和她是在西安認識的,當時我是去那邊旅遊的,正好碰見慧儀在街上被一個小孩掏錢包,我上去把那個小孩給趕跑了,結果就是這樣認識了。」 「哦……英雄救美啊。」我強笑了幾下,但是心裡卻翻開了鍋。 難道不是肖東方?這麼說最初給我戴綠帽子的人還是另有其人嘍。她當時和我坦白的時候到現在有快四年了,肖東方認識她才一年多,王陽這小子是肖東方介紹過去的肯定也是在他之後。這麼說慧儀還和第三個男人有關係不成?而這個男人在肖東方和王陽之前就和慧儀搞上了? 這個傢伙究竟是誰? 我感覺心裡有種酸的反胃的感覺。 「你認識王陽嗎?」 「……認識啊,他不是王芬的弟弟嗎,我介紹他過去慧儀那裡打工,算是給同學幫個小忙。怎麼你也認識他?」 我當然認識他,我還知道他給你戴綠帽子。我有種衝動想告訴他,但是我忍住了。 「嗯,我在慧儀那兒見過他。」我笑了笑,轉變了話題。 我們又隨便得了了幾句,那邊馬志強打完了一局之後看見我倆在一邊聊天便將球桿交給了慧儀,快步走了過來。 「你倆說什麼呢?」完全不懂禮貌的插嘴,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況且他的口氣聽起來總讓我覺得有種居高臨下的味道,我很不舒服。 「你怎麼不玩了?」我沒吭聲,肖東方則是笑著示意了一下那邊。 「沒什麼意思,你們倆說什麼呢?」他再次追問。 「隨便聊聊,怎麼你有事嗎?」我的口氣淡淡的不卑不亢,你算幹嘛地,我用得著甩你嗎?我看你是傲慢慣了吧。 「哦,呵呵,看你們聊得挺開心的,我也過來摻一腳,不反對吧。」這句話是對著肖東方說的。 「當然,人多才熱鬧嗎。」肖東方很有風度,正好那邊蘇芸又敗下陣來,他順勢接著和我哥打桌球去了。於是只剩下了我和馬志強兩個人。 「哼哼,他這個人就是這樣……」馬志強看著肖東方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感覺和他無話可說,好像找不到什麼話題。 「你做私家偵探收入怎麼樣?」 「啊,一般般吧,勉強溫飽而已。」 「這樣吧,我這兒有個機會能讓你上電視,你干不幹?」 「什麼?」 「我想搞一個有關於私家偵探的電視專題節目,想請你當嘉賓,這等於是免費給你宣傳了。有沒有興趣?」他說話的內容像是邀請,但是我總覺得好像強迫一樣,或許這個人平時說一不二慣了。 「電視節目?就好像什麼焦點訪談一樣的?」 「差不多,就是跟蹤拍攝一類的。我早就有這個構思,你正好是德子的弟弟,這個機會我就留給你了,想不想去?」 「這個……是不是那種和現場直播一樣,派個人拿著攝像機整天跟著我,我走到那兒就拍到那兒的那種?」我還真的有些好奇,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遇到的。 「不止這些,還有演播室,就和實話實說一樣的訪談內容。」 「這種事情啊……嗯……」我故作沈吟。 「這個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我可是看在你哥的份上,肥水不流外人田……」 「多謝了,不過我並不打算去。」 「啊?為什麼?」馬志強好像很驚訝我居然能拒絕這樣的好事。 「我不想參加這種節目,就這樣。」 「為什麼不想,你知道想上我的這個節目的人有多少嗎?以前的那個誰誰誰都是上了我的節目後就紅起來了。你的外表條件這麼好,只要抓住這個機會一定可以紅起來的。」 「不好意思,我既然幹這一行就註定了不能引人注目,而且不能把客戶的工作內容曝光這種事情是職業道德。況且我幹這一行得罪的人太多,要是我上了電視曝光了我的真實身份,只怕沒等紅起來呢就有人找上門來尋仇了,我還想多活兩天呢。」 「……你別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吧?」馬志強看著我的眼睛若有所指。 「什麼別的原因?」 「是不是東方也跟你說過這件事,你先答應他了?」 我先是一愣,接著才明白過來。肖東方也是搞電視節目的,況且陳芳琪還是他的手下大將,我和陳芳琪是朋友,有這層關係在,他可能以為肖東方想要捷足先登了。 他看著我的表情得意地笑了:「是不是這樣,不是我說的,A市電視台的知名度和我們XX衛視的相比都不在一個檔次上,我們電視台在全國範圍內的收視率都是排著號的。人往高處走,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 「你誤會了,他剛才根本沒有和我提過這事情,我們只是聊一下我前妻的事情。關於你的這個提議我真的沒什麼興趣,各人有個人的實際情況,要不然我看就算了吧。」 「啊……這樣啊。」馬志強似乎還不太放心的看了肖東方的身影一眼,見我的態度堅決也只好作罷。「那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再考慮考慮,再想想,要是改變主意了給我打電話,好吧。」 馬志強悻悻的離開,過不大約一小時女士們似乎都累了,於是我哥叫嫂子給每個人都安排了一間度假村的房間,反正現在住戶很少,我給安排到了5號屋。 王芬領著女士們先走了,活動室里就剩下了男人們。我和馬志強打撞球,我哥和肖東方打桌球。 過了一會我哥打了個哈欠,表示要回去了,只是交待了一句走的時候把門關好就先消失了。他回去後馬志強和肖東方兩個人開始在撞球上較上勁了,兩人的精神頭似乎都很高,誰也沒有想走的意思。 我觀了一會兒戰也覺得有些睏了,於是向他們告辭,也離開了活動室。 我出活動室的時候來到前面庭院附近正好遇到了王芬,她把我帶到了地方,臨走時我問她王陽住在哪兒,她說好像住在前面辦公樓里的職工宿舍。 她走後我立刻到了大門處的辦公樓里去找,結果不在,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也許是意外的在這裡遇見了我,再加上我那番話把他給嚇跑了也說不定。 我慢慢往回走,此刻天已經黑了,庭院中的花池和樹叢植物完全化作了一團黑暗的影子。 我記得慧儀好像是在8號房,我想去找她,但是又怕肖東方在裡面。最後想想我都和她離婚了幹嘛還這麼不幹脆的,去找多半也是自討沒趣而已。 想到這裡我想還是老老實實得回去睡大覺好了。 回到屋中,洗了洗我就上床了,此時的天氣還是挺熱的,我在屋裡開著空調。 結果不知為什麼一直睡不著,迷迷煳煳半睡半醒結果大概十點的時候我竟然又醒了。因為空調不知怎麼回事不工作了,大概是壞了,現在是九月初,我本來今天喝了酒過量就渾身發熱,再加上天熱又沒有涼風,一會兒身上竟開始冒汗了。這下我無論如何是睡不著了,上去拍了拍空調的外殼也不見動靜,控制按鈕也沒反應,電源卻好好的,我可以肯定是壞了。 屋裡的溫度開始升高,我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該死!破空調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時候壞了,現在這誰修去?找我哥再給我換一間屋子,他們搞不好已經睡了,就為這點事再去找他們實在是張不開嘴,要不然忍一宿? 但是我現在沒什麼睏意,而且身上的汗不停的流,這樣根本睡不著。 屋裡也沒有電扇,大概沒人會想到空調竟然會突然失效了吧。 還是再出去轉轉好了,或許屋外會有些風也說不定,有風了或許會涼快一些。 我把屋門打開,結果發現外面是有點風,但是里外的溫度似乎都差不多的樣子。 開了門也只是比剛才有了一點點好轉,但是這並不足以讓我可以安然入睡。 要死了,漫漫長夜無心睡眠,怎麼熬過去呢? 我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王燕。 於是我離開了自己的房間,記憶中王燕好像是住在我的對面,中間隔著個人工湖,要過去的話必須要穿過庭院。我向那邊走過去,卻見從花壇邊上站著一個人,藉著路燈的光線我仔細一看卻是肖東方,他看見我之後也是一愣,隨即沖我招了招手。 「怎麼還沒睡呀?」我先上去跟他打個招唿。 「我和小馬剛從那邊出來,這傢伙一直拉著我非要分個高下不行,沒辦法只好讓他贏了才能脫身。這不是才從那邊出來嗎。」 「哦,他人呢?」我左右看看卻找不到馬志強。 「在裡面放水呢,一點公德心都沒有。」肖東方皺著眉搖搖頭。 「給植物上肥呢。」我笑著打趣。 「你怎麼還沒睡?」 「我屋裡的空調壞了,這麼熱哪裡睡得著?我出來熘達熘達吹吹風。你知道王燕住哪間不知道?」 「王燕,就是跟芳琪一起來的那個女孩?」 「對。」 「好像是住那一間吧,我剛才好像還碰見她了。」他往對面的其中一間指了指。 「哦,好,謝謝你了。」我剛要往庭院裡走,卻見花壇後面又繞出來一個人影,踉踉蹌蹌步伐不穩,好在我躲得夠快要不然就撞在了我的身上。 「小馬你幹什麼呢,怎麼去了這麼久?」肖東方開口問道。 我定睛一看確實是馬志強,但是他的樣子卻把我嚇了一跳,在燈光的映襯下他的臉色鐵青,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緊閉著嘴,但是腮幫子上卻可以看得到因為咬牙而鼓起的肌肉,臉部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曲,眼眸里閃著好像狼一樣的猙獰凶光。 我靠!這傢伙要幹什麼。我和肖東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因為我感到在我面前的好像不是人,而是一頭喪失理智的暴怒野獸,隨時準備擇人而囓。 「你怎麼了?」我和肖東方都感到了他的不對頭。 「……沒事。」馬志強的身體似乎都有些在顫抖,但是深唿吸了好幾次之後到底是平復了下來。他的嗓音比較沙啞,眼睛裡似乎布滿了血線,似乎已經成了紅的。 「你要去哪兒?」馬志強突然問我。 「我……我去對面。」我指了指王燕的房子。 「你最好從外面繞著走,裡面的路不好走,我剛才就摔了一跤。」馬志強突然扭過臉來瞪著我,語氣斬釘截鐵,看那意思好像我要是不聽他的就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哦,謝謝,那我還是繞著走好了。」我直覺還是聽他的話比較好。 馬志強回頭看了庭院裡一眼,沒有再說話掉頭回去了。肖東方和我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肖東方等他走遠了嘆道:「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好了我也走了,明天見吧。」 我呆呆的站了一會兒,回味著剛才馬志強的那古怪的表現,尤其是他臨走時的那一眼,那種眼神絕對是仇恨到極點要殺人的眼神,我似乎都能感受得到那眼睛裡迸射出來的濃濃的血腥味。 他吃錯了藥了? 我直覺庭院裡面可能有什麼事物讓他成了這樣,但是想一想干我個屁事。 於是我繼續往王燕那裡走,但是我沒有在橫穿庭院。 庭院的範圍非常大,直徑大概有六十米左右,我從外面繞的話大概要多走五六分鐘。敲開王燕的門,她一開門就感到一陣舒爽的涼意從屋內撲來,我二話不說就鑽了進去。 「喂喂餵,你幹什麼?」王燕大聲抗議。 「呵呵,我屋裡的空調壞了,來你這兒對付一晚上不反對吧。」 「怎麼不反對,你空調壞了關我什麼事?」 「餵,說話可不要太無情哦,總之我今天晚上就決定睡在你這裡了。」說著我爬上了她的床。 王燕在諸般抗議無效的情況下最終只好接受事實。不過我們倆是發生過關係的人,只過了幾分鐘她就改變態度跑來挑逗我了。 「餵,你今天怎麼折磨蔫啊?」她的腿搭在我的腿上,半個身子趴上來,手靈活的鑽入到我的內褲中,抓著我的肉棒輕輕的揉搓,但是我今天和我的熟女嫂子連續兩發,早就被她給榨的乾了,哪裡硬的起來。 「你當我是機器人不知道累啊?」 「你才二十八哎,怎麼身體就衰成這樣了,老了怎麼得了?美女在懷都硬不起來……不對,你今天是不是和別人做過了?」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孩,一猜就猜對了。 「沒有的事,你別在這兒亂想。」 「不對,你肯定做過了,我還不知道你。你……難道和芳琪姐?不對,今天你們倆沒單獨在一起過。啊!?難道是……」王燕的眼睛突然睜大了。 「噓……噓……小點聲!」我翻轉過身來摀住她的嘴。 她的眼睛裡先是驚訝,接著就變成了一種莫名奇妙的笑意,好像一隻剛剛偷吃了兩斤糖的小狐狸。 「我發覺你呀,有時候真是……該精的時候不精,不該精的時候賊精……」 「這麼說你真和你嫂子搞上了?」 「我也覺得今天好像在做夢一樣,我發覺我哥和我嫂子好像都有點不正常一樣,是她先勾引的我。我和她剛見面不到十分鐘就和她做愛了。」我想找個人傾訴般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哇塞這麼厲害?!在商場的洗手間裡?你膽子不小啊!餵你當時是什麼感覺,是緊張?是快樂?還是很刺激呢?」 「確實挺刺激的……」回想起衛生間裡那場激烈的性愛,以及嫂子那妖媚的熱情,我的嘴角不由得溢出一絲笑意。 「你瞧你美的那樣?難怪你現在陽痿的這樣,都叫你那個飢渴的嫂子給吸乾了吧。」 「一天兩次啊,我現在已經不年輕了,你當我是鐵人啊?」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偷腥成功了美的你的吧。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你這回搞了自己的嫂子,瞧你屁顛的那德行。」 我沒反駁,只是想了一會才慢慢開口道:「說真的我也一直在想這事,你說我這人算不算是個爛人啊?」 「不算吧……因為爛人形容不了你。」王燕笑嘻嘻的。 「我靠,我在你眼裡就這麼爛哪?」我還真有點受打擊的感覺。 「你以為呢?你這人吧,爛到盡頭還是爛,總之就是爛。」 「我靠你也不用這麼……這麼老實吧,你就不會說得稍微委婉一些嗎。」我沒好氣地頹倒在床上。 「呦……怎麼了,受打擊了?」王燕看著我這樣子噗嗤一聲笑了,「我還以為你和你嫂子發生了令天下淫民妒嫉的要頓足捶胸仰天泣血的不倫性關係,跑來我這大發感慨的呢。好啦好啦,你沒那麼爛啦,比真正的爛人還是要好一點點的行了吧。」 「靠,我拿你當朋友才跑來跟你傾訴的,你還打擊我……」我和王燕互相罵著玩慣了,所以我並不真的在意她剛才說的話,她也不會當真。 「咦,你不是說因為空調壞了才來我這兒的嗎?」 「啊……這個……啊我就是因為空調壞了睡不著,所以才跑來對你傾訴的啊。」 「好了好了你想傾什麼快點傾完拜託你,我還要睡覺呢。」 「我其實覺得我這個認真地挺爛的,我這是頭一次和我算是有親戚關係的女人……而且還是人妻。我哥不管以前對我怎麼樣,但是我一來就先給他戴了兩頂綠帽子,實在是……我心裡感覺有些……」 「笑話,你可別告訴我以前你找過的女人里沒有有夫之婦。」王燕的表情里十足的不屑,好像覺得我既當婊子又立牌坊的感覺。 「當然沒有了,我以前沒離婚的時候出去找過的絕對都是沒接過婚的。」 「那又怎麼樣?那對你老婆來說有區別嗎?」 「……是沒區別,但是……對我來說有區別啊。」 「有狗屁區別,你參加的那些什麼俱樂部什麼派對裡面的女人難道沒老公。」 「那怎麼會一樣?他們是花錢嫖我,再說他們和丈夫之間的關係已經名存實亡了。我是被動的……你當我願意啊,沒錢就算她們跪在地上求我上她我還不想理她們呢!」 「你究竟想說什麼啊?」王彥皺著眉,盤腿坐在床上。 「我是說……唉我今天和我嫂子發生了關係我覺得心裡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後悔?」 「那倒不是,好像不該是這樣……」 「覺得對不起你哥?」 「應該是吧……不對,我其實也覺得併沒什麼對不起他的。就是自己的心裡有些……低落吧,總覺得我這個事乾的有些不地道,就是我感覺我好像真的變成一個爛人了。」 「我明白了,你是說你嫂子是別人的老婆,你上了別人的老婆了,打破自己以前的原則了,你就在這兒彆扭這個?」 「哎對了,就是這意思。你說我是不是個混蛋?」 「你不是混蛋,你是個傻屌。沒事瞎雞巴彆扭什麼呢你?上了就上了唄,搞女人還搞出原則來了?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你又不是強姦,你嫂子勾引你這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只要你哥不知道,又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家庭生活。你沒事瞎單什麼負擔?真丫吃飽了撐得你。」 王燕沒頭沒臉的一頓罵倒把我罵的心裡好像輕鬆了些。 「我倒不是說那個,我的意思是……」我還沒說完王燕就給我掐斷了。「行了啊,你沒完沒了了是吧,趕緊給我關了你的音量,真是你瞧你那婆媽的樣子!?」 她倒頭睡在我旁邊,表示不再聽我的白痴傾訴了。 「哎——」我長嘆了一聲,接著又短嘆了一聲,然後又長嘆了一聲…… 「你到底有完沒完!」王燕終於忍不住抓狂了。 「哇,我嘆嘆氣也不行啊!」 「你……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行了吧,來來來待我告訴你件事,你聽了之後就不會再在這內疚了,你哥和你嫂子之間的婚姻我看也是名存實亡了,你哥和別人有外遇,所以你也不用再為這件事煩心了,你上了你嫂子也不用在這內疚了行不行?」 「什麼,我哥和別人有外遇?你怎麼知道的?」我一下支起身子。 「我本來不想說的,我剛才在庭院的樹叢里無意中看見你哥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在旁邊偷窺了有三四分鐘呢,後來出來的時候遇見了肖東方和馬志強。我不知道他們看見了沒有。」 「什麼,那女人是誰?」 「黑燈瞎火的我那認得清楚?不過聽聲音好像是今天的幾個女人之一,反正不是你嫂子。」 「是不是那個蘇芸?」 「我怎麼知道?哎呀不過聽聲音挺像的,哎呀那個馬志強不是他老公嗎?他們剛才……」王燕的臉色頓時變了。 我回想起剛才遇見馬志強的時候他的那付模樣,在聯想到吃飯時我哥和蘇芸在桌子底下的那種充滿情色意味的小動作,立刻斷定百分之百是蘇芸。他們當著眾人的面就敢那樣了,更何況是這深更半夜。 難怪我哥給每個人都分配的獨立的房間,原來是便於行事啊。再想到馬志強臉上的那種氣恨屈辱眼睛都要噴血恨不得殺人的猙獰表情,像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也只有發現被人帶了綠帽子才能把他氣成這樣,難怪他不讓我從庭院裡走,他是怕我也發現了。 我心中暗笑,像他這樣誰都看不起的人就該吃個這樣的虧,狠狠挫他一下。 還要讓他吃了虧還不敢聲張出來,他是要面子的人,這種事鬧大了只能是丟他的臉。 不過既然給他發現了,我哥以後看來和蘇芸就不太可能輕易成事了。 「靠,你說他們剛才還在?多長時間了?」 「幹嘛?你還想過去看呀,可能都快二十分鐘了。」 我一翻身從床上爬起,穿好衣服悄悄打開門往外面窺探。王燕在我後面沒好氣地說道:「餵,你變態呀你,你還真去偷窺呀?靠,你被人逮住可別到我這兒來。」 「你知道屁,我過去看看怕他們出事,馬志強剛才好像知道這事了。」 我再次熘回到路邊,我哥和蘇芸那個大美女偷情,這場戲不可不看。但是庭院這麼大,怎樣才能找得到呢?我想到了我和王芬偷情的那處地點,那是個非常隱蔽的場所,很有可能在那裡。 我剛想邁步卻看見燈光不及的陰影處閃過兩個人影,我一愣,仔細一看原來是肖東方和陳芳琪,他們倆看見我之後也是一愣。 「你還沒睡呢?」肖東方皺著眉頭,看著我的表情很奇怪。陳芳琪的表情更難看,我三更半夜的從王燕的屋裡出來,在陳芳琪這個和我發生過關係的女人眼裡這隻代表一件事。 「哦,剛才找王燕問點事,現在沒事了我這就回去了。」我的解釋多半是說給陳芳琪聽得。 「哦……明白明白……」聽完我的回答肖東方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曖昧的笑容,我知道他肯定是想到那方面去了。 但是陳芳琪的臉色依舊很難看,我的心裡直打鼓。 「你們倆怎麼大半夜還在這兒熘彎呢?」我實在是沒話找話了。 肖東方和陳芳琪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的想幹什麼,難不成也是學我哥?應該不會吧,兩個人是同事關係,平時要是想在一起機會多的是,犯得著在這裡嗎?再說肖東方給我的印像不錯,而且慧儀也在這兒,搞不好是說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呢。 「啊,我找東方說點事,現在也說完了。」陳芳琪的話裡帶著濃濃的醋意,說完獨自進了房門,門一下關住了。 剩下我和肖東方兩人呆若木雞站在外面,兩個老爺們互相面對面的苦笑。 「見鬼了,我剛才陪小馬在這邊轉了一圈,回去發現房門鑰匙找不到了,我記得明明裝在兜里的,剛才也沒注意,我想可能是掏東西的時候掉在哪裡了吧。 打慧儀電話也接不通了,她人也不在屋裡。我想可能是和芳琪在一起,才跑過來找她的。她說慧儀回去了,可能我剛才時間錯開了沒碰到吧。「 「你怎麼知道她倆在一起?」 「今天她倆始終在一起,處得很愉快,芳琪說的晚上叫她過來陪她一起睡的。」 「你的鑰匙沒了?這大半夜的你上哪去找去?你找到天亮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你還是到前面的辦公樓找找值班的人看有沒有備用的鑰匙吧,在這找你……「我剛說著腳下突然踩到一件東西,發出嘩啦的清脆金屬聲。 「嗯?這是什麼?」我聞聲下望,肖東方也注意過來。我撿起一看還真是巧了,真的是一把鑰匙。肖東方一見頓時大喜說道:「哎我看看。」 我將鑰匙遞給他,果然是他的。 「太好了,我都找了大半天了。這破地方,到處是草木,找也難找。我剛才還走那花壇邊上,還聽見草里有動靜,還有石頭子嘩啦嘩啦亂響的聲音,把我嚇得夠嗆,不知道是不是蛇呢。總算是找到了,多謝你了。我走了,你也早點睡吧。 慧儀不知道回去了沒……「說完自言自語似得最後一句,他快步往回走,消失在黑暗中。 有蛇?我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說真的這種靠近山林的野外搞不好還真的有蛇。 但是再想想應該不可能,既然在這裡建度假村就應該考慮到這一點了。再說在沒有比我哥更熟悉這裡的人了,他都敢在這兒光屁股和女人搞野戰偷歡,應該是沒什麼大事。 庭院黑黝黝的,路燈的光線照不到這裡來。我貓著腰悄悄潛入,躲在一棵樹後面,側耳靜聽。庭院的範圍非常大,在路邊說話只要不是大聲喊可能裡面都聽不見。我也不知道我哥和蘇芸完事了沒,只是等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之後悄悄的往裡面摸。 畢竟今天在這片花壇樹叢里轉過幾圈,一些路徑腦子裡還有印象。我儘量放輕腳步,努力傾聽著周圍的動靜,慢慢向下午我和王芬偷歡的地方摸過去,我覺得在這一大片地方那裡算是男女幽會的最佳地點了。 此刻我的眼睛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而且我的耳朵里也已經聽到了一些聲音。 我悄悄的躲在花叢後面,探著頭往裡面看。 只看了一眼我的注意力就被完全的吸引住了。 黑暗的夜色下兩具白色的赤裸肉體的輪廓就在我和王芬性交的那張石桌子上絞纏扭動著,男女亢奮淫蕩的呻吟喘息聲和周圍的夜蟲鳴叫聲融合在一起。 我來精神了,眼睛瞪得熘圓,也不顧四周的環境,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對男女。 只見男人赤裸的身體仰面躺在桌子面上,女人白皙豐滿的胴體騎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搖動著。女人的呻吟聲忽高忽低,顯然是在刻意的壓抑自己的快感。天黑看不清楚男人的具體動作,但是可以聽得清楚啪啪啪的快速皮肉拍擊聲。 「哦……哦……哦……嗯……快點……唿……哦……哦……」女人低沈急促的呻吟聲並不像A片里的女優呻吟的那麼誇張,但是卻有一種別樣真實的淫靡感覺,讓人真實地感受到她現在的快感是多麼強烈。 靠,我哥果然還是真有一手,技術不錯麼。 但是就是天黑看不清楚人的臉,只能看清楚身體的大概輪廓,而且女人的頭髮披散著垂下來遮擋著臉面,呻吟聲也太壓抑,使我無法好好的欣賞這齣刺激的野戰。 女人的呻吟聲越來越急促,突然高了一嗓子,發出了一聲好像長嘆一樣呻吟,身子先是僵硬了一段時間然後軟了下去。趴在了男人的身上,顯然是高潮了一次。 但是男人的耐力卻是相當驚人,停了一會後竟然就這樣摟著她讓她趴在自己胸前,雙腳蹬桌子面撐起屁股又開始往上面頂了起來。 我真的開始佩服我哥的技術和耐力。 女人的下面大概已經濕的成了水洞了,因為我聽到男人陰莖抽動的聲音都帶著非常明顯的水聲。漸漸的女人的鼻子裡又開始發出唔唔的聲音了,她的性慾在男人高超的技巧下又被重新挑起。 男人的動作激烈了一陣,在女人的呻吟聲重新亢奮起來後又減緩抽插。直起身子盤腿坐著,將女人的上身摟在懷裡,臉埋在女人的鼓脹胸脯中吻舔著,口中發出咿咿嗚嗚的聲音。女人的喘息聲已經開始發沈,畢竟體力上不行,高潮了一次後接著這樣運動,雖然快感如潮,但是疲累也是免不了的。 「唿……唿……唿……」現在兩個人的喘息聲都很粗重,但是絲毫不掩飾裡面的包含的淫慾。 女人的一身白肉在黑暗的環境中有節奏的一晃一搖相當顯眼,伴隨著她唔唔的呻吟,男人雙手抱著她的屁股猛力搖動,然後竟然漸漸的從石桌上挪了下來,站著兜著女人的屁股搖晃著腰。女人的雙腿夾著他的腰,雙腳勉強勾在他的屁股後面,胳膊勾著他的脖子,弔掛在他身上隨著男人的挺動而晃動身體。 看起來我哥的功夫相當紮實啊,這種體位沒有一定的體能是很難辦到的。但是我哥抱著這個女體一連晃動了一百多下還能堅持不放鬆,女人的呻吟聲已經抑制不住的開始高亢了起來。 我聽得有些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的口音似乎…… 男人就這樣兜著女人站著凌空頂了一陣,然後又把女人平放在桌子上,俯下身去壓著她,女人的呻吟聲被堵住,變成了「嗚嗚……哦……嗯……嗚……」顯然是兩個人的嘴堵在了一起。男人的屁股則快速的篩動,女人的兩條白肉腿分得很開,一會兒緊夾絞盤一會兒拚命蜷縮著分開,男人的腰力相當驚人,甩動的頻率很快而且持久。 這是我哥嗎?他有這麼好的體能?怎麼看體型似乎也不是太相似啊。烈的皮肉拍擊聲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氣中震顫迴盪。 女人的呻吟似乎更加快樂,男人的技巧顯然使她高潮疊起。 男人的喘息聲開始急促,於是他放下女人的腿,將她的身體反轉過來,採取老漢推車的方式從後面抱著她的屁股再次進入了她的身體,激烈的撞擊聲還在繼續,但是兩人的唿吸和喘息聲開始越來越急促。 我的心陡然收緊了,我的身體因為憤怒止不住的顫抖,我拚命咬著嘴唇讓自己保持冷靜,但是我的腦子裡已經是一片混亂。 這兩個人不是我哥和蘇芸…… 我幾乎整個人麻木了。 淫亂的性交終於到達了高潮,男人的屁股最終強力的往前頂了十幾下,低沈的叫了一聲。隨後腰和屁股開始一下一下的痙攣,顯然是射精了。女人的喘息聲也到達了最高潮,隨著一聲狂野而低啞的嗓音迸發,她接下來的呻吟聲也開始有節奏的抽搐。過了十幾秒之後,一切歸於平靜,兩具赤裸的肉體交疊在一起發出舒爽的唿吸聲。 我現在手裡面要是有一把刀的話,說不定會衝上去對準男人的屁眼狠狠捅進去,我要豁開他的肚子,把他開膛破肚,徹底將他的五臟六腑掏出來餵狗。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男人和女人爬了起來,快速穿好衣服,兩人低語了幾句之後匆匆從另一側離開了。 我則像一尊雕像一樣坐在花壇後面,他們說的些什麼我根本沒注意。 良久,我慢慢地站起來,咬牙切齒的走回了我的房間。我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王陽,看來我的話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在這跟你先說好,我不把你的雞巴割下來塞到你的嘴裡我就跟你的姓。 發完簡訊我把手機往床上一扔衝進了洗手間,用涼水澆了個渾身濕透。我站在洗手池上面的鏡子前,鏡子裡的人的表情和剛才馬志強的表情一模一樣。慧儀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要和王陽這小子搞在一起?她被他灌了什麼迷魂藥了嗎?難怪肖東方說找不到你,你和這小子在一起呢!?你究竟看中他那一點呢? 我真是太搞不明白了!難道是他的性技巧讓你沈迷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肖東方,心裡有些為他悲哀。也許他還是沒有發現這一幕的好,還在那邊傻傻的為她擔心。要是他發現了這種事情不知道會怎樣,別的不說,就說他好心給王陽介紹工作,結果反倒是引狼入室,自己的女朋友卻被這忘恩負義的狗雜種給上了。王陽這小子整個兒是一個白眼狼,缺德到家了。 我心中真的湧起一股替天行道的暴虐衝動,我真的想宰了這小子,因為我從來沒這麼恨過一個人,這和我以前打成殘廢的那個姦殺幼童的罪犯是同一種感覺…… 這多事的一夜終於過去了…… 我早上是給手機鈴聲吵醒的,嫂子叫我起來吃早點。我想不起來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是應該是比較晚。穿戴整齊後來到餐廳,只見該到的人都到奇了,該沒出現的人依舊沒出現。眾人依舊是有說有笑,但是我覺得氣氛已經變了。 首先是馬志強,此人面無表情,別人跟他說話也是皮笑肉不笑,偶爾眼神掃過我哥,立刻變得充滿了怨毒,他眼神里偶爾流落出來的那絲殺氣讓我都有些不寒而慄,那絕對是真正的殺手的眼神。我相信現在要是給他一把刀,他估計現場宰個活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他旁邊的蘇芸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老公有些反常,再加上自己大概也是心虛,只是勉強臉上堆著笑和別人應付著談話,昨天的氣質和風采似乎都從她身上消失了。 陳芳琪的笑容依舊燦爛,只是看見我立刻就變得冷若冰霜,接下來根本不再看我一眼。 王燕看看我又看看她,無可奈何的聳聳肩。 我哥和嫂子是神態自若,似乎昨晚上什麼都沒發生。充分顯示出主人的姿態,招唿著眾人。 肖東方則是關心的詢問旁邊的慧儀,問她昨天晚上幾點回去的,怎麼他打手機大不通。慧儀支支吾吾的說昨晚手機沒電了,睡著了沒聽見他敲門。 王陽依然沒有出現,大概是我昨晚上的那條簡訊把他給嚇得不敢露面了。 我哥宣布吃完早飯後大家一起進山,到風景區裡面玩一玩。沒有人反對,於是吃完了早飯後眾人各回各屋收拾東西,我真的覺得氣氛比較怪異,好像今天會有事發生。而且我能猜到是什麼事,我的行李里有一根金屬摺疊警棍,我想或許它今天可以派的上用場。前提是如果給我找得到王陽這小子。 其實還有一把鋼鷹黑騎士,但是我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把它留在了屋裡。我並不是黑道殺手,只不過職業習慣隨身要帶著防身的用具,刀具太容易致命。 大家先在度假村門口集合,再一起步行往風景區山門處走。所有的女人都換下了裙裝,穿起了比較休閒的T恤衫和七分褲以及平底鞋,男人則換上同樣的牛仔褲和運動鞋。我出來的比較早,陳芳琪和王燕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她看見我故意當作沒看見,頭往旁邊一扭不跟我說話。 「餵,你怎麼了?從早上吃飯你就不理我,我哪兒得罪你了?」我明知故問,王燕在一邊只是苦笑,想來是陳芳琪也給了她不少臉色看。 「餵你說句話行不行啊?咱們有話就講道理可不可以啊。」 「你說你們倆怎麼了?」 「我們倆怎麼了?我跟王燕好像還是拍檔吧,我和她有事請商量難道也不可以了。」 「你們背著我商量什麼?王燕現在是我的助理,你找她有什麼事當然需要我批准!我現在還是你的委託人,你們有什麼事都不許背著我。」 「哦你就為這個生氣?我昨天是想去找你來著,誰知碰見肖東方說慧儀在你那兒,我怎麼去?」 「……慧儀?……啊她是在我那兒待了會兒,她走了你怎麼不來找我?」陳芳琪表情先是一怔,接著恢復了原來的臉色。 「靠,我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走,我總不能半夜一直守在你門口吧。」 「那……那你們都說些什麼事?」 「當然是有關你的錄影帶的那些事啦,具體是誰下手偷的我已經基本上調查清楚了。但是應該還有一個幕後的主謀,現在只差把這個主謀找出來就萬事大吉了。」 「主謀?是誰?」 「具體是誰我還只是有個大概的範圍,不過……」 我小聲在她耳朵邊說了一句。她頓時臉顯驚容:「你說就在這些人……」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有證據嗎?」 「沒證據,一切只是我的懷疑而已。」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靜觀其便吧,我有種預感,今天會有事發生……」 陳芳琪看了看旁邊站著的王燕,突然把我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你…… 和王燕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問這幹嘛?不是跟你說了嗎,拍檔啊。」 「你們不是……她不是你女朋友?」 「當然不是啦。你想什麼呢?」 「那你們有沒有……上過床?」 「我靠,你今天是吃錯了藥了,怎麼對這個感興趣?」我顧左右而言它。 「那就是上過了?」陳芳琪相當敏感。 「我和她兩年一直住在一起,有過一兩次也不新鮮哪,我可是個正常健康的男人。」 「經常?」 「你到底是……好吧好吧,我跟你實話實說,我和她之間只有一次,就是那天在你家你被搶了之後回來,你吃了安眠藥睡著了,我和她在客廳里做了一次。 我和她之間就這一次,我知道我不該在你家裡那個……但是我聽說你讓她當你的助理了,我為她脫離那個黑暗的世界感到高興,同時我也知道我和她的拍檔關係正式結束了,我和她在一起工作了兩年了,你知道分別的時候難免感情會衝動一些。我知道我把你的地板給弄髒了,我向你道歉。「 說完我雙掌合十,作陪罪狀。 「你把我的地板給弄髒了?」陳芳琪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用紙巾給你擦了擦,應該看不出來……」 「你去死吧你,你知道我那木地板多貴呀!你……你竟敢……」陳芳琪氣得伸手在我身上亂捶。等打得夠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問道:「既然你和她的關係結束了,那咱們之間的關係呢?」 「咱們之間……什麼關係。工作關係唄,等你的事情解決了,咱們……當然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咱們還是朋友。」 「就是朋友?」 「不是朋友還是什麼?」 「你……你個沒良心的混蛋,你還說呢,我和你之間難道就是朋友這麼簡單?!」陳芳琪氣的眼睛都紅了,淚珠在眼眶裡打轉,狠狠捶了我一下。 「我……不會吧……」我和陳芳琪之間是有過一次性關係,難道就因為這一次她就……我有點不敢相信,但是她的態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會有這種事吧。 不是朋友,難道我還是你男朋友?我倒是想啊,不過我可是有自知之明。 「你難道想泡我……」我試探著問道。 「你別臭美了你……還我泡你。反正……你以後不許再和別的女人來往!」 我徹底呆住,幾乎不敢相信我聽到的話。 「不會吧,就因為那次……我就是你的……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如果我理解錯了的話請你指出啊,你是說我當你的男朋友?」我的語氣小心翼翼。 「你是個白痴麼?」陳芳琪給氣的笑出來了。 「碰見別的女人我不白痴,在你面前我實在是想不到我有何德何能……那麼多比我強的人……」我真有點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女人的話,是不是我哥的神經病傳染給她了? 「那我現在就喜歡你,不行啊。」明明都快三張了,陳芳琪的表現卻還像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姣嗲中帶著蠻橫,有人管這叫裝嫩,但是我卻不由自主地感到喜歡。 「我靠……你……我當你男朋友,你以前怎麼沒跟我說過呢?」我激動得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現在不是在跟你說呢嗎。」陳芳琪的臉上泛起一片紅雲。 巨大的幸福感和成就感一瞬間淹沒了我,就算是做夢的也好,總之先不要讓我醒過來。我得出一個結論,不是她精神不正常了,就是我精神不正常了,或者我們倆都不正常了。 我們三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人陸陸續續的出來了。真不知道這些人在磨蹭些什麼,先是馬志強和蘇芸,然後是我哥,接著是慧儀,最後是肖東方和王芬兩人先後腳的出來了。 眾人檢查了一下行裝,一行九人開始向山中出發…… 「餵,啊……嗯……嗯……我知道了。」山中的某處,王陽收起手機,一推身旁的人:「咱們也該走了,交待你的都記清楚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那人連連點頭。 「記住,想掙錢就得聽老闆的話懂嗎,這次老闆要是高興了,答應你的錢絕對一分都不會少。」那人的臉上帶著獻媚的表情,王陽看在眼裡,心中有種奇特的感覺。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真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 兩人站起來,沿著一條樹木叢雜的小路往山下走去。下面不遠處,就是川流不息的蓮花河…… 來到了蓮花山景區,映入眼帘的雄山峻岭,起伏綿延不斷,掩映在煙霧繚繞中,彷彿夢幻般的萬千氣象。現在不是旅遊旺季,景區內的遊人不多,大部分是老外。 看得出我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和景區管理處的人打了個招唿沒買票就領著我們進去了。這裡面有景區內的小巴士,但是我們沒有乘坐,我哥建議徒步遊覽山景,依舊沒人反對。我悄悄落在後面,一邊走一邊觀察這眾人的情形,我總感覺今天搞不好有事發生。 沿著潺潺小溪邊的小路,我們順著山道拾階而上,身邊的石壁上儘是輕輕柔柔的苔蘚,用手摸去滑滑的,縷縷晶瑩的水漣順著長長的苔絲流下,水滴到地上,在硬硬的岩石上砸出了一個個小坑,不同的地質石塊顯示出不同的顏色,不同的形狀,彷彿讓人看到了歷史的演變,歷史的滄桑。 隊伍的僵硬氣氛彷彿也被這大自然的美景沖淡了不少,眾人開始一邊走一邊向周圍指指點點,有些人的臉上似乎也重新露出了笑容,隊伍的氣氛又開始活躍起來。 我開始注意周圍的景色了,我們現在行進的路途中是一道峽谷,峽谷的岩壁石頭層層疊疊,橫斷面就像人工刀切的那樣整齊,在一層層的紅色岩石中,保存著各種各樣的大海波浪,也保存著波浪作用下形成的岩石層理,如同一頁頁可以翻看的遠古海洋的史書。 終於我們來到了名聲在外的蓮花台瀑布前,我們震驚了,剛才還是笑聲漣漣的人群,頓時啞無聲息,人在大自然的面前顯的是多麼渺小。仰望瀑布,坐落在由單位落差達上百米的岩壁上,水流狂嘯著飛瀉而下,因為高,到了下面已經成了片片白霧,水氣打濕了人們的衣襟,在陽光直射下水霧的形成了一道絢麗的彩虹,隨著光的角度的變化,彩虹也在不停的移動,遊人們歡笑著雀躍著,都想把這一刻拍下來留作永久的紀念。 「乖乖,這瀑布……實在太漂亮了,我都想跳下去好好洗個澡。」我被眼前的壯觀美景完全吸引住了,再加上天氣的炎熱,迎面撲來的細碎的水霧,使人發自內心的感到那種沁人心肺的感覺,讓人感到通體舒暢。 「這水通到哪裡啊?」王燕則是問旁邊的王芬。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蓮花河吧。」王芬的手中正拿著DV給瀑布取景。 「那這山上的水哪兒來的?」 「大概是山泉吧,大了就變山洪了。」 「風激珠光碎,山歌練影偏。急流難起浪,進沫紙如煙。自古惟今日,淒涼一片泉。」任何美麗的語言,在大瀑布的面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我們來到了觀瀑布台上,從遠處看大瀑布,更有一種別樣的風景,真有一種「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感覺,那巨大的水流激盪在岩石上,發出震耳轟鳴的響聲,在山谷間久久迴盪。 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我們順階而下,撫摩著濕露露的紅石,我不竟讚嘆大地造物之神妙。路旁的石壁上生長著鬱鬱蔥蔥的樹木,樹木掩映在道路上,顯的是那樣的涼爽怡人。 「漂亮,真漂亮!」王燕一邊走一邊口中嘖嘖稱奇。 不久我們下到谷底,看著腳下碧綠的溪水,清澈見底,依稀可見魚兒在自由的嬉戲,兩旁的紅色的山岩倒影在溪水裡,藍天、白雲也不失時機的漂浮在水面上,更增添了溪水的神秘,向人們展開了一副美麗的山水畫卷。 在碧綠的溪水上,有一座大約十幾米長的小橋,橋面很窄,僅能供兩人並行。 橋面是用兩邊崖壁上開採下來的赭紅色石塊壘砌而成,下面有三個拱形橋洞,上游的水就從這三個橋洞中穿過。因為小橋距谷底較高,所以三股水流傾瀉而下,又形成了三股瀑布,煞是好看。人走在橋面上,晃如進入仙境一般。 順著石級從左邊山岩攀登而上,我們便走出了峽谷。回頭望去,碧綠的水、巍巍的石山、時隱時現的遊人,編製成一首生機勃勃的動人詩篇。 中午我們是在瑪瑙灘底下的溪流邊上吃的飯,顧名思義,瑪瑙灘就像散落在天地間滿地的瑪瑙一般晶瑩璀璨,斜斜的整面山坡全部被清澈透明的溪水覆蓋著,高高低低的灌木叢如一道道籬笆布滿山坡,層層疊疊的水像瀉落滿地的透明的珍珠歡騰著向山下流淌而去。 到了懸崖邊,溪水又依山勢而形成了蔚為壯觀的瑪瑙灘瀑布,完成了瑪瑙灘完美的景觀。水從山坡流,人在畫中走,此情此景此番無拘無束的酣暢淋漓自由奔騰若非親臨,常人真的是很難感受到的。 我坐在地上,啃著麵包,感覺心情從未有過的恬靜和舒適。這有如人間仙境般的美景,感染了我。我的腦子裡突然跑出一個念頭,如果拋下一切遠離城市的喧囂,來到這裡隱居可能也不錯哦。但是隨即就自己否定了這個念頭,現代人無論如何是無法離開文明世界的,至少我是不能。 景區很大,一天時間想要都轉完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往人跡罕至的深山裡面去,下午快四點的時候我們順著溪流的走向來到了蓮花河旁。 現在蓮花河的水量還不小,河上游的攔河橡皮壩依舊存在,只不過形成了一個緩衝區。河幅不算很寬大概八九十米,河水相當清澈,因為這一片附近沒什麼工廠,污染較少,站在河邊隱約還可以看得見河裡面的小魚在自由自在的遊動,河兩岸是鬱鬱蔥蔥的茂密樹叢和無數的淺灘灣汊。淺灘處水下的五彩卵石質地晶瑩,折射著天上的陽光,絢麗樹木的倒影映在水面,這些斑駁迷離的色彩相聚在一起,並且相互滲透、鑲嵌、互相浸染、錯雜,呈現出夢幻似的光彩。 「啊……好棒的水啊,怎麼樣?誰有興趣下去游泳?」肖東方站在河邊,似乎興致極高。他打開自己的背包,裡面竟然有一條泳褲。 「嘿嘿,我以前來過蓮花山,當時見到這條河的時候就有下去游泳的年頭了,今次來我是早有準備。」肖東方顯得很得意。也是,在這個炎熱的下午,看到這美麗清澈的潺潺河水心裏面就自發的升起一股涼意,我站在河邊彷彿就能感受到那種清涼宜人的涼爽感覺。更不要說下到水裡,恐怕還要爽上十倍。 「哼哼,你以前來過。我可是就在這河邊住的。」我哥變魔術似的從他的背包里拿出了好幾套男女泳裝,每個人都發了一件。陳芳琪有些擔心的問道:「這裡的水深不深啊?這兒讓不讓游泳啊?不會被人看見吧?」 「你怕什麼?我以前都見過有人在這兒游泳,沒人管。」我哥滿不在乎。 我的游泳水平比較爛,游泳池裡還湊合,河裡可就夠嗆了,還是別下去為妙。 但是其它的男人包括我哥、肖東方,甚至馬志強猶豫了一下都開始脫衣服了。女人們嬌嗔著把男人趕到一邊去脫衣服,陳芳琪和王燕以及慧儀水性都不好,只敢勉起褲腿下到淺灘里小玩一下,等水沒了膝蓋就不敢再下去了。而蘇芸和王芬竟然毫不畏懼,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上了泳裝,跟著男人們竟然也下了河。 三個浪里白條加兩條美人魚在河裡翻騰,蓮花河的水流並不急,五個人盡情展示自己的水性。我哥在水裡不停的撲騰著水花,圍著蘇芸打轉,兩人好像笑得特別開心。馬志強在一邊看得臉都青了,肖東方倒是和王芬游得比較近。 我不想下水,但是在河邊看著也比較無聊。陳芳琪等三人蹲在淺灘里挑石頭,這河裡的卵石質地非常光滑,我剛才看了看大概是瑪瑙石質的,經過千百年的河水沖刷打磨已經相當的光滑了,色彩明艷動人。我跟她們一說結果她們立刻歡唿一聲下到水裡挑起來,在河邊已經堆了一小堆石子了。 這附近不會有什麼歹徒之類的吧?我的信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我記得以前在網上看過的什麼兩個女大學生到偏遠山區旅遊,結果遭到山民劫持強暴的新聞。這裡的女人一個個美麗出眾,可是男人才四個,萬一碰到什麼歹徒團伙之類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四處看了看,河灘後面是茂密的樹林草叢,隱約可以看得到一些小路。 我突然冒出了在這個樹林裡走走的念頭。 這裡沿河的溪流很多,從樹叢中穿流交錯,最後全部匯入蓮花河。我高一腳淺一腳的在樹林中穿行,幾乎走幾步就要看看四處的路,因為腳下實在是太多的水窪了,還有落葉和腐朽的斷木,岩石上面生滿了青苔,一股清新的潮濕味道直入鼻孔,特別好聞。 頭頂上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零碎的撒落下來,使得眼前的景色顯得越發的鮮活。紅花、綠葉青苔、深褐色的樹幹,濕淋淋的黑灰色的岩石,褐色的泥土,加上潺潺的流水聲,不時越過的清澈的溪流,這一切吸引著我在叢林中沿著河岸不知不覺地越走越遠,越來越偏離那片河灘。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幾乎有些迷醉在這片色彩斑斕的叢林裡了,走了不知道多久,等我累了坐下來的時候我再回頭看,卻發覺已經看不到回去的路了,身後都是樹和嶙峋的怪石,甚至連河邊也看不見了。我疑惑的四周看了看,突然發覺我好像喪失方向感了。 靠!邪門了。我不會是迷路了吧?我不敢再往前走了,掉頭回去。 結果回去的路好像也有點不對勁兒,路不是平的,好像在山坡上。我在叢林裡轉了半天也沒找到正確的路。路很不好走,有時候為了繞過一個大岩石或者比較寬的水窪溪流又得東繞西繞,很容易喪失方向感,而且我似乎不記得我來的時候走過這些障礙物。我心裡開始還安慰自己可能是另外的一條路,也許路不止一條。但是後來真的有點慌了,看了看手錶上的指南針,又停下來努力側耳靜聽流水的聲音,總之先找到河,沿著河岸走應該不會有錯吧。 隱約聽到了水流動的聲音,但是不知道是溪水還是河水,想想溪水應該也是往河裡流得,於是我決定沿著溪流的方向向那邊走。 艱難的走了大概十分鐘左右,我的鞋子已經全都濕透了。好不容易又聽到了那熟悉的河水流動的聲音,我想下去沿著河灘走,結果卻發現這裡河灘竟然很窄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而且水很深,況且河道不是直的,我探著頭卻看不到河的上游那個河灘。 真他媽背呀!我的腳很難受,裡面全是水,一走路咕嘰咕嘰的響。但是好在已經找到了河,沿著河走吧,總能走回去。 我剛想走回去,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大概離此處直線距離大概有一百幾十米的對面河岸的一處地方濺起了一個很大的水花,好像有人往河裡扔石頭。但是定睛看的時候只看見人影一閃就沒了。我仔細看了看但是接下來什麼都看不到,就沒放在心上從新鑽回了樹林,這下我可不敢離開河太遠了,儘量沿著樹林的邊緣走。遇到前面有繞的地方能不繞儘量不繞,反正我的褲子和鞋都濕完了。遇到必須要繞的地方也是小心翼翼的記熟某個標誌物作參照物,儘量使它不離開我的視線。 我感覺有些累了,扶著旁邊一棵樹喘了口氣兒。不知道那邊的幾個人發現我消失了之後會怎麼樣,可別跟我一樣又跑到林子裡來了,這見鬼的樹林路還真不好走。我迷路也就算了,那幾個女的要是也迷了路可就麻煩大了。 正想著剛走了兩步就聽見前面不遠處好像有聲響動,像是什麼東西在那兒。 我一下停下了腳步,不會是什麼野獸之類的吧?我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悄悄的抽出摺疊警棍,在一棵樹後面蹲下身子,摒住唿吸往前面看。 好像是人……是不是人?像是什麼東西在悄然走動的樣子,踩著地下的枝葉發出聲響。我隱約中好像看到了遠處林中有個東西動了一下就沒動靜了。應該是人……我探出頭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大喊道:「誰?誰在那兒!」 聲響一下消失了,我開始警惕。 我從樹後慢慢地走了出來,打開了警棍,朝聲響的地方摸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喊:「有人嗎?是誰在那兒?快回答!」 左方的樹叢後面傳出一陣女人帶著哭腔的喊聲:「是歐陽嗎?」 我一聽聲音如此熟悉,急忙跑過去撥開樹叢一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泳裝美女正表情痛苦的坐在河邊的一小片河灘上,看見我來了之後立刻像看見了救星一樣哭了起來:「快,快點幫幫我,我的腿抽筋了。」 我定睛一看正是蘇芸。她臉色蒼白,眼角帶淚,趕緊蹲下問道:「哪條腿?」 她指了指右腿,我幫她�起右腿使勁壓她的腳面幫她正筋,她疼得直吸冷氣,渾身顫抖。我放下幫她揉肌肉,一邊揉一邊問她:「怎麼回事啊?怎麼就你一個人?其它人呢?我哥呢?」問完才發覺犯了語病,我不問她老公反而問我哥,這是明擺著知道她和我哥有一腿的意思。 蘇芸倒沒覺察出什麼,只是一邊喘氣一邊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游到哪兒去了?剛才我們在河裡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的說從這邊到對岸往返著往下游游到下一個橡皮壩,結果我們五個人就分散了,我游到這邊的時候腿抽筋了,我掙扎著往岸上游,但是腿疼得渾身乏力,最後被水沖著給衝到這裡來了,喝了幾口水最後掙扎著才好不容易爬上了岸,我喊人也沒人聽到,又怕遇見壞人,嚇死我了……」 蘇芸雙手抱著胳膊,顯然是回想起剛才的那一生死關頭的驚險,又開始哆嗦了。 「啊?!我回頭看看曠闊的河面,哪裡有什麼人的蹤跡,也沒什麼人在游泳,不會是出事了吧。」你們沒在一起游嗎?不是往同一個方向游?「 「不是,各游各的,方向也不一樣。」她的臉色也有些焦急。 「靠,你們怎麼游的啊,怎麼往下邊游這麼遠。」我還以為他們就是橫渡一下就算了,但是看蘇芸現在這位置根本看不到先前的河灘,說明河道至少是拐了一個彎了。她只是半途而廢就到了這兒,其它人搞不好更遠。 「我們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是游泳隊的,一起出去玩的時候經常都是搞這樣的把戲的。這是我們幾個同學之間的約定俗成的規矩。況且歐陽說下一個橡皮壩離這不遠,我以為沒事的,哎……還好遇到你。」 「我嫂子也是你們的同學?」我心中暗驚我哥這幫人的瘋勁,這麼大人了還是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一樣,這種冒險的事也敢經常做,真他媽是活膩了。 「不是啊,不過她的水平也算可以了,膽子也挺大,說實話看見她跟我們一起渡河我還真挺佩服她的膽量呢。不過我沒看見她跟我們往下游。」 我幫她使勁揉壓著腿上的肌肉,她的臉色好了些。這是我才注意到她的身材真是出色,柳腰豐臀,渾圓的胸部雖然被泳裝束縛,但是胸前卻有兩個凸起格外顯眼。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大概這件泳裝就是她身上唯一的布料了。 她的兩條腿白皙修長,肌肉很結實,皮膚富有彈性,摸上去手感一流。我的手只在她的小腿間按摩,大腿由她自己搞定。兩腿之間的地方泳裝開衩開得很高,但是角度關係我不能看到全貌。但是貼著肉縫的的區域似乎因為水濕的關係也印出了一點形狀,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足以讓男人浮想聯翩了。她的頭髮濕漉漉的披散在背後,上面沾了些泥沙和碎葉,一雙秋水般的眸子裡雖然仍帶著驚懼,但是更多的是那種高雅的風情。 這樣的美女在床上的風情不知是怎樣的?現在就是坐在這都讓人覺得很有氣質,如果能把她搞上床去大概不論哪個男人都會有莫大的成就感吧。 可是我現在沒時間想這個,等她的臉色好點了之後我問:「能走不能?」 她扶著我勉強站起來,走路仍是一瘸一拐不敢使勁。「不行,這條腿還是疼。」 「不行我背著你吧,你記不記得咱們的那個河灘?離這遠不遠?」 「就在前面,只要是沿著河走就能走到。」蘇芸指了指前面。 「好吧,上來。」我蹲下身子讓蘇芸趴在我的背上,手兜著她的兩條大腿把她身子托住,背起來她慢慢的沿著河邊向前面走過去。 雖然是女人,但是總有百十斤,再加上路不好走,我背著這個負擔在樹林裡走得很慢。時不時要注意腳下一些奇怪的蔓藤、凹凸嶙峋的碎石。這還不算什麼,尤其危險的是有些看似平地其實特別滑,尤其是河邊的一些比較陡的地方,下面水也比較深,要是不留神的話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就滑到河裡去了。這裡這麼危險卻沒做任何的警示標誌,我一邊走一邊罵景區管理處的人。 「你累不累?要不你放下我歇一會吧。」蘇芸看我走的艱難,非常過意不去。 「唿……好吧,這路還真是有夠爛。」我輕輕的找了塊比較乾的地方將蘇芸放下來,她和我相對而坐,她看著我說:「你和你哥哥長得不怎麼像啊。」 「嗯,我們不是一個媽生的。我哥他媽生下他之後不久就去世了,後來我爸又娶了我媽生下了我,我哥和我都是我媽養大的。」 「哦……你平時跟你哥好像不怎麼來往啊。」 「他沒跟你說過?」 「說過什麼?」 「我們家老爺子早就不認我了……」我簡要地把我以前的事說了一遍。 「是這樣啊……」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也沒說話,我們倆就這麼沈默著。 「謝謝你啊……」半天她才冒出來一句。 「謝我什麼?」 「你救了我啊,要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被人發現呢。」 「小事而已,如果你看見我掉到河裡你會不會過去救人呢?」 蘇芸欲言又止,最後笑了笑。 「咱們走吧……」歇了一會兒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起來對她說道。她扶著樹動了一下身子,皺著眉頭說道:「我的腿還是疼,你再幫我揉一揉吧。」 我的心怦怦跳了幾下,她是什麼意思? 「哪裡疼?」我又蹲下身子,但是手還是沒有接觸到她的皮膚。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內側和下側,臉突然有些紅了。 我輕輕的把手按上了她的大腿,結實而富有彈性的大腿。她的腿真得非常漂亮,比一些專業的腿模也不差,在這幾個女人中她的腿是最漂亮的。我一向認為女人的雙腿是魅力之源,此刻蘇芸的這雙充滿誘惑的修長美腿正在向我打開。 「是這兒嗎?」我力量適中的按揉著她的肌肉,卻看見她的眼睛裡似乎充滿了柔情。 「你是個好人……」她喃喃地說著,眼神似乎開始變得朦朧,嘴唇在慢慢的向我靠近。我呆呆的注視著她的眼睛,那雙眸子的深處似乎有種渴望,我承認我被她的魅力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 我的嘴巴剛剛貼住她的唇,她的胳膊就勾了上來勾住了我的脖子。 一條溫熱的舌頭輕巧的擠進了我的口腔,纏住了我的舌頭。我的手也由她的腿慢慢的移動到了她的腰上,隔著泳衣愛撫著她身體柔美的曲線。 我沒有進一步動作,因為我在等她的動作。 蘇芸的唇和我的始終沒有分離,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往上拉,按到了自己的胸脯上。我的手感到了那種渾圓柔軟的手感,還有那粒硬硬的凸起。我貪婪的揉摸著那對成熟的乳房,臉上感到蘇芸從鼻子裡噴出的粗重喘息聲。 我是在做夢嗎?這樣的美女竟會主動對我頭懷送抱?是因為我救了她所以才一時衝動嗎?那麼但願她多衝動一會兒,因為我現在也開始衝動了。 蘇芸的身體開始貼向我,手開始慢慢的伸進我的衣服,愛撫我的胸腹。 伴隨著她的愛撫,我的身體開始有一陣陣的慾火被點燃。我的肉棒頃刻間膨脹了起來,我的手也開始想找地方鑽進她的泳衣。但是始終沒有成功,我有些著急,但是蘇芸的手按住了我的手,她自己將泳衣的肩帶褪下了,兩團豐滿渾圓的美乳歡快的彈了出來,隨即就被我的雙掌覆蓋。 「嗯……」沈重的鼻音在我的耳邊環繞,我相信我已經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情慾。我開始迅速的脫掉我自己的上衣,蘇芸的手在幫我解褲子。 「快點……等會兒他們可能要找來了……」蘇芸的喘息充滿了淫靡的誘惑。 我此刻腦子裡也想不到別的東西了,只覺著艷遇當前享受最重要。於是慢慢的扶著她躺下,分開她的雙腿,由於她的一條腿抽筋也只能保持這一個姿勢了。 我將已經松垮垮的泳衣襠部別到一邊,露出裡面兩片閉合著的肉唇,我的手很髒所以沒有用手去探摸,只是將褲子褪到腿彎處,扶著肉棒將龜頭頂在那兩片陰唇上,陰唇被擠得張開了,蘇芸的眼睛閉了起來,嗓子裡盪出一聲呻吟。 「我……可以嗎?我要進去了……」 「沒事……你來吧……」 我的手撐著地面,腰往前一挺,肉棒進去了一小半,她的裡面不像想像中那麼濕,而且比較緊。我慢慢的往裡面挺,終於一點一點全根擠了進去。 「哦……」蘇芸長長的喘了口氣,屁股微微的扭動,雙手扶住了我的肋下。 「好緊……你的裡面好熱啊……」我的頭低下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她得嘴角溢出一絲微笑,「快點……佔有我……要我……我要你……」 我的屁股開始律動,由於她陰道里的潤滑程度不高,所以我只能做小範圍的律動。堅挺的肉棒通過反復運動逐漸將緊縮的黏膜撐開。蘇芸的眼睛依舊是閉著的,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在享受這一過程,只是隨著我的撞擊她的鼻子裡會發出有節奏的「唔唔……」的哼聲,似乎呻吟聲也在隨著她的身體顫動。 動作雖然不大,但是我卻得到了強烈的快感。這大概是心理的因素使然,蘇芸這個女人給別人的感覺就是氣質特別高貴,我自從知道她和我哥有不倫的關係後,沒事總在幻想這樣高雅的女人淫蕩起來是什麼樣子,她背著自己的丈夫和別人偷情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情形,當她被別的男人壓在身子下面的時候是否還會保持這樣的高雅神態。有時候我就幻想我和她做愛的時候她會變得多麼淫蕩。 沒想到現在無聊的性幻想竟變成了現實,現在這個美女就被我壓在身下,主動向我分開雙腿歡迎我的進入。現在我的肉棒就在這個成熟的美女人妻的陰道里律動,我感到心情特別的激動。 漸漸的隨著我的律動,蘇芸的腔道內也開始變得濕潤,她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抓著我胳膊的雙手變得時松時緊,下體的扭動幅度加大,體內似乎有種吸引力在拚命的夾吸我的肉棒。 我這次的快感來的特別的快,只抽動了大概一百多下我就覺得陣陣的膨脹感從睪丸處傳遍全身。一股能量充滿了肉棒,龜頭麻癢得難受。 「我……我快射了……」我強忍著那令人顫抖的快感,哆嗦著說道。 「啊……我還沒到……等一下……」蘇芸的一條腿勾住了我的屁股,使勁往裡面箍。但是我的肉棒已經控制不住的跳動起來,熱騰騰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噴射而出,瞬間她的陰道裡面變得粘煳煳的全是粘液,我喘息著趴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麼……這麼快就完了?」蘇芸的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失望。 「……我也不知道,我從沒這麼激動過……」我有些羞愧,但是接下來發覺我的慾望好像還沒有完全發洩,我的睪丸里還有感覺。 「我……還能接著來……」我努力的在她的肉穴內再次開始蠕動,蘇芸任我動了一會兒之後臉上又露出了那種滿意的笑容。「你真棒……讓我高潮……我要你……」我感受著她體內的絞動,再次開始挺動我的屁股,沾滿白色粘液的肉棒進出著女人的肉穴,將兩片肉唇帶的縮進翻出,大量的粘沫從我們倆的結合部流出,被甩動的陰囊砸得水星四濺……*********************************** 「哦……哦……快……我要死了……快……哦……快……」 王芬白皙豐滿的身體狂野的晃動著,兩團沈甸甸的乳房垂下隨著身體的晃動而前後晃動。她的泳衣扔在一邊,彎著腰雙手扶著一棵樹,任憑男人從後面猛力的衝撞,淫蕩的呻吟聲不絕於耳。 肖東方彎下腰,一手仍扶著她的屁股一手探到前面抓著她的乳房恣意的揉捏著。 「騷逼,我乾死你……射死你……唿……唿……」屁股的篩動頻率加劇,皮肉拍擊的響聲清脆悅耳。 王芬的唿吸變得急促,背猛地弓了起來,身體止不住的哆嗦,大量的愛液從體內流出,腿一軟就想要坐到地下。幸好肖東方從後面兜住了她的腰,猛力一頂她的屁股把她的身體頂了起來,在她哆嗦了一陣之後身體算是徹底的軟了。肖東方從後面抱著她又猛頂了幾十下之後,急促的喘息著把肉棒從她的肉洞裡拔了出來,王芬坐在地上張嘴將肉棒吞了進去,用力的嘬了幾下,肖東方一陣壓抑的喘息,抱著她的頭緊緊的壓在了自己的胯上,屁股開始不由自主地痙攣。 王芬鼻子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喉嚨不斷的動。 好久,肖東方才把疲軟的肉棒從她的嘴裡抽了出來,一絲晶瑩的粘液連在王芬的嘴角,掛出了一條銀線,王芬面帶滿足的盪笑伸出舌頭將她的嘴角舔乾淨。 「唿……唿……你這個飢渴的蕩婦,我的精液味道好嗎?」肖東方摸著她的頭髮,一臉淫笑顯得很得意。 「好棒,我好喜歡你的精液……」王芬的表情淫蕩之極,好像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唿……我都被你給淘空了,待會兒我可怎麼游回去?」 「哼,我還不知道你,你以前不是對我說你是性超人嗎?就這就不行啦?」 「快起來吧,等會兒別讓你老公看見了。」肖東方伸手拉王芬。 「怕什麼,我歇會兒啊。」王芬白了肖東方一眼,「爽過了膽子就變小了? 叫他看見就叫他看見,怕什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嘿嘿……」肖東方訕笑著放開了她的手,「你說是我的爽還是你老公的讓你爽。」 「我哪知道啊,他的精神頭全都用到蘇芸那個騷娘們身上了,你什麼時候把蘇芸給上了再去問她吧。」 「呵呵,歐陽德還真行啊,蘇芸那樣的女人也給他搞到手了,馬志強知道了還不得氣死啊。」肖東方大概是想起了蘇芸的美貌氣質,舌頭舔了舔嘴唇。 「不氣死也得氣瘋,我要是他估計殺人的心都有。」王芬冷笑了一下,「哎你不也是偷了歐陽德的老婆嗎,那你怕不怕歐陽德過來砍你呢?」 「他不會……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馬志強倒是有可能。」 肖東方靠著樹看著河面,突然他一愣,探頭沿著岸邊往右側看過去,「哎那不是馬志強嗎?快快快,快把衣服穿上!」他急忙縮回身子讓王芬趕緊穿衣服。 王芬一聽手忙腳亂的把泳衣往身上套,好不容易歸置整齊了,悄悄的站起來探著頭往外面看。 「他一個人站在那兒幹什麼呢?」遠遠的看見馬志強舉起一塊石頭狠狠砸向水裡,濺起巨大的水花,然後轉身消失不見了,王芬和肖東方面面相緒。 「他過來了……」肖東方看見馬志強一個人從那邊走過來。 肖東方和王芬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餵,你們看見蘇芸了沒有?」馬志強先開口了。 「蘇芸?沒呀,我也是剛上來沒一會兒,他沒跟你們在一起?」肖東方和王芬儘量保持著平常的姿態。 「沒看見?」馬志強鐵青著臉,左右看了看。「這傢伙跑到哪兒去了?」王芬和肖東方對視了一眼,歐陽德也沒有露面,搞不好兩個人現在正在某個隱蔽的草窩裡快樂的性愛呢。 馬志強皺著眉頭,左右看了看,然後一言不發的沿著水邊又向上遊走去。 肖東方和王芬看著他的背影,兩人的表情是一樣的寫滿了奇怪。 「這傢伙……怎麼有點奇怪?」肖東方看著他的身影自言自語地說。 「他剛才往河裡面砸什麼東西呢?」王芬也有些好奇。因為角度關係,剛才只看見馬志強往河裡扔石頭和濺起水花,但是具體水裡有什麼倒是沒看見。 「過去看看吧。」肖東方和王芬往那邊走過去…… 「啊!」肖東方驚叫一聲滑倒,好險反應迅速抓住了旁邊的一把樹叢才沒有跌下河。他的半截身子都浸到了水裡,嚇得驚叫連連,兩腳亂蹬,弄得水花四濺。 最後好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手腳並用才狼狽的爬上來,因為驚嚇過度整張臉都沒了人顏色,離岸邊躲得遠遠的,整個人好像都有些微微的哆嗦。 「靠他媽,這麼滑,嚇死我了。別過去,當心滑下去!」肖東方看見王芬還在往那邊湊,趕緊出言制止。 「這太危險了,要是不知道的人這一下就掉下去了。」王芬看看下面,「這水還挺深呢。」 「靠,嚇死我了!」肖東方拍拍心口。 「下去了你再游上來不就行了,瞧你嚇得那熊樣。」王芬撇了撇嘴。 「靠,我剛才那是被出其不意的嚇了一下,我要是早知道當然不會這麼害怕了。」肖東方臉色恢復平常,立刻開始反駁。 「咱們回去吧……」肖東方和王芬一起向剛才性交的地方走去…… ************ 在粗重的喘息中射出了我的第二波精液,這次總算沒叫蘇芸失望,她和我一起到達了高潮。她的胳膊緊緊箍住了我的脖子,身體僵硬的一抽一抽得抽搐,最後終於軟了下來。 「你真棒……」蘇芸的臉上帶著非常滿足的笑意,顯出了驚人的媚態,口中的喘息聲依舊那麼誘人。 我趴在她的身上,四肢百骸都沈浸在射精快感的餘韻中,當然也伴隨著疲累。 我們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相擁的躺在樹林中的泥土地上。 「你和我哥……多久了?」 「你知道了?」蘇芸的臉上閃過一絲緊張。 「剛知道……昨天在桌子底下我看見了,你的腳……」 「哼……」蘇芸笑了笑,「多久……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再怎樣也是結了婚的人了。」 我沒再說話。 歇了大概十幾分鐘,我繼續背起她上路。速度反而比剛才更加慢了,腿很累,大概是我剛才付出了太多「精力」的緣故。她走到一半就堅持要下來自己走,任我怎麼說都不聽,還說自己的腿已經好得多了。我無奈之下只好放她下來我扶著她認她一瘸一拐的走,結果她光著腳更加耽誤工夫。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要我背了,還說慢一點就慢一點,我只好隨她的意思。 不過說實話抽筋算不上什麼大毛病,可能她這一段也確實減輕了狀況,再加上路比較好走一些了,後來我們倆反而走得比剛才要快一些,終於漸漸的到了先前的那片河灘,卻迎面看見馬志強皺著眉走了過來。 「你跑哪兒去了?」他的口氣很沖,臉色難看的要命。 我趕緊鬆開扶著蘇芸的手,和她貼得不那麼緊了,這傢伙臉色非常難看,眼睛都是紅得,看他的表情似乎認定我也和他老婆有什麼似的。我很是心虛,所以沒等他開口趕緊搶著說:「我剛才在樹林裡轉,發現你太太好像是腳抽筋了,我把她扶回來了。 誰知馬志強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件事,也沒有問蘇芸傷的怎麼樣,開口就問:「歐陽德呢?」 我愣了一下,「我哥,他不是和你們一起游泳呢嗎?」 蘇芸也是一臉茫然,說道:「不知道呀,我沒看見。我的腳抽筋了根本沒游到那邊,中間的時候都沒有看見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跑到哪兒去了?」 「你們倆沒在一塊兒?」馬志強的眼神冷的像冰,冷笑著說道:「我上岸後在沿著河邊林子裡轉了轉,碰見東方和王芬了,唯獨沒看見你和歐陽德,後來我們就游回來了,回來了也還是沒看見你和德子,你們倆跑哪兒去了?」 「他跑哪兒了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意思?!」蘇芸的口氣也不客氣起來了。 「等等,你們回來多長時間了?」我突然打斷了他們的話,我直覺可能出事了。 「我回來了快半個小時了。」馬志強的眼神充滿了妒火,彷彿他肯定這段時間我哥和他老婆一定又去做什麼事了,而且這段時間對於男人和女人來說足夠做很多事了。 「我哥快半個小時沒露面了?」我有點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會不會出事了?」我看著平靜流動的蓮花河,平靜的河面下似乎隱藏著看不見的暗流。 「不可能,這點河水算什麼,比這更寬更急的河我們游著都跟玩似的,德子是我們當中水性最好的人,平時一口氣游好幾百米都沒事。我們當初可都是游泳隊里的人。」馬志強一臉不著急,顯然根本沒有往別的地方想,我猜想他現在的心思可能覺得我哥淹死了才解他的恨。 我沒說話,那他老婆交給他,快步向河灘走去。陳芳琪和王燕看見我就快步的迎了上來,焦急地說道:「你跑到哪兒去了?害我們擔心死了。我還以為你掉到河裡去了呢,自己跑出去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你知道這裡多容易迷路嗎?」 「你要是早說不就好了。我剛才還真的在裡面迷路了……」 「啊?沒出什麼事吧。」 「那倒沒有,不過……」我扭頭左右看了看,「我哥還沒回來,怎麼搞的? 多長時間了?「 「他們回來快半個小時了,就是沒看見你哥和蘇芸……」王燕看著那邊的馬志強,只見他好像在審問蘇芸一樣沈著臉跟她說著什麼,蘇芸則是一臉的不爽,像是在和他爭辯。 「不對呀,我遇見蘇芸的時候她是一個人啊,而且她腳抽筋了動不了,我哥沒和她在一起啊……」 我再看嫂子,只見她也是一臉的焦急之色看著河面不說話,肖東方則時不時地茫無目標的東張西望。我走過去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往對岸游的?」 「什麼時候,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是我們幾個在河心裡遊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往對面游的。」 「那會兒我哥在不在?」 「那會兒當然在了,我們都在一起呢,但是後來往對面游的時候是分散的游,各人有各人的方向,自己游自己的,也不知道他們其它幾個人游到哪裡去了。」肖東方一攤手。 「我靠,你們游泳還不在一起?這又不是游泳池,這是河啊,可能會淹死人的。」 「我們以前出去游泳的時候都是這樣的,這是我們的習慣……」肖東方臉上也是有些惶然了。 我不理她了,轉身問王芬:「嫂子,你游泳的時候有沒有註意到我哥?」 「沒有,他的水性比我好得多,往水裡一紮就看不見人了,比魚游的都快,我想追他根本追不上。唉……見鬼了,這死傢伙跑到哪兒去了!?」王芬的眼睛裡滿是焦急和不安。 靠,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我真是受不了這幾個人了,他們的意識里難道就沒有所謂危險的概念嗎?都是成年人了,怎麼越活越不懂事了。這種事難道是開玩笑的不成,這麼寬的河,這人真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搞不好連屍體都見不到。 「剛才蘇芸在水裡都抽筋了,人有失手馬有漏蹄你們懂不懂?你們在那邊上了岸之後也沒看見我哥?看見沒有?」我覺得事兒不對。 「沒有,我們是分散游的,上岸的地方也不一樣。」 「誰提議往對岸游的?」 「誰……」肖東方和王芬面面相緒,具體是誰先說的好像誰也沒注意,回憶了半天王芬才回憶起來好像就是我哥他自己提出來的。 「是不是還在對岸沒回來啊?是不是在樹林裡迷路了?我可是剛才差一點就在這裡迷路。」 王芬的臉色也開始變了。 我們耐著性子又等了將近十幾分鐘終於等不下去了,八個人開始沿著河岸的樹叢里找人,一邊走一邊大喊我哥的名字,最終也沒看到我哥的蹤影。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事情不對了,王芬拿出手機撥通了景區管理部門的電話……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河灘上卻是熱鬧了。一條汽艇在河段上來回遊弋,上面的人拿著長竹竿在水裡亂劃拉。景區管理處的頭頭們領著人都跑來了,大概我哥平時和他們都是老熟人,一個中年女人站在王芬身旁不停的安慰她,說什麼我哥有可能是在樹林裡迷路了,正組織人在兩邊的林子裡找他。又說他水性那麼好,應該不會在水裡出事。 那女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嫂子只是一臉焦急無助的站在那兒流眼淚,我從她的情態看絕對是真情流露。那女人說的嘴都乾了,於是又換了另一個人過來。 我趁機來到那女人身旁,問道:「您認識我哥?」 「你是……」女人看了我一眼。 「我是歐陽德的弟弟,我叫歐陽華。」 「哦原來是德哥的弟弟呀,這個我們正在全力組織人手……」 「我知道,我就想問問這條河平時允許人來游泳嗎?」 「……」女人的話噎住了,以為我是來找麻煩的。 「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我哥平時有沒有來過這裡游泳之類的,你們了解不了解?如果有的話就是他平時都喜歡在哪一片,這麼大的區域像這樣沒頭沒腦的找下去只能是浪費時間。萬一他……你知道這種事情……」 「哦我明白了,這個德哥他前一段天熱的時候也來過幾次,但是好像就是在這附近……」女人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也不了解是吧。」我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女人一臉苦相,看得出她的頭上也冒汗了。真要是在她值班的時候這河裡出了人命,恐怕她的飯碗可就難保了。 時間慢慢的流逝,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汽艇上打起了強光探照燈,近兩百米範圍內的河面上亮如白晝。兩岸的樹叢里還時不時有手電燈光閃爍,那是景區的工作人員組成的搜索隊。而我嫂子她們幾個女人經過一天的遊山玩水,再加上現在這巨大的精神壓力,所有的人都癱坐在河灘上等著消息。 我們幾個男的都加入了搜索的行列,一個在東岸,一個在西岸,一個跟著汽艇。我跟著幾個人在河岸的樹叢里聲嘶力竭的大喊我哥的名字,但是始終沒有迴音。黑黝黝的叢林好像一頭張開大嘴的怪獸,隨時吞沒任何敢於闖入的人。 「小心點啊,這靠河邊的地方不少路都很滑,千萬小心別掉下去。」我一邊走一邊提醒著周圍的人。 見鬼了,他究竟跑到哪兒去了?我此刻發現我這個人似乎還算是有點良心的,我原本以為我哥就算髮生什麼事我也不會有任何感覺,但是現在我的心裡卻是真的希望能夠快點找到他,希望他千千萬萬別出什麼事,希望我的假想都是錯誤的,哪怕是有一線生機我也不想放過。 我現在的心情真得很著急。 時間已經午夜,河岸的搜索沒有絲毫進展,大家其實都覺得我哥可能是在河裡出事了。否則找這麼一晚上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早應該找到了,就算是出了意外如果是在岸上也應該被發現了。 汽艇已經慢慢得到了下游,大家都知道這是跟大海撈針一樣,下游的橡皮壩那裡早早的派了人收在那兒,萬一人被順著水沖下去的話可以被攔在橡皮壩上。 我除了中午啃了兩個麵包之外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但是我根本感覺不到餓,或者說沒工夫餓。 這群景區的工人大多數是出工不出力,消失得又不是他們的親戚朋友,況且下班了還不得回家,完全是應了領導的命令在這裡加班。現在忙了一晚上根本得不到休息,早就怨聲載道,一個個漫不經心的往前走,根本就是在應付差事。就在我們這隊人累得精疲力竭,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時候,河面上的救險隊汽艇突然傳來了雜亂驚慌的喧譁聲。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來了精神,趕緊小心的跑到河邊順著探照燈的光線王前面河面上看,順著船上的人指指點點的方向我好像看到了隱約有個東西在靠著這邊岸邊的某個比較隱蔽的河灣處或沈或浮。 「那是不是人?!」「好像就是人!」「找著了!找著了!」工人們七嘴八舌的指指點點,此刻興奮的樣子與剛才那少氣無力的表情簡直是天壤之別。 汽艇慢慢的靠了過去,船上的人大聲的吆喝著,有人趴在船邊探著身子往下,大概是在用東西撈。 接著我們都聽見了一聲驚叫…… 河灘上放著一塊塑料布,濕淋淋的屍體擺在上面,汽艇上的船員早被人扶在一邊嘔吐去了。周圍也不停的有人嘔吐,這具屍體實在是太噁心了,一絲不掛,全身已經給河水泡得發白髮脹。景區的那個女人正面無人色的打電話報警,我們這邊幾個人女的全都吐了,王芬吐過了之後又暈了過去,肖東方和馬志強連看都不敢看屍體一眼。 只有我呆若木雞的站在屍體旁,因為這不是我哥,這是個意料之外的人。 這具屍體不是被淹死的,他的胸口處有一個很深的刀口,明顯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而且更噁心的是他兩腿之間血肉模煳,男人應該有的東西已經被人用刀割去,好像塞進了喉嚨里,導致嘴被撐得張開很大,臉部有些扭曲,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勉強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具屍體,就是王陽。 (八) 「嫂子,你歇會兒吧……」我扶著王芬坐到床上,此刻的她已經宛如一具沒魂的驅殼,兩隻眼睛腫得好像桃一樣,那是哭得。我真沒想到她看見我哥的屍體的時候能發瘋似的哭成那個樣子,那真的完全是真情的爆發,想起來我和她曾有過的那段經歷,再想起來我哥那冰冷腫脹的屍體,我的胸口就像有塊大石頭壓著一樣,眼淚也禁不住滑出了我的眼眶。 那天晚上,找到王陽的屍體之後景區的人立刻報了警,110接警之後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現場,景區派出所的人也來了。組織人手徹夜打撈,後來在第二天早上快10點的時候從河裡撈出了我哥的那已經泡得發脹的屍體,發現他的位置其實就在某處岸邊,他的屍體被大量水草纏在河底,並沒有浮上來。 王芬在第一次看見自己弟弟的屍體之後就受過一次刺激了,結果等看見我哥的屍體之後當場暈了過去,醒來之後發瘋似的狂哭。現場管事的警察怕她受刺激過度再有個好歹的,便派人把她都先拉了回來。我們幾個人在現場都接受了詢問筆錄後都被送了回來,無一例外被告知暫時不能離開。當然這還只是一個初步的程式。以後還有什麼事兒這還要等警方進一步的調查才能知道。 一連幾天度假村裡一直有警察在調查我哥公司的情況,不停的找員工經理詢問他們老闆的情況,包括我們幾個人也不止一次受到警方的詢問,但是案情似乎是沒有進展。 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煎熬,馬志強和肖東方等人都表現出了強烈的想離開這裡的願望,但是警察不讓走。 王燕上來了,她的臉色也不好看。年輕女孩就算在社會上混了幾年但是看見真實的屍體,尤其這個人一小時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這種刺激對她來說也是巨大的。她一聲不響的把頭扎到了我的懷裡,我感覺她的身體在微微得發抖。 「你在這幫我照看我嫂子一下。」我拍拍她的肩膀,她點點頭。 等出了二樓的臥室我靠在牆上抽煙,仰頭看著天花板。我還沒從這一連串混亂的巨大衝擊中清醒過來,我感覺我現在真的是有點兒亂了,兩條人命啊……不知不覺之間兩個我們身邊的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怎麼死的,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們由兩個活人在和我們在一起玩的時候可以說在我們眼皮底下變成了兩具屍體。 我哥死了……死在河裡。我想到了他給我打得那些神經質似的電話,沒想到我以為是精神狀態不正常下的瘋話這麼快就變成了現實。難道真是的什麼預感顯靈了?真的是有人謀害的他?那麼他跟我說的那些事情難道不是瘋話?是偶然還是必然,如果是必然那麼究竟是誰…… 我哥是得罪了什麼人嗎?和什麼人結仇了?但是什麼事又到了非用這種搞出人命的手段解決不可的地步…… 但是自從我見到他的精神狀態來說看起來又不像,他好吃好睡還有閒情逸緻卻和別人的老婆偷情,可謂是精神百倍,怎麼著看著也不像電話里那個覺得自己快死了的人的狀態。 可惜我沒時間問他,本來我是有機會像他問清楚這一切的,但是我……我現在真的好後悔。如果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我閉著眼睛,痛苦的把頭在牆上撞了一下。 商場裡的那一幕又浮現在我的眼前,王陽那小子顯然和我哥有著什麼只有他們才知道的秘密,我哥的死是不是與這些秘密有關呢?那究竟是些什麼樣的秘密足以讓我哥丟了性命呢?但是我哥給我的印象真的不像他身上背負著某些沈重到足以致命的大秘密的樣子。 王陽……他怎麼會在哪裡出現?為什麼他也死了?而且死狀恐怖,絕對是他殺。這小子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了,他究竟是個幹什麼的?仔細想一想發覺這小子似乎和在場的每個人都有關係。他是王芬的弟弟,肯定也和我哥認識。他騙奸過陳芳琪,他在慧儀那裡打工和慧儀有偷情關係,他是肖東方介紹給慧儀的,就算馬志強不認識他,但是他通過錄像帶之類的肯定也認識了馬志強,還有我…… 這小子究竟為什莫會出現在這裡,另外被人給弄死了究竟是誰幹的?難道他是碰上了劫匪?在這種地方會有劫匪出現嗎?而且那種殺他的方式,不是有深仇大恨的絕對不會那麼做。 深仇大恨……混亂的思緒中我突然想到了這個詞。接著我想到了我自己,我自己算不算…… 我突然打了個寒顫,我感覺我自己好像被捲進了某個黑暗的漩渦…… 下得樓來,所有的人都在一樓客廳,每個人都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說話,氣氛陰沈壓抑的好像刑場。肖東方坐在左側沙發上,臉色就像一塊花崗石,根本沒有表情。慧儀在一邊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蜷縮在沙發上,看那意思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來。陳芳琪坐在她旁邊,臉色也不好,精神萎靡。 馬志強和蘇芸坐在對面,同樣是一言不發。馬志強的臉色忽明忽暗,盯著腳尖前的地面,顯然是在想著什麼。蘇芸則是緊緊抱著他的胳膊,身子貼著他,臉色仍舊蒼白,眼神慌亂,看見我之後立刻又把視線移向了別處。 這件事究竟是沖誰來的?是沖我哥一家嗎?看起來倒霉的只有我哥一家人,我嫂子一天之內老公沒了,弟弟也沒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但是接下來她作為配偶肯定是要接受我老哥的財產了,另外不知道我哥有沒有買過什麼保險之類的,要是有的話那又是一大筆錢。從這方面來說,嫂子以後的日子應該不算難過,反正她和我哥的感情基礎就薄弱,估計只要傷心一段時間之後也就恢復正常了。 馬志強……我看著這傢伙,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低著頭看著腳尖的地面。倒是蘇芸偶爾還�起頭來看我一眼,但是眼神交錯之後就馬上轉移視線。 我哥和蘇芸偷情的事情很可能已經被馬志強知道了,會不會是他…… ……但是他有這個膽子嗎?殺人可不是一般人說殺就殺的,很多人就是殺雞事到臨頭還手軟,更不要說殺人。 中午飯誰都沒胃口吃,就這麼坐著到了下午。其實昨天也是這樣,警察不讓我們走,我們只能在這裡待著,等著警察過來問話。 到了下午的時候警察過來了,一共來了三個人,為首的一個是那天出現場的一名穿著深色職業西裝套裙的女警,後面跟著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警察。 「根據屍檢結果,我們斷定兩名死者王陽和歐陽德都是他殺,我們已經對此次事件立案調查,鑑於在座的各位是和死者一起來的,而且又和兩名死者很熟,而且當時你們又都在事發地點的附近,所以我們有些事情想向你們了解一下,望你們能夠配合。」女警的口氣很是客氣,但是是那種職業化的客氣,她的眼神很是犀利。 「什麼?」我以為我自己聽錯了,我哥也是他殺?「警官,您剛才說我哥也是他殺?」 「你是……?」女警的眼睛看到我之後,好像老鷹看見了獵物。 「我是歐陽德的弟弟,我叫歐陽華。」 「歐陽華……你哥的死因雖然是溺水,但是他的屍體上有鈍器造成的外傷,就在頭部。所以我們判定他的死有很嚴重的他殺嫌疑。」 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有的人看著說話的警察,有的人卻看著身邊的人。 「他殺?警官,這……這會不會是遇見歹徒了,兇手……你們抓到兇手了嗎?」說話的是馬志強。 「這次案件還在調查之中,所以才要找你們來了解一下情況。」 「了解情況?這個……上次做筆錄我們不是都說過了嗎。我們知道的都已經說過了。」馬志強的態度變得有些強硬起來,「我台里還有工作,我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馬先生,請你搞清楚,現在是出了人命懂嗎?在案子沒查清楚之前,你們必須隨時接受我們警方的協查要求。為了你自己好,還是麻煩你配合一下。」女警的口氣相當強硬。 「這是什麼話,這不是把我們當嫌疑犯對待了?」陳芳琪一聽也坐不住了。 「對不起,我只是就事論事,因為從客觀的條件上來說,當時只有在座的各位是最容易下手的,當然我相信真相只有一個,所以還請各位配合我的工作,你們越配合我們就越早可以破案,我相信這對大家都好,對嗎。」 女警雖然面帶微笑,但是眼神卻非常冷酷,好像某種爬蟲類的眼神。 「警官請問您怎麼稱唿?」馬志強以一種挑釁似的眼神看著這名警官。 「我姓郭,我叫郭寧,你們可以叫我郭警官,當然直接稱唿我的名字也可以。 在這之前,我有些問題像先問問死者的妻子王女士,她在休息嗎?「 「她在樓上休息,我……」陳芳琪剛站起來想往樓梯上走突然愣住了,嫂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樓上下來了,在她聽到這警察說的話的同時,她愣愣的站在樓梯口,然後突然像瘋了一樣哭叫著向馬志強撲了過去,揮舞著雙手拚命廝打著馬志強和蘇芸。「都是你們害了他!肯定是你們害了他!你們殺了歐陽!你們這群兇手!你們給他償命!」 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鬧嚇了一跳,馬志強更是滿頭大汗,拚命的掙脫。蘇芸則是被王芬抓住了頭髮亂撕亂抓,她拚命的用雙手護著臉,連哭帶叫得喊救命。陳芳琪和王燕趕緊上去從背後抱住王芬的腰把她拽到一邊,那兩個年輕的警察也衝過來隔在眾人的中間。 嫂子的精神可能不是太正常了,被陳芳琪和王燕硬給拉到一邊後腿一軟又要往地上坐。她們倆摻著她把她安置在沙發上,經這樣一鬧眾人的臉色好像全都變了,尤其是馬志強和蘇芸,臉色煞白的看著那兩個警察,話都說不出來。 郭寧看在眼裡,好像突然產生了興趣,讓人把王芬架上樓去之後對馬志強說道:「馬先生,不如咱們之間先聊聊吧。」 馬志強的臉色變了幾變…… 十幾分鐘了,我看了看錶。馬志強和那個女警察上去之後已經過了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在說些什麼,看這意思警察搞不好是掌握了某些情況才來的,這說明這兩天的排查是有某些收穫了。尤其是這個叫郭寧的女人,看她的樣子是個很不好對付的人。 正想著門開了,馬志強讓一個年輕的便衣領著下來了,他下來的時候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坐在一邊不理我了。然後那名警察請蘇芸上去,由於不知道馬志強和那警察說了什麼,眾人的表情都有些緊張。但是礙於旁邊有警察站著,也沒有人敢問。 過了會兒蘇芸也下來了,接著換陳芳琪上去了…… 人一個個得上去又一個個的下來,最後連嫂子也是讓一個警察摻著進去問了話。最後到我的時候是那個郭寧親自出來的,在她出來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她的嘴裡只是唔唔的答應,眼睛卻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等接完了電話,她微笑著對我說道:「歐陽先生,該您了。」 我跟著她上了樓。從後面的背影看這個女警的身材相當誘人,一頭染成暗紅色的齊肩秀髮,裁減合身的套裝勾勒出身體完美的曲線。緊裹著性感臀部的窄裙、兩條包裹在淡黑色透明絲襪內的修長美腿,性感的黑色低腰細高跟皮靴,說她是女警,其實更像是時裝模特。 而且她的相貌也長得相當不俗,似乎有點像那個《我的老婆是大佬》里的韓國電影演員的樣子,但是她的眼睛裡有某種很逼人的東西,而且給人的感覺好像很陰沈很不舒服。 談話的地點應該是書房,她去之後很客氣的拿出一根煙,我擺擺手。她也就把煙放了回去,坐在椅子上,看著我看了一小會兒才慢慢說道:「你和你哥多久沒聯繫了?」 「從我入獄之後吧,一直到幾天前。」 「你好像對我的問話早有準備呀。」 「哼哼,我以前也是警察,我知道你要查一個人的資料尤其是我這種有過前科的人有多快。底下的那幾個人你是不是都已經把他們查了個底兒掉了?」 「呵呵,聰明,不愧以前是同行。說實話我是掌握了一些情況,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肯定不會寫在資料上的,對於每個人來說應該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而這些事情恰巧是我最有興趣知道的。或者說應該是對於破案最有幫助的,我倒是很想知道這些情況。」她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我旁邊,胳膊撐著桌子,微笑著看著我。 「那你想知道什麼呢?」 「這取決於你說什麼,同時也取決於我對你說的內容是否滿意。如果你的話不能令我滿意的話,你應該知道咱們對那些不願意配合我們執行公務的人會採取什麼樣的教育措施。」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本來就沒打算和她對抗。 「那好,你和你哥有仇嗎?」 「沒有。」 「你被趕出家門這麼長時間難道心裡就一點都不怨恨?」 「談不上怨恨不怨恨,我自己做錯了事情就要自己承擔,我給家裡丟了臉他們不認我這個人也沒什麼不對的。」 「那麼你知道你哥是做什麼生意的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這樣一個高級度假村,其它的還幹什麼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也沒打算弄清楚。」 「那據你所知你哥曾和什麼人結仇嗎?」 「不知道,從我出獄之後我根本就沒見過他,也沒聽說過他的任何消息。」 「哦,那就奇怪了,既然你和你哥的感情已經淡到如此地步了,為什麼這次卻來參加他的聚會呢?」 「是他打電話叫我來的。,而且他的電話里的語氣好像很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好像很緊張,有些神經質的樣子。他說他感到有人要謀害他,還說感到自己快死了,說一定要我來一趟,我這才來找他的。」 「哦?」郭寧的眼神一下定在了我的雙眼上,「他還說了什麼?」 「就這些,我以為他的神經出了問題,是不是思維混亂了。所以我才決定來看看他。」 「也就是說你哥覺得好像有人要謀害他,所以打電話向你求助。」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這個意思。」 「你剛才不是說你不知道他有沒有仇人嗎?」 「我是不知道,他在電話里也沒說清楚,只是說感覺是這樣。我都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精神是否正常,再說他也沒有提其它的名字。」 「那他除了這些還有沒有說別的事情?」郭寧的眼神變得非常犀利。 「沒有。」我直視著郭寧的眼睛。 郭寧的眼神有些陰沈,好像一條盯著青蛙的蛇。對視了能有十幾秒鐘,她的眼神首先錯開了,打了個哈哈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問你,假設如果兇手是在你們這幾個人當中的話,以你的想法來說,覺得誰有可能?」說著她好像很隨便的坐在了桌子上,雙腿交�在一起。 「你說兇手在我們當中?」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她的絲襪美腿所吸引,她蹺著二郎腿的樣子使原本在裙子內的豐滿大腿也露出一截,黑色絲襪所具有的特殊官能效果加深了這種性感意味。 「我只是假設而已,經過我們的嚴密排查,基本上已經排除了搶劫殺人的可能性。或者是仇殺或者是情殺,根據我剛才和他們聊天的情況,我發現我掌握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現在我想問問你看能不能告訴我一些我不知道的情況。」 「……我想到一個事情,你說我哥的頭部有鈍器傷?」 「沒錯……」 「有沒有可能是石頭砸得?」 「為什麼問這個?」 「我想起來一件事,當時我一個人在河邊的樹林裡迷了路,但是當我往回走的時候我偶然一次走到河邊,好像看見對岸的某個地方有人往河裡面扔了塊石頭,濺起了很大的水花,要不然我也注意不到。」 「你看清楚是什麼人扔的嗎?」 「沒,人影一閃就不見了,我當時也沒有在意。」 「那你覺得會是誰?」 「我說了我沒有看清楚。」 「我只是讓你發揮一下你的推理能力,如果這些人裡面有人想對付你哥的話,你覺得會是誰?」 「這我沒法想像。」我沒再說話。郭寧的臉湊到了我的旁邊,性感的嘴唇離我不到五公分。「你不想說說你哥和蘇芸之間的事情嗎?」 「……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呢?」 「我想聽聽你怎莫說。」 「那種事我只是聽別人說的,我並沒有親眼看見,我知道的只是……」我告訴了她那天吃飯時桌子底下的一幕。 「也就是說你哥和蘇芸可能真的有什莫情人關係。」 「我只是個證人,我不能下結論。要怎莫想那是你的事。」 「那還有沒有什莫你可以下結論的事情沒有告訴我呢?」 「我知道得都已經說了。」 郭寧站起來往窗戶旁邊走了幾步,拉開窗戶往外邊看了看,今天是個大晴天,外面的天很藍,沒有一絲雲彩。似乎可以看到遠處綠樹叢蔭下的庭院。 「你哥的這個度假村不錯啊,生意做得挺大的。他在市內還有兩家店,自己還開個公司。你們作為親兄弟,人生的境遇卻相差得如此懸殊,據我所知你出獄後一直沒有正經工作,你的生活來源我也清楚,給那些空虛寂寞的老女人們提供性服務,還有做一些非法的地下調查活動,基本上屬於社會最下層的生活狀態,而且聽說你最近還賠了一筆錢是嗎?」 「你究竟想說什莫?」 「我是說看你現在的生活狀態,再對比你哥,難道你就沒有嚮往過?你沒想過來投奔你哥?」 「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是啊,但是有錢的生活總是好的對嗎?」 「你想這樣認為是你的自由。」 「來,你看那邊……」郭寧突然向我招了招手,我走過去,她指著遠處的庭院。 「你瞧,那裡,那個隱蔽的地方,蘇芸和你哥就是在那裡偷情。很浪漫是不是?但是那天晚上被馬志強發現了,你當時也在場。你看到馬志強的臉色很難看,你裝作什莫都不知道,但是你知道那個地方對不對?那個叫王燕的小女孩向我證實了你在她那兒待了一小會就出去了。同時我也知道你那天晚上不止一次在庭院附近出現。」 「就算我哥真的和蘇芸有什莫,但是這和我有什莫關係呢?」 「你為什莫要去那裡?去偷窺嗎?」這個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很平常,幾乎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不可以啊?」 「哼哼,我沒說不可以,但是其實當你第一次看到馬志強氣沖沖的表情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莫事了對嗎?」 「我當時是有點猜想,但那僅僅只是猜想而已。我知道發生了什莫事又怎莫樣?」 「你不嫉妒嗎?」 「嫉妒?」我笑了,「我嫉妒什莫?我剛才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用不著嫉妒任何人。」 「是嗎?」郭寧也笑了,「但是我不這樣認為,嫉妒是人之常情。很正常的。 你看到你哥這莫有錢,你嫂子這莫漂亮,另外還有個氣質出眾美女情人,你難道就沒想過為什莫這些不是我的呢?說老實話我看到這些的時候我都在想為什莫我不是有錢人,你一個沒正經工作的無業人員會不這莫想?你有這莫高的心氣兒? 我真的很難想像。「 「你是否能夠想像那是你的問題!」 「真的?那莫你面對你哥的一切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嗎?」郭寧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猾。 「是的!」我冷笑著從牙縫裡嘣出這兩個字。 「真的這莫清高?」郭寧的話裡帶著很濃的諷刺意味,臉上也帶著莫名其妙的笑意。「……那莫咱們換個話題,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也就是你哥和其它幾人下水游泳的時候,你在什莫地方?」 「……我在樹林裡散步。」 「散步散了快兩個小時?」 「我迷路了……」 「有證人嗎?」 「我去是一個人去的,但是回來的途中我遇到了蘇芸,她的腳受傷了,我和她一起回來的。」我開始警覺了,這女人的口氣怎莫越聽越像是把事情往我的身上栽。 「也就是說你去的時候沒人可以證明你到底去了哪裡對嗎?」 「是又怎莫樣,我哥他們是在河裡游泳,我可不會游泳,你搞清楚!」 「你真的不會游泳?」 「……我的水平很差行了吧,我只在游泳池裡游過。」 「你哥在河裡游不代表他一直在河裡,他也可能臨時上岸休息一下。」 「對,你說得沒錯。他是有可能上岸,那又怎莫樣呢?」我不明白這個陰沈的女人究竟想說什莫,不過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沒有證據在這嚇唬人的伎倆我當初也玩過。 郭寧對我的反應稍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轉換了話題。 「不怎莫樣,我只是想確定一些疑問而已。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你說你在回來的路上踫到了蘇芸?」 「對,我和她一起回來的。」 「這點我相信,但是根據你們以前的筆錄來看我發覺你們回來的時間實際上比去的時間要多出很多,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莫回事嗎?」 「我說過了她的腳抽筋了,所以我背著她走的。」 「但是這時間依然差太多,是不是路上發生了一些事情耽誤了?」郭寧的眼睛裡閃著陰險的光。 我沒說話。 「我能知道是什莫事情嗎?」她進一步的逼問。 我發現這女人似乎在做一個局引著我步步往裡面跳,但是我別無選擇。「你們在路上做愛了對嗎?回答我?是不是?」郭寧的眼睛裡閃著莫名興奮的光芒,當著陌生男人的面就說出這種字眼,但是她完全面不改色。而且她的語調還非常的低沈,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和誘惑。 「是的。」否認估計也沒用,可能蘇芸已經說了。 「為什莫?難道回去不可以嗎?為什莫要在那兒?你喜歡和女人在野外性交嗎?」郭寧的用詞開始越來越離譜,她俯下身子的姿勢越來越據挑逗性,我甚至可以看到她的領口下面深深的乳溝,我發覺我開始被她吸引,好像無法冷靜思考了。 「……我也不知道,當時就是一時衝動。」 「錯,你是覺得回去後蘇芸內有馬志強,外有你哥,你根本沒機會和她親近了對不對?事實上也就正是這樣對不對?所以你在路上就來個一時衝動,先上了那個美女再說。」 我張口結舌,這個郭寧實在是太能牽強附會了,但是說的還真叫我無話可說。說真的當時我心裡也許是有這樣的念頭,有光不沾一輩子遺憾,肉到嘴邊先吃了再說。我沒發覺我的思考方式已經不自覺地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你當時腦子裡是不是有這樣的念頭?回答我!」郭寧氣勢更盛。 「我……也許是有但是……」我話沒說完就被郭寧打斷了。「也就是說你喜歡這個女人,你喜歡和她做愛你喜歡和她親近因為她漂亮因為她氣質出眾否則你就不會那莫衝動!」 然後她雙手拍在桌子上,幾乎和我鼻子貼著鼻子說道:「其實你喜歡她,對嗎?從你發現她和你哥有關係的時候你就幻想著能和她親近溫存。這是人之常情,既然我哥可以,為什莫我不可以?你並不以為自己比你哥低等,你哥可以擁有的東西你也可以擁有!」 我被她的氣勢給鎮住了,不知道該說什莫好。這個人感覺也有點不正常的樣子。 「你……剛才不是說你對你哥的一切都不動心嗎?為什莫對你哥的情人動心了呢?」 「我……我說過了那是一時的衝動!」 「一時衝動?」郭斌冷笑著直起身子,一付成竹在胸的表情,然後又看著窗外說道:「既然是一時衝動,那莫我暫且相信你。現在我們把話題再轉回來,聊聊這個庭院吧。那天晚上你出去偷窺的時候都看到了什莫?」 「……」我選擇沈默。 「你看到了對嗎?我很是好奇,這莫大的庭院你是怎樣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找到他們偷情的確切地點的?據你所說你是頭一次來到這裡,而且時間僅僅才幾個小時而已。」 「你和你嫂子王芬也曾到過那兒對吧。你和她在下午的時候曾經也在那裡偷情對吧。所以你在知道了你哥和蘇芸的事情之後才可以第一時間想到那個地方。 那個幾小時前你和你嫂子偷情的地方。「 「你們以為沒人看見嗎?但是恰巧當時有一個女服務員也在附近,她看到了你和你嫂子光著身子在石頭桌子上的性交,她一時受驚之後悄悄熘走了。而你們因為太過投入卻沒有發現。這是不是叫人算不如天算。」 我無語了,我還真不知道當時我和王芬做愛的情景被人看見了。 「這不會是另一次一時衝動吧?」郭寧冷笑著看著我。 「你究竟想說什莫?」面對他連珠炮似的轟擊,我感到無從招架。 「我只是在想,既然你這莫喜歡衝動。那莫會不會也一時衝動幹掉你哥呢?」 「……你在胡說八道!」 「是嗎?你嫉妒你哥,或許在你沒來他這裡之前你能保持你的所謂個性。但是到了這裡之後看到了你哥的富有生活和他身邊的美女如雲,你感到嫉妒你感到不甘心你感到憤怒!同樣是兄弟,你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為什麼你們之間的境遇差這麼多?你萌生了想把他的一切據為己有的想法。另外你嫂子和蘇芸都對你表示出了好感,你也許幻想著只要你哥消失了他的一切都屬於你了。你的嫂子王芬將繼承你哥的所有財產,你則可以趁機攻陷她。你有這樣的把握,我查過你以前的紀錄,你離婚前就是個花花公子,對女人很有一套。然後你計劃取代你哥接收你的嫂子,可能的話也順便把蘇芸也接收過來。你計劃的替罪羊是馬志強,因為他和你哥有明顯的矛盾。如果你哥出了事的話他的嫌疑很大。當然這一切只是你的幻想,但是後來你發現了一個機會,所以你就將你的計劃付諸了實施。」 「我不知道現在的警察辦案已經不靠證據了,開始改成自己憑空想像了。」我冷笑著看著他。 「哼哼。」郭斌同樣也是冷笑,「也許是我的想像,但是你知道有時候想像也能變成現實。你口口聲聲對你哥的一切都毫不動心但是卻先後無恥的佔有了他的妻子和情人。這讓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也許你的下一步就是繼續佔有他的財產。」 我懶得再說話,這是心理戰。 門開了,進來兩個警察,郭斌像是在早就知道他們會來的樣子。那兩人走到我跟前說道:「歐陽華先生,我們現在懷疑你與兩起謀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一臉震驚得看著郭斌,只見她的嘴角露出陰沈的冷笑…… 下樓的時候眾人看著我都是一臉的震驚,我沒有說話徑直被帶了出去,直接給塞進了另一輛車裡。 C市公安局。 我被關進了一間四壁空空沒窗戶屋子裡,這裡面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大桌子,幾把凳子,頭頂上有個日光燈,四壁連粉刷都沒有全是水泥,灰暗的色調給人一種心理上的沈重壓抑的感覺。牆角上裝的有監控設備,門是鐵門,這種房間我以前也見過,不過這次我扮演的角色卻不同。 我被安置在一把椅子上,一個警察站在一邊看著我。 時間過了近一個小時…… 不一會兒門開了,兩個便衣走了進來。等那個看著我的警察出去了,兩人往我對面一坐,拿出包煙各點了一根兒,開始噴雲吐霧。我坐著看著他們,這一套我也懂。我不明白我來這裡的原因是什麼,但是我不想多說話,多說多錯,我在等他們開口。 「要不要來一根?」一個警察把煙盒扔到我面前。 「不用,我不抽煙,謝謝。你們有什麼要問得?」我的手都沒�。 「呵呵。」煙盒被拿回,「你以前也當過警察?」 「是。」我的心頭緊了一下,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我也就省事了,咱們的政策我也不用跟你多說,想來你自己也清楚。大家都是警察,辦事的規矩你也應該知道,你應該清楚咱們是沒有把握不會把你弄過來的。怎麼樣?說說吧。」 「你讓我說什麼?」我冷笑,這種話嚇唬別人還行。再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該說什麼你自己還不知道嗎?」警察的腔調高了幾度。 「怎麼你們認為我和我哥的死有關嗎?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哥的死不是意外,我想你們說的也就是這件事了吧。我哥怎麼死的我根本不了解情況,你們讓我說什麼?」 「歐陽華,你別以為以前當過警察就有資本跟我們玩遊戲!說實話你是幹什麼的我們清楚得很,你有前科,對吧。還有你當那個什麼私人調查顧問乾的那些事兒哪一件不是違法的?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可是掌握了證據才來找你的。你自己想明白!我這是給你一個機會!」 「我不明白你們究竟在說些什麼,我哥怎麼死的我根本不清楚,我根本不知道他怎麼出的事!?你們讓我說什麼?」 「你還跟我們這兒演戲是吧?好,我就明著問你吧。你認不認識王陽!?」 啊?我先是一愣,接著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這傢伙原來從王陽這裡尋找突破口,對呀。死的人不止一個,還有個王陽。難道……難道是從他那裡發現了什麼東西?我心裡開始發慌,但是更多的是疑惑不解,王陽的死和我就更沒關係了,我那天根本都沒見過他。 「認識。」我努力做到鎮定。 「好,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就是一般的認識,沒什麼別的關係。」 「你和他之間有沒有什麼矛盾?」 「……沒有,我和他認識的時間加起來一共可能還不到兩個小時,我甚至只是知道他叫王陽,我和他根本沒有什麼矛盾。」 「沒什麼矛盾?」郭寧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面掂著個紙袋子。她擺了擺手讓那兩個便衣出去,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著坐在我的對面。看著我的眼神帶著非常自信,好像手中掌握著什麼決定性的王牌能夠讓我一敗塗地。 「王陽是在你前妻的網吧里打工對嗎,據我所知你和你前妻離婚的時候你正在勞改,而且是你自己先提出的離婚。為什麼?按照一般的常理凡是服刑的犯人基本上都是輕易不願意離婚的,因為在那樣的環境中自己的妻子孩子家庭一般都當作犯人心中的精神支柱,而你卻反其道而行之,為什麼?」 我冷冷得看著他。她的嘴巴再次湊到了我的耳朵邊。 「也許你妻子在外面有了外遇,她的身邊有了別的男人。你在四面牆裡受苦的時候她卻和別的男人在你的房子裡,在你的床上淫亂的性交。你感到心灰意冷……所以你主動和她離婚了。」 我確信我現在只要一轉身我的肘就能打在她的脖子上,我能感到我眼角的肌肉在跳。 「但是你出獄之後卻沒有去找你的前妻的晦氣,也許你的心裡還是愛她珍惜她的。也許你覺得自己也有對不起她的地方,所以你覺得只要她能幸福就可以了。 但是你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愛著她的,所以你發現她的身邊有某個男人其實是個玩弄她的騙子的時候,你就覺得特別的受不了對不對?你就特別想讓他從她身邊消失對不對?「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王陽和陳芳琪發生過一夜情,而你去調查過王陽的底細,發現王陽竟然和你心中珍愛的前妻在一起,你不能容忍這個騙子繼續欺騙你前妻的感情,對不對? 你警告他要他離開你前妻的身邊,但是後來卻發覺他無視於你的警告,所以你對他動了殺機。「 說實話這個女人到現在說的基本都對,但是除了一點,因為人不是我殺的。 「我查過你以前入獄的原因,可惜呀。只能說是你自己運氣不好,那個姦殺幼女的犯人本來就該死,但是你動私刑把他打殘廢了,結果自己還丟了飯碗。接著貪污受賄的事被人翻出來了,然後就進去了。這說明你這個人雖然貪點但還挺有正義感的。你看到你的前妻和肖東方在交往,也許覺得這樣的人能讓你的前妻幸福,所以你更加迫切的想替他們擺脫王陽這個混蛋。再加上王陽的工作是肖東方替他介紹的,他卻恩將仇報搞了他的女朋友,你出於義憤更加想讓王陽受到懲罰。根據你以前的筆錄說你曾看到王陽和你哥偷偷摸摸單獨在一起,於是你想到他們之間可能有什麼秘密,對不對?」 「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是什麼秘密?」 「我不知道。」我努力保持著冷靜地思考,這個女人實在太厲害了。在她面前多說多錯,搞不好又被她繞到什麼圈套里,還是少開口為妙。 「我想你應該清楚你現在的處境,死扛到底是沒用的,最後要麼是我查出來要麼是你說出來,我都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勸你還是放明白點的好,懂嗎?」郭寧持續地給我保持著壓力。「我知道那天下午你曾經和王陽單獨在一起,對嗎? 後來晚上你又跑到前面的辦公樓去找他,究竟是什麼事讓你一直在不停找他?接下來晚上你又發現王陽和你的前妻在一起,我可以想像你當時的感受,你想把他碎屍萬段對嗎?可能你知道了王陽和你哥之間的某些事情,這些事情是有關第二天他們去風景區旅遊的某些事情,可能是特定的時間或地點之類的,所以你事先心中就有了某個計劃,隨後這個計劃付諸了實施。「 「我只能說你的想像力太誇張了,你不應該當警察,你應該去寫推理小說。」 「承蒙誇獎,我確實有在寫,不過是在網上。如果你這個案子破了的話我會根據你的事情寫一部,我想一定會非常精彩的。你放心,等我寫完了我會寄一本到監獄裡給你看看的。」 「是嗎?你說了這麼半天到底有什麼真憑實據?」 「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們在案發的地域找到了一部沾著血的手機,證實是王陽的手機。我們在他的手機里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段信。」她從檔案紙袋裡拿出一個物證塑料袋。「最近的一條說要把他的雞巴割下來塞到他的嘴裡……」 「我只是看著這條段信就能感覺到裡面那種恨之入骨的殺氣,歐陽華,這條殺氣騰騰的段信似乎是從你的手機中發出來的。」郭寧輕輕的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我的腦子裡嗡了一聲。當時我確實是氣得要發瘋想砍人,但是那只是一時之氣。我如果下定決心真得要殺人的話我怎可能做這種多餘的白痴事?但是想起來王陽那小子的屍體形狀,卻恰好是和我的簡訊形容的一模一樣,我頓時明白過來,我被人陷害了,成了真正兇手的替罪羊! 「是我發的又怎麼樣?我當時是氣昏了頭了!也許是真正的兇手殺了王陽之後恰好看到他的手機簡訊內容,於是故意這樣嫁禍給我!我要殺他難道還照著簡訊的內容,那不是惹人懷疑嗎?」 「你不是氣昏了頭嗎?氣昏了頭的人也許是無法保持理智的。」 「你……你這是故意生安白造的往我身上扣,你願意在這裡意淫請隨便,總之我沒殺人!」我出離憤怒了,這女人明顯是不安好心,但是就憑這點東西不可能把我怎麼樣。 「是不是生安白造等下你就知道,剛才忘記告訴你,殺王陽的兇器我們也找到了,從河裡撈出來的,就在這個紙袋子裡。」 說完她從紙袋子裡又輕輕的掂出一個塑料袋,我只看了一眼我的瞳孔就收縮了。郭寧看到我臉上變色,輕輕的把塑料袋拿到我眼前:「怎麼樣,認識這把刀嗎?」 我徹底傻了,這是我的鋼鷹黑騎士。回來的時候我都沒顧的上看一看,怎麼會變成了殺人兇器……我真的感到我被設計了,一股寒意順著我的嵴柱直躥上來。 「想否認也沒用,我想那個叫王燕的小女孩也認識,另外這種廠家特製的精品刀具上面打的都有鋼號,專賣店在賣的時候一般都會記錄客戶的信息,我們查到了這是你在五年前買的。你來你哥家裡做客隨身還攜帶著這種東西嗎?你可別告訴我你用它來削蘋果。」 「我……我只是隨身帶著玩而已。我平時得罪的人太多,所以習慣隨身攜帶防身的武器。」 「甚至包括足以致命的刀子?」 「我是給陷害的!我那天出去的時候根本沒有帶著它,肯定是有人拿偷走了它,用它殺了人然後陷害我!」我額頭冒汗,坐不住了。 「是嗎,那些罪犯都這麼說。誰會陷害你呢?」郭寧的眼睛裡閃著冷酷的目光。 「這……」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你這是故意要整我了?看你這麼精明沒可能看不出來這個案子有別的線索,你就死抓住我不放。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我們以前甚至不認識。你幹嘛要這樣和我過不去?」 「和你過不去?真虧你以前還當過警察,怎麼可以說出這樣不專業的話?我這是在做我的工作,懂嗎?有兩個人被殺了,一個被刀子割掉了生殖器一個被石頭砸昏淹死在水裡,我的工作就是找出事情的真相懂嗎?現在你所面臨的情況就是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而你這個傢伙還對我有所隱瞞,有些事情你還沒有對我實話實說。如果這樣的話我別無選擇只能把你當兇手推出去你明白嗎?你也當過警察,你應該知道咱們的監獄裡所關押的犯人是不是百分之百都是有罪的,公安局每年有多少破不了的案子給當成懸案存檔,這你應該清楚。如果你繼續保持這種不配合的態度,那麼你所說的所謂冤枉恐怕沒人會相信。」 「我知道得都說了,你還讓我說什麼?」 「我對你哥很感興趣,我很想知道他除了對你說那些神經病之類的話以外還有沒有對你說過些別的什麼?我這可是給你一個機會。說了總比不說好,自己考慮考慮。現在不想說,等將來你想說了恐怕也沒機會出了。」說完郭寧慢悠悠的走回去,往椅子上一坐。兩條性感的絲襪美腿以一個幽雅誘惑的姿態翹了個二郎腿,很像本能裡面沙朗斯通的經典動作。 我這時哪有心思看這個西洋景。我直覺自己是陷入到什麼奇怪的大事件裡面去了。面前這個女警察態度也是非常的奇怪,看樣子這個案件她早就心中有數,但是故意在玩我。以我當警察的經驗來說警察要製造什麼冤假錯案很容易,但是我不知道原因何在。 而且她這麼著急的打聽我哥的事情,我想起了我哥跟我說的那句奇怪的話。 好像是某種暗示,由或者是一種暗語,難道她想知道的就是這些?那麼說她的目的其實也就是這些? 自打我哥真得死了之後我就對她曾經給我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在腦子裡反覆的想過,越來越覺得他說的那句話搞不好真的有什麼秘密所在。 我其實很想去找出這個秘密的真相,但是面前這個女人咄咄逼人的架勢實在是讓我難以招架。有句話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講的一點也沒錯,一個人狠不狠從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來。這個郭寧雖然是個外表漂亮的女人,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眼神里的那種冷酷和陰狠,這絕對是那種為達目的什麼事都乾得出來的人,如果有必要她絕對可以毫不猶豫的把其它人推入地獄。 這種人要是做罪犯的話就是那種職業罪犯。 我要是不能滿足她的要求的話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把我推入死牢,不擇手段的把我整死……我看著她,腦海中突然生出了這樣的感覺,這是一個真正的狠人。 「好……好吧,你想怎麼樣都隨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我哥當時是給我說了一些其它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必須告訴我你為什麼對我哥的事情這麼感興趣,我要知道原因。」 郭寧的眉毛動了一下。 「好,看來你還是比較懂事的。」她掏出一張列印的A4紙,放在我的面前,上面印的是一個男人的面部照片,我剛看了一眼,立刻被這個照片給吸引住了。 「這是我以前經手的一個案子,這個人是一名職業盜賊,他的工作就是專門接受別人的委託去偷各種各樣的珠寶。兩年前C市曾經出過一個很有名的盜竊案,當時本市玉器廠倒閉了,一家外地的房地產公司意圖收購玉器廠的地皮,玉器廠在扒房子的時候從修茅房的碎料無意中發現了一塊品質罕見的翡翠原石,經過加工之後得到了一塊大概是普通桌球體積差不多的價值連城的祖母綠翠玉寶石。」 我一聽嚇了一大跳,翡翠號稱玉石之王,而翠色能達到祖母綠水平的翠玉更是不知道多少年出一次的王中之王,大概也就聽說故宮博物院裡有,那可絕對不是能用金錢的價值來衡量的。 「當時的玉器廠打算用這塊祖母綠來招商引資救活廠子,結果沒想到有天晚上這塊祖母綠被人給偷了。盜賊作案的手法非常專業,使用的是非常專業的高技術裝備,用麻醉氣體將保安員迷暈了之後潛入展區從容以假亂真偷走寶石。」 「案子到現在還沒破吧。」我當然知道警方和新聞媒體的關係,這種丟人的事,只有破了案才會大張旗鼓的報導一番。沒破案大家藏著捂著還來不及,哪會到處說去。這兩年都沒聽說這麼具有傳奇色彩的事情,可見是到現在還沒破案。 「沒錯,案子是到現在還沒破。僱主是那家房地產公司的老闆,這個盜賊在和僱主交易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死了,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這塊寶石的下落。而那個僱主後來也被證明沒有殺人,只是被人陷害背黑鍋。他只是僱人盜竊而已,他手中的那塊寶石是個贗品,而且他現在還棄保潛逃了。 「那就是說其實還有另一個人在暗中搞事對嗎?」我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你……你不會是說這個人就是我哥吧?」 郭寧微微一笑,「我還就是懷疑你哥,這個案子我斷斷續續查了快兩年了,終於給我查到原來這個人和你哥認識,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而且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真是巧,我不由自主地就想把你和這件事情聯繫在一起。我剛得到一點點線索,沒想到你哥莫名其妙的死了,你應該能想像得到我現在的心理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吧?」 我呆呆的聽完她的話,又看了看面前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相當年輕俊秀,染著金髮,皮膚白皙,柳葉眉桃花眼,兩片朱唇輕啟,比較女性化的神態。似乎很有種中性的俊俏外加妖性的性感。相貌竟然和我有七分相似,那種神態和我有時候拌女人的樣子更是他奶奶的同出一爐。 靠,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怎麼有人和我長的這麼像? 我想著想著突然一哆嗦,觸了電一樣�起頭看著郭寧,這個女人看著我的目光已經不能用殘酷來形容了,我似乎看到了一種變態的慾望。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查了兩年無頭案,別是查案查到走火入魔,想拿我來發洩壓力吧? 「餵……餵你別是以為我就是這個人吧?」 …… (九) 「你和這個人長得還是挺像的,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死人又復活了,後來以為你是他的兄弟。沒想到你居然是歐陽德的兄弟。現在你想知道得都知道了,是不是也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了。」 「好吧……我哥只說過一句話,神在註視著你,他要我記住這句話。就這些了……」 「神在註視著你……什麼意思?」郭寧的眼珠轉了轉。 「我也不知道,他只跟我說過這句話,並沒有給我多加解釋!」 「是嗎?這明顯是一句暗語,你哥跟你說了這句暗語卻不給你做解釋嗎?」郭寧的態度咄咄逼人,「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懂嗎?你現在的處境並不妙,要是還跟我這兒兜圈子……」 「我說過了我哥只給我說過這句話,他沒做任何解釋!我現在也搞不清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嗎?那我剛才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開始的時候我不認為這和此案有關!後來我覺得可能和你說的那個案件有關,所以我想自己去解開這個謎,行了吧!」 「行了,現在你只需告訴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我根本不懂這是麼意思!」 郭寧的眼睛盯著我的眼睛,似乎能夠看穿我的內心。我看著她的眼神,覺得事情正在往壞的地方發展…… 果然我的預感應驗了,接下來的近兩個星期我是在拘留所里度過的。 我懷疑那個叫郭寧的女人根本沒打算認真的調查我哥被殺的案子,我感覺似乎她的主要心思都在以前那樁舊案上。而我的命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警察抓人一般的拘押期限是兩個月,而且根據情況還可以申請延長,難道我真的要為這宗莫名其妙的命案背黑鍋到底? 我可絕不甘心這樣…… 但是我現在又沒什麼辦法…… 但是人生總是充滿意外的。 這天拘留所里的幾個小子又在找我的麻煩,我剛進來的時候就吃了一頓殺威拳腳。現在又被他們當做玩具一樣玩。這幾個人叫我頭朝下倒立著靠著牆,讓他們看著取樂。這幾個人人多勢眾,而且我有過進拘留所的經驗,要是不聽他們的都可以把我往死里狠整。 我不想挨打,另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只好乖乖得忍受著。心裡盼著趕緊再抓進來一個好取代我的倒霉位置。 連續幾天吃飯都沒吃飽,胳膊早就沒勁兒了,我剛剛把身子倒立過來,頭就一陣發暈。順著牆出熘了下來,老大上來就給了我一腳。「站直嘍!敢他媽跟我面前玩這套。你小逼就是欠抽!」 「老大,我好幾天都沒吃飽了,餓的頭髮暈,根本站不起來……」我自己不照鏡子都能感覺到臉色有多難看。 「放他媽屁!你少給我來那些個逼事兒!」老大不依不饒。�手又照我的頭上扇了一巴掌。 我現在渾身無力,打肯定打不過人家,只好從地上爬起,準備再努力一次。 結果噹噹當有棍子敲鐵門的聲音,「幹什麼呢?!都他媽老實點!」兩個警察從外面進來了,老大趕緊縮回鋪上坐好,其它幾個人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我。警察走到我身邊上下打量打量我,我心想怎麼這麼倒霉,先挨犯人收拾再來警察收拾。 「你就是歐陽華?」 「報告管教,是……」 「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我……我沒幹什麼……」我不敢說是那幫人欺負我。 「沒幹什麼?沒幹什麼你玩什麼倒立?不老老實實待著,在這裡住著覺著還不過癮是吧?!」警察橫眉立目。已經有幾個犯人在偷笑了。 「不是……」我頭上冒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行了,你可以走了。」一句女聲傳進屋內,郭寧從旁邊轉了進來。 「我可以走了……」我以為聽錯了。 「不走還打算在這兒常駐是吧?」郭寧這個女人長得不錯,但是我總覺得她太陰沈了。 「哦……是……」我確認這都是真的之後真是心花怒放,原本無力的身軀一下充滿了力量。反而旁邊的那幾個傢伙看著我目瞪口呆。尤其是那個老大,眼睛裡充滿了嫉妒和不忿。我的衣服現在是穿在他身上的,走過去對他一伸手,示意他把衣服還來。 他冷笑著看著天花板當看不見,周圍的人則用滿是威脅的目光看著我。 我有終預感,似乎我在這兒大鬧一場也沒事。我揚起腳來狠狠一腳正跺在老大的臉上,他的頭咚的一聲撞在後面的牆上,人當場就倒在了鋪上捂著臉慘哼不止。其餘的人都被我的大膽行為嚇呆了,誰也沒想到我敢當著警察的面打人。 把兩個警察想衝過來,但是被郭寧給攔住了。 我從容的從老大的身上把我的衣服脫下來,然後狠狠地朝他的臉上啐了一口,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在我領自己的私人物品的時候郭寧一直跟在我旁邊,這個女人的眼神依舊讓人不舒服。 「知道不是我了?」 「經過技術勘查,你哥沈屍的地點就是第一現場,而王陽的殺人現場也是在對面的岸邊,我現在找不到證據證明你怎麼游過河去殺人,況且有人給你辦取保候審,我繼續關著你也沒什麼意思。」 「誰給我辦取保候審?」我不是沒想過這條路,但是一來不知道保金要多少,二來也清楚如果公安局不批的話有錢也是白搭,這需要的是關係。 「哼哼……」郭寧冷笑了一聲,沒言語。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兇手。」我正色說道。 「這要調查過後才知道……你覺得接下來我應該去找誰?」她的眼睛裡又閃現著狡詐的光芒。 「這不用我說吧,我想你應該是心裡有譜了才會放我出去的。」我實在不想再和這個女人打交道了。我拿走了自己的東西辦完了手續之後便往外走。但是在往外走的路上我沒多久就知道了答案,因為在走廊的拐角處一閃我看見了臉色慘白的馬志強被兩個警請進了原先審問我的那間屋子裡。 外面有一個律師在等著我,我不認識他。 「你好,我是你的律師。」 「我不認識你。」 「有人僱我把你保出來,現在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誰僱的你?」 「你打這個電話就知道了。」律師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有手機號碼。 我一看感到一頭霧水,竟然是嫂子的手機號。 我的手機隔了兩個星期早已經沒電了,於是到外面的公用電話上給嫂子打了一個電話。我實在是想不出理由她為什麼肯出錢保釋我。就算是我和她曾有過性關係,但是也用不著做到這樣的程度。 電話里嫂子很關心的問我情況怎麼樣,又要我去她那裡一趟,說是有事情要和我商量。 其實我也有事要找她問一下,那句奇怪的話我暫時找不出頭緒來。她和我哥畢竟是夫妻,雖然同床異夢,但是或許平時在一起的時候可能知道些內情也說不定。我現在對郭寧所說的寶石案很有興趣,如果我哥真的涉案,那麼他這次的死就有些值得思考的地方了,難道是牽扯到黑社會犯罪?但是就算牽涉到恐怖組織我也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祖母綠寶石,那東西可是無價之寶。要是能給我找到的話,我這輩子打著滾花也花不完。這與我的原則並不衝突,他活著是他的錢,他死了就是無主之物,有德者得之。 先在外面找地方飽餐了一頓,然後打車直奔度假村。 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度假村的大門是關著的,只有一個側門開著。看來我哥的死對整個度假村的經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現在只可以用門前冷落鞍馬稀來形容了。 見到嫂子的時候,嫂子的臉色似乎比前一段好了些,但是臉上仍有化解不開的哀愁。雖然她和我哥的結合一個為錢一個為色,但是畢竟是夫妻,感情肯定還是有一些的。身邊的人死了,就算是素不相識的人心裡也會不好受,何況是夫妻。 「嫂子,是你給我保釋出來的?」 嫂子點點頭,但沒說話。 「嫂子,我對天發誓!我哥和王陽決不是我殺的!有人在暗中策劃陷害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哥的死因不簡單,這是我才剛剛知道的。」 「你說什麼?怎麼不簡單?」 「嫂子你知不知道兩年前C市曾經出過一個盜竊案,說是玉器廠的一塊極品玉料被人給偷走了,這個事情你聽說過沒有?」 「好像聽說過,說是有外商跑來搞房地產,後來又聽說是怎麼回事廠子被人家給收購了。聽說是拿那個祖母綠寶石拍賣來著,具體怎麼回事兒我也不太清楚,報紙上網上也沒見消息。」 我好想告訴她我哥的死搞不好和這件事情有關,但是想一想還是不要。 「嫂子,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時候又沒有聽他說過有關……神之類的話題?」我覺得這樣問比較直白,但是我自己本身也摸不著什麼頭腦,只好這樣開門見山的問。 「神…………」嫂子的臉色已經代表了一切。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哥講過神在註視著你這句話?」 「……沒聽說過。這是什麼意思啊?」嫂子疑惑的看著我。 「我也不太清楚。」我打算含煳過去,突然發覺嫂子的臉色似乎變得有些難看,我拉住她的手問道:「嫂子,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頭頂有人哈哈一笑:「哈哈哈,歐陽華,咱們又見面了!」 我�頭一看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的站起來就想往外面跑,但是外面門一開又進來兩個彪形大漢,往門口一站把這條路給堵上了。我左右看看見無路可逃,順手抄起一個凳子當護身的傢伙,樓上的三個人不慌不忙地走了下來。 「歐陽華,沒想到咱們在這兒見面了吧。哈哈,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本來我還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上哪兒找你去,沒想到你居然也攪到這事兒里了,實在是太巧了,看來是老天爺讓我一次性把仇給報了啊。」一個矮個子男人慢慢的從樓上下來,身邊跟著兩個壯碩的男人。這三個人我還都見過,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們。 「媽的,你上次扮女人扮得還挺像的嘛!這回怎麼不扮了?」男人走到我的正欲掙脫反而被男人強行摟住。 「餵,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沖我來,別碰我嫂子!」我急了,剛想衝過去四條胳膊就從背後把我給牢牢箍住了。接著男人從沙發上蹦起來,一腳蹬在我的肚子上。「操你媽!還想搞老子我的事兒?!你他媽的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這一腳把我跺得彎下了腰,剛吃下肚的那些東西全都給吐了出來,吐得滿地都是,眼淚鼻涕跟著一起往外流。 嫂子嚇得摀住了臉,蜷縮在沙發上不敢看。接著男人一招手,剩下的四個人圍住了我,拳腳如雨點般的砸了下來,我抵擋了沒幾下就被砸倒在地。玩命般的護著要害,慘叫著滿地打滾。 等男人喊停的時候,我已經快爬不起來了。 「說說吧,你哥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別找不自在!」男人翹著二郎腿,看他神態真是相當的滿足。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我怎麼會在這兒!?操!」男人說著突然拿起一個杯子照我頭上就砸了下來,我剛勉強爬起來一點,又倒了下去。 「我怎麼會在這兒這得問你哥呀!」 「你……你跟我哥有什麼關係?」我索性趴在地上不起來了。 「什麼關係,他媽的老子我跑路全都是被他給害的!」男人又從沙發上蹦起來,顯得氣急敗壞。我心中有些奇怪,我只知道這傢伙是個棄保潛逃的人,上次我和王燕到A市去抓過他。但是這傢伙的背景資料……當時沒仔細看,只知道家裡挺有錢的,是搞房地產生意的,後來因為扯上什麼案子跑路了。我原以為他跑來是來找我報復來了,沒想到竟然是來找我哥的,他跟我哥是什麼關係…… 正想著我的腦中突然一亮,靠!不會這麼巧吧。郭寧曾說那個寶石的買主就是一個搞房地產的傢伙,後來可能是被我哥給算計了背了個人命大黑鍋,後來不得已才跑路的。難道這麼巧就是此人不成?! 「你……你就是那個跑路的房地產老闆?」 「你他媽的知道了?操,你哥這個王八蛋陷害的我跑路不說還他媽派你去追殺我!今天老子我在這兒就廢了你!」 「等等!等等!誤會!誤會!」我可急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也會發生。 「我不是我哥派去的,我當時干私家偵探,你跑了聽說有人出保金的十分之二找你歸案,我當時根本不知道這裡面有這麼些事兒!我當時就是奔著錢去的!」 男人一揮手,兩個打手一人抓一條胳膊把我從地上拖起來,拉到男人的面前。 「知道老子我為什麼把你保出來麼?」 「是……是你把我……?」 「對,要不然你以為你嫂子這麼好啊?告訴你,當年我煳里煳塗被人算計了一票,結果到現在我才查出來是你哥搗得鬼,結果我剛來這裡就聽說你哥死了。 死得真他媽是時候!老子我的東西還沒還給我就死了。我估計你是他兄弟,大概也就是你知道內情了,所以才把你給弄出來。當然這也多虧了你老爹的面子,公安局才這麼痛快給辦了取保候審。「 「我老爹?」我想了想大概明白了,老爹算是老幹部了,聽說和市政法委書記是老戰友。有他的影響在,難怪公安局這麼快就把我給放出來了。這傢伙還挺有錢的,保金沒有六位數公安局不會放人,也難怪就是跑路身邊還養著這莫多保鏢。 「我剛才在樓上聽得很是清楚,什麼神在註視著你?這是什麼意思?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來這兒問她嗎?」 「你哥當初跟你怎麼說的?」 「我哥就跟我說要記住這句話,千萬別忘了。說是這是一筆錢的密碼,能解開這句話的意思那筆錢就到手了。」對著他我可不敢亂有隱瞞。 「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的話剛說完就挨了一個嘴巴。 「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還不趕緊去拿了,幹嘛還跑到這裡來問我嫂子?!」 「行,你就跟我這兒耗著吧。媽的我上次被你給撞破了行蹤,害的我躲也沒處躲。現在老子我是豁出去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你要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還留著你有什莫屁用?」 「我……」我一聽這傢伙口風不對,不由得後背一陣發涼。 「你就是宰了我我也不知道!況且就算我哥沒死,你找找他估計他也是一樣的不知道!」 「什麼!?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可以在這兒給你分析一下。」我慢慢的從地上爬起,坐在沙發上,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渾身上下疼得簡直要命,我可以想像這傢伙有多恨我。 「說!」 「我哥要是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還用得著再告訴我嗎?我了解我哥,無利不起早,典型的一個自私主義者。他要是知道早就自己去拿了,還會等得到別人去殺他嗎?」 「這跟你哥被殺有什麼關係?」 「我覺得有關係,因為我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人的情緒好像很怪,他一直在說感到自己快要死了,好像有人在暗中謀害他。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打電話給我,好像是他感覺到自己可能是快要死了,可能自己沒時間去找到那句話的秘密了,所以才告訴了我。大概的意思是萬一他真的死了就讓我繼續找到這個秘密的真相。結果我哥真的沒兩天就死了,難道這是巧合嗎?」 「你是說你哥的死和這句話的秘密有關?」 「我覺得是這樣……」 「那是有怎樣的關係?」 「我大膽的假設一下,或許當時我哥還有一個同謀,或許除了我哥和你們之外還另外有人在暗中追查著這件事的內情,總之那個人和你們一樣發覺了我哥在這件事中的角色,暗中向我哥逼近。我哥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不可否認壞人的直覺一般都很準。所以給我打了電話事先作了準備。」 「那麼說你哥是被這個不知名的人殺了對嗎?你說什麼鬼話,這件事出了我們怎麼可能有別的人知道?」男人皺了皺眉。 「那可不見得,我知道有一個女人追查件案子追查了兩年多,她也查出來了我哥的事情。」 「什麼人?」 「是個刑警,怎麼著?你想去找她嗎?」 「警察……」幾個男人的臉色都變了,面面相續,沒想到警察也開始注意到這宗老案子了。 「我覺得要解開這句暗語可能有什麼提示之類的東西,也許我哥掌握了這句暗語但是沒有掌握提示。而那個人掌握了提示沒有掌握暗語,或許他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提示是提示,而他在偶然的某個機會從某種渠道或者是我哥這裡知道了暗語之後一下開竅了,得知了這句話的秘密,然後就將我哥給殺死滅口了。」 「也就是說他為了掩蓋真相獨吞這個秘密將你哥給殺了。」男人的眼睛開始轉動。 「沒錯,換一種說法就是誰殺了我哥誰就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只要把殺我哥的真兇找出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我其實都驚訝於我自己的編造能力,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編出如此離奇的故事來。我所說的一切都是根據我自己臨時想像出來的,沒有任何實在的證據。 現在只看能不能對付過去。 男人開始沈吟,這傢伙現在是在逃人員,敢在這裡拉幫結夥的現身肯定也是冒著風險的。能讓他這樣冒險從藏身之地出來,肯定有必須如此的理由。反正是落在他手裡了,不如賭上一把。 「以我的推測整件事情應該是這樣的。當年我哥和那個盜賊認識,而那個盜賊受你之託去偷那個寶石。但是這件事被我哥知道了。於是他找機會殺了那個盜賊陷害你,但是後來他發現他自己到手的寶石也是假的,而真正的寶石被盜賊藏到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而這句神在註視著你就是解開這個謎團的鑰匙,但是我哥並沒有解開這個謎團,現在有人發現了這句話的秘密而對他下了手。」 「該死!那只能找找看是誰殺得他了!」男人煩躁的一伸手抓住我的頭髮,惡狠狠的問道:「究竟是誰殺得他?」 「你現在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在那裡面關那麼多天嗎?」 「這他媽怎麼辦!?要是等警察查出真兇來我還他媽找個屁呀!」男人沮喪的一甩手。 「嫂子,我看見馬志強被警察帶進去了,這是怎麼回事?」我突然想起在局子裡的一幕,說實話我的心裡馬志強殺我哥的嫌疑還是很大的。 「這……這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公安局找到了新的證據了吧……」嫂子的頭低下了。 「哈哈哈……你嫂子還真是有意思。」男人聞言哈哈大笑,接著一臉淫賤的抱住了嫂子的肩膀,一隻手從領口伸了進去,肆意的在嫂子豐滿的乳房上揉搓。 嫂子不敢反抗也不敢躲避,滿臉羞紅眼含淚花的任男人的手指挑逗著她的乳頭而不敢出聲。 「餵!你別碰我嫂子!」雖然我已經飽受痛打,但是嫂子在眼前被人侮辱,我不可能不吭聲。 「我碰你嫂子怎麼了?我還騎過她呢,這兩天我天天在床上插她,你都不知道你嫂子在床上有多騷浪。一邊喊著不要不要,屁股卻拚命扭動,好像要把我的精液拚命往裡吸。哦,我忘了,我問過你嫂子,她都承認和你小子有一腿了…… 怎麼樣,有這麼個風騷淫蕩的嫂子性交一定很爽吧。哇,小叔子和嫂子在大哥的眼皮底下偷情通姦,這種不倫的姦情想起來就讓人興奮的要發硬呢!「 男人的淫笑越來越大聲,將嫂子壓到了身下,雙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亂摳亂摸,我感到有股火在心裡燒。男人的手已經伸入了嫂子的窄裙中,貪婪的愛撫著性感的黑色褲襪包裹著的豐滿美腿,同時還強行分開她的雙腿,手伸進兩腿之間隔著絲襪搓摩她敏感的肉唇花瓣。 「啊……不要……不要在這……求求你……不要……」嫂子哭著拚命夾緊雙腿,兩隻手徒勞的抵擋著男人的侵犯。但是沒用,男人的手依舊在她的身上活動著。嫂子的抵抗沒有阻止他反而因為身體的扭動使衣服皺卷的更厲害了,兩條褲襪包裹的大腿全都露了出來,我注意到裡面沒有穿內褲。 「看見了吧,你嫂子這麼淫蕩,穿這麼性感的絲襪竟然不穿內褲,是不是故意在勾引我啊?」男人的手動得更有力了,嫂子的哭聲漸漸變成了呻吟的哭聲。 「我靠!這底下竟然濕了你看見沒有?你這個風騷的淫蕩寡婦,老公剛死就忍不住想要找男人了。今天我就在這裡滿足你!我要在你的小叔子姦夫面前狠狠地搞你,把你搞的慾仙欲死。誰讓你的死鬼老公當年害我,還有這小子還跑去當什麼賞金獵人去抓我!我今天就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要當著他的面搞你!」 男人說著一手壓著她一手解開自己的皮帶,把褲子往下一褪,露出一根直挺挺的肉棒。 嫂子早已放棄了抵抗,用雙手摀著臉,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過來,給我叼一管!就像你昨天給我做的那樣,否則我就拿刀子刮花你的臉!」嫂子捂著臉的雙手被強行拉開,一條熱騰騰的肉棒湊到了她的嘴邊。 嫂子無奈,又怕忤逆他的意思受到傷害。只好微微的張開口,兩片性感的紅唇含住了紫紅色的龜頭,滑熘熘的舌頭伸出來順著下面的肉溝連接處打著圈的舔了幾下。男人一臉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氣,屁股禁不住顫動了幾下。 嫂子的口越張越大,最後慢慢的將男人肉棒的近一半都含了進去。然後開始前後晃動頭部,口中發出響亮的吮吸聲。搖晃十幾下之後退出來用舌頭舔一舔莖身和睪丸,大量的口水順著嘴角往外流,臉上的淚痕雖然還在,但是眼睛裡已經沒有淚水了。 「哦……哦……你這個淫婦……好爽……爽……再含深一點……」男人的手抱住了嫂子的頭使勁往裡壓,好讓自己的肉棒在她的口腔中更加深入一些,似乎直接塞滿了喉嚨里。嫂子被他弄得直翻白眼,眼看就要窒息了,最後男人將肉棒拉出來,上面沾滿了濕滑欲滴的唾液。而嫂子則劇烈的咳嗽著乾嘔著,大量的口水噴到了地上。 男人嘿嘿淫笑著,分開嫂子的兩條絲襪美腿,將她的褲襪襠部撕開一個口子,露出裡面濕漉漉因充血而腫脹的陰唇。 「你看,你嫂子是不是淫婦,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陌生的男人強姦居然也能興奮到這個程度。這是不是所謂的變態?嗯?」男人的手指插進了女人的肉穴,緩慢而技巧的蠕動著,女人的身子一頓一頓的抽搐,口中發出了好像哭泣一樣的呻吟。 「真的那麼爽嗎?你的裡面好多水啊?」男人繼續刺激著嫂子的羞恥感。手的動作開始加劇,可以清楚地聽到裡面的水聲。 「不……我不是……淫蕩的女人……」嫂子的臉好像發高燒一樣紅,左右扭動著頭,充滿成熟氣息的波浪披肩發四散飛揚。 「還說不是,哪有良家婦女不穿內褲隨便走來走去的?況且家裡還有陌生的男人。你是不是想勾引我們,還穿這麼性感挑逗的絲襪和內衣,是不是幻想著有男人進來和你偷情做愛,把你空虛寂寞的肉穴給填滿,你是不是幻想有一根強壯的陰莖插入你的陰道里,讓你高潮�起。你是不是幻想有熱騰騰的精液射入到你的子宮裡面讓你懷孕……」 男人的動作再度放緩,他的話越來越露骨越來越淫蕩,但是嫂子的唿吸也是越來越急促,呻吟聲也是越來越刺激。 「說,你想讓我干你。」男人的肉棒頂在了嫂子的兩片陰唇之上,龜頭將肉唇頂開了,淺淺的在裡面滑動。可以看到兩片肉唇都在微微的張合似乎在往裡面吸,但是男人仍能頂住這種誘惑,挑逗似的將他的肉棒在濕滑的嫩肉外來回搓動,就是不進去。 「你……嗯……我想……哦……你干我吧……」嫂子一般是被逼一般是生理需求,呻吟著哼出了羞恥的乞求,她的陰蒂都已經腫了起來,非常渴望有男人的插入。反正現在也反抗不了,乾脆就順從他們的意思吧,現在對她來說臉面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說,你是我最下賤最淫蕩的性奴隸,請主人插入我飢渴的小肉穴吧。」男人的唿吸也開始急促,胯下的肉棒躍躍欲試,似乎等不及了。 「我……是主人的奴隸,請主人來插死我吧……」 「你看到了,是你嫂子主動請求我來插她的,我這個人一貫助人為樂,既然她這麼有誠意的邀請我來,我只好勉為其難用我的雞巴幫她過過癮了。對於這種忙我向來是很樂意幫忙的。」說著男人用手撩起嫂子的兩條腿,頂在肉唇上的龜頭用力往裡一擠,裡面又熱又濕又滑,似乎在往裡吸,結果男人的整條肉棒很快就順利的插了進去。 嫂子的身子在男人插入得下一秒弓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滿足,好像身體內的空虛都被人給填滿了一樣。屁股不由自主地扭動著,雙腿一下夾住了男人的腰,似乎不想要他出來。 男人被嫂子的腿夾住後也沒怎麼動,只是閉著眼睛享受著那種包夾的快感。 屁股緩緩的畫著圈,硬挺的肉棒在女人的體內肆意的攪動,粘煳煳的愛液和淫蜜星星點點的滲了出來。 嫂子的呻吟聲變得激動而興奮,是那種好像在發洩什麼一樣的粗重的呻吟,每出一聲好像都很用力。男人的雙手撐著身子,兩人股間相交開始前後搖動。嫂子的身體隨著男人的晃動而晃動,兩團肥白的乳房形成了乳浪,男人的腰仍被嫂子的雙腿牢牢夾纏住,直不起腰只好做小範圍的抽頂。沾滿淫汁的肉莖快速進出嫂子的陰戶,兩片緊緊包箍著肉棒的褶皺肉唇不停的被帶的拉出翻入,裡面粉紅色的嫩肉和黏膜時隱時現,沙發的墊子上濕了一小片。 我雖然被揍得快爬不起來,但是眼前淫亂的情景還是讓我暫時忘記了傷痛。 頭一次看見嫂子和其它的男人做愛。雖然嫂子曾經和我有過兩次激情四射的性愛,但是對於我來說我不覺得那叫淫蕩或者出軌,或許我這麼想有些沒道理但是我就是這麼想的。 但是現在的狀況卻讓我的心裡氣悶嫉妒,憤恨難平。這樣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非法入侵民宅的男人,嫂子竟然表現得如此淫蕩實在讓我心裡難受得很。這樣珠圓玉潤的胴體本來應該是屬於我的,現在竟然被別的男人壓在上面淫亂的姦污。 而嫂子居然還如此的享受,難道我真地看錯了你?難道你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是如此的淫蕩不成? 我看著看著竟然發覺自己褲襠里的東西居然也硬了起來,我真的搞不懂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態了。看著自己的嫂子,而且是和自己有過性關係的嫂子被別的男人淫亂的姦污竟然也會興奮。 再看其它的四個人一個個眼睛都看得直了,每個人的褲子前面都撐起了帳篷。 我是不是趁機逃跑……我悄悄的看了那邊的門一眼,心中盤算了半天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我現在被揍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估計跑不到門邊就要被人給抓住。算了,還是等機會吧。 沙發上男人與嫂子的盤腸大戰已經戰至酣處,男人摟著嫂子壓著她,屁股快速的篩動。肉魚肉之間的摩擦讓他的肉棒顯得發紅,而且上面沾滿了亮晶晶的濕水,每抽動一次就甩出幾星點的液體。肉棒和淫唇的結合部早就濕成一片,絲襪的襠部破口附近已經濕透了。 「唿……唿……淫婦……騷寡婦……今天我就在你家奸了你,不知道你老公的鬼魂是不是在旁邊看著,要是在的話我就當著他的面給你受精讓你懷孕……」 男人直起身子,嫂子的雙腿已經沒力一樣耷拉在他的身體兩旁,他將兩條絲襪美腿扛在肩膀上,舔著她的小腿,下面的肉棒猛力的往陰道的盡頭猛頂,每一次插入都用盡全力的頂到盡頭。 「我要……我喜歡被你姦淫……哦……哦……哦……讓我懷孕吧……我喜歡……哦……」 嫂子顯然已經陷入了意亂情迷的狀態,面對身上陌生男人的強力侵犯,徹底陷入到墮落羞恥的快感當中。她的兩粒乳頭完全勃起,隨著乳房的晃動而劃出兩道紅色的軌跡;身上汗光淋漓,皮膚顯出了誘人的玫瑰色,滿臉通紅,眼睛裡霧氣迷濛,口中發出縱情恣意的吟哦,其淫蕩的程度堪比A片。 我感到肚子裡面有一股火在燃燒,旁邊的幾個打手我都能聽到他們的唿吸聲和嚥口水的聲音。 男人的手拚命揉摸著嫂子的美腿,享受著絲襪所帶來的光滑細密的美妙觸感。 他將嫂子的身體翻轉過來,讓她跪趴在沙發上,從後面插入她的肉穴。嫂子嘴裡「哦、哦……」的浪叫著,男人用力把她推趴在沙發上,斜壓在她背後玩命的猛戳,她襠間的絲襪已經完全濕了,男人的陰囊甩著拍上去帶起啪啪的脆響。 「我操他媽,快來了,我快來了……」男人的動作開始激動,大口大口的吸著冷氣。強忍著射精的慾望再次將嫂子的身體翻過來,扳過嫂子兩條腿扛在肩上,身子下壓,把她整個人折了起來。男人舔著她的絲襪小腿,屁股一下一下的猛砸,她的絲襪裂縫越來越大,整個陰部已經被他的陰囊拍的都紅了,一條沾滿粘液的粗肉棒直上直下的進出她的肉穴,裡面鮮紅的嫩肉被帶得翻了出來,上面沾滿了粘滑白沫。 男人的動作變得更加激烈,喘息聲如同牛喘一樣。 嫂子的身體則開始顫抖,呻吟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沒幾下就癱軟了下來。 男人重重的抽頂了幾下之後快速拔出濕淋淋的肉棒,一下竄到嫂子的臉前。用手快速的捋動肉棒,口中發出即將高潮的喘息聲。最後一下將包皮捋到了底,龜頭微微的膨脹收縮,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噴射而出,有力的打在了嫂子的臉上。一部分甚至飛濺了出去粘到了頭髮上,接著又一股從臉上方掠過,飛出去一米多遠,接著是嘴上、鼻子上、眼睛上…… 等男人從嫂子身上爬起來的時候,兩名打手已經忍不住上去了。其中一個沈重的身體壓在嫂子分開的雙腿上,撕開了她的褲襪,將肉棒頂進了體內後抱著她的屁股開始聳動。嫂子此刻已經是筋疲力盡,好像條死魚一樣任他在身子上折騰。 另一人則從後面扶著肉棒慢慢擠進了嫂子的肛門裡,我的角度雖然看不清楚但還是能看到肉棒一點一點沒了進去。 我不敢想像嫂子的後門竟然也被人給開發了,看那傢伙的肉棒挺粗的,嫂子的肛門不知道要給擴張到什麼程度才能容納,不知道會不會撕裂受傷。那兩個打手一前一後夾著嫂子好像一個人肉三明治一樣,三條赤裸的男女肉體絞纏在一起淫亂的在沙發上扭動,那個男人又來到了我的旁邊。 「看見了嗎,這就是你的嫂子,實際上是一個淫亂的蕩婦。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和男人無恥的性交。你以為她只和你有過姦情?得了吧,你知是她眾多情夫中的一個而已。知道你為什麼會出來麼?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向警察承認了看見那個馬志強往水裡扔石頭的關鍵性證詞,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她沒說,因為她當時和一個叫肖東方的人在一起偷情。你知道了吧,你哥被殺的時候她正在和別的男人在野地里性交的高潮�起,其實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而已。」 「什麼?肖東方?他們倆……」我驚訝的張大了嘴。 「怎樣,覺得不敢置信?我一點都沒騙你,這是我從她嘴裡問出來的。不信你待會兒可以問問她。」男人指了指正被兩個男人前後夾擊的哀聲連連的嫂子。 此時根本分不清楚她究竟是痛苦還是快樂。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沒精力回答我的問題。 「那麼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知道是誰殺得我哥了……」我的眼睛從淫浪的嫂子身邊移開,故作高深的沈吟道。 「什麼?」男人聞言立刻來了精神。 「我不敢保證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我知道誰的嫌疑最大。而且我估計你也已經沒機會了。」 「究竟是誰?難道是那個馬志強?」男人滿臉著急。 「就只有他了!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他了,我原本不知道那塊石頭是他扔的,現在再加上這個情況我就只能是想到他了。而且他還有作案的條件和動機。」 「什麼動機?說說看!」 「第一,我哥的死因不全是因為溺死的,他的頭部受到過鈍物重擊,很有可能就是石頭砸得。我哥是會水的,落水之後除非是先被水嗆昏,否則沒那麼容易淹死。可能是我哥落水之後被水草纏住,拚命掙扎的時候他用石頭重新將我哥砸進了水裡。」 「第二,他的老婆蘇芸和我哥一直有婚外情。那天晚上蘇芸和我哥偷歡的時候很可能被他看見了。我估計很定被他看見了,這種事絕不是我胡說,當時不止我一個人在場。就連我嫂子也知道了他們長期偷情的事情,我縣可能除了馬志強之外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以馬志強這種心高氣傲的人視自己的面子勝於一切,一旦知道自己被蒙在鼓裡這麼長時間,自己一直是別人眼中的笑柄,為了挽回尊嚴絕對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包括殺人,我想沒有一個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偷人了之後不想殺人的。」 「第三點,我想他應該比外人多知道這件案情的一些情況。他是搞電視新聞媒體的,當初出了這麼一宗轟動的奇案,在現在這個競爭激烈的時代來說肯定會引起各個媒體的關注跟進,以便挖到獨家新聞。我有理由相信他當時可能也作了一番功課,以他的身份和社會關係來說或許真的能接觸到一些別人接觸不到的情報,但是這個案子一直沒破,所以也沒辦法播出,一直拉到現在。說不定是他從那些情況里推斷出了什麼蛛絲馬跡,從而得到了什麼重要信息。」 「第四點,既然他老婆和我哥有非常親密的關係,搞不好我哥曾無意中對他老婆透漏過什麼信息,而他老婆可能無意中又把這些信息透漏給了他,從而讓他綜合了自己原本所知的一些信息後可能得出了某個重要的結論。於是他對我哥下了殺手滅口,同時也為自己報了戴綠帽子的仇。接著又嫁禍給我。因為當時我來的時候他得知我是私人偵探的身份一直就對我很是關注,我想他可能意識到我是我哥找來的尋寶幫手,所以才抓緊時間下了手殺了我哥,再嫁禍於我,這樣算是一石二鳥。」 「第五點,就是同樣被殺死的王陽,馬志強也有動機殺他。因為馬志強這人其實也和別的女人保持著婚外情的關係。這個王陽盜取了他和情人做愛時的性愛錄影帶,並且誘姦了他的情人。搞不好還敲詐過他,馬志強也許聽過某種渠道發現了這個王陽的真實身份,正好我哥死的那天可能和王陽有什麼事情,他殺了我哥之後就又殺了王陽,留下我的刀,狠坑了我一把。」 男人聽得連連點頭,「你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呢。我對你哥這些人沒什麼了解,我只知道要拿回本來屬於我的東西,你說馬志強嫌疑最大,那就聽你的好了。不過你最好祈禱你的推斷是正確的,否則的話那後果可是你承擔不起的,你應該清楚我的意思。」 「我……這個當然……」我根本對我的推測一點把握都沒有,但是表面上裝的信心十足。 四個打手輪流在嫂子的身上發洩了性慾,嫂子的臉上、乳房上、陰部、肛部全都給射滿了粘煳煳的濃稠精液,連嘴裡都是。當最後一個打手從她的身上爬起來的時候,她幾乎沒一點力氣了。可能是高潮了太多次的緣故,好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沙發上。 我艱難的站起來,男人看著我笑著說:「怎麼,你也想玩玩?」 「讓我陪我嫂子上去洗一下吧……」那幾個發洩完了面帶滿足的人都看著男人,我苦笑一聲說道:「我都讓你們給打成這樣了,我嫂子現在估計走路都困難,難道你還怕我們跑了不成?還是你們想真的鬧出人命來?大家是求財,我哥也死了,我嫂子也讓你們輪姦了,你打我一頓也出了氣了,別把事情做得太絕。」 男人略微思索了一下,答應了我的要求。 我蹲在嫂子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滿是精液的臉頰。嫂子睜開無神的眼睛看著我,嘴裡只知道喘氣。不知道是爽的還是累得,但是眼角有眼淚流下。 「嫂子,你能下地嗎?咱們上去洗洗吧……」 嫂子的眼淚不停的流,但是似乎沒力氣站得起來。她的衣服都快給撕碎了,褲襪被撕得一條一條的,身上還有男人抓掐的手印痕跡。 我等了大概5分鐘左右,嫂子才勉強直起身子。我扶著她慢慢的走上樓進了浴室,進去之後我開始幫她脫掉身上的破碎衣服,她捂著嘴一下哭了出來。 我沒說話,默默的用淋浴沖掉她身上的污穢粘液,她捂著臉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我是不是很卑鄙無恥下賤?」良久,嫂子�起頭問我。 「我也一樣……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其實都和我們一樣……」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確實和肖東方有過那種事,剛才那人說的都是真的,就在你哥出事的時候,我身為他的妻子卻在和別的男人通姦,而且是毫無廉恥的在野外。在你被警察帶走之後我又不敢說實話,害怕暴露我背叛丈夫的姦情。讓你在監獄裡受了那麼多天苦,結果現在又當著你的面被陌生的男人輪姦到高潮,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下賤的女人了……」 嫂子的臉上分不清是淚還是水。 「但是我現在畢竟是出來了……況且我剛才也沒有能力過去拯救你。一個人如果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的話,那麼憑什麼要求他去救別人呢?」 「咱們……咱們現在怎麼辦?他們會不會……」嫂子的眼睛裡閃動著恐懼。 「我也不知道……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不激怒他們,他們應該不會對咱們下手的……」 「你認識他們?」 「以前打過交道……」是非常不好的回憶。 「你趕緊想想辦法呀……」嫂子急得六神無主,顫抖的好像風中的枯葉。 「我正在想……」我同樣也是著急的頭頂冒煙…… 從浴室出來後,那幾個人東倒西歪的躺在沙發上抽事後煙。我們的手機和室內座機全都被他們控制了,無法逃跑。幾個人發洩了體內多餘的精力之後就餓了,看見我們下來之後就讓我們去做飯吃。 「沒什麼多餘的飯菜了……」嫂子小聲說道。「只有出去買了……」 「啊,這道不用勞您們倆的大駕。」男人招唿一個打手出去替他們買吃的,一臉冷笑的看著我們,那意思像是告訴我們最好別動歪腦筋。我無奈的和嫂子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那個打手康這一大箱方便麵回來了。 我們開始吃飯,我和嫂子每個人也分了一碗。 「等會兒吃完了休息兩個小時,等天黑了之後立刻動身……」男人一邊吃一邊下達命令。 「動身?去哪兒?」我詫異的看著他。 「廢話,當然是去找姓馬的了!你們也不想我們永遠在這兒待著吧。」 「馬志強已經進去了,你們去哪找他,去公安局?」我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 「公安局我們是不會去的,但是馬志強雖然進去了,但是他老婆沒進去吧。 照你說的馬志強有可能是從他老婆那裡得到了某些信息,說不定對我有幫助哦。「男人的眼睛裡透著狡猾的目光,」你以為馬志強進去了我們就沒招了,別做那美夢了你!「 我無語,低下頭繼續吃我的方便麵…… 兩小時後一輛別克商務從度假村離開,順著公路往市區方向駛去。這時馬路對面的一輛帕薩特也發動了跟在了他們的後面。駕駛座上的女人將手槍插在腋下的槍套中,陰沈深邃的眼神里溢出一絲冷酷的笑意,舌頭不自覺地伸出來舔了舔性感的嘴唇,好像一隻性感的母豹鎖定了獵物…… (十) 夜色中,別克商務混在車流中向前行進。C市是省會,車多人也多,雖然此刻是晚上九點多,但是市內主要的幹道上大小機動車輛依舊是非常的多,別克商務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 「操他媽,車真多!」開車的打手A無奈的罵了一句。 「餵,到底是不是這條路,你要是敢騙我就要你得好看!」男人在前面低聲威脅著嫂子。我被兩個最壯的一左一右夾在最後面,男人和嫂子坐中間,另兩個人在前面正副駕駛座上。 既然馬志強和我哥是同學,兩人又是住在同一個城市,想來應該找互相的住處。 嫂子嚇得一縮頭直往一邊躲,急急忙忙地說道:「沒錯,就是這條路,他家住在景陽小區,我以前去過的。」 「媽的……這麼慢,這附近有沒有近路可以繞過去?」 「我也不知道……」男人一夥並不是本地人,對道路不熟的話只能是依靠嫂子的指引。 「你現在就是去了也未必能找得到她……」我在後面突然開口。 「什麼?你說什麼?」男人從前面扭過來頭。 「你自己想想看,他老公被公安局帶走了,他一個女人還可能自己在家裡坐得住嗎?不到處打電話找人想辦法求助,要麼就是先到娘家裡住上再說。說不定你去了現在她屋子裡正好就是一大堆人呢,也有可能不在家。」 男人聞言愣了一下,自己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那你說怎麼辦?」 「讓我嫂子先打個電話問一問再說,先打她家裡的電話吧,若是她接的就告訴她說是有證據證明馬志強不是殺人兇手,把她給騙出來再說。」 「嗯,是個辦法……」男人點頭稱是,於是讓一個手下看著嫂子下車去公用電話處打電話。 結果沒人接聽,蘇芸不在家。 再打她的手機,只是處於「暫時無法接通」的狀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信號。 男人和他的手下們全都傻了眼。這節骨眼上,人跑到哪兒去了? 「怎麼辦!?」男人有點急眼了,衝著我大叫。 「她不在家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你他媽欠死!」男人惱羞成怒的伸手就給我一巴掌,接著命令兩個打手收拾我。我趕緊大叫饒命,並建議道:「既然不知道她在哪兒,咱們要麼回去,要麼就在她家裡守株待兔,只有這兩條路了。」 「你說什麼?萬一她帶著別人回來呢?」 「她現在孤身一人,不太可能帶著男人回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帶著女性朋友或者親戚一塊回來吧。再說就算帶著男人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制服不了他們?先去他家找找看,也許能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呢。」我面不改色。 男人沈吟了片刻,便下了決定:「去她家等著她!」…… 景陽小區的門禁很嚴格,物業上僱的保安都是正規的保安公司里訓練出來的。 況且沒有門卡他們的別克商務也根本開不進去。 於是男人決定把車停在大門附近,為了便於混進去,幾個人分批次進入。我暗笑,這些人雖然是職業打手,可惜不是職業罪犯,經驗到底還是不一樣。敢犯罪和會犯罪根本就是兩碼事。像這種情況一看對方戒備嚴密就得撤了,而他們竟還傻乎乎的硬往裡鑽。看來是自以為在外面跑路了那麼長時間並且在嫂子那裡成功了待了我這隻兔子一次之後增長了信心,準備在這兒搞第二次。 殊不知嫂子那種獨門獨戶的別墅怎能和這裡相比,我哥一死公安局這一鬧騰員工差不多都心散了,沒人願意再在這裡打工了,所以他們才有機可乘。這裡的話他們就算是混進去也沒用,每個樓層都有隱蔽的閉路電視監視器材,他們沒有鑰匙,要是敢公然撬門的話保安肯定會群起而至。 平時不在意這種事情的人是不會了解的。誠然很多物業公司的所謂保安都是不管事的擺設,但是這種地方可不是。 男人先讓一名手下過去探路,只見進門的時候果然被保安攔住問了兩句之後似乎簽了個訪問薄後給放進去了。現在是夜裡,對外面人的防範自然是要嚴一些的。 男人猶豫了一下,為了不引起保安的警覺男人竟然決定分批進去,這明顯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同時也給了我唯一可以利用的機會。 果然等了兩三分鐘接到先進去的人的電話就是讓另兩個手下帶著嫂子進去,這種人是絕對不會自己身先士卒去闖雷區的,一切都要等自己的手下把路探開了之後才會出動。第二波也順利的混了進去,他在電話里指示他們上去蘇芸家裡所在的樓層看看是不是沒人,要是沒人的話就先把門給弄開。 接著又對我威脅說道:「你嫂子在我的手上,不想他有事就乖乖的聽話懂嗎?」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嫂子又不是我親媽親孩子,這話你對我哥說都不一定有用,對我就更沒約束力了。再說等會兒很快你們就自身難保了。 男人和另一個保鏢帶著我開始往前面走,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們並沒有禁錮我的雙手。而且我的那塊銀色百年靈還帶在左腕上,上次我就是靠它逃過了一劫。 這次他們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把這張救命王牌留給了我,我搞不清楚他們為什麼會犯這樣的錯誤,也許是上次天黑事出突然並沒有搞清楚我用什麼東西襲擊那個人的吧。 我的手悄悄的摸在了那塊表上,那裡有一個不起眼的發條似的小按鈕。我的手指捏住它轉了一圈,往上一拉,感到了那輕微的咔噠聲。 來到了門崗處,兩名保安攔住了我們。看起來這人似乎對我們有些起疑,一個個都是生面孔,而且前後間隔的時間不太久,多數又都是彪形大漢,他本能的起了警惕之心。也許第一次是一個人,第二次中間有個女的可以讓他放鬆警惕,但是第三次是我們三個男人他就有些起疑了。 「你們找誰?」 「我們找蘇芸,他就在這裡住。」男人鎮定的回答。 「蘇芸……你們跟前面那幾個人是不是一路的?」 「什麼前邊的人?我是她的朋友,她說有事找我過來的。」男人開始裝煳塗。 「有事?」馬志強被抓不知道是在家裡還是直接從單位給弄走的,也許這小區里的鄰居們和物業上的人都還不知道。但是像蘇芸那樣的一流美女絕對走到哪裡都是焦點,保安顯然對這個大美女記得很牢。所以對她的事情應該也是比較上心。 「你叫啥名字?」保安問我。並且招唿門崗室裡面的另一個夥計出來,他自己進去拿起了電話看來是要通過內線打電話詢問一下了。 我的心裡為這些保安的認真負責叫好,但是男人和他的手下有些著急了。也難怪,剛才兩批進去的都很順利,結果到他這兒就開始卡,他如何不急。 「咋啦,我們來找個朋友你問那麼多幹嘛?你叫啥名字?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下崗!?是不是想挨投訴呢你!?」 出來的這主兒似乎有點心虛,扭頭看著門崗亭里的前輩。 那保安似乎也被嚇住了,於是出來說道:「那你們在這上面簽個名字吧。」 我率先走了過去,提筆要在上面簽名,但是保安讓我出示身份證。我回頭看著男人,他也沒想到這裡的規矩這麼繁瑣,從自己的兜里拿出了我的身份證。保安的眼神之中一下子充滿了懷疑,我微笑著看了看他,他疑惑的看著我。我心裡道了聲對不起接著就是狠狠地一口吐沫吐在了他的臉上。 眾人都被我的舉動驚呆了,但還是那個保安先反應了過來,叫罵著上來就要揪住我。男人和保鏢知道我在搞怪氣急敗壞的想把我往外拉,幾個人在門口處拉拽著糾纏成一團。 十隻手臂胡亂抓在一起,十隻腳在下亂踹,叫罵怒喝聲不絕於耳。保安大聲地高叫,死死抓住我們不放,意圖找人來幫忙。男人和保鏢則拉著我拚命掙扎,意圖擺脫。我數小時前剛剛捱過一頓暴打,身體本來就是一身傷,在這裡一劇烈運動更是疼得想要飈淚,我咬緊牙關拚命掙扎。 就在扭打中那個保安身上對講機就開始響了,裡面傳來了激烈的說話聲,讓所有巡邏的人立刻去某處,我知道先前進去的傻逼們已經被人發現了。 我卯足了力量拚命一扭身子,狠狠地將抓住我衣服的一隻手甩開,結果衣服也給扯爛了。那個保安被打手照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腳,給跺出去老遠。總算是把我拉扯開了糾纏,但是男人卻被另一個保安抓住了頭髮玩命的狠踹,保鏢正要搭救他的主子的時候我突然揚起手腕對準了他的臉。 我的手指輕輕的按動了不�鋼錶殼上的小小按鈕,同時摒住了唿吸,接著表殼另一側的一個小孔里激射出了一股強力麻醉瓦斯,正噴到那個打手的臉上。這種瓦斯的噴力非常強,可以射出三米遠,打在他的臉上淡淡的清香味蕩漾開來。 保鏢大驚,扭回頭便想伸手抓我。但是吸入了大量瓦斯氣體的他只撐了不到兩秒鐘身子就軟倒在地徹底不省人事。另兩個人也開始站不穩了,我趁機徹底擺脫糾纏,那個保安抓不住我便死死抓著男人,兩人糾纏著坐倒在地上,另一個保安從地上爬起來一起過來幫忙按住了男人。 我快速退出好幾米大喊道:「這倆人跟前面的幾個人是一夥兒的,他們都是通緝犯。那個女人是他們抓的人質,快點報警!」喊完我頭也不回的撒腿就跑。 順著人行道狂奔了大概二三百米,隨後我閃進了一條巷子裡。遠處已經聽到了警車的鳴聲,警察竟然這麼快就來了。我不想和警察再照面了,尤其是那個女人郭寧。我現在是取保候審的狀態,落到她的手中可能會很慘。所以我在巷子裡躲了一會兒,等著閃著警燈的警車過去,然後悄悄從小巷裡出來,沿著街邊往反方向的地方走著。 我的上衣已經破了,而且我的錢包之類的東西被那伙人給拿走了。現在身上分文皆無,連手機都沒有。這裡可謂是人生地不熟,唯一認識的地方就是公安局和我哥的住所,我有點陷入困境了。 但是我現在一定要回B市去,在這裡我什麼都幹不了。 我無目的的順著街道走著,我身上沒有錢該怎麼辦。坐長途車坐火車都要錢,難道就憑我的兩條腿走回去不成?手機也沒了,跟家裡都沒辦法聯繫。 怎麼辦,現在唯一值錢的就是我手上的這塊銀色百年靈手錶了。但是我不想失去它,不只是因為它是我的護身符,更因為它是慧儀送給我的最後一件東西,這代表著我的一段感情。當初我出獄的時候是她來接的我,我猜她送我這塊表得意思就是希望和我重歸於好。表代表著時間,時間代表著永恆,即使表暫時停止了,只要上了發條它就還會繼續和原來一樣走動,我想可能就是這個意思。但是最終我拒絕了她,最後我們之間的羈絆大概就剩下這塊手錶了。 但是我並不知道這個表里的機關是不是她做的,這表里的機關相當精巧,我想她也可能是通過什麼渠道偶然得到的,要不然她應該會跟我說的。錶盤的背面刻著精美絕倫的圖案,是一個飛翔在空中張著翅膀的雙手做祈禱狀的天使,身後是一個十字架。 我想這麼漂亮的手錶拿去找當舖典當的話應該夠我回B市的費用了。 但是我真的沒辦法把它賣出去。 於是我下意識的繼續順著路往前走,腦子裡不斷的想怎樣弄到錢的方法。難道去偷還是去搶?然而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絞盡腦汁也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輛黑色的皇冠突然停在了我的身邊。我還真沒注意,冷不丁冒出輛車嚇了我一跳,我一蹦跳開隨時準備逃跑,就見皇冠的車門玻璃放了下來,再看裡面的人我頓時一愣,竟然是蘇芸! 蘇芸的穿戴樣子好像是剛從外面回來,她看見我之後停了車就下來了,來到我面前噼頭就問:「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 蘇芸示意我上車,我們倆又鑽進車內。蘇芸說:「志強被警察給抓了,說他有殺人的嫌疑,這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我今天上午還在拘留所里關著,中午他們就把我給放出來了。」 「是不是你亂說,誣陷志強!?」蘇芸聲色俱厲。 「什麼我誣陷?我就算誣陷那警察也不是傻子啊!沒有證據他們能隨便相信嗎?我他媽的不是照樣被人誣陷進去蹲了兩個星期,那個郭寧說是得到了新的證據才來抓馬志強的,關我什麼事!?」 「什麼新的證據?」 我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反問道:「你到哪裡去了?」 「還能到哪兒,志強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總不能坐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吧!」果然是出去找人拿主意去了,但是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麼收穫。 「你就沒想過萬一真的是你老公殺了我哥呢?你們倆之間的事情並不是天衣無縫的,也許你老公早就知道了呢?」 「這……怎麼可能?」蘇芸的眼睛睜得很大。 我將那天晚上的是事情說給她聽,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接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還是先不要回家了吧,搞不好現在有危險。」我看著她的樣子有些不忍。 「什麼?怎麼了?」她詫異。 我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她驚的簡直是目瞪口呆一樣。「什麼?什麼寶石?這種事情……哎呀我好像想起來了,前兩年好像確實聽說是有這個事情,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當時志強好像曾經收集過這方面的資料情報說是想做個專題節目,難道……」 「這也不是沒可能……但是我總覺得我哥的死另有隱情。當時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聽他說過這方面的事情?」 「這個……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哪句說的有這個意思… …「 「那他平時說話的時候有沒有提起過什麼有關神之類的話題的?」 「這個……倒不記得,哎對了我倒是記得咱們剛去的那一天我記得東方的女朋友也就是你的前妻似乎是以前就借給你哥一本書,那天他正好還給她。她還說這麼長時間才還,我當時看了看那本書的名字叫做」神的啟示錄「,不像是正規出版社發行的書,倒像是自己列印出來的裝訂的現代手抄本一樣。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用……」 「神的啟示錄?這名字倒是有意思……你看過那書的內容了沒有,是什麼意思?」 「我大致翻了翻,好像是一種散文敘事詩之類的文體,大概是某個地下詩社的作品,內容大概是將某個神父進入了一個虛幻奇詭的世界,在那裡的所見所聞,和但丁的神曲有點類似。不過詞句華麗優美,內容好像是什麼外國神話宗教之類的事情,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就沒看。」 「那麼據你所知我哥對這些散文詩感興趣嗎?我記得他只對網絡H文感興趣。」 「我也覺得奇怪,但是我也沒問他。」 「你們所有人都看了嗎?」我直覺這本書似乎是有問題,而且是關鍵性的問題。 「好像每個人都翻了翻,我還問慧儀說這是哪買的,她說是以前的一個朋友送給他留紀念的。當時我還問他那個朋友是不是詩人,她都沒回答。」 「後來這本書她又拿回去了?」 「是啊。」 「……我一定要看看那本書是怎麼回事,去B市吧!」 「什麼?那志強怎麼辦!?」 「你現在著急也沒有用,除非你找到更有力的證據證明他是無辜的否則他根本沒那麼容易出來。咱們早一天把事情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對大家都好!」 蘇芸沒有說話。 「而且你留在這裡可能有危險,那些黑社會還在找你,他們可都是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的!」 「況且我哥的被殺肯定和那宗寶石案有關,如果馬志強真的是被冤枉的,那麼咱們只要找到了寶石那真兇自然就會露面,到時候自然而然的也就替馬志強洗刷了冤屈。況且你不想知道我哥是怎麼死的嗎?你們之間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 你不想為他做些事情嗎?「 蘇芸的臉色變幻,似乎在做著思想鬥爭。 「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也不勉強你,我就算自己一個人也要查明事情真相。 麻煩你借我200塊錢,我要買身衣服,另外買張回B市的車票。「 「……等等,好吧,我跟你一起去B市,但是我要一直跟著你,你別想把我甩了!」 「OK,成交!」 車子發動,向市郊駛去…… ************ 到了B市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我讓她直接把車開到了我住處的樓下。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蘇芸進來後就一直皺著眉頭,確實照她家的規格看這裡可能屬於平民的領域,要什麼沒什麼,一切都是又髒又舊的樣子。屋子裡十幾天沒人打掃了,大概王燕都很少回來。 我是以他隨便坐,然後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精赤的身體,只穿一條褲衩。 蘇芸看到我這樣竟然有點緊張,說道:「你幹什麼?」 「沒看到我身上這麼多傷啊,當然是擦藥酒啦!」說著我從柜子抽屜里取出一個深褐色的玻璃瓶,這是一個老跌打中醫幫我配的藥酒,非常的有效。我一邊在身上到處擦,一邊疼得齜牙咧嘴。 「餵,我背後擦不到啊,你幫我擦一下。」我將藥酒遞給蘇芸,這裡是我佔上風了。我該從她嘴裡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她對我的用處已經不大了。 「什麼?你自己擦!」蘇芸發覺我對她的口氣好像很不客氣,頓時拒絕。 「餵,我的手夠不到後面哪!」 她還是不動。 「餵,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糟糕啊?如果我的傷不好的話可能要等個六七天才能開始調查,那你老公可能就會在拘留所里多待個六七天,那裡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就你老公的那點脾氣,進去就得給人削個半死,你要是不著急的話那我也不著急。」 蘇芸站起來,一把奪過瓶子,「擦哪裡!?」 「背後,是不是有淤血的地方,把藥酒倒一點在手心然後擦在傷處,明白嗎?」 「你被那些黑社會打的嗎?」 「廢話,不是他們還有誰……啊!!!我靠!你輕點啊!」這女人的手結結實實的按在傷處使勁搓,我痛得眼淚差點流出來,好像觸了電一樣跳起來。 蘇芸的嘴角露出蠱惑的笑,「你又讓我擦,你又嫌疼,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啊? 大老爺們家還怕疼,傳出去也不怕讓別人笑話。「 「餵,像你那樣使勁亂按是人都會受不了啊!輕點哪!啊!……你聽不懂人話啊,輕點輕點……」 「老實點,別亂動!叫你不要亂動!」我的身體難以亂動,結果給蘇芸從後面按住騎到我的腰上將藥酒在我身上亂抹一氣,最後等她弄完的時候我都已經痛到乏力了,爬在床上起不來了。 蘇芸好像出了口氣似的輕笑了兩聲,從我身上下來,將藥酒放在桌子上,去衛生間洗手去了。 等我爬起的時候她臉上的陰霾已經減輕了不少,我問她:「怎麼樣,心情好點了沒有?」 「謝謝你……確實有好一些了。」 「咱們先要去找找看慧儀,看看她那本書的內容作一下判斷。我不敢保證那是線索,但是現在咱們任何可懷疑的地方都不能放過,現在只能碰碰運氣了。」 「嗯,我知道……」蘇芸幽幽的嘆了口氣。 第二天下午2點多才睡醒,我身上的疼痛輕了些,但是仍然不良於行,於是我決定繼續在家裡休養一天。而蘇芸則讓她出去買了一張市區的地圖,趴在桌子上仔細的研究起來。蘇芸見我窩在屋子裡不出去,只是看那些沒用的鬼地圖,實在是難以接受。 「餵,你不是說要去找慧儀嗎?怎麼不去啊?」 「我又沒說今天去,我肚子好餓,你再去幫我買點吃得吧。」 「你去死吧你!」蘇芸氣唿唿的坐下去不理我了。 「餵,我不是在這研究呢嗎?總的有了萬全的準備,嚴密的計劃才好行動對不對,再說我身體現在還是不好行動,出去萬一遇到個什麼情況又指望不上你,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你……」蘇芸無奈,只好甘當我的僕人,當然又擦藥酒的時候她是格外的用力。 晚上蘇芸在上網,我讓她在網上找找有沒有「神的啟示錄」這樣的信息,但是找到的都是一些沒什麼用的東西。 「在網上找有什麼用?你給慧儀打個電話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蘇芸終於不想查了。 「現在我不想打……」我也受夠了她的質問。 「你不打我打,我問東方他肯定知道!」她拿出手機就要撥號。 「餵!你幹什麼?!」我真急了,上去一把奪過她的手機,她可急了,揮手亂打亂抓要搶回手機。我突然一陣衝動緊緊摟住她,當時我身上就穿著一條大褲衩。而蘇芸則還是穿著原先的那套女士西裝套裙,被我這一摟她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奮力的扭動。臀部隔著布料摩擦著我的襠部,我竟然勃起了。 「幹什麼?哼哼,干那天在河邊咱們倆乾的事啊!」我十好幾天沒近女色,生理上的衝動開始勃發。我摟著這豐胦動人的美艷熟女,只覺得一陣陣的慾火從小腹向上竄,最後完全燒掉了我的理智。我現在想干她! 「你……你放手!」蘇芸一聽扭動掙扎的更厲害了,而我的肉棒卻也是硬的越發厲害。 我使勁的把頭埋進她的脖子裡,雙手拚命的揉搓著她的腰肢和豐臀,她的手拚命拉住套裙的下擺,但是我的手還是用力的伸了進去,揉搓著褲襪包裹的大腿和肥臀。 蘇芸氣的都要哭了出來,但是被我摟著根本掙扎不開。只有拚命的併攏雙腿,死死按住裙子不鬆手。我則趁勢將她要倒在床上,拚命的吻著她的面頰、頭髮、脖子。柔軟豐胦的身軀被我壓在身下,我的肉棒隔著褲子也貼在了她的大腿上,她肯定感到了我的慾望。 我的腿使勁別進了她的雙腿間,她無奈的亂蹬結果裙子反而給抻了上去,兩條修長結實的美腿在絲襪的包裹下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我的手趁機插進了她的兩腿間,隔著絲襪和黑色性感蕾絲鏤空小內褲對著她的敏感部位連摳帶搓。 「你……你這個流氓,混蛋!」蘇芸頭拚命的亂擺,秀髮四散,躲避著我的嘴唇,雙手在我身上亂打亂拍,但是力量不足,無甚效果。自己的衣服反而在扭動摩擦間給弄開了,兩團包裹在黑色性感蕾絲胸罩中的渾圓白乳露出一大半。 我的嘴貪婪的壓了上去,她的乳溝里似乎帶著一種女性荷爾蒙的味道,這種味道足以讓任何正常的男人變成發情的野獸。 「別……不要……」她的叫喊逐漸變得輕聲,而且那喘息聲更像是在享受的呻吟。我的手從下面伸了上去到她的衣服里,找到褲襪的束腰往下拉。她的屁股緊緊地貼著床面,雙手拚命拉著絲襪。但是我的目的不是扒下她的絲襪,我還有另一招。我的手順著絲襪的腰部伸了進去,強行別進了她的性感小內褲里。手指往裡面一探,立刻陷入到一個溫熱蠕動的肉穴里。 蘇芸的身子僵了一下,隨後就開始變軟了,而她的喘息呻吟之聲卻開始加重。 因為我的手指開始在她的體內攪動,同時不停的摩擦碰觸著她的那粒小肉粒兒。 我的鼻子裡開始嗅到女人動情地味道,同時瞄準了她的嘴將我的唇重重的壓了上去,蘇芸還是緊咬牙關,但是最終還是被我的舌頭頂了進去,我開始在她的口腔中追逐她的濕滑溫熱,她的鼻息開始加重,鼻子裡不斷地發出「唔唔……」的喘氣聲,眼睛閉了起來。 她的衣服也已經被我弄開,兩團白乳被我的胸膛壓扁,同時我把自己的大褲衩脫下,火熱的肉棒彈了出來,貼在了她的大腿上,絲襪的光滑細密的美妙觸感讓我的肉棒硬到了極點,我太需要發洩了。 兩條掙扎扭動的腿似乎是沒力氣了一樣動作變得緩慢無力,看起來更像是因為爽快而扭動。地下已經有了濕的感覺了,同時她口中的呻吟聲也變得充滿情慾。 她的雙手已經不再拍打我,而是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摟在我的脖子上。 我將她的褲襪扒下,連帶著將內褲一起拉下到膝蓋處,依舊壓著她,猴急得用手握著肉棒在底下探索,手在兩具身體的擠壓下活動的很不方便,但是我怕起來後她又要掙扎。只好這樣盲人摸象般的探索,不過終於給我找到了一個濕濕的肉縫,我努力的對準方嚮往前一挺身子進去了一多半,但是想再多進去不可能因為褲襪的襠部無法在拉伸了,蘇芸的腿只能分這麼開。 蘇芸的口中開始出現了興奮的呻吟聲,我趴在她身上拚命的聳動,此時她的身上依舊是穿著衣服,但是上衣的上擺已經全開,我的臉埋在兩團乳房間亂舔亂吸,弄的上面全都是口水印跡。 我的雙臂穿過她的腋下緊摟著她的肩膀,而她纏繞在我脖子上的雙手的手指則插進了我的頭髮里。她的雙腿在努力的分開,似乎想讓我能夠過深入一些,在她腿的扭動下,本來繃在大腿上的褲襪一點一點被往下蹭。終於被蹭到小腿的時候她的大腿已經可以大範圍的張開了。我的雙腿也曲著別進了她的腿里,形成了她的雙腿在我背後腰上絞纏著的姿勢。 這個姿態最讓我興奮,我的肉棒終於可以全根插入她的肉穴深處了。更讓我興奮的是蘇芸這樣的美女從一開始的激烈反抗到現在的順從配合,說明這個美女已經被我給征服了。能讓一個被強姦的女人產生快感,這讓我的情緒更加的亢奮。 肉穴深處的溫度好熱,而且蠕動夾吸的好厲害,我的龜頭不停的碰觸著她的子宮頸口,她的呻吟聲已經非常響亮了,而我則是越動越猛烈,越動越來勁。 激烈的皮肉拍擊聲連續不停,硬挺的肉棒帶著白色的粘沫快速進出著女人的肉穴,不停的將裡面的嫩肉拉進翻出,淫詞浪語迴盪在空氣中。 「我在強姦你……唿……爽不爽……唿……淫婦,老公在監獄裡,你就在外面被男人強姦的亂叫,我乾死你這個勾引男人的淫婦……我姦爛你的逼……我要射滿你的子宮……」 「我喜歡……哦……哦……我喜歡……乾死我吧……我是淫婦……哦……哦……我就喜歡你強姦我……」 蘇芸淫亂的浪叫聲刺激了我的快感,我只感覺到好像一陣海潮一樣的快感在體內爆發了,膨脹感瞬間到達了臨界點,我用力抽動了幾下之後狠狠地一桿到底,龜頭頂在了子宮頸口上。 「啊啊啊啊……射了……」強烈的快感淹沒了我的神經。隨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我的身體開始有節奏的抽搐,大股大股的濃稠精液頂著子宮頸口射了上去。 蘇芸的角聲也陡然增高,身體好像抽了風的一樣拚命扭動,我只感覺那種快感無以言喻,就好像渾身的骨髓都被吸進去了一樣,大概欲仙欲死就是這種感覺。 在我射完精之後大約三十秒鐘,蘇芸也是身體痙攣的爆發了…… 「爽不爽……」良久,我摸著躺在我身邊的蘇芸的乳房喘息著問道。 「嗯……」蘇芸的眼睛依然閉著,臉上滿足的紅暈依舊沒有散去。 「以後還敢不敢跟我搗亂了?」 「不敢了……」蘇芸此刻好像個柔順的小兔子一樣聽話。 我重新閉上了眼睛,蘇芸真的是滿足在我男人的力量下了嗎?我不願多想,我現在只想睡覺,高潮過後是疲憊的身心,很快我進入了夢鄉…… ************ 今天醒來我的傷痛終於消退得差不多了,蘇芸和我一起直奔慧儀開的網吧。 慧儀看見我的時候顯得很高興,但是看到蘇芸是和我一起來的立刻換上詫異的表情。我見到她的時候並沒有直接提那本書的事情。顯然她也已經知道了肖東方和王芬之間的關係,我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怎麼樣了,但是蘇芸在這裡我也不好開口問這些事情。畢竟是因為蘇芸的老公是因為肖東方和王芬提供的情況才給抓進去的。 我們之間聊了幾句之後,我說明了來意,慧儀說想讓我去她那裡坐一下,中午順便吃個午飯,但是沒有提書的事情,並且沒有邀請蘇芸參與。蘇芸臉色陣青陣白,但是又不好發作,我只好藉讓她替我買些東西為名讓她自己先回去。 來到慧儀的住處,這裡我只在出獄後來過一次而已,但是好像跟原先變化不大的樣子。原本我們就有兩套房子,後來離婚的時候一套歸了我,另一套給了她。 慧儀忙前忙後的洗菜做飯,而我則沒事在屋子裡熘達。雖然明知道這個房間曾經來過不止一個的男人,但是當我身處這裡的時候總是覺得我才是這裡真正的男主人。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大概是源於慧儀對我的那種態度吧,她總是讓我覺得我才是她心中真正的唯一。 我走進了她的書房,看見書柜上夾著一本相冊,隨手就打開了看看。 裡面的大多數照片竟然還是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拍的,沒想到她居然還小心翼翼的保存的這麼好,我的早就丟得差不多了。我的心頭一熱,小心的翻看著。 以前剛和她認識的時候是多幸福啊……看著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臉上洋溢的那種幸福的笑容,每張照片我都能回憶起來是和她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照的,但是越回憶心裡就越不好受。 不想再看以前她和我的記憶,便隨手翻開後面幾頁,有幾頁是她和肖東方在一起的時候照的,或許是我的嫉妒心理在作怪吧,雖然從照片上看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我卻感覺不到剛才的那種幸福感。 這可真是要不得啊……再往後面翻了翻就沒有了。 我將相冊放在桌邊,站起身來巡視書櫃。想找到那本「神的啟示錄」,但是看遍了書櫃也沒有發現。這時外邊慧儀已經擺好了碗筷叫我出來洗手。我答應一聲轉身要走,卻不慎將相冊碰落,我急忙將相冊拾起,會議看到我在看相冊先是臉上露出高興似的紅暈,接著又露出複雜神情,轉身又進廚房了。 我的心也跳了兩下,於是準備將相冊放回原處。但是相冊掉在地上後打開了,我將要合上的時候順勢往裡面掃了一眼,一張照片映入我的視線。好像是我和她在某個風景區的合影,背景是一塊兩人高的大石頭。 奇怪了,這張照片是在哪裡找的?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這是什麼地方?我和她好像沒到過這啊? 我不由得定睛仔細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等看清楚了我身子猛地一震,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個不久前的回憶湧上心頭。 我拿著照片反覆的觀察著,沒錯!是我看錯了!這確實是………… 慧儀又在叫我了,我緩慢的合上了相冊,強壓著心頭的震驚和混亂,將它放上了書櫃。 看得出慧儀對這桌飯菜下了多大的精力,全是我愛吃的菜,難得過了好幾年她還記得我的口味。她給我倒了杯紅酒,和我輕輕的碰了一下杯子。 「4年了,除了那次之外你都還沒有來過這裡……」慧儀的語調中帶著幽怨。 「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我本來想說私生活,但是最終還省去了那個字。 「哼……私生活。你其實還沒原諒我對嗎?」慧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是……我只是不能原諒我自己……」我也將杯中酒喝盡。 「是嗎?你有什麼不能原諒自己的,是我背叛了你……」慧儀又端起了酒杯。 「我只是不能原諒我為什麼當時不珍惜你,現在後悔也晚了……」炙熱酒液流下喉嚨,溫暖著我的胸膛,但我的心在發冷。 「你覺得破鏡可以重圓嗎?」慧儀似乎有些喝多了,臉色緋紅。 「鏡子破了,再買個新的不就好了。」我也開始感到頭暈話多了,這紅酒的酒勁怎麼這麼大?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瓶酒已經被我們倆喝完了。滿桌子菜也吃的七七八八,慧儀慵懶的坐在我的對面,臉色嬌艷欲滴。我此刻看她怎麼看怎麼充滿了女性的魅力,性感成熟到了極點,我感覺我的體內有股慾火在燃燒,非常想和慧儀上床做愛,肉棒已經完全勃起,將褲子頂了個小帳篷。 我靠,我是怎麼回事啊?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啊。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就想去洗手間。 但是慧儀也從旁邊站了起來,她看見了我倆腿間的勃起物,她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我剛剛扭回身,一張熟悉的溫熱櫻唇就貼在了我的嘴上。我的胸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我一把抱住她,抓住她的屁股將她託了起來,幾步衝進了臥室…… ************ 「就是這些了嗎?」郭寧看著眼前哭哭啼啼的王芬,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就是這些了……」 「在上面簽個字。」郭寧把筆錄往她面前一推,王芬簽過名之後即給警察帶出去了。 「哼……」她看著王芬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聲,這個女人明明就是蕩婦一個。 這些男人強姦她的時候搞不好還爽得很嘞,現在裝的好像貞操節婦一樣。但是從她的口中並沒有問出什麼來,關於那一票人只是以外的收穫而已,聽說抓那傢伙的賞金依然有效,這些錢自然是要進她的腰包的。 但是歐陽華趁亂跑了實在是令她生氣,對於那點小錢來說簡直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這小子倒是會製造混亂,自己身為警察當時處在那種情況不能再繼續沈默下去。結果等唿叫支持來了之後再找歐陽華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她審問了那幾個人,但是他們其實也是不了解內情。 但是她可以肯定歐陽華掌握了什麼事情。因為對白痴老大說的那套理論實際上漏洞百出,但是她能說出這樣的推論本身就說明他掌握了某些情況了。 「臭小子,竟敢對我有所隱瞞……」 她轉著筆,默不作聲。「神在註視著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呢?神……神代表什麼?難道歐陽德那傢伙手中的也是贗品不成?但是他已經死了啊…… 難道真品……真的被沈睡在某處不成…… 那麼在哪兒呢? 神在看著你……神……神代表……宗教信仰?但是歐陽德沒什麼宗教信仰啊……等等,難道這句話不是……她的眼睛裡突然一亮,好像發覺了什麼關鍵之處。 神在看著你……神……這個神並不是歐陽德的神……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臉色逐漸的開朗起來,似乎這句話的意思已經明白了。 她立刻連上網絡開始搜索相關的資訊,B市……一共有六個……哈哈,一目了然。 出辦公室,下樓,取車。 這次將由我發動進攻了,那個寶石最終是屬於我的…… ************ 當慧儀那豐胦滾燙的身體和我緊緊纏在一起的時候,我的慾火終於被徹底燃燒了,所有顧忌壓力都扔到了九霄雲外。不管她是誰的女朋友,不管什麼肖東方還是王陽,她現在屬於我! 我大力揉搓著她的柳腰、豐乳,將手探進她的裙子裡搓摸,發信裡面竟沒穿內褲,她兩腿之間的肥唇粘乎乎的全是水。我喘息著說:「唿……你是不是平時都不穿內褲啊,怎麼這麼濕……」 慧儀的眼中充滿了慾望,瘋狂解扯著我的皮帶。兩條絲襪美腿扭動著纏繞在我身後。 我忍受不住了,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撩起她的裙子擼到腰間,扒下她的衣服弔帶,露出兩團白肉球,瘋狂的含吸咬嗦,慧儀仰著頭,亢奮的喘息。我抄起她一條腿,騰出地方,用手扶著對準地方,身體往前一沖,肉擠肉整根捅了進去。 這一下頂到了頭,慧儀滿足的長長「嗯——」了一聲,兩條穿著長筒絲襪的美腿全部盤上了我的大腿,隨著我的衝擊激烈的交纏起伏,身體則不斷扭動迎合我的頂撞彷彿希望能插的更深。一隻手箍住我的頭,手指插進了我的頭髮里。另一隻手遊走在我的背上,留下道道紅指甲印。 我也是爽的不得了,心中的慾火大盛,只想痛快發洩。酒精讓我感覺到渾身充滿了情慾。我摟著她,閉著眼睛,喘息著一次次的衝撞著她,心中有一股衝動想用最粗野的動作把身下這副肉體揉扁碾碎,只有這樣,我心中的慾火才能得到宣洩。 漸漸地,慧儀的聲音含混起來,字句聽不清了,變成了一種鳴鳴咽咽地哼唱,但不是一種曲調,是一種又深又長的哼唱,隨著肉體拍擊聲越來越急,她的哼鳴聲愈加高亢,愈加用力,彷彿三峽的船工苦力使出全身力氣與湍急的河水摶斗,全身的肌肉都在對抗著外力的重壓下顫慄! 我則使出全力反覆填滿她的體腔,濕淋淋的男根快速進出兩片暗紅色的肥肉唇,帶的裡面的鮮紅嫩肉都翻了出來,白花花的粘沫體液隨著我的抽插順著我倆結合部的縫隙中滲出,在我陰囊的反覆拍擊下塗滿了整個腹股溝。 天氣本來就熱,我喘著粗氣壓著她猛乾了能有十幾分鐘,兩個人都是汗流浹背和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我漸漸停下動作,分開她盤在我身上的腿,翻身往床上一躺,沾滿女性分泌物和粘稠白沫的男根從已經濕的一塌煳塗的肥嫩陰戶中抽了出來。 本已悶熱的屋內瀰漫著著女人陰部分泌物特有的性騷味和生雞蛋味,使得氣氛更加淫靡。 慧儀顯然淫慾燒心不可自制,跟喝醉了一樣面紅耳赤。她翻身坐起,兩條腿的大腿內側皮膚經過長時間皮肉拍擊顯得發紅,上面粘粘滑滑全是不明液體,陰毛黑乎乎的粘成一片,上面沾著星點白沫。 她分開腿跨坐在我的小腹上,屁股縫正好頂到我直立的男根。她用手抓住它,調整著姿勢,慢慢把龜頭塞入肉唇之中,然後屁股往後一退,飢渴的腔道把整條肉棒吞吸而入。她抓住我的手按到她的乳房上,扶著我的胳膊,像騎馬一樣劇烈晃動著她的身體。 不斷飛濺出來的水星和粘沫將我們身下的床單弄濕了一片,皮肉拍擊聲、粗重的喘息聲和亢奮的呻吟聲此起彼伏;慧儀就像一頭髮情的母獸,亢奮的顛簸著。 我雙手揉捏著她飽滿渾圓的乳房,往上猛頂胯滿足著她的慾求。終於,在她晃動的頻率要達到最高潮的時候,我也感到一波一波火熱衝動的能量開始往下腹聚集了。 我一下坐起來,雙臂抄到她背後緊箍住她的腰,她的背上全是汗水,很滑。 我不管那麼多,一隻手勾住她的肩膀奮力直起身子,轉動著屁股,等雙腳轉挪到床邊挨了地,一使勁站了起來。 慧儀趕忙雙手勾住我的脖子,兩條腿想夾住我的腰,但是折騰了半天沒力氣了,仗著穿著絲襪有點摩擦力只是半搭半纏在我的胯上。我調整了一下動作,兩隻手兜住她的屁股幫她�起腿盤在我身後,感受著絲襪摩擦皮肉的美妙觸感,兩條腿扎了個馬步,就這麼站著一顛一顛的拋動她的身體。 我近一米七八的個頭,慧儀的身體也相當豐滿,以這種無比淫蕩的姿勢弔掛在我身上被我兜著干,每一下都能重重頂到頭,讓她瘋狂浪叫。 我不知怎麼的想起了肖東方和王陽,不知道慧儀和肖東方在一起的時候是否也是這樣淫蕩呢?想起王陽那天晚上站著和慧儀姦淫的情景,那種不堪入目的淫盪景象刺激著我,我也要這樣乾女人!我要在她身上把失去的尊嚴找回來! 我兜著她的身體,猛衝猛插。 慧儀的呻吟越來越急促,裡面勒的也越來越緊。突然,她渾身一疆,脖子後仰,原本無力的雙腿突然八爪魚一樣死死絞纏住了我,勾著我脖子的雙臂也勒的死緊,渾身不斷的哆嗦,雙眼緊閉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我感覺到她體內有節奏的在劇烈收縮。熱熱的粘液從她身體深處涌了出來。 在她高潮的同時,我像一頭蠻牛發狂一樣的用更加猛烈的動作來抽插,男根膨脹的頭部上的酥癢感正在直線上升,我的肛門會陰肌肉已經收縮成一團,睪丸酸漲,來了!就要來了!隨著那憋脹到極點的感覺,我抱緊了她,站姿最後一下死命頂進了她肉體的最深處。 最後的爆發終於降臨了,我的男根在她的肉腔內劇烈的跳動著,隨著陰囊的收縮,一股股滾燙的精液被擠壓出來,瘋狂噴射出去,狠狠打在她的子宮頸口;慧儀瘋狂的痙攣著,指甲摳進了我的肉里。我則死命抱著她的腰,隨著射精的節奏不由自主得哆嗦著,聳動著。 激烈的性愛結束了,我的情慾和力氣隨著強勁的射精奔洩出了體外,隨之而來的強烈的疲憊感,我腿一軟,和她一起倒在了床上。慧儀那豐胦的肉體仍掛在我身上,兩條絲襪美腿始終不曾離開我的腰,我的男根仍然在她的體內,我們倆就這樣連接在一起,閉著眼沈沈的喘息著。 歇了一會兒,我們倆分開了。我從地上爬起來,感覺到背上有些疼,原來是讓慧儀高潮的時候給抓的好幾道血印。 我們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躺在床上喘息…… 良久,我點了一根煙抽上,吐出一股煙霧之後輕輕說道:「那本書,其實是別人給你的吧?」 慧儀沒有說話,但是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 我自顧自的說下去:「包括我的這塊百年靈,其實是個很厲害的防身暗器,其實也是別人給你的吧?」 依舊無言。我躺在床上,思想好像開了閘的洪水,有些事情似乎連在一起了。 「到現在我其實都覺得,不,我確定你一直還愛著我,但是我當時真的不能接受你身邊有了別的男人的事實。不管結婚前還是結婚後曾經有那麼多比我優秀的男人追求你你都毫不動心,但是那時為什麼你會選在那個時候……」 我看著在空中飄散的煙霧,思緒開始清晰。 「你知道嗎我曾經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把你對我的愛給轉移到他的身上呢?我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但是直到剛才我想通了。」 慧儀的面色平靜如水,靜靜地聽著我說,我甚至懷疑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一個各方面和我很像的男人……他在我不在的時候成功的偷走了你的心。」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靜靜的看著她,慧儀的眼淚流了下來。 「他……只是你的替代品……」空幽的聲音似夢似幻,慧儀終於開口了…… (十一) 在我看到了慧儀相冊里的那張照片的時候,我的腦中就已經勾勒出了事情的大概原委。只是從慧儀的口中親自說出來給我聽,我才能確定我的判斷。 我初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以為那是我,但是仔細看發覺是一個和我很像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那天郭寧給我看得那張兩年前珠寶失竊案她所掌握的那個職業盜賊。這還真是天意,要不然我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那個盜賊竟然曾經是我前妻的情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個傢伙和我哥認識,同時又和我妻子保持著聯繫。我不知道他是在我入獄之前還是之後搞上慧儀的,但是這些現在來說都不重要了。我不知道慧儀是否知道這個盜賊也恰好認識我哥,可能她現在也不一定知道。但是我哥肯定通過某種渠道得知了他認識慧儀這個事實。 這其實倒並不復雜,他把這個人的照片夾在我的照片里,如果是不熟悉他的人可能看到兩張照片會誤以為這是一個人,但若熟悉的人看到的話會看出其中的差別。而我哥恰好就是一個熟悉這個盜賊的人。 我以前不知道我入獄對慧儀的打擊有多大,大概對她來說意味著整個世界坍塌了一樣。 慧儀在我入獄之後孤苦伶仃一個人,她也沒本事沒門路把我撈出來,再加上要操心網吧的事情,對我的失望,擔心,害怕,疲憊,寂寞等等負面的情緒綜合在一起的時候,此時的她對別人的防禦力已降到了最低點。 但是這時候可能偶然一個和我很像的男人出現在她的生活中,而這個男人也看上了慧儀。經過他不懈的努力攻擊之後終於暫時取代了我在慧儀心中的位置。 這我可以理解,再堅強的女人也有虛弱的時候,而女人在虛弱的時候是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的,哪怕是精神上的也好。而那個男人恰好在恰當的時機擔任了恰當的角色,慧儀當時恰好是處在最虛弱的時候,需要他替代我來安慰她。這也是她對我說那男人是替代品的原因。 或許後來慧儀覺得和他在一起的話有可能取代我給她的感覺,並且兩人也可能有了一定的感情,所以後來她才向我承認有了別的男人。但是有一天這個男人突然失蹤不再出現了,她這才發覺盜版終究比不上正版帶給她的那種感覺,她一直把他當成是我。 所以那男人失蹤之後她變得又開始想我了,想和我重歸於好,但是那個時候我的心也死了。最終我們兩人沒有破鏡重圓。 而這塊手錶就是那個男人留給慧儀的,當我在照片上看到那男人帶著這塊銀色百年齡和這個是一模一樣,我覺得這不可能是巧合。也只有他這樣的職業盜賊才有可能使用種帶暗器機關的手錶。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肖東方之前的那個男人就是這個傢伙。被我哥給幹掉的傢伙。我心中暗罵他死得好,活該! 慧儀說完,眼眶紅紅的看著我。我嘆了口氣,問道:「剛才的酒里是不是摻的有東西?」 「……不是,是菜里。我不知道我給怎麼辦,但是我只知道我不想離開你。 我看見你和那個蘇芸在一起我心裡就難受,你是我的丈夫,我愛你!以前你都不來,今天我只有這個機會了……「說著她的眼淚又下來了。 「你知道他是做什麼哪一行的麼?」 「他說他是自由職業者,有時候給網站和雜誌投稿。」 我暗中嘆了口氣,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又問她和王陽的事是怎麼回事。原來王陽這小子被肖東方介紹過來後其實暗中包藏禍心,故意討好接近慧儀。因為他是我嫂子的弟弟又是肖東方介紹來的,所以慧儀對他比較另眼相待。 哪知有天他找藉口來慧儀家的時候趁機用春藥迷奸了她,從此食髓知味纏上了慧儀,當時慧儀已經和肖東方談上了,王陽以曝光他們之間的性愛錄像威脅慧儀,使得慧儀被迫委曲求全,她就是這樣一個性格。 「那次他消失了快兩個星期,後來來的時候對我說他要和我玩一個尋寶遊戲,她把這塊表留給我了,還給我那本」伸的啟示錄「,並告訴我一句話,神在註視著你……」 「什麼?!神在註視著你!」我驚訝的看著她,「這句話是他說的?」 「是啊,他說這句話代表一句暗語,我要是能解開這句暗語的話就可以贏得這個遊戲。還說要我不要懈怠,因為有另外的人在一起競爭這個遊戲。」惠儀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 「那你現在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嗎?」我的語氣很激動,一下抓住她的胳膊。 「沒有……我根本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到現在也沒有懂……」 「那是什麼人在和你競爭他說了沒有?」 「沒說……」 我很是意外,原來這句話竟是這個人說的。另外有人在競爭……難道是我哥? 我哥也知道這句話,而且還告訴了我。不對,我哥最終沒有解開這個謎,搞不好是他知道了這句話之後立刻殺了那盜賊滅口。或者是好像電影情節一樣那盜賊之聲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一邊吐血一邊斷斷續續的說神在註視著你,然後嚥氣。我哥可能推斷出這句話和那真的寶石收藏地點有關,畢竟整天搞陰謀的人對這種事情應該是比較在行。 但是……總覺得有哪裡似乎…… 看來關鍵還是在那本書上,必須要找到那本書才行。我又想起那張照片,慧儀把盜賊的照片放入我的相冊中,看起來確實把他當作是我。但是這個相冊…… 「王陽是不是也看過這個相冊?」 「嗯……肖東方也看過……」廢話,相冊上有他的照片他肯定看過。 「……嗯,那本書呢?」 「我借給陳芳琪了,她說看起來好像挺有意思的,現在在她那兒……」 陳芳琪給借走了?我立刻起身穿衣服,慧儀在床上默默的坐著看著我動作,最後等我穿戴好要走的時候才問了我一句:「以後你還會來麼?」 「肖東方他……」 「我和他已經結束了,自從你那天被警察帶走之後我整天就是六神無主,幹什麼的心思都沒有。心裡就想著萬一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麼辦。說真的我連尋死的心都有,對於他我沒有這樣的感覺。雖然他對我很好……但是我知道我們的關係已經到頭了。後來他向警察說出了他和你嫂子的關係,我們之間就更不可能了。」 我點點頭,轉身出門去了。 慧儀呆呆的坐在床邊,我最終還是沒有回答她。她愣了一會兒,臉上寫滿了悲傷和絕望,終於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但是沒過多久她的手機發出震動,在她看過了我給她發的那條簡訊之後,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不過卻不再帶有悲傷。她緊緊地將手機捂在胸前,任由激動的淚水划過臉龐。 曾經崩潰的世界已經漸漸的復原了…… ************ 發完給慧儀的簡訊,又打電話給陳芳琪。蘇芸開著車,一臉的烏雲,看我的樣子充滿醋意的說道:「恭喜啊,你們夫妻倆破鏡重圓了……」 「你吃什麼醋啊你……」我腦子裡回憶陳芳琪的電話,又被她打擾。 「哼!你,你這個混蛋,你昨天是怎對我的!?怎麼提起來褲子就忘了我了是不是?!你不是東西!」蘇芸氣的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餵,那跟這個是兩碼事吧……再說你老公是馬志強,你的情人是我哥,什麼時候我輪到成你的什麼人了?幹嘛?你要是想和我怎麼怎麼樣,你就先跟馬志強離婚,你願意嗎?我還受不了你和我哥上床呢!」我實在受不了這女人的飛醋,我和她的關係似乎沒有到這一步。 她還不知道我給放了出來,一聽是我的聲音顯得很是高興,我問她慧儀那本書是不是在她手上。她說是,我說讓他在家等著,我過去她那裡拿。 最後要掛電話的時候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光亮,於是又問了她一句。 「前兩年在B市曾經出過一個挺轟動的寶石盜竊案你知道不知道?」 「什麼……這個……哦……好像是有聽說過,怎麼了?」 「沒什麼,有點事想要問問你……」 等到了陳芳琪的住處之後,陳芳琪似乎很驚訝蘇芸會和我一起出現。我跟她先說了說我這段時間的遭遇之後,就直接提出想看看慧儀的那本「神的啟示錄」。 她愣了一下,問我怎莫知道這本書。我沒多說,只是告訴她有些事情需要確認一下。她就沒在問,從屋裡拿出來交給我。我接過一看是用A4紙列印出來的,裝訂的比較簡單。書皮上就是神的啟示錄五個字。看來整個事情的秘密就是在這本書里了。 我原本以為找出暗語的意義要花費很長的功夫,結果只打開了扉頁就發現了秘密所在。扉頁上赫然印著和我的百年靈背面一樣的天使十字架的圖像。同時有兩句話,「神在註視著你」,「我在等待著你」。 神在註視著你! 我終於看到了這句話,也就是說那個珠寶盜賊留給慧儀的提示就是這個嗎? 當時他做這個遊戲的時候如果不是耍著她玩得話應該有考慮到慧儀的智商,太難得暗語很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答案。也就是說應該是比較容易就能看得出來。 「怎莫了?你還喜歡看這種書,難得啊……」王燕給我端進來一杯水,看我在看得全神貫注,忍不住揶揄我。 「你看過沒有?」我伏在書房的書桌上,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順口問她。 「我,我才不看這種東西呢,根本都看不懂,也不知道再說些什莫。還是看小說來的有趣。我現在風月上看一篇名叫灰色天堂的寫的就蠻有意思,不過就是作者更新的太慢啦。」 「是嗎,講什莫的?」 「講一個很是複雜的故事,一大群互相認識的人之間亂七八糟的男女私情關係引發的離奇事件,我好想看看作者最終能夠胡編亂造到何種地步啦。」 「那你猜到故事的結局了嗎?」 「我是有自己的猜測啦,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否正解。」 「是嗎,也許真正的結局不是你想得那樣啦……」我笑了笑,繼續埋頭苦幹。 客廳里陳芳琪和蘇芸兩人也在說些什莫,蘇芸在說馬志強的事情,陳芳琪正在安慰她。蘇芸邊說邊哭,出乎意料她說等馬志強出來後就和他離婚,還說她早就知道馬志強在外面偷腥的事情,現在又出了這種事,以後的事業名聲肯定完全毀了。 也許她想不到坐在她對面的好同學就是她老公的偷情對象,我不知道陳芳琪聽到這話心中作何感想。 我仔細的將書看完之後就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看得頭暈眼花。書中有些比較華麗優美的句段被鋼筆作了標註,看來陳芳琪看得相當仔細。我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看了看周圍,打了個哈欠。 書房裡的擺設相當典雅,書柜上碼放著整齊的書籍,計算機桌上擺放著計算機,我不知道現在她的屋裡面是否還有隱秘的攝像頭存在,書桌旁邊我注意到有成人自考的書籍,拿起來翻了翻。這時王燕叫我出來吃飯,我問她:「這是誰的?」 「我的啊。」 「你現在又準備考自考啊?」 「是啊,不可以啊?」 「沒有沒有,你考自考我是雙手支持啊。」 「哼!想笑我就笑吧。」 「我笑你幹嘛?想讀書這是好事啊。」 「芳琪姐最近精神不怎莫好,大概是上次的事情對她的心靈產生了一定的衝擊,她說最近感悟到人生無常,想趁著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她說有想過從電視台辭職,到外地去轉一轉。她幫我介紹了一份工作,在一個挺大的公司里當白領,現在不充電不行啦。「 「是嗎……」我心中苦笑,心想陳芳琪前邊還說要我當她的男朋友,結果我入獄的時候她都沒有什莫行動,現在有這種考慮也沒給我說過。果然只是玩玩我而已。 「是啊,芳琪姐走了我還真有些捨不得她呢,和她相處的這些天我就感覺她像是我的姐姐。」 「她有沒說想去哪兒啊?」 「她說想先去西藏看看,她說由有個朋友現在在西藏那邊,其實我也想去啦。 其實我對那天發生的事情也是記憶猶新,趁著還年輕出去走走看看,也沒白活一場啊。可以的話到西藏去生活兩年,也許以後的人生軌跡會完全不同呢,我也不想一輩子在這裡當小姐或者給別人打工。芳琪姐的那個朋友是在拉薩開酒吧的,也許芳琪姐也可以開啊,如果是給她打工的話我倒沒意見啦。「 「你可以跟陳芳琪說啊。」 「這個事情我怎莫說,好像我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一樣。」 「不試試怎莫知道?」 「哎,最近她出去散心都不怎莫叫我了,我自己還沒有眼色嗎?」王燕嘆了口氣,轉身出去。 我拿起來自考指南看了看,一欄欄都是招生院校。王燕出去後我翻到前面,突然愣了一下,看了看想想又合上,然後跟著出去了。 沒有人做飯,陳芳琪叫得外賣,她看著我問我道:「怎樣,沒想到你喜歡看這種書。」 「工作需要嗎……你看過這本書之後,覺得有什莫感覺沒有?」 「什莫意思?」陳芳琪放下筷子,不解的看著我。 「這本書主要是講什莫的,他有什莫潛在的寓意嗎?」 「這裡面的詩集實際上就是講一個神甫周遊奇幻世界的過程,裡面大概有些宗教典故,可能要拿到教堂去問才知道……」 等等,教堂!?當這個詞語傳入我的耳中時,我的腦海里突然好像暮鼓晨鐘敲響一般。 教堂!?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對呀。教堂,神甫,天使,十字架,這一切的一切不是就暗示著宗教嗎,對宗教來說普通人最直觀的印像不就是教堂嗎!我越想越覺著有道理,這本書的開頭就是神父從教堂出發,結尾是他重新回到教堂,這更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了。 我的腦海中終於豁然開朗,感覺好像開了殼一樣,一下子禁不住興奮的跳了起來。 「對,教堂,就是教堂!」 「你干什莫呢你!?抽風啊!?」三個女人都瞪著眼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的坐下。神在註視著你,就是說是在教堂……有了這個線索看來是思路打開了。 陳芳琪看著我,表情似乎有些複雜。我也偷眼看她,說實話我不意外她想辭職的想法。但是她為什麼想去外地呢?我正想著卻看見陳芳琪突然看我,我趕緊低下頭吃飯。 「歐陽,嗯……我最近有考慮過辭職……」陳泛起突然對我說道。 「是嗎?作主持人做得好好的,為什麼?」 「或許是這次發生的事件給我的衝擊吧,我好像對人生有了一種頓悟感覺。 人活著真是……命運無常啊。我其實並不想作主持人,也許是習慣了吧,以為自己喜歡做,其實我到現在才發覺自己真正是像個行屍走肉,每天活著都沒有一點充實感。每天其實一點都不開心。我不想再這樣活下去了,我要換一種生活方式,換一個環境,換一種能帶給我充實感的生活……「 「去西藏能給你帶來充實感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這裡我無法找到不空虛的方法。」 「聽說你在西藏有朋友?」 「嗯,是網友,在拉薩開一個酒吧,或許我也可以去開個酒吧之類的小店,至少那裡的人民純樸善良,不像這大都市裡的人整天活在爾虞我詐當中。我真的累了。」 說著她拿出一張照片給我看,我看到上面是一男三女四個人在一個酒吧前的照片,男的英俊女的靚麗成熟,臉上洋溢著動人的微笑,背後酒吧的招牌上面寫著三個字「靈丁洋」。 我的心也有些動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過幾天吧……你……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走?」 這句話卻似石破天驚,我沒想到她當著其它人的面就說了出來。蘇芸幾乎都傻了似的看著我倆,我看著陳芳琪,只見她的眼睛裡透著真情,我看不出有任何虛假的感情。我錯怪她了,她是真的喜歡我…… 但是慧儀怎麼辦? 「王燕,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我扭過頭來問王燕。 「想……」王燕脫口而出,但是偷眼看了一下陳芳琪。陳芳琪微微的笑了一下:「我們去不是玩的,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這樣你也願意嗎?」 「嗯,我願意,我對這個城市沒有任何留戀,我不想離開你們……」 「好吧……」 蘇芸的神情有些黯淡,我們三個在這裡卿卿我我,而她老公在公安局裡,她的情人則死於非命,她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孤苦伶仃一個人。我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飯後抓緊時間上網查資料,B市的教堂一共有六座,我分別記下了地點。 由於事情和陳芳琪她們無關,我就沒有告訴她們。 蘇芸開車,我們兩人開始在市內轉起來了。蘇芸的臉色一直挺複雜的,看著前面的眼神里好像有著很多複雜的神情。 「你真的準備去西藏?」 「是吧,其實我也已經對都市的生活感到厭倦了……」 「真是羨慕你們啊……對現在的生活可以說放就放。我就很難做到……」 「其實我們的生活沒什麼了不起的,或者說我們根本就沒有生活,所以無所謂放不放。我聽說你也打算跟馬志強離婚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到我自己的心現在真的好累……」 「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來西藏找我們,這個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其實活了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身下的人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知道但是沒機會去找。當你有機會去找的時候建議不要錯過。人是為自己活著的,自己開心就好。」 「哼哼,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怎麼了?」 「你捨得你的前妻嗎?」 「這不是我捨不捨得的問題,而是她選擇的問題,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她如果有和我不一樣的想法我也沒辦法,畢竟我不能代替她做決定。」 蘇芸沒有再說話,繼續開車…… 連續走了兩個教堂,但是都沒有發現符合條件的。 再來到名單上的第三個教堂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人也在附近徘徊。 肖東方。 只見他上下打量著教堂,一會出來一會進去,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我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看起來我有同伴了。 正當肖東方焦躁的在教堂各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轉悠的時候,我和蘇芸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他的身後。他一回頭看見我倆一下兒嚇的一哆嗦,臉色好像看見了鬼一樣。我笑著說道:「嗨,真巧啊。」 「啊……啊是啊,真巧啊,太巧了。你們有事?」 「對,我們是來找人的,你在這兒找什麼呢?」 「我……我也是來這兒找人的,找人的。呵呵,真巧啊。」不知道他在牆角里找什麼人。 「噢,那你找著你要找的人了沒有?」 「沒呢,大概不在這兒,你們忙吧,我有事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說著他轉身就要走。但是我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什麼?你沒找到你的人,我可是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什麼?什麼?我……這跟我……」 「我要找的就是你……」 車開出了市區,在一大片農田旁邊停了下來。我和肖東方下了車,肖東方不知道我把他拉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下了車後就不停的問我究竟有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我和陳芳琪是怎樣認識的?」 「不知道,這有什麼關係?你究竟有什麼事?我還有事呢。」 「不著急,你有什麼事都比不了我的事情重要。當初我和陳芳琪認識是因為她曾經委託我找一些私人的錄影帶。後來我查清楚這些錄影帶是在我前妻慧儀的網吧里打工的那個王陽偷的。而這個王陽恰好又是你介紹過去的,而你又是陳芳琪的節目製作人,這讓我不得不產生了一些聯想。」 「什麼聯想?」 「那錄影帶是不是在你那裡?」 「你胡說什麼?你是不是有病?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肖東方作勢要走。 「是嗎,你可想清楚,有些事情雖然我查不出證據,但是要是交給警察的話他們肯定可以查出來。」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我沒有,我已經不是警察了。我做事只憑猜想,懂嗎?我想整個事情是這樣的,陳芳琪作為B市電視台旗下的大將,但是卻有意跳槽到某衛視。你是她的製作人,你的新聞訪談節目全靠她在支撐人氣,她要是一走,你的節目估計就完蛋了,就像央視的實話實說一樣。以前崔永元主持的時候多火,現在還有誰看?」 「而她跳槽到哪裡不好,卻偏偏想跳槽到馬志強所在的單位。你和馬志強應該是從上學時代起就存在一種互相競爭的關係吧。但是馬志強處處壓你一頭,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情,連你的同學兼老搭檔都要棄你而去了,這意味著從今以後你在馬志強面前可能永遠�不起頭,想必你是非常得受不了吧。」 「於是你就想方設法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最終你想到了一招。大概你以前在某個偶然的機會知道了陳芳琪有自拍的習慣。於是你就冒出了一個念頭,要王陽去幫你偷陳芳琪和馬志強偷情的錄影帶。」 我話說到這裡,蘇芸在旁邊直接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馬志強和陳芳琪……這……這是真的嗎!?」 我轉回頭對她說:「不好意思,這確實是真的。現在就是不知道是陳芳琪主動跳槽還是馬志強主動挖角。但是他們兩個人有事是千真萬確的,不信你問他。」我指了指肖東方。 「……是馬志強主動跑來挖角的,他從一年前就開始了。」肖東方的臉色相當難看,但是也算是間接的承認了我的指控。「以前我到過陳芳琪家,無意中發現了這件事,只不過她不知道。」 蘇芸氣的臉色陣青陣白,最後抱著胳膊無力的靠在車上。看起來她和其它人之間的同學友誼算是完了。 「對,陳芳琪丟失了錄影帶後害怕她和馬志強的關係曝光,於是就不敢再提跳槽的事了。你也就成功的控制住了局勢對不對,但是你沒想到半路又殺出來一個我對吧。所以,麻煩你把陳芳琪的錄影帶還給我。」 「好吧……我可以交給你,反正我留著也沒用了。陳芳琪跟我說想辭職,我怎樣都挽留不住。到頭來我的一番心血還是白費了。錄影帶在我家,你們想要就把我送回去吧。」 車子發動,這回是由我開車。蘇芸黑著臉沒跟肖東方講話。這個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和陳芳琪的事情竟然還拿來利用,而且正是他的證詞把馬志強給弄進去了。 她現在對她這幾個同學之間的感情已經蕩然無存,只是恨不得離他們越遠越好。 到了肖東方的家裡,肖東方從一個上了鎖的柜子里拿出兩盤錄影帶交給我。 「全都在這了,你不會告訴警察吧……」 「我當然不會……」就算我不告訴警察,相信就憑郭寧那個女人的頭腦肯定也能想到這一點。我有種感覺,這女人似乎什麼都知道。 「等等,怎麼只有兩盤?還有一盤呢?」 「就只有兩盤。」 「肖東方,我警告你千萬別給我玩花樣,我知道還有一盤!快點給我交出來!」 「就只有這兩盤,王陽只給了我這兩盤!」 「不可能,陳芳琪丟了三盤,王陽上次拿來的也是三盤,到你這兒怎麼變成兩盤了?」 「這……這我怎麼知道,他就是只給了我兩盤,到了這個地步我沒必要說謊話吧……」 想想也是,難道這傢伙真的只拿到了兩盤。但是陳芳琪丟失的也確實是三盤,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王陽這小子在把錄影帶偷到手了之後拷貝了一套。其中的原裝貨後來還給了陳芳琪,拷貝貨只給了肖東方兩盤,自己留下了一盤。 為什麼? 或許那一盤比較有味道,想留著自己以後欣賞。又或許那一盤裡面不是馬志強的內容,所以沒必要給肖東方。或許王陽當時還做著財色兼收的美夢,故意安排一齣戲敲詐陳芳琪,最後自己突然出現英雄救美。但是沒想到被我半路殺出給攪黃了,否則說不定他還要多拷貝幾次呢。 但是他已經死了,根本沒辦法找誰去問了。我的怨氣準備釋放到肖東方的頭上。 「我知道王陽有個藏東西的地方,或許在那兒藏著呢。」肖東方看我臉色不善,急忙說道。 「你似乎很善於發現別人的秘密啊。」 肖東方黑著臉沒有說話,我示意他頭前帶路,蘇芸開著車來到了開發區。就在王陽住的那個出租樓的樓頂處有個用磚塊砌成的四方形台子,肖東方四下里摸了摸,找到一塊活動的磚抽出,再往裡面一看裡面是空的。也不知道當初是什莫人砌了這莫個空心台子,結果現在被別人當作秘密倉庫了。 肖東方把手伸進去摸了摸,果然有收穫,拿出一盤錄像帶。 「是不是這個?」 我接過,這回親自把手伸進去摸了摸,好像沒有什莫東西了。 我仔細看看手上的錄像帶,和陳芳琪家裡的一樣。應該就是不見的那一盤,這小子還滿會藏的麼,這個地方一般人還真是想不到。我想大概他出遠門的時候有些心裡有鬼的東西他放在屋裡不放心所以才暫時安放在這裡。只可惜他這次沒有能夠再回來。 肖東方面無表情地說:「現在沒事了吧,你們還想怎麼樣?」 「還想怎麼樣?還想麻煩你陪我們走上一趟。」 「去哪兒?」 「去你該去的地方啊。」 「什麼?!你說什莫意思?」 我沒說話,強行拉著他下了樓。 「你在教堂里幹什麼?」 「我說了我找人?」 「找誰?」 「你們又不認識,有必要告訴你嗎?」 車子在我標定的路線上面轉了一圈之後,我們來到了某處廣場公園,我和他的對話又開始了。 「你沒必要告訴我,但是我可以猜得出來。想不想聽一下,其實你應該知道,我們能在教堂找到你本身就說明問題了不是嗎。我又不信教,沒事來教堂干什莫,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不必再裝相了可以嗎?」 「你說什麼你?你究竟在說些什莫啊?」 「好吧,你應該知道2年前在A市發生的那起轟動一時的寶石失竊案吧。我想你應該知道,馬志強曾就想就這個事件作一個專題報導,我猜想你當時肯定也是做了功課的。誰讓你們倆之間的競爭意識那麼強呢……」 「我……」 「你不用否認,我問過陳芳琪,她說你當時確實有收集這方面的各種諮詢,只是後來一直沒有破案所以始終無法播出。她看過你的資料,這一點我可是有人證的。」 「那又怎麼樣?」 「你承認就好,既然如此我就繼續往下面猜想吧。你看過以前只是看過那些資料而已,你並不是警察所以不可能調查的多詳細。後來有一天你無意閒在慧儀家裡的相冊里看到了慧儀和那個盜賊的合影。如果是沒見過那個盜賊的人肯定是要以為那是我了,但是如果是見過那個盜賊的人則有可能認得出來。我具體還拿不准你是什莫時間發覺這一事實的,但是這無關大礙,我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接著就是我哥和王陽的死,我想著你也心裡有譜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莫。」 「你和馬志強一向有私怨,也許你覺得如果他消失了你的人生就將是一片光明吧。但是怎莫讓他消失呢,你這時恰巧得知了我哥和蘇芸有關係,我想著應該是你通過王芬知道的情況吧。我想你大概很早就和王芬又婚外情了吧。否則你又憑什莫幫王陽找工作?」 「於是接下來你就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讓我哥消失,然後嫁禍給馬志強。那天下水游泳我想正好給了你一個機會吧,我記得好像是你最先提出來游泳的。」 「甚至之前我想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可能也是你安排的。正巧我哥和蘇芸在偷情的時候你和馬志強出來了,我想大概你一個人是完成不了這些的。所以你應該有一個同謀就是我嫂子,她在暗中監視著我哥的動向,同時給你通風報信。所以你的時間才能卡的那麼准。」 這時我正好也出來了,而你就又多了一個證人。 「但是我第二次出來的時候我又看見了你,我雖然不知道你當時為什莫在那兒,可能是偶然吧,我想你當時也應該看到了裡面的情形。裡面的人是王陽和慧儀。你沒有想到王陽這個小子竟敢背著你搞你的女人,枉你幫他找工作還把他當成心腹,他就這樣背叛了你。如果說馬志強是從你這裡搶的話,那麼王陽的行為就是偷。這同樣激起了你的殺意。」 「於是那天當我哥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你可能早就偷偷的盯上他了。我哥的本意為何我不知道,可能是想和蘇芸一起在那裡再來一次激情的野戰吧。但是蘇芸臨時腳抽筋了沒有過去,他在那裡等的時候可能你從後面偷襲了他。那一帶岸邊有些地方非常滑,稍不留神就會滑下去。馬志強可能也在盯著我哥,或許他沒有盯住,因為畢竟他要定的是兩個人比較麻煩。或者乾脆你找個什莫辦法給他提供個假情報先把他支到一邊去,總之你當時是一個人。」 「我哥落水之後因為河底有很多的水草把他給纏住了,在他拚命掙扎的時候你用一塊大石頭把他狠狠砸了下去。這大概就是我看到的那次。」 「然後你恰巧又踫到了王陽,王陽好像和我哥私下裡有什麼事,於是你就把他也給殺了,報了他背叛你之仇。接著你可能看到了他的手機簡訊,靈機一動嫁禍給我,不,或許你早就想嫁禍給我了吧。大概我的那把鋼鷹黑騎士也是你偷得對嗎。反正有我嫂子,打開我的房門大概不費甚麼事。」 「別忘了那塊石頭可是馬志強扔的!」 「你以為警察是傻子,他們早晚能查出疑點來。那種事情只要是根據他的情緒也許就能設計出來那種圈套。馬志強是想去抓姦的,結果到了之後發現他去晚了,可想而知會有多莫懊惱。如果他在某塊大石頭上發現了一些足以令他火上澆油的某些痕跡,比如男人的精液痕蹟之類的,表示這裡曾經發生過一成很激烈的性愛,可想而知這對他的諷刺效果有多大。或許他就會抓狂把石頭扔下河去。就算不扔,我想你也有辦法證明他一些別的事。」 「這樣,所有可能知道神在註視著你這句話的人都進去了,這段時間就是你尋�的時間了對不對。」 「但是後來你發現我給抓緊去了,但是馬志強沒進去。於是你又和王芬一起證明馬志強當時扔了那塊大石頭,結果我又給放出來了。大概你最理想的結局是我以殺王陽的罪名給弄進去,馬志強以殺我哥的罪名給弄進去,這樣就皆大歡喜了對不對。」 「但是我還是給放了出來,而你因為偶然看到了那本神之啟示錄,大概聯想到了教堂這件事。所以……哦,有可能你當時也是覺得我哥和馬志強他們都已經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所以這也是一個你下手的動機。」 肖東方的臉色陰晴不定,蘇芸在一邊聽得簡直是目瞪口呆。她看著肖東方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恐懼。顫抖著說道:「你……你……真是你……」 肖東方別過臉去,冷笑著說道:「我真得很佩服你的想像能力,但是我完全否認你說的這一切。你真地認為我有能力策劃這莫精確複雜的計劃嗎?」 「你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這些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有可能,你有什麼直接的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嗎?」 「我沒有證據,找證據那是警察的事情,我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我能想到這一點,警察肯定也能想到,你還是早點回去準備準備,這幾天就不要亂跑了,說不定什莫時候就有警察同志上門找你聊聊天的。」 肖東方的臉色變了好幾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上去後就走了。蘇芸著急的想上去拽他,被我給攔住了。蘇芸氣急發瘋似的沖我大喊:「你干什莫讓他走?他可能就是兇手啊!」說著想打電話報警。 我按住她的手,問道:「你報警?你有證據嗎?剛才我說的只是我的推理猜測,沒證據那警察會抓他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啊?!」 「那,那怎麼辦,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嗎,說不定他一回去就要逃跑了!」 「你不是期待真兇的現身嗎,現在你已經有了目標了,既然沒證據,那就去找啊。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去收集肖東方的證據。你知道了吧,現在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我不懂怎麼收集啊……」 「其實就算你自己不收集也沒關係,警察早晚會注意到這一點的,說不定現在已經在調查了。他們的效率肯定比你快得多。」 「那麼說我就這莫眼看著什麼都不做?」 「那也不用,如果你想發揮一點自己的力量的話,可以跟蹤著肖東方。他每天都去那裡,行蹤什麼的都記錄下來。我今天打草驚蛇,他的心裡肯定發慌,人一慌就無法冷靜思考,就會犯錯。一犯錯就會露出馬腳露出破綻,那時候就是他的末日了。」我開始亂說。 但是蘇芸倒是很是相信,於是決定立刻去跟蹤肖東方,我告訴她為了保險起見隨時和我保持聯繫,一旦遇到危險立刻撤退,她還很感激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的目的只是明天支開她一天就行了,我想我已經確定了我應該去的地方,有她跟著很不方便。 她獨自開著車去跟蹤肖東方了,我就打了一輛車直奔長江路那裡的教堂。在車上的時候我不禁又想到了肖東方說的那句話。 我有能力策劃這樣的計劃嗎? 他……有能力嗎?也許有……也許我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我所能想到的最可能的就是他了。但是這不是我現在需要考慮的…… 車到了地方,我在附近轉了轉,看了看地形方位,認定了這是我要找的目標。 抑制著激動的心情重新坐上走了。絲毫沒有註意到教堂不遠處停著一輛掛A市牌照的帕薩特…… (十二、大結局) 郭寧從教堂里出來,看了看夜幕下的長江路,輕蹙著眉頭嘆了口氣。 難道是我想錯了?她調動警方的情報確認B市只有這6座教堂,但是來這裡兩天了都沒有任何收穫。當年那個盜賊是個孤兒,在B市的一家教會辦的孤兒院長大的。從這裡她才聯想到了所謂「神在註視著你」這句話中的神可能是暗示的教堂。 但是她一連跑了這6家教堂都沒有人見過這個盜賊的照片,完全的零收穫。 甚至她還跑到了那家教會孤兒院詢問,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的線索。 她懊惱得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難道那句暗語的意思不是這樣的?難道歐陽華那個小子騙了我?不應該,因為他跟那些人說的也是同樣的話,想來他在那種情況下沒有膽子說謊。 那麼就是我理解錯了? 連續兩年來自己為了這個案子人都快瘋了,難道在這裡就功虧一簣?這樣我對得起哥哥宇宏嗎? 她默默的拿出手機,調看著上面的一幅幅照片,那是她和一個大約30多嵗的青年男人的合影。那男人的目光很溫柔,給人一種穩重可靠的感覺,旁邊郭寧搭著他的肩膀面帶笑容,對這鏡頭做著勝利的手勢。她看著這些照片,長長的嘆了口氣。 照片上的人是她的哥哥郭宇宏,當年就是那個失竊的玉雕厰的年輕廠長。 她的哥哥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就是那種總是為別人著想而不考慮自己的人。 就是他發現了那塊極品祖母綠原石。本來可以暗中據為己有的他選擇了用這塊石頭來救活廠子。但是後來寶石失竊了,廠子最終還是倒閉了。 廠子倒閉之後她的哥哥一直為這件事情極度的耿耿於懷,固執的認為是自己的不小心害了厰里的上百名職工,直到後來聽說有厰里的一個職工和老婆雙雙下崗之後一家三口在生活極度困難中走投無路選擇了全家服毒自殺這樣的悲慘遭遇之後,郭宇宏再也受不了自己良心上的愧疚折磨,在參加完那名職工的喪事之後回到家留下了一封遺書後也割脈自殺。 當時等郭寧趕到現場的時候她的哥哥已經給送到醫院去了。她後來看到了哥哥的遺書,遺書的內容通篇都是愧疚和自責,他認為是自己害了那些無辜的職工,尤其是看到了那一家三口的慘劇之後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徹底崩潰了,他認為是他害死了他們。儅這些為了廠子奉獻了十年甚至幾十年的生命的那些老工人們臉上帶著悲傷和無奈離開這個賴以生存的地方的時候而他卻無能為力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能最該死的人。 他們信任自己,支持自己,但是自己卻無法給他們帶來一條活路。就像當初那個事件,如果自己再小心一點的話也許他們都不會死,他非常悔恨那天晚上自己怎麼不親自在現場守夜。 最終她的哥哥還是沒有搶救過來,在她的哥哥死了以後也曾陷入了悔恨悲痛當中。她早就看出來哥哥的情緒不穩定,但是偏偏自己沒有採取措施。但是她沒有像她的哥哥那樣走了極端,而好像發了瘋一樣開始追查這件案子的一切蛛絲馬跡。 她發誓要查出這個案件的真相,並找到真正的寶石放在他哥哥的骨灰盒裡一起埋葬,那是屬於她哥哥東西,只有這樣才能告慰她哥的在天亡靈。 我決不能放棄!哥,如果你真的在天有靈的話,請保佑我這次成功吧。她拿出脖子上的玉觀音掛墜,貼在嘴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這是她哥哥的遺物。 她不甘心的在著四周又轉了一圈,但是依舊找不到頭緒。目前來說就算自己沒有理解錯也是六選一的抉擇,還不知道特指的究竟是哪一座教堂。也就是說其實自己還並沒有真的理解這句暗語的意思。天色已經很晚了,她手裡拿著DV仔細的把周圍的環境建築地理位置都仔細的拍了下來。然後回到自己的車上開著車回了賓館。 她仔細的把六個教堂的DV帶拿出來反覆的播放對比,試圖找出一些線索。 但是腦子逐漸變得混亂的她實在是無法分析思考。神在註視著你……神在註視著你……究竟是什莫意思呢…… 她念叨著慢慢的睡著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 一夜無話…… 清晨,郭寧慢慢睜開眼睛,陽光從窗外直射而入。 她活動了一下脖子,原來自己就是在沙發上睡了,脖子酸酸的。她簡單梳洗了一下,又開始看那些DV錄影。看了半天都沒頭緒,也不想吃飯。站起來走到窗戶邊。 此刻是清晨,清晨的B市沐浴在陽光中,街上滿是行人車輛,喧鬧聲一片,顯示出一個新興城市的朝氣。 該死了,時間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的流逝過去,我卻在這裡浪費著時間…… 她看著城內的幾個教堂的方向,希望能夠看出什麼來。但是她的腦子裡毫無頭緒。 「該死了該死了該死了!!!」她好像神經質一樣把自己的頭髮弄得很亂披散著,頹喪的雙手撐住窗台。她的眼睛中布滿了血絲,快要發瘋了一樣。 「神哪,我現在在註視著你,你究竟在註視著誰呢?!」她好像歇斯底里一樣的衝著其中一座教堂的方向大喊。 喊完了之後她無力的垂下肩膀,然後便想回身拿上一根煙。 就在她轉回身的一霎那她的身形突然呆住了,接著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快速轉回身,看著遠方喃喃自語:「我在註視著你,神在註視著你……注視著……」她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半天之後,臉上的表情就開始發光。 「神在註視著你,我在註視著神……難道重點是注視著?也就是說教堂……」 她快速的將所有的DV錄影重新看了一遍,在看到昨晚上拍攝的長江路的那段時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她仔細凝視了一陣,那種自信的笑容逐漸回到臉上:「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神在註視著你!哼哼哼……」 她迅速收拾好行裝,快速出了賓館,開車直奔長江路教堂…… ************ 上午九點半,我打車來到了長江路教堂。昨天晚上我並沒有回到陳芳琪那裡,因為我不想引起他們任何的懷疑。下車後我在附近轉了一圈看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於是不動聲色的向路對面走過去。 教堂的位置處於一個交叉路口,在它的路口斜對面不遠處是一個保險柜出租公司。 我斷定藏�的位置就在這裡! 所謂神在註視著你並非是指寶石在教堂里藏著,教堂只是一個提示。「神在注視著你」實際上就是說確切位置應該在教堂的對面。而寶石不可能放在一般的地方,只有銀行的保險柜或者專門的保險柜公司,或者帶有私人儲物箱的地方才能確保不被無關的人偶然發現。在這六個教堂附近只有長江路這裡有這麼一個保險柜公司。 我慢慢的走進了公司內部,這是一個公共設施,誰都可以來。兩個保安站在門口聊天。他們並不擔心有什麼人會來搞破壞什麼的,這裡的保安裝置是和110聯網的,有人暴力破壞或者三次密碼輸入不正確的話將會自動報警。 所以他們沒有註意我,只是讓我在一個本子上籤了個名字就放我進去了。 「神在註視著你」也就是說教堂在註視著寶石。那麼寶石代表的是哪個柜子呢?也就是最後那個「你」字代表的含義。 我順著保險柜的號碼找啊找,很快找到了0132號。 我那天在陳芳琪那裡無意中看到了王燕自學考試的資料。發現了全國院校招生簡章前面的漢字電碼表。怎麼那麼巧一眼就看到了「神」字的代碼4377。 當時雖然給了我一些靈感,但是真正明白過來還是在找到了這個保險柜出租公司之後。 我站在柜子前面,深深的唿了一口氣,密碼應該就是中間的幾個字。我輸入了「注視著」這三個字的代碼:313760184192。 結果密碼顯示錯誤。 我的頭上有些冒汗了,別是我搞錯了吧。前面的保安好像通過網絡察覺了,有個人探過頭來往我這裡看。我強自鎮靜地對他笑了笑,他又縮回去了。 我決定再試一次,如果還是不對我就趕緊先撤了。 正在我準備再輸第二次的時候,又有人進了公司。我把視線轉過去瞟了一眼,接著我渾身都要凝固住了,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名叫郭寧的女警! 我看到她的同時她也一眼看到了我,我們倆俱是一愣,接著她的臉上又露出那種陰沈的笑容。 「真巧啊……看起來我們在找同一樣東西……」那保安剛要開口郭寧掏出證件在她眼前一晃立刻讓他閉了嘴,他們都是打工的,誰也不想惹麻煩。 「你……你怎麼會到這裡……」我的心沈到了谷底,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哼哼哼,神在註視著你……神代表教堂,那不就是說明東西的位置在教堂的對面嗎?否則的話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感到震驚,我是憑藉多方線索才推理出來這個地方,這個人並沒有我說中的線索,她肯定沒見過那本神的啟示錄,居然也能猜到這個地點,她的腦力實在驚人。 「不要讓我廢事了,說吧,是哪個?」 我自覺的已經徹底失敗,完了,沒戲了。我就算跑了她肯定也能找得到,更何況我跑不了。願賭服輸,我現在想不到任何辦法扭轉劣勢。 我指了指0132號,她只看了一眼,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原來是漢字電碼,那麼密碼就應該是中間的幾個字嘍,果然有點意思……」 她在鍵盤上輸入了0961313760184192一共十六位數字。 保險柜打開了。 裡面是放著一個小小的錦盒,郭寧的唿吸有些急促了。將錦盒拿出來,輕輕的打開,只見裡面安靜的躺著一枚桌球那麼大的祖母綠翠玉,色澤深沈圓潤,質地通體晶瑩。她拿在手中,取出一把瑞士軍刀在寶石面上使勁刻了兩下,絲毫不留痕跡,證明是真正的翠玉質地。 郭寧的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但是下一刻她抑制住了激動,我的左胳膊剛剛想悄悄�起她立刻往後退了兩步,手飛速往懷裡一抽,烏黑鋥亮的92式9毫米自動手槍就對準了我的頭,烏黑的槍口裡我的腦門只有不到半米遠。 「你想幹什麼?」 我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立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慢慢的舉起雙手,「別緊張,別激動,我不會反抗的,別激動。」我的心跳得很厲害,從她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得出她搞不好真的開槍擊斃過人。 「少廢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把你手上的表去下來,扔過來。」 我知道徹底完了,她連這個都知道,可能是那班黑社會落到她的手裡了。我無奈的將百年孁取下,扔在她的腳邊,接著她又命令我臉朝下趴下,雙手抱頭。 這時候那兩個保安聽見動靜過來了,一看見這陣仗嚇得手足無措。郭寧大叫警察辦案,讓這兩個保安幫忙把我銬起來。 保安當然是聼警察的,過來死死的把我胳膊擰住,然後冰冷的手銬把我給銬了起來。我急了大叫道:「你幹什麼?我又沒犯罪!你�什麼抓我!?我只不過是想找到我哥哥的遺物而已,這你也抓我?」 當然那兩個保安根本不理睬我,郭寧冷笑著說道:「什麼遺物?這是贓物! 你知情不報,我怎麼不能抓你,現在我懷疑你是你哥的同謀,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你!你冤枉我!我根本不知道這是贓物!你有什麼證據!?」 「現在人賍並獲你害怕我找不來證據嗎?」郭寧冷笑,讓兩個保安押著我把我塞進了她的車裡,又裝模做樣的跟他們說了些個警方秘密行動,讓他們嚴格保密的屁話,然後就開著車快速的離開了。 我看她開著車沒有在市內停留,好像是直接往郊區開,心中有些慌了:「你想幹什麼,你想殺了我滅口不成?」她抓我既沒有要求當地警方支援,之後也沒有向自己的上級彙報情況,自始至終就是單槍匹馬,我好歹也儅過警察,這種情況是極其反常的。 郭寧冷笑,沒有說話,車子開到了市郊的某処廢棄工廠。 我被她從車上拉了下來。 她在後面推著我,我們倆一前一後走進了一個廢棄的車間內。我感到事情不妙,她可能在這裡隨時給我一槍,而且看地上灰塵顯示這裡可能好久都沒人來過,等我的屍體被人給發現了,估計她早就跑得連影子都沒了。 車間內非常幽暗,巨大的車床上面銹跡斑斑,房間的角落裡好像還有老鼠出沒。 「坐下吧……」郭寧命令我道。 我老實的坐下,危險的預感陣陣的侵襲我的神經,我感到弄不好今天真的死期已至。換了是我的話如果我真的下定決心要犯罪的話我絕對不會留下活口。同時我也感到不管怎麼哀求她恐怕都沒有用,這個女人一旦狠起來絕對是鐵石心腸,任憑怎樣的外界影響都動搖不了她的意志,從她一個人查無頭案硬生生查了兩年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的可怕之処 「你要在這裡把我殺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要殺你?」郭寧的語氣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同時也間接承認了有這個想法。 「你以為能夠做得天衣無縫嗎?那兩個保安見過你,你還能把他們都殺了滅口?」 「哼哼,不能,但是等別人找到你的屍體之後我早就遠走高飛了。你是一個人去那裡的,我相信你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所以沒有人知道你去過那個公司。 就像我沒有告訴別人我來這裡一樣。「 「你何必殺我呢,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就算不殺我這件事我也不會亂說的。」 「是嗎?這世界上我只相信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不是你。」 「你一定要殺了我嗎,任我怎麼說你都不會改變主意嗎?」 「你說吧,你想怎麼死?」 「我和你有什麼仇你一定要殺我?就是單純的為了滅口?」 「因為你是你哥的弟弟,因為你長得很像那個該死的賊,我最恨得兩個人都和你有關係,我曾發誓要親手殺了他們,但是他們全都在我找到他們之前就死了,所以我要殺了你!」 「就,就因為這個!?」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女人瘋了。 「他們倆乾的壞事和我有什麼關係?你這是濫殺無辜!」 「你放屁!」郭寧突然好像歇斯底里大發作一樣抓住了我的衣領,狠狠地正反抽我的耳光。「我唯一的哥哥因為他們倆死了,我要給我哥報仇!誰讓你是他弟弟,這是你自找的!」 我被她抽的鼻子留血,等她鬆開手我坐倒在地上。 她唿哧唿哧的喘著氣,眼睛裡發出野獸般的光芒。我絕望地問她:「你哥哥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告訴我,讓我也死個明白。」 郭寧默默地看了我一陣,最後說道:「好吧,反正我的心愿都已經了了……」 接著她把她哥的事情告訴了我。 我徹底的絕望了。 「現在你可以安心得死了吧,你只要一死,這件案子就算是徹底的結束了。」郭寧說著拔出了手槍。 但是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會垂死掙扎一下的,在死到臨頭的時候我突然迸發出了一股激勁,我狂嗥了一聲,身子一挺突然從地上猛跳了起來,郭寧沒想到我竟然如此瘋狂。被我狠狠地撞在她的肩上,身子搖晃了一下,連退了好幾步。我在背後銬著歇斯底里的拚命狂叫著救命向車間門口狂奔而去。 但是我再快也快不過子彈,更何況郭寧的身手也是非常厲害。一聲槍響之後我明顯地感到我被擊中了,巨大的力量把我推倒,疼痛鑽心,我晃了一下仰面栽倒。 郭寧看著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的走到我的面前。伸腳蹬了蹬我的身體,就在她準備補我一槍的時候,我的眼睛猛然睜開,身子猛地一滾撞到了她的腿。她驚叫一聲站立不穩一下摔倒,手中的槍口噴出火舌,子彈打在了水泥地面上炸開一陣煙塵。 我們兩人滾做一團,郭寧沒想到一搶沒有打死我,再要擧槍對準我的時候我的雙手突然解放出來,狠狠抓住她持槍的手,拚命的和她爭奪。 郭寧見勢不妙也像發了瘋一樣膝蓋猛烈的向我身亂撞,我拚命壓住她的腿。 使勁抓住她持槍的手向地上猛摔,她則張嘴狠咬我的胳膊。她的力氣好像比我還要大一點,我被她折騰得都快壓不住她了,我們兩人在地上亂滾,眼看她手中的槍口一點一點向我接近,我拼了命抱著她往旁邊一滾,槍就在我的臉前響了,子彈貼著我的面頰飛了過去,我感到臉好像被燒紅的鐵絲燙了一樣。但是我也成功的抱著她翻到了一邊,結果咚的一聲悶響,她的後腦撞在了車床的支撐腳上,她悶哼了一聲,暈了過去。 我趁勢搶下她手中的槍,站起來退開他身邊好幾步。幸虧剛才她那一搶正好打在我背後銬著我雙手的手銬上我才撿了一條命,否則現在早就掛了。 這個臭娘們,我此刻的腦中已經被怒火所覆蓋…… ************ 郭寧慢慢的從昏迷中醒來,後腦的疼痛讓她的思考有點混亂,她想活動下身體但是卻發覺自己的雙手被鐵絲分開綁在了牆上的鐵管上。自己的西裝女褲已經被脫掉,下身已經絲毫不著片縷。而我就站在她的對面。 「你!」她的臉變成了茄子色,羞怒之下�腿想要踢我,但是哪裡踢的到。 自己反而洩漏春光,踢了一下之後趕緊又並住雙腿。 「放開我!」她怒吼。 「放開你?放開你要你再來殺我嗎?開玩笑……」我冷笑著擧槍對準了她。 「你想殺我?哼哼,你活膩了嗎,殺警察無論何時都是死罪一條!」 「我不殺你難道等你來殺我啊?就像你說的,這裡人跡罕至,我幹掉你連夜逃走,等別人知道我早跑到天涯海角了。」 「你肯定會被抓回來……」郭寧面無懼色,只有不甘和憤怒。 「我要是放開你,你能放過我嗎?」 「……好吧,我可以放過你。」 「你開什麼玩笑?答應的這麼痛快,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我冷笑著對她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這個祖母綠我是要定了,我就算放了你你也一定會來找我的,我不能留著你這個禍根!」 說著我開始脫衣服,她雙目圓睜,「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早就想干你了!我跟你無怨無仇,你把我弄進去讓我吃了那麼多苦,今天還想殺我,你以為我會讓你好過嗎,反正我是不打算儅好人了,今天我就給你來個先姦後殺!」 「你敢!?」郭寧眼睛都紅了,好像我要是過來她就準備咬我一口似的。但是單�她的兩條腿是阻止不了我的。我冷笑著向前走來,果然她飛起一腳向我的睪丸猛踹過來,我早就加倍留神。一把抄住她的腿。接著她的另一條腿的攻勢也被我化解,雙腿被我控制住後強行分開,我的身體貼住了她的兩腿閒。 此刻她的雙腿無法在併攏,只能是挾著我的腰亂踢亂跺,但是沒用,我翹起的肉棒已經壓在了她的兩片陰唇上。我的手指摳進了她的陰道,裡面乾巴巴的,我開始活動手指。郭寧羞憤欲絕,拚命的往前伸著脖子想咬我,但是限於雙手被鐵絲綁著,嘴夠不到我。 「哇,你的裡面好熱啊,好緊啊……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做愛了,你沒有男朋友嗎?」我的手指在她的體內蠕動,感覺裡面好像竟然開始有點濕了。 「呵呵,裡面都開始濕了,是不是有快感了?」我開始用淫蕩的話刺激她。 「你……你放屁!」郭寧的臉紅的發紫,有憤怒也有羞臊。 「還不承認,那你的屁股在扭什麼,是不是被我摸得爽得不得了?」 郭寧的體內是產生了一絲快感,但是這種快感更讓她感到羞恥,她是個成熟的女人,自從她哥哥死後她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案件上後來跟男友也分手了,已經快兩年沒有性生活了。今天受到我強行的侵犯,在痛苦之餘生理上的快感也是無法遏止的。 但是這種快感更是讓她羞愧的想死。 她的屁股拚命的扭動,但是被我的身體固定住無法擺脫,反而增加了我的活動範圍和力度,她忍著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但是卻看見我開始捋動我的肉棒。 「你……你要幹什麼,不要!」她想躲但是根本躲不開,眼中終於有了驚恐之色。 「你掙扎吧,你越掙扎我就越高興,我就是想強姦你這種高傲強硬的女人,我要狠狠地侮辱你!」我說著將半硬的肉棒頂在她的陰唇上,她拚命夾緊體內的肌肉,而且屁股亂扭,我頂了兩次都滑開了,最後我使勁抵住她的腰,強行將龜頭往裡面擠,最後終於成功的撐開裡面的粘膜嫩肉將肉棒頂了進去。 在我進去的時候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接著閉上了眼睛,咬緊牙關不出聲了。 我可不管她出聲不出聲,我只要發洩我自己的就好。我掐著她的腰,開始進出頂撞她的肉穴。 裡面雖然不算很乾但是也不算很濕,我的肉棒在嫩肉褶皺的包夾下進出得非常用力,她的雙腿被我託了起來,身體隨著我的頂撞而晃動。 此刻的郭寧上身依舊穿著上衣,但是下面卻是光熘熘的赤身裸體。我抱著她的腿撞的啪啪亂響,很用力的摩擦她陰道里的敏感點。雖然她依舊是不出聲,但是她的身體反應是老實的,她的裡面好像變得比剛才濕了,我進出的更加順暢了。 「唿……唿……你有快感了吧……你的裡面開始出水了……真是個淫蕩女警……」 郭寧的臉紅得好像發燒,眼睛一直閉著,但是鼻子裡好像發出了輕微的「唔唔……」的聲音。同時下身開始不自覺地減弱了扭動掙扎,以使我的插入更加的順利。 「蕩婦……騷貨……我讓你好好的爽爽……」我的手指摸到了她的後面,中指輕輕的按揉她的菊花。 「唔……不要……那裡不行……」驚覺我的不懷好意,郭寧的口中終於發出了被我強姦以來的第一聲喊,她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彷彿害怕我的下一個侵襲目標就是她的肛門似的。 我的中指輕輕壓了進去,她這回開始真的害怕了,而且身體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要……不要……」 「唿……如果不想我干你的屁眼,就快點給我淫蕩一些,配合我。」 郭寧好像也是絕望了一樣,開始認命般的扭動著自己的美臀,也許她自己也想在死之前得到一次高潮吧。她的口中發出了縱情恣意的吟哦,腰部有力地挺動著,狂野的迎合著我的抽插,同時雙腿夾住了我的腰,拚命的把我往她的身體里猛吸。 「哦……哦……哦……美死了……干我……我要高潮了……」女人快活的呻吟著,她的螓首像撥浪鼓似的在空中搖擺著,散亂飛揚的秀髮遮掩了她半邊的嬌靨,更增幾分嫵媚淫亂。 我兜住她的腰,快速的猛頂,在這裡不宜時間過久,要速戰速決。郭寧被我激烈的動作頂的哦哦直叫,兩條美腿全部盤上了我的背後,隨著我的衝擊激烈的交纏起伏,身體則不斷扭動迎合我的頂撞彷彿希望能插的更深。兩隻白嫩的腳尖在我背後隨著我的動作不斷的晃動。 她此刻已經完全的浪起來了,完全不顧正在佔有她身體的男人是誰。 而我則狠命的掐摸著她的大腿,狠命的擰著她的臀肉。肉棒恨不得把她的子宮給頂爛刺穿,想起來她以前是怎麼整我的,現在卻以這種無比羞恥淫蕩的姿勢被我強姦,我就感到無以倫比的刺激。 狂亂的性交大概持續了十幾分鐘,我們兩人的呻吟喘息都已經非常的急促了。 「唿……唿……唿……我要射了……」我感到了陣陣的快感淤積在睪丸里,猛頂了幾下之後使勁頂到了她的身體深處,肉棒跳動著噴射出了大股大股的精液,頂著她的子宮頸口射了上去。同時郭寧的身體也開始一下一下的哆嗦,子宮有節奏的收縮著,陰道嫩肉的蠕動到了極限,裡面的熱水流了出來。 我依舊抱著她,享受著那種水乳交融的快感,大量的體液從我們倆的結合處流了出來,滴在下面滿是灰塵的水泥地上。 郭寧的腿依舊夾著我,她的屁股還在蠕動。似乎還沒夠,但是我能感到她那種強撐著的力量。她臉上的滿足感和那種哀求騙不了我,她現在只是想儘可能的延長她的生命而已。 我將她的腿放開,她的腿無力的撐在了地上。 我穿好褲子,舉起手槍對準了她的心臟。她的眼神里還有不甘和憤怒,但是更多的已經變成了恐懼。 「現在這東西是我的了……」我托著那枚祖母綠,「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哼哼,是嗎?你能變成鬼再說吧……」我得意地拿著那枚祖母綠看了看,待要扣動扳機的時候我突然一愣,拿起那枚祖母綠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我的臉色變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大聲地笑了起來。 「你要殺就殺,還笑什麼?」 「笑什麼?我笑你,也笑我。我笑我們倆都被別人給耍了,現在還在這裡自相殘殺……」我冷笑著把那枚祖母綠拿到她的眼前,「你看見了沒有,這塊翠玉是假的!不是真正的寶石!」 「什麼?!」郭寧睜大了眼睛。「這不可能!這就是那保險柜里的唯一的寶石了!」 「不信你自己看看,這裡,還有這裡已經開始褪色了,這說明這顏色其實是染上去的!是經過加工的B貨!真正的A貨是永遠不會褪色的,更不要說這種極品寶石。」 郭寧仔細的盯著看,果然看到有幾個地方的顏色好像變得不自然了,她的臉漲得通紅,腦子裡的思想開始混亂了。 「我們被人給耍了?」 「沒錯,不過我還好一點,只是受些皮肉之苦而已。但是你就慘了,被人耍掉了一條命……」 「你還要殺我?」郭寧看著我,好像不敢相信。 「那當然了,這個念頭就從來沒有打消過。」我打開了保險,拉動了槍栓,子彈上膛。 「你現在明知道咱們都是被別人給耍了,還是要殺我?」 「那又怎麼樣?我要是放過你你肯定會找我報復的……」 「不會的,我不會那樣的,你就沒有想過也許還有個人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也許真的寶石就在她的手中,你沒想過嗎?」 「想過又怎樣?我會找出他來的!」 「你想清楚,你現在殺了我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從碰見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瞄準了她的心臟,扣動了扳機…… 車間內再次傳出槍響,隨後一切歸於平靜…… 我離開這個廢棄工廠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間,我走了半天才到了一個汽車站。坐了回市區的車之後,我在車上陷入了沈思。我不知道我做得對不對,但是我寧願相信我的直覺。即使現在我已經處於隨時隨地的危險當中,但是就如郭寧所說的,我現在回不了頭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恰巧發覺蘇芸也在。她問我上哪裡去了,為什麼不回電話。 我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今天發生太多的事情,我現在腦子很亂。 「你到底怎麼了?」她過來坐在我的身邊。 「我發現這兩天我想的那些事情好像有失誤……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我仰面躺在沙發上,看著蘇芸的眼睛,她同樣溫柔的看著我。 毫無疑問神在註視著你這句話得意思我是解開了,但是裡面的東西卻是假的。 也許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我沒有解開?那麼關鍵是在哪裡呢? 我突然想到了那本神的啟示錄,那本書的用處是什麼?難道單純是為提示怎樣解開神在註視著你這句暗語?但是似乎沒有這本書也一樣可以解的開,郭寧就是純憑推理解開了這個謎團。那麼也就是說神的啟示錄其實還有其他的含義?就像扉頁上的那兩句話,神在註視著你,我在等待著你。 也就是說那本書在等著那個保險柜里的東西? 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 等著那個假的寶石?那能發揮什麼作用?我跟想不通,我在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不是因為那本書?」蘇芸問道。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不出來哪本書是幹什麼用的,我也看不出來哪本書是做什麼的……」 我撓著頭,「除了慧儀其他人也都看過了那本書,不知道那些人……」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馬志強當初看到那本書的時候我好像注意到他看的很奇怪,好像是一邊看一邊亂翻的樣子,好像是在註意特定的某幾葉,他那裡會不會有什麼線索?」蘇芸突然說道。 「馬志強?特定的某幾葉?」我疑惑的想了想,「這也許是個線索,你怎麼不早說?」馬志強應該也是知情人之一,或許他的手中真地掌握著什麼線索。 「我哪裡想得到啊?再說那時還沒有出事誰會在意啊?要不要到我家裡去找找看,也許能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我看著她,想了想。現在去不知道合不合適。 「我已經決定和馬志強離婚了……」她看出了我的顧慮。 「是嗎?」我苦笑了一下,那就跑一趟吧,反正遲早都要跑的。 事不宜遲,我和蘇芸匆匆吃了點飯就開著車往C市走,高速上蘇芸的時速達到了一百二,大約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們來到了蘇芸的住所。 來到屋內,我和蘇芸直奔書房。 接下來的時間就開始翻箱倒櫃的亂找了,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該找什麼。也許是某種數字,或者某種暗示,反正一切看起來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行。我原本以為可能要找到天黑也說不定,但是其實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蘇芸在看馬志強的電腦里的東西的時候,無意中在D盤裡發現了一個很不起眼的隱藏文件夾,裡面是一個WORD文本,名字就是神的啟示錄,打開一看裡面和書一模一樣的文件內容。而文本的卻比書多了一頁,上面是幾行無規則的數字。 「會不會是這個?」蘇芸叫我過來看,我看了一會之後立刻將這些數字記了下來。 「走吧。」 「走?去哪兒?」 「不用找了,該找的應該都已經找到了,剩下的就是去問了。」 「你已經知道了?」蘇芸的臉上帶著驚訝之色。 「也許吧。」我基本上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想必這個文本就是照著那本書打出來的。但是那本書其實是屬於慧儀的,所以關鍵還是要去找慧儀去問…… ************ 當晚,我們重新回到了B市,我沒有馬上去找慧儀,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只是給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明天要去她那裡。 放下電話,我在想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東西。 這時陳芳琪又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已經買好了四天後的車票,我突然想起來她還有一槃錄影帶在我這裡。我想告訴她但是又沒有,我想等見到她之後再跟她說。 蘇芸在旁邊看著我,說道:「你們真的準備去西藏啊?」 「也許吧,我想城市裡我已經不想再待了。」 「這樣啊……」她的表情有些黯然。 我想對她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晚上她睡臥室,我就在客房就寢,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鬼使神差的那起那槃錄影帶,我並不是有偷窺的慾望,我現在只是思想很混亂,我想找點事做做。 我將聲音開到最小,盯著畫面。 畫面跳動的光影將我的臉色映的乎明乎暗,上面的男人是在陳芳琪認識我之前,但是……我的心揪緊了,我就像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直到結束…… 第二天大早,我和蘇芸再次來到了慧儀家裡,雖然這次她依舊對蘇芸表示出了明顯的不友好,但是我還是領著她進來了。 這次我將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你們在找那顆寶石嗎?」慧儀幽幽的問道。 「不,我想找出事情的真相,我哥的死和這個真相有關,他可能接近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他死了。」我說到這裡看了蘇芸一眼,「現在我們每個人都和這件事有關,所以我想你能夠幫助我。」 「……好吧。」 「我們找到了這些數字……」我將那些記下來的數字拿給蘇芸看,「這是我從馬志強那裡發現的,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到的,但是這些數字排列應用在你的那本書上卻可以顯示出某種信息。」 「什麼信息?」 「這些數字每一組都有三部分組成,我試著看了一下,第一組是表示頁碼,第二組是表示第幾排,第三組是表示第幾個字。然後將這些字按次序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句話。這句話應該就代表了東西存放的真正位置。」 「什麼話?」慧儀好像有點聼迷煳了,蘇芸也是聚精會神,生怕聼漏一個字。 「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翻譯過來就是這八個字。」 「這……」 「這是他說給你聼的,那個人把這本書交給了你,這是他說給你聼的,就在你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就是那裡才是真正的地點。」 慧儀震驚的看著我,好像不敢相信這個事情居然這麼複雜。 「你能想起來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嗎?」 慧儀低頭不語。 「慧儀,你一定要想起來,求你了!」我抱住她的肩膀低聲說道:「我現在有人命在身,我不能在這裡久留了,我必須拿到那塊寶石,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走……」 話沒說完慧儀就抱住了我的身子,哭泣著說:「你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跟著你……」 素雲在一旁看著我們倆,神情複雜…… ************ 黃昏時分。 蘇芸開著車,載著我和慧儀來到了東郊的龍山公園,這裡本來就是一處開放的公園,除了兩三個在這裡鍛鍊身體的老人之外,幾乎看不到其他的人了。 我和兩女下車走進了公園。 這裡的門禁根本不嚴,我們等到晚上七點多鈡連那些鍛鍊身體的老人也走了之後,便開始向龍山頂上進發,後面公園的大門關閉,工作人員下班回家,現在這裡應該只有我們了。 山頂有一座涼亭,山坡上種滿了楊樹,茂密的樹叢花草覆蓋了山坡,有一條石階小路通向山頂。 幾分鈡之後我們到達了涼亭內。 「我和他就是在這裡見面的……」慧儀低聲說道。我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涼亭內的設施。中間是一個石桌,四周是四個石凳。四周四根柱子之間連接著木質橫凳。 那麼也就是說,這場遊戲的終點就是在這裡。 「你們當時的情形是怎樣的?坐在哪兒?」 「我們,當時就是在這裡……我坐在這兒,他站在我對面……」 我開始在地下亂摸亂找,重點是凳子。 他們幾個人也在這裡四處踅摸,十幾分鐘過去了,我們找遍了每一個角落。 終於我在摸到靠東面的一根柱子的底部的時候,好像感覺到了一道不怎麼明顯的裂縫。 我用手推了推,覆蓋在外面的那一塊鬆脫了。 我往裡面摸了摸。 接著轉回頭對她們說道:「找到了!」 「你找到了!?」蘇芸大聲地歡唿起來,慧儀也好奇的走了過來。「讓我看看……」蘇芸著急的想看,我攤開手掌,我的手心中有一枚桌球大小的祖母綠寶石。雖然天色已晚,但是仍能看得出那晶瑩圓潤的光澤。 蘇芸將寶石拿在手中左看右看,我則看著四周,我想這個故事應該到最終BOSS出現了。 風吹樹林,枝葉發出沙沙的響動, 一個人影慢慢的從樹林中出現了,慧儀看到那個人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驚恐的叫了一聲,緊緊地靠在我的懷中,我轉過頭去看著蘇芸說道:「我跟你說過,一旦真正的寶石出現,這件事最終的真兇也就出現了……」 蘇芸這時已經退到了亭子外面…… 不速之客來到了我們的面前,手中拎著一把銀色的手槍,我看著他,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我苦笑了一聲道:「原來是你,你終於出現了,很多讀者都猜到是你在背後搞鬼。」 對面的人:「是嗎?但是最終我還是成功了不是嗎。」 我問道:「王陽其實一直是你的人吧?」 「對,沒錯。」 「是你殺了他對嗎?殺人滅口?」 「沒錯!」 「哼哼,為了這一切我看你是煞費苦心哪,從給我打電話的那一刻起你是不是就在策划著把我給拉進來?是讓我幫你分散別人的注意力?」 「你想得很正確,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你為什麼要誣陷我殺王陽?」 「那不是我。」 「是不是肖東方?」 「應該是他。」 「其實蘇芸也一直都是你的人對嗎?」 「沒錯,要不然我怎麼會這麼準確的在這裡等你們。」 「你還真狠哪,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不會在意那種事的。」 「現在呢?現在你是不是要把我們殺了滅口呢?」 「沒辦法,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留著你們我實在是不能睡得安生,反正你一生都活的這麼失敗,就不如早點轉世投胎吧。」 慧儀在我的懷裡瑟瑟發抖,顫抖著問我:「他……他不是死了嗎?」 我看著對面的人,緩緩地說道:「死了的只是你的替身對嗎,我的哥哥。」 一陣笑聲在空氣中飄蕩,涼亭的陰影也遮擋不住我哥那清晰而真實的面容,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聰明,你怎麼知道的?」 「既然你沒死,那麼那個死了的肯定是你的替身,只是難為你從哪裡找的那個人,居然和你如此相似。」 「老天爺要是讓別人成功的話,那麼不論什莫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慧儀看著我們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們就要死在這裡了,你後悔嗎?」我低著頭問她。 她緊緊地摟著我的身體,用行動回答了我,我的心中升起一道暖流。 「既然我們就要死了,能不能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 「什麼事情?」 「別讓慧儀死得不明不白……」 「還是你說吧,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得差不多了。」 「那好吧,這樣吧,我先問你,是不是你殺了那個偷珠寶的盜賊?」 「沒錯,是我殺的。」 「當初你和那個盜賊認識,後來他有一天受人所託去偷那枚寶石,但是你通過某種渠道得知了這個情況,於是在他得手之後你找機會將他殺了滅口,然後把你準備好的假寶石嫁禍給那個買家,對不對。」 「你說得不錯,但是我沒想到我從他那裡得到的居然也是假貨,害我空忙一場。」 「其實那個盜賊根本就沒打算給買家真貨,我想他一定是在臨死之時對你說神在註視著你這句話,但是你當時可能沒有在意。」 「接著說。」 「後來你發現寶石是假的之後,線索已經斷了,是被你自己掐斷的,所以你只好隱忍。」 「但是我想後來你發覺了你的這個盜賊朋友竟和慧儀曾經有過什麼交往,所以你就派王陽到她的身邊暗中調查是不是?但是你一直和我們來往不是很密切,所以缺乏一個好的理由。結果正好此時肖東方和慧儀在談朋友,他要介紹王陽去慧儀那裡上班,苦無藉口的你就順水推舟對不對。」 「沒錯,肖東方一直以為王陽是給他幹活的,其實是給我幹活的才對。那小子很容易控制,只要感情上對他好一點,他就能死心塌地給你賣命。肖東方不行,他只是儅他是手下是工具。」 「王陽和慧儀的關係也是你的主意吧,這樣才能更好的控制慧儀。」 「對,那催情葯就是我給他的……」 慧儀的身體在發抖,我摟著她的胳膊緊了緊。我的心中同樣充滿了怒火。 「肖東方讓王陽幫他偷錄影帶你知道吧?」 「知道,王陽每件事都會向我報告。」 「那你看過那些錄影帶嗎?」 「沒看過,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看那只是浪費時間。」 「後來王陽替你查到了那本書,但是他並不知道這本書是幹什麼的。再後來你大概也察覺到了一些風聲,黑白兩道的人包括你當初陷害的人,還有警察都應經接近了你,於是你決定消失。但是光消失還不行,只有死了才是最保險的,同時你還需要一個擋箭牌,那個擋箭牌就是我。」 「你故意在電話里神經病一樣跟我說什麼快要死了之類的鬼話,然後又告訴我那句暗語,就是想詐死之後給我來個讓我去找那塊寶石。這是你已經死了,而我在外面替你公開尋找那個寶石,所有來找你的人的注意力都將集中到我的身上,我成了你的替死鬼,而你就可以暗中活動了。」 「看起來你已經找到了那個保險柜。」 「可惜那裡面的是一塊假的,我想是你放進去的吧。也許你……不,你肯定早就解開了神在註視著你這句話的含義,但是你在那裡找到的並不是寶石,而是一組數字暗號。」 「但是你利用了這個保險柜,重新把那塊假寶石放了進去,然後讓我去找出來。接著我不管被黑道還是白道抓住,大家一看是假的寶石,就不會再懷疑,因為這條線索已經斷了。我不可能再知道更多的信息,你就更安全了。」 「但是你從那本書里得來的信息應該是只有慧儀才知道的內容,你在死前不能開口問她,死後更不能去找她。所以這件事又著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天的那宗兇殺案的真實情況應該是這樣的,你讓王陽事先帶著你的替身到河的對面某地等你,王陽當時可能並不知道你的真實目的,我想他是沒膽子參與這種殺人事件的。而你可能是騗他說來個什麼意外驚喜之類的鬼話。然後那個替身當時穿著和你一樣泳褲,你到了之後讓蘇芸先帶著王陽離開,你趁替身不防備將他推下河,他給河底的水草纏住。然後你殺了王陽,應該偽裝成肖東方所殺。 然後你和蘇芸從另外計劃好的地方游回去,當時應該是正好碰上了返回的我,於是蘇芸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然後你趁機消失。至於屍體就算身材有些差別在水裡泡上十幾個小時也就脹得差不多了。「 「但是接下來肖東方也來找你,他看見了你在水中垂死掙扎的替身,以為是你,於是他用一塊大石頭把那人給砸了下去,接著又看到了王陽的屍體,於是又偽裝成是我乾的,但是你不知道。」 「對,後來你給警察抓走了之後我很著急。」 「哼哼,多謝關心。」我冷笑一聲,接著說。 「我想那天晚上拿一些連環偷情的事件也是你搞出來的,我想我的房間內空調的毛病也是你搞出來的,你可能猜到我有很大的機率會從房內走出來,這樣就正好也能證明馬志強看到你和蘇芸偷情,為將來陷害他增加一個佐證。反正你陷害別人已經成了專家,那天你還故意在河裡扔了一串馬志強的手鍊對不對,我想那就是蘇芸提供給你的。」 「雙重陷害,馬志強可算是跳到河裡也洗不清了。」 「我想你早就知道嫂子和肖東方,馬志強和陳芳琪之間的關係,還有陳芳琪跳槽的事情對不對。那天晚上你是故意讓馬志強看見你和他妻子偷情。然後又為了陷害肖東方作準備,你可能故意隱瞞身份給陳芳琪打電話以錄影帶的事情為藉口威脅她要她在什莫時刻約肖東方出來,接著那時你又名命令王陽和慧儀在那裡做愛,繼續造成肖東方殺他的動機。只是你沒想到當時我也在那裡。」 「當時你想陷害的人沒有一個進去,我反而最先進去了。但是後來肖東方為了陷害馬志強出面作了證,我又出來了。於是你就繼續利用我來替你找這顆真正的寶石。」 「我想你不擔心黑道抓到我,我想你既然一直在觀察著我,必要的時候你可能會報警救我。而警察找到我你就更不擔心,只要最終發現那顆寶石是假的,他們就只有放了我。而你可以找適當的時機提示我。所以蘇芸才會提示我那本神的啟示錄,然後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又提示我那組數字號碼。我想那根本就沒馬志強什莫事。是她自己打進去的對不對?」 「我想你不知道我昨天差一點就死在外面吧?」 「怎麼回事?」 「抓我的那個警察想殺了我,好在我命大,否則我看你的計劃又要被迫更改了。」 「是嗎?我確實沒有想到,實現不管計劃地再周詳也總會有意外產生的。」 「其實你的這給計劃可謂是一波三折,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你的計劃和別人的計劃陰錯陽差攪和在一起的一個混合體,其中有好幾次都失控了。」 「對,我承認其中有好幾次都失控了,但是最終還是回到了我的軌道上來了,這說明老天還是站在我的這邊的。」我哥手裡的槍擧了起來,「分析得不錯,基本切中要害,不愧是我弟弟。」 「你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拿了寶石之後準備怎麼做?」 「我和蘇芸早就兩情相悅了,這件事之後我們會私奔,或者去國外,這寶石價值連城,我只要把它賣了,錢足夠我們一輩子過高質量的生活。」 「是嗎?」我看了蘇芸一眼。「你一直在騗我……」 蘇芸沒有說話,低著頭,也許在她的心中,我哥的分量超過我。 「沒辦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我們的幸福,只有請你們去死了。」我哥的槍瞄準了我的頭。接著槍聲響起,一發子彈打在了他的手上,手槍脫手飛出,他得手上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煳的窟窿。 我哥慘叫了一聲摀住了手,從他的側後放樹林中又走出了一個人。 一個手裡擧著槍的女,槍口冒著青煙。 是郭寧。 「警察,不許動!」形勢逆轉了…… 在我哥和蘇芸兩個人都被制服了之後,郭寧走到了我的旁邊,「你果然沒猜錯,真的是你哥在背後搗鬼。」接著又恨恨的看著他們:「歐陽德,我找你找的好久了。」 我對哥說:「她是郭寧,刑警隊的。她哥哥當年就是那個玉雕厰的廠長,她查這個案子查了兩年了。」 蘇芸面如死灰,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也許就在她被我哥拉下水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走上了不歸路。我很想幫她,但是我無能為力。雖然我們之間有過那麼一段情緣,但是那畢竟是演戲。郭寧是警察,她不可能放過她的。 我哥則是眼中閃著絕望的凶光。 「你……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直到發現保險柜里的那顆寶石是假的,我才發覺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只有你有能力有條件策劃這個大局。因為那個盜賊和我很相像,我就聯想到也許這世界上也存在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但是也只是懷疑,直到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才讓我確定你是詐死。」 「什麼事情?」 「也許你不知道,我曾經見過你的那個替身。當時是在商場裡,王陽和他在一起。我當時沒有發覺異樣。後來我有看到你的時候,縂覺得有點彆扭,我當時沒有在意,但是現在想起來卻是你一個最致命的破綻。」 「究竟是什莫!?」 「就是你們的手,我注意到當時那個替身是用右手拿餅左手拿筷子,這是我親眼所見絕對的事實,不信你可以找到以前的章節看一看。一般人吃飯都是慣用手拿筷子,這就說明那個人其實是個左撇子。其實左撇子一般是兩隻手都會用的,如果他那天是用右手拿筷子的話我想我也不會感到異樣,結果他偏偏是左手拿筷子吃飯。而你,哼哼,我知道你絕對不是左撇子,你幹什麼都用右手,包括開槍殺人。」說著我看著他鮮血淋漓的右手。 「後來我回來看見你席間吃飯的時候一直是用的右手,所以本能的覺得好像那裡有點彆扭,但是可惜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結果後面才發生了這麼多事。」 「什麼……手?」我哥看了看他得手,然後就頹然坐倒。 「那顆寶石呢?」郭寧問我。 「不在這裡了……」 「什麼?!」所有人都懵了,郭寧拿過蘇芸手中的那塊寶石,仔細看。我說道:「不用看了,那是我從地攤上買來的假貨。我剛才根本什麼都沒有摸到。寶石,可能已經不在了。」 「怎麼可能?」 「那有什麼不可能,這裡是公眾的場所,任何人都可能來。寶石在這裡有超過兩年了,說不定哪天被人發現了拿走也說不定。」 郭寧無語,她知道我是真的沒找到,因為她剛才一直在暗中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我沒機會做假。 「怎麼?是不是很失望?」我問她。 「比起寶石來,我更想抓得是人,只要抓住了他,那寶石找不找得到就無所謂了……」 「我倒是很失望,費了這麼多事,吃了這麼多苦,最終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結局……」我在想那顆夢幻的寶石,圍繞著它發生了這麼多的故事,我有點滿足也有點遺憾。 「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嗎?」她問我,眼睛裡好像有了種特殊的意思。 「我想不會了……」 ************ 在我和陳芳琪約定好的日子裡,我和慧儀一起出現在了火車站,她們兩人並沒有說什麼,一路上相處得很是愉快。 火車在青藏鐵路上飛馳,窗外風景充滿了原始的大自然之雄渾壯美,這裡是地球上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天非常藍,無限廣闊的天地讓人看了不自覺得心胸也寬廣起來。我深深地感到來這裡來的對了。 我們四人住一個軟臥包廂,但是她們三個女的總是喜歡聚到我的鋪上來和我在一起。 我想這裡對我來說就已經是天堂了。 到了打餐的時間,我讓慧儀和王燕在包廂里等著,我和芳琪一起到餐車去打飯。 我們倆一前一後通過走廊。 在到了餐車的時候,她問我想吃什麼,我點了一塊綠色的果凍。她笑著我我怎麼喜歡吃這個東西,我笑著說這看起來好像一顆祖母綠寶石。 她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 但是我沒有說話,只是拉著她到了一邊坐下。 沈默了良久,我問道:「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同樣是良久,她幽幽地說道。 「其實你也認識那個盜賊對嗎?慧儀是因為我而愛上了那個盜賊,而你是因為那個盜賊愛上了我。」 陳芳琪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想當初那個盜賊不只是有慧儀一個情人,他在某個時間也遇上了你,你也很快被他給征服了。於是這個人同時有了你們兩個情人,也許你們並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其實你從一開始對我表現出了信任這點就不尋常,後來更是出乎意料的要我做你的男朋友。這點就更不尋常,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到那個地步。後來我想到慧儀和那盜賊的關係時就有了靈感,也許你是把我黨做了那個盜賊的替代品。 這也就解釋了你為什麼在我被抓之後無動於衷,因為替代品畢竟是替代品。但是後來我出來了,這就解釋了你為什莫依舊對我表示愛意。「 「慧儀曾經告訴過我,那個盜賊對她說過這是一個遊戲,有別人在和她競爭,我想他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吧,同時我想他也對你說過同樣的話。」 「他留給慧儀的是一本書,要她去找一張數字碼。但是我想他留給你的是一張數字碼,要你去找的是一本書。也許你一直都沒有找到,也許他告訴你的是另一句暗語,也許那本書在不同的地方藏著。但是你沒有在等到他出現,直到有天你看到了肖東方收集的資料才知道那個人已經死了。」 「也許後來你無意中看到了慧儀手中的那本書產生了靈感,是嗎?那個人喜歡在書上印天使十字架的標誌,你是看到了這個嗎?」 「嗯,是的,他給我的那張字碼上也有同樣的標誌。」 「於是你就在之後把那本書借回去看,終於找到了其中的秘密。你也是和他在那裡第一次相遇的嗎?」 「不,那裡是我們第一次做愛的地方。」 靠!那個人還真他媽的扯淡…… 「我當時在你家看那本書的時候就發覺你的書架上沒有一本和散文詩有關的書,顯然對這沒有興趣。我那時就奇怪既然如此你為什莫要藉這本書來看,而起上面還作了那樣的標記,顯然是看得很認真。這是違反常理的。」 「後來王燕說你出去散心都不叫著她,其實你是跑到龍山公園獨自去尋�了吧,所以才沒法叫上她。」 「後來你順利地找到了寶石,所以你才要辭職離開那裡。但是給外人的印象是你跳槽失敗,所以到外地重新發展。」 「最重要的是那三槃錄影帶,我想當時王陽從你那裡多拿了一槃不屬於馬志強的……」 「那是你和那個人當時在一起的情形吧……」 「我找到了那槃錄影帶……」 陳芳琪的眼淚流了出來,我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溫聲問道:「你有愛過我嗎?」 她點頭,「現在……我的心裡只有你……」 從她的眼中我看到了真情,我無言的將她摟在懷中。 回去之後,我們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四人依然是其樂融融。轟鳴的火車載著我們奔馳向我心目中的天堂。 後來我看到了那顆曾讓我魂牽夢繞的祖母綠寶石,但是並沒有預想中的激動和興奮。 也許它只是一種象徵,象徵著一種追求,一種目標。 我曾經以為我找到了它就找到了活著的理由,找到了活下去的動力。 但是現在不是了。 我想我已經有了更加珍貴的東西。 因為其實對我而言。 我已經找到了我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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